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李之龙想想后还是点点头。
庄继华又说:“既然是世界观和方法论,那么每个人在成长的每个阶段都会用不同的眼光看世界,三岁小孩看世界的眼光和十岁儿童看世界的眼光不一样;同样二十岁青年和五十岁老人看世界的眼光又不一样;三十岁时信仰[***],五十岁时信仰三明煮义,都没什么,那只是一种认识,信仰没那么神秘,也没那么神圣。”
李之龙抬起头来,张大嘴呆呆的看着庄继华,神圣的信仰在庄继华口中却如儿童的玩具,想捡就捡起来,想扔就扔掉。
“封建朝廷里有清官也有贪官,清官是好人,贪官是坏人;商人经商有靠欺诈,也有靠智慧才干,举个简单的例子,科学发明,爱迪生发明了很多东西,这些发明是他的劳动成果,这些成果的处理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自己经营,我们姑且不说他的经营方式;另一种是无偿给社会大众使用;自己经营,结果他成了资本家;如果无偿交给社会使用,那么就产生了另外一个结果,以后谁还会来进行发明创造?”
“可以由国家组织进行。”李之龙本能的反对庄继华的话。
“国家组织?在田恐怕你想得太简单了。”庄继华轻轻摇头:“我们现在打仗使用的是枪,可是一千年前的兵器是大刀长矛弓箭,为什么我们现在能拿枪呢?是因为需要,战争的需要;战争就是促使枪出现的原因,商场如战场,商场上的竞争促使新产品新技术出现,没有了这种竞争,谁还愿意花时间精力去搞新东西。”
“这家店为例,我们按照苏俄的方式来推理一下,”庄继华对李之龙说,李之龙茫然的点点头:“按照苏俄的方式,这家店是国家的,国家每个月给这家店的经理伙计发工资,店里呢每个月将经营所得上缴国家。不管店里生意好坏,经理伙计拿的钱都是一样的,那么结果会是什么呢?顾客来了,不是来吃饭的,是来受气的,伙计可以不管你,厨师的菜可以很难吃,你爱吃不吃,反正我的工资不会少。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工厂里,简单的一个词可以概括,大锅饭,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反正每个月都拿同样多的钱。”
这?李之龙愣住了,可想想看,好象是这样,既然饭店的生意好坏与经营者无关,那干嘛要艹心有没有客人;可这又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李之龙感到其中好像有些东西没抓住,但又说不出来是那里。他当然说不出来,这些经济方面的理论要等到总设计师时代才能逐渐建立。
“你要说思想教育,对吗?”庄继华没等李之龙发问就直接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可我知道想起一个老师的话,前段时间去阿淑他们学校,听一位老师说儒家的目的把皇帝教育成圣人,然后再把大臣教育成圣人,然后把官员教育成圣人,再由官员把百姓教育成圣人,两千年了,儒家没有成功。”
“怎么能这样比较呢?我们是无产阶级。”李之龙不相信也不服气的反问。
“文字不同而已,你知道吗?有位经济学家,他说这世界上没穷人,有的只是待富者。”庄继华笑着说,刘殷淑噗哧笑出声来了,潘慧勤红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
“谁这么无聊,你在美国听说的?良心被狗吃了。”李之龙怀疑的看看庄继华。
庄继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也许在年青时没有,老了会不会有?比方说吧,你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你想不想你们的孩子接受好的教育,想不想他们以后能有好的工作和生活?想,那就是你的私心。”
就像前世很多官员愿意在国内作“仆人”,却不愿意他们的子女作主人,纷纷把子女送到资本主义社会去接受剥削。
“能真正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少之又少,至少我做不到,而且我认为你,不但你,现在的很多党员也作不到。”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信仰没了,可以再去找个信仰。”庄继华无所谓的对李之龙说。
“那你信仰什么?”李之龙有些自暴自弃了,今天庄继华冷酷的揭开了盖子,让他痛上加痛。
“如果你说的是政治信仰,那我告诉你,我没有真正的政治信仰。”庄继华坦承道:“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比如说加入黄埔,是因为我认为中国现在最需要的是实现民族读力,所以我加入黄埔,其他的都可以变。我没有政治信仰,但我有我的道德标准,我按照我的道德标准做事,不愧于心,不愧于人。”
李之龙没想到庄继华的回答居然如此坦白,他傻傻的看着庄继华,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来看自己,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顾一切的规劝自己,想到这些,他的眼圈红了。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站起来:“你庄文革是我的朋友,今后不管怎么变,你都是我的朋友。”
送走李之龙后,刘殷淑挽着庄继华的手臂,两人向学校方向缓缓漫步。略有腥味的海风陪伴着他们,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黄包车夫上来问话,均被他们拒绝。
“阿淑,有件事我要说对不起,”庄继华的话惊醒了沉醉中的刘殷淑。
“什么事呀?”
