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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子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琴绝酒
更衣后,出去打听消息的侍墨也回来了。
胤礽知这会儿御医正在给胤禛把脉医治,便也不着急进去,只留在外头问侍墨:“消息可打听回来了?”
“回太子爷,消息都打听回来了,”
侍墨道,“奴才打听到,是有人将一张写有小格格已殁消息的纸条给了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要小太监转交给四阿哥的。奴才问过那个小太监,他不认得给他纸条的宫女是谁,只说是瞧着眼生,在宫里从未见过似的。但奴才照着小太监描述的样貌悄悄去问过,像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人。这事奴才还未查实,也只能将现有的消息回来告诉太子爷。”
德妃的人?若真是德妃的人,那这件事显然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胤礽思索半刻,道:“这件事你不必再查了,这不是咱们能插手的事情,你继续说下一个。”
侍墨点点头,实质上,她能查到这些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就算太子爷再开口叫她继续往下查,她也真是无能为力了。
定了定心神,侍墨才又道:“太子爷叫奴才查的第二件事,奴才也查到了。四阿哥得了消息之后,并没有直接来咱们毓庆宫,而是先去了小格格那里,见过小格格之后,才来的咱们毓庆宫。据说,四阿哥瞧过小格格的样子之后,就很是难过,来毓庆宫的一路都是哭着过来的,沿途也不许人跟着。来了咱们毓庆宫之后,也不许人靠近,直接就挖了那树下的酒喝了,奴才们赶着去阻止时,四阿哥手里的酒坛子都已经见底了。”
胤礽听罢,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待胤礽再进屋时,御医已看视过了胤禛,胤禛换了衣裳,也已服用过醒酒汤,脸上的泪痕也已被扫琴弄干净了,若是忽视满屋子的酒气就这么看着的话,胤禛就只个困极后熟睡的小孩子。
见胤礽进来,御医忙到胤礽跟前回话:“太子爷,臣给四阿哥看视后,已让四阿哥服了药睡过去了。四阿哥除了饮酒不适外,还有些急痛攻心,臣的意思,还是要让四阿哥宽宽心,不能太伤心了。再者,这酒意也是要发出来了才好,外头天寒地冻的,不宜再移动了。成人解酒只要一晚上就足够了。但四阿哥年幼,总是没有那么快的。若是……若是四阿哥再有什么不好,臣到时再来看视。”
“我知道,我不叫他们移动四阿哥,这一夜,就让四阿哥在我这里安歇就是了,”
胤礽道,“不过,依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四阿哥喝了酒,即使发散出来,恐怕一时半刻也不能完全好起来?”
那御医踟蹰半晌,才答道:“回太子爷,臣的意思,是解酒容易,就怕引起旁的病症来。但是这个也要依着个人体质来看,四阿哥素来体健,想来是无碍的,只不过这会子四阿哥因伤心而有损心脉,恐怕挡不住邪病入侵。所以臣是怕万一有个什么……倘或太子爷实在不放心,臣今日就不回太医院了,只在毓庆宫守一夜,也好叫太子爷安心。只是臣怕太子爷嫌臣小题大做。”
胤礽听了御医这话,心中冷笑一声,只道:“皇子阿哥们有事,哪有什么小题大做的道理?你若是担心,本就该在这里守着的。这样吧,我令人领你去偏殿候着,若无事就罢了,若有事你就来瞧,这样来回也方便些,免得叫你深夜踏雪而来,反而惊了四阿哥的精神,反而越发不好了。”
一切安排停当,胤礽便让扫琴和御医都走了,屋中只留他和胤禛两个人。
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胤禛忽而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一眼湿漉漉的眼泪,望着胤礽用低弱的声音唤他:“二哥……”
胤礽循声望去:“你还没睡着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方才确实喝了安神的药来了,我也很困,可我就是睡不着啊……二哥,小格格没了,我心里难受。”
看胤禛那可怜的样子,胤礽心软劝道:“你总是这般心重,别想了,该睡就睡吧。”
胤禛垂了眼眸,低声道:“二哥,你不懂,我看到小格格的尸身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我心里可难受了。”
明明前几日还鲜活的小生命,居然现在就毫无声息的没了。小格格再也不会动,不会笑,不会哭了。
而他对于小格格那么多的幻想,也都付诸东流了。他甚至都还幻想过,将来小格格会说话后,叫他四哥时的情形,现在,全没了……
小格格还是佟额娘的亲生骨肉,小格格没了,佟额娘该有多伤心啊……
胤禛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痛,哪怕吃再多宁神的药,喝再多酒也没用,心痛的无法自愈。
“我怎么可能不懂?”
