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替身

明明早就该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为什么顾初阳只是离开了短短几天，她就这么不自在？就好像把心遗失在了某处，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如果……如果顾初阳不回来了呢？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呢？想到这里，徐可再也受不了，猛地坐起身。
她想起了青年招牌式恶作剧般的笑容，想起他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想起他皮肤那种温暖的好闻的气息，突然莫名地害怕起来。
心脏抽搐起来，她觉得疼。
是爱情吗？
为什么……明明早该想都不要想的东西，为什么还是这么不死心，那么轻易地又陷进去？





二次替身 第21章
也许是因为春天来了，这几天一直时不时地下着雨，又恰逢周末，路况十分糟糕，车子走走停停的，一堵就是半天。
一向讨厌等待的顾初阳却意外的有耐心。拉上手刹，车子内放着舒缓的音乐，看着打在车窗上的雨滴，莫名的，他突然想起了徐可。
在那一天，她撑着伞站在雨中，那么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么一瞬间，顾初阳肯定自己是动了心的，他甚至有那么一个想法，恨不得雨天天这么落下来。
他又想起了本来计划好的那场约会。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徐可那么温柔大度的人，肯定不会生气的吧？
顾初阳想得出神，身后传来嘀嘀的鸣笛声，他才意识到前面的车已经动了，连忙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公司的员工已经一连几天见到了顾初阳。有传闻说庄悠倩的婚事出了点意外，这几天她的心情都很不好，作为弟弟的顾初阳相当担心她，便扛起了接送她上下班的责任。但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却没有人知道。
顾初阳走到庄悠倩的办公室门前，刚想推开门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顾初阳。”助理小姑娘把他拉到一边，“你现在不能进去哦。”
“为什么啊？”
助理低声道：“庄经理的未婚夫来了。”
顾初阳眯起眼睛，“程舟？他来干嘛？”
“不知道，但是庄经理吩咐了，没有她的吩咐，别人不能进去。”
顾初阳不满道：“难道我是别人？”
“啊……”小助理有些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初阳笑笑，“让我进去呗。放心吧，我姐肯定不会怪你的。”
这时，顾初阳听见办公室里有动静，脸色一沉，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
庄悠倩双眼通红，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花了，梨花带雨的样子没有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心疼。
而站在她对面的男人，眼镜歪着，表情似怒似愤，急得青筋都暴起来了。
顾初阳第一次见到老实人露出这样的神色，看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连忙把庄悠倩拉到自己身后，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顾初阳的到来似乎让程舟稍微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道：“悠倩，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所以呢？”庄悠倩凄惨一笑，“你要放弃我？”
程舟沉默了片刻，“是。”
“即使要和我解除婚约？”
“……是。”
不等庄悠倩再说什么，一身戾气的顾初阳冲到了程舟面前，直接一个拳头就朝他的腹部挥了过去。
程舟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后倒在了地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住手！”庄悠倩尖叫道。
顾初阳却充耳不闻，他蹲下来，一把抓住程舟的衣领，又是一拳挥在男人的脸颊上。他只觉得气血上涌，眼睛都气红了——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程舟，是庄悠倩喜欢的人，是她要嫁的人，无论他多不甘心，多瞧不起这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男人，他都必须承认，程舟是庄悠倩的选择。
有多喜欢就有多厌恶，即使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在大事上，顾初阳一向都很有分寸。可现在他真的忍无可忍。
程舟居然要放弃她！明明是那么珍贵的东西，顾初阳想了那么多年也只有放弃，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他当自己是谁？如果没有庄悠倩的喜欢，程舟只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男人，甚至不值得他顾初阳多看一眼。这种男人，有什么资格说出那种话？！
“初阳！”庄悠倩连忙拉住顾初阳，“别打了，快放手！”
“姐，你别管我！”
“啪”的一声，顾初阳眼前一黑，随后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这种疼痛对一个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顾初阳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停了一停。
庄悠倩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随后挡在程舟面前，“顾初阳，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姐。”顾初阳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一丝委屈，“他刚刚说……”
