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能怎么办,你这个猪脑子有我娘的好使吗,快写封信告诉我娘,叫她想想办法。”乔蜜儿急躁地点着婢女的脑子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三更半夜,夜煞府的各个屋子都灭了灯,只在院子里留了一盏照明用的灯烛。偏院中,一个强壮的身影轻巧地从墙头跃下来,双脚着地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落地后,男人瞟了一眼院门上严丝缝合的闩子,又抬头瞧瞧那比平常院落要高耸的土墙,坚毅如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在自己府上还要用上爬墙的功夫。
夜深人静,沈卿卿泡了花浴又在密处抹了些香膏,让水莲揉了揉腰背,浑身的酸痛才减轻了大半,便着了一件肚兜子和丝质小衣早早躺下。睡到半夜里,感觉后背忽而有个暖炉一般热烘烘的,颈弯处似痒似痛被磨蹭得难受,想动一下身子却被一双大掌箍着,男人阳刚的气息霸道侵入,她一下子惊吓得往床边上挪去。
毫无防备的,怀中的软玉温香如鱼儿般逃离,黑夜中,男人大手捞了捞,她就又往后头缩了缩,霍亚夫轻笑声:“这座府邸都是为你建的,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啐!“说得好听,这个府上可不止我一个。”沈卿卿反唇相讥道。
“哪里翻了醋坛子?”男子心情很好的样子,道:“过来!”良久没有反应,他再次伸手捞了下,黑暗中摸到女子光裸滑溜的玉足,冷不丁地被狠狠地蹬了一脚,正要开口,听到女子啜泣道:“你难道戏弄得我还不够?”
男子坐起身子,瞬间把一缕月光遮得一丝不剩:“你怕我?”
自然了,前世就是被他折腾死的,看见他心里就犯怵,如今躲不了还被三番四次玩弄,可她实在冤枉:“我有过错可也早跟你认了,你骗了婚书还多翻戏弄,如今身子都给你了,即便有仇有怨也该了结了,你到底还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男子紧盯着她,黑暗中早扒了女子的小衣,如今只着了件紧小的肚兜,光是看着婀娜颤动的娇影就叫人喉结滚动:“才过了一夜就想了事,你的罪过大了,******严办也不为过。”
沈卿卿呼吸一滞,惊怕道:“你到底是不愿意放过我的,逃婚不能,那休离总可以罢?”
男子黑亮的眸子在听到休离二字时如电射了过来,在夜中烧着汹汹火焰,大掌蛮横地把女子揪到了怀中,低低直视着她颤动的眼睛:“想都别想!”
女子抖着唇,在他强大的压迫下说道:“你都未用大轿来抬我,便是低贱的妾室还有顶粉轿行妾礼,我现在算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健壮的身躯投下幽幽的影子,“这一切还不是你自找的,现在来诉苦抱怨,是不是太可笑了。”
沈卿卿气结:“我已经知道,当日你让婉翩然顶替了我,如今你娇妻美妾样样占尽,哪里还能稀罕我,你就是要戏耍我叫我难堪看我被你捏扁搓圆的样子。”
“木已成舟,你再不乐意也由不得你。”头顶上凶悍如饿狼般的男子叼住了女人喏喏抽泣的红唇又咬又舔,那粗粝的唇舌简直如刀子在她娇嫩的小口中磨刮,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沈卿卿不由眸子里沁出泪来,手脚并用地踢蹬他的胸膛。
在她呜咽着透不过气来时,男子才放开了她的香口,滚烫的大掌握住颤抖的娇躯:“怎么,房中榻上你不满意,是愿意到野地河边欢愉了?”说完就要拉着女子往外走。
女子顿时吓得直抱住男人的脖子,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急道:“满意,满意,我不要去野地,不要在河边,呜呜……”真把她当成轻浮****的女子了,即便是夜中,但一想到上为天下为地,在四处皆是草木之下做闺房之事就羞耻得不行。
挣扎中的女子万般不愿地乖顺下来,帘帐无风轻摇,一室旖旎,久久不息。
男人有一早练武的习惯,所以当水莲来唤她起床的时候身旁早就没人了。
女子卷着铺盖疲惫不堪地应声道:“好累,我再睡会。”
水莲一脸不解,锲而不舍地唤道:“不行啊,小姐,今日姑爷要带着所有的妻妾去祭祖,去晚了可又要遭那两房说闲话了。”
祭祖?沈卿卿从床上弹起来,神色立刻由混沌转为清明,难怪他半夜里头还要来折磨她,原来今日是拜祭他父母的日子。
水莲看着小姐白玉的脖子和手臂上新染的粉色桃花怔了怔,昨夜姑爷分明是去了夫人房里头的,正要询问却被她催促道;“赶快来给我穿衣洗漱,快,快,还愣着做什么?”
