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怯(H)
作者:陈渡
春怯(H)
春怯(H) 1.别夹别咬
许在在今晚有些不在状态,头顶暖黄的灯光投落下来,照在她无暇的身躯上。
她赤裸的上半身,脖颈以下红的厉害,人随着剧烈的撞击而上下移动,平躺着自由摊开的乳房不断的晃着。
胸上攀上一只手,手背颜色偏暗,与她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大掌毫无章法的揉弄着她柔软白皙的乳房,挤压出圆润的弧度。
“手拿下来。”
男人在她上方,居高临下的命令出声。
粗砺的指腹摁压着她的乳头,话落间用指尖夹住她的,随后拉长又弹弄。
“唔……”
樱红小巧的唇溢出一丝娇软的嘤咛。
许在在听话的拿下挡着眼睛的手臂,微眯着眼,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微微的侧过头,想把脸埋进床单里。
邱绥垂眸看着她,手依旧停在她的胸口,捏了捏随后顺着下移,指尖落在她的小腹,轻轻点了点。
许在在明显的颤了下。
男人眉头微皱,手猛地打在她的屁股,啪的一声,从动静听出来他没收着力。
“别夹。”他的声音隐忍。
许在在呜咽了一声,这会儿视线清明了,仍直直的被光怼着,面颊绯红。
她的小腹敏感,男人的指尖酥酥的划过,令她不自在的想要躲开那缠绵的触碰。
下体忍不住的就想夹紧。
邱绥被她的甬道湿漉漉却温温热热的包裹着,她一收力,那密密麻麻的压迫就从龟头传来,紧得他抽气,缓了缓顶她的动作。
“可不可以把灯关掉啊……”她启唇,声调细软,隐隐带了点哭腔。
太刺眼了,她整个人都被暴露在灯光下,无所适从。
“嗯?”男人低低的应,从她腹部收了手,抬起她无骨似的撘在他腰两侧的腿,就往上压,余光瞥见一处红,又伸手把她屁股朝上抬了抬,眉眼垂着,“偷懒还提要求,你怎么敢的。”
让她腿盘着他腰,结果她敷衍的贴着他腰。
许在在皮肤白皙,也嫩,被男人甩了一巴掌,那臀部立马红了起来,印出个巴掌印来。
他算不得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甚至看着那巴掌印恶劣的觉得很刺激兴奋。
他一兴奋,就把许在在压得死死的,蓄力顶她,越插越猛,直把许在在插得嘤嘤啊啊的叫唤。
“嗯…太快了……啊邱、邱绥…”
“快了你不喜欢吗,我看你也很享受。”
许在在又爽又急,邱绥把她的两条腿压在她胸口,膝盖都快接触床单,屁股连带着小半截腰背都腾空,也亏得许在在柔韧度好,被他压着连插了好半晌,除了腿有点麻之外,就是爽。
跟邱绥做爱很好。
许在在迷迷糊糊的想着,眼泪掉出来,不仅脖颈是红的,脸也整一个红润润,像是太阳落山时天边的霞。
邱绥看着,忍不住低头碰了碰她的脸,轻轻咬了口。
“呜…别咬……”许在在躲着。
邱绥笑出声,拿捏着戏谑的口吻:“到底谁咬谁?你下面夹得那么紧,差点把老子鸡巴都夹断。”
他的话令许在在羞涩难当,虽然对他有些了解,知道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冷漠生人勿近,却也还是对于他在床事方面不遮不掩的粗话,逗得面热耳赤,脸红心跳。
“我没有……”
“什么没有,还是说你真的想咬,是不是?”
话音刚落,邱绥就觉得自己又被夹了,他嘴角抹开弧度来。
空出手在他与她的缝隙间,捉住她的奶,抓了两把,满手的软香。
随后两手撑在她头顶,性器长驱直入着重重的往里顶。
“啊…到了!”
