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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前世今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美丽的阿朱
我忽然冷静下来,我停下了奔跑的脚步,放下撕扯着衣服的手,我为什么这么狂躁?这样怎么可能找到何方?纵然见到他了,他又怎么敢跟我说话?天空落下几滴清凉的雨滴,随后便消散无影了,我想,不会下雨了,如果下了雨,洗一个清凉的天然浴,让冰凉的雨水冲去我心头的躁动,那倒好。可是我已经不再躁动了,雨水无法灭去心头的邪火,自己淡定才是良方。既然何方是我寻觅的那个人,那他就总有一天会出现的,也许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却正在灯火阑珊处。
我静静的在街头漫步,没有人围观,没有人喊叫,大家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关心我。我喜欢这种感觉,既不孤独也不紧张,我想也许劈面就会遇到何方,他刚从省城培训回来,我们隔着许许多多的人互相凝望,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像流经两条鱼之间的水,我们对之漠不关心。你瘦了。他说。你也是。我说。
一声哎哟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大着肚子,可怀里却还抱着一个小男孩,她是踢到什么东西,摔倒了,手里提着的一个菜篮子散落一地,大家都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说话,怎么大着肚子还出来走呀?买菜怎么不叫你男人来?她爷爷奶奶呢?外公外婆呢?孩子也不应该带来呀,快一岁了吧,这么胖,还抱着,摔伤了没有呢?千万不要流产,那就惨了。
没有人上前去伸一把手,我赶紧挤进去,把她扶起来,一边问,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她笑着说,谢谢,没事。看她的笑脸,确实没有摔伤,这么大的肚子,想想都令人心惊,真够强悍的。我于是放下她,去抱一边哭泣的男孩,谁知她猛的过来,一把抱住男孩,说,谢谢了,不用。我感觉她过来的时候迅猛如一阵风,真没想到这么大的肚子行动还能这么快,令人佩服得很。我说,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空手走路都够难为了,哪里还抱得动他?我来帮你抱吧,没事,那菜篮子不重,你应该提得了,你就提着它吧。说着,便要把孩子抱进怀中。但女人紧紧的攥住孩子的腰,好像是谁要抢走她的宝贝似的,脸上是一种讨好的表情,笑着说,不用了,谢谢。我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在客气,于是继续抱孩子,还稍稍用了点力,一边说,不用客气,你是孕妇,我帮帮忙也是应该的,你住哪里?我反正没事,就送你到家里。但没想到的是,她依然不松手,还往自己怀里拉,说,真的不用,我抱得动。我顿时生气了,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肚子了,还没事没事,刚刚摔倒了,若不是走运,都有可能摔流产了,你现在刚刚爬起来,也不知道是否动了胎气,依我说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是。你还要抱孩子,再摔一跤怎么办?不但你自己危险,肚子里的孩子更危险,就是手上的孩子摔一跤也痛,现在还在哭呢,你这妈真不知怎么当的。
那女人也怒起来,也许因为我扶了她,她一开始还不好破脸,这时一把将孩子抢了过去,紧紧的搂在怀中,一脸怒容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自己的孩子,抱得了抱不了用得着你管闲事吗?我不要你抱,你偏要抱,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大是愕然,张开空空的双手,一时又是尴尬又是愤怒,又是伤心,想不到一片热心做好事,倒被人怒斥,真是莫名其妙,何苦来哉?而更悲凉的是,周围的人这时也起哄起来,不似开初扶人时的冷漠,都热心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同声对我声讨质疑起来,好像主持公道的村长,声讨一个入室偷窃的贼人。
是呀,这女人好像不正常,现在丢孩子的可多了,她不会是人贩子吧?
看起来就有些像,想不到长得这么漂亮,心却如此坏!这种人就应该打死,活埋才解恨。
是啊,太可怕了,当着这么多人,就从妈妈怀里抢孩子,抢不走还骂人,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道?
哪里是什么美女,应该在后面加上一个蛇字,是美女蛇。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越说越气愤,恨不能用唾沫把我淹死,还大有要动手打人之势,我的眼前浮现出电影里演过的,古代民众围着押往菜市场斩头的大**时,那如雨般砸下的鸡蛋、石头,我被吓住了,头脑几乎一片空白,连愤怒也忘记了,幸好这时有人认出了我,看来出名还是挺好的,在关键时刻,便救了我一命。只听一个妇人忽然叫道,这个女人我认识,她不是人贩子,她是一个疯子,但她不是武疯是文疯,平时疯起来除了唱歌跳舞之外就是笑,长得也干净。没事,她最爱孩子了,不会要你的孩子,何况她要你孩子干什么?她是一个好心的疯子,看来是真的要帮你,你说一个疯子也懂得学雷锋做好事了,这世道!