待到沈卿卿草草地用了一点早膳奔向主院时,一行人已经在车前等着了,李婆子止住脚步对着抚摸马头的男子道:“大人,沈姨娘过来了。”
两个女子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跨上车中,其中一个还翘着下巴重重哼了一声,本来要去催的男人就是不让,说什么反正时辰也早,偏偏就让一群人等着她一个,早知道这样下回自己也迟些说不定还能博得男人的一丝宠爱呢。
“睡得这么早还起得这般迟。”男人看着女子粉颊微湿匆忙赶来的模样声音不高不低地责备道。
她是睡的早,可是半夜里头却被他弄醒了折腾了一夜,感觉还没有闭眼呢天就亮了,沈卿卿抬着微愠发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见他倒是神清气爽的精神得很,想到一夜里被他翻来覆去变幻着各种姿势不禁又羞又恼,男人分明是先去了夫人房中的,这一夜折腾完一个又一个精力实在好得吓人,上辈子不做太监那下辈子一定做太监。
心里暗骂了一句禽兽,想到今日出行的目的沈卿卿终究不敢有什么微词,头一低就入了车中。
沿路少不了走山地崎岖不平地,马车上装了三个女子行速更是比平常要慢,到了走过一个时辰,沈卿卿身子扭扭歪歪地撞到车壁上才被痛醒了,睁开眼发现对面一个坐着的女子瞅着她嗤嗤发着笑。
“哟,可真能睡,晚上做什么这般困呐?”女子拿出帕子捂着嘴,偷偷冲着她比了个“偷汉子”的唇形。阿彩说男人去了夫人房里,这夜半三更不睡觉偏要等到白天来睡的,可不是晚上不干正经事嘛。
沈卿卿下意识地看向女子身边的宛翩然,见着她脸色一贯地苍白精神倒是好得很,可就奇怪了,同时伺候那个禽兽,她怎么这么能忍得住。想想大概是自己常在闺中精养着,而她早就伴着禽兽东奔西跑的缘故,许是早已经习惯了。
方才那重重的一撞,似是被人在睡梦中推了一把,沈卿卿揉着痛红处,盯着女子讥笑的神色反劼道:“若是你晚上闲得慌可以去叫夫君陪你的,他定是乐意的。”言下之意是以为她嫉妒自己霸占了夫君所以才出损招叫她丢脸,孰不知她巴不得晚上能清闲一些,入府之后还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乔蜜儿没想到她看着柔若无骨倒是牙尖嘴利的,一时无凭无据反驳不了,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郎情妾怯 第110章 一世偿还
沈卿卿被羞辱了本来是要重重回敬她的,不过眼梢看到车外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脸色黑得如锅底一般,眉眼凝聚着不可捉摸的厉色,也就夹着尾巴少惹是非,把自己缩在壁角眉头都不敢抬一下,仿佛是要被凌迟的死刑犯一般。
本来祭祖只有嫡妻的事,哪里轮的着两房妾室都带上的,沈卿卿心里仓皇,到了坡地远远瞧到两个土丘发现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小衣贴在肌肤上好不难受。她听说过有些人喜欢在坟地前手刃仇人,这个想法一出,白皙玉脸吓得成了青玉色,脑子一转想到昨夜男人不知餍足地索要难不成是最后的温存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哭不闹不那么娇气地叫他停手,虽然不管用但是乖顺一点总是好的,若是看在皮相上男人或许就绕过她了。
不过尽管胡思乱想还是已经到了坟头前,下车的时候沈卿卿差点没有站稳,幸好被丫头扶住了,快要跌倒的瞬间她的小手不甚控制地碰上了乔蜜儿的后背,却是发现她着的轻纱衣料也黏湿了大片,乔蜜儿回头瞪了她一眼,直以为沈卿卿是为了方才睡觉时的那一推,眉骨抬了抬出乎意料地咽下了这股气。
