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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熊斌一笑,把本来已经低下的头埋得更深了,“卑职不敢,我只是为党国生存,为抗击日寇欺凌我百姓、占据我国土,献几分薄力而已。”
“那,我这就下去,撰拟电文,要求次宸主任他们还是按照原有计划布置部队?”
老蒋点点头,见熊斌走出几步,又把他叫住了:“这些事,我要当面问他们!你……,慕尹?”
慕尹是钱大钧的字,他是老蒋贴身副官,同时也是第一侍从室的主任,闻言急忙站起:“委座?”
“你和彦及先生安排一下,我要去保定!”(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46节 老蒋(2)
钱大钧大吃一惊,急忙说道:“委座,保定迩来火线,您身负党/国存亡之重,大钧的意思,还是不宜亲身前往。如果委座认为有必要的话,不如给次宸主任他们发一封电报,调他们到南京……”
老蒋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个突然决定是多么的危险,自然也会受到下面人的劝阻,沉吟着蹀躞几步,拿起桌上的一份电文看看,是数日前,陈诚从淞沪战场发来的,其中有这样一段:‘……据98师夏师长称,该师路团姚营固守宝山,微辰起,敌军以优势兵力并战车、炮舰、飞机联合轰炸,城壁被毁数处,该营守军官兵奋力抗战,伤亡颇重,激战至鱼日(6日)十时,卒以伤亡殆尽,无法支撑,全营官兵自营长以下,偕城做壮烈之牺牲。’
老蒋眉头紧皱,从8?13开战到今天,华军投入了将近40个整编师的兵力,总指挥是张治中将军,但不知道是决策失误,还是战力孱弱,传回的都是坏消息!“文白无能!”他在心里讷讷的骂了一句,转头说道:“慕尹,我心意已决,你只管下去安排吧?”
钱大钧以为把他劝住了,不想最后还是这样一个结果?他知道老蒋表面合顺,内心刚愎,很难会因为旁人的话改变自己的意见,好在他不行,还是有人行的,例如蒋太太。
不料这一次老蒋铁了心肠,即便有妻子并下属的苦劝,也拦阻不住他要千万保定召开军事会议的决心,“……达令,眼下局势糜烂如此,无论是我,还是党/国,都切实的需要一场大胜,来扭转如今这危如累卵的局面了!”
晚上,只有夫妻两个人在场的时候,他终于和太太说出了心里话:“现下不但是国人、百姓,各方势力、军中耆宿都在观望抗战进程,便是英美法俄诸国,面对亮畴(指王宠惠,时任外交部长)、复初(郭泰祺,驻英大使)、少川(顾维钧,驻法大使)等人请求予以调停一事,也无不抱着敷衍、搪塞的态度。”
蒋太太修长的眉梢微微蹙起,带着几分疑惑的口吻:“许阁森爵士从7月12日起,不是已经受国府之请托,前后提出过……三次调停方案吗?”
老蒋闻言,青矍的面皮上骤然炸起一团怒气,腮帮紧咬,半晌不语。许阁森是时任英国驻华大使,正如妻子所说,从7月12日起,连续三度代表英国政府出面调停,名为调停,但实际上,因为担心引起英日矛盾,激怒日本军方,采取对英行动,因此,完全是采取偏听偏向的态度,只是一味的要求美国加入到调停进程中来。
和英国的虚与委蛇相比,美国的态度反而是更加鲜明的:不指责日本、不采取任何制裁行动、不给中国任何援助、不承担《九国公约》中保证的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责任、不参与任何调解、不在中日两国之间传递任何和平消息。
以这‘六不’方针为基调的无所作为的远东政策,老蒋拜托英美等强国居中调停的愿望,无异于缘木求鱼!
日本早已经摸清了英美等国的底牌,因此,在淞沪地区,完全是肆无忌惮的开动战争机器,华军不论装备、力量,还是兵员质素,均远逊于人。加以老蒋心中始终抱有一份幻想,国府在和战之间摇摆不定,也更加造成了淞沪战场不可收拾的鱼烂局面。
暗夜的卧室中一片安静,只有男子粗长且不均匀的的喘息声。女子看出了丈夫的满腔愤恚,轻手轻脚的为他倒来一杯水——老蒋不嗜烟酒,甚至连茶都不喝,他唯一的饮料就是纯净的白水,“达令,喝一口水吧……”
“谢谢。”老蒋接过杯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又迅速收敛,道:“你也知道,第三战区、第二战区,我方节节败退,就是在这时候,季常居然还不忘记党同伐异!简直可恶!”
