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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少女战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甄栗子
这一回,暗红的血液真切地从女子下身渗出,以无法挽回的势头,浸透了冰冷如水的竹席。女子的痛呼犹如响在耳边,一声叠着一声。
“痛,我好痛……”
忠心的宫女拖着沉重的步伐,告诉她太医无法前来的噩耗,她惨淡一笑。
“我早知道了……”
“他不要我们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会推他去送死。不如不生!”她的笑容突然变得极其悲痛和诡异,流着泪一遍遍地捶着肚子。
“不如不生!”
“楚茵!”
司徒延在极度的愤怒和彷徨中醒过来,全身就像在汗水中浸泡过,冷汗淋漓。他的思绪犹自停在最后一幕,女子口口声声说着不肯生。
但寒冷的月色,孤独的帐幔,无不透露着一个事实——梦中的女子,早就不在了。
心脏一阵绞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自从楚茵走后,他就一次又一次被这样的噩梦包围、惊醒。梦里不止有她曾经受苦的模样,还有舒妃在他的疼宠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锦衣玉食的生活。
残酷的对比,让他一次又一次被迫直面自己曾经的自负和愚蠢。
就仿佛,他最心爱的女子,其实是被他亲手杀害了。
·
噩梦随着天光夕照被焚烧只余灰烬,司徒延后半夜睡得尚可,只是张明德掐着时辰进来时,已然睁眼醒了。
“皇上,今日退朝后,还是去瑜华殿?”
他舒展手臂由宫女穿戴龙袍,轻轻“嗯”了一声。
“是,那奴才先吩咐宫人去支会一声。”张明德躬身退了出去。
退朝后,司徒延果是来到瑜华殿。
舒妃还是舒妃,也仍是居住在瑜华殿,但有很多东西已经不同了。如今的瑜华殿虽不是冷宫,但帘布尽遮,镜面收起,连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无,阴森可怖的气氛,却是比冷宫更甚。
原因是,舒妃害怕。
从养胎时起她就沉浸在嫉妒、害怕、愤恨的诸多情绪中,小产后更是没有多加注意,一时因楚茵身亡的事疯笑,一时想起没了的孩子又落泪,等到回过神时,她不过双十年华的人,却有了四十多岁老妪才有的皱纹,皮肤松弛,再不是当年容貌清艳的舒妃。
自镜子里看到她恐惧的画面之后,她便开始害怕镜面和亮光。
因为张明德先行派人来打过招呼,所以四角的灯笼烛火点燃,大殿亮堂许多。
“皇、皇上……”舒妃早已没了曾经的温柔笑容,见到他后只剩下惶惶不安的情绪。
殿堂的骤然明亮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虽然倒映在光滑地板上的面容模糊,但她视线一触就想起了当时从镜子里看到的女人——长满了斑点皱纹的老女人,立刻死死咬住想要尖叫的嘴唇。
“告诉朕,当时为什么要陷害楚妃?”
十几日了,他来,只问这一句话,没有威逼利诱,没有严刑拷打,他很平淡地询问着她。
她终于不再拿话搪塞他,而是疲态尽显,闭了眼道:“……是因为察觉到她对我有威胁。”
皇帝仍是面无表情。
“仅仅因为她对你有威胁,你就要使计除了她……朕一直以为你和她一样,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利用你曾让朕觉得愧疚。”
“可是你告诉朕,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这一句直击她的内心,让她惨白了脸色,没有人肯承认自己狠辣恶毒,即使她做过无数件根本称不上善良的事。更没有人愿意将自己难堪的一面,展露给爱慕喜欢的人看。
可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年少时,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而对于他来说,宠爱着这么一个恶毒心狠的女人,是他抹不去的耻辱。他残忍地否认了她的所有。
她哆嗦着嘴唇半天答不出来,须臾,眼眶里渗出了泪水,“皇上,我曾经和她一样善良,真的,只是后来变了,是皇后的针对让我变了,是这吃人的皇宫让我变了……”
皇帝摇了摇头,看着她低声一笑,“不,是朕的宠爱让你变了。”
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挥袖离开。
舒妃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流泪不止。“不是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浣纱,告诉我——”
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回声,没有人应她。
早在楚茵离开的时候,浣纱就因为助纣为虐的罪名,被暴怒的君王赐死了。
·
司徒延之后就摆驾来到瑶华殿,殿内的一切都与楚茵生前没有不同,甚至有时令花卉供在美人斛中,充满了生机。
这让他产生错觉,好像回到了当初,他去瑜华殿逢场作戏后,总要带着大太监拐过众人的视线,来到真正让他放松的瑶华殿,和他心爱的女子在一起。
彼时身边伺候的还不是张明德,是与楚家有着关联的一个太监。
所以在察觉到楚家的威胁后,他就找借口将他换了。
“皇上万安。”南歌前来行礼。
熟悉的面孔,让皇帝脸部的线条稍微放松了一点。“平身,你昨天留着不说,今天可以告诉朕了罢?”
