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是,决不辜负两位老师的希望。”庄继华见邓演达要走,心中惋惜,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吧;中山舰之后,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是先顾自己吧。
送走邓演达后,王柏龄也拉着缪斌在东莞最大的花楼刘伶醉喝酒,他们这是还没叫姑娘,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缪斌倾倒着满肚子苦水。
“老哥,我们这些人要过时了,校长已经不需要我们了。”缪斌醉意朦胧的说。
“哪能呢,我最知道他了,没这事。”王柏龄嘻嘻一笑。
“你看看现在庄文革,他什么都听他的。”缪斌眼睛红红的,满嘴酒气。
“我说你事前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活该!”王柏龄埋怨道:“你是党代表,我是师长,他庄文革做得再好,也是你我的功劳;要是做得不好,是他庄文革的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根本就不该去告状,现在你一告状,好了,什么都完了;好了是他的,坏了是你的;你呀,你把自己给告死了。”
王柏龄边摇头边端起酒杯,缪斌瞪着红眼珠大声说:“啥,作坏了也是我的事?”
王柏龄怜悯的看他一眼:“现在是做好了,功劳是庄继华的;作坏了,错是你的,为什么呢?因为你在一旁掣肘。”
缪斌呆呆的看着王柏龄那张胖脸差点哭出来,王柏龄这一点拔,他才如梦初醒,心里那个悔呀,他捶足顿胸的嚎道:“我咋这么倒霉呀。”
“我说老兄,你就别嚎了,校长不是还没动你吗,现在你最好偃旗息鼓等待机会,李之龙不就是这样吗,我们给他来个李之龙第二。”王柏龄阴森森的说。
邓演达来过之后,一师全体上下都明白了上层力挺庄继华,于是都不作声了,埋头练兵,而却很奇怪的把主要精力放在一团,对那两个团的过问很少,熊绶云很奇怪,私下里问庄继华这是为什么,庄继华眼睛一翻开玩笑的说我还是这个团的团长,你就那么想篡权?熊绶云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一团的三个营长有两个是一期毕业生,一营长宋雄夫二营长余程万,三营长是二期毕业生刘靖,下面的连排级干部主要是二三期毕业生。
“嗯,财务做得不错。”庄继华仔细看过财务报表后,满意的对四连连长吴盛清说。他下连队从不打招呼,而是说来就来,也不说查什么项目,而是随时检查。
“吴连长一直坚持公开财务。”营长余程万对庄继华说,庄继华有些意外的转头看看吴盛清。
“正如副师长说的,反对贪污的不仅仅是[***],我们国民党也一样反对贪污。”吴盛清严肃的答道,吴盛清相貌威武,标准的军人仪表显示他受过很好的训练。
庄继华点点头问道:“士兵的情绪怎么样?”
“我们连是重新编组的,大部分士兵是从其他连队调来的,思想不稳定。”吴盛清说。
“你打算怎么作?”庄继华问连党代表陆玉璋。
“士兵的问话程度低,所以整顿思想的关键在身教与言教的结合,官兵一致是身教,政治部下发的两本书是言教,每天我都给士兵们讲课。”陆玉璋答道。
“嗯,”庄继华点点头思索会说:“注意,军营里不但要严肃,也需要活勃,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陆玉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庄继华:“请副师长指点。”
“空闲时间,你可以教他们唱唱歌;做点体育活动;气氛活跃了,士兵的情绪也就高了。”庄继华说,这都是当初在七连总结出来的。
“明白!”陆玉璋大声说。
“余营长,我们一起看看他们的艹练吧。”庄继华对余程万说,余程万当然不会拒绝。
一行人有到训练场,普上训练场,庄继华就感到不对劲,他皱眉看看前面正在训练刺杀的人群,好像缺了点什么。
“吴连长,听出点什么没有?”庄继华把吴盛清叫道跟前问。
吴盛清听了会,疑惑的摇摇头,声音很大很洪亮也很整齐。
“你参加过战斗吗?”庄继华问。
“卑职参加过二次东征和平叛。”吴盛清挺胸答道。
“按说你有战斗经验了,余营长,你来告诉他,缺了些什么?”庄继华对余程万说。
余程万见庄继华把吴盛清叫到跟前问话就明白庄继华不满意了,因此他也仔细听了听,终于承认庄继华的眼睛真毒。
“缺杀气。”余程万严肃的对吴盛清说:“吴连长,你的兵在逗你玩呢,这也叫刺杀,杀鸡还差不多!”
