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太子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琴绝酒
康熙看见胤禛发着高热又一脸红疹时的模样,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皇贵妃才刚失女,如今见自己的养子胤禛是这幅模样,这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饶是她努力抑制不让自己失态,但依旧不可避免的感到伤心,站在榻边无声落泪。
站在榻边的三人虽未说话,但心里都只想到一种可能,胤禛这幅模样,莫非是天花?
康熙见御医收了手,于沉默中开口问道:“四阿哥是怎么回事?”
御医忙道:“请皇上放心,四阿哥并非出痘。这红疹乃是饮酒所起,而高热则是因为冬日饮了冷酒所致,只要服了药就好,并不碍事的。”
皇贵妃闻言,忙问道:“你确定吗?”
“皇贵妃请安心,臣已仔细检查过了,臣确定四阿哥并非出痘,”御医道,“只要休养一些时日,按时服药,四阿哥便能痊愈。只是,在四阿哥养病的这些时日,还是不要搬动为宜,免得旧病未去又添了新病。”
一听御医说胤禛并非得了天花而出痘,康熙这才放了心,却转头看向胤礽道:“胤礽啊,御医说四阿哥如今不能搬动,若就留在你的毓庆宫里,你看可好么?”
胤礽忙道:“自然是好的。方才阿玛没来时,御医也同我这样说过了,四阿哥如今不宜搬动,外头又在下雪,肯定是要留在我的毓庆宫里的。反正我宫里地方大得很,屋子又多,四阿哥与我一同起坐,奶娘保姆们自然也能一并安排下来,皇阿玛不必费心,御医自然能将四阿哥照料好的,何况我屋里还有这么些人呢。”
康熙见胤礽不介意,心里头多少安心些,此间事了,他这心一放下来,就感觉到了疲累,眉宇之间也就忍不住显现了出来,而康熙的这一切变化,都躲不过一直留心观察着他的皇贵妃和胤礽。
不过胤礽没有开口,劝康熙离开去休息的话,既然有皇贵妃在这里,就不该是由他来说的。
果不其然,皇贵妃抬眼看过康熙后,便开了口柔声说话,那意思便是天色已晚,劝康熙该保重龙体回乾清宫去歇息,康熙知胤禛已无大碍,遂听了皇贵妃的话,回宫去歇息去了,并且还要派人送皇贵妃回去,却被皇贵妃婉言谢绝了。
“皇上先回去吧,臣妾还要在这里瞧一瞧胤禛,等他醒了,臣妾看着他服了药再去。”
康熙闻言,略微点了点头,又嘱咐了胤礽几句,便走了。
康熙一走,御医又早已退了出去,屋中便只剩下皇贵妃与胤礽两个人了。
“我想留下来,其实多半是想单独跟太子说说话,”皇贵妃望着胤礽微微地笑,“实质上,能单独跟太子说话的机会实在是少,今日若不是机缘巧合,恐怕我也不能和太子坐在一处说说话。”
胤礽默默的望着皇贵妃,这些年,佟佳氏与他见面实是不多,再加上为了避嫌,也怕被人说是与后宫勾结,除却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外,胤礽并不怎么往后宫走动,康熙又不曾再立皇后,他也无需去给后妃们请安,所以,能与佟佳氏见面的机会确实不多,更枉论这样单独坐着说话了。
“我是康熙十二年进的宫,我进宫时,仁孝皇后尚且健在,我有幸和她相处一载,她是个很端庄和婉的女子,不知道有没有人与太子说过,你的模样很像仁孝皇后?”
皇贵妃看了胤礽一眼,轻柔笑道,“你看我,一看见你就难免想起故人,就忍不住多说了些,太子不要怪我多嘴才好。我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只可惜我只与仁孝皇后相处了一年,她就这么去了。”
胤礽抿唇:“其实不只是您,好些见过我额娘的人都说我长得像她,只有一双眼睛像皇阿玛。不过,还有人说,当年的承祜阿哥最像皇阿玛,只可惜我没有见过他。”
“承祜阿哥是十一年殇逝的,我进宫时,他早已不在了,”皇贵妃叹道,“仁孝皇后伤心了一年,直到后来有了你,她才略好些,我那时候年轻,尚且不懂何为失子之痛,看着仁孝皇后那样,也只懂得那是人间至痛。直到后来我自个儿经历了两次,我才懂得,这痛还真是蚀骨灼心,难以承受。”
胤礽默默的看着皇贵妃,看着她那双溢满忧伤的大眼睛,不由得被她的忧伤所感染,开口安慰道:“您还有四阿哥,若是您撑不住了,四阿哥怎么办呢?”