慌张与惊吓涌上来很快淹没了心中的疑惑,仆人去停车和闩马儿,沈卿卿慌称尿急往一旁的树丛走去,走了十几步回头一看,因着整日用薄荷清莲润眼比练武之人还要眼目聪明,竟是见到男人紧跟了几步,虎目四处环顾了一周才在她不远处紧盯着。
跟盯着犯人似的还说不是要她在他父母坟前偿命?沈卿卿面如死灰,无力地瘫在了一颗樟木树下,身子直抖着,汗水梭梭地往下滴。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刚要直起身来,发现男人箭步冲过来,捏着她的细腕眸子深若寒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卿卿不敢瞧他,垂着臻首细弱道:“肚子有点难受,我想在这休息一会。”
“这里?”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掌抚在她的小腹处轻轻揉了揉,沈卿卿不抬头,没有看到男人焦急担忧的神色,却是娇滴滴道:“是呢,是呢,你先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话未说完,脚底一浮却是被男人一手拦腰抱起来,另一手还在她的小腹处揉着:“不行,这里荒得很,留你在这我不放心。”
男人抱着她往外头走,走了几步停住道:“怎么浑身哆嗦?”用下巴蹭了蹭她白腻的额头,一片湿气,剑眉都锁了起来。
“没,没有。”沈卿卿把脸要埋到胸上了,哆着嘴道:“霍亚夫,你是不是恨我?”
“说什么胡话。”
“我作了那么多错事,你定是不会饶过我的。”她小心地喃喃道,他父母的死虽然不是她直接造成,但是也因她而起,上一世他便去索命了,这一世也逃脱不过。细腰上的手掌紧了紧,沉沉的声音传来:“你是错了不少,一辈子也偿还不尽。”
“一辈子?”女子抬起星眸望着他,男人眼里头的阴鸷敛去泛着淡淡的柔光,好死不如赖活,只要不是要她立刻偿命,其他都算不了什么,小手情不自禁讨好地攀上他强壮的肩膀,红着眼道:“是我欠了你的,你怎么折磨我都是应该的。”
“折磨?”男人不知所谓地低低了两个字,大掌往她小腹下边移了两寸,见到女子颤了一下声音无波澜地说道:“是不是我昨夜太狠了,这里还痛?我下次轻一点。”
居然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调戏的话,沈卿卿僵了僵,脸一热正要回话,听到有马车嶙鳞的声音传来,男子脸色一变把她放了下来。
待到两人从林子出来,那一群人已经赶了来,纷纷下车与他寒暄,却是霍亚夫的族人。沈卿卿站在妻妾中,见着男人的腰背挺得笔直,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色,但就是觉得有叫人背脊发凉的冷厉。说话时字少得可怜,声音更是阴得吓人,难得那个霍亚夫的大叔和见着比他大叔年纪还轻一些的大伯母,一直满脸堆笑得与他说着话。
谈起霍亚夫父母的死时更是眯着眼瞬间挤下泪来,只听到大伯母抽搭着道:“可怜的孩子,如今这般光宗耀祖当上了大人,你父母若还活着看见得有多欣慰啊。”沈卿卿见着女人细纹满是的脸上不要钱地掉着眼泪,虽是一把年纪但是胸脯圆润脸色白皙,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直是感叹功夫深,却是见着霍禽兽一动不动的,负手在背后不动声色却是能见到上头的青络一根根地极为清晰。