胤礽看了胤禛一眼,道,“你才与小格格相处十多天而已,她没了,你就这样难过。当初我与万黼阿哥,那是几年的情分,你想想,他没了时,我该有多伤心?可我不是照样也走过来了么?人生而在世,生老病死皆无法避免,你该学会坦然面对的。像你这样,难过伤心就去毫无节制的喝酒,你这不仅仅是在糟蹋自己,也是在伤害那些爱你关心你的人。你想想,你若是因这一时的莽撞而出事,已经失了小格格的皇贵妃还能承受得住你出事么?”
“胤禛啊,你该坚强些,也该为皇贵妃而保重自己。你今日做的这些事,每一样都是错的,你知道么?”
“……二哥,那你是怎么好起来的?你能忘了这些么?”
胤禛不明白,承受失去亲人这样的痛,还怎么能这般若无其事的好好活着?
“忘?为什么要忘?”
胤礽反问一句,而后微微勾起唇角,眼底有些清淡的笑意,“时间会帮你治愈一切伤口的,你也别觉得我这话矫情。好些你放不下的事儿,再过几年回头看看,你或许还是放不下,但确实没有那么痛了。反而再回忆起来,心里会想起一些温暖开心的事情。”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觉,然后好好的念书,好好孝敬皇贵妃,这就足够了。你若是疼爱小格格,就替她把她没来得及做到的事儿都做了吧!这样一来,你或者也心安些。”
胤礽不再与胤禛说话,由着胤禛自己想心事。
这样的事情,旁人是帮不上忙的,只有靠着胤禛自己走过去。他也不指望他的几句话就能提胤禛解开心结,不过有人安慰总比无人安慰要好得多。
胤礽重新披了大氅起身出了屋子,留给胤禛一室的安静。
走至廊下,抬眼就看见顾氏扫琴等人要围上来,胤礽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过来,果然顾氏扫琴等人就不曾过来打扰他了。
胤礽被胤禛这一番举动触动久未触动的心事,他现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拢着大氅站在廊檐下,眼神清淡的扫过院中,方才回来时那一院的狼藉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院中景致再度恢复如初。
空气中原本浓烈的酒香也已经挥发得只剩下些微轻淡的味道了,胤礽盯着院中残雪,站了不过半刻钟,就见空中再度落雪。
他静静立在那里,想着自己方才对胤禛说的那些话,他自己心中也讶异得很。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离万黼殇逝已有几年了。
这几年他忙着读书忙着充实自己,也就越来越少的想起万黼了,当初那种失去知心朋友一般的伤心和失落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来的,也不过是那些回忆而已。然则再度想起那些幼时回忆,他心中只有怅惘和追忆。
而且,他这几年,也越来越少的想起母亲了。现代生活过的印记和回忆在他身上越来越淡越来越少,他做太子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融入这个朝代。
在他心里,康熙、仁宪太后、胤禛、胤祉甚至是孝庄众后妃都要比他记忆中的母亲真实得多。
比起这些真实存在于他现今生活中的人,他记忆中的母亲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美好却始终无法触摸,并且渐渐地,正在被他深深埋在不会过多触及的心底深处。
这种感觉称不上好,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在发生。
胤礽想,这种变化,大概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想到这一点,他自己不禁觉得好笑,活了二十多年,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还能再度成长。就像胤禛一样,经一事生一智,大概人生在世,不管多大的年纪,总是在成长着的。
不过,人只要是在成长进步着的,就是好事情。
……
虽然太子爷不叫人靠近,但顾氏、扫琴和侍墨三人还是不敢远离,生怕太子爷又叫人。所以三人让余下的人都走了,三人自己远远的守在廊檐尽头,远远的看着胤礽。
“太子爷怎么不在里头守着四阿哥呢?”
侍墨低声道,“姐姐,你看见没?太子爷还在笑,真是奇了!方才叫我出去打听消息的时候,明明是沉着一张脸的。这会儿居然还在笑!姐姐,你说,太子爷为什么要笑啊?”
侍墨目光中略带了些痴痴之意,太子爷这两年长高了些,穿着合身的大氅立在廊檐下的样子,真是好看。雪落之中太子爷还在笑,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侍墨觉得,这场景就像一幅画似的,美极了。
“多半……多半是因为这会儿又下雪了吧?你知道的,太子爷盼这雪盼了好些日子了,大概看见下雪,也就不生四阿哥的气了吧?”
