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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戴笠恭恭敬敬的说道:“委座,卑职以为,文白将军身体有病,本来就不是秘密,如今淞沪战场正处于胶着,但有辞修、向华、墨三等将军主持大局,短时间内日寇万难越雷池半步。这种情况下做断然处置,卑职只怕会造成军心动摇,于战事不利啊?”
“混账话!”老蒋霍然抬头,双手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很是不善的盯着戴笠:“一个张文白就能造成军心动摇了?还是因为你和他有旧交,刻意的以私废公,为他讲情?”
老蒋这番诛心之语让戴笠深感委屈,他用力摇头:“委座,您知道、我知道,不代表下面的人也都知道啊?文白毕竟是一国的上将,若是就这样撤职法办,引起舆论滔滔,众口悠悠,又当如何?”
“那照你说呢?就不闻不问了?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钱大钧听他语气越来越暴躁,知道他发作就在当场,急忙插话道:“委座,第一和第二战区的各位长官都在楼下等待,不如先去接见他们吧?文白将军的事,……等返回南京之后,再做处置?”
老蒋狼一般的眼神盯着戴笠,看了好一会儿,才收了回来,冷漠的摆摆手:“不把张文白的事情料理清楚,我什么人都不见,什么话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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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麟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苦笑道:“你们没有看见委员长那难看的脸色,哎!本来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只为了张某人这一块臭鱼,坏了一锅好汤!”
“这个嘛,也不能全怪文白,以辞修的身份、资历,还得处处谨慎小心,何况文白?”张樾亭说道:“再说了,日军无论兵源、火力、补给,在对战中全面占优,相比较而言,反而是我军,各自为战,根本形不成联防联动,便如同一盘散沙也似,能够坚持到今天,还算是先总理在天之灵保佑呢!”
佟麟阁点点头,习惯性的问道:“枝云,对文白将军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戴小点心里当然是有想法的,但第三战区的事情,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上校旅长多多进言,笑着说道:“我觉得张总参谋长说的是,我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张樾亭倒是一愣,这个家伙难得和自己步调一致啊?
佟麟阁也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此事上,说道:“枝云,还有个事,是和你有关的。”
“是?”
“和委座见面的时候,我特别在说起了你,还有你对于第一战区作战计划的事情,委座很好奇,因此,明天早上召开的第一、第二战区长官列席的军事会议上,会特别安排你做现场陈述。旁的人我不知道,但委座和我说,他要当场询问你。”他顿了一下,笑容收敛,正色说道:“枝云,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你不能说服他,作战计划不可更改之外,嗯……,总之一定得说服他!你别总是这么吊儿郎当的,那可是老蒋!”
张樾亭几个同时发笑,戴小点也为之莞尔,“放心吧,钧座,我知道轻重的。”
“还有,你明天早晨和我一起去行营之前,换上一身新军装。”
“新的?我没有啊?”
佟麟阁一愣,他也想起来了,戴小点现在虽然是一旅之长,但毕竟参军时间太短,从他踏入军营那天开始算起,到今天也不足半年光景,也不必说新军装了,就是连和他的上校军衔相匹配的礼服都没有!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中校团长的装束呢。
佟麟阁嘬着牙花子,啧啧直响,“这个,祖荫,你看着怎么办?要不,找九思、育如他们想想办法?”
“钧座,也不必说九思和育如他们带兵撤出来的时候着急,身边根本来不及带多余的军装,就算他们带了,你看看枝云这幅大块头,他们的衣服他哪里穿的进去呦!到时候给撑坏了,您打算赔一件是怎么的?”
办公室里响起喧阗的大笑声。笑声中,佟麟阁尴尬的挠挠头:“那,那你说怎么办?”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明天的时候,钧座和钱主任解释一下也就是了。”
佟麟阁点点头,无奈的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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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点和佟麟阁前后钻进汽车,两个人并排而坐,副官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关好车门,汽车轰隆隆的发动,驶出马家瞳的集团军指挥部,向曹家花园而去。
佟麟阁换上了熨烫得一丝不苟的将军礼服,纯黄色的领章上,镶着代表其一等上将身份的一颗金钉,与天蓝色的胸章和同色的臂章互相映衬,给人以和谐而庄重之感;在他的身体右侧,是一柄短剑,剑长39厘米,剑柄为玳瑁质地,
看看佟麟阁威武庄严的气度,再看看自己一身灰蓝色的军装,戴小点没来由的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佟麟阁看出来了,笑道:“枝云,别担心,这一次的会议,你的任务就是把计划向委员长说清楚,不会有人在意你的衣冠的。”
戴小点委委屈屈的说道:“人家都说,人配衣服马配鞍,狗带铃铛跑得欢……”
他的话没有说完,佟麟阁狂声大笑!就连前面的副官和司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枝云,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俏皮话呦!”
