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嵩山
“凭我现在的人,三个冲锋我能打退,再多就不保险了。计算下来,一个半小时吧。”
“我要是再给你一个连呢?”
“四个小时。”
金振中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小子,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给我两个连,加上小日本这样的火力配置,在宛平城不丢的情况下,日本人休想上桥一步。这,我敢保。”
“人我去想办法,机枪嘛,我找团长去要,至于说宛平城,那不归我管。”金振中呲牙一乐,说道:“小点,团长让我传达何师长的电话,日本人要是上来,咱们就还击,他们要是不过来,你也不能主动出击,明白吗?”
“这是什么意思?坐等着挨打吗?”
“你少废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金振中骂了一句,拍了拍他的头,“就这样,我把卢沟桥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找你说话!”
戴小点沉默无语,看他转身要走,忽然叫住了他,“营长,你刚才说给我加派兵力的?”
“知道、知道,等我进城,和团长汇报了之后再说。”
注1:城内谈判的情节,来自于周永业的回忆录。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21节 七七事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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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华北驻屯军丰台军营第3大队第8中队的一个小队被全歼在卢沟桥头,让日本人又惊又怒,惊讶的是中国人居然敢蛮干。天知道,最近数年来,哪一次在平津地区发生双方不睦的事件,支那人不是抱着委曲求全的态度寻求解决之道的?宋哲元是很擅长打‘政治仗’的,这不但华北驻屯军深有体会,便是日本的陆军部也早有耳闻,这回是怎么了?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
至于怒,更是出于大日本皇国一以贯之的骄横心理,日本人是并不把中国人视作真正的对手的,驻扎在长春的关东军总部,以及分列在满洲国的几十万将士,也从来不是为进攻中国而预备的!他们的真正敌手是号称北极熊的苏联。在日本人想来,若是尽起关东军入关,征服中国是分分钟都可以办到的,但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始终没有付诸实施。而只是以华北驻屯军的名义,推行分而治之的策略。
驻屯军总部设在津门,司令官是田代皖一郎中将,但他患上了很严重的心脏瓣膜症,长时间卧床不起,军务交给参谋长桥本群少将主持;北平驻扎的是一个旅团,旅团长是河边正三少将,下辖两个联队,其中第二联队驻扎在秦皇岛南大寺——七七事变发生的时候,他正在该处视察。北平城内的部队,交由第一联队联队长牟田口处理。
牟田口派出了自己的副手,副联队长森田彻中佐到现场去,并令其要求中国方面道歉,并且在必要的时刻,可以用断然处置的姿态来进行交涉。
7月8日下午2点钟的时候,森田彻带领第一联队第一大队来到了距离卢沟桥正东1,800米的西五里店,见到了一木大队长、清水中队长以及刚刚从城里出来的樱井等人。樱井先把在城中和中方交涉的情况说了一遍,主要是两点。“……第一,我问秦德纯关于卢沟桥不法射击之事,秦市长一概否认,他的回答说‘华军没有在卢沟桥外驻扎,不是华军吧?’”
“第二,他说,假定城外有部队,而这样任意射击,也不会是他的部队。在我问他,如果是他的部队在城外,我们能不能断然还击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城外如果有,那应该是土匪吧?’”樱井中止了讲述,左右看看森田彻几个,苦笑着说道:“以我看来,秦满口谎话、推卸责任,这也是中国人一贯的手段,心地卑劣,应当唾弃。”
森田彻是关东军出身,为人狠酷歹毒,静静地听特务机关来人说完,双臂交叉环抱,看着一木和清水,“喂,清水君,那个走失的士兵呢?”
“已经自行归队了,问过他之后得知,列兵志村菊次郎因为肚子疼,自己跑开方便去了。”
森田彻心中有点失望,怎么回来了呢?要是被俘、受伤、死亡中的哪一种情况,也比自行归队好得多嘛!“嗯,”他问道:“宛平城里有什么答复吗?”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答复。”
“那,卢沟桥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
“对不起,阁下,战事进展对我方殊为不利。华军拼死抵抗,给皇军造成了些许损失。”
森田彻的呼吸顿见急促,快乐的情绪充满胸臆,他简直要高歌一曲了!到北平一年的时间了,终于有机会杀杀中国人了!“咱们给宛平城规定的答复时间是几点?”
