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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伍子牛算算时间后说:“不够,至少十五天。”
“好,那就二十天,我给你二十天假,你回去报仇。”庄继华淡淡的说:“你就这么作。”
庄继华在伍子牛的耳边轻声说,随着庄继华的话伍子牛的神情由惊讶变得有些古怪。
“这样行吗?”伍子牛担心的问。
“相信我,肯定行。”庄继华说:“不过你到家前把军装脱下来,不准泄漏部队番号。,事情完了,立刻归队,不要有丝毫逗留。”
“好,我这就走。”伍子牛立刻答应:“长官,我就知道你是个好长官。”
“少拍马屁,该做什么作什么去。”庄继华笑骂道。
北伐的发展很快,贵州袁祖铭和江西赖世璜宣布愿意接受国民政斧领导,袁祖铭所部改编为两个军,第九军王天培,第十军彭汉章;赖世璜所部改编为第十四军。
长沙会议结束之后,北伐军迅速调整部署,准备展开汨罗江战役。北伐军兵分三路,以唐生智为前敌总指挥,指挥中央主力,沿岳州,云溪,长安驿展开进攻,目标直指武汉。以朱培德为右翼指挥第二军三个师,第三军两个师和鄂军读力师,对江西展开警戒;左翼袁祖铭在肃清僼州之敌后向荆沙方向进攻。
八月十九曰蒋介石下达攻击令,平静了半个月的湖南战场炮火再起。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十七节 长沙闲
上头有人就是好,活轻松,升官快;汨罗江两岸火光冲天,四、七两军喋血强渡;庄继华却在长沙优哉游哉,第一军是总预备队,一师留在长沙,第二师也只到了白水,距离前线还有老远。
庄继华很满意这种状态,可底下的弟兄们却不满意,特别是他的第一团,三个营长整天泡在团部,话里话外都在埋怨校长,应该让他们去打头阵;抱怨完校长又抱怨庄继华,说他不去争取。每当这个时候庄继华就感到头疼,他们的表现说明士气高,士气高是好事,不能也不愿打压,可老这样也有点烦,于是借口备战恢复了每天的四艹三讲,各团狠抓战术,特别是他与薛岳讨论出来的营连战术,庄继华就每天到团里检查。
师长王柏龄党代表缪斌根本不管,他们每天晚上都在画舫上花天酒地,把部队扔给庄继华,他们俩庄继华管不了,其他人却被庄继华管得死死的。师部两个军官偷偷去瓢记赌博,被他发现后毫不留情的赶走了。他公开声称王柏龄缪斌他管不了,其他人谁要学他们俩,谁就滚蛋。王柏龄听说后也没吭声,只是心里暗恨,缪斌却又与庄继华大吵一架,认为庄继华在没有得到师长和党代表同意的情况下没有权力开除军官,庄继华没有让步,两人闹到蒋介石面前,蒋介石对缪斌又是劈头盖脑一阵骂,缪斌灰溜溜的回去了。这下一师上下都知道,可以得罪王柏龄缪斌,但庄继华的规矩决不能犯。
其实庄继华心里也挺不舒服,长沙城依山傍水,湘江水穿城而过,岳麓山雄峻秀丽风光宜人,好山好水好姑娘,满街娟秀的湘妹子;那真是旗袍洋裙校裙齐飞,嫩脸粉臂秀腿共舞;庄继华每到街上都会眼花缭乱,挠得他心痒痒,临别前那销魂一夜,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欲火,可他不敢,他要再去,那一师非乱套不可。
于是每到晚上就到湘水边消暑纳凉,伍子牛请假后,宋云飞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两人就在沿江的大排档喝酒聊天。
“云飞,你结婚了吗?”庄继华和宋云飞又在岸边的一家大排档小酌,还有两个卫士却在另一张桌上。
“没有,当兵的有今天没明天,谁肯嫁给你。”宋云飞答道。
“那可不一定。”庄继华摇头说。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刘小姐那样的姑娘。”宋云飞叹道,私下里两人没那么多顾忌,称呼也随便多了:“还是你的运气好。”
“等仗打完了,我让阿淑在她们学校给你介绍一个。”庄继华笑着说:“其实,以你的本事,真想找个媳妇,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用,我不像你,没女人缘。”宋云飞不以为然。
“你太严肃了。”庄继华摇头说:“整天扳着脸,是女的都被你吓走了,你要老这样,恐怕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呵呵,那可不一定。”宋云飞笑笑:“副师长,我们什么时候上前线?”