当初的赫舍里皇后在忍受失子之痛的同时,恐怕也是为了腹中幼子才坚持下来的吧?伤心痛苦都没有关系,关键是,要有坚持熬过这些痛苦的信念就好。
“四阿哥啊……”皇贵妃叹息半晌,转头注目熟睡的胤禛良久,才又转头看向胤礽,布满水光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到四阿哥,我还要多谢太子替我们母子解开心结。若非太子的那番话,四阿哥也不会对我坦承他的心结,我也不能把我心里的话告诉四阿哥。也幸而如此,我与四阿哥如今才称得上是亲亲近近的母子了。”
“您客气了,”胤礽道,“其实我才要多谢您。方才若不是您出声替我解围,恐怕我就没法子跟皇阿玛解释这酒的来历了。其实左右都是一个不是,您也不必如此,该让我领了才是。”
皇贵妃闻言笑道:“这本就是四阿哥不对,怎么能让太子因此而被皇上误解呢?”
“其实那坛桃花酿不见了后,我就发现是三阿哥同四阿哥偷了尝去了,我问过四阿哥,他说是送给太子了,我那时虽没戳破他的话,但我心里已是打定主意了,若是此事不发也就罢了,若是叫人知道了,我是必定要出这个头的,太子帮了四阿哥这样多,可不能再因为这事儿让太子被人误解了去。”
“既然您这样说,那也就罢了,”胤礽顿了顿,才缓缓地道,“其实方才我已使人去打听过了,四阿哥的消息来源其实很不寻常,据我的人说,给四阿哥传递消息的是德妃娘娘的人。我想,这样的事无论真假,我查起来总归是不方便的,您是皇贵妃,皇阿玛许您总理宫务,这事儿您查起来比我方便,何况,这也是关乎四阿哥之事,您料理完了小格格的事儿后,不妨暗地里派人去查一查,看看这消息是否属实。”
“若是假的,那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您恐怕要防范德妃娘娘一二,依我看,她这样传递消息给四阿哥的目的,恐怕不是那么单纯的。”
皇贵妃听了这话,神色凝重起来:“多谢太子提醒,这件事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她自生产之后,一直都在调养身子,对于宫务一直都是交给四妃打理,偶然不过询问一番,并不细究。再加上小格格自出生后身体一直很是孱弱,她心里记挂小格格,对于宫务也就不曾放在心上了。
德妃是四妃之一,虽说她同宜妃一起各自刚生了小格格和小阿哥需要照顾,但是这处理宫务之事也并未抛下,要说德妃能得到小格格去世的第一手消息并不奇怪,更何况,她也有这个能力将消息送到四阿哥的书房里去,至于她这样做的目的,恐怕正如太子所说的那样,并不是那么单纯的。
皇贵妃咬牙,看来,她还不能对宫务放手,她得尽快养好身子,重新将宫权牢牢抓在手中才好。
皇贵妃下定决心去查,果然就比胤礽去查方便快捷,翌日,她就查到了关于这件事的确切消息。
胤禛还在毓庆宫养病,皇贵妃打着来看四阿哥的名号,名正言顺的来找胤礽说结果。
两个人为了避开胤禛,便站到了敞亮的廊檐下说话。
“正如太子所言,德妃她这样做,目的确实不单纯,”皇贵妃道,“德妃是眼见我这些日子与胤禛关系亲近起来,而胤禛又与她的关系日渐疏远,她便心生妒恨,偏偏胤祚那些日子也同我的小格格一样疾病缠身,四阿哥日日去瞧小格格,跟小格格关系极好,却没有日日去瞧胤祚,为了这件事,她心里不痛快。一方面为胤祚治疗,一方面还极为关注我的小格格。她一得到小格格去世的消息,就直接递送到了四阿哥跟前,她就是想让四阿哥也跟着不痛快,更是要让四阿哥认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弟弟!”