她这一说,便又有许多人也认出我来,纷纷附和,是呀,她就是人民医院的疯子,想不到这么漂亮,我倒几乎不敢认了,还错把她当成了人贩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把孩子让她抱吧,你这大着肚子,没人帮一把,确实挺难的。何况她好心帮你,反让你误会,一定很伤心,若一恼怒发起疯来,你可就惨了。
那孕妇听别人这样说,一时也有些羞愧,但听说我是一个疯子,又禁不住害怕,她说,算了,我抱得了,还是我自己抱吧,我也不敢让她抱,万一……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万一我发疯了,掐死她孩子,或摔死她孩子怎么办?我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呵呵的傻笑两声,便默默的穿过人群,像一个被遗弃被孤立的英雄,从万千人中走过,高昂着骄傲的头颅,目不斜视。我并不伤心,我觉得其实也挺好玩的,帮别人抱小孩会遭到拒绝,孕妇和老人摔倒了,则没人敢去扶,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吗?
扶老人,扶老人,有如电光石火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在那一瞬间,顿时照亮了黑漆漆的每一个角落,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个老人在马路上摔倒了,周围的人都冷漠的看着,有些人远远观望,有些人匆匆而过,有些人心生恻隐,想上前帮助却犹豫不决,这是一个穿着很体面的男子,头发梳得整齐,但神情痴呆,目光茫然,嘴上不停的说着两个字,我听不清是什么,直到走到近前,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万岁。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万岁,一度以为他说的是要睡觉,但那是差异如此明显的两个词,万岁,是在想活一万岁吗?自己给自己的祝祷?想不明白,我也不去想,很多老人都会有各种古古怪怪的习惯,你觉得特异,其实对于他们自己来说,都是各有原因的,人与人之间如此隔膜,却又喜欢以己之心度人,就难免误解,恋人之间尚且如此,何况陌生人呢?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是一个碰瓷者。我走过去要把他扶起来,但他似乎并没有要起来的欲望,我便有些力不从心,我说,老爷爷,你摔到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的呢?他说,万岁。我说,老爷爷,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家人?你有没有他们的号码?他说,万岁。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围拢几个人,也不禁笑了,七嘴八舌的说,这肯定是一个老年痴呆,无意中走失了。他的儿女们一定很焦急吧。有些人说,未必呢,也许儿孙根本就不孝,不然怎么会让这么老的老人家一个人出门?也许恨不能被车撞死,就去了一个累赘,还可以敲一笔钱呢。有些说,姑娘你好心,但还是少管闲事的为妙,弄不好就惹祸上身了。我对这些无论好心的恶意的言论一概充耳不闻,想看看他脖子上是否挂有写了信息的牌牌,却失望的发现什么也没有。
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容非常高贵,让你感动却不会亲切,就像天上的月光,雍容华丽,温柔如水,可却不会让你感到温暖,你仰望她,感觉非常遥远。可你又喜欢她,喜欢沐浴在她的目光下。她说,小姑娘,谢谢你。然后低头对老人说,爸,你怎么走出来了?快跟我回家吧。
老人并没答应,仍是目光呆滞,但却在她的轻扶下站了起来,我说,我帮你吧。扶了老人的右胳膊。她向我一笑,说,谢谢你。我想她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看那气质,便知是有文化的人,甚至可能是手握权力,叱咤一方的女强人,她很美丽,但外表绝不柔弱,我就像一个喜欢月光的浪漫女孩,追随着月亮的脚步,像追逐一首美丽如浪花般的诗。
穿过半条街,我们进了一套老式的四合院,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慌慌张张的迎来,看到老人,几乎要喜极而泣,一边念佛说,祖宗,我洗洗衣的时间,你咋就走了呢?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女人说,刘妈,没那么严重。来客了,你去倒杯茶吧。
刘妈忙说,好好,于老师,我这就去。她对于老师既敬又畏,既服帖又惶恐。我觉得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情不自禁的似乎就有些畏惧她,又想巴结她,我对自己这种心理非常的莫名其妙,我跟她素不相识,有什么好害怕的?更犯不上巴结,所以当何局长走进来的时候,我不禁奇怪,难道我有种心理感应,知道她是局长夫人吗?否则那紧张从何而来?如果有人在那一刻知道我的心理,一定不会相信我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我们局长的夫人。可奇怪的是,我见了局长,却反而并不紧张,绝不害怕,更不想巴结。我此时担心的倒是,于老师会不会怀疑我扶老人是别有用心呢?会不会把我想成一个马屁精,为达到某种目的,挖空心思不顾廉耻的人?我只希望局长并不认识我,我只是乡下卫生院中一名普通的护士,他不认识我并不奇怪。认识我倒让人意外了。