显然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庄继华笑笑:“看看,刚说你太严肃,这就来了,怎么手痒了。”
“自从跟着你就没上过前线了,二次东征本以为能上前线,结果….,现在又这样。”宋云飞语气萧索。
“你看你,都是上尉了,过段时间恐怕就要升少校,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跟他们一样。”庄继华神情轻松,话虽是责备,可语气却根本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不是心里着急吗?”宋云飞解释说。
“安心呆着吧,这会还用不着我们上。”
“那什么时候我们才上?”宋云飞问。
宋云飞的问题,庄继华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湘水上飘荡的画舫。这种大排档只在晚上才摆出来,夏季时临近的市民喜欢来这样的地方,一碟花生,一壶老酒,边喝边看湘水上摇曳的画舫,听听夜风送来的靡靡之音。
蒋介石的心思,庄继华当然明白,硬仗苦仗让别的军去打,伤亡小,获利大的仗才让一军去打。所以庄继华很笃定的在长沙“疗养”,蒋介石的总司令部也在长沙,偶尔他也去总司令部转转,看看蒋介石有没有什么吩咐,其实主要还是找蒋先云,蒋先云好像知道他想作什么,只在第一次见面时告诉他报告已经交上去了,以后就再也不提这档事,庄继华忍不住问,他也顾左右而言他,让庄继华怅然若失。
“真羡慕曹渊他们呀!”庄继华又一次来找蒋先云,蒋先云看着北方叹口气,他真想离开这里,这种休闲的曰子让他很不习惯。
“他们在那个团?陈赓走没走?”庄继华问,自从大佛寺后,他就不知道他们的消息了。
“走了,五月走的,邓主任也要去前方了。”蒋先云很是失落,李之龙也来长沙了,邓演达最终把他弄到总政治部负责宣传,他知道庄继华见过李之龙,可却从没有拉李之龙来与蒋先云见面,也没有为他们说和。
“那就快了,校长肯定要上前线,占领一地,政治工作就上,这是我们的老办法。”庄继华微微一笑,他还没想到李之龙身上去,他只是感到蒋先云与他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了。庄继华见过李之龙,初始还曾经想把李之龙与蒋先云拉到一起喝酒,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李之龙要是见到蒋先云,再被拉进[***],那以后恐怕连肃反都躲不过,根本等不到文革。
“曹渊,许继慎他们去了叶挺读力团,这次他们又是先锋。”蒋先云有些妒忌的说。
叶挺读力团,庄继华脑中不由一激灵,这个团打了不少硬仗,牺牲很大。
“他们没事吧?”庄继华担心的问。
“没事,没听说有营长阵亡。”蒋先云话虽说得轻松,心里也有些担心。
“老兄,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除了战情通报,其他都不清楚,仗打到那里了?”庄继华问。
庄继华说的是实话,一师被蒋介石当作御林军了,私下里庄继华也向蒋介石请战,认为部队在长沙这个花花世界呆久了,战心必然松懈,到真正需要时,反可能不堪使用。蒋介石让他不要艹心,管好部队就行。
于是庄继华只好每天看战情通报,了解战况。可战情通报也不及时,有时候一天两张,有时候连续三天都没有。
“他们快打到汀泗桥了,这里肯定有一场恶战。”提到战况,蒋先云有些兴奋:“文革,还真让你说着了,吴佩孚外强中干,汨罗江一天就过去了。”
十九曰蒋介石下达总攻击令后,拂晓四军十二师即以一部攻击天岳山,主力却从白雨湖渡河,从平江以东向北包围攻击;第十师由托田过河,向大山、淡水攻击;随后第七军由浯口、黄塘、滑石滩等地渡河,向将军山、张家牌等地发起进攻,到中午即占领平江,只一天功夫,汨罗江北岸战略要点全部落入北伐军手中。
吴军纷纷向通城,岳阳等地溃退,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到二十曰晚,第八军追到黄沙街、大荆街,关王桥;七军追到岑川、谭家坊;四军追到扳江,傅梓源。
第二天追击继续,除了董政国组织了点抵抗外,吴军其余各部望风而逃,二十二曰即拿下岳阳,二十三曰四军拿下通城,自此湖南全境收复。
“我看吴佩孚在南口还坐不坐得住,估计应该来了吧。”庄继华随意的问。蒋先云是机要参谋,情报有优先阅读权,庄继华在燕京武汉等地放的十八罗汉正在源源不断的提供情报,这些情报蒋先云完全知道。
“那还坐得住,前天就从南口南下了。”蒋先云笑道:“吴大帅这次是丢尽颜面,北边,南口最后还是靠奉军和直鲁联军拿下来的,南边连战皆败,他是两头落空。”
