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有什么事?”魏新川问,目光依旧在手中的文件上。
向小园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许植,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向小园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恭敬的说:“魏总,这里有个单子需要您签字。”
魏新川眼皮都没抬,说:“拿过来。”
财务主管已经签字,按理说魏新川只是走走过场。向小园巴巴的递上借支单,盼望着她赶紧签了,自己好赶紧离开。
魏新川没接,任它摆在办公桌面上。这时,她抬头看了眼向小园,然后又把目光重新放回手上的文件。
过了几分钟,在向小园尴尬得手足无措之时,魏新川终于不咸不淡的开口:“你们以前是怎样的规矩我不管,但是上星期的会议上,我记得我说过,如无特殊原因,公司员工一概不得预支工资。你不知道吗?”
许植这才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
向小园“昂”了一声,摸了摸耳朵,茫然的说,“我不知道呀。”
许植翘了个二郎腿,随意插了一句:“你预支工资要干什么?”
他既没有指名点姓,向小园也装傻充愣。她表面不作声响,心里面诅咒画圈的骂到,当然是吃饭啊,还能干什么,一个死变态谁愿意搭理你。
这时魏新川也问了一句:“你预支工资干什么。”
向小园不得不低下头,从善如流的回答:“下个星期要补考科目二场考,需要报名费,合场费……”向小园毕竟是个姑娘,脸皮甚薄,她也知晓此事不甚体面,她的声音越到后面越是细微。
许植把头转向一边,似笑非笑。
魏新川点着头说:“这件事好像是听你说过,”她瞟了许植一眼,后者正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里的兼毫。魏新川继续说,“不过很抱歉,这不在‘特殊原因’之列,所以我不能签。”
向小园“哦”了一声,双手垂在身前搓了几搓。又尴尬的呆立了两分钟,向小园小声说到,“那魏总,没事我先下去忙去了。”
魏新川的视线已经重新投到文件之上,她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向小园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就要离开。经过许植身边时,后者一派自然的吩咐:“能帮我倒一杯咖啡进来吗?谢谢。”
向小园立马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脚下生风走得更快。向小园在心里骂道:倒你二大爷。
“两杯。”魏新川在后面加了一句。
向小园顿时泪流满面。下一秒,她得不得回过头,毕恭毕敬问:“请问魏总要不要放糖或牛奶?”
魏新川说:“不用。”
向小园工资没借到,还被当后勤使唤,她的心里十分憋屈。
向小园端着咖啡走进去时,魏新川恰好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在接一个电话。她将咖啡放在魏总办公桌上转身就要走。
“放这儿来。”许植笑眯眯的用手里的兼毫点了点身边的茶几。
向小园龇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将咖啡端了过去。
向小园靠近之后,许植关心的看着她,诧异的问:“向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献花时明明挺热情,化了妆之后你还是很端庄的嘛。”说到这里,许植“啊”了一声,“还有早上在电梯里的那一番表白也感人至深!仗剑天涯!唔,你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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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27章 给你一个涨知识的机会
许植说完,一脸无辜的等待她的回复。
向小园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即炸毛。她恼羞成怒,悔不当初。她涨红了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重复:“对,仗贱天涯!”
许植耸了耸肩,对她的敌意并不以为然。
他浅呷一口咖啡,顿时微微蹙起那两道好看的浓眉。
向小园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反应,见此,她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
许植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正巧看到她眼底的期盼和狡黠的笑意,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明眸善睐,仿若两颗滴溜溜的黑葡萄。她此时的模样,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惹人爱又惹人厌。许植神态自若的抬起手又喝了一口,腻到掉牙的口感让他终身难忘,天知道她有没有朝咖啡里吐口水。
许植抬起头来看着她,神色肃然:“你们魏总的确缺乏人情味,预支工资这种小事也要较真。这样吧,向小姐既然是会计,不如去大生律所应聘,我可以给你写封介绍信。”
向小园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并在心里将他由内而外的唾弃一番。
她嘲讽的拒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讲完电话的魏新川恰好转过身来,她惊讶的看着向小园说:“哦,小向这是准备跳槽吗?”
