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鹿小仙女
凉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累了,她可能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等不到他来了……
他也不会来,他不爱她啊,不爱。
眼泪无声滑落,枪声猝然响起。
是那个熟悉声音:“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走!”
等待真是太漫长了,像是经历了好几个世界。
“伊伊,对不起。”
墨狼紧紧抱着她,快要把她的骨头揉碎了,揉进身体里。
凉伊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她只有一个问题。
“苏白,你爱过我吗?”他没有回答,抱着她从笼子里走出去。看见阳光的时候,因为刺眼,她再度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给了答案,很坚定,“这世界上,没人能比我更爱你,即使你狼心狗肺,我也不忍心丢下你。”
墨狼杀了刚刚那个男人,将所有的人都逼到了角落里,何思尘带着人赶来,便看见这样一副画面,墨狼的眼睛阴冷而决绝,死死盯着这群人,他不怀疑,他真的想把这群人碎尸万段,丢了喂狗。
在另一边,小爷举着双手被按在墙壁上,脸上全是伤口,嘴巴里的牙齿被打掉了几颗也不知道。刚刚在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对他动了狠手,只可惜没能彻底地杀了他。
他还在威胁,说:“只要我今天死在这里,那些人都得死,包括云娘。”
“你把她们关在什么地方?”
“你想不到的地方。”他还在挑衅着。
何思尘给了他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整个过程,墨狼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凉伊。再也没有比此刻的感觉更真实而强烈,他认输了,只要她一示弱,他所有的偏执都能被放下,自尊不重要,她要他的命也可以,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没事。
都可以。
他整个人挡住了她,接过了李云海递来的裤子和衣服,拉开了她盖着自己的外套,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腿上的淤青和指甲印,有些地方还被抓破了皮。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拿过药膏给她抹了抹,确定所有伤口都被清洗和处理过之后,将她抱着放在自己腿上,给她穿戴好所有的衣服。
凉伊配合着他所有的动作,眼里蓄满了泪水,嘴唇干裂,全是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凉伊,我告诉过你,除了我,你谁都不能信,你记住了吗?”
凉伊微微笑了笑,终究还是点了头。
今日,若他不来,何思尘终究是来晚了,也许,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对吗?苏白,你会来,不论你多恨我,你都会来,对吗?”
“伊伊,从你七岁那年,你就在这里扎根了,怎么都拔除不了,哪怕,你一次又一次拿刀割我的心,我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懂?”他这么温柔地看着她,指着心脏的地方,可真让人心醉。
这世间的爱都太脆弱了,人们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邀请你,你便来,若我关上门,你也进不来。能一直一直爱一个人太不容易了,能一直一直被一个人爱,也未免太过幸运了。如果你还爱我,那一定要告诉我,也许,我也这样深爱着你。
“儿女情长什么的,有的是时间,不如,我们先来,处理一下眼前的事?”何思尘晃了晃手中的皮鞭,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笑意,这样的笑容让凉伊不由得心安,扯了扯苏白的袖口,说:“那晚,我杀了一个有刀疤的男人,从巷子离开时一直往前跑,后来被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包围住,回头看时才发现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可是,他们好像和后面追上来的人有一些争执,甚至还动起了手。”
凉伊揉了揉头,更具体的细节回想不起来,但她很肯定当时包围她的人,并不属于同一股势力。
“至少,至少那天晚上有两拨人,他们之间有分歧,如果后面追上来的那些人是小爷找来的,那么还会有谁能够和他的势力作对?小爷依附着缅甸地方势力,而这个地方,竟然是在军权中心,那样滔天的势力,谁还能与之作对?”
“我不认为他有这样的耐心会一直折磨你,而不是干脆杀了你。”
显然,指导了这场行动的另有其人,将她丢在了牢笼里拍卖,且小爷必须服从那个人。
到底是谁?能够丝毫不忌惮地方势力,还能让小爷不得不低头?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唯一渺茫的、让人难以接受的可能——枝兮,一个如黑猫般的女人。
可枝兮,不过也二十来岁,又如何知道许家的事?