晚上还有。(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50节 顶撞
戴小点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以他从后世了解到的老蒋的为人,他对于这种细节特别在意,自己这一身军装说不上肮脏,但毕竟不那么整洁、得体,只希望不会因为这样的缘故,给老蒋留一个糟糕的第一印象吧?
很快的,汽车来到曹家花园的大门口,几个人走下汽车,佟麟阁再度整理一下身上的军装,头一个走入战区司令部。前行几步,就听见人声鼎沸,是赵登禹的大嗓门,“要说起来,这一次南扶赵作战,真是打出了第一集团军的赫赫声威!我们事后做了统计,光是当场击毙的鬼子,就超过1,000人之多!都知道小鬼子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在我们面前碰了个灰头土脸?”
“舜臣未免太过大言欺人了吧?商某人倒是很好奇,不说旁的,只说鬼子的坦克,不知道贵军是用什么办法对付的?能不能当场传授一二,兄弟跟你取取经,日后二十集团军见了鬼子的坦克,也好有个应对之策?还请舜臣将军不吝赐教呗?”这是个很陌生的声音,戴小点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语气里的讥讽之意却是入耳便知。
赵登禹沉默了一下,洪亮的大嗓门再度响起:“没说的!不过还请商长官稍怠片刻,等枝云来了,让他亲自为您解说。”
“枝云?就是那个给作战计划挑刺,甚至要改变整个战局部署的家伙?”商某人说道:“我听说,他参军还不到一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闫长官,您说是不是?”
佟麟阁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台阶,进门先拱了拱手:“启予兄,兄弟到保定一月有余,你老兄却还未尽地主之谊,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正在说话的男子愕然抬头,胖胖的脸颊上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站起来向佟麟阁拱拱手:“捷三兄,别来无恙乎?”
“少来,说旁的都不顶用,现在不提,等会议结束了,我非得好好灌你三杯不可!”佟麟阁故作豪爽的哈哈大笑,商某人皮笑肉不笑的一呲牙,“捷三兄有令,兄弟就算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也得舍命陪君子不是?”
佟麟阁哈哈的笑了几声,向后面招招手:“枝云,你进来。我为你介绍几位军中前辈。”
戴小点走进大厅,或坐或立的二十几个人同时转头向他看过来:“这位是第二战区的百川长官。”
戴小点吓一跳,他没想到阎锡山会出现在这里,毕恭毕敬的站好,敬了个军礼:“长官好!”
阎锡山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兀自和徐永昌说着话,戴小点深知,阎锡山身份太高,便是老蒋都不得不礼让三分,何况自己一个参军不足一年的新兵蛋子?他不敢有丝毫不满的表示,跟着又向徐永昌敬了个礼,徐永昌却不像阎锡山那么骄横,和煦的一笑,点了点头,就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和老阎的对话中去了。
“这位是第十四集团军的俊如长官。”
俊如是卫立煌,他生了一张面团团,如富家翁般的面相,而且不像商某人那样的满脸横肉,看上去很和善的样子。等戴小点行礼已毕,右手轻触帽檐,还了个军礼。
“这位是第七集团军的宜生(傅作义)长官。”
“这位是第二战区前指的恩伯长官。”
戴小点简直成磕头虫了,随着佟麟阁手指的方向,逐一的立正、敬礼,嘴里朗朗的念诵着:“长官好!”
佟麟阁介绍一圈,说道:“这位就是咱们第一战区的长官了,商启予将军。第二十集团军司令长官。”
戴小点脑筋一转便明白过来,是商震,当初阎锡山的爱将之一,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两个人分道扬镳了,后来投靠老蒋,担任第32军军长,抗战全面爆发之后,32军扩编为第二十集团军,下辖139、141两个师,现在划归到第一战区,主力部队驻扎在正定的滹沱河附近。
心中回忆着对商震的一点点了解,戴小点举手敬礼:“商长官好。”
商震点点头,眼见佟麟阁带着戴小点又要去拜见其他人,忽然说道:“我听舜臣说,南扶赵作战,歼敌一千有余,都是出自你的手笔?”
