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已
……
过了几分钟,桑稚才回到位置。她的心情看着差了不少,小声问温以凡:“以凡姐,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温以凡捏着杯子:“桑延手上的伤吗?”
“嗯,我国庆回来的时候还没见他手上有伤呀。”桑稚看着那个疤,也觉得当时的伤势应该不算轻,猜测,“是不是他那个酒吧有人来闹事?他那个性格我也觉得很容易拉仇恨……”
“……”
“那以后会不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啊?”
“不是,桑延是碰上了一个我大伯母那边的亲戚,”温以凡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没瞒着,“刚好是通缉犯,在抓他的过程中受伤了。”
桑稚一愣。
温以凡也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
过了须臾,桑稚松了口气:“真是见义勇为啊?我还以为我哥胡说。那是做好事呢,没出什么事情就好。”她又开始嘀咕:“我哥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特别会打人。”
温以凡啊了声。
桑稚告状:“我男朋友被他打了一顿,脸都青了。身上也没一块肉是好的。”
这话题挪得快,温以凡稍顿,还是把话接了下来:“桑延为什么打你男朋友?”
“因为他俩是大学同学,我哥觉得他仗着年纪大骗我感情,然后又一直被他忽悠……”桑稚叹了口气,“反正他打人可狠了。”
“……”
“不过我哥也被我男朋友打了。”桑稚鼓了下腮帮子,吐槽道,“他俩打完之后,我这边气得半死,把我哥骂了一顿,但他俩还相亲相爱的,搞得我里外不是人。我哥还说他来南芜不是来找我,是来找他兄弟的。”
温以凡没忍住笑起来。
可能是怕她紧张,桑稚的话比以往稍多了些,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说到最后,她忽然重回刚刚的话题:“以凡姐,我哥除了手臂上,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温以凡:“腰上也有,不过没手臂上的严重。现在都好了,别担心。”
“那就好,这段时间是不是你一直在照顾他啊?”桑稚说,“我看我爸妈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温以凡点头,温声说:“不过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桑稚:“我看他那伤口恢复得挺好的呀,这才几个月。”
温以凡想说桑延是因为她才会去抓车兴德,不然也不会受这个伤。
却说不太出来。
“我哥做了件好事儿,”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状态,小姑娘笑眼澄澈,认真地说,“之后的运气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
没多久,两人就被黎萍喊过去吃饭。
年夜饭丰盛至极,什么口味的菜品都有,摆满整张桌子。想着刚刚桑稚安慰的话,温以凡有些失神。与此同时,桑延就从桌底下握住她的手,轻捏了下。
她侧头看去。
桑延也看着她,像是在用眼神问她“还紧张不”。
温以凡弯唇,摇了摇头。
在饭桌上聊了一会儿,黎萍才渐渐反应过来。她盯着温以凡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问了句:“以凡,咱之前见过吗?”
温以凡没想过她还会记得,忙道:“对的。我高中的时候,在学校见过您。”
“……”
黎萍这下记起来了,诧异道:“诶,你就是高中跟阿延早恋的那个小姑娘啊?”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的目光也放在了温以凡身上。她缓慢咽下嘴里的汤,解释:“对,但我俩当时没早恋。去年才在一起的。”
“但这臭小子当时就是喜欢你,跟我们也不瞒着。”想到这个,黎萍就觉得好笑,“从学校回来之后,我跟阿延谈了好几回,让他现在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先别去考虑这些。”
温以凡:“嗯,我们那时候年纪确实也还小。”
“他根本不听我的话,从小叛逆到大。”黎萍轻飘飘地看了桑延一眼,“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死命学习了,然后到大学毕业几年了都没找过一个对象。”
桑荣也笑起来:“把我们吓得,以为这小子是受我们的话影响了。”
桑延这个当事人倒是一声不吭。
桑稚咬着饭,含糊不清地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偷偷谈了?”
黎萍:“我问过浩安,还有钱飞。他俩都完全不知情,搞得我怕阿延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就一直给他找相亲对象。”
听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桑延的筷子停下。他神色懒懒,似笑非笑道:“后来还给我找了个男的相亲。”
“……”黎萍一噎,没好气道,“那不是姑娘你一个都不愿意去吗?我能不往那块想?你妈这都为了你退让到什么程度了。”
桑荣和桑稚同时笑出声。
温以凡低下头,莫名也笑了起来。
……
晚饭结束后,一家子坐到沙发上开始看春晚,但多数时间也是在扯七扯八地说话。熬到守岁结束,两个长辈给他们三个发了红包,随即便回房间睡了。
回到桑稚房间,两人说了会儿话,桑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打来的人似乎是段嘉许。
见状,温以凡想给桑稚留点儿私人空间,干脆起身出了房间。她走到桑延房门前,轻敲了下门。里头很快就传来桑延的声音:“门没锁。”
温以凡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此时桑延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上拿着游戏手柄,漫不经心地打着游戏。他抬睫,朝她看来:“还不睡?”
