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张振华愕然问道:“那,要是错了怎么办?”
“没办法,错了也要认头!打仗,总是要冒几分风险的。”
赵登禹和李致远沉吟良久,缓缓点头:“枝云这话说得对!说书的都说,兵是将威、将是兵胆。一支部队若是胆气沦丧,那是比死伤多少人、丢失多少阵地更加危险万倍的情况!”
张振华很不服气,追问道:“那,不会只有这一条吧?还有什么?”
“还有一条就是不能打感情仗。”
这是望文生义的一句话,不用他解释太多,赵登禹几个都是带兵多年的老行伍,自然能够领悟,却又给他逗得起了兴致,没口子的追问,戴小点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想到当日的对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老许,带领你的人盯住鬼子的动向,鬼子若是开始进攻,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他们打回去!”
许力行苦着脸,答非所问的说道:“旅长,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怕死鬼,可……咱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啊?”
袁志英当然也知道兵力上的不对等是个大问题,华军在面对鬼子的时候,都是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来抵消战术、能力、装备上的绝对劣势,现在连这唯一的优势都没有,让许力行拿什么来和鬼子干?难道就这样撤退?按照戴小点说的,撤退到流河镇方向去?
他思忖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人少有人少的打法,我想过了,除了第一条战壕,其他后面几条,都比较狭窄,鬼子即便进攻,也不可能形成特别凶猛的攻势——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和老孟刚才的做法一样,在巷道里和他们拼。只要再打退鬼子的两次冲锋,咱们就撤退!”
许力行紧咬牙关,说道:“行,不就是两次进攻吗?兄弟就是把这条命搭在里面,也一定完成任务!”
许力行当着长官和同僚的面立下军令状,却没有想到,鬼子的攻击力比他事先预想的要强大得多,菊池、河村、志贺、松本以及香佐五个中队,除了菊池中队在刚才的战斗中折损了下元小队和另外两个小队,以至于部队不满员之外,其余四个中队的近1,200人疯狂的发起猛攻,只是连续两次冲锋,华军的阵地就被撞击得一塌糊涂!
日军的五个中队分出三个从正面进攻,百十余士兵就地卧倒,以步枪做精准的射杀,几乎每一声枪机响过,就有一个华军战士倒在血泊中,偶尔有机枪阵地提供火力支援,也在日军的掷弹筒轰击下瞬间化作漫天尘烟!
另外两个中队则沿着两侧的巷道向前快速逼近,他们的人数虽少,带来的麻烦却更加严重,华军一旦不能消灭或者把这些人驱逐出去,等待他们的必将是崩溃的凄惨下场。日军指挥能看出来的局面,许力行也能看得出来,“一营长,带你的人阻击正面的敌人,实在不行的话,把他们放下来再打!”
一营长姓陈,是天津人,满口天津方言,说话总像是在说相声般惹人发噱:“团长,你别拿我找乐了!鬼子最起码有仨中队,我这么点儿人,你让我拿嘛打阻击?”
“放屁,我管你怎么办?这是军令!你能执行得执行、不能也得执行!”
一营长恨恨的一跺脚,身为军人,他当然知道许力行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回头喝道:“都听见了?准备战斗!”
400余战士顺从的趴伏在阵地前沿,仓促的以手中的机步枪展开还击,但他们的阻击几乎没有半点效果,日军连卧倒的动作都不做了,只是一股脑的端着步枪,做悍不畏死的奋勇冲锋!
“陈哥,这怎么办啊?”一个连长胡乱的开了一枪,慌慌张张的问道。
“我……”陈营长左右看看,来自两翼的鬼子已经冲进了坑道中,和己方的战友展开了面对面的拼杀,老陈狠狠的一咬牙,大吼了一声:“弟兄们,上刺刀!和鬼子拼了!”
“弟兄们,冲上去,和鬼子拼了!”一营的战士们给长官的话激得热血沸腾,也顾不得考虑彼此战力的巨大差距,嗷嗷呐喊着,抽出刺刀挂在枪尖,跟随在长官身后一跃而起,向着冲锋过来的日军攻了过去。
菊池正带领部队向前突进,眼见华军竟主动跳出战壕,奔跑途中下达命令:“河村所属中队负责迎战正面之敌,其他中队继续前进!”
