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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我知道,我马上就烧,等一会儿让我老伴生火,把它填炉膛里,你看行不行?”
“衣服是没问题,不过在烧之前,把上面的肩章摘下来,那是铁的,烧不化,扔到河里去吧。”
“哦、哦、知道、知道、扔河里、扔河里。”滑老头像一台坏了的复读机,讷讷的说道。
戴小点艰难的转动腰肢,后背和屁股上伤患带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但眼下,也只有忍着!“我今天晚上就走。老伯,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戴某有朝一日一定报答!”
滑老头紧张情绪逐渐消散,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眼圈一红,这个孩子比自己的儿子还小三岁呢,“你……哎,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把命豁出去打鬼子,我给你治伤,也就是举手之劳……只可惜,不能让你的伤快一点好!”
男子一笑,没有说话。
“那,戴总爷,您这会儿出去,是要去哪儿啊?”
“……保定,找我的部队去。”
“老天爷啊,保定离这有好几百里地呢!哎呦,你带着伤,能走多远?要是出去找不到人家,或者给小鬼子看见了你,你……不就完了吗?”
滑太太急的两眼冒火,一个劲的埋怨丈夫:这么一个祸害,他自己主动要走,你劝几句也就是了,怎么还真替他着想起来?万一说得他动了心,再住下来,可怎么得了啊?!
滑老头完全不知道妻子的心里活动,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通,忽然说道:“这样吧,你再等一天,明天一早,我让我儿子带你走,还有我那儿媳妇、还有我闺女,你们一块走!”
滑太太可真急了,迈着小脚冲到他身边,“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这兵荒马乱的,你想让孩子……去哪儿啊?”
“你忘了,他们的二伯在sh就让他们一起去sh找他二伯。”
“好端端的,自己家不呆,去sh干什么?”
滑老头呸的啐了一口,骂道:“你懂什么?吕继清那个小人,你知道他几时改主意,把这个事告诉了rb人,到时候,咱们这一家子,就让小鬼子一锅烩了!与其坐在家中等死,不如让孩子们先走!”
戴小点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妻解释几句才知道。原来,滑老头的中药铺是祖传生意,到他父亲的时候,有四个徒弟,一个就是自家儿子,另外三个,一个后来去了北平,一个在tj市里,还有一个则到了sh在市里开了一家中药行,生意做的很不错。
他们四个人是结拜兄弟(在当年,结拜是很流行的社会活动;其实,便是在当下,也不例外),sh的二伯姓马,当初师傅还活着的时候,每年的三节两寿,都要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给师傅、师母拜寿、拜年。等到二老下世,几个徒弟披麻戴孝,大大的办了一场白事——在当时的年代,这场白事的总花销,就超过了1,500大洋。据说,其盛况空前,就是连jh县的县大老爷都惊动了。
师傅、师母过世之后,几个人依旧如亲兄弟一样,只不过马二和他们距离太远,有些不方便,但鱼雁往来,从不间断。
戴小点偏头想了想,“这样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不过滑老伯,您一家人南下当然可以,但不要去sh我猜,用不到多久,鬼子就得打到南边去了。您如果相信我,就尽快收拾细软,往sc去。未来几年,哪里是唯一的桃花源了。”
老人又皱眉又嘬牙:“sh也不安全?可,sc千里迢迢的,我们无亲无故,到那去……可能连人家的话都不会说,怎么活啊?”
“相信我,日后像您这样,携家带口逃难去sc的人会很多,嗯,语言是不会成为问题的。”
“那行,就听你的!”滑老头频频点头,说道:“我们收拾收拾,回头一起上路。”
滑太太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丈夫:他说什么了你就听?这个死老头子,耳根子怎么这么软呢?给人家胡乱白呼几句,就要撇家舍业的,一路奔波去什么sc那个地方在哪儿啊?
几个人说着话,滑景龙回来了,大热的天,他满头是汗,进门就叫渴,母亲心疼儿子,急忙让下人从院中的井里取出西瓜,切开来递过去。滑老头心中暗骂:没出息的娘们!家里有西瓜怎么就舍不得早拿出来?怕人家吃是怎么的?
