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向小园脸上一红,顿时哑口无言。转过脸,几番踌躇,她小声解释到:“我……我只是借用你的名字,没想到他就当真了。找时间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许植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说了声,“那倒不必。”
向小园望向窗外,夜色已逐渐弥漫,远处一座横卧两岸的大桥之上,霓虹通明,车流不息,这座匍匐在脚下的城市繁华而奢靡,一个不当心,就晃花了人的眼。
向小园似下了一番决定,她缓缓抬起头,她看着许植,一本正经的虔诚的说:“许律师,之前在云上发生的事,的确因我而起,我可以既往不咎,也请你就当从没发生。毕竟……”向小园有些难以启齿,她将眼睛望向别处,她艰难的说,“咳,毕竟你也不吃亏。而今天早上的事,是我有眼无珠对你口出不敬,我也跟你道歉。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女人计较吧。”
许植笑容可掬,语调向上“哦”了一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鼓励她说下去。他眼尾朝下的眼睛深邃如潭,衬托出恰到好处的卧蚕。
向小园心虚的躲开他目光的追逐,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不知你邀请我一同参加晚宴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不想别人拿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摆在一起在背后议论。我非常不喜欢平白无故背负这些莫名的黑锅。”
许植顾左右而言他,许植问:“那你以为,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尽管他在笑,可他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压魄力,却逼得人不敢与之对视。
向小园简直不敢看那双灼灼其华的眼睛,她望向一旁,缴着手指嗫嚅道:“我哪知道?你是全国知名的律师,身家不菲,青年才俊,高智商的天才,更是祖国的栋梁。我只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妇女,既不年轻也不聪明,也没过人的家世,甚至还离过婚,我真的想不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许植点了点头赞许到:“倒还有点自知自明。”
向小园一脸愠怒。
许植深吸了口气,说:“快去换衣服,不然真的要迟了!”
向小园彻底生气了,连名带姓的喊:“许——植!”
许植“昂”了一声,见向小园那固执的小脸怒气盛浓,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诓她到:“昨天喝太多今天不想沾酒,就想带你去替我顶一顶。”
向小园对这解释将信将疑,斜眼看着他:“真的?”
许植说:“真的。”
向小园一愣,然后噗呲笑出声:“那你干嘛不早说,我们部门能喝的女人一大把,我那点酒量根本就不够瞧!我进去帮你找个最能喝的来!只要您许律师展臂一挥,那些美女们还不如蝗虫过境扑面而来?”
向小园说着就要转身,许植一把拦住她:“等等,”他莫可奈何的说,“其他女人没有跟我一起去的理由啊。”
向小园一头雾水:“那我又能有什么理由跟你一起去?”
许植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除了你,我还和谁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渊源?”
向小园被他的眼睛哄得晃了一会儿神,这才艰难的找回理智:“我……我为什么要去替你挡酒!”
许植“啊”了一声,右拳轻击左掌:“我突然想起我们另外一个发生在晚上的渊源,好像更加惊心动魄……”
向小园哭丧着脸立马缴械投降:“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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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29章 来你这么关心我
那天是魏新川坐庄,以个人名义宴请公司几位同事吃个便饭。她初来乍到,欲借着许律师的到来,设个简单的宴席,拉拢人心。
说是同事,受邀的都是几位荣鼎的高管。晚宴设在周边的一个度假村,山清水秀,空气新鲜。大家吃些清淡爽口的私房小菜,小酌几杯,简单又不失雅趣。
许植带着向小园到场时,大部分来人已经就座。众人见到许植,纷纷起身致意。
魏新川让许植坐了主位,自己则在他旁边就坐。许植自然的将另一边的座椅拉出来,让向小园坐下。
在坐的不超过十个,围了一个大圆桌,加上向小园总共就两位女士。
尽管之前大家都对向小园感到陌生,但今日过后,人人都对她与许植的渊源有所耳闻,性格豪迈之人还能拿二人玩笑几句,活跃气氛。显然,众人对向小园的参与并不感到稀奇。