凉伊最害怕的事,是这一切会与厉家有关系,是厉老将她卷入这一场乱斗中……丝巾?这是许云烟的东西,怎么会在小爷手中?成了威胁自己的物品。
凉伊不敢再想下去,舔了舔唇,将视线移向角落的那些人。其中有一个少年,一直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她这边张望,双眼里写满了恐惧和哀求。她忽然不想让自己变成和刽子手一样的人,尝试着和他商量:“那个孩子救过我,还给了我衣服,你放了他。还有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给点教训好了,让哥哥送到当地政府去吧。”
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许会选择杀了所有人吧,然后自杀,也算赔了这债。
苏白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轻轻吻着她的眼睛,温柔说道:“好,只要你说的,都好。”
李云海逼问了小爷很久,也没从他的嘴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凉伊有些担心,很快就坐不下去,走到他身边。她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情无义,当初在他半山腰的豪宅里,如果不是云娘以身相救,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她缓慢地蹲下来,死死地盯着他:“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
他错愕了一会,反问道:“什么还有谁?”
“你已经没有选择了,你说不说都逃不了一死。不如仔细想想,你设局,本该在山区的苏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谁背叛了你?”她继续引诱着,“或许让我更明白地告诉你,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死,可与你合作的人,仅仅只是想教训我不是吗?他应该告诉过你,不准让我死。”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干的。”
“你怕那个人?”
小爷死咬着牙关,没有理她。
“你刚愎自用,这一生都不曾得心腹誓死追随,不曾有过命的伙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抬头看她,目光里错综复杂。
“因为你不曾真正相信过谁,所以,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你说了,只会让我笃定,连你的那份一起教训了。”她过身来,小爷却抓住了她的脚,恶狠狠地大笑起来,“反正我都要死了,我要让背叛过我的人都一起跟着下地狱!好,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他停顿了一下,最终狠下了心,“他就是……”
话还没说完,人群里有人丢过来一把匕首,一击毙命,快准狠,凉伊惊讶地看着那个人,不过三秒,那人便咬舌自尽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枝兮带着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然后看见满屋子乌糟糟的男人,冲天的恶臭,一时间皱了皱眉。凉伊无暇看她,目光追随着后面走进来的两个人,她的脚步缓慢地移过去。
“老大,对不起。”赵一芸没了一条腿,见着她,直直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凉伊摇摇头,赶紧将她扶起来,“对不起,是我错了。”
李云海把人扶了下去,走过苏白的时候,赵一芸突然抽出了手枪,对准了苏白,连续打了三枪,好在李云海隔得近,挡了一枪,其余两枪都落在了手臂上,见状,何思尘敏捷地冲了上去,制服了人,可谁曾想,最后一刻,赵一芸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倒在了何思尘怀里。死时,她直直盯着凉伊,嘴角竟然有一丝笑容。
凉伊嘶吼了出来,“一芸!”
她几乎是瞬间就崩溃了,本要往云娘走去的,转而走到了她旁边,还没走到,就被苏白拽了回来,同时,何思尘捱了她一刀,凉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像是疯了,疯了。最终,她被何思尘的人乱枪打死,死时,狼狈不堪。
凉伊一时接受不了,疯了一样抱着头痛哭,可云娘却试探着走过来,双手在半空挥舞着,试探地问道:“苏小姐?”
凉伊呆滞地抬头,顿时哑然失声,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为什么看不见了呢?