然而人生中总是充满意外,他一口就叫出了我:小姚,是你救了老爷子?年轻人不错。我有些惊喜,堂堂局长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还是感觉脸上有光的,我看了一眼于老师,见她也是和蔼的笑着,并没有皱眉,心中顿时很高兴,笑说,这也是应该的,我没想到老人家是局长的爸爸,爷爷身体倒是挺硬朗的……我停住了,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问题,老爷子这样子,怎么也说不上硬朗,我想问他是不是头脑有问题,但这话怎么能出口?而说什么硬朗,则未免有拍马屁之嫌,自己都觉得别扭,我决定不说什么话,坐坐就告辞吧,无意中扶起了局长的爸爸,和扶起的是别的老人并无不同,只要没人碰瓷,能得句感谢足矣。





失忆的前世今生 第10章 LV
天边有朵彩色的云,我望着它,久久的凝视,它一动不动,像一个男人,身材魁伟,我并没有看到它的变化,可是只一眨眼的工夫,却发现它已经面目全非,这时它什么也不像,又过了一会儿,它变成了一匹奔驰的马。我想,人生有时候就像这云,一天一天的过去,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可当你有一天突然回首,会发现一切都已经改变,而且无法回头。
我思念何方,我有满腔的话语要跟他说,我曾经疯狂的寻找他,可当有一天我远远的看见他,却几乎想逃。当我转过身去时,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我只得回过头来,勉强一笑,这笑容像苦瓜,我不敢抬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我说,你去哪了?
他说,我去省城进修了一段时间。
看来华院长并没有骗我。
我说,哦。
对不起,走得匆忙,没有跟你说一声。
跟我说一声干嘛?
他嘿嘿一笑,不知说什么,韩佳颖走来叫他,何方,院长找你。他答应着,还想跟我说什么,我已经转过身去,于是他跟着韩佳颖走了,我听见韩佳颖在跟他说,你怎么跟一个疯子这么热乎?她好像爱上你了,嘻嘻。你真是命犯桃花,挡都挡不住呀。连疯子都能动情。何方语气不善的说,谁是疯子?请不要跟着那些无聊的人说别人。她是我朋友,我觉得她一点都不疯。
好吧,就算她不疯,用得着对我这么凶吗?韩佳颖怒道。
何方说,当初别人纷纷传播你的流言,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都把你当朋友。我对她也是一样,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不愿听到别人说我朋友的坏话,即使说的人也是我朋友。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真怕了你了。我看呀,不只是她爱上你了,你只怕也爱上她了吧?
别胡说,我有老婆呢。
是呀,还不只一个。嘻嘻。
别胡说。
我看着一棵绿草发呆,那草叶上一只蚂蚁正艰难的爬行着,长长的草路,像天梯一般耸立,一颗晶莹的水滴落在草叶上,像阳光下挣扎的露珠。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个男人有一张狰狞的脸,他总是笑,可他的笑容背后就像隐藏着两条毒蛇,三角头,丝丝吐着信子,眼睛射出绿光,让人在六月里也会感到一股寒意从脚板心升起。我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咬住他的脖子,像吸血鬼似的吸干他的血液,可是光想想,就已经让我恶心得呕吐不已。也许我有一把刀,我会不顾一切的捅进他的胸膛,但其实就算给我一把枪,我也已经无力举起扣动板机。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不是血液在流失,而是灵魂在消散,像风中的一股青烟似的。我狂喊着,但嗓子已经嘶哑,声音像在狂风中被吹散了似的似有如无。禽兽,禽兽。我要去告你,我要告得你坐牢,让你家破人亡。
你不会告我的,因为我是他爸爸。
我目瞪口呆,就像从一场恶梦中醒来,忽然发现地震来临,到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到处是凄厉的呐喊,到处是黑漆漆的夜,我恐惧的奔跑,但到处都是断壁残砖堵住了路,我看不见前方,寸步难行,仓皇的在原地打着圈,当我终于累得倒在地上,却无比惊恐的发现,身上爬满了青蛙,还有毒蛇腥冷的在脖子上环绕……
何方专程来找我,说晚上请我吃饭。我有些诧异,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请我吃过饭,我们有的只是亭子间聊天的交情。为什么?我问。因为开心。他说。他勉强的笑容表示他并不真的开心。也许,心烦也是理由。我没有道理不答应,何况他说,就想跟你喝一杯,好好聊聊。我也想跟他好好聊聊,心中有千言万语,就像湖中储满了水,忍不住要倾泄,却又不能倾泄,只能好好的呆着,如果有一天崩溃了,决了堤,就会泛滥成灾。我不想成灾,我只想忍成一个死海。
在一个小包间里,酒菜上来,我们端杯碰一下,仰头饮尽,一连三杯,我说,好了,有什么郁闷的事情,可以说了。
他笑笑,说,其实真没什么郁闷的,我也觉得奇怪,此时的心情自己都难理喻,也许我应该难过,所以我下意识的变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可刚才三杯酒下肚,我忽然觉得轻松,也许这真是我要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离婚了。他看着我说。
那又怎样?难道要我安慰你,替你难过?还是要我恭喜你?我的语气忽然有些阴阳怪气,然而他并没有觉出来。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我为什么要奇怪?