“是午后六点。”
森田彻看看手表,还不到三点,趁这段时间,先把卢沟桥上的敌军解决了再说。他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吩咐道:“一木君。”
“是。”
“你即刻带领第三大队全力进攻卢沟桥,拿下这座桥,就可以形成对宛平城的包围态势,嘿!看看到时候,中国人还有什么本钱可以和皇国抗衡?”
“是!”一木清直同样觉得热血沸腾,一个大队近500人的兵力,不要说一个卢沟桥了,打北平城都富富有余!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带领部队站到卢沟桥头,由着军中摄影队给自己拍照、照片发回国内,他一木清直的大名传播全日本,家乡的父母在别人夸耀的眼神中洋洋自得的神色了。当即整理队伍,在明朗的阳光下,向着卢沟桥的方向开拔。
一公里有余的路途眨眼就到,除了部队人数比第一次有了大量的增长,更配备了11式、92式轻重机枪,在卢沟桥前三百米处隐蔽了下来,戴小点看看手中的步枪,暗暗叫苦,小日本真是要短儿啊,cnm的,这不是欺负人吗?还有,营长进城去怎么不出来了?答应我的人和必要的火力支援呢?
日军片刻也不停顿,除了92式重机枪因为分量太大,实在不能用于冲锋作战之外,一个中队的日本兵有的端起步枪、有的提着11式轻机枪的提把,猫着腰开始向前移动,“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戴小点一声令下,二排的战士各自进入战斗位置,手榴弹放在沙袋上,怀中的子弹取出来,步枪打开了保险,瞄准了正在前方的敌军士兵。
“冲啊!”一个日军军曹行进在队伍的中间,忽然大喝一声,部队的速度陡然加快,形成扇面型的攻击队形,扑了上来。
戴小点眨眨眼,忽然又恢复到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憨笑着说道:“弟兄们,开枪的时候不要着急,更不要浪费机会,瞧准了再开枪,争取每一枪都撂倒一个。看我的……”说着话,他把头偏下去,扣动扳机,跑在最前的一个日寇应声而倒:“看见了吗?都像我这样!给我打!”
连长沉稳的动作像是给战士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使这些平生第一次抄起步枪,向‘人’射击的年轻人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心摇手颤了,学着他的样子,趴伏在各自的阵地位置,开枪还击。
第一批的集中放枪效果果然不错,三十余人同时开枪,放倒了8、9个日本兵,还有6、7个虽然没死,也倒在地上哎哎呼痛,伤口处冒出大股大股的鲜血,“连长,您看见了吗?是我……”一个士兵欢呼一声,忘情的站了起来,戴小点知道不好,还不及拉他卧倒,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眼见战友当场牺牲,2排的士兵立刻把连长的话扔到了九霄云外,抄起步枪,破口大骂着飞快的射击起来,4发子弹瞬间打光,却只是呼啸着从日军身边、头顶掠过,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放慢一点,打准一点!”戴小点大吼着,抄起一枚手榴弹,拉动引信,一长身,抛了出去。
轰隆的一声爆响,两三个日军士兵当场报销,2排的士兵看到甜头,也学着长官的样子,玩起了弹雨战术,手榴弹的消耗量急剧增加,不一会儿的功夫,每人身前的5颗手榴弹就甩光了。
即便是在战斗中,戴小点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骂道:“你们这些混账,这下傻眼了吧?来人,送手榴弹上来!我可告诉你们,再送上来,可不能光顾痛快的乱扔了,知道吗?”
战士们呵呵傻笑,都觉得和这个年轻的连长并肩作战,面对着虎狼一般冲击过来的日军,也没有那么令人恐怖嘛!
戴小点笑骂过一句,继续举起步枪,进行猛烈的射击。
日军仗着人多,不顾敌军阻击势头,猛烈的向前、向前、向前!他们知道,只要再前进一步,就是守桥华军的末日!前进的同时,用步枪和轻机枪做着有效的反击。
日军的射击精准度比敌方要高得多,即便是在运动战中,也能给对方造成相当大的杀伤,戴小点一个不注意,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把他的帽子打掉了,头发也被烧焦,发出刺鼻的臭味。“连长?”
“我没事。”戴小点惊出一身冷汗,扬手击毙一个日军士兵,回头看看,灼热的子弹穿过,帽子已经烧着了。
双方士兵的子弹呼啸着在空中飞过,给敌我两面都带来伤亡损失,2排长张发岁连滚带爬的接近来,吼叫道:“连长,让3排上来吧?2排只剩下一半弟兄了!”
