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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红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郁
徐盈芳看母亲走了,明显是怒气冲冲的,知道这些人必须是要离开徐府了,心里也是生气的不得了,这些年来徐府上下事务还从来没有这样违拗过自己母亲的。
都是因为那葳蕤居的刘梦茴!
先是勾引自己的哥哥,妄图长期找着徐府傍身么?呸!我们徐府才不想沾上这个倒霉气儿。如今更是撺掇的祖母都要打母亲的脸了,实在是可恨可气!
祖母也真是的,刘梦茴是她的外孙女没错,那自己难道不是祖母的亲孙女么!
如果刘梦茴没来徐府就好了,那样哥哥还是自己的好哥哥,母亲也不用这样白白的生那邹氏的闲气。
邹氏还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做她的三太太去!哪里轮得到她说话。
越想心里越是闷闷的,脚边遇上一颗稍大的石子,顿时没好气的,一脚踢到远远的了。
“呦,这是谁家的姑娘呀,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来给小爷说说,是谁欺负你了?小爷给你撑腰。”
徐盈芳闻声马上抬头,正好看到自己的哥哥徐琰之带了几分揶揄的神色挡在了自己身前。
“哥。”徐盈芳唤了一声,“你又在取笑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啊,打算去祖母那里坐坐。”徐琰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是不是要去给你乳母的妹妹求情?”徐盈芳想了想问道。
“这都被你猜中了,可不是么,我都快被她们两个婆子哭的烦了,既是三婶的决定,那去和祖母说说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哼,找什么祖母,还不如去找那刘姑娘,没准祖母还能听上几句。”徐盈芳没好气道。
“这跟刘姑娘有什么关系,你平白的扯上人家。”
徐盈芳看哥哥还维护那刘梦茴,心里不由得更气:“哼,怎么没关系,祖母在给刘梦茴那丫头出气呢,不然怎么会这样纵着三婶为难母亲?偏偏把咱们的人赶出府。不就是母亲教训了一下欢之那个死丫鬟么,不过是个小小丫鬟罢了,值得闹出这么多动静?”
徐琰之若有所思,旋即一笑,“你这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些事情和刘姑娘有什么关系,论起来,她可是你的姐姐呢,你可不许再这样没大没小了。”
徐盈芳气的跺脚,“你这么爱帮着她护着她干脆就去当她一个人的哥哥好了,我才不要你这个偏心的哥哥!”说着一把推开徐琰之,自己跑了去。
徐琰之看着妹妹的背影,嘴上无奈之色更加深了。
一面是自己喜欢的将要娶进来的人,一个又是自己最疼爱的亲妹妹,这关系若是处理不好,刘妹妹真嫁了自己可有的头疼的,这个妹妹,脾气也有些太骄纵了。
一念至此又不禁摇摇头,这还有两年的时间呢,还是别愁这个了,到时候总是有办法的,妹妹总能发现她的好……
想着心神又是一阵激荡,停了脚步,不打算再去祖母那里了,可是回畅趣苑又要面对自己乳母和她妹妹的泪眼……那可跟如花似月的美人垂泪不同,那压根是嚎啕大哭啊……
想着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下,抬脚倒是往西角门那边去了。
好久没见陈熙他们了,可以一块儿喝壶酒,早想好好喝一壶了,只是也说不清是为了庆祝什么,还是为了消愁。
那边徐盈芳气呼呼的往自己屋子里跑去,一面咬牙暗恨,刘梦茴,既然你这么多心机手段,把哥哥祖母都骗得团团转,那么也别怪我徐盈芳容不得你了!
而长春阁里,水云打了帘子笑着进了暖阁,对正闭目坐在里面养神的老太太道,“老太太,三太太的轿子进门了!”