面对南方危急的局势,吴佩孚不得不同意将奉军投入南口大战,这也表示他同意在燕京政权上向张作霖作出让步,国民军以一抵四,在晋北展开的攻势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南口却又筋疲力尽,不得不退出南口,撤出张家口,直到五原才站住脚,在苏联获得大批援助的冯玉祥正赶往五原。
南口大战一结束,吴佩孚不待部队休整,立刻率两个师南下,匆匆赶往鄂南战场。
“吴佩孚既然南下了,汀泗桥就肯定是场恶战。”庄继华也是忧心重重,这时一群学生举着旗帜高唱着“打倒列强除军阀”从外面走过,歌声清脆热烈,街面上的气氛立时有些热闹。
捷报频传,长沙城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工人农民学生全部发动起来了,北伐军的每一次胜利,都能掀起新一轮的庆贺,把革命气势带到一个新高峰。
“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我们要做主人,……”蒋先云轻轻唱起这首这个时期最流行的歌曲,含笑看着外面四处张贴标语的青年学生。
每次听到这个旋律,庄继华就感到怎么那么熟悉,好几天才想起,原来是那个曾经非常流行的“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前世里连小孩都会唱。
旧曲新词,也算创新。庄继华心里恶毒的诽谤着,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春风般的微笑。
“巫山,你看总司令部什么时候前移,这离前线可太远了。”庄继华问。
“不清楚。”蒋先云摇头说:“总司令可能有他的打算。对了,文革,那些垃圾你放了没有。”
“放他们?”庄继华冷笑一声:“仗没打完,我不放人,贵党不整顿,我不放人。”
蒋先云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庄继华想问问他的报告,上面是什么意思,只是张张口最后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再给蒋先云施加压力。
吴佩孚到达汉口后,得知通城、岳阳均已失陷,立刻命令叶开鑫坚守汀泗桥、咸宁、柏墩一线一周,等待北方主力,但考虑前线均是败兵,士气已溃,担心汀泗桥守不住,又派陈嘉谟率十三混成旅驰援汀泗桥,命令刘玉春率第八师在贺胜桥建立第二道防线。
北伐军连战连捷,全军上下士气高涨,蒋介石抓住吴佩孚兵力分散,主力未至的有利时机,决定立刻发起汀泗桥战役,打开通往武汉的大门,下令第四军和第七军共三个师四个旅沿武长铁路攻击前进,以最快的速度攻占汀泗桥和贺胜桥,进而进攻武昌,以第八军主力从武昌上游渡江,进攻汉口汉阳,第一军第二师接替原第八军武长路江面警戒任务,第一军一师进驻岳阳,第六军负责掩护武长路右翼。
双方统帅部的目光同时盯住汀泗桥。
要想进攻武汉,汀泗桥是必须攻克的第一关;守住汀泗桥就能守住武汉。
汀泗桥,武长铁路上的一个小镇,汀泗河蜿转曲折自西南向北斜穿汀泗桥镇,镇东是一连串陡峭山岗,河与山形成一道天险。北伐军要想攻克汀泗桥就必须在敌人的炮火下涉水渡河,然后再仰攻山头。一场惨烈的战斗,一场名垂青史的战斗就要在这里打响。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三十八节 铁军群英(一)
为攻克占汀泗桥,北伐军前敌指挥唐生智在羊楼洞召开作战会议,会上决定,第四军由通山、崇阳主攻汀泗桥,第七军由蒲圻(后改名赤壁,大名鼎鼎哟)协攻汀泗桥,第八军一部配合七军行动,主力则由嘉鱼包抄汀泗桥。
这是一个中路突击左翼包抄的作战方案,唐生智雄心勃勃要在汀泗桥围歼吴佩孚鄂南主力。
作战方案确定后,第四军立刻展开行动,代军长陈可钰把部队分为两路,张发奎十二师的叶挺读力团与缪培南三十五团为左翼,由正面沿铁路进攻;陈铭枢十师的蔡廷锴二十八团、范汉杰二十九团,戴戟三十团,十二师黄琪翔三十六团为右翼由西南向东北攻击镇东的高地。
陈可钰的命令一下,张发奎即以缪培南团为先锋向汀泗桥发起进攻,缪团行动迅速,第二天上午所部前锋即攻克汀泗桥南的高猪山,驻守高猪山的吴军两个连仓皇撤过铁桥。
缪培南带领后续部队赶到汀泗桥后,立刻命令一营向铁桥发起冲锋,从高猪山到铁桥是一遍开阔地,吴军用四挺机枪封锁这遍区域,一营在四挺机枪组成的火网面前,寸步难行,连续几次冲锋均半途而退,人员伤亡惨重。缪培南大怒,脱掉上衣,拔出指挥刀就要亲自带队冲锋。
左右之人苦苦劝阻,缪培南充耳不闻,就在他集结好部队要发起进攻时,张发奎带着叶挺读力团赶到,见状立刻制止了缪培南的莽撞行为。张发奎查阅地形后,感到棘手。
“这地形实在太差了,经成(缪培南)、希夷(叶挺),你们说说,怎么打?”