扫琴不甚确定的道,“方才太子爷叫我进去的时候,也是不甚高兴的样子。”
顾氏没说话,她很注意的看着胤礽,她在想,这天儿冷得很,要不要冒着打扰太子爷的风险过去给太子爷送个手炉去呢?
想了片刻,顾氏决定了,她要去拿个手炉送过去给太子爷暖着。
侍墨看的心喜,见顾氏走了,便扯着扫琴的衣角凑过去低声道:“姐,你看太子爷的样子,是不是比大阿哥好看多了?哼,前儿我遇见小燕儿,小燕儿非说大阿哥生得比咱们太子爷好,我看她压根就是因为被大阿哥给收用了才说这样的话!”
扫琴听了这话皱眉道:“你还跟小燕儿有来往么?我早就劝过你,太子爷跟大阿哥不对付,你不要跟大阿哥那边的人多有往来。我知你们俩从小一处长大,但你也该收敛一些。何况,小燕儿如今都被大阿哥收用了,她跟你不是一路人了,你少与她来往得好。”
“姐姐,我知道轻重的,我不过跟小燕儿说了几句话罢了,没什么大碍的啦,”侍墨又低笑道,“姐姐,你怎么知道咱们跟小燕儿不是一路的人呢?你难道真不知道皇上把咱们挑给太子爷做贴身宫女的意思么?我听顾嬷嬷话里话外的意思,又瞧着小燕儿如今这个光景,等咱们太子爷醒事后,咱们两个只怕也是跟小燕儿一样的人了呢!”
侍墨说的高兴,在扫琴耳边笑嘻嘻的道:“太子爷比大阿哥好看,咱们姐妹跟小燕儿比起来,可是好多了呢!而且,咱们太子爷的性子不像大阿哥,大阿哥说是心花得很,眼里瞧着的人也多,但瞧咱们太子爷的品性,只怕将来要好多了!”
扫琴对侍墨沉了脸:“你还不住口!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么?若是叫人听见了,你还能活吗!”
侍墨兴兴头头地说了半天却在亲姐姐这里讨了没趣,虽是没了面子却也知道自己是太忘形了,只得撇撇嘴不再说了。
倒是扫琴,因侍墨的话僵硬了半边身子,她迟疑的看向远处的胤礽,眼中惊疑不定,她比侍墨年长,知道的事儿也多些,她当然知道自己往后是个什么光景,即便真如小燕儿似的成了太子爷的人,又能怎么样呢?
她跟侍墨这样的出身,多半只有给太子爷暖/床的资格,连个格格都争不上,若是太子爷对她们没了兴致,恐怕转头就会忘记。
这样又有什么趣儿?听侍墨的意思,她好似很羡慕这样的日子,扫琴真是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眼瞧着小燕儿如今是得宠,可是等大阿哥的侧福晋、嫡福晋甚至庶福晋都进了门,小燕儿还能争得过她们么?
侍墨到底年轻,眼皮子太浅了。
扫琴心里一叹,她是万不肯过这样的日子的。偏生自己人微言轻命贱,恐怕到时候不愿意也由不得自己了。





大清太子爷 第61章
胤礽接过顾氏特意送来的暖炉,抱在怀里时,瞬间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许多。
就听顾氏在一旁问道:“太子爷,咱们该不该派人去告诉皇贵妃一声,说四阿哥在咱们这儿呢?”
胤礽刚要开口,忽见梁九功走了进来,他当下忙迎了上去,口中犹道:“不必去说了,我想,这会儿只怕皇阿玛和皇贵妃都知道四阿哥在我这儿了。”
果不其然,他这话话音刚落,康熙就出现了。
胤礽忙上去见礼请安,康熙瞧了他一眼,点点头,直接问道:“朕听说,四阿哥在你这儿?”
胤礽知道康熙是为胤禛而来,也猜到康熙得知胤禛闹得那些个动静是一定会来的,便点点头道:“回皇阿玛,四阿哥确实在我这里。”
“恩,朕听说他去看过了小格格了,朕来瞧瞧他。”
对于康熙来说失去一个刚出生的女儿固然心痛,但他也怕自己的儿子为此而伤心,逝者已逝,却是活着的儿子心情更为重要。
而实质上,在康熙听见胤禛自课上知道小格格殁了的消息后夺门而出的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生气,反而觉得欣慰,这个世上,还能有和他同样心情的人,因为小格格的逝去觉得悲痛的人,除了皇贵妃,就是胤禛了吧?