“德妃娘娘这么做,恐怕还有想要重新拉拢四阿哥的意思,”
胤礽静静的看着皇贵妃道,“这两年,胤祚阿哥的身体也不大好,已许久没来我的毓庆宫了。德妃娘娘恐怕最清楚胤祚阿哥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她其实是很怕失去这个希望的。您也知道,四阿哥曾经与我倾诉过这里头许多的事,所以对于您和德妃娘娘包括胤祚和四阿哥之间的这些事,我也知道一些。”
“其实今儿晨起,德妃娘娘就来过了,她说她是来瞧四阿哥,”胤礽看皇贵妃听了这话着急,微微笑道,“您别着急,我当时不在毓庆宫,我往懋勤殿读书去了。只不过,我吩咐过扫琴了,我不在,除了皇阿玛和您,不许放旁人进来扰了四阿哥休息。扫琴她听了我的话,没有让德妃娘娘进来,所以您大可放心,德妃娘娘没能瞧见四阿哥。”
“其实,只要四阿哥在我毓庆宫一日,我都不会放德妃娘娘进来瞧四阿哥的。”
德妃这样的人,压根没拿儿子当亲子看待。眼见着胤祚不行了,就想拉拢胤禛。胤禛跟皇贵妃关系亲近,她看不惯非要破坏。胤禛跟皇贵妃关系疏远,一心亲近她的时候,她又不要胤禛。在她心里,恐怕是只拿胤禛当做利用工具一般对待的。
现今胤禛因为她的计策生病了,她倒是打着探望的旗号过来施母爱表达关切来了,她不就是想利用胤禛对她的孺慕之情么!
德妃的这些小心思,胤礽实在是看不惯,遂不肯叫德妃见胤禛,偏不叫她的计谋得逞。
大清太子爷 第63章
皇贵妃一听胤礽这话就放了心,她望着胤礽道:“那么,就要多谢皇太子费心助我了。”
“您误会了,”胤礽道,“我不让德妃娘娘进来见四阿哥,其实也并非是为了您,我只是不愿再让四阿哥受到伤害,也不愿意看德妃娘娘在我这里假惺惺的对四阿哥好罢了。要说我费心助您,恐怕还是称不上的。”
德妃与皇贵妃之间的争斗,他是一点都不想参与的。也实在不愿意让德妃到他的毓庆宫里来耍心思,若四阿哥不在这里休养,他也不会管这许多事,但既四阿哥在毓庆宫一日,他也只好做主一日。
身为一个额娘早逝又深得皇帝宠爱的皇太子,他实不应该再跟后宫嫔妃有所勾结或者关联了。
他今日阻德妃探望胤禛,就跟几年前他不帮德妃进阿哥所去瞧胤禛是一样,都是不愿惹麻烦的心思,并非是为了助皇贵妃的意思。关于这一点,即使是得罪皇贵妃,他也还是要说清楚的。
胤礽这话倒是惹的皇贵妃轻轻笑了一下,她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于我和四阿哥来说都是一件好事,皇太子又何必急着撇清关系呢?”
皇贵妃言罢,又道,“太子觉得,德妃做的这件事,可应该告诉四阿哥知道么?”
胤礽没想到皇贵妃会就此事询问他的意见,他看了皇贵妃一眼,发现她确实是真的在询问自己的意见,遂垂眸想了半刻,才道:“依我之见,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给四阿哥知道的好。缓一些时日再说比较好。不过,也是不能不告诉他的。”
四阿哥渐渐大了,该知道的事情就应当知道,生身母亲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他总不能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按照胤礽的想法,便是寻到合适的时机之后,便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胤禛,让他自己定夺。
皇贵妃想了想,遂道:“那既是如此,这件事还是由太子告诉四阿哥吧,我倒是不方便说的。等四阿哥好了,太子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告诉他,我便不插手了,毕竟你们兄弟感情好,虽不在一处念书,但是日日也能见到,来往也方便些,再加上太子是个冷眼旁观的人,比我说总要合适些。”
胤礽实不想接这样的差事,但想了想,也觉得皇贵妃所言在情在理,也不好驳了皇贵妃的面子,只得应下了:“那好吧,既然皇贵妃说了,我应下便是。只是什么时候说,在哪里,俱都由我来定,横竖这事我总是要告诉四阿哥的就是了。”
皇贵妃笑着点头道:“正是这个话,一切依着太子的意思办就好。”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只待合适的机会胤礽便会将这件事与胤禛说明。
——
转眼冬日过尽,春夏来临,时值五月,京城已有了炎热的迹象。
孝庄年纪越大,越是怕热,康熙遂定了主意,今年六月仍奉太皇太后往古北口避暑去,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避暑会带上几个皇子前往,康熙权衡再三,才点了胤禔、胤礽、胤祉三个阿哥跟着一同前去。
只不过,避暑之行在胤礽这里还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心里颇为高兴的是,现今已是康熙二十三年了,及至今年五月,他便已是整整十岁的年纪了。
这日晨起,他照旧坐起来便要撩开轻薄床帏起身下床,低头间却猛然瞧见自己轻薄的睡裤中间直愣愣的支起一大块来,胤礽当下便是一愣,而后那么一瞬间便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晕眩之感。
那处支帐篷似的一柱擎天之景他倒是并不陌生,毕竟从前也是个二十郎当岁的成熟男人,知道晨起之后这样的状况意味着什么,但是——眼前这是个什么状况……
要知道,他现在也才十岁而已,难道这具身体这么早熟,十岁就……能晨“起”了吗?
