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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老夫人是个精明的,望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卿卿,对大夫人训斥道:";休要胡言,沈丫头是羽儿房里的人,没必要作这偷儿。";
呜呜………五小姐哭得更厉害了,一个姨娘出主意道:";莫不是要一个一个院子去搜?";
";胡言!这么大个家子为了个镯子搜得惊天动地传出去多丢人现眼。";大夫人道,自己房里好多宝贝可不能被人知道,想了想道:";能偷五丫头东西的莫不是府中下人干的,都找来敲打一番就有数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五小姐哭声一止道:";就听大夫人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丫鬟噗通跪倒在地:";老夫人,奴婢知道那镯子的去处,………";那丫鬟说完看向了沈卿卿。
这个丫鬟可不是自己屋里那个秋水么,她看着自己又是何意?沈卿卿玉脸发白,不好的预感让她止不住心里打鼓。
";贱丫头,快说啊,你看着沈小姐作什么,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威胁。";大夫人阴阳怪气道,口上好似是在为沈卿卿说话,实则是怂恿那丫鬟说下去。
秋水挣扎了一番,好似下定决心道:";是沈小姐,那日五小姐落水之后我便听到沈小姐自言自语说她若有一个这样的镯子便是知足了。后来有一日,沈小姐去五小姐院子里采花不许奴婢跟着,奴婢见小姐没有拿花篮子便好心送过去,结果,结果就看见沈小姐溜进了五小姐的房里面,后来的事奴婢便不知了。";
";混账东西,你既然没有看到怎么就认定是沈丫头偷的。";老夫人严厉地说道。大夫人接上话茬道:";秋水也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沈丫头,不妨搜一下沈丫头的屋子也好还沈丫头一个清白。";
";沈丫头,你怎么说?";老夫人询问道,沈卿卿突然被人冤枉了百口莫辩,何况身在杭府岂能不知道即便有损名誉这个搜查也是势在必行了,便点头道:";请老夫人还卿卿一个清白。";
";好!若是搜不出来东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老夫人一声令下,两个婆子便去了。不一会儿,婆子回来复命,沈卿卿一见婆子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可置信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老夫人,这是在沈小姐房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这偷儿的罪名随着婆子的一句话是十足扣在了沈卿卿头上了。五小姐奔过来一把拿过那镯子摸索着:";是,是,便是我的那支血玉镯子。";她愤恨地盯向沈卿卿道:";你也忒地毒了,你若是看中我屋里什么东西可以跟我提的,我的命你也能拿去的,为何,为何偏要偷娘亲给我的玉镯子。你这般歹毒的女子,我要押你去见官。";
见官,那便什么都毁了。杭美意的眼中露出一抹阴狠,她就是要沈卿卿没有翻身的机会,看她还怎么勾引自己两个哥哥,看还有没有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看老夫人还怎么袒护她。
沈卿卿玉脸涨得红通通的,纤细的身形被五小姐摇得快散了架,杭美意抓着沈卿卿的肩头,就势便要给她一巴掌还了之前掌刮春水的仇,结果被沈卿卿躲了过去,不过因为这一退甚是无意,沈卿卿细腰一倒便要跌在地上。
哪知预想的疼痛并未传来,而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你没事吧。";身后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中隐约带了焦急,杭有羽扶起颤抖的人儿,见到女子眼神中的惊慌失措蹙起了眉头。
他缓缓地走到了杭美意跟前,白皙的手指拿过她手中的玉镯子,冷声道:";五妹妹,你确定这便是姨娘留给你的那一个?";