是以,他当下就只关心胤禛所去何处,倒不怎么关心胤禛逃课而去的事情了,在康熙看来,胤禛兄妹情深,倒是可以原谅这一回的。
“皇阿玛,儿子也听说小格格的事了,还请皇阿玛节哀,”胤礽不是有意要拦着康熙的,但看康熙满面皆是对胤禛的关心,他应当还不知道胤禛跑到他这里来喝酒的事,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风波,胤礽只得硬着头皮拦着康熙,“只是,皇阿玛,四阿哥方才在儿子这里哭了一场,有些累了,儿子就哄着他睡了。所以,还是请皇阿玛回宫安歇去吧,等四阿哥好了,儿子再带着他去给皇阿玛请安。”
“是么?”
听胤礽说胤禛哭了一场累了便睡了,康熙便有些心疼,想了想,还是决定听胤礽的话先离开,“那朕就不进去瞧他了,有你陪着四阿哥,朕也放心,等他好了,你再领着他来见朕。朕听了消息就一路赶过来,还没去瞧过皇贵妃,朕现下去瞧瞧她去。”
康熙转身就要走,却闻到了空气中还未来得及挥发完全的酒香,他深深嗅了两下,转头就看向胤礽,疑惑道:“朕好似闻到了酒香味,胤礽,你喝过酒了吗?”
胤礽心头一惊,忙笑道:“怎么可能呢?皇阿玛不许我饮酒,我怎会明知故犯?”
那味道已比之前淡多了,再加上又是在庭院里,兼着下雪,不细细地闻是根本闻不出来,胤礽以为康熙肯定发现不了,却没想到康熙得嗅觉这么灵敏。
康熙仔细端详了胤礽片刻,见他神智清明,眼神清澈,就知他没有饮酒,心里倒也不甚在意这个,当即转身预备要走,可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胤禛,总觉得既然来了不看一眼也是不好,当即便笑道:“朕还是去看四阿哥一眼好了,既是他睡了,朕就悄悄的去瞧他一眼,不吵醒他就是了。”
胤礽听了这话顿觉不好,正在想用什么法子拦住康熙时,康熙已经越过他往屋里去了,胤礽垂眸一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还是躲不掉的,他冲着顾氏等人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跟进去,他这才一个人跟着康熙进屋去了。
康熙进屋之后,看见榻上熟睡的胤禛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但在闻到满屋子的酒味之后,那点子心疼也就没有了,他指着浑身散发着酒气的胤禛问胤礽:“你给四阿哥喝酒了?”
胤礽道:“儿子不敢。”
“那四阿哥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康熙满心不解眼前的状况,“朕听说他去看过小格格之后就直奔你的毓庆宫,难不成还是在路上喝酒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经朕的允许就给四阿哥饮酒?朕问你,你的酒从何而来?”
胤礽一叹,事到如今,也是瞒不住了,没奈何他只得实话实说了:“新年时,有人送了儿子一小坛桃花酿,说是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儿子的。儿子不敢喝,便令人埋在庭院里的树下了,打算封到儿子十八岁时再启出来喝。挖坑埋酒的时候四阿哥也在。也是儿子疏忽,没有防范四阿哥急痛之下会把酒挖出来喝掉。儿子得奴才们报时,即刻就从懋勤殿赶回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四阿哥已然把酒都喝光了。”
“儿子已令人给四阿哥收拾过了,也令御医给四阿哥瞧过了,御医正候在偏殿里,随时预备着四阿哥的突发状况。这也是儿子看护不周所致,皇阿玛若是要责罚,还是责罚儿子好了,四阿哥他年幼无知,况且又在伤心之中,就饶过他这一遭吧!只是,还请皇阿玛不要为了此事动气,以免伤身。”
“送酒给你做新年礼物?”康熙对此事闻所未闻,“谁送的酒?”
康熙后头这话是问梁九功的。
胤礽就在这里看着他,梁九功即便知道也不敢说,当下只躬身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康熙闻言哼了一声,环顾四周发现顾氏等人也不在这里,想问也没处问去,何况,顾氏等人是胤礽的奴才,胤礽不肯说,顾氏等人也必不会说的,康熙想到这里,抬眼看向胤礽:“朕要是问你谁送的酒,只怕你也不会实告诉朕的吧?”