我才结婚多久!何况还是离开自己妻子娶她的,这样来得艰难,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吗?
人总是觉得别人碗里的肉好吃,别人的衣服好看,别人的工作轻松。等千方百计到手,就会发现不过尔尔,甚至完全不符合想像,于是就会失望,失望之后自然是离开。我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当初觉得她什么都好,漂亮温柔体贴性感大度,觉得曾真平淡无味,死缠乱打,没有品味,现在才知道……
原来你还记得曾真。
其实所谓失忆,是我假装的,我倒不是故意想骗她,只是被她发现罗婉的存在,我一时有些惊惶失措,几乎是下意思的假装失忆,就像鸵鸟遇到危险时把头埋进沙滩里,以为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你。没想到罗婉也会顺水推舟,我没有办法,只能假装到底。
哦,你一向喜欢假装失忆吗?
他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说,什么意思?
假装记不得我啊。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但那脸上的神情还是在问我,什么意思?我耸耸肩膀一笑,改变话题,问,你跟罗婉为什么离婚?
他沉思起来,好像这是一道高难度的奥数题,虽然有千百种解法,一时却不知从何入手,良久,他才说,其实每一个婚姻都是由于误解,人们以为婚姻是爱情的升华,是爱情的保障,其实不是,古代社会,包办婚姻也有幸福的,而现在爱得惊天动地,发誓海枯石烂的人往往过得并不幸福,那个把婚姻比作鞋子的比喻虽然通俗,却是真理,人们总是爱漂亮的鞋子,却不管舒不舒适。
不穿一下总不知道是否夹脚是吧?
是的。
当车祸后何方说失去了记忆,罗婉以为他们是重新开始,其实何方从来没有忘记她,当然也没有忘记曾真,他之所以选择罗婉,是因为曾真给他的生活已让他厌烦,他觉得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人的一生就像一个由无数个点串成的直线,毫无新奇,每天有的是各种各样的鸡毛蒜皮,各种争吵不休,而他是一个内心充满浪漫激情的人,觉得这样过一辈子无疑是白活一场,也许外遇就是寻找生活中新鲜感的必然之路。他讨厌平庸,却又无法传奇,所有的逃离都是白搭,像一条鱼,从一个池塘跳进另一个池塘,都是一潭死水,没有壮阔的波澜,没有奇异的海景,没有梦幻的龙宫。但在跳进去之前,鱼儿不会这样想,总误以为旁边的池塘是大海。所以与罗婉结婚以后,他发现生活并没有改变,只不过曾真的唠叨换成了罗婉的唠叨,鸡毛还是鸡毛,蒜皮还是蒜皮,平庸的争吵却换了一种吵法,曾经是节衣缩食的,如今的争吵却有些奢侈:二手的宝马,比别人晚买一天的lv,排队买的苹果6……
罗婉动了阑尾炎手术,还特地在朋友圈里发了照片,休病假的时候对何方说,我挨了你一刀痛得很,你得给我买一个lv,不能让我白挨。何方苦笑不得,却也满足了她,谁叫她撒娇的样子那么可爱呢?病假后第一天上班,罗婉背了新包姗姗去迟,虽然她七点钟就已经起了床,恨不能早餐都不吃就赶到办公室去。我想女人买了好看的新衣服,名贵的包包,漂亮的首饰,就像小孩子一般,有着一种特别想要炫耀的心理。记得小时候,每次妈妈给我买了新衣服,我就迫不及待的穿起来,走到邻居家给小伙伴看,看到他们围着我,眼中射出羡慕的光,嘴中发出啧啧的赞叹,即使碰到个别特爱嫉妒的,故意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都能让我感到从身心底里的满足,这种得意的感觉,远胜于漂亮衣服本身带给我的快乐。如果妈妈是在晚上拿出给我买的新衣,小伙伴早已经睡着,那这夜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lv,那是品质的象征,是高雅的代名词,有几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呢?难怪罗婉要炫耀,她想像着同事们羡慕的眼光,嫉妒的谈论,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但她知道不能去早了,去早了谁会注意到你的包包呢?巨星总是最后一个出场,闪光的总在后面。她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去补签了一个到,这才来到办公室,可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因为她们竟然全都还没有来。真是令人失望啊,那想像中如众星拱月的场面没有出现,迎接她的只有冷冷清清的静默,纵然你的肩头挎着lv。她们办公室几个都是女人,工作上的事情少得可怜,男人坐办公室喜欢喝茶看报纸,她们不喜欢喝茶,也不想看报,每天只是聊天打卦。那些国家大事与我们什么相干呢?与其关心领导人访俄访美,不如说说谁穿了一件新衣服,谁的老公又升职了,谁新做了一个头发,谁的孩子考试考了每一名。