女子没来由的一惊,丈夫说话怎么变得颠三倒四起来?她急忙岔开话题:“达令?你很累了,先休息吧?”
老蒋没有说话,任由妻子扶着,坐到床边,却突然站了起来:“你……”他有些歉然的摇摇头:“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
“已经快十点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不能。”他很少这样硬邦邦的说话,匆匆抛下一句,举步走出卧室,很快的,外面响起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一会儿的功夫,又逐渐安静了下来。
女子黯黯然的叹息一声,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自从七七事变开始以来,夫妻两个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更不用提准时上床睡觉了。她抬手把床头的灯光调暗,拉过单子盖在自己身上,倚着枕头,阖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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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老蒋又是在战情室中度过的,到东方的天色逐渐变成鱼肚白,老蒋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了眼睛:“慕尹?”
“是。”
“淞沪战场有消息传回来吗?”
“这个……”钱大钧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有。墨三军长有电文。”
“坏消息?”
“是。”
老蒋以手抵额,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次宸和捷三将军他们会衔的那份电文中,是不是说过,对第一战区在平汉线及津浦线对日作战的计划,有不同意见?”
“这,是的。但电文中语焉不详,委座如果……”
“不必,我要亲自去保定。对了,我昨天让你联系至柔司令的,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联系了。”钱大钧当面扯谎,却没有半点犹豫,他知道,事关重大,若是自己说没有,必将触怒对方,因此,明知道不妥,也只得硬顶着上了,“至柔司令说,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请委座三思。”
“三思什么?告诉他,让他安排,我要尽快赶赴保定。另外,通知百川将军,让他从晋省出发,和我一起,到保定参加军事会议。”他转了个身,说道:“还有,通知敬之(何应钦)、季宽(黄绍竑)、岳军(张群)和部长,让他们按照次宸、蔚文、捷三汇报上来的立功人员名单,拟定嘉奖。”
“是。”钱大钧等了片刻,看他没有更多要吩咐说的,问道:“宣传部的陈部长,是不是也要通知一下?”
老蒋沉吟着想了想,终于果断的摇摇头:“不,不通知。哦,还有,兆铭主席忙于政务,这件事,也不必通知他了。”
钱大钧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大钧明白了。”(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47节 老蒋(3)
老蒋乘坐的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保定机场,名为机场,实际上是临时开辟出来的一条简易的飞行跑道,供他乘坐的波音247型飞机降落下来。两台普拉特?惠特尼活塞发动机卷起满天的沙尘,吹得站在跑道两侧的来宾或以手遮挡、或微阖双目,心中腹诽着,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飞机缓缓停稳,机舱门准确的对着簇新的红地毯,一直到飞机发动机彻底停止了转动,机舱门打开,一个军官打扮的男子从里面打开机舱门,放下旋梯,自己先几步迈下来,在门边站了个笔管条直。迎接的来宾同样挺起了胸膛,等待最高首脑的检阅。
机舱中有阴影闪动,一个戴着礼帽的男子微微低头,走出机舱,站在旋梯的最高处环视一周,青矍瘦削的面皮上漾起一抹笑容,正是老蒋本尊到了。
徐永昌脚后跟一碰,把本就挺直的背脊更向上拔了几分:“敬礼!”
老蒋走下旋梯,步履从容的踏上红地毯,临近到徐永昌面前,紧了一下身上的大氅:“次宸,辛苦了。”
“委员长好!”徐永昌不敢有丝毫怠慢,举手行礼:“委员长至此局势危殆之期,赶赴保定,鼓舞军心、士气,永昌感佩之余,有几句话……”
老蒋猜出他要说什么,笑着摇摇头:“次宸,我已经到了,总不好就这样转头回去——左右也不会耽搁很久的时间,你就不必泣血上陈了。”
“是。”徐永昌不再多说,前移一步,和老蒋差开一个身位,亦步亦趋跟了上去:“这是第一集团军的佟将军。”
佟麟阁是紧邻徐永昌站立的,老蒋眼眸一转便可以看见他,但正式见面,却还是需要徐永昌做引荐,这不但是礼貌,也是规矩:“捷三将军……”老蒋待他行礼已毕,很热情的和他握了握手:“中正身在南京,心系将军,听闻将军安然,心中真有万千之喜!党/国有将军,犹如平添五千虎贲啊。”
“多谢委员长!”佟麟阁精神振奋,就连眼圈也半真半假的有些发红,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麟阁不会说话,只知以一腔热血、奋勇杀敌,上报委员长和党/国的器重之恩!”