许在在被他戳到深处的地方,嘤咛出声,手不由自主的抓着邱绥的肩膀。
觉察到邱绥还有要往前的趋势,眼睛通红摇头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越往里逼越紧。
邱绥舒服的直喟叹,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语气陈述:“要的。”
随即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没顾及许在在,他爽点快到了,插得飞快,又重又猛。
起先还四平八稳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男人胸口起伏,有汗珠顺着他的腰腹下落,滴在许在在身上,消失在两人的交合处。
只见那青筋缠绕,硕壮的性器快到化出残影,粉嫩的阴道口被撑得极开,淫水成白沫滴滴答答落在暗蓝色的床单上,留下深深地印记。
许在在受不住这么猛烈的攻势,连叫都叫不出,只动动唇眼睛一会儿闭一会儿睁的,却缩着要躲。
邱绥怎么可能放任。
春怯(H) 2.站都站不稳
当即压着她的腿,劲儿大,不出片刻许在在的腿就酸了,摇头晃脑的摆动着哭着。
“停下停下……邱绥…我要死了嗯哈……”
“呜…慢、慢点呀……”
邱绥还没射,许在在便先高潮了。
她抽抽噎噎的,哆哆嗦嗦的抖着身子,抓着邱绥肩膀的手,指尖不自觉用力掐着,指甲陷进皮肉,许在在无意识的呜着。
由着她稍微平复了几秒,邱绥拧着眉加速着最后的冲刺,
许在在仿佛站在云端之上,整个人轻飘飘的,而邱绥却像是发狂的野兽,他的阴茎犹如危险的凶器,打桩一般狠狠撞进她的身体。仿若是枷锁连着许在在的灵魂都禁锢着。
一下接着一下,迅猛不及,终于钻进一道狭窄而逼辄的颈口,邱绥爽的头皮发麻,松了眉头,浓稠滚烫的液体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
许在在崩溃的叫出了声,被烫得整个人又是颤动,直至一场性事停歇,她还久久未回过神来。
也不怕光了,睁大着无神的眼睛。
邱绥射完也没着急抽出来,缓缓的磨了两下。
许在在条件反射的抓紧他的肩膀,呼吸急促着。
这会儿邱绥倒是感觉到肩上的痛意了,偏头扫了眼,上面都是些或长或短的指甲印,印记也或深或浅的,全是许在在的杰作。
邱绥低头去看许在在,见她一副空着壳灵魂早已出窍的模样,好笑的挑了下唇。
抽出性器,松开她。
许在在没有可支撑的,整个人仿佛散架似的瘫在床上。
邱绥大咧咧的往床边一站,躬身把人抱起就朝浴室走。
花洒刚出的水冰冰凉凉的,邱绥搂着许在在往底下一站,冷水砸下来,许在在浑身都颤,蓦然回神了,却是腰酸腿软,无力的靠着他。
这男人太过分了。
可她连抬手捶他的力气都没有。
“冷呀。”
邱绥垂眸:“就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着,却把她往旁边的软垫上一放,自己给浴缸里续了热水。
许在在视线不敢乱看,只盯着底面,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片刻后浴室中氤氲起了薄薄的雾气,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
洗澡的时候邱绥倒是正经的,等浴缸的水差不多了,抱着许在在坐进去,安安分分的给她洗身子。
许在在脸红红的,身子也红红的,眼睛却水亮亮无辜得紧,一看就是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邱绥看得喉结直上下滚动。
心无杂念的给许在在洗了澡,轮到洗下身的时候,男人恶俗了一把,手在她的阴阜徘徊,偶尔揉揉她的阴蒂,就是不把手指伸进去清洗。
许在在被他作弄得又眼泪花花直犯,手抓着他不让他动,“你干嘛呀。”
“帮你洗洗妹妹。”
“我不要你帮。”说着自己就从浴缸里站起来,才迈出一只腿,就猛地一软。
邱绥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把人往怀里一按,半硬状态的阴茎就抵在她的屁股。
“站都站不稳,你怎么洗。”
男人贴着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薄下来。
许在在痒痒的躲。
邱绥抓着她的乳,掐了掐她的乳尖,“还躲,再蹭就硬了。”
许在在自然是感受到了,于是不敢再动。
她怕邱绥再来一次,明天还有课要上,她不想下不了床。
见她乖了,邱绥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耳垂。
手指摩挲着她的大腿根,轻柔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自己排,排出来才能洗干净。”
许在在错愕。
男人不疾不徐的补充:“毕竟射得多,又在那么里面。”
“不要!”