滑景龙吃了几口西瓜,说道:“爹,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吕大叔了,他和我说话来着。”
“他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您也知道,他平时看见我,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的,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离得老远就叫我——要不是他喊我,我都没看见他!”
滑氏夫妻对视一眼,都有些害怕了,吕继清这是什么意思?“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那倒没有,本来他想说的,不过后来rb人来了,说镇子里要戒严,嗯,据说是什么大官要来……,叫什么来着,那个名字挺怪的,好像姓板……”
戴小点心中一动,问道:“是不是姓板垣?”
“对对对!”滑景龙没口子大叫起来:“就是一个什么姓板垣的,您怎么知道的?”
滑老头也觉得奇怪:“戴老总,你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戴小点心不在焉的说,他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板垣征四郎怎么会到tj来的?他和他的第五师团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南口作战了,还有心思到这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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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9节 释疑
上午9点,tj东局子机场,香月清司、桥本群、河边正三、萱岛高、川岸文三郎、铃木重康、高木义人、关龟芝、麦仓俊三郎等驻屯军和关东军联队以上及官员齐齐等候在跑道一侧,在他们的身边,是身着礼服的军乐团。
来自关东军总部的一架飞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降落,然后在跑道上转了个圈,分毫不差的把舱门对准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地毯上。机舱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上尉打扮的男子跳下来,拉下舷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
飞机上鱼贯走下几个人来,香月清司等人对他们都不陌生,第一个下来的是第21旅团的两个联队长,分别叫粟饭原秀和大场四平,旅团长三浦敏事则在他们后面下了飞机;之后是第9旅团的三个人;这就是第五师团的主要组成力量了。
然后是参谋长西村利温;他是师团的参谋长,但军衔只是个大佐,甚至不及两个旅团长呢!最后一个下飞机的,就是香月清司等人今天要迎接的贵宾,来自关东军的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了。
板垣是rb陆军中的传奇人物之一,1931年的时候,以1万人部队正面挑战20余万的东北军,为rb攫取了超乎想象的巨大利益!一时间,板垣和石原莞尔的名字传遍东瀛列岛,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到1937年3月,他担任了陆军第五师团师团长。
陆军第五师团成立于1888年,是日军最古老的甲种作战部队之一,从组建之日起,rb近代史上的所有主要战役,它全部参与了。师团前后有25任长官,板垣是第19任。
按照陆军部的计划,第五师团已经奉命展开对太原作战的准备事项,不料变起肘腋,29军在tj外围打了一个大胜仗,从8月2日午前5点钟战斗开始,到午后10点钟(rb是12小时制)战斗结束,总共有超过4个中队、大队、联队的战士死伤,总数超过8,000——这已经是一个旅团的编制了!
上任刚刚满了两个月的近卫首相冷静下来之后,立刻做了两件事:第一,把伤亡人数减半、减半、减半、减半、再减半,到最后,rb百姓从报纸上看到的‘为国捐躯’的将士数字,只有区区140人,这其中死亡的只有不足40人,剩下的都是受伤的。
另外一件事,就是即刻叫停了陆军的下一步动作:在没有搞清楚华军战斗力突然得到提升的原因之前,绝不能再有一个皇国的战士牺牲了!
从1905年的日俄战争之后,日军从来没有在一天的战斗时间内死伤过这么多人,搞清楚出现如此严重伤亡的原因,成为了很多人要关心的头等大事。在这种情况下,板垣从北平出发,飞抵tj板垣走下飞机,向着等候在跑道一侧的同僚们走去,早已经等候在此的军乐队哇哩哇啦的弹奏起来。
香月清司迎上几步,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前辈,欢迎您到tj来。”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一个川岸文三郎之外,都可以算是板垣的学弟,而且他这一次来,本身就是半公半私,因此,香月清司采用这种非正式的称呼。“我来为您做介绍……”
双方介绍了一个遍,彼此都算不得陌生,特别是39旅团长高木义人和第9旅团长国崎登还是同学呢。不过高木义人的神色很凄惶——七七事变以来,他的第39旅团损失最惨烈,两个联队全军覆没,特别是78联队,其联队长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这个旅团长现在除了指挥部的一些文职人员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士兵——他简直成了光杆司令了。
国崎登知道对方的心思,遗憾的在他肩头拍了拍:“喂,高木,打起精神来,皇国忠勇的战士,是为天皇陛下尽忠、为皇国伟大的复兴而死的。我想,他们也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他们的长官每天一副哀伤的表情的!”