“哈!”数百声呼喝响过,河村中队行进的速度骤然放慢,向华军冲击过去,至于剩下的日军,则绕弧线跑开,半分钟的时间不到,就冲到正在激烈战斗的堑壕中去了。(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08节 缠斗(4)
许力行带领2营、袁志英带领3营,各自在战壕中和攻击过来的日军杀得难解难分,日军的攻击势头非常猛烈,双方在狭窄的巷道中逐寸厮杀着,地上到处都是两国士兵的尸体,原本就是一片泥泞的地上,更是被鲜血浸透,战士们纠缠在这不足两米宽的堑壕中,用鲜血和生命拼死厮杀!
无论是华军还是日军,只有三五个人能做面对面交手,后面的战士被战友阻隔,根本冲不过来,也没有施展的空间,只得在后面急的团团乱转。
许力行被夹在队伍的中间,手中的一支步枪紧紧的顶在战士的后背上,死命的向前推搡:“快一点、快一点啊!”
“团长,您着急也没有用,前面太多战士,咱们根本过不去啊?”
“那就让开,让老子……,”许力行突然灵光一闪,暗骂自己是个死脑筋!把枪向上一扔,手刨脚蹬的向左边的巷道顶端爬:“团长?你干什么?”
“你们这群傻叉!非得在这里挤着吗?和我从上面来!”
“对啊?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十几个战士眼前一亮,飞快的在战友的帮助下爬上巷道;日军也发现了敌人的行动,他们也不是傻瓜,第一时间的反应了过来,一通叫喊之后,同样的向上爬去,许力行原地跪倒,抄起步枪‘砰’的击毙了一个鬼子,拉动枪栓的同时,还不忘记大声命令:“上来、快、上来!机枪手,快,把机枪给我!”
“团长?”一个战士听见了他的呼喊,把一支捷克式机枪抛了上来,许力行顺势躺倒,一把接过,连身体也不站起来,就是一排子弹飞射了过去。
日军惨叫声中,三五个战士立足未稳,歪斜着身子又栽倒下去,这下更给许力行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抄起两枚手榴弹,咬开引信,甩手而出!
手榴弹骨碌碌的滑落到日军人群中,鬼子人数太多,连弯腰去捡拾的空间都腾挪不出来,十几个倒霉蛋在轰隆隆炸响的烟尘中化作了灰烬!
许力行得意的大叫:“我太棒了!”欢呼声刚刚出口,就给从侧面飞来的子弹击穿了胸膛!
许力行还不敢相信自己受了致命一击,愕然的低头看去,灰蓝色的军装一片阴湿,鲜血从伤口汩汩而出,他并不觉得疼痛,只有一丝不可置信:子弹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念头不及闪过,再有三五发子弹从他躯体上的不同位置钻了进去!
许力行是和他那些刚刚爬上来的战友一起牺牲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到死都不知道子弹来自何方;下面的华军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同样来自头顶,是日军楠大大队的主力部队杀到了!
不但是许力行带领的十几个人中弹牺牲,日军的甜瓜手雷如雨点般砸落在阵营中,华军彻底品尝到了十几秒钟前他们的敌人品势过的滋味,人数太多,连身躯的移动都成了难事,更不必说采取什么规避行动了,“轰轰、轰轰!”
百十余枚甜瓜手雷在人从中炸响,带领的杀伤效果是毁灭性的,华军即便再有保家卫国的勇气和与敌偕亡的精神,也不能与手雷爆炸后形成的金属铁流相抗衡,有近40人连死前的呼号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冲天而起的爆炸撕成了碎片,剩余的百十人惨叫着摔倒在地,鲜血从断臂残肢处喷涌而出!
正在和华军缠斗的日军欢呼一声,一个冲锋就突破了敌人的封锁,他们在这一次的堑壕战中也是吃了极大的苦头,根本不理敌人凄苦的呻吟,手中的刺刀凌乱的向着敌人的身体捅了过去!
几分钟的时间里,华军的防线完全崩坏,袁志英这会儿才知道不好,顾不得多想,第一时间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华军早已经无心恋战,仅剩的不足一个营的战士在旅长的带领下仓皇而逃!
日军像是打上了瘾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楠大恨透了对面的敌人,一心要把他们尽数消灭方才甘心,直到有人带来中村联队长的命令,才意犹未尽的停止脚步。
下元熊弥很快知道了儿子下元植遭受重伤的恶劣消息,眼圈通红的转过身躯,半晌无语。
铃木敏行几个心疼的看着他呛咳着弯下腰去,从口袋中掏出烟卷,却像是吃了烟袋油子般,双手微微颤抖着,半天划不着一根火柴!