许在在听懂了,立马吭声拒绝。
人也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邱绥只笑着任她逃,给点希望又把人抓回来。
“你不愿意,那我帮你?”说着把人掉了个个儿,小孩把尿似的姿势,还催她,“快点儿。”
许在在整个人都快烧起来,她不愿意,觉得今晚的邱绥坏透了,“我不……”
“这个姿势好,还是单脚站立好?”邱绥没理她,自顾自的说着决定,“单脚站立吧,垂直更有利于排出来是不是?”
许在在力气没男人大,又被他换了姿势,委屈得眼泪掉下来。
邱绥哼哼笑,“问你话呢,大学生。”
随即捏捏她的脸蛋,给她擦眼泪,瞧着她这小媳妇儿样,怎么看怎么乖,哪儿哪儿都好欺负。
也不知道当初她哪里来的勇气。
竟然想卖卵。
结果电话打错打到他这里来,开口就是:“您好,请问需要买卵吗?”
春怯(H) 3.看看逼
接到许在在电话的那天,邱绥刚把一个练车的学员送回家。
有同行的教练提前吱声说叫他去喝酒吃宵夜,送完人邱绥方向盘灵活的一转,掉头就走。
近傍晚的时刻,天边红的一片,太阳余晖照映着,车水马龙,鸣笛声起伏不断。
邱绥把车窗彻底降下来,趁着等红灯的空当,胳膊肘支在窗沿,微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瞧那晚霞。
看了十几秒,前方一排排的车都没动静。
收回视线时,有电话铃声响起,他手机跟车连着一块儿的,收回视线偏头看联系人,一个外地的陌生电话。
因着邱绥是驾校教练,教的学员也不少,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他以为是某个没有备注名称的学员,抬手就接听了。
“喂——”
电话另一边却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通过车内蓝牙外放传过来,邱绥几乎以为对面没人。
等了一两秒没回声,邱绥顿了顿,眉微微拧起,耐心道:“你好?”
恰逢红灯过了,前方车流陆陆续续的移动着,邱绥发动了车。
这时,一道期期艾艾又低软的女声响起:“您您好,请问需要买、买卵吗……”
声音到后面愈发小,邱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紧皱的眉,冷然的声线,叫对方吞吞吐吐的更为厉害。
“我…我想卖卵,您、您买吗?”
邱绥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直接撂了电话。
他耐心算不得好,脾气也比较暴躁,当这通电话是个神经病,憋着烦躁到吃饭的地方。
都是驾校的几个教练,老熟人了,经常喝酒撸串的,见邱绥来了,笑呵呵的叫他快点入座。
老张坐他旁边,一眼瞧出他脸色不对劲,探过身打趣道:“怎么着,你学生又给你车撞坏了?”
老张名叫张腾,比邱绥大两岁,两人关系很好。
他这话问的也不是没依据,上个周邱绥有个女学员科目二练习,直接把他车大灯盖那一处给撞掉了。
“没。”邱绥淡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冰的,一杯灌下去,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几个大男人凑起来,聊得东西多,天南地北的扯,除了邱绥,其他人都是已婚有子的人,聊到家庭这一块儿,邱绥也撘不上话,加上他本就话少,只听着,大多数时候都在喝酒抽烟。
拿出手机玩的时候,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心里嗤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卖卵?
