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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杭老夫人在杭府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而且对于沈家虽然解除了家奴的身份,但是若是为沈卿卿指一门亲事还是不能抗拒的。别说沈卿卿,便是沈卿卿父母在此,只怕是要千恩万谢了。
沈卿卿显然也是呆了,水汽弥漫的眸子睁大了看着杭有羽,要说杭有羽对她有情意她是不信的,但是比起杭有礼来,倒是对他没有什么差的感觉,几日接触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房里连个婢女都没有,实在是女子的良配。前世她所期望的夫君也就是堂堂如玉俊美如斯的男子,当时世子面容也是俊美的,两世都能得到这样的郎君她还是满意的。





郎情妾怯 第22章 作不得数
哪知,杭有羽只瞟了她一眼,微微勾了唇畔,转而又对着老夫人道:";沈小姐年纪尚小,而且孙儿还未考取功名,孙儿愿意等上一等。";
听言,沈卿卿霞光上脸,心底蔓延了无限的美意,这个偏偏少年可是以后的探花郎啊,前世钻营所求的今世居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老天真的是护佑于我呢。
";好好好,你的事儿成了我这老婆子也有了个盼头,沈丫头是个懂医的,把她许给你我也放心。";老夫人是喜上眉梢,对着暗自喜悦的沈卿卿道:";沈丫头,羽儿从小便得了头疾,你要好好伺候着。";
沈卿卿搜索着脑子里的印象,前世可没有听说杭有羽早死的,这么风流闻名的探花郎若是去世她应该知道的,可见这头疾没什么大碍。可是,她心下又一沉,前世她打听了杭有羽之人一直未娶妻生子,而且纵是风流多情。沈卿卿凝思着,浑然没有发觉周围丫鬟的目光都可以把她烧成灰烬。
这时候,门外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正积怒无法发泄的杭有礼训斥道:";什么不好了这么晦气。";
";是小姐跌入了湖中,";那丫鬟正是春水,她哭着跌倒在地到:";小姐听说老夫人醒了便赶过来,结果不慎跌入了湖中,方才救上来。";
";是吗,怪不得一直没有见到美意的人影,快快,请大夫。";老夫人率着众人去了杭美意的院子,进门一看杭美意果真是躺在塌上微微呻吟,见到老夫人低低地唤了一声便是止不住地咳嗽。
";五丫头莫不是得了伤寒,这天气虽是炎热,但是这样跌进湖里也是会受寒的。";大夫人假装关切道,这个丫头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对她甚是听话,平日里也想着孝敬她,所以在这么多老爷的子女里面,对杭美意她还是不同的。
";是啊,小姐救上来的时候就一直抖着,还咳嗽不止,看着与老夫人得病一样子呢。";春水替主子急着,看看老夫人,又瞧瞧那躲得远远的沈卿卿。
沈卿卿当然也瞧见了她看过来的目光,心里纳闷,在自己府里还能落湖,说给谁听都是不信的,莫不是她撞见了她与杭有礼的丑事拿落水嫁祸自己吧,幸而方才她一直在老夫人的屋子里不曾离开,她们也耍不出花样来。
果然,在春水急着说大夫怎么还没来的下一刻,老夫人似是会意道:";沈丫头,你给五丫头看看。";莫不是把她真当成大夫了,不说那杭美意看着根本没事,即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也休想要她再浪费一丁点血。不过,看在老夫人今日给她指了一门好婚事的份上,她装模作样地上去摸了摸杭美意的额头,一点都不热,便不是发烧。再要去给她按捏脉搏,却看见她手腕上一只血玉镯子甚是名贵。
春水见沈卿卿的眸子盯在小姐的镯子上便道:";那是小姐的娘亲给小姐的,小姐一直戴着。";大夫人见了状似疼惜道:";可怜的五丫头啊,从小就死了娘亲,也就留下这么个值钱的东西可以念想了。";春水把镯子小心地取下来,然后收进桌子的抽屉里面。沈卿卿哪里能断脉,不过看着众人期待的眼光,骑虎难下道:";五小姐落水受了寒,并无大碍,调养些时日便可以了。";她站起来,如实禀告:";五小姐的病症还是请大夫再来看看。";