杭美意怔住了,这个不是她的,难道还是别人的?可是,这个二哥向来说一不二从来不说无意义的话,也从来没有这番郑重地对自己说话,她倒是有点不确定了。
杭有羽冷冷地瞟了杭美意一眼,转头对上老夫人道:";祖奶奶,您是否记得爹曾经拿回来一对镯子,一支血玉的给了姨娘,另外一支却是给了娘亲。";
老夫人思索了一番,点头道:";确有此事!当时送你娘亲的那一支因为色泽不如你姨娘的通透还得了你娘亲的埋怨,你娘亲也再没有戴过,久而久之就被人遗忘了。";她的这个儿子是个宠妾灭妻的不知道给她说过多少次,后来为了平衡妻妾的关系稍微收敛了,但是仍是改不了要把好东西先给妾室。
杭有羽冷冷一笑,唤了阿力进来,只见他手里拿了同样一个镯子道:";这是小的经过五小姐院子时无意中在树丛之中捡到的,爷一直要还给小姐,结果见小姐落水得了病一直未好,便说要等了痊愈之后再亲自给五小姐送去。";
他拿过手中的镯子递给杭有羽,两只这么一比,果然就有了优劣之分,杭有羽手中的无论是色泽通透度都稍逊一筹,可见方才从沈卿卿房里搜出来的确非五小姐房里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险些冤枉了沈丫头。";老夫人道。沈卿卿突然就理清了头绪,她看着同样震惊不已的杭美意咬着唇瓣,先是杭有礼求娶,再是杭美意不慎落水,然后便是今日的栽赃嫁祸。她是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是蓄谋好的,在她撞破了杭美意和杭有礼的丑事之后,他们便有了此等算计。





郎情妾怯 第25章 朝三暮四
杭有羽转身来到沈卿卿的面前,温柔的眉眼都能鞠出水来,抬手捏住她的皓腕把玉镯子扣入,柔柔地斥责:";送你的东西早要戴着,也不至于遭了人怀疑。";
这是哪个意思?沈卿卿面上装作委屈地咬唇,实则心底念到,这五小姐栽赃嫁祸铁定是真的,这镯子不是她丢的那个也是真的,瞧见阿力得意洋洋的样子莫不是早有所知替自己解了围,可是杭有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镯子给她是哪个意思。
沈卿卿肌肤胜雪,瓷白的皓臂与血玉镯子相映衬,一时显得手腕光润玉色通透,竟然弥足了镯子的不足,令人眼前一亮,谁还计较有没有色泽更鲜艳的镯子。
";好,好,好,";老夫人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感情甚好的样子不由笑道:";这镯子给沈丫头是再合适不过了,镯子虽有瑕疵,但是却是羽儿唯一有的,你爹是个糊涂的,幸好有了个不糊涂的儿子,不然这价值连城的血玉镯子就可惜了。";
杭美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众人的目光都瞧着二哥和沈卿卿,谁还在意自己,处心积虑的嫁祸没想到成了如今这副田地,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书房中,男子执着书简眼底却凝注着桌边的女子,女子抬着细白如剝了壳的鸡蛋般的皓腕,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只血玉镯子,半晌才缓缓地走到他眼前,作势要取那镯子:";还给你吧,今天的事谢谢了。";
男子眸色淡然地瞟向她,见她另一只皓腕捏住了镯子只是半天也没见取下来,不由道:";不喜欢么?本就是要给你的,若是不喜欢便取下来吧。";面前的女子顿时绽放了娇娇笑颜:";真的,真的是给我的?";
";不拿去换银子便是你的。";杭有羽唇角微微上扬道。沈卿卿娇嗔了一声,不理他自顾自写字去了,她可识货得很,这只镯子如此漂亮珍贵她才舍不得去换银子。
一旁阿力见了心里直嘀咕,爷中毒不浅了,什么好东西只要沈小姐多看一眼便是会毫不犹豫送出去,哪一天她要看中爷身边的护卫,是不是连人都可以给了她。
把他念念叨叨的神情看在眼里,杭有羽道:";阿力,今天的事情做的好,去帐房领一个月的奉例。";
";是,谢谢爷。";阿力施展轻功去了,为着沈小姐做事,连自己都沾光啊。
杭有羽让他盯着大少爷那边,才知道大少爷与五小姐的事情,五小姐身边的春水把镯子取了给秋水那天他便注意到了,后来秋水把那只镯子偷偷放入沈卿卿房里,爷便将计就计不动声色换了一只,就是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距离老夫人的生辰越来越近,拜帖纷至沓来,沈卿卿把一张张看得仔细,还会问过杭有羽这个那个什么字,不过她倒是聪明,杭有羽说过一回的她便能记住。