沈卿卿与他相识时便没有见过这群族人,对其中的恩怨也是有一点了解的,这还要从霍家老头子说起,霍家祖宗三代都是进士还出过郡守,霍老头子一表人才样貌英俊家底又殷实,那妾室是一个接着一个得入门,到年纪一大把了还娶了这最后一房,没半年功夫就死了,便是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十多岁就开始守寡的大伯母。霍亚夫的父亲和大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感情就不深厚,待到父母都死了之后霍亚夫的父亲就从老宅出来另立门户,出来的时候未带分文,可是没几年功夫竟然就发达起来,还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听说是因为无意中找到了不可多得的传家之宝才一日中天大富大贵。
霍老头子虽然娶了不少房妾室,但是最后死的死走的走,就留下这个大伯母守着老宅,大叔更是族中的长老,一听闻霍亚夫的父亲一日暴富之后多次上门要求把宝物拿出来共享却被霍亚夫的父亲严辞拒绝了,碰了鼻子灰走后从此更是兄弟不相往来。
霍亚夫家逢事故,这个大叔领着大伯母兴匆匆把霍亚夫说成了克父克母的妖孽,还把宅子都收了,叫他从此只能以搬石头为生,看见这个大侄子成了皇上的红人才来假惺惺地哭爹喊娘,也难怪霍禽兽脸色不好了。
沈卿卿只觉得嗤笑,想到霍亚夫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主,还不知道后头要怎么发落呢。正想着,身旁的女子走出去,竟然拿了帕子替大伯母擦拭泪珠,声音矫揉造作地令人起鸡皮疙瘩:“姨母,你别伤心了,霍哥哥都够难受的了,你这样他心里会不安的。”
姨母?沈卿卿真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以为乔蜜儿从哪里跑来的远亲,不晓得还和这个大伯母有这么一层亲厚的关系。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连大叔也在一旁抹脸,霍亚夫不发一言地在一旁冷眼旁观。到了祭拜之时,他跪在坟前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说一句话,叩了三个响头绕着坟头倒了一被酒水,所有人随着他伏地跪拜,沈卿卿心里默默念道:“霍父霍母,卿卿也是无意要你们家的宝物,若是知道它身系你们的性命,我便是死都不会这么做的,卿卿如今已成了霍亚夫的人,夜夜受着痛苦和折磨,求你们看在这个份上千万要原谅我啊。”
等到说完发现脸颊上竟是湿了,不过是因为恐惧和惊吓而落的泪水,刚抬起头来发现乔蜜儿与大伯母的四只眼睛从一旁处剜来,把她瞬间凉了个透,两人随后眼珠子一转再不看她,却是小心低声地私语了一阵,看那关系好得竟是非同一般。
起身之后,大叔和大伯母又与霍亚夫殷勤地说道了一会,见着霍亚夫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也就施施然地坐着车离开了坟地。
待他们走了以后,霍亚夫对着坟头拨了下土,低低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高大阴戾的男人矗立在坟头前有种血噬渗人之感,一群妻妾和仆人都不敢上前叫他,躲得远远的甚至都不抬头看那个方向。