";不必,沈小姐说无事便是无碍了。";杭美意弱弱地呻吟道。众人嘘寒问暖告诫了她好好休息之后便相继离去。
有了老夫人的发话,沈卿卿出入杭府都受到了格外的注目,出入哪里都没了阻碍。她来到素落院,见屋里面男子一身白衣正持笔写字,日光交织着斜影洒在他白皙俊逸的脸上,有着静谧的美好。她也是确定了今后的归宿才想到来好好看看未来夫君,直觉得男子如圭如璧俊美无俦。
杭有羽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屋外灼灼看着他,笔墨未停头也未抬起,冷冷地道:";滚出去!";沈卿卿正看得痴迷,被这么一喝吓得怔在原处。杭有羽见到原来是沈卿卿,缓了脸色唤她进去。
他持笔的手依然未停下来,甚至也没有认真看她一眼让沈卿卿心里犯嘀咕,莫不是他并非中意自己可是又为何要替自己解围,在她印象中他可没有这么好心的。";沈小姐莫要误会,我也是见沈小姐不愿嫁给大哥作妾室才这么一说,待到过一段日子,这收房便做不得数的。";他说这一番话时忒地无理,甚至头都未抬。
什么!沈卿卿半晌还是未反应过来,他说一切都做不得数,做不得数啊。顿时,脑海中被愤怒和被戏耍的耻辱淹没,是啊,他这么一说还是为了她好呢,她怎么就妄想了呢。
";沈小姐救了祖奶奶我本应该替沈小姐解围的,便不用谢我了,酬金我也已经准备妥当,另外我还增加了五十两,若是沈小姐觉着不够,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的。";杭有羽说完这番话,终于是放下了笔墨,用桌边的干净布子擦了擦手上无意中沾染的墨水,转身看向身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女子。
这一眼倒是出乎意料,女子眸子里盛着一汪水看着他,细细的腰背挺得笔直,面色微微染上红晕,拿着一种近乎在说";你很无耻";的眼神看着他。沈卿卿手底搅动着裙摆,方才听到他说的之后有一瞬是苍白羞辱的,不过毕竟经历了两世,再俊伟的男子她也是见过的,何况她对他的期盼也是为了满足自己本性中的虚荣而已并非是男女间的爱慕之意,这样一想就很快平复下来,声音娇娇平静无波:";杭公子既然感激我,便给我一些笔墨纸砚吧。";
态度上没有明显的差别,不过称呼上倒是疏离了一分,从二少爷变成了杭公子。杭有羽没想到她并不恼恨,还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声音中敛了寒意:";我书房里随时备着,沈小姐若想用尽管拿便是。";沈卿卿也不客气了,旁若无人地在桌子的另一端摆上纸卷,把笔沾了墨便认真书写起来。
自家的存纸早就给她用完了,所以兑现给姚景天的《伤寒杂病论》她只完成了一点便就搁浅了,如今见杭府多的是纸和墨,想着利用空闲尽快完成了也好尽早报答姚景天的救命之恩。她这一写便是一个多时辰,日头也渐渐地沉了下来。杭有羽写了会儿字又看了会书,见对面的女子保持着一个姿势细致地书写着,即便装腔作势也坚持不了如此之久,斜阳零零落落地打在她的脸上身上晕出一层光晕来,她的墨发粘在鬓间,更是抚媚多情,眸光在沾墨的时候微微流转,似是多情又似无情。直到她停了笔墨,细腰慢慢直起来,揉了揉捏笔的那个皓腕,他才迅速地把眼光又转向手里的书卷。
沈卿卿抬头看向窗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专注看书的杭有羽,便收拾了自己的纸墨,不动声色地带上门。她方才一出去,杭有羽便唤了阿力进来。
";爷,你这招也太损了,说不定自认貌美的沈小姐在哪里躲起来哭呢。";阿力道,方才爷说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在暗处瞧得可清楚了,沈小姐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要哭的样子。
";哦,那她掩饰的功夫也太深了,";杭有羽思索了一下道,指了指桌子的另一边:";去,把她写的东西拿过来。";