“我知道。可他无论说了什么，都是我爱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庄悠倩说的斩钉截铁。
顾初阳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是多管闲事的小丑。是啊，在庄悠倩的心中，程舟才是最重要的人。而他，又算什么呢？不过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而已，看似关系亲密，却连程舟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甚至没有站出来保护她的资格。
——多可笑。
顾初阳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对不起。”
这样乖乖道歉的青年让庄悠倩愧疚起来，“初阳，我刚刚也是太着急了。”白皙修长的手指覆上青年的脸颊，“疼吗？”
顾初阳摇摇头，甩开庄悠倩的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初阳，等等！”
无视庄悠倩的呼喊，顾初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
这个周末，徐可哪里都没去。虽然告诉了自己很多次不要抱希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家里等着。万一呢？万一顾初阳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又想起了那个约会呢？
坐在客厅里，听着窗外的雨声，徐可想起了一句话。
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看看挂钟上的时间，再看看外面的天气，顾初阳是不会来了。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徐可正准备上床睡觉。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转过身，小跑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青年一身湿嗒嗒的，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徐可。
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仅仅是青年的出现，却已经让徐可整个心都放了下去。
——他回来了。
“初阳。”徐可把青年拉进门，一脸关切，“怎么又淋雨了？你等等，我帮你去拿毛巾。”
顾初阳乖乖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任由徐可替他擦头发。他微微低着头，双手环在徐可的腰间，拥抱住她的力度是那么的大。
青年淋了雨的脸颊一片湿冷，冰凉的触感让徐可莫名地心疼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青年闷声道：“我想你了。”
明明是动人的情话，徐可却鼻子一酸，差一点就要哭出来。她忍住眼泪，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初阳抬起头，捧着徐可的脸颊，重重地吻了上去。
不和往常一样，这样热烈的亲吻让徐可险些喘不过气来，她反手抱住他，闭上眼睛温柔地回应着。
被压在沙发上，重叠上来的男人体温热得令人炫目。一个灼热的唇露在颈上，蠢动的手指解着她睡衣的纽扣。
徐可身体一颤，“不行……”




二次替身 第22章
顾初阳手上动作一滞，垂下长长的睫毛，委屈又无辜地说：“连你也要拒绝我吗？”
“初阳？”徐可勉强保持镇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先聊聊好吗？”
顾初阳摇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要你。”
不知道为什么，青年的表情在徐可看来，总有那么几分落寞，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急切地寻找她的安慰。在她最痛苦，最艰难的日子里，是顾初阳陪伴她一路走来，那么现在她……
徐可不再抵抗了。这是她爱的男人。
睡衣被狂乱地剥除，夜晚的温度虽然令她颤抖，但青年近在咫尺的气息却让她的身体火热起来。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落下一道清影。在昏暗之中，青年强有力的臂膀抱住她，温暖的指尖环住她冰冷的肩膀。呼吸变得急促，青年的动作虽然粗暴，但轻啄般的吻却异常的温柔。
“你不可以不要我，不能……”像她一样。
他手上明明做着折磨的行为，声音却细微而不安。略带懦弱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刚被主人遗弃的宠物狗。
徐可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一股狂涛里翻滚，青年的凝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吃力地环住青年的脖颈，尽最大的努力向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表达自己的心意，“我不会的。”
“你是我的。”耳边传来青年的低语，“你永远不能抛弃我。”
被贯穿的感觉让徐可一阵心悸，不知道为什么，青年疯狂的索求让她有种被救赎的感觉。
午夜，徐可突然被冷醒，她赤/裸的肩膀整个地暴露在空气中。她伸出手，想把被子往上拉，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你醒啦？”
徐可在被窝里转过身，借着落地灯昏黄的光，看见青年那高大的身影。顾初阳坐在床边，低下头看着徐可。
“嗯，你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
“饿了吗？”
顾初阳摇摇头，又躺了回去，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玩弄着徐可的发丝。“身体还好吗？”
徐可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嗯。”
顾初阳好笑道：“更让人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你现在害羞什么？”