徐老太太霍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期望和忐忑的神情,“快收拾收拾,去后厨端一个果脯点心攒盒来。”
这个孙子,也不知是什么模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个痴的傻的或者病的缺的才是……(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半生憾事喜见孙
“是,要不要请小姐公子们来见一见?”水灵正要出去,又想到了什么,止步问道。
徐老太太摇头,“不了,我先看看再说吧。认亲的事情也不急。”那孩子若真有什么,也不好吓到姐儿和哥儿们。
也不怪徐老太太心里不定,之前邹氏反复和自己推脱的时候,要不就是借口那孩子的娘不体面,要不就是吞吞吐吐隐晦难言,似乎是那孩子有什么隐疾似得,倒是惹得徐老太太心里发慌,没敢马上接来,这次邹氏虽是主动提出接那孩子回来,可多半是为了年前自己给她施压,倒没说这孩子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之前徐老太太不问个明白,是不想立刻就把这话说绝,到底也是小儿子留在外面骨肉,若真的有什么毛病传了出来,只怕那老爷子第一个不肯让他进门。
“老太太,三太太带着人来了。”水苒水荇打起了帘子,笑着通知道。
罢了,先把这孩子接进来再说吧。
而这些忐忑不安忧虑,在老太太见了亲孙子后都消失了。
邹氏笑盈盈的领进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身上的粗布衣服倒有些破旧,脸上却是干干净净的,邹氏将男孩拉到自己身前,柔声道,“快给你祖母磕个头。”
徐老太太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男孩,那男孩被推到前面,感受到这个坐在榻上的面目慈善衣着鲜亮的老太太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怯意,但依然干净利落的撩袍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声音脆生生的。并不大,却十分清亮:“祖母!”然后抬头,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睛大胆的直视了过去。
徐老太太的心肠一下子就软了,这,这真是自己的亲孙子么?当年余氏的那个孩子徐茂之也是极其聪慧乖巧的,常常在自己膝下陪伴,自己喜欢的。几乎都将一颗心捧了去。生怕他跌了撞了,更怕他最后和他那不成器的爹一个德行,早早的让老爷子请了西席先生来教导。
那日闻言茂之竟然溺毙了。不仅要了缠绵病榻的余氏的性命,也夺了自己的心肝!
如今,自己小儿子,也是真正唯一的儿子的另一个孩子便在自己面前了。干干净净,周正懂事。没有任何自己担心的毛病。
“快来,让祖母瞧瞧,我的孩子。”徐老太太将双臂伸到那孩子的面前,声音竟有了一丝颤抖。
男孩只是犹豫了一霎。便立刻握住了伸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双有些皱纹的却白皙温暖细腻的手。
“祖母。”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似乎鼓足了勇气,一双眼睛却打量着面前亲切温和的老太太。
这便是自己的。亲人么?
邹氏看到了这一幕祖孙团聚的画面,装作感动的拿着帕子沾了沾自己眼角。心里却十分得意,看来那个刘姑娘说的不错,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在身边不说别的,就算这样站着都有底气多了。
自己怎么没早想将他接来?
想到这个,邹氏又想起了另一座轿子里还有一个女人,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嫌恶,不由得上前一步,一面依然用帕子试着眼角,一面道,“老太太,那轿子里还有一位……”
徐老太太回过神来,立刻想到了这个孩子还有一个娘在。但是不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就单凭疯了这一点,就让徐老太太一点也关心同情不起来。
“你随意收拾个地方让她住了吧,再拨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伺候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张扬出去了。”徐老太太的口气有些淡了。
徐老太太怀里的男孩闻言立刻想从徐老太太怀里挣出来说点什么,可刚好对上邹氏似笑非笑瞅过来的一个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挣扎,身子却立刻不动了。
“对了,三爷今日出府去了么?你和他有没有说这件事,他别的不关心,自己的孩子总是要关心的吧。”
邹氏忙又笑着正要回答,却听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娘,到底是儿的儿子,儿自然是要关心的。”说话声间,打帘进门,正是三爷徐碌。
徐老太太这才笑了,这小儿子平时顽劣,到底也知道分寸,同时感受到怀里的孩子微微动了一动,心里不由得怜爱起来。
“乖乖,起来给你父亲见个礼。”徐老太太一面温声的说道,一面轻轻推了推自己孙子。
男孩也是乖巧,坐起了身子,下了榻,便给自己父亲做了个揖,“父亲。”只是眼神微微闪烁,有明显的惧意。
徐碌看到稚子,脸上并未如何欣喜,但还是上前了一步,想抱抱他。
男孩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惧意流露的更甚。
徐老太太心疼了,立刻倾了倾身子拉过孙子,“这是你父亲,你之前一定是见过,他心里是十分挂念你的,你莫怕他。”
男孩重新回到了那个暖暖的怀抱,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几个画面,让他恐慌更甚,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碌看着儿子,一惯喜欢调笑的脸上却难得的没了表情,也不给母亲打招呼,抬脚便出了门。
“爷,爷您慢点,您要去哪里?”邹氏想也没想的就跟上了。
徐碌走到了门外,一直走出了长春阁,带着暖意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心里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上去,才停了脚步,斜眼看了一眼自己妻子,脸上又添上自己一贯的笑容:“爷今日不出门,孩子吵得人烦,爷出来走走。”
“那妾身陪您。”邹氏带了几分讨好的笑容。
徐碌却瞥了眼还停在长春阁门口的一个轿子,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母亲嘱咐你的事情忘了?把人先安置好吧。”
邹氏这才想起来还有那个女人的存在,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轿子,试探的问了一句,“爷要不要去看看她,还有,妾身也不知道将她安置在哪里才好……”
“不必了。”徐碌转身就走,“就安置在我们那边附近的院落吧。”
邹氏闻言表情立刻有些不悦,挑了挑眉要说什么,就听徐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们那边地方偏,人少,她这样子不适合见人,没得落了爷的脸面!”