在机场聊了几句,众人驱车回到了海光寺的原驻屯军总部,香月清司和川岸文三郎陪着他休息了片刻,众人齐聚作战室,分别由萱岛高、麦仓俊三郎、森田彻、一木清直、香月清司等人把从七七事变以来,到8月2日和29军的战事进展情况逐一介绍了一遍。
板垣事先已经知道了些许战报情况,但听下属做面对面的汇报,可以让他得到更多的细节,“……你是说,29军主动发起进攻?”
“是。”萱岛高点点头,“部队刚刚进入阵地,甚至尚未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线,支那军队就主动发起了逆袭。”
“嗯,请继续。”
萱岛高尽可能快的说完,板垣沉吟良久,突然破齿一笑,“明白了,真是一群幸运的家伙啊?”
“前辈?”香月清司和桥本群几个呆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幸运的家伙,指的是谁?“前辈?”
“啊,继续,请继续,该谁陈述了?”
所有人都陈述了一遍,甚至把一个在西城村战斗中幸存的军曹也找了来,向他详细问过一遍,板垣双臂环抱,向香月清司点点头,后者明白,询问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把其他不必要的人打发下去,作战室里只剩下一干联队长以上级别的官员,板垣这才稳稳的开口了。“所谓幸运,指的是驻屯军的诸君等。”
他一张口,就解释了日大家想不通的问题:“8月2日早上的战斗,华军故意采用一种很笨拙的方法,宁肯放着29军主力部队不用,现在想来,这是为了歼灭皇军进攻的主力部队之后,兵锋直指tj市区。嘿,如果真让他们实现这样的战略意图,皇军再想把tj夺回来,只怕更要成百上千名勇士抛洒献血不可呢!幸好、幸好!”
这个问题香月清司和川岸文三郎也考虑过,但只是一闪念间,毕竟,在他们习惯性的认知里,29军落得个仓皇逃出北平的下场,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邀天之幸,怎么还有这样的胆量,敢于挑战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听板垣师团长所说,这并不是自己的杞忧?
“前辈,为什么?”萱岛高一肚皮的不服气,问道:“支那军队一贯孱弱,特别是驻守平津地区的29军,驻屯军和他们算不得陌生,对他们的战力也有深刻的了解,鄙人不认为他们会有这样的勇气。”
板垣没有为对方有些无礼的说话激怒,很耐心的说道:“确实是很需要一点勇气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日的情况,如果华军真的不顾一切的进入市区,哪怕只停留一个小时,就给皇军驱赶出去,其造成的恶劣影响,也是骇人听闻的。”
香月清司问道:“那,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按照我方参谋本部的计算,华军战力未受太大损失,在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时刻,为什么又把计划叫停了?”
“这个嘛,就非我等所能知了。所以我说,幸好、幸好。”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可知道29军指挥官是谁?”
桥本群说道:“是原29军副军长佟麟阁,参谋长是张樾亭。另外还有一些从平津各地汇聚到静海外围的29军各师旅长官,如李文田、赵登禹、何基沣等。在下以为,这一次的作战计划,一定不会出于这数人之外。本来,在29军中,最有战略思想的非38师张自忠莫属,不过事发时,他正在北平,可以排除。”
板垣沉吟了一会儿,在脑子里回忆着关于29军上下的资料——rb人做事情精细是出了名的,日军在情报工作上也秉承了这种良好的传统,非常扎实而细致,华军高级将领,团以上的各级人员,日方都建有档案,而且有专人负责分析并提交报告,从该员的家庭出身到兴趣爱好,以及用兵习惯,都要尽可能的做到完备——这样做的目的首先是为拉拢,其次是为了在战场上给己方指挥官提供有的放矢的针对策略。
回忆良久,板垣摇摇头:“不会的。佟麟阁练兵尚可,带兵不行;张樾亭因人成事,不值一提;其余如赵登禹、李文田等碌碌诸子,更是不在话下——一定还有别人!”