徐可躲在被窝里不说话。
“喂，我的技术怎么样？”
“……”
得不到回答的青年再次压在徐可身上，“说啊，是不是很好？你有没有舒服到？”
徐可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能回答：“是啦是啦，很好。”
顾初阳露出“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你好重。”被压在下面难以透气的徐可忍不住抱怨出声。
“哦。”顾初阳咕哝了一声，只把下/身稍微挪开，大部分重量还是压在徐可身上。
“你快下来吧。”徐可不舒服地哀求。
“少罗嗦。”青年在徐可脖间蹭了蹭，“喂，明天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吧。”
“咦？为什么？”
“接恋人下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哪还需要理由。”
“可是我每天都和赵姐一起上下班的。”
“那你就和师母说一声呗。”青年撒娇道，“明天你要陪我搬家。”
徐可有些疑惑，“搬家？”
“对。”顾初阳总算大发慈悲，从徐可身上翻了下来，“我打算长期住在这里了，所以要搬一些东西来。”
“啊……”徐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没有看到徐可预想中欣喜的表情，顾初阳皱起了眉，“你不愿意和我一直住一起吗？”
“不是。”徐可叹了一口气，“我们……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我刚才没有满足你？”
“……”
“嗯？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睡觉吧。晚安。”
第二天醒来，徐可疲惫地伸手关掉闹钟，顾初阳还在熟睡，头埋在枕头里，侧脸的线条非常好看。
徐可轻轻地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移开，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穿上衣服去洗漱，又简单地准备了几样早餐，回卧室时，床上的青年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
徐可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便压低声音，“你今天有课没？”
顾初阳不太睁得开眼睛，闷闷地说了一声：“不知道哎。唔，好困。”
徐可有些无奈，下决心要弄一份顾初阳的课表来。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不是在当女朋友，而是在当妈。
“你还是早点起来吧，我先去上班了。”
“好。”青年凑过去，“先亲我一下。”
徐可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后，离开了卧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吻的原因，徐可接下来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虽然工作方面忙得焦头烂额，赵晴也不顾及两人好闺蜜的身份给了她一大堆的事情，却还是压不下她上弯的嘴角。
趁着午饭时间，徐可告诉了赵晴今天不和她一起回家的事。赵晴上上下下打量了徐可一会儿，单刀直入地问：“你恋爱了？”
“咦？”徐可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赵晴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看见自己脸上的傻笑吧？真是腻死人了。”
徐可尴尬地笑笑，“你就别笑话我啦。”
赵晴耸耸肩，“总之，感情的事情你自己判断就好。只是有一点，别再和以前一样傻了。”
“不会的。”徐可毫不犹豫道，“毕竟顾初阳不是凌澈。”
“话说回来，不久前你还对这段感情挺犹豫的，怎么现在这么坚定？”赵晴好奇道。
“我也说不太清。可能是我性格使然吧，一旦决定了，就会竭尽所能。”
赵晴摇摇头，“傻姑娘，你还在给自己留点余地比较好。别到时候又……”看着徐可因为恋情而满脸放光的脸，赵晴终究是不忍心说下去。
下班时，顾初阳果然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他今天衣服穿得很简单，纯白色的连帽卫衣和蓝色长牛仔裤，但靠在车边等人的样子还是像一个正在拍外景的模特。
上了车，顾初阳探过身替徐可系好安全带，“东西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我们先去吃晚餐，然后再搬家。”
“去哪里吃？不要去太贵的地方。”
“哎，我说你真奇怪。女生不应该吵着闹着要吃最贵的吗？”
徐可惊讶道：“怎么会？”
“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这样的。”话说完，顾初阳就后悔了。情场守则之一，永远不要在现任面前提起前任，他一时嘴贱居然把这个忘了。等红绿灯的时候，顾初阳忍不住侧过头看着徐可，只见她表情如常，似乎并没有生气。
徐可对上他的目光，冲他温柔地笑笑，顾初阳心里一暖，要不是路况太糟糕，他恨不得把徐可拉进怀里亲吻一番。
在徐可坚持下，两人去了一家不大但环境不错的中餐馆，两个人只点了两菜一汤，顾初阳虽然嫌少，但好在味道不错，一餐下来也吃得很舒服。
来到顾初阳的公寓，徐可不禁感慨——上次她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在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是顾初阳向她伸出了手。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相爱吧？即使这种想法很幼稚，徐可却仍然觉得很开心。
缘分，果然是个妙不可言的东西。
顾初阳指着客厅里的两个大箱子道：“就是这些。”
“咦？那别的东西呢？”
“放这儿呗，暂时不需要。”
“哦。”徐可的目光落在一个纸箱子上，从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相册和笔记本之类的东西。“这是什么？”
顾初阳走过来，轻描淡写道：“不需要的东西，放这里就好。”
徐可好奇起来，“这里面是不是有相片……”说着，就想打开看看。
顾初阳眼神一动，握住她伸出的手。