邹氏的脸色一下子又好转过来,带了几分愉悦和殷勤的飞快的应下了。
等三爷走远了,嘴角的笑容又带了几分嘲讽,也是,三爷什么心性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何必还去试探。
鸣悦阁那里还有一屋子花团锦簇的妾氏,还不都曾被三爷宠过爱过?三爷如今又去过几次?
倒是那个红意姑娘需要注意注意,听说胡盛发打探的消息说特别合三爷的眼缘,三爷要给她赎身做外室了……
梦茴倒不知道家里的这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如今的她刚下轿子,停在了饮憩楼门口。
既然从卫芜口里听来了消息,这一次有他出面相帮的情分,还多次给欢之送去良药,那自己自然不能装聋作哑,好歹要亲自来谢一谢。
上一次从这走出来,还真是以为再没有走进去的一天了。
这样想着,梦茴倒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饮憩楼今日的客人并不多,寥落的坐了几桌,都是男子,这一会见进来几位小姐,都有些好奇的打探起来。
梦茴只做不知,跟掌柜的说话,要见他的大老板。
也是从卫芜那里得知的,这个饮憩楼真正的老板是谁。
那掌柜的见是梦茴,白胖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殷勤了几分,一面引着梦茴上楼,一面解释道,“真是不巧了,黄老板出门了,我这就派人去寻,劳烦姑娘在包间里多等一等了。”
声音有些尖细,听着有种怪异的感觉。
梦茴压下心头的疑惑,从容点头,跟着这个掌柜的上了楼。
掌柜的将梦茴安置在了最大的一个包厢,这才出门,下楼的步伐很急,提起碍事的衣袍匆匆下楼了,对一个伙计道,“快去嘉福楼请公子回来。”
梦茴没等多久,才闲闲的与欢之说了几句话,就见黄安进来了,长身如玉,举止有度,似天然的贵气感觉。
“刘姑娘久等了,是我的错。”嘴里道歉,面上却无一丝愧意,拉开凳子坐了上去。
神态自如的仿佛,只要自己说出了道歉的话,别人定会接受一般。偏这并不像是有意失礼,倒像是多年锤炼的举止投足间流露出来的习惯般自然。
梦茴面上不动声色,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了卫芜之前说的话,琰之哥哥好像也对此人十分尊敬。
若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如何换的来徐府二公子的尊敬?那可是曾任过内阁首辅的许昌夜的孙子!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的警惕了几分,嘴上还是客气道,“是我的错,今日来便该提前遣人来知会一声公子才对,今日只记得带着卫芜,却偏偏忘了这件事情。卫芜与公子最是相熟。”语气里有微微的懊恼。
黄安一听却明白了过来,这是刘姑娘因着卫芜的事情心里还在别扭,拿来挖苦自己呢。
嘴角刚泛上有些无奈的笑意,却见梦茴已经敛容,带着身后的丫鬟起身,深深的给自己福了福身子,“身边的丫鬟欢之落难,幸得公子仗义相助,养到今日欢之好了许多,我便带着她来亲自向公子道谢。”(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三十五章 置身事外还牵挂
黄安一听却明白了过来,这是刘姑娘因着卫芜的事情心里还在别扭,拿来挖苦自己呢。
嘴角刚泛上有些无奈的笑意,却见梦茴已经敛容,带着身后的丫鬟起身,深深的给自己福了福身子,“身边的丫鬟欢之落难,幸得公子仗义相助,养到今日欢之好了许多,我便带着她来亲自向公子道谢。”
黄安忙敛容虚扶起梦茴,“刘姑娘总是与我这般客气,我早说了我们是有缘,是他乡遇故知的故知,既如此,刘姑娘千万莫要多礼。”