他如今每天都要抽空来这里听南歌说关于茵茵的旧事,一点一滴,总不是那么快就能说完的。
“是。”南歌微笑领着他去书房。
“娘娘最喜欢坐在这里绣香囊,书桌前放两张并排的椅子,主位前搁一支蘸了墨的笔,铺一张纸,然后自己就坐到右边的位置。奴婢不理解,直到有一回她笑着和奴婢说,这样是傻气了点,但她很满足,因为可以想着她在陪您一起做事。”
南歌说着,就像听到了彼时娘娘清澈欢快的笑声。
“阿延花在政事上的时间这么多,我想时时刻刻见他,也就只好迁就他一点了。他批奏章的时候,我可以抱着笸箩绣香囊、绣荷包、打络子,墨池里没了墨,不必他再叫太监进来,我磨的也很好。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相视一笑……你先不要笑,我和阿延就是这么默契。”
“我盼了好久呢,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南歌回过神,欠了欠身,将眼泪拭去。
皇帝低头摩挲着宣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皇上……”南歌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上回您说,要找皇室宗亲过继子侄的事,是真的吗?”
辛辛苦苦夺得的皇位,就这么送给别人的儿子,饶是南歌不懂政治和男人的雄心壮志,也觉得难以置信。
皇帝不过点了头,没有解释。
他曾经想过与其他妃嫔诞下一子,再记到茵茵名下,但是他知道茵茵不会乐意,他亦觉得他们不配。而后他便想通透了,他争夺皇位是为了一展自己的才华抱负,只要朝代一日还姓司徒,继位者是不是他的儿子已没有分别。
他有时候总是执着得厉害,比如曾经夺位时的不择手段,比如现在,他认定只有自己和茵茵的儿子才值得他去筹谋,便对别的人都看淡了。
“娘娘一定会高兴的。”南歌没有用假话劝说,而是十分认真的道。
司徒延也露出难得的笑意,“是,朕也觉得她会高兴。”
南歌看着他的笑容,心想,她可怜这个男人。
他错过了参与娘娘回忆的时候,却在娘娘死后,想要极尽可能地寻找有关娘娘的所有印迹。甚至他留着舒妃,也是想从与对方的对话中,感受当初娘娘还鲜活灵动的时候。
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是她是知道的。
因为她能看见每当有人提起娘娘的名字时,他眼睛里刹那被点亮的光芒。像是生机和养分,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南歌退出了书房,独留皇帝一人。
司徒延坐在主位上,取了一支笔架上的笔,蘸了墨,端正坐姿在宣纸上落墨。待到砚台里的墨用尽,仿佛有温软的馨香贴近,取了墨条匀着水。
他写到半途,似有触动,抬头与她对视一眼。
她挽着袖子,粉颊相顾,捏墨条的指尖沾了乌迹,笑容却纯白无暇,笑得极美极灿烂。
“阿延……”
空里传来渺远地一声笑唤。





渣少女战士 第19章 高烧
庆都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海,碎雪簌簌扑在朱甍碧瓦之上,如少女洁白的纱裙,裙沿在 风中飘动,荡开最青涩迷人的弧度。
此时,华美气派的相府中,宋倾雪听见帘门内传出的阵阵火热缠绵的呻/吟,心也仿佛冰棱炸碎在地上的声音,无声的发冷。
一滴眼泪陷入五彩绳编织的手链里,使得其中红、蓝颜色沉了几分。
宋倾雪见状一个慌神,拿袖子拼命擦拭手链,哪知道眼泪越落越急,绳结处串的那颗莹 白的珍珠亦被打湿,泪水从光滑的珠面滑下。
她只能把它取下来,收进袖子里。
她本是闷着气息在流泪,一时吸不过气,剧烈地咳嗽起来。面容是不正常的苍白,颊边泛着潮色,显然是在病中。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婢女小环有些气急败坏地嘟囔传来,“少夫人!奴婢说了不能进,你怎么自己闯进去了!快出来,迟一点大公子必定要生气了!”