苫米地四楼急忙替他点上烟卷,向着他的背影语气急促的问道:“师团长阁下,请您下达作战命令,下元君和小队勇士的血不能白流,鄙人愿意亲自带领第104旅团,消灭正在溃逃之中的敌人,为下元君复仇,夺回属于我军的荣耀!”
下元熊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雾,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转过脸来,向铃木敏行苦笑了一下,“今天指挥作战的是铃木君,部队的行止,要由铃木君决断。”
苫米地四楼狼一般的眼神瞅向铃木敏行,恶狠狠的问道:“参谋长阁下?”
铃木敏行真有些害怕了,师团参谋长这个位置听起来很荣光,但实际上,根本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在日军的传统中,文人根本就是懦夫的代名词,否则的话,以矶谷廉介、土肥圆闲二、香月清司之流难道是发疯了吗,非得到野战部队中来镀上一层金?
铃木敏行面对苫米地四楼的目光低头不语,这更让一干带兵将领鄙视,性子急躁的如105联队长工藤镇孝更是语出不敬:“喂!铃木君,你还在等什么?”
铃木敏行盘算了半天,终于勇敢的抬起头:“不。”
“什么?”
“不能继续追击!”铃木敏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随着这句回答而飞走了!他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对军中将领怎样的怒吼!
“懦夫、参谋军官都是皇国的懦夫!”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咆哮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工藤镇孝用力推搡了他一把,厉声质问:“喂,我在和你说话!请你正面回答?为什么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展开追击行动?你知道不知道,失去作用的机会,我们再想消灭这支给我们带来严重伤害的支那军队,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真是极坏了,甚至连敬语都忘记了。
“孙庄战斗怎么样?”
铃木敏行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把工藤几个问楞了:“什么?”
“我在问,孙庄战斗又怎么样?在北孙庄一线,117联队的3个大队,取得了辉煌战绩,但是在孙庄防线呢?贸然进攻、心存侥幸,是要吃大亏的!”铃木敏行难得的爆发了激情,对着一干平日根本瞧他不起的家伙厉声咆哮起来:“华军驻防在杨家庄一线的部队,不会超过一个旅,这难道是正常的吗?如果再度陷入支那方面的包围,造成如第10师团广本中队那样的后果,谁来承担责任?”
工藤、中野、苫米等人给他说得张口结舌,铃木敏行冷冷的环视一周,说道:“按照第二军的战术部署,第108师团前进到杨家庄、工苑庄之间的位置进行集结,等待命令。”
“是。”苫米地四楼要死不活的答应一声,向铃木敏行和下元熊弥敬了个军礼,转身下去了。
等到众人全都走开,铃木敏行才放松少许,一时间只觉得后背凉森森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当然不是怕这些人会动手殴打他,只是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众人的逼迫,下达一个完全不是本心所愿的命令。
他走到下元熊弥身边,微微弯腰:“师团长阁下,请原谅的我所作出的、可能是错误的临时决断。”
“不,铃木君,你做得很好。”下元熊弥说道:“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任何时候,克制自己心底的欲望,一切都从理智的角度出发,作出判断,都是必须的条件。”
“您……”铃木敏行憋了半天,苦笑着挤出一句话来:“您别和我开玩笑了。”
“这绝不是取笑,你作出了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应有的判断。”下元熊弥说道:“我们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要看矶谷君那边的情况了。希望他们能够有和我们一样的好运气吧。”(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09节 进入(1)
杨家庄战斗的枪炮声传不到流河镇来,矶谷廉介也没有精力去关注前辈指挥官(矶谷是1904年毕业于陆军学校;下元则是1903年)战场上的情况,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到面前的流河镇上了。
“刚刚得到回报,流河镇除南门之外,其他三处城门全部处于开启状态,很显然,华军并不想在城外和我军发生任何冲突。”
矶谷廉介举起望远镜,北门以及门内的宽敞街道尽收眼底,街市上一片宁静,不要说人,连一只鸡、一条狗都没有。整个镇甸很安静,简直太安静了,令人心中发慌:“看的出来,流河镇中危机重重啊!”