说着,细细打量了梦茴一番,见她妆容整齐,形容平静,这才微微放心。当初卫芜说的模模糊糊,黄安除了知道需要大夫并不知道是谁病了,但见是卫芜,又神情焦虑,开口又要全城最好的大夫,故而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刘姑娘如何了,也是捏了一把汗。
直到后来自己打听是刘姑娘身边的丫鬟被责打了,才稍稍放心,却也并未完全安下去,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还担心是徐府为了挽回颜面才放出的风声,来推倒丫鬟身上。
送药也只能派小厮去,卫芜都难能见一面。
悬了多日的心,见刘姑娘安好在眼前,终于缓缓落下。
梦茴洒然的笑一笑,罢了,总归已经是承了他的情,尤其他身份还晦暗不明,不好得罪,再多虚礼倒显得做作了,便带着欢之重新落座。
“故知之交,倒是我有幸结识公子。”梦茴一笑。
黄安心念一动正要抬头说什么,却见刘姑娘又转过头去看向站在刘姑娘身后的卫芜,带了几分意味深长道,“倒也不是。是我有幸结识卫芜,卫芜有幸结识公子,说来,我还要好好感谢卫芜。”
黄安脸上一热,知道这是刘姑娘在臊自己,也是,人家的长随却与自己有着些关系联系。自己又不能和她明说清楚。难怪人家心里结着疙瘩,只是此时却是不便说这些事情,只能打着哈哈的笑过了。
卫芜闻言脸色不变。依然笔挺的站在梦茴身后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
欢之看了一眼卫芜,也笑着解围。“大小姐可是说错了,要说谢也该是我谢他才是。大小姐去谢他,也不怕折了他的福分。”
梦茴知道欢之的心思,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又恼恨的瞪了卫芜一眼。真是的,明明是哥哥给自己的长随,刘府的暗卫。却和另一个人关系密切,还不肯给自己说实话。连那人真实身份也不肯告知,问什么都推说不知,要不是看在欢之的份上,早把他赶出去了!
卫芜感受到了大小姐对自己的恼意,依然不动如山,只是耳根有些红了。
既在饮憩楼,黄安不得不出面转移话题,一时却找不到更好能够好好接近刘姑娘的话题,愣愣的忽然道:“听说刘姑娘的父亲刘大人马上就要入内阁了,并被拜作文华殿大学士,真是恭喜了。”
梦茴一愣,这是哪来的消息,上一世明明父亲晚了些许年才入的内阁。
“你是听谁说的,我竟然没听说。”梦茴有些紧张的问道。
黄安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也是,这毕竟是在扬州,纵是徐府消息也未必就灵通,怕也是得让徐府大爷徐蓦知道了,才能传递消息过来。
自己这么一说,倒是唐突了。
可是既然挑了这个头,自然不好再瞒着掖着,刘姑娘因为卫芜的事情,已经对自己似乎有些不喜了,若说话再不坦白敞宽,怕刘姑娘便要拂袖走人了。
“也是京里的传来的消息。与此同时,那颜府也发生了些事情,与你妹妹有些关系。”并不说从京城哪里传来的消息,谁传的。
梦茴也不深究,听到妹妹两个字,探寻的望了过去。
“就是那个,被纳进颜府的的那个庶妹,刘梦虹是么?”黄安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见梦茴点头,又道:“你那个妹妹沾了大福气了,她不知怎地,竟然救了落水的颜家老夫人,颜颂这人,虽然有些不地道。”说着又摸了摸鼻子,看到刘梦茴瞬间嘲讽的目光,知道这个不地道形容的有些轻了,不,应该是十分轻……
清了清嗓子,黄安继续道,“但是吧,对自己的妻子和老母亲确实没得说,这么多年不纳一妻一妾,是顾念着他夫人曾经陪他共患难的情谊,对孀居的老母亲也是孝顺至极。所以说,你妹妹沾上大福气了,听说这次你父亲入内阁,就是被颜颂亲自批的。”
梦茴知道黄安说的话不错,这才了然,竟有着这番曲折,才与前一世隐隐有些不一样。
或者说,那并不是自己所谓的前一世,只是,一场梦?