好不容易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起了身,重重沉沉地道了两个字:“走吧。”仆人才去牵马和车子过来。哪知道本来还好好的天气,走了一路却是乌云阵阵,不时就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马车疾驰着,很快在大雨前躲入了一个林间废弃的木屋中。
清朗天气突然暴雨,被大雨阻了行程的人不少,沈卿卿被丫头扶着走入木屋时就已经看到有来避雨的粗衣男子,背上扛着斧子榔头还有小捆樟木柴火,许是上林子来砍柴火的柴夫。
那几个人本来就着土墙蹲着身子搓着手,这雨势来得迅猛卷着寒风阵阵地直往衣服缝隙里头钻,叫人冷的打哆嗦,忽而见到华贵的马车中下来三个女子,一个比一个衣料稀薄,那娇身走动间因为寒冷微微弓着胸脯,更是满满当当呼之欲出地叫人血脉喷张,一下子就觉得原本寒冷的身体不冷了,还透着阵阵难耐的****,一丛丛地难以压抑,看到最后一个玉雪美艳的人儿更是要忍不住地欺身上前搂抱才好。
“水莲,好冷啊……”美人哆着红唇道,几个男子站起来心里异口同声地暗道“美人我来给你暖暖。”却见一个黑影已经步上来,外衣一脱披在美人身上,那魁梧粗悍的身躯立时叫几人口唇挪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一进屋子就占了大半,身上散着迫人的寒气,虎目如电一扫,几人就把目光缩回了一处,这时候响起来一个矫揉发骚的声音:“霍哥哥,你好偏心呢,我这衣服比她的还少,你就光知道护着她。”
郎情妾怯 第111章 避雨遭吻
乔蜜儿的声音有种特质,与沈卿卿的甜腻软濡不同,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风骚刻意,几人一听皆是转过头来,方才只盯着女人的胸臀上,如今听到声音掉头看去,其中一个黑脸细个的柴夫立刻露出一脸惊喜地唤道:“蜜儿!”、
所有人皆然望来,他身边的几个男子见到同伴痴痴张望盯着有了丈夫的女人,嘻嘻笑道“你是看花了眼了吧?人家都不瞧你一眼,你若非把别人媳妇看成了你邻村的蜜儿?”“说也真是的,你省吃俭用的养着她,人家就与你私欢了一夜就被城里头的父母接去嫁人了,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难怪你这么惦记人家。”“你就算把这林子的樟木都砍了回去卖都不够凑一辆车钱的。原以为邻村的姑子是个好得手的,没想到是城里富贵人家养在村里的金凤凰,也难怪你尝了一回这么惦记。”
沈卿卿竖起耳朵,那一声蜜儿铁定是没错的,不过见着细个男子只是唤了一声便再不作声,反而是他的同伴在絮叨不停,那话竟然是越说越难以入耳。眸色偷偷瞟了瞟身边悍伟的男人,这男人她晓得越是富贵官大的在女人上头就越是矫情小气,其他男子偷偷看一眼都不行,何况是如此戏谑侮辱的,屋子很小人又多,挨得如此之近肯定是听见了的。只是这一回,男人站的如林如山,连个眸光都没有扫一下,只是神色不明地盯着外头的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回眸瞟一眼乔蜜儿,不知道何时已经缩到了婆子丫头后头,还用袖子遮捂着半边脸颊,方才还气有炎炎地责怪夫君偏袒她呢,怎么一下子就泄了气儿。沈卿卿来了兴致,往后走了一走,故意把仙鹤般的美颈昂得老高大声道:“蜜儿姐姐,你人去哪里了?你穿得少可别乱跑了,夫君找不到你可要担心的。”随后又望着细个男人的方向问道:“你方才唤的蜜儿可是姓……”
还未来得及说完,小手就被男子的大掌重重握住了,那力道竟比平日还重,难辨喜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都这样子了还招蜂引蝶的,可是觉得你夫君还不够卖力?”