听到这么大声音,没经验的还以为他们训练认真,余程万起初也被他们瞒过了,可是仔细听却能发现,这声音没力,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简单的说也就只能杀杀鸡,再高点的狗恐怕就杀不了了。
吴盛清面红耳赤:“这帮兔崽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体罚士兵?平常你都这样干?”庄继华却异常严肃,吴盛清红着脸称是。
“以前就算了,以后出了训练场,不准体罚士兵,这是我的规矩,党代表在这方面要严格监督,听清楚没有!”庄继华严厉的看着陆玉璋和吴盛清。
“是。”两人同时答道。
“打是没有用的,你能在战场上打着他们走吗?”庄继华和声道:“我在七连时是这样作的……。”
“你们余营长知道,当时我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七连的兵是出了名的狠,打架不要命,上战场不要命。”庄继华开始推销他不问对错的训练方式。
“你们可要记牢,这可是师长的不传之密。”余程万笑着说:“你们也见过宋希廉营,还议论过他带兵的方法,我告诉你们,他的兵就是副师长给打下的底子。”
“明白了。”吴盛清异常兴奋,带兵的谁不想带出强兵,谁想带一群熊包上战场。
“还有一群人你要特别注意,”庄继华又提醒他说:“就是那些班长,班长这层官很小,但对军队来说却异常重要,我通过你们指挥部队,你们通过班排长指挥部队,班长每天与士兵在一起,如果说我们是这个团的大脑,那么他们就是这个团的骨头,我再给你讲讲如何培训这些班长。下次我来就首先价差这些班长的工作。”
“班长的战斗技能一般不差,你主要要培养他们组织管理士兵的能力,还要教他们一些基础战术;在平时生活中就要培养他们的这种能力,放手让他们管理士兵,但又要注意,不要让他们欺负士兵,这些人是老油条,兵油子,稍不留神他们就会把好经给念歪了。党代表要特别注意,只要触犯军纪,坚决处置,决不能留情。所以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你们,你们拿正了,他们就不能歪。”庄继华耐心的对吴盛清和陆玉璋说。
要练出一个团的七连,庄继华不得不全力以赴。
庄继华在一团练兵,薛岳也在三团练兵,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却要按照庄继华的方式练兵。出两本小册子就能把兵练好?笑话,那读书人不久都成将军了,等会艹时我要给那个小白脸好生瞧瞧。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十三节 整军(三)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一师全师拉到东莞城东的原水师巡阅场校阅,薛岳卯足了劲准备好好教训一团的小白脸;老天似乎也很愿意满足的他的希望,第一场射击抽出来的对手就是一团和三团对抗;庄继华很大度,让薛岳自己从一团随便挑一个连,三团的连队也由他自己派,薛岳听后心中很不痛快了。
“副师长大度,卑职心领,不过还是副师长派吧,以免闲话。”薛岳不卑不亢的对庄继华说,心里却在冷笑,要是你输了,你说我派了最强的连打你最弱的连,想得真美。
庄继华一愣随即明白薛岳的意思,他也不在意,对薛岳笑了笑,然后对王柏龄说:“这样吧,还是请王师长点兵。”
王柏龄装模做样的想想说:“文革是七连起家的,这样吧,一团就点七连,三团就由戴安澜去吧。”
王柏龄当然没安好心,他也存心想让庄继华出丑,戴安澜连是三团最强的一个连,七连却不是庄继华带出来的那个七连,那个七连在二师胡宗南团,参谋长陈焯担心的看看庄继华,老实说作为黄埔教官,对庄继华升得这样快也有些不满,心里也想他吃点亏,可陈倬又不愿意他因为这个吃亏,毕竟庄继华是在全力以赴整训部队。
陈倬多次去一团,很少看见庄继华在团部,全泡在连队,他也曾亲眼看见庄继华象士兵一样在地上摸爬滚打;在庄继华的带领下,一团每天都在变;而与庄继华相比,王柏龄就是一滩烂泥;他从不离开师部,要么就是去喝酒瓢记,而他在东莞还有个家,两个小妾跟他住在一起。
对王柏龄的提议,庄继华毫不在意的同意了,七连虽不是最强却也不是最弱的连,由它出战正好。
射击对抗分三种,立姿、卧姿、跪姿,射击距离一百米;两个连先后拉到射击场,一声令下,场上枪声响成一遍。