“不行!”
“连长?”
“张发岁,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战场上违抗军令,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张发岁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二话不说的趴回自己的位置,拿过一枚手榴弹,扬手扔了出去,嘴里大骂着:“cnm的戴小点!戴小点,我cnm!”
戴小点装没听见他的痛骂,尽可能的快速扣动扳机,以一枪一个的频率,把日军士兵射杀在桥口40米的范围内。眼看着一枪打空,他一侧身的功夫,旁边递过来一支枪,“连长,上好了。”正是张捷。
“好小子!”戴小点哈哈一笑,这样更舒服,还省去了自己更换弹夹的时间,再度发射一枪,吩咐道:“你就负责给我换枪。”
“好咧。”张捷笑呵呵的,开心极了。这份差事太棒了,又不用直面日本兵的子弹,又轻松省力,亏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
戴小点枪无虚发,连续换了四支枪,卢沟桥前扔下了整整23具日寇的尸体,日本人虽然顽强,终于抵不过钢铁子弹的威力,呼哨一声,潮水般退了下去。桥上爆发出一阵欢呼!
戴小点眼皮都不眨一下,吩咐一声,“救治伤员!”随即一跃而出,向着敌军的尸体群冲了过去。在战士们目瞪口呆之中,捡起两支11式轻机枪,又在日本兵的身上胡乱摸索了几下,拿出三两个弹夹,又猫腰跑了回来。
马文顺和张发岁一人一个接过轻机枪,呵呵发笑,“连长,有这玩意就行了,日本人再来多少都不怕了。”
“你闭嘴,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好使的,总卡壳——叫枪工过来。”
国府军队连级建制中有两个枪工,平时除了作战之外,还要负责步枪等武器的维修,因为算是技术工种,军饷也比一般战士高,大约能拿到每个月8个大洋左右。两个人很快到了戴小点面前,他用手一指,“你们俩就呆在机枪阵地,一旦枪械有问题,即刻修理。等到彻底打退了小日本的进攻,我给你们请功。”
“是。”
日军休整了不足五分钟,第二波次的攻击就到了,这一次,他们的阵线刻意的前移,重机枪阵地距离桥头不足150米!戴小点大叫一声不好,“卧倒、全部卧倒!”
战士们胡乱的趴下,一轮疯狂的重机枪扫射随即就开始了!
7.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雨打芭蕉似的落在沙袋上,发出噗噗噗的闷响,沙袋上被凿出一个个拳头大的窟窿,沙子水一般的向外流淌,带起漫天的灰尘和焦糊味儿。戴小点和张发岁距离极近,两个人面对面的苦笑起来,“连长,这么干挨打可不行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就站起来还击吧?告诉你,我可不敢,我是肉做的,挡不住钢铁子弹。”
张发岁扑哧一笑,戴小点笑道:“放心吧,一会儿他们就没精神了。”
果然,随着他的说话,重机枪的怒吼停止下来,日军由一木清直亲自指挥,再度展开攻击,戴小点引吭大叫,“二排、三排,进入战斗位置!”
晚上8点还有一更。
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22节 七七事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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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彻和一木清直都没有想到,近一个大队的兵力,居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卢沟桥?一木身为丰台军营的最高长官,很有些挂不住了,不合森田彻还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哎,人家说,农民的儿子,永远比不上武士家庭出身的孩子,今天看来,真是信然啊!”
对方是他的长官,一木清直不敢当面顶撞,背后的腹诽却让他几乎气破了肚皮,转过头去,以父母送行前的话给自己鼓励:大郎,到那里努力作战,爸妈全靠着你呢!你如果在支那能多多的杀一些支那人,爸妈在乡里,才会有更多的光荣!
他狠狠的咬住牙齿,挥挥手,“命令战线前移,以重机枪覆盖桥头敌军阵地,饱和射击之后,组织敢死队,第3大队所有诸君随后,一起发起进攻!这一次进攻,不拿下卢沟桥,绝不许后退半步!”