戴小点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要说出自卑职的手笔,实在不敢当。那都是将士感于国土沦丧,奋勇杀敌,才能取得的一点点微末之功而已。”
“好大的口气!”商震自问资历比戴小点高出太多,说话完全不必客气,冷笑着说道:“就凭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杀敌一千多?你真以为鬼子是土鸡瓦狗,任你屠戮?”
戴小点不想商震会如此的不留情面,心中暗怒:我虽然年纪轻、资历浅,可佟麟阁、赵登禹,论资历、论军功,难道就比你商震差了很多吗?当众扫别人的面子,很舒服吗?蓦的,他冷笑一声:“商长官说得极是!卑职深感赞同!”
商震一愣,“哦?”
“是。”戴小点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毕竟,对于某些人来说,和鬼子做硬碰硬的接触,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壮举,遑论取得如此值得骄傲的战绩了!所以说,商长官,您说得对,您说得对极了!”
房中众人无不色变!就是阎锡山,也终止了和徐永昌的对话,向这边看了过来。
戴小点说的是长城抗战中的一桩旧事,当时商震是32军军长,奉命驻守在冷口到义院口之间的一百八十公里的防线,其中包括刘家口、界岭口等处;这里多年来未经修葺,处处都是‘口’,偏偏华军是一线式布置,完全是纸扎的防线!
从1932年3月27日起,32军防线处处告急,前线指挥官几次打电话要求商震派兵支援,商震为保存实力,百般推搪,始终不肯派兵,终于导致冷口失陷——这引发了连锁反应,次日,杨政治带领53军负责驻的界岭口失陷,再一日,喜峰口失陷,长城抗战以完全而彻底的失败告终。
其实,华军多数将领为保存实力计,在对日战斗中出工不出力,并非商震一人,但戴小点此刻特别拿出这件事来,就是故意的恶心他!
商震红润的脸庞骤然变成了铁青色,“你说什么?”
佟麟阁心中有些慌乱起来,站在商震身边,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戴小点视若无睹,冷冷的说道:“我说的什么在座的各位长官都清楚,又何必解释?”
商震勃然大怒,下意识的伸手掏枪,但他们此来开会,身边没有带枪,他腰间倒是挂着佩剑,但那是摆设,根本不可用于实战的。再看看戴小点身材高大,体型壮硕,便是有兵器,在他面前也讨不了好去。偏偏这口气又咽不下去,商震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堵,身体晃动了一下,幸好佟麟阁就在他身边,急忙扶住了他:“启予、启予,枝云就是这样的直筒子脾气,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徐永昌眼看着商震脸色不对,也怕出事,急忙叫来副官,虚扶着商震下去休息;不料戴小点在后面又追加了一句:“真是招人者贱,打死无怨!钧座,您看看,这不是没影的事吗?”
佟麟阁心里真是满意极了,嘴上却厉声呵斥:“戴小点,你给我闭嘴!”(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51节 会议
戴小点三言两语把商震挤兑得无地自容,屋中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古怪起来:‘好个小崽子,真是不吃话啊!’
佟麟阁担心他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惹得一干军中耆宿动怒,给赵登禹使了个眼色,带着他走了出去。佟麟阁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个小家伙,仗着自己有几分军功,成日价目中无人!说来,我都快给他气死了。要不是看在他总还有那么一点用武之地,早就找个由头,把他赶出去了。”
他嘴上说着训斥的话,眼神中的宠溺却是一目了然,在座的都是人精,又有谁看不出来他的这份心思?徐永昌笑道:“捷三,你未免太不拿在座的诸位当自己人了。现在谁不知道,第一集团军除了你这个当家人,就数枝云最受重视?要说他是你麾下第一爱将,算不得虚妄吧?”
佟麟阁噗嗤一笑,紧挨着徐永昌坐了下来,“次宸,龙帅(指阎锡山,他号龙池),也不是麟阁自夸,从军三十年,若说人才,也提拔了几个,但要说其中佼佼者,非枝云莫属!”