阿力依言把厚厚一叠纸呈过来,见着杭有羽深邃的眼眸亮了亮,一张又一张细细瞧着,不由纳闷地道:";爷,那沈小姐真是懂字的?";杭有羽没有理他,这上面所写的确实是药理之物,病症之细实属罕见,还附有解除之法以及每种草药配合产生的效用,病情恢复需要的时日。详细地记述让他不得不相信沈卿卿所写的这份书稿是确实的。良久良久他才眸色缓了缓,叹道:";我是小人之心了。";
听得啊力莫名其妙,他看着桌子上的书稿虽然不识字,但也觉得甚是好看,像是作画一般,女子的笔力不是很坚硬,不似爷的那般苍劲舒缓,不过自有一番韵致,就像其本人一般该瘦的地方丝毫不见多余的肉,该丰腴的地方也比其他小姐要盈润。面对爷时,娇嗔羞恼小意痴迷都做得如此生动自然,丝毫令人生不出厌恶之感,难怪来了没多日,杭府上下的长工和帮佣都被她迷住似的,她一声招呼便有许多人伸长了脖子巴望着被她使唤。
应着爷命他好好护着沈卿卿,所以他对沈卿卿的一举一动是最为了解的。半晌,他感叹道:";若是沈小姐真有此等才华,那是许了爷也是不错的。";杭有羽自今日对沈卿卿说出那番话之后便是隐约有种不舒坦,尤其是当见了沈卿卿不恨不恼的样子,如今见到她这份书稿之后这种情绪又添了几分。听言心念微动,可是多年的克制让他不止不轻易信任一个人,更妄作是露出一分一毫的情绪。




郎情妾怯 第23章 风生水起
沈家如今应着生意的如日中天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沈父每天回来都说刘掌柜催货催得紧,直唠叨每天送去的货品还不足预定的,沈卿卿并不着急,也没有为此而减少工序,事实上越是如此才越是有人巴望着,那种众人争抢的东西才最是容易提价。只是她现在已经不缺少银子了,杭家每天给她的五十两就是一笔大数目,这仅仅是杭有羽跟她的交易旁人是不知的,她倒觉得甚为开心,比起男人来还是银子来得可靠和实在。既然他有银子,她缺银子,那是最好不过的关系。
沈卿卿一回家就把在杭家采集的花种倒腾在自家院子里面,酿制了涂在脸上的粉蜜,因为不缺少银子,所以对能不能卖得出去并不是太在意,那价格更是定到了五十两一盒,用的仍旧是瓷盒子,虽是比木盒子易碎,但是重在式样好看。刘掌柜毕竟是商人,对那好几个铜板子的瓷瓶子从来都不吝啬,这些画着或花鸟或仕女的瓷瓶子都是他统一买来装蜜的,沈卿卿便挑了一个颇为别致的仕女对镜梳妆图样的方口瓷盒来装紫薇花蜜。这种花蜜她在杭家早找了人试用过,淡紫的颜色更适合于暗淡的皮肤,她之后又添了红苕白露桂花,一是去了紫薇花沁水后的刺激味二来也增添了一些祛除脸上暗痕的功效。
刘掌柜刚把货给放在货架上,一般都是高于沈家的价格来卖的,不过这个人精后面也摸着了一些门路。若是货要得急得,他便高出不下二十两的银两来卖,若是存货超过三天以上,尤其是这些昂贵又新鲜的货品,他赶着急也会高出仅仅三五两的银子便卖了。不过后来沈家拿出的货品越来越新价格越来越高,但是效果却是出奇地好,他便有些懊悔仅仅高了那么一点就卖了,心想着他还没有沈家小姐来的沉着,沈父来的时候分明是转告了闺女的话的,没有那个价格便是放了时间再久也不能卖的,当时他在心里却讪笑分明是货到就给了银子,待卖不出去,货一旦变了味道失了效,赔钱的就是他了。那女子抹脸的粉蜜尚且日子久了就会变了颜色膏状变成液体,何况那些喝进肚子里的药蜜不似草药想放多久放多久,那东西一上货他就要想法子尽早卖出去,不过目前他还没有卖不出去的烦恼。刘易波当然不知道,他其实根本不必操心变质的问题,应着这些货品的材料本身并非是原汁原味,经过了沈卿卿洗浴水灌溉的在色泽效用和存放时间上都是出奇的。
这一日,一个丫头来到铺子,早听说了刘老板的生意近日火得很,小姐在书院里玩的好的小姐那里尝到一些糕点好吃得紧,吃了还不长肉说是健胃消食的,特地问了铺子唤丫头来买的。便是买了满满一盒子去,这家丫头刘易波是认识的,便是富极一方的太守千金房里的丫头,于是把沈家刚拿来的货品夸了又夸,那丫头可是不缺钱的,小手一挥把那开了八十两银子的粉蜜给装入袖兜。
回到府上,自家小姐最近是闷闷不乐的,可不是,书院的小姐千金个个肤白嫩肉的,自家小姐却是天生体制敏感的一逢夏天虫儿多的季节便是满脸地长红疹,不堪忍受地用手抓挠之后便留下了印子,黑黑沉沉地没一块能看的,常常被书院的小姐讥笑,有一次梳妆丫头没法子给抹了多点的****儿,皮肤是白了可是天气热出了汗脸上给弄成了大花猫儿,小姐受了侮辱回来狠狠哭了一场。一逢书院休息就窝在屋子里面不出门,可是脸上的红疹丝毫没有减轻,那抓破留痕的还未好新的又出来了,看了好多大夫都是无用。