“我走不了了。”庄继华为难的说:“校长不让我走。”
“啊!”刘殷淑站住了,她很担心,特别是听了刚才庄继华说的中山舰的内幕,让她害怕,太可怕了,李之龙明明是冤枉的,却没人愿意为他申冤,甚至无处申冤。
“不干了都不行吗?”刘殷淑眼圈红了,话里都带着哭音。
庄继华把她拉进怀里,随即躲到一个角落。
“别怕,别怕,”庄继华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当作刘殷淑的面说那些:“放心吧,我不会象在田那样,你看我一直很谨慎的。”
“可是,可是…”刘殷淑着急的死死抱住他,生怕他被什么夺取似的。
“没事,没事,亲爱的。”庄继华低低的唉她耳边呢喃道:“放心吧,没事,在田吃亏就吃在他太骄傲了,我和他不一样,我一直很谦虚,而且我和校长关系很好,这可以保护我。”
刘殷淑紧紧的搂住他,忽然扬头吻住他的嘴,如此疯狂,如此痴迷。
吻别刘殷淑后,庄继华第二天就返回部队,二十四团到第一师,但第一师也因此移防到东莞,整编之后一师下面三个团长分别是第一团庄继华兼任,第二团孙元良,第三团薛岳。
除了薛岳,其他都是老熟人,薛岳是原粤军许济部下,廖案中许部被缴械,他也就转到黄埔系中,原本被闲置,整编川军后,又被启用,在第一师担任团长;薛岳对庄继华很不感冒,他认为庄继华年纪轻轻没打过什么仗,一来就当副师长,属于那种靠关系提拔的人,因此私底下颇有微词。
孙元良却悄声警告:“文革可不是靠关系来的,你薛伯陵会打仗,但文革打仗的本事不比你小,不说别的,不说樟木头之战,就说整编两万川军,换你薛伯陵能行吗?”
薛岳听后口服心不服,心说你们都是黄埔同学,当然为他说话了,行不行还要拉出来溜溜,见识过之后再说。
庄继华很快满足了他的愿望,第一次军事会议,庄继华就拿出了他的训练计划,要求全师都照这个计划执行。
一些话触到高压线,今天又来修改,好在老大说不影响已经订阅的读者。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十三节 整军(一)
庄继华很清楚,不久就要北伐了,当然具体时间他还是不清楚,可他估计快则两个月,慢则三个月,北伐必然展开。湖南内战已经开始,唐生智开进长沙,赵恒惕下野;唐生智也不地道,进长沙后就开始搞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勾当,拿赵的部下祭刀,杀了刘重威、萧陪赅,逮捕了唐希抃、刘侀等人,叶开鑫退到岳洲向吴佩孚求援,贺耀祖驻守常德,左右观望。
庄继华估计吴佩孚的军队很快就要进军湖南,到时唐生智就会向两广求援,北伐就会顺势展开。第一师目前的状况是不能上战场的,官兵思想混乱,训练松弛,必须尽快整顿,恢复士气。
因此他提出的整训计划包括两个方面首先是思想整顿,政治教育的内容改为爱国主义教育,军人作风和精神培养;为此他编写了两个小册子:《建立爱国主义精神》、《革命军人规范》;前者历数近代以来列强对中国的侵略,以及这些侵略对人民的影响,向士兵灌输为何而战;后者则培养军人职业艹守。思想整顿主要由各级党代表和文化教员执行。
另一个方面是军事技能和战术训练,军事技能包括射击、刺杀、越野、构筑野战工事、班排连战术,小团体战术,进攻队形演变,防守战术等等,每天四艹三讲,必须执行。
按照庄继华的习惯,他规定了每个时间段必须要达到的目标以及检测方法,每周进行一次连校阅;每两周,举行一次营校阅,每月进行一次团校阅;校阅的方式是对抗,由师级长官在各团任意抽调两个连进行,连校阅时,连续三次失败的排长免职;营校阅时连续两次失败的连长免职,营长警告;团校阅时,连续两次失败的营长降职,连长免职。
这两份计划拿出来之后,参加会议的军事干部还没开口,党代表缪斌却首先开炮。
“思想方面是我们政工人员的工作,庄副师长管得太宽了吧。”缪斌阴阳怪气的说,他也明白蒋介石把庄继华派到一师来的原因,可现在触及他的利益,他不能开口。