萱岛高突然问道:“前辈,如果是您的第5师团处于同样的位置呢?您认为,会有什么样的战果?”
板垣不及说话,国崎登哈的一声,“当然是尽歼华军主力部队了!”
“喂,别瞧不起人了,会吃大亏的!”板垣训斥了他一句,说道:“驻屯军诸君被支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便是换了在下的部队上去,在当时的情况下,怕也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了!”
“…………”
他忽然顽皮的一笑,摆了摆手:“欸,我只是胡乱说说,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的。”
作战室内一片大笑!
麦仓、萱岛高等人望向板垣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敬:这是一个崇尚强者的民族,也只有如板垣这样的军中前辈,才能说出这样豪气盖天的话来吧?
用过午饭,休息了片刻,香月清司、川岸文三郎等人陪同着板垣乘车前往作战前线;良王庄被华军炸毁的石桥正在紧急抢修,桥本群的意见是从静海再绕回来,被板垣拒绝了,“就在这里下车,正好到勇士们牺牲的地方凭吊一番。”
众人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他下车,从浮桥上过河,来到依旧满目疮痍的良王庄前线;数日的光景,壕沟里已经积满了水,板垣站在壕沟边,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向死去的同胞默哀。
默哀片刻,板垣回头望去,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华军选择的这个地方实在很糟糕。从地形上来看,日军处于一种极为不利的态势下,后路基本被截断,前面又有华军的激烈攻势,这必然会激起战士们破釜沉舟的决心,反而是华军,他们进可攻、退可守,在作战决心上,应该是完全比不过日军的,偏偏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战果?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把萱岛高叫来,两个人并肩而行,由他给板垣做着详尽的介绍;“按照在下的观点,华军的战法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在最初的惊慌之后,战士们很快冷静了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损失。真是……非常的对不起!”说到最后,萱岛高终于忍不住眼泪,跪倒在泥泞的路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板垣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一个更值得注意的问题让他没有时间哭泣:如果华军取得骄人战果的背后真有自己想象的那层原因,事情就麻烦了!而这个原因,就是运气!
运气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但任谁也不能否认他的存在,即便是板垣,也是如此!当年,他以10,400人的部队,挑战总数超过他17倍的179,500人的东北军,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攫取、控制了超过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比rb本土大三倍),其中固然有很多军事、政治上的因素,但运气——板垣始终认为,运气在其中也是占了相当的比重的。
但这样的事情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能向他人透露的,刻意的转头看看,从静海方向绕行过来的汽车已经到了,一行人各自上车,直奔独流镇而去。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0节 南下
北平,帅府园,协和医院。
张自忠半躺半坐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史记》,没精打采的看着,病床前的烟灰缸里有几个烟蒂,都是抽了一两口就掐灭了的。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了,对外宣称是饱腹胀满、消化不良,住院进行治疗,但他自己心中明白,这都是骗人的鬼话。真正的原因是心病:半是委屈、半是悔恨!想着这一个月以来的境遇,他真觉得是在做一场噩梦!