向小园面部一热,慌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许律师挖苦我呢!我在荣鼎很好,我十分热爱我们的公司!我是真心实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每天都为了荣鼎的繁荣昌盛而为之拼搏!”
口不择言的表了一番忠,魏新川这才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向小园身心俱疲,刚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里面就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
向小园臭着脸走进电梯,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原子笔,对电梯里海报上,那威风凛凛的男人的脸就是一通“锦上添花”。
后来,许植和魏新川一同乘坐电梯下楼时,许植还对向某人的大作赞不绝口,说此画风真真是耳目一新独树一帜。
魏新川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海报哭笑不得,她莫可奈何的问:“阿树,你又踩人家尾巴了?”
许植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自己的新面貌,他双臂横抱于胸,俊逸的眉眼笑意渐浓。
魏新川提点到:“你何时才能给我安分点?”顿了顿,她正色看着许植,“现在深圳分所那边也差不多已经稳定,你准备何时和准儿筹办婚礼?”
许植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他摆了摆手:“别提了,你那妹妹太厉害了,我要是真娶了她都不知道是谁给谁戴绿帽子。”
魏新川揉着眉心,无奈的说:“我的妹妹我比谁都了解,她心里是喜欢你的,她是故意哗众取宠想引起你的注意。只是用错了方式。说到底,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教育失败,小女孩的心思你该懂的,她就是在等着你主动。改天你再单独约她出来玩几次,或许……”
许植笑着打断她:“大魏,你别瞎操心了。你妹妹找女朋友速度比我快多了。啊,提起这事我还挺挫败。昨天早上她还用她和她老婆的合照刷朋友圈来着,这明显没把我放在眼里呀。”
魏新川皱着眉说:“准儿心性还小,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去开导她的。”
许植意有所指,笑容可掬的说:“大魏你就算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魏新川眼底一阵风云翻腾,她张了张嘴,似还要进言,终是没再说出口。
下一刻,许植正色说到:“大魏,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都长白头发了!”说完,许植伸手将那根隐秘的白发拔下。
魏新川看都没看一眼,毫不在乎的哼了句:“红颜易逝,谁能青春永驻,老了呗。”之后她掏出手机翻看,没再言语。
许植15岁就认识了魏新川。当时魏新川为了她们学校的校花扇了许植一巴掌,有幸成为有生以来第一个对许植动手的女人。之后两人便不打不相识,开始称兄道弟,倒意外的成了臭味相投的挚友。
那时魏新川的妹妹魏新准才10岁。第一次去魏家玩时,那个粉粉嫩嫩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就嚷嚷着要做许植大哥哥的新娘子。大家一笑了之。
那几年许植屁股后面就像长了条活蹦乱跳的尾巴,小尾巴总是阿树哥哥阿树哥哥的叫得忒甜。
眨眼之间小尾巴就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格外容易脸红,只需要一两句话,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就会羞得通红。
魏家有女初长成。准儿有心事了,知道害羞了,也不再喊许植哥哥。
她有时喊阿树,有时直呼许植,要么羞人答答,要么柳眉倒竖。
那个时候,许植正值轻狂年少,他觉得魏家的小妹妹真是惹人爱怜。那时许植也的确对她动了些心思,两小无猜的青春肆意彷徨,懵懵懂懂的欢喜历久弥新。
后来,这份纯真的初恋随着许植的出国而显得薄如蝉翼。
魏家门前遍地金黄的银杏树下,16岁的少女满心仓皇,她倚在许植怀里哭红了眼。她说,阿树,请你不要忘了我。许植没有多余的言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一吻。
远在地球另一端,一开始两人还缠绵悱恻,靠着一根网线互解相思。两个月后终于耐不住长时间的两地分离,渐渐的,微信准开始对许植爱搭不理,到最后许植一封封深情的邮件统统石沉大海。