";你若是想识字我可以教你的。";杭有羽轻笑道,光是拜帖上的字根本不够。
";不必了,这些就够我用了。";沈卿卿照着拜帖上的字体临摹,几番下来,倒像是帖子主人自己写的。
杭有羽纳闷,见着她并不是每个字都会去写,方才又说够她用了,便问道:";若是要写什么东西,我可以代劳。";
女子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这种事哪能让你代劳?";
";什么事?";杭有羽奇怪道。
";没什么,没什么。";女子拖着脑袋不耐烦地摇头,这种事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这艳阳的天似变脸的孩子,一下子天雷滚滚阴郁重重,当第一阵惊雷袭来的时候,杭有羽猛然间抬头,急促地唤道:";阿力,她走了多时了?";
";小半时辰,估计现在半路上。";闻言,杭有羽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沈卿卿正坐在轿子里面,这旷野之中猛然有阵惊雷还是怪吓人的。";要下雨了,下雨啦。";抬轿的一个小厮叫道,另三个放下轿子看看黑色如夜的天色,露出慌张的神色。那坡上好像还有影子在移动,立时把他们吓得跳起来,扔了轿子四散逃命。";匪贼来了,匪贼来了,快逃命啊。";这个地方通往西域,常有商人行走,便也常见匪贼出没,尤其是天气不爽的时候趁火打劫地就更多。
沈卿卿仓促地下轿,一个不慎跌在地上,因为护着手上的镯子结果细嫩的手心被尖利的石子刮蹭出了血渍,欲哭不哭之际,这雨便倾盆兜头而下。她站了起来提着裙裾小步向前跑,那雨遮挡了眼前的视线,茫茫地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走两步便要摔一跤,身上早就湿透了,还不住地打着寒颤。
泪水混了泥水和雨水令的小脸湿答答的,低低地啜泣也淹没在雨声里面。忽儿一声清澈的呼唤传了过来,";卿卿,卿卿。";她以为是在做梦呢,可是那声音愈见急促。
";这里,我在这里,杭有羽……";她哭喊道,确实是杭有羽的声音。一件大袍子把她从头到尾都兜了起来随后抱上马车。
轿子中,女子抽抽嗒嗒地哭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上虽然披着男人的白袍子可是湿透了贴在身上那玲珑有致丰腴有度的身材便是一览无余。垫着轿子的红绸子上一片水渍,轿子里面甚是逼仄,刚够两个人的,男子身上一件单衣浑身湿透,手里一个湿帕子想给女子擦拭可又迟迟不见动手的。
";别哭了,哭时甚丑。";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听得在雨中稳着轿子的阿力以为耳朵出了毛病,爷在沈小姐面前的举止真是颠覆了他这么多年的认知。
";丑便丑了,连命都差点送了去,还管什么丑不丑的。";女子无理地攘道,若非要每天去杭家,她怎么会遭遇这番惊吓。";哪里要你送命了,我不是过来了吗。";男子温柔的言语传来,轿子外边的阿力索性闭目塞听,与风雨作着争斗。
这雨势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是风停雨止,杭有羽担心沈卿卿便存了心思要送她回去,两人下了轿子往前走去。此时天色已经没有这般暗了,隐约出现了一道五色的彩虹挂在天际,映着徒步的两个人甚是风流美妙。
只见前方男子白衣翻飞姿容绝然,不时回头瞧着身后的女子,若是隔着远了还会止步等上一等,女子娇里娇气,纤细的腰肢在微大的风里面摇摇不稳,不过每次要跌下去之际都会被男子搀扶住,男子脚步愈见迟缓,小意的举止可见有多么宠溺着身后的女子。
不远的山头,一个黑影子站得笔直,身上湿透了,那双眸子被雨水清洗之后愈发地黑亮,他便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粗粝的手掌磨出鲜血,身上有几处也可见血迹,把黑衣袍都染成了血红,是方才看见女子时往山下狂奔不慎跌下来撞了乱石。那个女子却在那个时候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在轿子中呆了良久,他觉得有把刀子在刮着胸口。这个虚荣无心朝三暮四的女人,他可不能要她称心如意了。