“小环……”宋倾雪又咳了几声,匆忙站起来,因起得猛一时晕眩,稍喘几息才冲追究来的婢女解释,“我是想来谢谢夫君赠礼……况且你当时急着有事……”并没有拦我。
小环一瞪眼,“少夫人说的什么话!你摸摸自己良心,奴婢说了就算要谢大公子也须得等一等,您就不听,一定要进去!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敢拦你。这要是少爷问责,可与我无关!”
宋倾雪还待再一辩清白,门帘突然被挑开,迈出来的男人身躯挺拔,高大壮硕,他衣衫扣子只系了两颗,蜜色皮肤显露,上面还有指印红痕,雄性气息和暧昧的麝香气味扑面而来,让小环当即红了脸。
“大、大公子……”她捏着衣角行礼。
“怎么回事。”
缠绵过后的声音喑哑不堪,宋倾雪心里一痛。
她亦随之蹲身,若不细听,难以注意到那柔婉音色下的颤抖,“夫君。”
“是你啊。”顾君寒皱起的眉头显露出他的不耐,“你来干什么?”
“夫君赠我的那串手链,我很……”喜欢。
“君寒——”帘子又一次被撩起,那主人一双纤纤玉手先露,而后是美人艳丽绝美的脸庞。柳嫣轻唤后见他转身看向自己,便嗔他道:“都是你,我衣裳都脏了,恰好让丫鬟拿去洗了罢。”
钝痛连绵不绝的冲击着心房,宋倾雪呼吸一滞,低下头去。
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还会觉得难以承受?
顾君寒表情平淡,无甚触动的点了点头,本是想交代给小环,但视线忽而扫过妻子那低顺着眉模样,柔婉的鹅蛋脸似乎洒上了皎洁的月辉,浅嫣色地朱唇微抿,他看着,就突如其来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这女人心地有多狠毒他心知肚明,偏偏每次见都会被她蛊惑。前日她因为不满珠儿,就胆敢推了她下水,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谁知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今日再见,他竟觉得她多出了几分脆弱的感觉?
可笑!
不过是她迷惑他的错觉罢了。
须臾,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唇角道:“此事交给丫鬟我不放心。祖父常说,倾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是我的贤内助,不知能不能帮我分担一二?”
宋倾雪霍地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要让她帮他和……别的女人洗衣裳?
她的反应并没有让他觉得愧疚,反而愉悦起来,“那就麻烦倾雪了,衣料贵重,交由你我最放心。”
“小环把衣裳理出来给夫人。”
“是,大公子。”
柳嫣侧身避开入内的丫鬟,眼里闪过一丝自得之色,巧笑倩兮地说:“辛苦少夫人了。”
宋倾雪的注意力全不在她身上,夫君那根本无从反驳的态度让她心绞难当,瞬间白了脸色。以至于小环将衣服递过来时,她仍是定定的看着他。
想求一个确定。
想知道他对她是否真的会这么残忍。
顾君寒笑意渐消,黑眸沉淀,强烈的压迫感直向她袭来。
“……好。”良久良久,她低低的应了一个字,再也不看他,抱过那揉在一起的她的夫君和其她女人的衣服,走出房门。
只或许是因为身在病中,身形难免摇摇欲坠。
此时,顾君寒生出的那点愉悦的心情已经全然不见,甚至比先前愈加烦躁,就这么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话。
·
宋倾雪抱着衣服来到浆洗房,府中杂役婢仆见到她手里那一堆男男女女的衣服,不禁交头接耳,碎碎地轻嘲笑声从嘴巴缝里露出来。
“哎,咱们少夫人抱着衣服来咱们这脏地儿干吗?”