凉伊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无声地流着,一时间,她整个人像是到了生命濒危的地步,脸色苍白,眼里只有眼泪,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另一边,枝兮讨好地看着墨狼,“你的人我给你带回来了,要怎么报答我?”她丝毫不顾在场许多人的眼光,娇媚地缠着他,追问着报酬。墨狼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眼:“你可以开个价。”
“我不辞辛苦地为你翻遍了整座城,你觉得什么价格可以愉悦我?”她斜挑着媚眼,饱含暗示的色彩,指引着她一直惦记着的男人,“不如,以身相许?”说着话时,她整个人都贴住了他的身体。
墨狼不客气地推开了她:“处理好这些人。”他说完,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这一眼,让她忽然间如坠冰窖。那样充满了警告意味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墨狼眼里全是怒意,铺天盖地的猩红。
凉伊晕了,倒在了云娘怀里。
她真的像是一片落叶,轻飘飘的,好像落下了,便再也寻不到。
黑暗而隐秘的丛林密屋中,四面的墙上都是爬山虎,密密麻麻从屋子底下一直延伸到屋顶。蜘蛛网缠结在窗户上、门上。屋内陈设简陋,一张窄小而潮湿的床贴着墙,墙面上全是斑驳裂缝,也不知过去多久,破碎的窗户里投来一束月光,拉长了层层裂缝中的两个影子。
“在来这里之前,我给过你消息,不要动她。包括在小爷家中那一次暗杀,我已经给了你机会。”
“你是温柔乡躺久了,脑子也糊涂了吧?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多少暗杀行动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进行!我再不给她一记警钟,她怕是还以为自己来了天堂。”
“她,不能动!”
“她之前试探过我,她已经对你生疑了。”
“她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我。”
“你藏得挺好呀,怎么露馅了?是不是之前在巴黎留下了什么?”说话的人轻笑起来,打趣着。
“我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明星,每日忙着拍戏,偶尔谈谈恋爱,她顶多知道我是苏老头的私生子,还能知道什么?”
“这世上没有一定的事,你怎么能肯定,厉老头子,没给她留下什么?”说话的人拍了拍屁股,径直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却回头,“听说你要结婚了,婚礼,我可不可以来?”
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一席黑衣,足以掩盖住他所有的情绪,可这最后一句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偏偏惹得眼窝子疼,他揉了揉眼睛,自己回答道:“罢了,不去也好,省得我想砸场子,你不好交代。”
他走出了很远,房子里的人,才缓缓说道:“你也别来,来了,这婚,我也结不成。”
以身试爱,霸道总裁惹不起 第二百零三章 风沙起
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人们不停往前走,走了多远,才想起应该回头看一下,那些因为路途遥远而放弃的人或者是东西,到底遗不遗憾?
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枝兮介入此事,所以凉伊暂时放弃了对她的追究。在旅馆里休息了几天后,开始着手安排一些事情。
“大西瓜处理了小爷的暗线,缅甸这边的据点也都清洗干净了,云娘和大西瓜先行回云南吧。”
“好。”大西瓜和云娘离开后,何思尘也带着人离开了,贵会和明城有太多事等着处理。
倒是李云海,不过几天时间,倒是在这里爱上了一个姑娘,并且还私定终身了。凉伊得知,笑得不行,想来这人,是李拓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辈子欠李拓的是还不清了,不如,就把这人情还在李云海身上。
凉伊去找他说这事时,他还嬉皮笑脸死不承认,直到姑娘端着水果进来,那一脸的羞涩才让凉伊彻底下了决心。
找了苏白,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在这里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
仪式当天,明城会的人彻底放开了来,玩到大半夜。俞凉伊着他们闹腾,心里是真的高兴。她不太明白,一直活在黑暗里,是什么感觉,却清楚地知道,对一些人来说,日子从未安定过,及时行乐,不是因为一种态度,而是被迫的选择,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出现了意外,离开这世界。
除却必须暗中观察的人,其他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苏白因为身份,被许多人轮番敬酒,三巡过后,脸也跟着红起来。平素里多正经的人,到后来竟然也像个孩子一样,咿咿呀呀,甚至把人皮面具都撕去了。可能都知道忌讳,他撕去面具后,便隐没在一片黑暗中,灯光遥远,看不清他的脸。
凉伊直愣愣地看了一眼,便也不再看。
他能从那场走私的大罪中全身而退,自然是有原因。
“不知道这边婚嫁的习俗是什么样?需不需要去家里提个亲?”
凉伊觉得好笑,想象不到他一个大男人,还有这样细的心思,自己结婚倒是就一本红色证书,什么都没有,别人结婚,倒是在这里瞎操心。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凉伊突然想抓着他领口,给他几大嘴巴子,问问他,有心吗?