老蒋频频点头,向佟麟阁和煦的一笑,看向一边的宋哲元;宋某人的神色却是无比尴尬。以他的身份,在场众人中,也只在徐永昌之下,偏偏把他安排在佟麟阁的右手边,这种刻意的位置安排,其中深意,便大堪玩味了。见老蒋的目光投射过来,宋哲元急忙立正、敬礼:“委座好!”
“明轩,好久不见了。”老蒋倒是满熟络的样子,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放:“明轩,我知道你素来有哮喘的疾患,此次过来,我特别带来了我的私人医生,来自德国的海德森先生。等稳定下来,让他为你诊疗一二,可好?”
“委座垂念,还记挂贱躯,要是能得海德森博士拨冗为哲元诊疗,当然是好的。只是哲元眼见倭寇横行,恨不得亲提一支劲旅,与贼寇血战当场!”宋哲元带着几分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若是能够为党/国尽忠,哲元便是死……”
老蒋不等他说完,摆手笑道:“明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对倭作战,非一日之功。我和敬之都对你抱有厚望,且不必着急,安心修养,日后有的是你为党/国建功立业的时候。”
宋哲元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一边听着老蒋的说话,一边频频点头,仿佛深以为然似的,熟不知,心中却充满了苦涩!他当然明白,老蒋是根本不会再容许他亲自典兵了。刚才那些话,不过是拿他当三岁孩子耍耍罢了!
和宋哲元聊了几句,老蒋一路前行,和刘峙、商震、汤恩伯、卫立煌几个握手、浅谈片刻,老蒋由徐永昌陪同着,坐进汽车,一溜烟的向城中驶去。
车窗外的景色飞快的掠过,徐永昌偷偷瞩目,老蒋青矍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徐永昌不免有些惴惴,“委座,我刚刚接到第二战区发来的电文,百川长官要等到今天晚上,才能从晋省赶过来。”
“唔,知道了。”老蒋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丝毫表现出对阎老西拿架子的不满,就如同听到一个无比陌生的家伙的消息似的。
徐永昌不敢多想,继续说道:“委座下榻的地方,安排在了行营临时指挥部的曹家花园。从明天起,分别会见第一、第二、第十四和第二十集团军的师以上指挥官员。”
“从今天开始。”老蒋的语调很和缓,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次宸,等一会儿你和慕尹、彦及,还有雨农他们几个人商定一下,我要先见一见一战区的各位同僚,第二战区嘛……,等百川兄抵达之后再说吧。”
徐永昌的视线和前排的钱大钧一碰,同时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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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高领袖安排住下,徐永昌、林蔚、钱大钧、戴笠几个聚在一起,先开了一个小会,老蒋此次北上,行程非常紧密,最多不能超过36小时,这不但是因为他身为国府的最高首脑,政务繁多、而且一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淞沪战区,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四个人落座,有行营的勤务端来茶水,戴笠态度温和的向对方点点头,还道了谢:“辛苦了。”
勤务不认识他,只看他能够和徐、林两位长官并肩而坐,就知道对方的等级和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料却亲耳听到对方道谢?年轻人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嘴巴里更是嗫嚅不能成一句,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
一直到了几个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找了自己的主官,低低的声音问道:“那个长官是谁啊?”
“哪个?”
“就是那个穿便装的?”
长官姓马,白了他一眼:“废话,除了徐长官、林长官,都是便装的,你到底指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个子不高,穿中山装的。”
“他啊?”马副官脑筋一转,就反应过来,轻笑着吐出两个字:“戴笠。”
勤务吓得一个激灵!“哎呦!”