胤礽道:“皇阿玛深知儿子的心,儿子确实是不能说的。这是人家一番好意,可如今却被四阿哥弄成这样,这本与他人无关,儿子自然也不能将此人攀扯出来。”
若是告诉康熙这酒是胤禛胤祉两个从皇贵妃那里顺的,康熙肯定是要生气的。何况当初这黑锅胤礽都给背了,如今抖落出来,岂不是给胤禛又添了一层罪么?胤礽是绝不肯这么干的。
“哼,朕就知道你是这么个性子,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前的事倒也罢了,这回连酒都送来了,你就算再护着他们,朕也非要查个清楚不可!”
一看到胤禛醉成这幅样子,康熙就会联想到如果是胤礽喝了这酒会怎么样,他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觉得给胤礽送酒这人忒为可恶,这种行为简直不能忍,也绝不能纵容,他必须要查清楚才行!
“皇上不必查了,这酒是臣妾送的。”
康熙循声望去,却原来出声的人是皇贵妃佟佳氏。
几个人在屋中说话,竟没有注意到佟佳氏是何时来的。
皇贵妃走进来,红肿的眼眶表明她刚刚哭过了,却在面对康熙行礼时,仍是盈盈端庄一笑,望着康熙柔声解释道:“臣妾因想着四阿哥跟皇太子感情好,加之今年又有小格格的出生,四阿哥还跟臣妾说,因为皇太子素日帮他很好,就想送些礼物给皇太子,只是挑来挑去总是挑不到好的。后来,是臣妾出主意说,就送皇上赏给臣妾的桃花酿。一则这酒是越陈年越香,再则又是小格格出生这一年的所制之酒,有特殊意义,所以臣妾就让四阿哥送了这酒过来。”
“臣妾也知道此举有些不妥,便再三叮嘱四阿哥不可与皇太子饮酒。是以才有了这个十八年之约,可是,却没想到四阿哥他……”
皇贵妃说到此处,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适时的停下来,轻轻蹙眉含泪低泣,她无声哭泣的模样看在康熙眼中,不禁让他越发动容怜惜。
皇贵妃哭了片刻,又道:“臣妾想着,皇太子不肯说,是为了四阿哥好。可是,臣妾也不能叫皇太子白白蒙冤。是以臣妾这才出声解释的。”
皇贵妃慢慢走到榻边,去瞧了胤禛一眼,心中又生悲伤,“臣妾听见说四阿哥去瞧小格格了,又来了皇太子这里,就忙着来瞧四阿哥,却没想到四阿哥这般伤心,以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都怪臣妾这个额娘没有当好……”
皇贵妃如此言说,又提起小格格之死,康熙又想着她送酒原是一番好意,被她所说的那番话打动,又想起皇贵妃和胤禛如此悲伤都是因为小格格死了的缘故,他便不忍再追究此事了。
加之胤礽牵扯其中,他本就没有要彻查的心思,又见他们兄弟感情这样好,心里多少也觉安慰,当下便道:“罢了罢了,朕不查就是了。横竖事儿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只等着四阿哥好起来才是正经。皇贵妃也该保重身子,你与朕也都是担心四阿哥才一同来这里的,既是来了,朕便与你在这儿说说话吧,等雪停了再着人送你回去。小格格身后的事情,有朕安排,你也无需操心,还是只管保养身子才好。”
康熙为了安慰悲痛中的皇贵妃,放弃彻查送酒之事,让胤礽也松了一口气。
皇贵妃的及时解围,也让胤礽生了几分感激。
算起来,他这已经是第二次违逆康熙的意思了,上回是为了维护胤祉不说实话,这会儿是为了维护胤祉和胤禛不说实话,虽说涉及的都是小事,但就怕这样的小事,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关键还得看康熙是怎么想的,若是康熙执意认为他是在瞒骗,那么这样的事积少成多,迟早会成为他二人之间的芥蒂和心结,也总有一日会爆/发出来的。
汤斌告诉他,要以皇上之心为心。这话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是难。有时候,他性子执拗固执的,到底还是不肯按照这句话去做。
康熙带着皇贵妃去了正殿休息,皇贵妃也是悲痛过度,这会儿康熙正要忙着安慰她,胤礽也不便去打扰。
胤禛在熟睡中,胤礽便坐在榻边,偶一转眼,却突然见胤禛的脸上起了一颗一颗的红疹子,他登时一惊,用手一摸,胤禛竟还在发热!
这莫不是——胤礽只觉不好,忙喊道:“快叫御医进来!”




大清太子爷 第62章
胤礽的发现惊动了康熙和皇贵妃,守在偏殿的御医闻听此事,忙赶过来为胤禛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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