胤礽黑着脸望着那处,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两年前康熙给胤禔选秀女的事情来,他记得,那时仿佛就听顾氏说起过,大阿哥醒事早,所以才给他挑人的。
那会儿,胤礽还觉得康熙也顺带着给他挑人实在是太早了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顾氏说起这事的暧/昧笑容,那根本就不是在笑大阿哥,而是在笑他,那意思分明再明显不过了,他迟早也会醒事,而且,也会很早。
胤礽不由得想到,康熙是十四岁时就有的长子承瑞,还是荣妃给他生的,那孩子虽夭折了,却也活了三岁多。照这样看来,康熙醒事必定也是很早的,否则,何以有这样强的生/育能力呢?
康熙和胤禔都是如此,作为他们的儿子和弟弟,胤礽大概也继承了这样凶猛的基因,所以也导致他这个年纪就产生了这样的生/理现象。
胤礽望着那处发愣,尚且还在胡思乱想,根本未来得及思考要如何去处理那处,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一切,外头服侍的扫琴见时辰到了,透过轻薄床帏还能看见胤礽坐了起来,扫琴便走近来,一边撩起床帏一边道:“太子爷,奴才——”
可扫琴话未说完,她的视线就已经落到了胤礽的身上,彼时床帏已被撩起,胤礽那处的异样便被她清清楚楚的收入眼中,而这会儿正值夏日,胤礽睡裤极为轻薄,实质上也遮不住很多东西,何况扫琴又离得很近,要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可今日这样的场景,恐怕扫琴是没有办法不多想的……
胤礽一抬头,正好跟扫琴撞了个对眼,他一眼就瞧见了扫琴瞬间涨红了的脸和她眼中的尴尬,其实他自己这样被扫琴撞见,他自己本身也很尴尬的好么!
胤礽来不及多想,当下扯了锦被过来遮挡住自己,而后冷声道:“你出去吧,不要让人再进来,我自己起来。”
扫琴红着脸,踟蹰半晌,还是咬唇低声道:“太…太子爷,还是让奴才来帮您吧…这些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她到底比胤礽年长些,虽乍然遇见这样的事,一开始尚是吃惊尴尬,过后记起自己的本分来,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便是再不情愿,也还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只是她在一惊之后,心中五味杂陈滋味极其复杂,太子爷已然如此,那么从此往后,是再不能把太子爷当小主子看待了的。
胤礽听她说这些话,当时就皱了眉头,冷声又道:“不必,你出去吧。”
他怎么可能会让扫琴帮他做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扫琴却误会了胤礽的意思,她不肯走,红着脸又小声道:“太子爷不肯叫奴才服侍,难不成太子爷是要自己……这,这是不成的!若是被顾嬷嬷知道,奴才不能尽心服侍太子爷,奴才是要受罚的!”
见扫琴误会他要自/渎,胤礽就添了一层怒意。
人生天地间,应感天地之德,以德立世,希贤希圣。而“人/精”是由先天一气和五谷精微所化,盖为子嗣,以继道业。而人身难得,不可不加珍惜,徒耗往昔所作善业,于德有伤。
更何况,在现代社会里,也不提倡十来岁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的,他又怎么可能为图一时之爽快而做出损耗自己精元的事情呢!再者说了,他现在也压根没有这样的心思。
胤礽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扫琴,同样的话,他不想再说第三遍,若扫琴还不知趣,过后,他也只能跟顾氏说,再把扫琴调离他身边了,他实不需要这样没眼色又妄图逆了他意思的人在身边服侍。
况且,他也并不愿要扫琴为他做这样的事,没得埋没了这个沉稳善良的小姑娘。
扫琴见胤礽不说话,可眼里周身却都散发着冷冷的低气压,扫琴知道这是太子爷生了气,不敢再耽搁,忙行礼之后就退出了胤礽的卧房,按照他之前所说的话,乖乖的守在外头不敢让人再进来扰了太子爷。
胤礽见扫琴走了,这才掀开锦被来,虽说还是五月天,锦被也薄,但盖了这么久也热得他难受,等他再往那处看时,就见这一番折腾之下,那处果然消停了些,他也并不想做自/渎之事,便闭上眼睛,盘腿坐在榻上,开始默默背诵道德经,以期心境澄明后,那处会自行消散欲/念。
胤礽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哪知晚间掌灯时分,顾氏就来寻他了。
顾氏见了他,笑着说了几句闲话,便问他道:“太子爷,您是不是不喜扫琴每日叫早?不如给您换成侍墨?侍墨这丫头伶俐,近来又极沉稳,向来,她是能服侍好您的。”
“好端端的,又换什么?”胤礽随口道,“扫琴挺好的,不必换了,还叫她每日晨起就过来。”
“可是——”顾氏觉得这事儿不好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若真是这样,您早起怎么不让她服侍您呢?那样的事情,怎么能劳动您自己去做呢?何况,那事儿也是件好事儿,若非我听扫琴说起,我还不晓得太子爷您——您这一天怎么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呢?有了这样的事,您该早些告诉我的,我也好有个准备呀!”