一场与现在生活迥异的梦。
那自己是不是连带父亲一起误会了?
不,不会的,自己是看透了父亲的真面目。梦茴立刻在心里反驳,那一杯父亲亲自递在自己面前的鸩酒,那心被撕开被欺骗的痛苦,历历在目……
上一世,有颜家老太太落水一事么?
好像有,自己一开始被颜时焕拘着,难以出门,似乎是听说了老夫人落水的事情,不过很快就被懂水性的小厮救起,并无大碍,后来那小厮也成了颜府得脸的管事,好像后来专门管颜府的采买工作,是个肥缺。
黄安见梦茴发了怔,像在思索什么事情,眼睛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像个帘子,勾勒出了一道灵动的曲线,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眼前女子白皙的面容上,有种模糊的美感。
欢之见这个人这样大喇喇的看着大小姐,毫无遮掩的意思,心里不悦,不由得使劲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梦茴被欢之的咳嗽声音拉回了眼前,觉出自己失态,忙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对黄安道,“真抱歉,竟走了神。”
黄安也在欢之的咳嗽警告后移开了目光,遮掩的起身去拉过包间的帘子,遮住有了几分灼热的阳光。
“不要禁,牵扯到姑娘家事,自然多了几分顾虑。”
“你听来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准确?”梦茴依然带了几分怀疑,只觉得父亲进内阁进的实在太顺利了,顺利的似乎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上一世,或者是自己梦中,父亲在内阁门前多年不得入,就是因为颜颂把关。
这一次,刘梦虹竟然能够救了颜府的老太太,因为这个,颜颂就批准了父亲入内阁?
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
尤其是,妹妹怎么懂水性呢?在京城呆的小姐们,有几个是识水性的?刘府可从来没有请人来教这个。
看着梦茴不喜反而带着几分忧色的面容,黄安不由得咽下了“千真万确”这四个字,反而斟酌道,“这消息应当不是空穴来风,想来过几天你们家也会有消息了。”
梦茴点头,脸色始终没有能够松弛下来,哪怕黄安又捡了几件京城趣事说也是如此。
又坐了一会,梦茴便起身要告辞回徐府了,黄安亲自送下楼,正要叫车来,却见梦茴已经走到有着徐府标识的轿子旁边,便作罢,看着梦茴的轿子出了视线这才转身回去。
那人前人模人样的掌柜的却是一脸谄媚,跟在黄安身后,屁颠屁颠的上楼道,“公子真是好眼力,这刘姑娘当真是好相貌,除开相貌,那礼仪那气度那风范,样样都是一流呢。”
黄安停下脚步,板着脸回头,“瞎说什么呢你,做了几天掌柜这嘴巴就开始闲不住了是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嘴里说着狠话,眼里却露出笑意。
“公子若是真这么狠心,那奴才的嘴巴早就没了。”掌柜的也看出黄安是不是真的生气,贴了一个笑脸上去。
“哼。”黄安并不再说话,继续走着,直接上了三楼,走进最里面的一间装修十分堂皇精致的内室里。
那掌柜的识趣的停在了门口,小心的拉上了门。
那刘姑娘,优秀确是优秀,不过也仅此了。
自己公子身份尊贵,比这刘姑娘相貌更好的人多了去了,何必对这一个女人这么费心思。
真是想不明白。
这样想着,那掌柜的摇着头叹息着下楼去了。
梦茴心事重重的刚回到徐府,就听在门房留着的一个小丫鬟说老太太请她过去。
梦茴心里第一反应是难道是告诉自己父亲的事情?父亲当真是入了内阁?
忙急急的跟着小丫鬟去了。
心里却仔细思量起来。
入内阁是不是父亲的意愿?放在平时,这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自然是了。
可是却是父亲视为劲敌的颜颂的意思,这就该好好琢磨了。
颜颂同意父亲入内阁,当真是因为刘梦虹莫名其妙救了老夫人才得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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