“是!”以清水节郎为首的日军军曹同时鞠躬,大声答应着。
战术安排底定,日军开始今天的第三次攻击作战,戴小点的2连阵地立刻面临了巨大的压力,日本人跟不要命似的,由姓大田的小队长带领自己小队的80名战士,都脱得上身赤裸裸,头上绑着白布条,上写‘必胜’字样,他亲自挥动指挥刀,带领80人的敢死队冲在最前面。
戴小点紧皱双眉,日军后面的部队不提,只是这80人的敢死队,就和自己手中能打的牌差不多数量,他一咬牙,回头吼道:“弟兄们,日寇谋我中华之心不死,辱我百姓、毁我田园,今日又进攻我军阵地——我等身为军人,守土有责,一寸土地也不能让给日寇,这卢沟桥就我们最光荣、最尊贵的坟墓!错非我2连全数战死在此地,日本人休想越雷池一步!”
2连能够继续坚持战斗的还有不足100人,都是20出头的年轻人,胸中一团血勇之气给连长激发起来,参差不齐的大吼:“连长大哥说得对,错非咱们这100多斤扔在这儿,小日本休想过桥!”
戴小点骄傲的点点头,吼道:“进入作战位置,准备射击!”
战士们趴伏在沙袋后,面对着冲在最前面的敢死队扣动扳机,乒乒乓乓的子弹飞出枪膛,开始收割生命,日本敢死队也真是疯狂,身边战友倒在血泊中,眼皮也不眨一下,大田嗷嗷叫着,舞动战刀,指挥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奋勇前进!
戴小点连着放倒5个日本兵,突然听身边有嗒嗒嗒的轻机枪爆响,他从来不知道,这玩意听起来会是这么的让人心旷神怡!“好,好小子,等到战斗结束,长官不赏你,我亲自赏你!”
年轻的枪工憨厚的一笑,脸上也漾起红光,这玩意真他娘的痛快啊!手指扣动扳机,嗒嗒嗒的把子弹射出枪膛,日本鬼子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似的,成片的倒了下去,赤裸裸的胸口处开出灿烂的血花!不用过去看,只看出血的程度,就知道这个孙子准死无疑了!
片刻之后,第二挺轻机枪也吼叫起来,看着日本鬼子一头栽倒在血泊中,守桥的士兵发出一阵欢呼!“牛逼!你******太牛逼了!哈哈!连长,你看见了吗?”
戴小点含笑点头,吩咐道:“省着点子弹,别光图痛快!”
两挺轻机枪集中扫射,80人的敢死队实在坚持不住了,剩下的十一二个掉头就跑,大田手起刀落,砍翻了一个,用日语大声咒骂,华军虽然听不懂,也猜得出来,是要逼迫对方再度进攻;戴小点冷笑一声,端起步枪扣动扳机,当场打爆了他的脑壳!剩下的十几个日本兵没有了督战官,妈呀一声叫,飞快的逃了回去。
听着中国阵地上的哄笑声,一木清直涨红了脸,举起望远镜向周围看看,只有一座卢沟桥坐落在河面上,守军占据桥头,两侧根本没有任何迂回的空间,更压缩了己方的进攻范围,这也造成了久攻不下的主要原因。他用望远镜向桥上看去,中国守军清晰可见,根本没有多少人,按照他的估算,最多只有一个营,难道皇军就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损失?怎么就拿不下来呢?难道真要调炮兵?一座桥就非炮兵参战而不能下,宛平城怎么办、北平城又该怎么办?全华北地区又当如何?
他暗暗摇头,身为皇国士兵的尊严不允许他征调炮兵前来,皇国的火炮是要用在更广大的战场上的,决不能浪费在一座小小的卢沟桥上。“传令,全大队集中前进!”
清水节郎一呲牙,知道大队长是动了真怒了。下去逐一吩咐,日军开始大规模集结,第3大队剩下的240名左右的战士各自端起步枪,开始前进。
敌军的动向戴小点看得很清楚,知道日本人要动真格的了,要是能挡住这一波次,想来他们一时间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了;挡不住,自己就完蛋大吉啦!
他可丝毫不敢以身为穿越者而自豪,飞过来的子弹管你是谁?那玩意不管面前是人肉还是钢铁,钻进去拉倒!
他转头看看趴在他身边的张发岁和孟昭辉,呲牙一笑,“要是过了这一关,一切不提;要是过不了,咱们到阎王爷那再论交情吧。”
张发岁同样报以一笑,“没说的,跟着你戴小点干,俺心里痛快!娘的,这些年受小日本的腌臜气,今天一股脑的都出净了!”