打靶并不快,两个连的对抗怎么也要一个小时,高级军官们在无聊中等待,人群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几个部分,王柏龄缪斌是一团,庄继华孙元良熊绶云等是一团,陈倬与另外几个师部军官在一起,薛岳带着三团军官站在另一边。
“七连能行吗?”熊绶云悄声问。
“待会就有结果了,急什么。”庄继华随意的说。
“别不识好人心;我才不急,我意思是要是输了,我看你怎么办?”熊绶云不满看了眼庄继华。
“输了就回去再练,没什么大不了的。”庄继华笑笑说。
“我说文革,你倒拿得起放得下,”孙元良乐呵呵的,这段时间他在二团也在狠抓训练,只是庄继华来得太少,只来了两次,不过他心里有底,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只要全师的战斗力上去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况且谁输谁赢还未为可知。”庄继华似笑非笑的说。
孙元良不由哑然,他这才想起庄继华还有个职务:副师长,负责主持全师训练,薛岳想压倒庄继华,必然就要拼命训练部队,于是三团的训练上去了,庄继华再把一团带出来,他孙元良能不练吗?能不拼命练吗?除非他甘心当软脚虾,结果庄继华的目的也就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好你个庄文革,原来你给我们俩下套呀!”醒悟过来的孙元良“愤怒”的盯着庄继华:“我现在才明白,宋希廉为什么说你阴险狡诈了。”
庄继华闻言哈哈大笑,熊绶云也不由笑了,他们都知道宋希廉说这话的背景,当初庄继华从宋希廉那里骗了两个月的薪水,投入到部队建设中。
“可怜呀!可怜薛伯陵落入你的壳中,还犹自不知。”孙元良摇头叹息道。
“什么壳中?我这是阳谋,并非阴谋,”庄继华不满的对孙元良说:“孙团长,现在你知道了,你能不练吗?”
孙元良呆着脸想了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能。”
的确不能,处罚规则在那,连续两次失败就要降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庄继华不会跟他们开这种玩笑。
“那就行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闲聊中很快过去了,薛岳满有信心的听着执星官报告:
“一团七连共发射xxxx发子弹,总靶数4321环;三团共发射…….,总靶数4321环。”
薛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甘心的问:“你们没记错吧?”
“报告薛团长,没有错。这是三种姿态相加的结果,立姿和跪姿,贵团落后,但卧姿贵团领先较多,又赶上来了。”执星官大声答道。
薛岳更难以接受了,王柏龄刚点出戴安澜连时,他心中有七分把握,可现在名义上打平,实际上输二赢一。
“不行,再来。”薛岳不甘心,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按照规矩,这一场打平,薛团长不用着急,咱们继续下一轮。”王柏龄笑嘻嘻的说,他心里却暗暗吃惊,刚才他也问了,七连在一团中只是个中等连队,可就这样一个中等连队却能对抗三团最强连队。
“刺杀,还是我团和一团。”薛岳叫道。
“好,由薛团长点兵。”庄继华没等王柏龄说话立刻接口道。
“那好,薛团长派那个连?”王柏龄也只好接受。
“好,我团由……。”
结果,自然是….,三团惨败。在三团全部倒下之后,一团还有近一半的兵留在战场上。其实这场比试刚过去一半,薛岳就绝望了,刺杀一开始,一团的兵就分成几十个小团队,这些小团队或三人,或四人,或五人;这些小团队形成一个个刺猬,在战场上滚来滚去;防守时可以对抗七八个各自为战的三团士兵,杀散这样一个小团队往往需要三团付出一到两倍的人员伤亡;而被杀散的士兵,只要没死,很快又组合成一个小刺猬;而进攻时小刺猬散成扇形,以多打少,两三下就解决战斗;三团的那个连长最后急了,拼命杀散两个小团队,可最后也把自己赔上了。
怎么会是这样,薛岳既急又怒,这还是那个蔫不拉几的一团吗?这个庄继华究竟是怎么作的。薛岳开始意识到这个庄继华可能不是那种靠关系上台的小白脸,那两本小册子的内容也不是什么文人论武。
“文革,这样不留手,行吗?”熊绶云担忧的问,薛岳姓格倔强,这样的失败他能接受吗?。
“没事,”庄继华慢悠悠的说:“薛伯陵的姓格用三个字可以说明,不服输;他要赢了,可能会趾高气扬,骄傲自满,进而松懈下来;但他要输了,回去就会玩命,不信我们走着瞧。”
“你呀!人心都被你琢磨透了。”熊绶云苦笑着说:“幸好,我是你的部下。”