两年之后,许植重新踏上故土。
接机的人群里,染成一头淡粉色大波浪的魏新准笑颜依旧,她化了浓妆,穿低胸与恰好能遮底裤的短裙。她站在姐姐魏新川身边,右手还挽着一名头发比许植还短的朋克打扮的少女。
那一刻,许植几乎不能一眼将她认出。
两年的时间还未长到让周边的世界翻天覆地,家乡的变化相差无几,魏家门前的那颗银杏树也仅仅是高了一个树冠。而那个追在自己身后仰着脑袋喋喋不休的嚷“阿树今天你们的活动可不可以让我参加”的小准儿,那个说一句话就羞得左顾右盼,同时又从睫毛底下偷偷窥视别人反应的小少女,再不复存在。
之后许植断断续续约过魏新准几次,她要么借口爽约,要么带着日新月异的各类女朋友招摇过市。
许植也曾语重心长的劝她,回头是岸。魏新准也不生气,她眨着精心画过烟熏妆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许植傻笑。但第二天,她依旧是昼伏夜出,混迹各类女同圈子,许植那痛心疾首的训斥就像打进了软棉花里。
那个时候,许植正值创业初期,手上的工作令他忙的席不暇暖,慢慢的,许植也无暇再理会这些风月之事。
一直到魏父病重,魏新准才稍微收敛,安安分分的守在父亲病床前。
魏父弥留之际,一反之前对许植的厌恶。老人将许植叫到了床前,亲手将小女儿的手按覆于许植的手背。
许植看了魏新准一眼,她一身素服,未施粉黛的脸颊竟如此苍白无色,只是她那双眼睛纯净依然。
许植郑重其事的对魏新准许下承诺,魏父这才含泪驾鹤西去。
那一年,魏新准19岁。
曾经在学生时期,魏新川是不看好许植的,许植那双眼尾朝下、深邃如潭的眼睛,太容易招惹女人,这种男人一看就不适合留在家里。
魏新川将她唯一的妹妹保护得密不透风,杜绝许植有丝毫靠近染指妹妹的机会。直到许植后来出国,两年之中着实狠狠发生了些事情,致使微信准性情大变。
那时魏新川工作繁忙,一时疏忽对妹妹心灵上的开导。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回家,看到妹妹熟练的搂着一个女人,在路边肆无忌惮的亲吻,她才追悔莫及。
魏新川从小性格孤僻,却异常聪明。打从小学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性取向与别人不同。她用冷漠的外表来掩饰自己的脆弱,用风流而绝情的手段来掩盖自己的自卑。无论她是谈恋爱,打架,抽烟,喝酒还是泡吧,回到家她都只是一个普通而亲切的姐姐。
小五岁的妹妹是她完美的重生,是她残缺不堪的人生的重铸。她爱自己的妹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她将妹妹保护在精心营造的温暖的屏障之下,绝不让自己周边的圈子沾染妹妹一分一毫。谁知命运捉弄,准儿还是洞悉了姐姐的秘密,最令魏新川悲痛的是,她毅然走上了与引以为傲的姐姐同一条路。
随着时间一年年推移,准儿年龄也不小了,却依旧飘无定所,感情作风越发糜乱大胆。
魏新川大为发愁,这才将许植视作救命稻草。她仗着当年父亲临终的遗嘱,时时给两人制造机会,催促许植遵守诺言。
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尽管许植可以万叶丛中过,片花不沾身,但魏新准却不再是那个眼波潋滟,欲语还羞的怀春少女。
……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向小园拿着杯子到公司走廊的饮水机边去接水。
她一边走一边仔细琢磨,呆会儿如何说服生歌,一起去思元家蹭饭。听说思元和她女朋友已经分了手,此时正是孤家寡人,日日萎靡。
正想得聚精会神,猛的抬头看见站在饮水机旁边那个高大的,自带压迫感的身影。向小园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扭头就往回走。
“啧啧,越来越没礼貌了,看到偶像也不上前打个招呼。”许植半靠在墙边,笑着对她说。
向小园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许植又说:“某人早上不是还在好奇,牛b轰轰的偶像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吗?现在偶像开恩,给你一个涨知识的机会。”
向小园撇嘴撂了一句“臭不要脸”,眼也不抬的闷头往前冲。
许植“嘶”了一声,摸着下巴陷入回忆:“那天晚上在酒店,不知是谁叫我和她一起洗澡,还拍着床单说……”
“啊!嘘……”向小园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跳而起。她做贼心虚,环视四周,确定没人了,这才回过头来,怒目圆睁瞪着许植,后者无辜的冲她耸了耸肩。向小园抖着手指,气急败坏的低喊:“你……你这个死变态!”