温以凡把门关上:“一会儿再睡。”
“想过来跟我睡?”
“不是。”
桑延抬了抬下巴,很拽地说:“那现在就回去。”
“……”
当做没听见,温以凡自顾自地坐到他旁边:“你在玩什么?”
桑延把手柄塞给她,勾住她的腰,力道加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他似乎也有点困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掌心包着她的手:“教你。”
被他带着玩了一会儿。
虽然自己的手也在动,但全程基本上是桑延在操控。温以凡看着屏幕上属于自己这方的角色血条完全不动,对方的血条却一直减少,直至一点儿都不剩。
在这种情况下。
温以凡也有了种自己很牛逼的错觉。她开始感兴趣,回头说:“我自己玩一把试试。”
后头的桑延顺从地松开手,看着她玩。
本以为结果会跟刚刚差不多。
但自己玩跟桑延带着玩的区别相差极远,不到一分钟,温以凡操控的角色就惨败,并且连对面的一滴血都没扣。
桑延低笑了几声,胸膛微震着,点评:“菜。”
温以凡看他:“能双人模式吗?”
“能,”桑延悠悠道,“但我比电脑更牛逼。”
“……”
在温以凡的要求之下,桑延还是切换了双人模式,拿起另一个手柄。他没半点要让着温以凡的意思,动作看似随意,但每一下都能扣她小半的血条。
被他无情地杀了三次之后。
温以凡放下手柄,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欲望。
“我回去睡觉了。”
“干什么呢。”桑延把她扯回来,忍着笑说,“这不是说了要教你吗?才教那点儿时间你就要出师,我这不得给你点儿教训。”
温以凡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好像也对:“那你继续教我。”
两人边玩着游戏,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桑延问:“明天还住这儿不?”
温以凡点头:“嗯,我喜欢你家。”
从认识桑延之初,温以凡就知道,他一定是活在一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不然的话,应该不可能会养出他这样的性格的人。
骄傲,自信,而又热烈。
像是光一样。
想到桑延家里人对他的称呼。
阿延。
明明只是开头的那个字换了。
好像就变得温柔了起来。
温以凡舔了舔唇,忽地喊他:“桑延。”
桑延:“嗯?”
“你妹妹有个小名叫只只,你有吗?”也不等他回答,温以凡就继续说,“是不是也改成读第一声,叫‘烟烟’。”
“……”桑延扯她脸,有些无言,“没有。”
“那还是继续读第二声吗?”温以凡又道,“叫‘延延’。”
“你困了?”桑延盯着她,忽地笑了,“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呢。”
“哦,那就是。”温以凡沉默两秒,开口,“阿延。”
“……”
瞧见他稍愣了的表情,温以凡探头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而后爬了起来,故作很自然地说:“我去睡觉了。”
桑延反应很快地把她扯回来:“喊我什么?”
温以凡半趴在他身上,没再不好意思,唇角弯起:“阿延。”
桑延喉结滑动,轻吻了下她的唇角。
“嗯,以后都这么喊。”
-
这次跟桑延父母的见面,让温以凡每周的日常生活加多了个行程。她很喜欢桑延家里的氛围,所以有空就会拉着桑延回他家吃饭。
让桑延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加起来可以跟去年下半年相抵了。
两人把搬家时间定在28号。
提前一周就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搬家前一晚,温以凡继续着收尾的工作。她的房间已经被整理了大半了,只剩一下杂物还没清理好。
温以凡收拾了一阵,房门从外头被敲响。
她随口说了句:“你直接进来就行。”
桑延推开门进来,往她方向四周扫了眼,皱眉:“别坐地上,不是还生理期么。”
温以凡只好站了起来。
桑延:“要我帮忙么?”
温以凡指了指书桌的方向:“那你帮我把那边的东西装进去,我已经整理好放桌上了。”
“行。”
说完,桑延搬起桌上的资料,一摞一摞地往箱子里塞。搬到最后一摞时,像是注意到什么,他的动作一顿,慢腾腾地拿起来看了眼。
是一个小本子。
此时被反着放,露出本子的背面。上边被人用水性笔签了个巨大的名字,占据了背面的整一页,看着乱七八糟地,很难辨认出对应的是什么字。
旁边的温以凡还在说话:“你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
桑延没应话。
温以凡又说:“我一会儿也去帮你吧?”