大清太子爷 第64章
胤礽听顾氏说这些话,先是一愣,过了半刻后才明白顾氏的意思,当即皱眉道:“这样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旁人?这有什么好说的?”
真是不知道,顾氏所说的准备是个什么意思,这样的事,还需要准备什么?
“太子爷,您别恼,奴才这也是为了您好,”顾氏忙道,“皇上把奴才派到您身边来,就是为了让奴才好好照顾您的。您不是也知道么?皇上隔三差五的还要奴才到跟前去,细细的问太子爷近日的起居饮食和身体状况,这样的事情,太子爷怎么瞒得住呢?奴才这会儿知道了,就是皇上问起,奴才也是不敢瞒着的啊。”
胤礽因晨起时扫琴的执意插手就有些不悦了,这会儿听见顾氏又把这事儿拿出来说,那种尴尬的情绪就又涌上心头,但又听顾氏的那些话,却无奈的连气也生不起来了。
他是皇太子,是朝廷和国家未来之君,又是康熙极为关注的爱子,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大清国的事。所以顾氏才问他为何不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在顾氏眼中,他头回有了这样的事,那就是太子成人了的表现,也就是她所说的是“一件好事”。
“奶娘,纵然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也是不可能让扫琴来服侍我的,今儿晨起我也是让它自个儿消下去的,我也并没自/渎,自/渎伤身,也并不是我这个年岁该做的事情,”
胤礽无奈,只得正色道,“皇阿玛若是问起,你直说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要说好也是你们说的,何况,我倒是并不喜欢你们对此事表现的这样热情,这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儿罢了,我到了这个年纪,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啊。”
“就是说嘛!太子爷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会自/渎呢?您若是想要,什么样儿的女孩儿没有呀,又何必劳动自身呢?您要是不喜欢扫琴,只与奴才说一声,想要什么样的奴才都会给您找来的,即使奴才找不来,皇上也会为太子爷找来的,”
顾氏笑道,“这事儿耽误不得,奴才已经禀报给皇上知道了。皇上前些日子早就问起过了,还想着太子爷到了年纪怎么还一直没反应呢?这回话儿递过去,皇上知道后也该放心了。”
顾氏望着胤礽笑,“太子爷不知道,其实皇上像太子爷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身边儿已经有人伺候着了,当时太皇太后发现皇上醒事儿时,皇上比现今太子爷的年岁还要小一岁呢!不过倒是大阿哥,醒事的时候跟太子爷一样的,都是十岁!所以啊,这事儿原没有什么好藏着的,自□□太宗起,哪一位皇子阿哥不是这么过来的呢?且不说咱们满人,就说汉人里头,那世家公子成人了后,也要在屋里放两个通/房丫头伺候呢!而且,也不说满人汉人,就是天下的男孩儿成人了都该是这样的,太子爷用不着为了这事儿不自在!”
胤礽觉得他没办法跟顾氏沟通了,他已经跟顾氏解释的很明白了,他不做这样的事是因为年纪太小了,而非是不喜欢扫琴,顾氏又非要认为他是因为不喜欢扫琴才不肯做这样的事,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就是一条巨大的鸿沟,把他和顾氏生生隔开了。
偏偏这鸿沟还没法子消解,因为这里头隔着三四百年的差距。
胤礽实在懒得跟顾氏解释了,便随口应了几句话就罢了。
但第二日晨起时,这样的事到底还是再次出现了,胤礽望着极为精神的那处苦笑,果然这种强大而迅猛的欲/念基因是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转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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