丫头拿了糕点给小姐品尝,太守千金尝了一口果然与之前吃过的口味无二,山楂味的芍药味的玉兰花味的吃得正欢腾,屋子里梳妆丫头进了来便大惊小怪道:";我的小姐,这甜糕是不能多吃的,大夫都说了不能碰那过敏的花儿虫儿。";
太守千金泪眼斑驳:";大夫说,大夫说,那倒是说个方子把这红疹给退了啊。";这时,丫头从兜子里面拿出个瓷盒子递给梳妆丫鬟,太守千金看那瓷色瓶身处一个貌美仕女对镜梳妆,不禁勾起了心绪,开了盖子来是淡淡的芍药味,与方才的糕点一个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瓶子甚是大,可是那粉蜜儿却是只有一个盖儿那么点,没有想到颜色居然是绿粉色的,她抹了这么多白面儿还没有见过绿色的粉儿,一手指头下去软软的粘湿湿的不似以前的粉儿那般干燥难抹,伺候梳妆的丫头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新鲜的东西,给太守千金梳了个发髻便用心打扮起来,可是足足抹了半瓶子的却是一点效果都无,把那丫头叫来训了一顿,听到是花了八十两买来的更是气得不轻,把那瓶子摔在地上瞬时碎了一地。
可是哪里知道,到了午时去夫人房里用膳需要经过一个九曲回廊,炎炎的阳光一照,太守千金的脸上像是换了一层皮肤一般,红疹隐去了皮肤光滑了还水灵灵的,连夫人见了也大吃一惊,往闺女脸上一抹还滑滑的,细瞧之下还不似抹粉儿那般刻意作假,直叹到是找到了好东西。待到太守千金用膳完小跑着回房一脸汗渍竟然也是如刚抹了一般好气色,只是到了房间暗处这种好面色根本瞧不大出只有在阳光之下才能显现出来。惊喜若狂地去找那半瓶子哪里还能找到的,于是吩咐了丫头再去多买些来,才知道这种粉蜜是才出来的便就只有一瓶子,懊悔地肠子都青了,便是嘱咐了刘掌柜无论如何要抓紧了速度,便是一百两银子都是愿意的。
刘易波喜上眉梢,自从拿了沈家的货品之后是财源滚滚,笑得嘴都合不拢,其他东西都不卖了,每天就等着沈父送货过来,恨不能沈父每天能送好几次货的。可是尽管催了又催,沈父每天还是不多不少两,三个瓷瓶子的量,有时候碰上贵重的要等上好几日。
再过半月有余便是老夫人的生辰,老夫人自大难不死这次生辰就格外慎重,许多达官世家也皆赶着来庆贺。这些时日老夫人的三餐饮食和用药几乎都是沈卿卿包办,沈卿卿便是一日不去那老夫人就觉着食不知味,那是自然的,沈卿卿两世都吃食都是极为讲究的,上辈子伺候世子也没有少费功夫,从床塌到饭桌上都是牢牢地抓住了男人,直是享了五年专宠的日子。
";去看看沈丫头过来没有?";老夫人午睡醒来的早,便是馋了沈卿卿每日带过来的甜糕。侍奉的丫头笑道:";沈小姐早来了,在二少爷房里呢,您的糕点在火上温着呢,随时都能吃的。";老夫人咋咋嘴,瞪了那明显取笑她嘴馋的丫头,说道:";鬼丫头,还不快拿过来。";
嘴里吃着热乎乎的甜糕,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可都没有吃过这么个好东西,以往病着在饮食上一直节制,好多年都没有碰这些甜腻之物,如今沈丫头一来,也不知道怎么把糕点做得如此好吃,更别说里面还掺和了许多草药,吃在嘴中丝毫觉察不出,只有一股花香漫溢,身体却一日好过一日,想到沈家如今农户活儿都不做了靠着这门手艺儿过得不错,那丫头的确是个有福气能掌家的,便直念叨着:";好丫头!";听到沈丫头每回来都在孙儿书房里呆上个把时辰就更开心得很,她如今就想尽快能抱到个重孙儿这辈子入了土也好对祖宗有个交代。
沈老夫人是不知的,在饮食上都是她的好孙儿跟沈卿卿做了交易,沈卿卿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她能这么变着法子讨老夫人的欢心,下一刻就会去杭有羽那兑现银两,她那银货两讫的本事是越来越炉火纯青。她笔默的《伤寒杂病论》在每日的坚持之下进展也神速,待到完成之日便也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然而姚景天对她的态度着实令她奇怪的很,在杭府两人同时伺候老夫人,照理说见面的机会不会少的,可是回回她去找他时他都避而不见,老夫人醒来之后更是不来了,调理的药材也不再过问。她觉着奇怪,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只是求了沈父拿着她默写好的半卷去找他。