孟昭辉是个话不多的家伙,嗫嚅着说道:“你老张可行了,早就赚回来了吧?俺可还没开张呢。”
戴小点和张发岁相视大笑!“成,等一会儿让你开第一枪,几时你觉得够本儿了,我们再打,怎么样?”
孟昭辉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突然一长身,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啪啪连开两枪,两声惨叫传来,他又以更快的速度趴下来,“娘的,回本儿了!剩下的就都是赚的了!”
戴小点哈哈大笑,一把抄起了步枪,向外一探,历吼一声,“弟兄们,打!”
三十余支步枪探出阵地外,同时开火射击,阵阵枪口烟随风飘散,日军士兵哀鸣着倒在血泊中。
日本士兵在各自长官的督促下猛攻不退,中国守军毫不犹豫的还以颜色,战斗在开始的一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
阵地上的两支轻机枪很快打光了仅有的子弹,机枪手不得已换上步枪,开不到三枪,就被迎面飞来的子弹打穿了脑袋,干净利落的仰面摔倒,再也没有了声息。
开战不足20分钟,张发岁和孟昭辉就先后阵亡了,张捷也被击成重伤,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戴小点知道,卢沟桥就是自己是死难之地!
娘的,人家穿越者都是百战功成,自己倒好,和日本人正式交锋的第一战,就要把性命扔在这里?他胡乱的想着,一抹苦笑扯歪了嘴角。
手中的步枪机械式的发射着,忽然咔哒一声,是没有子弹了,他的手四处摸摸,竟是没有了?转头看去,身边连一个能坚持作战的士兵都没有了!都死了吗?“连长……”
戴小点一惊,低头看看,是马文顺,胸口处开了个窟窿,鲜血汩汩的向外涌着,手中握着一排弹夹,艰难的递过来,“连长,给。”
戴小点泪眼模糊,接过子弹压好,探身出去,连续放倒了4个日本兵,再度将子弹打光,正待抽出刺刀,上去和日军拼命,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握着步枪猫腰前进的日本兵脸上的神色变得无比惊恐,不但停止了脚步,仿佛还有转身逃跑的迹象?!
戴小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不敢相信的慢吞吞转头看过去,穿着灰蓝色军装的友军正在快步上桥!为首的正是何基沣,身边紧跟着他的正是张振华!
戴小点哎的叹息一声,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颓然的把枪放在身前,放松的躺在沙袋旁,娘咧,总算来了!
穿着灰蓝色军装的战士脚下不停,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己方阵地,开始对仅余的敌寇做泰山压顶似的猛烈打击!
何基沣的110旅和特务团的突然加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日军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即便是一木清直,也止不住这样的颓势了!华军下山猛虎一般穷追不舍——中国人受日本人的气太久了,难得有这样一个打落水狗的机会,怎能放过?特务团有性子急的,把枪一扔,反手抽出背上的大刀,追上一个,力劈华山!
日军的惨嗥声响彻大地,战士抬腿踩住这个倒霉蛋的尸体,把刀抽回,怪叫着向第二个目标冲去。日本兵完全溃不成军了,向着永定河河堤两侧的方向胡乱逃命,却绝大多数成了29军的枪下之鬼,几具尸体翻着跟头栽进河里,浪花一涌,瞬间消失不见!
何基沣和张振华没有参与追缴敌军的行动,两个人同时在戴小点面前蹲低下来,“小点,你******真牛逼!”张振华眼圈红彤彤的,大声赞美着,“一个连的部队,守桥近5个小时,硬是顶住小日本一个大队的轮番进攻,杀敌……300多,你可算开创咱们29军的新纪录了!就冲这一点,我张振华就服你!”
戴小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我的2连,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没事,小点,没事。”何基沣说道:“你放心,我何基沣拍胸脯给你保证,你死伤了多少人,我给你补充多少人,保证都是最棒的好小伙子!”
戴小点沉默着,任由大颗大颗的泪水洒落胸襟,突然昂起头,大声质问:“为什么就……不……能早点过来?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的140个弟兄啊?!”
何基沣黯黯然的叹口气,在他头上揉了揉,站起来向战场上看过去。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几乎被全部歼灭了,一共有344具尸体被扔在卢沟桥两侧,剩下的百十余人有超过三成做了俘虏,幸存的不足70人,一股脑的逃回丰台兵营,那个叫森田彻的副联队长,更是直接跑回北平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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