“嗨咿,师团参谋部的诸君也是抱有同样的认知。华军一定是在流河镇中布置下了相当的重兵,而后借助城镇现有建筑,而后我军打一场攻防战。”
矶谷廉介咬紧牙关,他真心是为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们感到伤痛,“这注定是一场彼此都付出重大伤亡的战斗。唯一能够减少我军在战斗中伤亡的,就是尽可能的把这座城镇化作一片焦土!命令谷口中佐,开始火力轰炸!”
“嗨咿!”梅村笃郎大声答应着,跑步传达命令,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后,隆隆的炮声响起,一枚枚的炮弹越过流河镇清灰色的城墙,重重的落在城镇的各个角落中,望远镜的镜头里扬起大片的灰尘,遮挡了视线。
日军排列整齐,却并无半点声音,就像是刚刚出土的兵马俑一般,等候着长官的命令。
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天地,矶谷廉介却没有半点振奋之色,反而眉头紧锁,一张本来就满是皱纹堆垒的脸色,更显得苍老了。他能够看得出来,己方的轰炸看起来很热闹,把个不大不小的流河镇也给炸成了废墟,但实际上,给华军造成的损伤却是相当之低。看起来,想以这种方式来为即将进行的城市争夺战铺平道路,完全是妄想。
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矶谷廉介招了招手:“命令谷口君,停止轰炸吧。”
“是。”命令下达,炮击声很快停止,矶谷廉介转头看过去,视线所及,是整装待发的16台89乙式坦克,乌黑色的车身宽大粗壮,虎踞龙盘一般。
这是第10师团仅剩的坦克车了,日本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国度,特别是钢铁、黄铜之类的战争物资,更是紧缺到了极点。因此,一个师团炮弹的数量、坦克的数量都是有限的,绝对不可能由着性子来使用的。
按照矶谷廉介的本意,这16台坦克是要留到攻击保定的时候再投入战场的,在这之前,就全部以山炮、野炮和远超华军战力的步兵完成攻击作战,但没想到前有南扶赵战斗的惨烈损失,后又有广本中队的壮烈殉国,让他不得不对华军的战力做出全新的估计,并改变最初的设想,把底牌尽数压上了赌桌。
梅村笃郎看出长官心中所想,问道:“阁下,是不是只安排黑山君的第一小队作为先导部队?”
“就这样办。按照事先的战术部署,让他们行动吧。”
师团长一声令下,日军开始展开行动,部队同时向东西北三处城门发起攻击,担任第一波次的是33旅团第10联队,联队长赤柴八重藏大佐,麾下的三个大队长分别姓铃木、深山和佐田。由深山大队立荣、名石二中队跟随在黑山坦克联队派出的4台坦克车后面,进入流河镇的北城门。
在攻击流河镇开战之前,第8旅团的沼田联队居然厚着脸皮再度请战,但这一次,师团长阁下怎么也不肯同意了,甚至难得的大发雷霆,当众咆哮,把旅团长长濑武平以下骂得狗血淋头,才算打消了这些人的念头。
履带隆隆,4台89乙式坦克越过黑黝黝的城门洞,开到流河镇的南北大街上,这条大街有近800米长,两旁都是林立的店铺,这会儿已经给日军的炮火炸得一片鱼烂,到处是断壁残垣,燃烧未尽的木材斜斜的指向天空,兀自的冒着汩汩黑烟。
坦克分队的速度非常慢,像乌龟爬一般的行过堆满瓦砾砖块的大街,狭窄而闷热的车厢内,机枪手一头的热汗,双手握紧机枪,突然扣动了扳机:“突突突!”
枪声骤然响起,坦克车猛的加速,后面跟随的坦克如斯响应,车载7.6毫米口径轻机枪暴雷般怒吼起来,子弹完全没有目标的向着两侧本就摇摇欲坠的建筑胡乱的发射起来,行进中的步兵则第一时间卧倒在地,端起步枪,警觉的扫视四周。
矶谷廉介打了个冷战,慌忙问道:“已经和敌人接触上了吗?”
“不,不知道,请等一等。”梅村笃郎说道:“哦,不,暂时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开枪?”
“很抱歉,现在看来,是第一辆坦克中的机枪手过于紧张的缘故。”
矶谷廉介紧咬牙关,心中打鼓般砰砰乱跳,他知道,南扶赵、南肖楼连续两场战斗的失利,已经在部下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如果这一次流河镇再遭遇失败,只怕第十师团的精气神就要给支那人打垮了!仅是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一次流河镇战斗,就万万不能出现失败的情况!就是打平都不行,一定要取得一场辉煌的胜利!一定要!