桑延依然一声不吭。
温以凡觉得奇怪,顺势看了过去。
就见桑延手里拿着个本子,神色意味不明地。本子上面是很久之前,穆承允给她签的名。
“……”
温以凡一顿,头皮发麻,但也觉得他应该认不出是什么字。她又垂下眼,故作如常地继续收拾东西:“我们十一点前应该可以收拾完――”
“温霜降,”桑延打断了她的话,“你胆子还挺大。”
“……”
“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这么珍藏你那追,噢――”桑延咬字重了些,极为刻意地改了口,“前同事,的签名做什么。”
温以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实话实说:“我就是放在那,没有珍藏。”
“这小子是什么人物?”
“就《梦醒时见鬼》里那个鬼。”想起之前苏恬提过的话,温以凡又道,“他现在好像参加了个选秀节目,人气还挺高。”
桑延只看过这个影片,回想了下,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挺喜欢。”
温以凡:“?”
桑延:“行,送我了。”
“……”
温以凡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你喜欢就拿去。”
……
把剩余的一点东西收拾完,温以凡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了,剩下一点等明早起来再弄。现在去收拾你的房间吧,客厅和厨房也还有些东西没整。”
桑延嗯了声,手里拿着写着穆承允的那个小破本,跟在她后边。
进了房间之后,桑延把本子随意搁到桌上。恰好碰到鼠标,屏幕亮了起来。温以凡下意识扫了眼,突然注意到他桌面上有个熟悉的网游图标。
温以凡盯着看了几秒,指了指:“你也玩这个游戏吗?”
桑延轻瞥:“嗯。”
温以凡跟他分享:“我大学的时候也玩过这个游戏,不过好久没玩了。”
桑延笑:“是么。”
之后温以凡也没再注意这个,扫视着房间的模样。比起她的房间,桑延的房间倒是整整齐齐,各种物品都被摆放进了纸箱里,全数搁置在一旁。
看着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坐着,没什么好收的。”桑延想起个事儿,又往房门走,“我刚给你熬了红糖水,我看看成什么样了。”
温以凡点头,但还是帮他检查着有没有遗漏的东西。往书柜扫了眼,里头空荡荡的。她转身,打开衣柜,看到里头只剩零星几件外套。
视线自上而下。
温以凡突然注意到,衣柜下方角落放了个中等大小的置物箱。以为是他遗漏的东西,她抬手去搬出来。箱子很重,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东西。
感觉这重量不像是衣服,更像是书。
温以凡随手打开。
一入眼,就是一张已经泛了黄的报纸。
温以凡顿了下,又继续往下翻了翻,发现全部都是报纸。也不知道桑延为什么要放这么多旧报纸在这里,她好奇地拿起最上方的那张来看。
盯着主版面的字眼。
宜荷日报。
2013年7月27,星期六。
宜荷的报纸?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温以凡一愣,脑子里瞬间有个念头浮现了起来。她觉得不敢相信,飞速扫着版面上的各个署名。而后,她翻了个面,目光定住。
在其中一个版块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宜荷日报记者温以凡
“……”
温以凡的神色僵住,顺着往下翻。
再翻。
再翻。
2012年9月5,星期三。
……
2012年4月22,星期日。
……
2011年3月11,星期五。
直到翻到最下面那张。
2010年12月13,星期二。
这一天,温以凡记得还挺清楚。
是她去宜荷日报社实习之后,第一次过稿的那一天。
压在这之下的。
还有数不清的从南芜和宜荷往返的机票,各种不知名的小票,以及一张照片。
温以凡呼吸屏住,把手心的汗蹭到衣服上。过了半晌,才伸手拿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站着大片的学生,全部穿着黑色的学士服。其中一个外貌格外出众的女生站在中间。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区别于其他人,朝镜头的方向看来。
眼里带着茫然,无半点焦距。
看着根本不知道,拿着相机的人将她拍下来的人会是谁。
是她曾以为只是梦境的一幕。
温以凡喉间发涩。
她捏紧拳头,将照片翻了个面,立刻看到男人力透纸背的字迹。
跟以往的肆意狂妄不同,这字写得端端正正,一笔一划。像是认真到了极致。
只四个字。
――毕业快乐。
难哄 番外
1.