从山坡上跌跌撞撞滑下来另一个男子,嘴中急吼着:";霍兄,霍兄,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看咱们劫的货物,这次要发大财了,跟我去打几只野味晚上我们庆祝一下。";
李钱伸长了脖子朝着他眼睛的方向瞧去,雨后的风势不小一会儿便是迷了眼睛,模模糊糊哪里有什么好奇的东西。平日里他都是听霍亚夫的,他的眼光极准,基本上认准的队伍一劫一个准,每次都是收获不小,不过都是三三两两的西域队伍,货物丢了便丢了,衙门也不管,那西域人在自家城里赚了大钱或是拿了好货早就遭了人眼红,便是不推波助澜一番已经是不错了。回回丢了东西去报官的,都是有应的没有行动的,久而久之那些西域人只能抓紧了自身的防御,偶尔有丢个财物也只能认栽了。
霍亚夫转过眼神,那脸色阴沉地可怕,李钱也不由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变了脸色了。";多少财物?";他沉沉地问。难怪李钱会对他佩服,霍亚夫眼光极准,掳劫队伍时也是首当其冲从来不缩在后面,对劫获的财物也不上心,都是给了李钱来保管。
";没有银两,只有一箱子绫罗纱衣,不过见着价值也不菲。";李钱道:";若是拿去卖了,也值不少银两。";
霍亚夫点点头,";走完这一批货,好好休息阵子,我们干一场大的。";
李钱眼睛一亮:";霍兄,以前我让你劫个大货你都不准,怎么这回改主意了?";难不成是屡次得手之后胆子肥了,可是霍兄对钱财不怎么在意也不见着他对什么事情伤心怎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
";这点小钱不够花的,你去城里面再雇几个狠的,咱们干一番大的便收手。";
李钱听到要干番大的自然开心:";都听霍兄的,到时候发了财我们去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什么美人妞儿随便尽着爷玩。";霍亚夫不理他转身而走,风里传来他阴冷的声音:";她一人便够了。";自要玩她个够。




郎情妾怯 第26章 假借声形
沈卿卿还未走到家门口,便见到叶氏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脸上还掉着泪珠:";闺女,你总算是回来了,你旁婶子要生了,你快去瞅瞅。";沈卿卿哪里是懂接生的,不过这段日子以来,沈家早就习惯了凡事由着闺女做主,有个什么事情便没了主意,眼巴巴瞅着闺女回来。
要说旁氏要生娃本来是桩喜事,哪知今个老天突然变脸,旁家男人去砍柴落了山,到如今生死未卜,旁氏一听吓得晕了过去还没足月子便动了胎气就要生的样子,旁妞儿上城里找接生婆还未回来,旁强壮和沈父一起去后山寻旁父,留下叶氏一个人守着产妇自然是六神无主的。
沈卿卿脚步迈得紧,一个不慎差点跌入泥坑,幸而被眼疾手快的杭有羽扶住了手腕,这一瞧女子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惨白惨白的嘴儿喏喏说不出话来,比在雨中找到她时还要令人疼惜,不由轻声道:";要不要紧,我看看。";哪知沈卿卿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站稳了便快速着奔出去。
上一世,旁氏便是这么走了,连着肚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着急并非因为良心,并非是旁氏有恩于她,并非是她要图什么,而是旁氏这番处境突然让她联想起自己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血气漫天生息消失的恐惧,还有孩子,永远都是她这一世的梦魇。
";爷,你是不是头风病犯了。";阿力对着捂着头忍着痛苦的杭有羽叫道。爷这病每逢大雨天气便要犯上一回,回回都能送去半条命,如今还淋了雨恐怕更是难捱了。
";无事,无事。";杭有羽闭着眼睛道,显然不似说得那般轻松。
听着两人的对话一直跟在后头的叶氏方知道眼前这个俊俏高贵的居然是杭家公子,一时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说来这个杭家少爷是送自家闺女回来的,方才亲眼见着闺女无理地拂开人家,可这杭家公子也没有羞恼,还甚为心疼怜惜的模样,难不成是对闺女存了意思?