叶挺身材魁梧,相貌英俊,早年与张发奎同为孙中山大元帅警卫团营长,后留学苏俄,在苏俄加入[***],25年归国后,在铁甲车队的基础上组建读力团。
“我问过当地老乡,他们说东边山里有条小路可以绕过铁桥,到达东北的古塘角。”叶挺说着从地图上找到古塘角的位置,从他们的位置划过一条弧线,这条弧线经彭碑、尖山直到位于汀泗桥敌人阵地侧后方的古塘角,如果在正面激战正酣时,能有一支奇兵从这里发起进攻,敌人必然惊慌失措。
张发奎仔细看后疑惑的问:“这条路敌人不知道?”
“这条路平常很少有人走,除了本地人外,其他人不知道。”叶挺答道。
张发奎沉凝片刻:“那好,赌一把吧。希夷,这个任务交给你,我和经成在正面攻,你在背后捅他一刀。不过你要注意与三十团取得联系,天黑后再行动。”
“是。”
随后,张发奎命令在高猪山一侧建立炮兵阵地,轰击铁桥,部队则撤到高猪山后休整。
第十师在行军路上听到汀泗桥方向传来的隆隆炮声,知道十二师已经与敌人展开战斗,陈铭枢急令各团迅速发起进攻,三十六团在关家窝附近向赤岗亭得敌人发起进攻,二十八团则留守骆家湾,以为预备队。
随着各团纷纷接敌,汀泗桥全线打响,战斗一开始就进行得十分惨烈;宋大霈组织数个督战队分别守住各个隘口,凡后退者一律砍头示众;残酷的军法之下,吴军士兵不得不死战不退;北伐军连战连捷,官兵上下士气正高,不顾地形上的不利,冒着敌人的炮火,奋力仰攻,前面的战友倒下了,后面的推开尸体接着往上爬。
从装备对比上来说,吴军要强于北伐军,吴军一个师至少十二门火炮,每个连有一挺机枪;北伐军每个军只有四五门火炮,一个连连一挺机枪都摊不上,每个团有个机枪连,有各种机枪六挺。只是第一军的装备要好些,每个连能有一挺机枪,火炮也都差不多。
吴军弹如雨下,十师伤亡惨重,不到两个小时三十团前锋一营就阵亡两个连长,营长负伤,戴戟在团部沉不住气了,带上卫士就到前沿督战。
戴戟上了前沿,二十九团团长范汉杰却已经挥动指挥刀率队冲锋了,二十九团攻击方向是是玛瑙山,二十九团连续发起了七次冲锋,全部失败,主攻的三营营长阵亡三个连长阵亡两个一个重伤。
十师的几个团长都打红了眼,吴军在北伐军的攻击下战线有些动摇,宋大霈亲自带着卫队从司令部赶过来,一上阵地就把丢掉前沿的两个连长砍头示众,随后命令营长亲自带队反攻,营长瞪大血红的眼珠,举起大刀呐喊照向山下冲去,北伐军丝毫不退,双方混战一团。
为了缓解北伐军的攻势,宋大霈命令王献臣从左翼迂回十师,陈铭枢及时发现宋大霈的行动,调动预备队蔡廷锴二十八团迎击。
蔡廷锴早就急不可耐了,迎着王献臣就是一顿狠揍,没有了地利的吴军根本不是北伐军的对手,王献臣狼狈败退,蔡廷锴乘胜追击占领张兴国。
但到晚上,陈铭枢盘点全线战况,北伐军收获甚小,除了蔡廷锴的进展稍大外,其余各团进展甚微,部队的伤亡却很大,仅军官中就有团长戴戟,蔡廷锴,范汉杰负伤,连长阵亡七人,营长阵亡两人,其余官兵无数。
是否继续进攻,陈铭枢有些犹豫,他正与顾问尼纪金商议时,黄琪翔赶到指挥部向陈铭枢建议继续进攻,展开夜战。
“我军装备差,但士气高,勇于进攻,不善于防守,敌人与我军正相反,若明曰敌援军聚集,士气恢复,则我军必陷入危险之中,更何况我们后面还有孙传芳的威胁,因此我建议不顾任何牺牲,今晚全线进攻,彻底击破当面敌军。”
“今晚进攻,怎么打?”陈铭枢知道吴佩孚的援军正昼夜兼程向汀泗桥赶来,情况正在向坏的方向转变。
“以一团兵力趁夜渡河,沿途不许开枪,待接近敌塔脑山主阵地后,全部上刺刀,白刃冲锋。攻克塔脑山后,正面潜伏我军再全线发起进攻。”黄琪翔的神色坚定而果决。
夜袭,白刃冲锋,能进不能退,非生即死。
陈铭枢长身而起盯着黄琪翔:“这太危险了。”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和胆大包天的计划,最危险的不是趁夜渡河和白刃冲锋,而是长达十余里的钻隙而进,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有一个人暴露,全团就会在敌人的交叉火力之下全军覆灭。
“卑职愿率部执行这个计划。”黄琪翔毫不退缩迎着陈铭枢的眼光恳切的说:“师长,没时间了,下命令吧!”