晚上还有。(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48节 震怒
戴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给一个年轻人带来这么大的冲击,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却没有喝,又放了下来:“开战以来,各方频频有嘉信传来,但要说其中亮点,则非次宸主任的第一战区莫属!想来其中必有什么不传之秘吧?”
徐永昌在老蒋面前毕恭毕敬,对戴笠却不必刻意做小,笑道:“雨农兄这话可就说错了,第一战区是委员长亲领,怎么能说是‘徐某人的第一战区呢’?这话要是让立夫听见了,少不得问你个妄言之罪啊!”
戴笠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把徐永昌的玩笑放在心上,还是不拿陈立夫当回事,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徐永昌和他对视片刻,很快便避了开去:“若是亮点嘛,实在是不敢当。要说有什么不传之秘,不瞒雨农、慕尹两位,永昌也是如坠五里雾中。”
“哦?这话怎么说?”
“慕尹兄也知道,8月2日天津外围一战,是29军独自完成的,这且不去说他,只说12日的南扶赵作战,前指指挥官是59军的舜臣将军,参战的主要是以第一集团军为主,……”他顿了一下,说道:“说来奇怪,从29军到现在的第一集团军,和日军轮番战斗过几次,无论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和冲劲,在与日军正面劼颃中,也总能够给倭寇造成出乎意料的杀伤。”
钱大钧是军伍出身,对于这种说法分外觉得刺耳,忍不住说道:“照次宸兄这样说,我军取得的战绩,不像是将士浴血奋战而来,倒似乎是因为冥冥中有神佛保佑所得的了?!”
徐永昌说道:“慕尹兄误会了,永昌绝无贬低军中袍泽前赴后继、为国征战、在战场上痛击日寇的精神的意思。只不过,嘿!等钱兄有机会,亲自问一问他们就知道了。”
钱大钧冷笑一声,不再多说;林蔚眼见气氛有些紧张,打圆场似的哈哈一笑:“29军如何连战连捷暂时不论。取得如斯辉煌的战绩,无论如何都是党/国之大幸、百姓之福音。慕尹、次宸,就不必纠结于这小小的细枝末节了。雨农兄以为呢?”
戴笠附和的点点头,给钱大钧使了个眼色,说道:“那,次宸主任,委座此来的行程安排?”
“哦,是的。”徐永昌急忙起身,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用钥匙打开抽屉,取出几页纸来,捏在手中,说道:“雨农、慕尹,按照最初的安排,是要请委座在保定休息一夜,然后明天早上九点三刻,召开由两个战区师以上指挥人员参与的作战会议;会议进行到中午十一点半结束。休息两个小时后,一点半钟,在曹家花园会议大厅召开立功人员授勋仪式,仪式进行两个小时,最晚下午四点钟,委座乘飞机返回南京。”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但委座的意思,战况紧急、军情如火,因此,要把召见战区师以上人员的作战会议提前到今天……”
“时间上来得及吗?”戴笠问道。
“来得及的。”林蔚答说:“实际上已经安排好了,除了二战区的阎长官之外,包括第2、第10、第25等师的各位师长,都已经先行抵达了保定,……”他一边说着,一边招招手,几个人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参谋军官模样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纸,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林蔚接过纸张,来回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变成青白色!话题也没来由的止住了。
戴笠看出情况不对,和徐永昌交换了一个眼色,“蔚文,怎么了?”
林蔚把手中的纸张递给徐永昌,再在另外两个人手中传阅一圈,几个人同时皱眉!