叶氏没料到两个男子也随了闺女来到旁家院子,虽然急切这女子生产外男也是不能入的,忙阻拦了让两位就坐在屋外的院子里面等候消息,见杭家公子脸色还极为得难看,阿力就着另外个屋子搬来软塌让他先躺着。
杭有羽不堪忍受地缩起身子,每回头风病发脑子里都似有个重锤在敲击,伴着屋子里面女人的阵阵惨痛叫声,更是把这种痛苦放大了数倍。
旁妞儿终于领了产婆回来了,因为大雨足足耽搁了一段时间,等产婆见着旁氏早已疼得使不出力气,忧心地嚷道:";快使力啊,用力啊,羊水都破了,娃儿不能在肚子里呆久的。";旁氏都痛了大半天了,此刻都没了说话的力气,自个儿好像也是歇了气儿似的反复就问着哭哭嗒嗒的旁妞儿一句话:";你爹是不是回不来了?";见着旁妞儿不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更是颓败地沉吟:";没意思了,活着没意思了。";连丁儿的力气都不愿意使了,索性闭了眼睛。
方才烧完水进屋的沈卿卿见到这番情景奔到塌前,抓了旁氏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恨声道:";旁婶子,你摸摸,娃儿还在你肚子里呢,你就不管娃儿了么?";
旁氏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气若游丝:";娃儿都没爹了,都没爹了,我不要他出来遭罪。";
";胡说,旁大叔不会死,他不会死,他只是……";只是摔断了腿而已,不过等回来见着妻儿都已不在,不久后也从后山上跳了下去。
";你别再唬弄我了,我知道他爹回不来了,我就要带着娃儿去见他了。";说完又一阵疼痛袭来,便是晕了过去。
旁扭儿也吓坏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接生婆扯着嗓子叫道:";哎呦呦,人怎么晕了呢,这可不行啊,要死人的,快醒醒,快醒醒。";直拍了旁氏的脸颊好几下见人丝毫没有反应,鼻息也是弱弱的,从塌边猛地跳下来,嚷嚷道:";哎呦,你这一死可别提是我柳婆来接生的,不然我名儿可是要砸了。";说完也不顾塌上一大一小两条人命,也不管旁妞儿和沈卿卿如何央求拿起包袱便出了旁家。
此时阿力请了姚景天来给杭有羽看诊,正撞见了沈卿卿哭得梨花带雨地求着接生婆,那婆子是个力气大的,把沈卿卿推倒在了地上便是跑得没了踪迹。姚景天紧张地奔过去扶起她,说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的身后,阿力不可置信地唤道:";姚公子……";他请来为爷看病的,怎么就去做接生婆子的事情了呢。杭有羽拦住他,忍住痛道:";我无事的,人命关天,屋里的人要紧。";
姚景天打开药箱,用银针刺在旁氏的几个穴位上,不久沈卿卿便看到旁氏微微转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道:";他爹回来了没有?";见到还在阳间,立刻又闭了双眼。姚景天摇头道:";若是她存了死念,那华佗在世也无用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旁婶子,旁婶子,你听我一句,我发誓,旁大叔没事的,他不会死的。你不要闭上眼啊,你醒醒,你醒醒啊。";沈卿卿一遍遍地唤道,可是无济于事。她也知道,如今什么法子都使了。可是,听天由命?她是不信命的,从来不信的。
姚景天看她冲了出去,只一会儿便又返了回来,玉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还带了笑意,她扯着旁妞儿,那旁妞儿在旁氏耳边道:";娘,娘,爹回来了,爹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呐。";如此几声,旁氏幽幽转醒过来,看向窗外果然见着有个人影子,便使了力气道:";强壮他爹?";
";娟儿,";这一唤便是旁氏的闺名,那身影颇为强壮,可是声音却是瘦弱清朗的,可不是旁强壮的爹么。当年还老被自己嘲笑长了个粗野的身形,声音确十足似个世家贵公子,声音柔柔温存着实是把旁氏迷坏了。这村野之地本来就没有外男来过,旁氏是确信无疑了,眼睛睁得老大。
";娟儿,我去山上打了两只野鸡给你和儿子吃,吃得肥肥胖胖的,你再给我生一个。";扑哧,旁氏笑了,刚出生的小娃儿哪里能吃什么野鸡,再生的话,那她岂不是成了母猪了。又一阵剧痛袭来,她惨叫了一声,窗外的声音又道:";娟儿,你一定要挺住,不要放弃,我在外面守着你和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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