徐可愣了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顾初阳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走吧。”




二次替身 第23章
徐可和顾初阳开始了同居的日子。公寓里本来属于徐可的卧室空了下来，徐可把它改成了书房，床还留在那里，顾初阳开玩笑般地说：“万一吵架了还可以分床睡。”
可是两人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吵起来过。
顾初阳虽然性格挑剔，脾气又大，还爱撒娇，但一段时间过后，徐可也渐渐摸到了和大少爷相处的窍门。撒娇的时候顺顺毛，高大的青年就会瞬间像长出了耳朵和尾巴，抱着她不停地蹭啊蹭；而当他中二病发作，蛮不讲理时，徐可则什么都不用做，不然纯粹是去找虐，把人晾一会儿，不用多久，青年就会耷拉着脑袋自己凑过来。
“徐可，你都不疼我。”
徐可温柔替摸摸他的头发，“怎么会。”
“那为什么我生气你还不和我说话？”
徐可无奈：“拜托你了，一般都是男生哄女生吧？怎么到我们这里要反过来？”
顾初阳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望着徐可，“你会发脾气吗？”
“哎？”
“我突然发现，和你完全吵不起架来。”
徐可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脾气一向温和，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吵过架，甚至可能连一句粗口都没有暴过，和她吵架完全就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徐可从来不放在心上，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大吵大闹——就像和凌澈分手一样，她能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默默地离开。
“你难道不会有生气的时候吗？”
“当然会有。”
“可是那个时候你一般都不会说出来吧？顶多留一个背影给对方。”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顾初阳有些心疼，“你以后可以对我发脾气。任性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哟。”
徐可摇摇头，“不要。”
“为什么？”
“我那样，你不会生气吗？”
顾初阳抱着她，“嗯，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但我绝对不会怪你的。我也想要好好宠爱自己的恋人啊。”
徐可笑了起来，眼底水光盈盈，“明明被宠爱的人一直是你。”
顾初阳眨眨眼睛，“那我们就互宠好了。”
当天晚上，顾初阳还真宠起徐可来，不让她进厨房，塞给她一袋零食让她去沙发上，并自告奋勇：“今天的晚餐就交给我吧。”
“好啊。”徐可笑道，这样的青年让她觉得很可爱，“那先麻烦你替我泡杯茶。”
顾初阳去厨房拿了水壶，要按哪个按钮似乎让他琢磨了十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摆开架势，拿出茶叶就往杯子里倒。
泡完茶后，顾初阳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还有一条鲫鱼，晚上喝鱼汤吧？”
徐可谨慎道：“你真的会做菜？”
“废话，我有什么不会的。”说完便拿起手机开始搜食谱。
徐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不如我在旁边指导你？”
“不用。”顾初阳凑过去亲了徐可一口，“你只要乖乖地等着吃大餐就好了。”
徐可在客厅里忐忑地等了半个多小时，顾初阳还真端着鱼汤出来了。汤的卖相至少还是很不错，徐可抱着必死的心情偿了一口。
“怎么样？”顾初阳用小狗一般地眼神看着她。
“味道有点淡，你放少了盐哦。”见青年板起了脸，徐可马上补充，“不过还是很好吃！”
顾初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你晚上要多吃点。”
“好啊，不过……饭呢？”
青年愣了愣，懊恼道：“我忘了煮。”
“……”
结果等两个人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顾初阳洗完澡后，兴冲冲地抱住徐可，“我们来做吧！试试新买的保险套。”
“不行。”徐可毫不犹豫地推开青年，“明天开始就是考试周了，你复习好了吗？”
青年的耳朵好像在瞬间就耷拉了下去，“啊，考试什么的，没有关系啦。”
“你刚刚不是说我可以任性吗？”
顾初阳狐疑地望着她，“你想干嘛？”
徐可笑吟吟的，“如果你这次挂科的话，我们就禁/欲一段时间吧。”
“啊——”顾初阳惨叫一声，义愤填膺道：“你怎么能这样！”
徐可赶紧替这只大型宠物顺毛，“可是你不会挂科的，不是吗？你那么聪明，第一次下厨鱼汤就能炖得那么好吃。考试也一定不会有问题。”
青年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勉强道：“你说的也是。”
“所以啊，这些天先好好复习，等你考试结束，我们再……”徐可脸一红，没再说下去。
顾初阳考虑了一番，咬牙切齿道：“好，你等着。”
徐可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顾初阳戴着眼镜，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嘴里咬着一支笔。
徐可擦着的头发走过去，“你还近视哦？”戴眼镜的青年面部线条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不少，原本盛气凌人的帅气也稍微减弱了些。
“有一点点。”顾初阳含糊道。
徐可惊讶道：“那你平时都看不清我吗？”
“远一点的话就看不清呢。”
“那要多近？”
顾初阳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凑了过去，“大概这么近？”
“哎？”
“不对，还要更近一点。”
“……”徐可看着青年的脸在自己眼前渐渐放大，然后嘴唇就被吻了。
青年露出得逞的微笑，朝她吐吐舌头，注意力又放回屏幕上。
徐可心里一暖，认真学习的顾初阳也很可爱。
顾初阳还真乖乖禁/欲了十天，考试周结束恰好是周末，憋得受不了的顾少爷直接带着徐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