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都没有看到她特意摆在办公桌上面的包包,也难怪,不过没关系,等下借口办事先走一步,她们就会看到她肩头耀眼的包包了,可是最后进来的同事让她感到了绝望,那是比她小两三岁的女子,用她的话说,长得不漂亮却风骚得很。其实是一个美丽的人,而且还是她的上司,副处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室也难容二美,她们俩表面和和气气如姐妹,但明争暗斗不休,比的是谁的香水更好,谁的包包更漂亮,谁的衣服更高雅贵气,谁的老公更帅更有钱。那女子进来的时候,明显精心打扮过的,新烫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长长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丝巾,黑色高档皮衣外套,灰色包裙,肉色打底裤,过膝的黑色长桶高跟靴,衬上修长的美腿,苗条的身段,婀娜多姿。而更炫眼的是,肩上竟挎着一个新包,高档的做工,精致的线条,美丽的色泽,不错,也是lv,而且连颜色都跟她的一模一样。罗婉迅速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包,它还在那里!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个包呢?同事们没有一惊一乍的感到惊奇,说明她们已经见过了。却也当作一件新闻告诉了她。罗婉无比恼怒,竟然比我更先买,太过份了!这不是专与我作对吗?她感到后悔,为什么早早的发了朋友圈?她一定是看到我发的朋友圈,这才急急的去买的,可在同事们看来,明明是她先买啊。还买一模一样的,太毒了!古人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用一个新的东西,第一和第二的区别就好像奥运赛场上的冠军和亚军。即使他们相差只有0.0001秒,可是冠军就是冠军,金牌就是金牌,其中的荣耀与声名,奖金与实利,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第一个踏上美洲大陆的哥伦布是英雄,青史留史,第二个踏上去的人是谁呢?无人知道。她回到家里,对何方大骂那“**人”,可何方不但不理解,不安慰,还说她虚荣,无聊,她本来是想找个安慰的,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不依不饶。而何方也感觉厌烦了,他从来就讨厌虚荣的女人,何况这样虚荣!




失忆的前世今生 第11章 何兵
诸如此类事件,让两人争吵越来越多,最后懒得争吵,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交流可以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什么都想跟对方说,都想告诉她,即使是鸡毛蒜皮,即使是废话连篇,说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津津有味。此时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她说,听他说。这是好感阶段,心中已经爱上了对方,却还不自觉;第二阶段是想跟对方说,也明知道对方想要听,喜欢听,却偶尔要故意不说,忍着不说,这是热恋阶段,难免会有赌气争执,患得患失;第三阶段是定时说些什么,但说的东西只是不断的重复,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为说而说,这时高烧已退,感觉渐趋平淡,之所以还说,不过是一种习惯,一种客气,一种感情的脆弱维系;第四个阶段是什么都懒得说,即使最必要的话也宁可忍着,不得不说了,也是一说就争,一说就吵。此时剩下的只有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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