许植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双臂横放于胸,身子斜靠着墙。他望着向小园,眼底似笑非笑,他漫不经心的说:“坏毛病都是能改掉的,对吧。”
向小园起先还强逞威风,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几秒过后,终是服软,欲哭无泪,举手投降:“我认错,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许大律师,大哥,你说吧,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老人家才满意啊?”
许植的嘴角浅浅上扬,他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向小园斟酌一番,疑心重重的走近几步,许植这才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向小园见不得他笑得一脸风骚的模样,她翻了个白眼,心烦气躁的将手狠狠插.进衣兜里:“言简意赅,有话快放!”
许植是个有容乃大的男人,许植也不跟她计较,缓声说:“今天晚上你们魏总设宴请客。”
向小园当即没好气的插了句嘴:“魏总请不请客,跟我这种身份低下的小会计有关系吗?”
许植的笑纹在嘴角弥漫开来:“早上某人不是还说,今天晚饭还没着落吗?”
向小园瞪大眼睛看着他,她没想到自己当时口不择言的一句话,他竟有心记着。
许植这个男人,和人说话时喜欢灼灼然看着对方眼睛,偏巧他本人的眉眼生得极其好看,眼尾向下,睫毛悠长,人畜无害的模样,深褐色的眸子,清澈而深邃,恰是一对缓缓流动着的深不见底的漩涡。若是被这样的眉眼认真温柔的注视着,仿佛自己便是这一世会被他认真对待的人。还有他随刻挂在唇边的微笑,温良恭俭让,四两拨千斤。
被许植这样看着,向小园的脸竟开始微微发烫,她狼狈的移开视线,望向别处。
许植轻描淡写的说:“晚上没事的话,一起去吧。”然后他自然的拿过向小园手上的水杯,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
向小园刚要拒绝,突然看到从走廊尽头拐角之处,缓缓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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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28章 仗贱天涯
“汤宋!”向小园大吃一惊的喊,并下意识退后一步,离许植远了一些。
汤宋大步走到向小园跟前说:“小园,刚才我打你手机,你没接。”
半年不见,他依旧相貌堂堂,却憔悴不少,眼窝深陷,嘴唇干涸,眉宇间再没有那意气风发之态。向小园偷窥了他一眼,不忍再看第二眼。
“哦,手机……手机在办公桌上!我……我出来接水!”向小园自觉心虚得莫名其妙,可就是舌头打结,仿佛是被丈夫捉奸的妻子。
汤宋与许植礼貌的点头。他毕恭毕敬的说:“许主任,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许植也彬彬有礼的回应:“汤律师,汤夫人近来可好?上次的婚礼办的真是热闹。汤夫人珠圆玉润,实乃大富大贵之容。那天我见你们宾客繁忙,不便上前打扰,往后找个日子,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喝一杯。”
汤宋赶紧看了向小园一眼,嘴里客气到:“哪里哪里,许主任百忙之中能赶到捧场,小小陋席实在是蓬荜生辉,”顿了顿,他歉意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要跟小园商量。可否……”
许植仅仅退了一小步,就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稳稳的伫立在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水杯,既不刻意聆听,也不主动回避。
汤宋皱了皱眉,问到:“请问许主任找小园有什么事吗?”