“这有什么关系吗?”庄继华有些纳闷。
“当然啦,我是你的部下,至少你不会算计我。”熊绶云蛮有信心的说。
“呕,是…吗!”庄继华慢悠悠的拖长声调:“宋希廉和胡宗南肯定不赞同你的看法。”
嗯,熊绶云呆住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口袋。
“曰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一团大获全胜,全团兴高采烈的唱着歌回去了。最后一场三个团都参加的十公里越野,一团又拿了个第一,三团这次拿了个第二;孙元良尽管不高兴却还没失态,但以庄继华为目标的薛岳却差点暴走,把参赛的连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庄继华出面制止,薛岳差点动手暴打最后到的那几个士兵。
校阅之后,尽管王柏龄和缪斌不痛快,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庄继华成了一师真正的副师长。
二中全会上蒋介石大获全胜,[***]被迫接受《整理党务案》,[***]、林伯渠、谭平山辞去了在国民党内的职务,蒋介石接任国民党组织部长,他任命陈果夫为秘书,实际掌控组织部。蒋介石举荐张静江为国民党主席,宋庆龄为副主席,谭延恺为国民政斧主席、宋庆龄为副主席的议案也获得通过;苏俄对这个提案显得很满意,也坚定了他们与蒋介石合作下去的决心。蒋介石出任军事委员会主席,他登上了中国权力的最高峰。二中全会召开的同时湖南局势剧变,吴佩孚最终选择出兵湖南,实行两线作战。
吴军出动后,一路势如破竹,唐生智弃守长沙退回衡阳,迭电两广增援;李宗仁从广西到广州大肆游说,[***]方面在中山舰之后也改弦易辙,也在鼓动北伐;但蒋介石现在却不敢北伐,一方面一军的情况还未根本好转,扩军之后,各师都在整顿部队,但时间太短;另一方面,他还感到政治局势不稳,他还没完全掌握住权力,而且二大上庄继华费尽唇舌才通过的三个法案,才制定出一个《私有财产保护法》,因此蒋介石转而反对立刻北伐。
蒋介石反对出兵援湘让李宗仁着急上火,他找到与他关系较好的李济深,没想到李济深也不赞同,他对李宗仁说目前广州局势不稳定,北伐时机未到;李宗仁不赞成,他对李济深说只要你我出兵其他各军就会群起响应。李济深一时没明白,不知李宗仁究竟是何意。李宗仁揭开谜底。
“你我两军是两广子弟,是主军,他们都是客军,我们都愿意出兵,他们还能不出兵吗?”
李济深如梦初醒,他完全明白李宗仁没有说出来的话。对现在广东掌权的都是外省人,这引起比较排外的粤军的不满;出兵北伐,这些外省人就会离开广东,广东自然而然的回到广东人手中。
李济深一反常态在军事委员会上力主出兵,率先派出叶挺读力团增援湖南,陈铭枢的十师随后跟进。果然如李宗仁所料,二李出兵后,其他各军纷纷响应,蒋介石的心也动了。
六月中旬,热辣的阳光照得地面白亮亮的,从大洋深处吹来的风除了腥味还多了些辣味,水师巡阅场,第一师官兵全副武装,伫立在阳光下,等待蒋介石的检阅。
当蒋介石的车缓缓开进巡阅场时,“立….正!”,执星官的声音响彻全场,本来就安静的巡阅场更是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报告主席,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全体集合完毕,等候检阅。”
蒋介石登上检阅台,王柏龄立刻大声向蒋介石报告。蒋介石点点头,他挨个看着检阅台上的一师军官,副师长庄继华,参谋长陈倬,党代表缪斌。
就在上检阅台的路上,他就在仔细打量排成整齐方阵的部队,阳光下,大部分士兵们的肩上和后背已被汗水渗湿,但他目光所及处的所有官兵无不如标杆一般笔挺,双目神光外泄。短短两个半月,一师脱胎换骨。
“好,辛苦你们了。”蒋介石心中异常高兴,一师变化之大出乎他的意料。
“卑职不辛苦,为党为国理所应该。”王柏龄高声答道。
“文革,你也过来。”蒋介石冲庄继华招招手。
庄继华快步过来向蒋介石敬礼:“报告校长,一师副师长庄继华听候命令。”
“我们下去走走,看看你的兵。”蒋介石兴奋的将手叉在腰上,眼中透着爱惜赞赏之色。
蒋介石领头,庄继华和王柏龄跟在身后,然后是政治部主任邓演达,军参谋长蒋伯诚;他们一个团一个团的看,边看边问他们这两个多月的训练,开始时是王柏龄在回答,后来就变成庄继华答话,蒋介石还不时与前面的军官搭话。
“熊绶云。”
“是,校长!”熊绶云挺胸收腹高声答道。
“一团能打仗了吗?”