“党代表的话没错,按理我不该插手政工,可是….”庄继华抬眼看看参加会议的军官,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一师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思想混乱,从教导团时起,到现在,一师从来没有乱过,一师是我党军的标志,因此一师决不能倒;思想混乱是思想的问题,解决也就要从思想入手;[***]员退出我军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混乱依旧,我没看到各位提出什么解决办法,所以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庄继华的最后一句话把缪斌给梗住了,缪斌涨红了脸,好一会才说:“拉住[***]的影响。”
“对,可现在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得继续干下去,只有用一种新的理论来代替他们的理论,来教育士兵,才能消除他们的影响。”庄继华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艹心。”缪斌蛮横的说,庄继华的话无疑在指责他这段时间碌碌无为,坐视政治工作混乱,严重失职。
“这不仅仅是你的事情,”庄继华反驳道,缪斌并非黄埔教官,所以庄继华一点不给他面子:“一师要打了败仗,首先掉脑袋的是王师长,然后是我,牵涉到我的脑袋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缪斌求援似的看看王柏龄,王柏龄却默不作声的翻看庄继华的两本册子,装作没看见。缪斌心中大愤,他赌气的说:“我要是不执行呢?”
“一团单独执行,而且我会向校长声明,我只负责一团。”庄继华毫不犹豫的说。王八蛋,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帮你的忙,你还不领情。
缪斌心里犹豫了,庄继华在黄埔同学中的威望他是知道的,得罪庄继华就等于得罪了一大批黄埔同学,而且蒋介石派庄继华来,就是让他来练兵的,如果庄继华把这个报告交上去,蒋介石必然雷霆大怒,那是他就只有辞职了。
“文革,不要意气用事,”王柏龄这时出来当好人了:“丕成兄,我看文革拟的这个就很好,校长想必也是欣赏的,按照这个执行我看没什么问题。”
王柏龄的话让缪斌有些意外,他原指望王柏龄为自己撑腰,没想到王柏龄居然支持了庄继华;庄继华更感到意外了,王和尚今天怎么转姓了,吃错药了?庄继华怀疑的看着王柏龄,想知道他到底想作什么。
庄继华不清楚,缪斌马上就想明白了,王柏龄说校长也是欣赏的,这是警告自己,如果正要闹到蒋介石那里去,你缪斌讨不了好。蒋介石不是傻子,他明白王柏龄与庄继华之间的关系,所以在王柏龄走之前,特意把他叫到别墅,警告他要对庄继华放手,要支持庄继华的工作,当时蒋介石的脸色比在淡水还要严肃,王柏龄当时就明白,如果与庄继华公开冲突的结果会是什么。现在看到缪斌要与庄继华冲突,他连忙劝阻,以免缪斌吃亏。
缪斌都被打下去了,职务更低各级党代表就更加不会反对了;政工方面就这样决定了;军事方面的讨论一开始,薛岳就表示反对。
“这个计划不切实际,每周校阅,可以进行,但每两周一次营校阅,营校阅周,连还进不进行校阅?”
“当然要。”
“也就是说从第二周开始每个连就要花两天进行校阅,团校阅周,每个连要花三天进行校阅,这可行吗?”薛岳质问道。
庄继华沉凝一会说:“团校阅周,营校阅就不必进行了。”
薛岳手掌告捷,信心大增,他又说道:“按照这个训练量,士兵的体力消耗很大,如何保证后勤?”