国庆假期结束前,苏浩安作为发起人,举办了个高中同学聚会。
受邀名单基本都是他们高三的同班同学,温以凡早在高二时转学,并不在其中。不过苏浩安也把她一块叫上了,桑延和钟思乔也都有问她要不要一块去。
温以凡答应得快,但工作忙起来,到聚会当天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天恰好是她的轮休日,她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桑延起身换衣服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桑延喊她:“温霜降,起床。”
温以凡敷衍地应了声:“嗯。”
又过了会儿,桑延瞥她一眼:“再不起来该迟到了。”
温以凡这才把被子扯下,半睁着眼,迟钝地思考着。没多久,她反应了过来,语气带了几分被打扰的不悦:“我今天休息。”
桑延言简意赅:“聚会。”
温以凡也似是终于想起来了,扫了眼时间,而后坐起来。她没再拖拉,到厕所里洗漱。
等温以凡出来后,就见桑延已经收拾好自己,此时正坐在主卧内的沙发上玩手机。她随便翻了套衣服,边换上边跟他说话:“我能不能不去了。”
桑延抬睫:“怎么?”
温以凡:“困。”
桑延把手机搁到一旁,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哪那么能睡,整得我虐待你了似的。”
温以凡走过去趴到他身上,衣服半卷起,手往后系着内衣带。她神色仍然困倦,听到这话时赞同地点头:“你不让我睡觉。”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什么叫我不让你睡觉,”桑延扬着眉,伸手把她的衣服往下拉,“那叫你主动邀请我熬夜,懂么?”
“……”
沉默几秒。
桑延盯着她的眼,指尖顺着她的后背向上滑,语气骚包又欠:“还出不出门?再不下去,怎么系的老子就怎么帮你解。”
温以凡也看他,哦了声,几秒后背过身:“我还没系上。”
“……”
她打了个哈欠:“你帮我系一下。”
“……”
把衣服换好,温以凡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化妆。桑延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瞧她:“你这起床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温以凡回头:“嗯?”
“睡不够时就翻脸不认人。”桑延神色居高临下,轻啧了声,说话像在谴责,“让我喊你起床的时候,话都不敢多吱几声。”
“那你就,”温以凡想了想,也没觉得他不敢,“别喊我起床?”
“……”
这么一折腾,温以凡也清醒了不少。她决定跟他讲点儿道理,声音重回平时那般的温和:“而且你不光有起床气,平时脾气也不好。”
桑延眉心微跳。
温以凡画着眼影,继续说:“所以咱们互相迁就,行吗?”
“……”桑延扯了下唇角,想着她每次喊自己起床时那肆无忌惮的模样,觉得这姑娘最近脸皮见长。他偏头,也没跟她计较,“行。”
……
聚会的地点在市区一家酒楼。
两人进了电梯,温以凡按了个三楼。她百无聊赖地看向桑延。他似乎也困,眼皮半耷拉着,唇线平直,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感。
注意到她的视线,桑延也看了过来:“怎么?”
温以凡弯唇,随口说:“你长得还挺好看。”
“噢,但有摄像头呢。”一出声,桑延就像是被人从神坛拉进了动物世界里,意有所指道,“回家再说。”
“……”
这又说的什么。
这又!说的!什么话!!!
温以凡就没见过这种人。她面上平静,镇定自若道:“那你胆子还挺小。”
不等桑延再说话,电梯已经到三楼了。温以凡牵着他往外走,顺势将话题扯开:“苏浩安说是在哪个包厢来着?”
桑延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胆大点。”
“……”
下一刻。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桑延突然抵住她的后腰,往他的方向靠。而后,他低下头,咬着她的下唇,舌尖往里撑,舔舐着她。
全程大约三秒的时间。
温以凡的身体僵在原地,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桑延退开来,舔掉唇角沾上的口红渍,眉眼傲慢,又带了点调情的意味:“温霜降,我长这么大,就没谁挑衅我能赢。”
“……”
“既然想要,我当然能给你。怎么样,”桑延抬手,用指腹轻蹭了下她的唇,语气又拽又牛逼,“还来不来?”
-
温以凡是真被桑延的无耻惊到了。
接下来的时间,温以凡终于开始自我反省,觉得自己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有什么说什么。
她这会儿才意识到,桑延不是不敢。
而是为了给她点面子,以前都装作不敢。
两人进包厢的时候,里头已经坐满了人。左右分别有两张大圆桌,钟思乔旁边的两个位还空着,似乎是给他俩留位的。
打了声招呼后,温以凡往四周看了圈,发现在场大半的人她都认识。有些前不久在校庆上见过,但大部分人,她已经叫不太出名字。
一群人边吃着饭边聊天,饭后也没急着走,直接在包厢里玩起了游戏。人多,苏浩安便建议起玩狼人杀,分为两桌。
这游戏温以凡和桑延都算擅长。
但擅长的方式不同。
一个是因为情绪全程没多大起伏,总是平平和和的,让人看不太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另一个则是太能扯,懒懒地分析出一大堆场上的局势,还能让人觉得他说的极为有道理,整局游戏把其他人带着跑。
到后来,温以凡和桑延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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