“不过是在战场上杀了几个鬼子,就值得你如此推许?”阎锡山哂笑道:“捷三,眼界未免太低了吧?”
“龙帅,话不能这样说,枝云要真是只有一腔血勇之气,我又岂会如此重视?枝云其人,年纪虽轻,却胸有锦绣,兼以思虑周详,料事如神。”
林蔚一直在一旁听着,这会儿忍不住抚掌大笑:“捷三,你这说的不是戴氏,我听来,倒像是在说三国的诸葛亮了!”
屋中哄然大笑响起,佟麟阁却有些发窘,很有些不满的白了林蔚一眼,“蔚文这话不对,你可能不知道,当日在静海一战,就因为枝云料敌计先,指挥若定,才能把29军这数万将士安稳的从天津外围带出来。这一次对于战区计划的拟定……”
阎锡山摆摆手,说道:“捷三,我正想问问你,这个什么计划,你可曾看过?”
这是剑出偏锋的一句,佟麟阁没来由的被打断了话头,无奈的点点头:“是,兄弟看过。”
“既然看过,难道凭你的学识、素养,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漏洞?”阎锡山资历太老,即便是面对着佟麟阁,说话时也不必客气,“这一次计划,完全是以青县为主战场,是不是的?”
“这,是的。”
“青县地处华北平原,先天便已经失却了地利优势,面对日军的飞机大炮、坦克战车,难道你还打算就仗着集团军数十万将士的血肉之躯来进行抗衡吗?”阎锡山言辞便给,不在话下,语调中带着几分山西陈醋的味道,听起来酸溜溜的,但遣词造句却没有半点绵软之意,反而给人一针见血之感。
“……另外,面对日军包围、进攻,集团军的一线生机,全在平汉线上友军的支援策应,可是的?”
“这个,是的。”
“那你们又凭什么认为,友军能够按照计划的展开来,并完成对正面日军的反包围呢?”阎锡山说道:“自以为有几分小聪明,就敢对军国大事指指点点?不值一哂!”
佟麟阁大感丢脸,心中又有几分不满,即便你名气大、资历深,我佟某人也不是第一天参军的新兵蛋子,何苦这么不留情面?
徐永昌坐在一边,看出来佟麟阁面色不愉,急忙说道:“百川,捷三和枝云提出这样的计划,也是为了能够在对日战斗中占据几分主动,是为了更多的消灭日寇。您又何必生气?再说了,委座此来,召集战区各位长官,不也正是为了集思广益,拾遗补缺的嘛!”
徐永昌是在场众人中,仅有的能称呼他的字的人,现在当众为佟麟阁背书,阎锡山也不好不给面子,干笑了几声,虚虚抱拳:“捷三,老夫语气急躁,还请佟司令见谅啊。”
佟麟阁急忙拱拱手,笑容可掬的说道:“哪里、哪里。龙帅是军中前辈,见多识广,您能不吝指教,麟阁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又岂敢有怨怼之心?”
几个人说笑了几句,一个副官模样的男子走近林蔚身边,低语了几句;林蔚点点头,“阎老、次宸,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
徐永昌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招呼着众人鱼贯走进会议室,里面是一张长大的方桌,桌上一尘不染,只摆放了十几把白瓷茶杯,烟缸、水瓶之类的杂物一概欠奉——大家都知道,老蒋不但本人不吸烟,就是连烟味都闻不得,因此,所有因为吸烟而致身上有体味的,其座位都被远远的安排了出去。
徐永昌和阎锡山占据了紧邻主席位的两把椅子,像是幼稚园的孩子似的,坐得端端正正。时间不长,站在门口的副官一声唱诺:“委员长到!”
屋中响起一片衣袂飘风声,众人轰然站起,向门口行注目礼。脚步声响,老蒋缓步走进会议室,一言不发的到主席位置落座,摆了摆手,“坐,坐吧。”
众人重新归坐,一个副官轻手轻脚的上前,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放在老蒋身前,倒上一杯热水,又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老蒋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青矍的面皮上漾起一抹微笑:“百川兄,多日不见,贵体可还安康?此次中正来得匆忙,亟亟把您从太原请来,路上还顺畅吗?”
“多谢委座记挂,我一切都好。倒是委座,如今倭寇横行,您身担党国至重,可要千万保重身体啊。”
两个人像是完全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深意似的,宾主言笑晏晏,一团和气。若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历史,只怕真会为这和睦的气氛和相互关切的语气而觉得感动哩!