要是有,怎么不会痛?
“你还真当这是古代,提个亲,得上门,然后两家协议,扯个一年半载的,才结?”
“我倒是特别喜欢古代的婚礼。”他忽然眉目温和下来。
凉伊笑笑,不打算附和。
喜欢,是喜欢,不见得可以成为现实。
“你把李云海当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他毕竟是李家的人。”
他点点头,眯起眼睛来看远方的白塔,“兄弟之间,没有姓氏,你信,就是,你不信,就不是。”
凉伊盯着他眼睛看了好大一会,“我没见过把兄弟当替罪羊往牢里送的。”
“这是计划,其一,表面上看来,我抛弃了李拓,会引起李老的同情,甚至是护犊子,其二,他被李老带回去,自然李老会把那些脏屁股都擦干净,其三,李拓不出事,你是来不到这里的,他会把你藏起来。”
凉伊仰头灌了一杯酒,竟然是没有滋味的。
“你对女人似乎从来心都狠。”
“怎么说?”
她说:“云娘走时,托我告诉你一句话,爱一个人的时候认认真真地去爱就行了,我一点也不后悔曾经对小爷动了心,这场戏是我心甘情愿演的。”
“没人怪她。”
两个人沉默着,苏白忽然转过头,“你可知这厉家有多少年的历史?”
“五百年了吧。。”
他微微蹙眉:“一代不如一代了。。”
凉伊微笑:“这可不好说,听过一句话吗?时代在进步,世界在发展,不同时代背景下,做事的方式都是不同的,拿来做比较,太武断了些。”
他忽然靠过来,扶着她的额头轻蹭了一下,“伊伊,无论你要做什么,不要赌,要留有活的希望。”
凉伊心安理得地在旧城区住了一段时间,这里的赌场很多,大大小小,完全没有隐蔽。人们进出来往,以此为乐。而且,这里经常有些不正当的生意,见不得光的生意是在黑市里进行,由此,她了解到一些事情。
买卖人口,再寻常不过。
大多是女人,卖出去给别人当老婆。
出事的那晚,几经辗转,凉伊也成了拍卖的产品,那算是比较高级的,几百人买一个,价高者得。
可能也有孩子,尤其是男童,这个落后的地方,还没改去很多旧的思想,一些落后的体制也还没改变,女孩子总归是廉价的,上不得台面的。
仔细想来,如果真是小爷要动自己,那么他派来的那个刀疤男一定会在那个巷子里将她扒光了羞辱,不可能有那样的耐心等到后面,还大费周章地将她送去拍卖。
这一场战斗中,似乎小爷只是一颗棋子,背后的人想要弃子,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索性成全了凉伊。这样想来,似乎一切要合理得多。况且,那块丝巾,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这人,知道凉伊,熟悉许家,也许,是知道真相的人。
这个人,一定还在等着,等着凉伊。
思来想去,凉伊笃定,除了枝兮,不会再有其他人,或者枝兮不过是这个人拿来迷惑的另一颗棋子。
枝兮这个女人有着残酷的手腕和无法窥探的势力,最重要的是,她有动机,因为墨狼。
凉伊喝了口凉茶,在盘子里把烤肉翻过来翻过去,想着挑一块肥瘦相间的。
有人从街尾走过来,凉伊一边嚼着肉一边用余光打量那个男人。在他身后是四个一身装备的女人,面色凶狠,怕是比男人还要可怕的存在。
阳光有些刺眼,凉伊垂下眼,认真地享用着面前的午餐。直到那个人在她对面坐下来,打破了这份午后的宁静。
“凉小姐,一个人吃午饭?”
这一次,她能够清楚地看见这个人的面容,皮肤是黄色的,眼睛很小,透着精明。一看这样的人,就是老手,笑得越灿烂,就越狠毒。
“你看这还有其他人吗?”她微笑着放下木勺,将一盘凉菜推到他面前,“尝尝?”