“那衣服我认识,早起大公子就是穿着这一身儿。咦,倒是那件绣荷的粉衣,我怎么在柳嫣姑娘身上见过……”
“天呐,少夫人亲自替嫣姑娘送衣服过来?这可真是奇闻哈哈!据说现在正卧一直是她待着呢,也不知咱们少夫人被赶去哪儿了。嫣姑娘可真是好手段!”
“哪儿跟哪儿啊!姚家的二小姐才是公子的心头肉、掌中宝呢。柳嫣那个窑子里出来的算什么,也就配在咱们这位少夫人面前逞逞能耐了。”
“也难怪大公子不待见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官家养女,也配进相府?指不定是怎么迷惑了老太爷,才哄得他拒了别家的贵女,硬是叫大公子娶了她来!”
众人的议论声陆陆续续地传入宋倾雪耳中,她颊边的病红上压了一抹苍白,复又恢复如初。
这也没什么,从进顾家起,这些话她便没少听。实际上,若不是祖父看中自己,一力为自己周旋,她也无法嫁到声名显赫的顾家。就是为了感念他老人家的恩德,她也必须做到最好。至于这些人说什么,她何必去管。
她告诉自己,这都很平常。
所以在管提水的仆役三儿两手一摊,说今儿该提的水都提完了,之后不归他管的时候,她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亲自将吊了粗麻绳的木桶摇进水里。但她到底也是小官家的养女,洗衣便罢了,打水这样的粗活从没做过。
凭她的力气,也不足以将水打上来。
没多一会儿,她便气喘吁吁地松了手劲,因脚步虚浮,整个人向前一冲,险些栽到井里。她扶着井沿的砌石半晌,才缓过一口气。
周围的充满恶意地笑声越来越大。
宋倾雪不必回头,也知道他们会说什么话,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对着她,但她不会就此放弃。
重新抱起衣服,她在奴仆的包围中脚步轻飘地走出去。眼前的视线因高烧的体温而微微模糊,她晃了晃脑袋,一路走到后门,走向后山的小湖。
因是冬日,天寒地冻,湖边人迹罕至。
湖面结了一层浮冰,她挑了看起来最薄的地方,搬起旁边的石头就往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因为用力,血液尽皆涌向指尖,白皙的手背上脉络凸起,她烧红的面颊就像一蓬燃烧的火焰,炽热的温度烧得她神智都要融了。
索性真的让她砸开了。
宋倾雪抚摸了一下腕子,那串五彩手链被衣袖覆住,温柔地缠在腕上。
她露出一个婉然恬和的笑,就像刚刚并不是在破开湖面的坚冰,而是攀越到山顶赏见了壮观的雪景,为此感到欣然喜悦。
可那双细长的眼中闪烁着的不止是喜悦,还有无法和人言说的隐痛。
男人紫棠的大袖衫和女子的粉色小衣缠裹,犹如水乳交融的缠绵。这情景刺痛了她,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将细白的手伸进冰冷彻骨的寒水中,一遍一遍地浣洗干净。
大风在长空中呼啸盘旋,凛冽地寒意侵蚀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飞雪席卷,渐渐模糊了山水间的视野,她在皑皑的雪地上慢慢地缩成极小的一个黑点。
最终,消失不见。
·
“嘶——”白薇在双手的长痛中醒过来,与腕上微露的细白颜色不同,手背青紫斑驳的肌肤触目惊心,风一刮就是彻骨的疼。
芝士性急,使了个小障眼法,帮她暂时把痛觉隔绝,先追问她:“刚刚和楚茵见面,她说什么噜?”
明明是它安排她们以灵魂形式相见,但是因为系统限制,竟然不准它围观!
“她说谢谢。”
白薇蹙紧的眉头渐渐舒开,话也多起来。“我对司徒延说的话,都是她心里想却不敢说的,她不忍见他难过,但是又很高兴。如今终于能了无牵挂地过奈何桥了。”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小松鼠芝士双手抱胸,啧啧感叹。
“但是她说,送我一个礼物?”
白薇不解,两具灵魂,互相赠礼又能赠什么?