老蒋向阎锡山点点头,勉强把对面前的这个家伙,还有远在淞沪前线的张某人的憎恨与厌恶压在心底,再度环视一周,说道:“中正此来保定,目的只有一个……”他伸出右手食指,代表着被刻意加强的语气:“就是为了向那些从七七事变以来,在华北地区的各处战场上,奋勇打击日寇的我军将士,表达真诚的致意!捷三将军。”
佟麟阁不想他会当众点名,急忙站了起来,面向他站好:“是!”
“你和你统率的29军,在卢沟桥战斗中,在南苑战斗中、在黄村、团河、在张窝兵站、在良王庄、在天津静海外围、乃至在南扶赵镇的作战中,给日军以猛烈的重创,打出了我军中儿郎的士气、打出了我中华赫赫声威!”
老蒋语速很慢,但一口带着浓重南音的方言,还是让很多北方将佐大感费解,即便是佟麟阁,他站得笔管条直,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但老蒋说的话,只能听懂其中的三四成,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听不听得懂不重要,态度才是决定一切的。看他告一段落,佟麟阁把本就挺得笔直的胸膛更向上拔了几分,大声说道:“多谢委座!委座一语褒奖,我第一集团军上下荣于华衮!我集团军定当以委座劝勉之词为圭臬,秉持一颗尽忠党国的决心,以握拳透掌的勇气,与日寇周旋到底!”
佟麟阁的话里用了一个典故,就是握拳透掌,语出《晋书?卞壸传》,他是东晋时候的人,当时有一个叫苏峻的反叛作乱,卞壸(音捆)领兵平叛,力战而死,之后有人掘开卞壸的坟墓,见其面色如生,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穿透手背——后来人用之形容对敌人的切齿痛恨,也做握拳透爪。
老蒋饱读诗书,自然是懂的,笑着向他点点头,示意他落座,说道:“下面,着请樵峰部长做弹药及装备检讨。”
樵峰是指俞飞鹏,他是老蒋的同乡,还是他的表哥,曾经就读于北平军需学校,后来进入黄埔军校,始终从事军需工作,多年以来,跟随在老蒋身边,深受信重,老蒋对他也是倚俾甚多。抗战爆发,国府设立大本营,下辖八部,俞飞鹏任第七部,也就是后方勤务部部长。这一次北上,他也跟着来了。
俞飞鹏肤色白皙,一颗硕大的鼻子,特别显眼。他的官话比老蒋好得多,向在座众人点点头,侃侃而谈:“……截止8月15日,机步枪弹合计五亿发,三亿发库存,两亿发分在各部队,其中长江北岸各部队合计六千万、武昌四千万、南京一亿发。”
在场的都是带兵多年的老行伍,听着俞飞鹏报上的数字,心中暗暗盘算,五亿发的数字肯定有虚头,但也不会相去太多,而且即便这是个数字是真实的,也让人打不起精神来,毕竟,五亿发的绝对数量虽然很多,但平均分配到部队,人均又有多少?
俞飞鹏继续说道:“按照大本营的统计,步炮弹药五十万发、3.7战车炮弹三千万发、山野炮弹、博福斯山炮弹十二万发、克虏伯炮弹十万发。以上,合计以二十个师计算,可供三个月之用。大本营已经做好了运送过黄河,分散屯储的准备。”
人从中突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吐槽声:“光有炮弹管个什么用?总不能让弟兄们扛着炮弹,和鬼子拼命吧?”
佟麟阁入耳便知,是赵登禹的声音!他现在虽然也是一军之长了,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仍旧不够资格坐到长桌前,只是和李默庵、吕济、朱鸿勋、冯占海等人一样,坐在周围,以列席的身份,出席会议。
佟麟阁恶狠狠的瞪了赵登禹一眼,赵登禹却全无惧色,嗫嚅着嘀咕了几句,只有距离他最近的人才能听得到:“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俞飞鹏权做没有听见赵登禹的牢骚,继续说道:“另外还有汽油三百万加仑、飞行汽油二百五十万加仑。供五十万人、十万匹马食用一个月的粮秣,大本营已经做好了再购买两个月基数的粮秣,并运过黄河,分散屯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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