这是来自淞沪战场指挥官张治中的电文,在电文中说‘……近来腹痛、便血日益严重,职每顾仔肩,不胜惶悚,钧座宵旰忧勤,诚不敢以过虑之词,妄渎钧听,第念一隅疏防,动碍全局,心所谓危,难安缄默。务恳迅调干员早日增防,并祈示遵为祷。’
这篇电文很短,其中含义却很不简单:张某人要撂挑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发傻。张治中是第三战区第九集团军司令长官,该集团军下辖第6、11、36、56、61、64、67、87、88等11个师,另外还有独立旅、炮兵团、上海保安总团等部队,总人数超过十五万,他的第九集团军负责驻防的是江湾、吴淞、闸北、南翔,合称为淞沪围攻区,是淞沪战场开战初期的重中之重。
但张治中做人强于做事、练兵胜过带兵,即便遭遇过1?28淞沪抗战的惨痛经历,兀自存有几分轻敌心理,手头掌握着国内绝无仅有的三个德械师中的两个,另外还有第56师、第57师的一个旅、保安总队,总兵力将近5万人。
张某人手中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他以为在开战之初,就能快速解决市区内外的不足5,000日本海军陆战队,彻底把上海纳入掌握中,然后再依托城市,和日军后续的增援部队展开缠斗;不料事实给他上了惨痛的一课!日本人的顽强超乎想象,其先期构建的防御工事让华军久攻不下,日军驻扎在吴淞口外的第3舰队更是为城市中艰苦作战的友军提供了强大的火力支撑,一直到19日,陈诚亲赴上海,担任三战区前指指挥官——实际上是接替了张治中的指挥权。
老蒋对张氏很失望,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爱将之一,因此,还让他担任着集团军司令的职务,不料8月22日,他突然从南翔的集团军指挥部失踪了?在这样的时刻,他这样的身份,却没头没脑的玩起了失联的把戏,在军中造成了震荡性的影响,对军心、士气的破坏,是毋庸置疑的。
老蒋在电话中将他大骂一番,犹豫再三,却还是没有撤换他,不过设立了第三战区,以顾祝同为战区司令长官,这就等于是彻底放弃了张治中。
这是近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不想今天居然接到他的电文,要求辞去集团军司令职务,回京养病?
戴笠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一份电文送达老蒋的手中,一定会激起他滔天的怒火!
第节
正如戴笠猜想的那样,钱大钧拿着电报去见老蒋,不足三分钟的时间,尖锐的南音在曹家花园主楼两层上下咆哮、回荡起来:“这是要挟,这是无耻的要挟!不,这是临阵脱逃、这是畏缩避战!无耻的怕死鬼、懦夫!娘希匹!”
他吼叫过后,安静了少许,紧跟着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响,钱大钧探头进来,语速飞快的说道:“戴主任,委座请您上去。”
“哦。”戴笠急忙站起,整理一下中山装,跟着钱大钧拾阶而上,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气坏了!”戴笠走得慢,钱大钧不好催促,和他走了个并肩,语带讥讽的说道:“张文白以退为进,怕是要自取其辱了!”
戴笠沉默了半晌,说道:“慕尹兄是说……?”
钱大钧站住脚步,看着戴笠清秀的面庞,“雨农,我知道你和文白交好,但此事……此时,奉劝你一句,多言贾祸、宜效金人吧!”(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49节 有心无力
戴笠苦恼的点点头,他最初的想法,是尽可能抢出几分钟的时间,和钱大钧商议一个解救之道的,他和张治中私交甚好——当初,他以黄埔军校炮兵第六期肄业生的身份,走到老蒋身边,其中固然有同乡、师生之谊,但张治中从旁进言,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眼下他即将遭遇一场灾祸,自己就真的忍心不闻不问?
但此刻听钱大钧所说,便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钱大钧出身军伍,一身正气,张治中真有病也好,假有病也罢,逃避责任、消极抗战的罪责是怎么也逃不过去的,这种做法在钱大钧看来,是一百二十个瞧不起!他不落井下石就算张某人祖上有德,指望他出言搭救,还是不必妄想了。
钱大钧把他阴晴不定的脸色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我们进去吧。”
“哦,是,是。”戴笠从容的一笑,跟在钱大钧的身后,走进老蒋临时的办公室。
老蒋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刚刚送来的电文,听见声音,抬头看看,本来平缓下去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戴笠和钱大钧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起来。“校长,学生来了。”戴笠用了个私人称呼,如是说道。
老蒋白了他一眼,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刚刚看到电文的时候,他真想不顾一切的马上飞回南京,对张某人做断然处置,但等冷静片刻,就知道这是个不能再坏的打算了。以他的身份,此来保定,必然在华北上空激起风雷阵阵,若是二话不说的就这样转身离去,造成的动荡,更要超过他前来引起的反响!因此,他临时改了主意:“雨农,你马上乘飞机,回南京去,和立夫一起,先到上海,把张文白扣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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