渣少女战士 第20章 失忆
芝士却从原地蹦起来,“呀呼——白薇薇你好棒,这是原主的感谢呀。有了这个,你可以从那个时空里带出一样物品——是物品不是人哦!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带那个小毛贼过来。”
“……谁说的。”白薇冷睇它,“别妄自揣测我的想法。”
在那里他可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有一个完整的人生。跟着她能有什么好处?她虽然冷血自私,但是对方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也不是毫无触动。
“如果可以,就飞鸢吧。”
“嘻嘻嘻,我就知道你会说它——好了好了,我不猜啦。”芝士按键吸收了原主的感谢,输入领取飞鸢的代码,很快就道,“完成,你打开那个一直是灰色的包裹键就能看见了,可以随时拿取和放入。”
白薇打开面板,果然那包裹图案亮了起来,里面是九乘九的方格,唯有第一格收着一架缩小版的飞鸢。
她很快收回视线,点开人物属性。
姓名:白薇
容貌:清婉(附身状态)
声音:柔和(附身状态)
调/教对象:悔过值0%
攻略对象:爱慕值0%
煞气值:95%
(黑云滚滚,凝而不动。想投胎?想想吧!)
恢复值:5%
(满目疮痍,不堪入目。放弃吧,丑一世。)
技能:一箭穿心、心有灵犀
装备:无
武器:飞鸢
“哦对了,还有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芝士用手脚欢快地在键盘上踩了一会儿后说:“喏你看。”
白薇寻眼望去,还是人物属性的面板,右边的各种数值没有变化,但左边,立体式的人物周遭忽然腾起一阵儿白雾,然后弹出了一个选项题。
【变身系统开启,请选择其中一样物品,装备在身体某一处。】
文字下方,物品图案开始滚动着,梅子、鬼脸面具、小鱼……无一不是她和飞贼相处过程中出现的东西。
芝士给她解释:“这是获取爱慕之心后,修复灵魂同时的一个附加奖励。你只能选择其中一样物品,然后选任一一处身体部位选择装备,我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决定后,选择不可更改。当然,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取消装备。”
白薇颔首。
既然可以取消,那她就没什么顾忌了。
指尖先是顿在小鱼身上,一时想起人们相传的古老故事,不知道如果把它装备到双腿上,是不是可以化为鱼尾?
然而再一想,如果是满腿的鳞片,就算能取消也吃不下饭了吧。
她最后选择了较为寻常普通的梅子,并将它装备到了嘴唇上。出来的结果在她预想之中,但也有点出乎意料。
她设想的是将唇色调为嫣红,但实际效果更佳。梅汁如露沾在饱满的朱唇上,自深而浅,看着就如在某个风雪夜里,女子于寒风中冷得咬唇,牙痕内一圈儿红深艳浓,勾勒出的唇线有着似有若无的性感,让男人不自觉就会将目光投注在上面。
宋倾雪本是清婉柔美的长相,因这变动,便透出一股难言的娇媚。
白薇满意的合上了面板,接着问芝士:“这一个时空的情形,与我说说。”
尽管承接了原主的记忆,但只是主观印象,她需要知道客观条件。
“原主的夫君叫作顾君寒,是沧澜国宰相的第一个儿子。他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是依附顾家的姚家大小姐,名叫姚珍儿。两人感情很好,但在订亲之前,曝出姚珍儿失贞传闻,后她又在回归都城的路途上被歹人杀害,于是顾君寒的祖父就为他订下了另一门亲,也就是原主宋倾雪。”
“顾君寒认为是祖父听信传言,不满姚珍儿失贞,所以设局杀了她——毕竟当时姚家的势力还不像现在这样大——但他无法忤逆祖父,就只能将怨气发泄在原主身上,也在间接向祖父表达自己的不满。同时,因为姚珍儿之故,对其妹姚珠儿疼如亲妹。”
“不满祖父就靠侮辱自己的妻子发泄……”白薇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司徒延这男人还算好了。”
芝士嘻嘻一笑,“只能说,渣中自有渣中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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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里,晚间顾君寒去给祖父问安,老太爷问起孙儿媳妇,顾君寒自是不知,去问婢女们,却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太爷看见长孙后开怀的笑容淡下来,当即下令去找。
这一关关问下来,最后问到守后门的小厮,才道看见少夫人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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