邱绥咬着烟,单手把玩着手机,有个学员发了微信说明天有事来不了,邱绥简单应下,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抬了抬眼。
“…我看小邱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我们驾校好多女学员都盯着他呢!”
这话说得没毛病。
邱绥在他们驾校是出了名的,人帅高大,技术好效率高,不少报了名的女人都想往他手底下挤,就算不是他教学车,远远瞧见他,都有不少女人直两眼放光。
还有胆子大的,追着他缠,隔叁差五的跑他跟前献殷勤,邱绥为之不动,冷淡拒绝后,我行我素的教学。
偏生他那副淡漠拒人千里的模样,引得人更是心痒痒,非得把他得到手才行。
说起这个,几个人更是来了兴趣,眉眼都是揶揄的笑,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
“那么多女学员小邱你都看不上眼,给哥几个好好说说,你到底喜欢哪一款的?”
邱绥依旧握着手机,另只手掐着烟抖了抖,垂眸哼声笑起来,随即轻飘飘说道:“男人都爱的那一款。”
这话说得几人抠脑门儿,老张说:“每个人喜好都不一样,哪里是都爱啊!”
邱绥言简意赅:“奶大腰细屁股翘。”
此话一出,几人哄堂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说是。
“还得长得漂亮!”有人补充。
老张撇嘴:“要求咋多的,关了灯不都一个样嘛!”
邱绥也笑,举杯和老张碰了碰,“有道理。”
没待多久,邱绥收拾东西打算回去,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把车直接丢一边,自己打车回去。
他一个人住,租的一室一厅,面积还算宽的,加上他东西也不多,房间就空荡荡的。
喝的都是啤酒,邱绥没醉,步伐稳健的朝浴室走去洗了澡,出来听见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
觉得有点眼熟,没接。
等电话自动挂了。
过了几分钟,铃声又响起来。
邱绥骂了声,心道是哪个傻逼把他手机号写到卖卵机构去了,打打打不消停是吧。
他怒气冲冲的接起电话,冷声冷气的:“是处吗?”
那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打电话,对方要是再不接,她就放弃卖卵的许在在一愣。
“……啊?”
男人的语速快,也很刻薄:“问你是不是处女,处女卵贵,非处便宜。”
许在在不知道卖卵还分处和非处,隔着手机,听着男人的问话,脸都涨红了。
隔了两秒才支支吾吾的回答:“是…是处女。”
男人沉默了,许在在也沉默了。
她的沉默了带了难堪与狼狈,半晌只听见男人的呼吸声,她的嗓音干涩的开口询问:“请问您…您还买吗?”
许在在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给自己做过多次的心理疏导和加油打气,走投无路的她才选择了这个剑走偏锋的赚钱路子。
她哪里知道,接她电话的男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什么处不处的他张口就来,瞎几把扯的。
一个女人。
一个还是处女的女人打电话过来问他买不买卵。
当今社会,卖卵这档子黑事儿是犯法的,抓到都是得蹲号子的。
邱绥自诩不是个好人,也没那挽救失足女人的闲心。
但如果,他拒绝了,或许对面这个女人再打的电话就是真正的卖卵机构,她面临的,将是黑暗。
邱绥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一动,缓了缓问道:“多大,哪里人,干什么的。”
许在在老实巴交的回答:“19,凤山人,学生。”
她怕这个男人再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说:“您要买的话,可以等后天吗?”
后天周六,她才有空出学校。
邱绥没答。
他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才说:“看看逼。”
许在在懵了,“什么?”
晚风吹过,将邱绥的声音吹散,带了点模糊却依然一字不落的传进许在在的耳朵里:“你卖卵往手术台一趟,两腿岔开给人随便看,随便摸,怎么,现在只看看逼,验货都不行?”
说完不等许在在反应,他嗓音里夹杂着嘲讽不紧不慢接着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处女,骗人的我可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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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偷个珠?