他心中这样想着,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刻意笑道:“笨蛋!机枪手一定是黑山君那个家伙!”
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长濑武平等人却是附和的哈哈大笑起来;并不是他们在拍师团长的马屁,而是这些家伙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而这种刻意示人以轻松的做法,也确实收到了效果,周围的战士看见自家长官都是言笑晏晏的样子,也为之放松下来。
日军坦克的机枪胡乱的开了一阵,逐渐停止,第一辆坦克车中,响起黑山的咒骂:“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刚才在我的视界中,好像有……人。”
黑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恶狠狠的瞪了机枪手一眼,他知道,这个家伙是过于紧张了:“植木,通知后面的友军,注意距离。”
“是。”一个战士打开舱盖,上半身探出车外,回头以旗语发布命令,这在日军坦克部队中是很熟悉的了,两支旗子在空中划过,后续的坦克像是给人踢了一脚似的,车身一震,速度放慢了些许。
植木点点头,正要重新回到车厢内,头顶上一声清脆枪响,植木上半身被打得一歪,尸体挂在了舱口!
“敌袭!”这一次可不比刚才了,华军的子弹成为了战斗开始的发令枪,步兵快速卧倒,最前面的一个分队长单膝跪地,眼睛胡乱的左右扫视:“哪里开枪?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有人看见吗?”
“没有,对不起,没看见。”
“可恶。”分队长咒骂一声,从地上站起,微微弯腰,下达命令:“做好战斗准备,发现华军……”
声音未落,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临街的云客来酒楼上飞了下来,步兵距离很远,不会给这些东西威胁到,但分队长还是意识到了什么:“是集束手榴弹,糟糕!”
手榴弹落在前面两辆坦克车的中间区域,猛烈的爆炸开来!一大团的硝烟夹杂着火焰冲天而起!弹片冲击车身,发出雨打芭蕉般密密麻麻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时,云客来酒楼旁边的小巷子里,又钻出三五个华军士兵,每个人手中握着几枚手榴弹,下饺子一般砸在车身上,随即向下就倒:“轰!轰轰轰!”
被华军光顾的两辆坦克变作了大年三十燃放的焰火,89乙式纤薄的侧面钢板根本不足以应付这样连续不断的爆炸,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后,两台坦克成了一堆冒着汩汩黑烟的废铁!
后面的两辆坦克中的日军眼珠子都红了,疯狂的扣动扳机,把几个想趁着烟雾缭绕而逃跑的华军击毙当场,但华军以不到十个人阵亡的代价拼掉日军两辆坦克,这笔生意实在是太划算了!(未完待续。)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110节 进入(2)
开战不足三分钟,两辆坦克就被炸成了废铁,日军真有些害怕了,南北大街只走了一半,就遭遇这么大的损失,接下来该如何做?
立荣中队长顾不得搭理不知所措的友军,他在队伍的中间,华军的动向看得非常清楚,用手一指,大声说道:“早苗,带领你的小队从那里进去,注意支那人的伏击!”
名石也下达同样的作战命令,不过他的中队负责的是大街的左向区域,也是一个小队的战士,中队其他人则跟随在后,随时准备提供支援。
早苗带领80人的一个小队沿着华军刚才钻出来的方向追了进去,地上到处是破碎的瓦砾和砖头,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早苗带领机枪小组在最前面、在后面分别是一个步枪组、一个掷弹筒组和另外一个步枪组。
早苗不知道华军的战术为何,习惯性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突然,几个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从被炸塌了一半的砖墙后面抛了过来!“手榴弹!”早苗嚎叫一声,第一个卧倒下去。
小队的日军反应不可谓不快,却还是快不过手榴弹爆炸的速度,轰隆隆的三声响过,有7、8个日军倒在了血泊中!早苗咒骂着爬起,抢过一支歪把子,几步绕过低矮的砖墙,眼前却是空空如也!“八嘎呀路!支那人简直无耻!”
“队长,我们……”
“小山,你马上顺原路返回,把我们遭遇到的情况报告中队长阁下,请他提醒所有参战部队,支那人采取的是伏击战术,提高一切戒备!你报告完毕之后,不用回来了,我们会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通过这片区域。另外,命令救护兵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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