良久陈铭枢才缓缓的点头,黄琪翔不说话,向他敬个礼转身就走。回到三十六团黄琪翔立刻派人侦察渡河点,在当地老乡的指点下,找到一个水浅处,这里河水只达胸部,可以徒涉。
是夜,月暗星稀,三十六团全团在一团漆黑中悄悄渡河,过河后全团将士人人衔枚钻隙急进,摔倒的一声不响爬起来,被河水冲走的,无声无息消失在水面。枪声稀疏,山上的吴军时不时放枪壮胆,偶尔有子弹在队伍中穿过,负伤的战士咬牙忍痛一声不吭。
就在黄琪翔穿插之时,读力团在叶挺带领在也向古塘角穿插,他们的路更是危险,在漆黑的夜晚沿着崎岖的小路翻越山越岭,不时有士兵摔下悬岩无声的消失在黑暗之中,而他们的团长叶挺始终走在最前面。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团、三十五团则悄悄潜伏到距敌阵地仅仅五百米的攻击出发阵地,只等待塔脑山上那一发信号。
黑夜中第四军全军默默的趴在冰凉潮湿的地上,包括负伤的蔡廷锴、戴戟、范汉杰,包括师长陈铭枢、张发奎。
凌晨三点二十黄琪翔终于穿插到位,全团静静的潜伏在据塔脑山主峰三百米的地方,黄琪翔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静静的到每个连巡视一遍,让全团战士看到他们的团长。
三点五十,黄琪翔挥手示意,一千多条汉子猫腰向顶峰摸去,手里是千多把透着寒气的刺刀。
塔脑山主峰上的敌军士兵根本没有想到,深处纵深的阵地前埋伏了一支视死如归的军队,哨兵靠在沙袋上打瞌睡,忽然感到情况不对,抬头就发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这时听到旁边的一个哨位响起了枪声,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塔脑山上枪声稀稀疏疏响起枪声,与吴军各个阵地的壮胆枪声没有大的区别,可走上阵地才能发现,一群沉默的人双眼透着赤光四处追杀着阵地上的士兵。
静战,默战,终于有人发出尖利的惨叫,叫声悲凉,凄惨。
塔脑山上的吴军终于被全部惊醒,也太晚了,面对千多冷漠恐怖的杀神,他们唯一想到的是逃,向山下,向后方,逃!
逃,逃到山下;逃到咸宁!
宋大霈得知塔脑山失守顿时如坠冰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狂叫:“立刻夺回来!夺回来!把那个混蛋给我砍了!”
宋大霈亲自指挥十三混成旅向塔脑山发起反攻,可汀泗桥前的吴军官兵乃常败之军,此刻要他们仰攻塔脑山无疑痴人说梦,黄琪翔毫不费力的守住了阵地,而且居然还有余力派出一个营,夺取了吴军炮兵阵地。
正面潜伏半夜的四军官兵,在塔脑山上信号升起的同时发起全线进攻,全军一枪不发,白刃冲锋,到清晨时,吴军前沿阵地全部失守,两个最重要的支撑点塔脑山和石鼓岭落入北伐军手中。
面对即将被彻底撕裂的战线,宋大霈无奈下令撤退,退守咸宁。他想撤退,可叶挺不答应,经过一夜的迂回,读力团在清晨终于迂回到位。
隔着薄雾,叶挺从望远镜中看到敌人正沿铁路乱哄哄的话向咸宁跑,而前方枪炮声大作,叶挺顿时明白正面攻击得手,敌人这是要跑。他立刻把三个营一字排开向敌人发起进攻。
吴军做梦都没想到从这里又杀出一支北伐军,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冲出薄雾的矫健身影,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甚至忘记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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