“这是你的问题,我提醒你,伙食费已经发下去了的。”庄继华冷冷的说,薛岳顿时语塞,停顿一下,他才不服气的说:“那点伙食费根本不能保证营养。”
“不对,”庄继华摇头说:“我在七连的时候,伙食费比现在还低,但七连的士兵为什么能练出来?现在伙食费就不够了呢?”
薛岳无法回答,[***]员走后军队惯例混乱,本就对财务公开的军官趁机把这条取消了,士兵吃的东西越来越差,花销却越来越大,直接结果就是伙食费不够了。
“连队财务为什么不公开?”庄继华问,会场上一遍寂静:“贪污了?”庄继华心里有气,口气也就越发不客气。
“文革,不是这样,是…,这个…,这个,财务公开是[***]搞的,他们走了,我们自然不该再搞。”王柏龄出来打圆场。
庄继华冷眼看看王柏龄说:“财务公开是为了防止贪污,我们国民党也反对贪污,我以前在连队时也搞财务公开,师长还记得不,当初教导二团时我们七连是第一个搞财务公开的,所以它不是[***]搞出来的,是我们国民党搞出来的,所以今后财务公开作为我师一个制度,每个连队都必须执行。”
庄继华话音一落,下面的人就窃窃私语,都拿眼睛盯着王柏龄,王柏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庄继华明白了一师贪污的源头就在王柏龄身上,但他故作不知:“师长您说是不是?”
“对,对,应该这样,应该这样。”王柏龄点头说:“我看以后就按庄副师长说的作,每个连的财务都要公开。”
财务公开对王柏龄没有任何损失,他贪污的钱反正不是从连队来的。只是他担心庄继华就此展开反贪污;但庄继华没再说这个,而是把话题又重新拉回到整训计划上了。
“薛团长,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有。”薛岳站起来继续问:“为什么没有团级战术训练?”
“问得好,”庄继华点头说:“薛团长问得好,在这份整训计划中没有团级和团级以上的战术训练,这只是因为这是一份初级战术训练计划,也就是说这是第一阶段训练;以后还有第二阶段,那时就有团级战术训练了。”
说完之后,庄继华站起来看看会场:“还有没有问题,有,现在就提出来,会议结束之后就没机会了。”
沉默了会,孙元良问:“副师长,处罚是不是太严厉了?两次就撤职?”
“孙团长,乱世用重典,一师这么乱就是因为太松,而且撤职总比让他们丢命强吧。”庄继华淡淡的说。
丢命?参加会议的军官们悚然一惊,孙元良诺诺的说:“不至于吧,难不成还枪毙。”
庄继华冷笑一声,从一旁的桌上抓过一张报纸,拍在桌上:“诸位没看报吗?吴佩孚出兵湖南已成必然,唐生智战败后就会向国民政斧求援,北伐就会因此展开,诸位说说,一师现在的状况能不能上战场?上战场能打胜仗吗?打了败仗,按照革命军人连坐法,该不该枪毙?”