许植笑了一笑,四两拨千斤的说了一句:“私事。”
向小园来不及细想他二人为何认识,她慌慌张张的张口解释:“许植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
许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在前夫面前一脸仓惶的女人。
随后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汤宋带着研究,许植自在散漫。
向小园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头皮发麻,赶紧拉了拉汤宋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
汤宋这才说:“小园,房子卖出去了。”他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向小园一眼认出他还用着当年他生日时,她送他的手包,她撇开了眼。
“这里有100万,密码是从前咱俩那个密码没变。”他将□□递到向小园手上。
向小园初闻那房子果真卖掉了,似悲似哀,心里隐隐作痛,她知道,那是她和汤宋最后的纽带。从此以后,她他二人再无任何关联。而那套因她二人而生的房子,真的卖掉了,换成一叠金钱,现在捏在自己手中。
思元说,人只有把钱捏在自己手中,心中才会踏实。
向小园此刻手里拿着□□,她却觉得心中怅然若失。
“是谁买去了?”向小园喃喃的问。
汤宋说:“你不认识。”
是啊,她怎么会认得,向小园笑自己问的问题傻。那家人会重新装修吗,以后她还能回到那里看看吗,这些更傻的问题始终是没有问出口。
向小园心中淡淡的伤怀还没维持多久,猛的发现许植还在一旁,伤怀又瞬间转为尴尬,她快速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许植果真恬不知耻,他对她展露了一个开明大度的笑容。
向小园赶紧收回目光,看着汤宋说:“谢谢你,汤宋。”气氛凝固起来,向小园又没话找话,“你爸妈,他们身体还好吗?”
“都好,妈经常提起你。”汤宋的目光情不自禁变得柔和。
二人触景伤情,似乎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同时沉默起来。
许植不失时机的打断两人的回忆,他不疾不徐的问:“谈完了吗?”
对于许植三番两次的打断,汤宋终于有些愠怒,却强忍着不好发作,铁青了一张脸。
恰好这时,魏新川从电梯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下工作服,穿了身黑色的便装。见到许植,微新川上前拍拍他的肩,催促道:“阿树,走吧,就等你一人了。”
许植瞟了向小园一眼,神态自若的说:“你先去吧,我待会儿和小园一起过来。”
魏新川诧异的对向小园看过去,没说什么,转身走掉了。
向小园大惊失色,正要解释自己是不去的,她转过脸,只见身边的汤宋一脸震惊,如遭雷击。
许植喃喃的问许植:“许主任,你……你叫阿树?”
许植“啊”了一声,说:“那是我乳名。”
汤宋看了看向小园,又看了看许植,尽管向小园摇头摆手焦急不堪的跟汤宋暗示,汤宋最后还是抖动着嘴唇,不敢置信的说出:“原来你就是小园新交的男朋友。”
向小园深深倒吸一口气,只觉得生无可恋。
许植挑着浓眉望着向小园,眼底似笑非笑,倒没甚言语。
汤宋呆立原处,不声不响,目光涣散,一瞬间似憔悴了十岁。尽管汤宋家里娇妻美黛,儿女绕膝,天伦享尽,自己才是那孤家寡人,但那一刻向小园竟觉得汤宋十分可怜。
毕竟是同床共枕三年有余的男人。汤宋那双布满悲痛的眼睛,向小园不忍直视。
许植抬手看了看表,提点到:“小园,大家还在等我们。”
汤宋仿佛大梦初醒,他艰难的移开了视线,无力的对许植说了句:“请你一定好好对她。”说完,他立即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刹那佝偻,他的步伐缓慢拖沓,甚至连他缓缓经过的走廊,都因头顶微微闪动的灯光而显得萧条又凄凉。
他曾是自己的爱人,他曾与她相濡以沫。
向小园是个感性之人,向小园手里拽着他刚送来的银.行卡。眼眶微红。
上一章向小园就很精准下过总结,许植是个仗贱天涯的男人。许植在此时此刻还能模棱两可的“嗯”一声,回应汤宋在失魂落魄之下的托付。
汤宋脚下一顿,下一秒,他挺直背脊,快步消失在视线尽头。
向小园终究不忍,想要追上去解释,被许植一把拦住。许植说:“你还想往哪儿跑!快去换衣服!”
向小园愠怒,甩开他的手喊到:“你刚才瞎说什么!谁答应要和你一起去了!?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你给我让开!”
许植眉眼带着揶揄:“哦,那是谁到处宣传我是她男朋友,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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