那天姚景天依旧在街边给人看诊,见挑货郎的沈泽鸿经过招呼他回屋中,姚景天诊完病人之后以为沈父又犯了什么病,却见他笑呵呵地从怀中拿出一叠泛黄的纸说是闺女交代了要给他。他拿在手里见到那名字顿时就惊得站了起来,这鼎鼎大名早已失了踪迹的经典果然便是到了自己手里么,好久都回不过神来,听到沈父说是闺女无意中捡到的,最近些时日才默写了一半,待到后一半完成时再拿来给他。




郎情妾怯 第24章 栽赃嫁祸
姚景天得了宝贝便是病人也不再诊了早早关了铺子就回房挑灯研究。待到初升的太阳从窗棱中照进来,他才揉揉干涩通红的双眼,一夜疲倦却是一夜欣喜,有了这本传世之作,等于是跃上了这个领域的顶峰,他便是不用走官试医考也能凭借着医术得到举荐,再不济也是不用这般贫寒的在街边替人看诊了。他的眸光转回书稿中一个个妖娆秀丽的字体,那般专注地凝视了一夜,便是如同那个妖娆多色的少女一般陪伴在自己身边。
沈卿卿写了一个时辰手上有些乏力,刚放下笔来,屋里响起男人清朗的声音:";阿力,茶水凉了。";阿力不由暗地翻了个白眼,爷的茶水是新上的,只有沈小姐的茶才隔了好久没动,如今都把他当成了伺候人的侍婢了,不行,得找个时间跟爷提个丫头来。
沈卿卿坐在案边喝了口茶水,娇俏的眸子闲来无事便四处逛哒,书房的一面墙壁都是书简,她自是看不懂的,今日府里的管事拿来一堆账务要杭有羽管理被嫌弃了一遭又转回了老夫人那里,桌上还留着一个玉珠算盘,精致小巧得很,不由拿在手里把玩,入手凉凉的甚是舒服。
";喜欢吗?拿去吧。";杭有羽淡淡道。阿力要非亲耳听到,恐怕是要担心自家爷出了什么毛病,那玉珠算盘掌事说了价值连城,夏凉冬暖这世上都没有几个。爷给沈小姐的已经够多了,不说每日雷打不动的五十两银子,老夫人若加餐身体好转多吃一碗饭给的银子就更多了,他这贴身护卫每年的奉银都赶不上人家一日的。这样轻轻巧巧看了一眼便就得了个宝贝他不就要以为爷生毛病了么。
沈卿卿也是知轻重的,那算盘虽然是好,可是自己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对那算账更是不通,屋子里面放个这玩意可不是打自己脸嘛,撅了撅红嫣嫣的唇道:";不要了,还不如兑现了银子找个会算账的管事。";
听言,杭有羽无力地揉了揉眉心:";你很缺钱吗,这阵子给你的银子可是不少。";沈卿卿放下玉珠算盘,轻轻点了点头:";是不少。";可是要在京城买个三进的院子还缺了点,若是再买个店铺买几个丫鬟长工管事便不够了,要养活一大家子还要支付工钱光凭如今积攒的怎么够,所以她还得在杭家多待些日子才行。
正想着去看看老夫人讨个欢喜,结果没进院子就见了一群丫头吵吵闹闹地往老夫人那边去。房里面哭哭啼啼地正对着老夫人的可不是五小姐嘛,想那五小姐自打落水之后就很少出来,如今这番可怜兮兮地是为了什么。
房里的丫头见到沈卿卿便端了个座来,只听到五小姐哭道:";那镯子可是娘亲给我的唯一留念之物,若是换了其他偷了便偷了,可是这个………";
老夫人神色谨慎道:";怎么就确认是被偷了,莫不是落在哪里了?";这时候一旁站着的春水上前替自家主子道:";小姐平日里对那镯子可宝贝着呢,若非落水才拿下来一直是放抽屉里面不曾动过,今日小姐想起来却是不见了。那镯子虽然贵重得很,但是在小姐心里的意义是不一样的,那偷儿也真可恶,偷了镯子可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吗。";说完,杭美意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赶过来的大夫人听到这番话添油加醋地道:";这府里这么多年也没有出个偷儿,要说近来有什么外人,可不就是………";她忽然悟上嘴,眼神却意有所指地望向沈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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