“你们这些团长营长们要负起责来,不要因为同学朋友就可以放松,同学朋友,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助他,但在训练上却不能,你这是在害他,不是在帮他。”庄继华说完之后就坐下了。
王柏龄知道该他说话了,他站起来,用威严的眼光扫视参加会议的每个人,这是他在曰本军校学到的,当初曰本教官说这是精神鼓励,当上级用这种眼光看下级时,下级会因此受到鼓励,勇气倍增。
但让王柏龄很失望,军官们正襟危坐,双眼平视,根本没人看他,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这个方案是经过本师长和庄副师长仔细研究后定下来的,是针对本师目前的状况做的,你们要认真作,本师长会随时来检查的。”
庄继华的神色丝毫没动,孙元良和薛岳心里却暗骂无耻,谁都知道这个方案是庄继华搞出来的,根本没他王柏龄什么事,现在居然当众硬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也算天下奇观了。
会后缪斌心中还是不服气,也没与王柏龄商量,他就悄悄把庄继华整军方案中的政工部分报给蒋介石,同时附上他的报告,认为这是一份没有[***]的[***]练兵之法,加上庄继华一向与[***]人友善,断定庄继华是漏网的共产分子。
报告交上去后,没几天蒋介石就打电话叫他去,就在蒋介石的办公室里,蒋介石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
“….,你没办法,文革,帮你想出办法,你居然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无耻!!无耻之极!”蒋介石指着鼻子骂他,缪斌唯唯诺诺,不敢作丝毫辩解。
“文革是[***]?他要是[***]他会自己告诉我,你以为他会象你这样……,”蒋介石鄙夷的看着缪斌,缪斌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好钻进去。
“你给我滚回去,我告诉你,这个方案要在全军推广,你再要做不好,我就换个人去做!”蒋介石骂完后,缪斌乖乖出门,可他发现蒋介石的副官侍从们每一个对他有好脸色。
缪斌心中这个后悔呀,难怪王柏龄不让他与庄继华冲突,难怪王柏龄硬要往脸上贴金,早知道,他也可以往脸上贴金的。
不久,一军政治部主任邓演达(周恩来离职后,由邓演达接任)来到一师宣布,任命庄继华为一师副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十三节 整军(二)
“老师,您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会后庄继华痞赖的对邓演达说,一人身兼三职,看上去是身负重任,可私底下:“这下缪党代表可把我恨死了。”
“这你不用担心,校长和我给你做后盾。”邓演达说着把脸一扳:“文革,你现在怎么也学滑头了,这可不行,革命还没成功,就变得这样事故,懂得明哲保身了?”
庄继华苦笑一下,邓演达自从从德国回来后,变得激进起来,动不动就大谈社会革命,提出国民革命只是社会主义前奏,在国民革命完成后再进行一次社会主义革命。庄继华有些怕他了。
“倒不是怕他,只是….,只是想少些麻烦,整天与他们斗,还做不作事了。”庄继华苦笑着解释,邓演达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这话对,要让我看,一师最好由你来当师长和党代表,蒋校长呀,….,私心太重,王柏龄岂是带兵打仗之人。”
“许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所以请老师原谅,我不能答您的话。”庄继华正色的说。
“哼,尊师重教不在这方面。”邓演达冷哼一声,心里却还是挺满意:“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蒋校长和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一师的军政都由你来抓,尽快把战斗力提上去,湖南的事搞不好就要演变成南北大战,李宗仁和刘文岛已经来广州,正在四处游说,想让国民政斧出兵北伐。”邓演达说。
“哦,”庄继华没答话。
“唉,怎么谦虚起来了。”邓演达瞪他一眼不满的说:“说说你的看法。”
“从军事上来说,出兵正是时候,吴佩孚的主力还在北方,现在出兵能迅速占领湖南,进窥武汉,顺利的话可以攻下武汉;不过从政治上来说,现在不是时候,内部纷乱,现在吴佩孚似强实弱,胜利能弥合内部分歧,但考虑两党之间的分歧,学生建议在三个法律没有完成之前,决不能出兵;完成了,可以立刻出兵。”
“三个法律就这么重要?”邓演达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太理解。
“是,否则我们可能取得军事上的胜利,收获政治上的失败。”庄继华郑重的说。
“你把你的想法详细说说。”邓演达是法律制定委员会的人,虽然在二大时他也听过辩论,也上台发过言,但却不明白庄继华的用意。
庄继华看看周围的人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便放心的说:“三个法案的根本目的是协调两党行为;群众运动的好处我们都知道,可是群众一旦发动起来,由于群众自身的盲目姓和局限姓,所以很容易过火,现在在广东还不明显,因为我们两党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广东,因此干部够用,可一旦革命进入湖南湖北,由于干部缺乏,群众运动就有可能失控,突破现在的政策底线,到时候两党纠纷立起,如果[***]要发展,国民党要限制,那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可以通过两党高层协商,把这些问题解决了。”邓演达明白了,不过他认为没那么复杂,现在很多分歧都是通过两党高层协商解决的,以后也可以照此办理。
庄继华心中叹息:“有那么简单就容易了,如果不能达成一致呢?倒不如现在就把规矩定好,到时候就照规矩行事。”
“制定法律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三部法律。”邓演达笑上前拍拍庄继华的肩膀:“好好干,不要怕,蒋校长让我告诉你,一师他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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