“自我介绍一下,白沙,是这个地方军队的首领。”他摘下军帽放在一边。
凉伊不太能够分辨军帽和袖章上的图案表示的头衔,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问道:“边境?”
白沙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方才说:“更大一点。”
凉伊恍然,他又解释说:“听说凉小姐先前在贵贵做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这次,你来到这里,前些天,为我们送来了一批社会毒瘤,我们很是感激。听说凉小姐,身上带着赵家、厉家甚至苏家三大家族的生意,这么大的诱惑,我自然是想来合作的。”
她抿着唇,望了眼在不远处的集市陪媳妇逛街的李云海,又收回目光。
“合作?”
“很简单,你提供资金购货,我会负责你的货运安全。”
“这是在变相地收取保护费吗?”
白沙脸色有些不好看,或许是因为她话语间的露骨,让他认为她是个聪明但不识趣的女人,于是他整理了军帽重新戴上。
“这里是缅甸边境,受到军队的直接保护,所有商人要从这里出口买卖,都必须经过军队的审核。”
凉伊面无表情地戳着盘子里的肉:“出口贸易的规矩我懂,只是前不久才有人对我公然打压,现在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用所谓的势力强行要求我交保护费,这让我怎么都觉得不爽快,自然也不能好好谈合作了……说的难听些,现在的确是你们军队占据了东面这些地方,可你们毕竟是归政府管的,很多事做起来很不方便,但是,比如枝兮,和她合作,便顺利多了,看这形式,今后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还不一定呢,您说是吗?”
“你!”
“如果您真心想要和我合作,就请你将那天晚上追过我的人都交出来,我自然乐意奉上保护费。”她缓慢地嚼着嫩肉,“知道在你来之前,我在想什么吗?”
白沙不知所以,瞪着她。
“我在想,这里有条眼镜蛇,很恐怖,一个高高在上的军队首领,竟然卑躬屈膝来向我一个外来的商人低头?既然你已经主动来了,为何不合作?难道不怕,这墨狼把你一锅端了吗?”
“他敢!”白沙怒极,抬手取下头上的帽子甩向桌子,震得凉伊盘子里的肉都颠了起来。
她无谓地瞥了眼白沙,没有说话,后者气得欲要掀桌,就在这时,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插进来:“我怎么不敢?”
白沙目瞪口呆,尴尬的举着帽子,对他点了点头。
两人这一番较量后,谈了起来。
凉伊觉得无趣,索性和旁边的一个小孩玩起游戏,小孩编草绳,凉伊觉得有趣,便也拿了一根,跟着学起来,可她心思却总在墨狼身上,他真的是一个她从未看懂的人,以墨狼身份出现的他,似乎和在s城的并不是一个人,太多太多的不像。
可明明是一个人。
到了晚些时候,白沙来了几个人,都是那天晚上帮着小爷追捕过她的人,墨狼漫不经心地问她打算怎么处理。她有些缓不过神来,好半天才察觉到这并不是对她的讨好,而是对他的忌惮。
“这算是赔礼,是吗?”她笑意很淡,“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猜,你想这样。”
凉伊唇边的笑僵住,听见他的下半句话,“白沙那小子,过得太舒适了,也该给他点教训了。”
她沉默了一会,默默将编好的草绳绑在了自己手腕上。
墨狼却开始说起其他的:“最近几天,白沙拦下了一批好货,他想私吞。”
“你答应了?”
“我没有。”
“为什么?”
墨狼抬起眼眸:“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想了一会,权衡许多利弊,慢慢说道:“与小人合作不是长久之计,之前他们想借你的手铲除小爷,后来又想借小爷一举消灭了你,保不准拿到了货,他就会对你开火。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墨狼点头,他的想法很直接,借这批货让白沙消失,凉伊表示赞同,她已经等待了太久。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行动?”凉伊忍不住问。
墨狼微微蹙眉,好看的浓眉敛成剑。
“不如你把那批货丢到贵会的山区里去,和白沙说是对方出了更高的价收购,就让他们两方争斗,然后再散些消息给那些人,让他们窝里斗。不管谁输谁赢,白沙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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