熊绶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大步走到队列前,大声问:“一团能打仗吗?”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首战用我,用我必胜!!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千多个喉咙吼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狂飙之后,熊绶云大步回到蒋介石面前:“校长,这是一团官兵的回答。”
“好,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好!”蒋介石连声称好:“文革,这又是你搞出来的吧。”
“这是我师官兵必胜的信心。”庄继华答道。
蒋介石点点头,转身继续向二团走去。
“孙元良。”
“报告校长,黄埔一期,孙元良听候命令!”孙元良英俊的脸异常严肃。
“打惠州,你立过功,想不想到湖南去再立新功?”
孙元良也大步走到队列前向他的二团大声问:“你们想不想去湖南立功?”
“杀敌立功,为国为民!!杀敌立功,为国为民!!杀敌立功,为国为民!!”又一道狂飙响彻云霄。
“薛伯陵,你是越来越结实了。”蒋介石看着黑瘦的薛岳笑着说:“我不问了,就看他们的样子我就知道是精兵,你薛伯陵带的好兵。”
“报告主席,卑职不敢贪功,这都是庄副师长指点之功!”薛岳大声回答。
第一次校阅之后,薛岳回来越想越想不通,特别是那场刺杀,对他的刺激太大了,1:2的伤亡比率,这在白刃格斗中是非常罕见的,他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发现若单兵格斗,他的热好像并不落下风,可一团根本没和他比单兵格斗,绝大多数时候是以众欺寡,以多打少。
想通之后,他不由大骂庄继华不地道,这是什么鬼战术,完全丧失军人的勇气和胆量;骂归骂,他翻出庄继华的那本小册子仔细研究,这本小册子发下来后就被他扔到角落了,现在嘛,他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然后他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时他听说庄继华又出现二团,开始指导二团训练,“妈的,下次校阅老子一个团打你们两个团。”就在薛岳发誓一定要给庄继华一点眼色看看后不久,庄继华终于来他的三团了。
庄继华虽然断定薛岳不会泄气,可还是担心,因此过来看看,没想到到了之后才发现,薛岳悄悄在按他的小册子练兵,不但如此,还对小册子上的东西进行了一些修正。
这个发现让庄继华高兴之极,于是他在三团停了几天,就与薛岳探讨连营团级战术,他向薛岳讲述他的一些心得,比如突击,应该把主要火力用在一个点上,通过这个点打开敌人的防线。
“我们现在的的问题是,突击时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持,机枪就那么几挺,火炮也就那么几门,根本不能摧毁惠州那样的工事,所以我认为只能通过精确打击来对突击队提供掩护。”
“精确打击?什么精确打击?怎么提供精确打击。”薛岳有些不明白。
“我在七连时组织过神枪手,他们的使命就是专门打敌人的机枪手和指挥官。”庄继华介绍道:“在突击时,可以由这些神枪手组成打击小队,专打敌人的火力点,两三支枪封锁住敌人的火力点,这样也可以实现火力支持。”
这下薛岳明白了,他随即提出可以组织神投手,他的团有几个这样投弹精确的老兵,庄继华对她的提议大感兴趣,决定在一团和二团也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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