事情的肇因起自今年的三月份,3月14日,张自忠带领包括38师高级将领组成的代表团,应日方的邀请,东渡rb这一次邀请,名义上是两国进行足球比赛——tj北宁铁路足球队和rb四支球队踢比赛。
tj北宁铁路足球队的队员是由铁路职工、北洋大学(就是现在的tj大学)、南开大学的学生们组成的,虽然并不是专业选手,但水平非常高,连续和rb文理大学足球队、庆应大学足球队、早稻田大学队还有关西联队进行了四场比赛,四战连捷,以全胜战绩结束东瀛之行,弄得小rb很没面子。
除了足球比赛,日方对张自忠的来访表现得相当热情,接待的规格也相当高,时任陆军省军务局长的矶谷廉介全程陪同,并为他担任翻译,在谈及两军(指驻屯军)合作的话题时,更是大手一摆,赠与38师战炮等先进武装。
张自忠回国之后不久,日方就组织了庞大的经济代表团进行回访,由当时rb正金银行董事长儿玉谦次率领,成员有20人,都是金融、工业、商业的巨头。在tj一下船,就满脸堆笑,喊着‘中日友好、经济提携’的口号——就差摇小旗了。
现在回忆起来,rb人在提出邀请的时候,就已经打着分离29军上下的念头了。如果自己头脑清醒一点,选择不予理会,rb人的盘算自然打不响,以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胡乱的想想,摇摇头,抛开了这个荒唐且无益的念头。
在之后你来我往的两个多月时间里,38师上下和rb驻屯军的关系简直就是蜜月期,一直到77事变爆发的第三天,也就是宋哲元从sd到tj来的前一天,桥本群把他单独找了去,开门见山的告诉他:“皇国对宋军长首鼠两端的做法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今后,也绝不会把他作为谈判的对手!”
张自忠一开始没有听出对话话中的含义,迟疑着问道:“参谋长这话,请恕张某愚钝,怎么叫不把宋军长当做谈判对手?难道贵我两国就要关闭谈判的大门了吗?这……参谋长阁下,这对于贵我两国,怕都不是一个能够接受的决议吧?”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张桑。拒绝和宋桑谈判,不代表不和中国方面谈判……而是不和宋桑谈判。这其中的分别,请张桑深思。”
张自忠立刻猜到了,rb人要踢开宋哲元!“那,……”他有点碍口,又似有几分期待似的问道:“不知道贵方属意的是?”
“张桑,连这个还不明白吗?论人望、论才学、论素养、论资历,29军还有人能强得过阁下您吗?”
张自忠心中一阵欢喜,强迫自己冷静一下,摇了摇头:“多谢参谋长美意,但此事……,请恕自忠不敢从命。”
桥本群很明白他的心思,也不着急,继续劝道:“张将军不愿背弃旧主,更不愿意背负一个叛乱的骂名,在下深感钦服。但此事非关宋桑或张将军一己虚名,实在是为华北一万万百姓的福祉安康着想啊!张将军请想,万一事有不谐,贵我两国兵戎相见,到时候黎民百姓,受尽兵燹之苦,张将军爱民如子,又怎么忍心?”
张自忠当然不会给他这几句话打动,只是摇头,就是不肯答应桥本群的建议。后者也不勉强,转而和他大谈日中友好、风花雪月的话题,一直到深夜,宾主尽欢而散。
桥本群的话虽然没有打动张自忠,却也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从7月11日起,齐燮元、陈燕生等人轮番上阵,用足了水磨功夫,效果始终不大,一直到廊坊事件爆发,潘毓桂受日方委托,前来游说,张自忠的立场终于松动了。
潘毓桂是宋哲元的第一宠臣,信重程度远超军中诸将,张自忠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也要出卖老朋友、老上级。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他隐晦的问起,潘毓桂也不隐瞒,逐一说了:“明轩与我,名为异姓,实同兄弟。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岂能看着他一错再错?”
“这话怎么说?”
潘毓桂长吁短叹,倒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德行了:“明轩是越来越不复当年之勇了。荩忱你也知道,廊坊事件之后,又有广安门之事,日方大为震怒,有意彻底抛开中日友好的大局于不顾,强行进入北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明轩还是不肯答应日方的条件,一心一意的和稀泥。日方的要求不闻不问、对闹事的将佐不予处置。哎,这样子拖下去,国事糜烂、伊于胡底?”
张自忠老脸一红。廊坊事件是他的38师部队首先开枪的,他作为直接主官,也有相当的责任。“那,rb人到底打着什么盘算?”
“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次过来之前,为明轩的事情,和香月司令官大吵一架!”
“哦,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明轩日后的去处喽!日方想着要严惩29军当家人,但这等事我潘某人抵死不从!我和他们说,你们想和谈自然是最好;想开战,我们中国人也不怕。但只有一条,要想处置明轩,从我潘毓桂来说,就万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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