沈卿卿的唇角止不住地抖了抖,什么嘛,她哪里有招蜂引蝶,她只是看不过去他的妾室被人侮辱好心要提醒一下对方而已。那细个男子听到她的询问,道了一声:“没有姓什么,就叫蜜儿。”头一撇拉住同伴噤了口。
“是啊,沈姨娘你也太不遵守妇道了,在外头不比府中,你怎可随意与外男搭讪?”宛翩然这一声不可谓不严重,都说她在勾引外男的,不知道是被男人握得手疼还是真说得重了或是风寒冻脸,沈卿卿脸皮薄,一瞬间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眼目盈盈地睨了男人一眼就垂下去。
男人脸色不动,掌下却是改捏着为轻挠,拉着快要哭出来的娇气到了壁角,庞大的身躯为她挡着外头的视线还有从缝隙直窜进来的冷风细雨,压着嗓子道:“怎么了,有说错你了?”口气不好,却是抬着袖子给娇气擦着眼泪,只是这娇气的泪水越滴越多,眸子一暗低头就吻了下去。
沈卿卿自然是委屈,把她当什么了,凭什么她说个话都有一群人来管,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被夫君和嫡妻在外人面前训斥还叫她以后怎么抬头做人,不点而朱的娇唇张道:“便不能回去说,我虽是妾室但也是你的女……呜呜……”刚开口,男人粗粝的舌头就钻了进来,连着口水与泪水吞噬着,口中含糊着:“你自然是我的。”
另一边上,薄衣哆嗦的女子怯怯地向外头张望,见着几个柴夫被拖着走了才从丫头身边走出来,这出来瞧见丈夫高大的身影窝在壁角刚想要抬步走过去,却被身旁的女子拉住袖子:“别妨碍了夫君和沈姨娘的好事。”
她的声音一向清婉的,便如同名字一样,宛然无波翩然自在,可是这话也太淡了,还透着一分苍白,她的脸色因为常年病痛本就苍黄衰老,二十的年纪如近三十一般,再多的粉脂也抹不去,她也看淡了只是稍稍在两颊点了一些朱红,如今染了点风雨更是如死黄的无异。
哼!乔蜜儿盯着她瞧了一眼,重重又讥嘲的哼着,她才不相信这个女人能见着丈夫与别的女子亲热而无动于衷,若不是藏得太深就是样貌太丑陋太自卑了,二十岁就开始守活寡,这种罪她可受不了。眼一转,她拉住婉翩然的手,亲昵道:“婉姐姐,你可不能让这沈氏一人霸占着夫君,这样可不好。这嫡子还要从你肚子里出来才是,若是叫她占了先,姐姐你受辱还是其次,可是传出去是要叫人家说夫君不义的。”
被妾室指着肚子有意无意地指点,宛翩然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终究是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直吻得女子红霞透脸泪水翻涌,男子才爱不释口得离开,大掌握着她的细腰不让她滑下去,仍旧是遮得严丝缝合。她唇上的滋味太美好,被采劼后更是红艳如花媚眼如丝,他又在女子颊上吻了吻,低语道:“是为夫不好,晚上补偿你。”
沈卿卿恍惚朦胧的眼睛似被刺激着水波盈盈,睨着眼前****汹汹的男人正要开口,却是被一阵咳嗽声打断。男人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回头向着宛翩然的方向走去,到了跟前,关切地看着她询问:“怎么了?”
婉翩然咳得满脸异常得通红,扶着丫鬟的手冰凉如雪。“夫人,你是不是冻着了?”丫鬟小蝶道,“今日看见夫人一早就穿了件单薄的衣裳待在窗边站着,可能是那时候就着凉了。”
霍亚夫听言,这才牵起了她的手放在掌间,一番温言斥责:“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你身体本就弱,回去要好好修养。”
“霍哥哥真是体贴姐姐,可是姐姐为什么大清早地站在窗边呢,霍哥哥也不看着点?”乔蜜儿说道。
两人神色各异地都不说话。
沈卿卿已经走了过来,看到霍亚夫不发一言地站着,心里暗啐了一口想到,早上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才来假惺惺地关心,若非他****太旺半夜还要过去招惹她,岂能叫嫡妻大清早地独守空房,真是缺德。
雨势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就雨歇天晴。待到三个娇滴滴的妻妾接二连三地入了马车之后,霍亚夫才纵身越上马,瞧见不远处的护卫已经策马过来。
来到跟前,他难得的下了马,听到护卫贴着耳边说道:“大人,已经打听到了,果真是柳花村的人,叫做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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