春怯(H) 4.明天行吗
许在在此时此刻躲在寝室的浴室里,握着手机,特别的难以启齿,她想说她真的是处女,她连个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不会发生身体触碰之类的事情。
可面对男人的无理要求。
她紧紧咬着唇,没说话。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即浴室的门被敲响:“在在,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憋不住啦!”
许在在整个人吓得一抖,手机都差点没握住,她慌神的遮住手机听筒,紧紧的用掌心压着,声气小小的回答:“快了!”
所幸室友听见了,也明显习惯了她这轻声细语,哦了一声又催:“那你快点儿,不然我尿裤子里啦。”
许在在胡乱嗯嗯着,片刻后低头去看手机,还在通话中。
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现在不方便,要不然明天行吗?”
她说完也不敢去听对面的回答,慌里慌张的挂掉电话,抽水的声音响起,她站起来捏着手机往外走。
门刚一打开,一个穿着吊带裙的长发女生风一阵的冲进去,“咣”的一声,门关的震天响。
许在在提着一口气,往自己的床铺走过去。
小脸红通通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色却发白,眼珠子黑漆漆的,黯淡无光,她瘦,身形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
一旁的室友看了她一眼,关切问:“在在,你怎么啦?”
许在在弯唇笑笑,“没事,就肚子有点疼。”
“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我这里有红糖。”
许在在摇头,“不是,可能是冰水喝多了,休息一下就好。”
见此室友便点点后没再多说,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在在爬上自己的床。
寝室有空调,不热,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重新把手机摁亮,界面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页面。
她退出回到主页,微信有十九条未读的消息。
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一股山重的压力朝她袭来,她指尖微微伸过去,轻轻触碰。
未读消息的立马弹出映入她的眼帘。
全是一条条的语音,十几秒叁十几秒的都有。
许在在把耳机戴上,一条条点开听。
“他是你弟弟,老娘好吃好喝供你读书上课,让你考好大学,现在让你帮个忙都不乐意!”
“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赔钱货!”
“康康马上就念高中,他知道姐姐这么无情每天饭都吃不下。”
“你是不是要气死你老娘!”
“许在在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管你弟,我马上找到你们学校闹!让你念不成书,回家给老子种田嫁人!”
“河那边的冯哥儿来说了几次亲了,老子早该把你嫁出去,读书读出你这么个祸害!”
一句一句的家乡话,女人尖酸刻薄的话语,听得许在在内心发凉。
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关了手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无声的落泪。
一周前,许在在的母亲姚红花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弟弟许康要上市里的重点高中,已经找好了路子,就是差点择校费没缴,让她立马打一万块钱回来。
她那个弟弟她清楚,成天吊儿郎当的不知人间疾苦,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许在在好言劝姚红花,说许康就算去了市高中也跟不上,而且家里条件也不好,许在在根本就没那么多钱。
她的话立马遭到姚红花的强烈反对,被她狠狠斥骂一顿,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许在在其实早已经被骂得习惯和麻木,却还是觉得心涩。
“怎么着,你是去大城市潇洒了就不管家里了是吧?我告诉你许在在,老子生你养你不就是为了给你弟做后盾的!你现在翅膀硬了,还敢顶嘴是吧?你现在要是在我面前,嘴巴都给你打烂!”
姚红花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妇,嘴不饶人,打起架来也格外生猛,横眉冷眼的往哪儿一站,气势汹汹连她丈夫在她面前都不敢还嘴动手。
许在在从小是在她的棍棒底下长大,知道她的厉害,就算隔着电话,隔着十万八千里,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许在在表明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也拿不出,姚红花不信,非逼着她拿。
这一周来,各种电话短信轰炸,导致许在在看见手机都害怕,整日以泪洗面,精神状态各方面都不好。
“妈,我真的没钱…之前的钱我都打给你了,现在就只剩点生活费……”
“呸!你骗得过老娘,康康马上就中考,要是错过时机没上重点,老娘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