但是,向小园却认识此时在坐的每一个人。
这些人,都是在会议上才能远远得以一见,平时都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领导们。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与这些大人物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而且这些人对自己做到了至少表面上的尊敬。
他们恭维许植,说他是当代同龄人中最杰出的律师。同时又称赞向小园,说她是本公司最不可或缺的金融精英。
许植身经百战,对这些歌功颂德早已百毒不侵。他面对来言,不卑不亢的摆手致谢,谦逊而不失风度。
向小园就诚惶诚恐了,向小园过去二十六年来收到了奉承,不如那一晚多。这群平日里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领导们的热情吹捧,让她感到难堪而尴尬。她被加冠自身的名不符其实的光环弄得面红耳赤,极不自在。
向小园偷偷环视四周,发现此次饭局,甚至连她在财务部的顶头上司都没受到邀请。她不禁咽了口口水,她感到戴在头上的越来越高的帽子已经摇摇欲坠,沉重不堪。
魏新川一开始就笑着申明:这就是一次简单的家宴,今晚大家不必拘谨,不谈公事,不谈敏感话题。只聊感情,放松身心,加进友谊。
尽管不谈公事,但大家谈论的宏观经济大局,国际形势走向,油价,就业等话题,也不是向小园这样的女人感兴趣的。就算桌面上的话题偶然涉及一些的八卦,那也都是政治八卦。
向小园正襟危坐,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凝视着每一位发言之人,面部肌肉几近抽筋。
但过不了几分钟她就开始神游四海,双目放空。
许植对此类场合倒是如鱼得水,尽管话不多,但他说的每一句话,必能成为下一个大家争相讨论的话题。
他从不用高谈阔论来哗众取宠,他与生俱来的风华气度和他存在本身就是重心与焦点。他会起身礼对每一个敬酒之人,他对在场的每一位都竭诚相待,带着礼貌而自然的褒奖和如沐春风的笑意。
所以,许植天生就适合在各类场合叱咤风云的。
他偶尔为之的一两句谈笑风生,简洁而妙趣横生。他对满桌的推杯换盏应对自如,还能抽空照顾在场唯一的两位女士,特别是畏首畏尾的向小园。
许植会用恰到好处的音量,不疾不徐的为向小园讲解她可能感兴趣的菜品,偶尔为之添上一两夹菜,举手抬足落落大方丝毫不令人反感。
一开始向小园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每当有人对许植敬酒,她便要手忙脚乱的放下碗筷,然后慎重其事的起身举杯迎上,她甚至来不及想一句冠冕堂皇的理由,脱口就是一声:“我替他喝。”
许植不动声色的将她按住,面上是是而非的笑:“你这不是驳我的面子吗?”
末了,他用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只管吃你的菜。”
甚至有人敬向小园酒,也会被许植风趣的一句:“这个女人酒品不怎么样啊,我来吧。”自然而然的挡下。大家打趣两人几句也就适可而止了。
到最后许植索性替她要了一杯热椰汁来代替。渐渐的,就再没人打向小园的主意。
向小园是做财务的,她们部门经常需要与银行打交道,经理应酬时,也曾带她参与几次饭局。酒过三巡之后,无不是男男女女各有所图,酒色迷离□□横生。杯盘狼藉之下一副*糜烂之气。而每回到了第二天,还会被经理因为“不会来事儿”而一遭痛骂。所以在向小园的心里,应酬是一项特别痛苦的任务。
和以往的酒池肉林不同,那天,向小园第一次认识到,饭局还能如此清新。
不用在心里绞尽脑汁的酝酿需对领导说的恭维话,而此话在此时又该讲不该讲,需到什么时候讲。不用主动敬酒,和堤防前来敬酒的人,甚至不需要抬头说话。
向小园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饭局之意重在于饭,真切踏实的吃饭!
她能有滋有味的吃遍桌上所有的菜色。许植一面游刃有余的与各路人觥筹交错,一面时不时的为向小园夹一两筷子菜肴,且每回夹来的菜品恰好都是她心头所好。
向小园看了许植一眼,尽管不愿承认,他浑然天成的风度与修养,的确是令人心仪和折服的。无论他是出于习惯还是礼貌,他的确在尽力保护着自己。
还有他完美绝艳的侧颜,他单边长了一个深深的酒窝。
好几次向小园刚巧心无旁骛的吃完碗里的菜,许植又缓缓为她添上一些,她不经意的抬头,就恰好看到许植与人碰杯,酒干杯净时他会习惯性的抿一抿嘴唇,向小园差点一头栽进他蛊惑人心的薄唇旁边,那深邃多情的酒窝里。
向小园无意中发现,敬许植酒的人太多,连同自己那份,许植酒已喝了不少,而他的碗却洁净如初。
若不吃点东西,他的胃会受不了,她神使鬼差的想。
于是趁大家高谈阔论无人在意之时,向小园默默的为他盛了一碗清淡鲜美的蛤蜊汤。那时,许植聚精会神的在与荣鼎一位叫做邱怀安的高级客户经理交谈,期间稍作停顿的空挡,他顺手端起碗,轻轻吹了吹汤面漂浮的油花,三两口将汤喝了个干净。
没人对向小园的行为举止感到意外,甚至根本没人关注到她。许植全程没看她一眼没对她说一声哪怕是一如谢谢之类的客套话,她自己明明也觉得刚才的举动落落大方并无矫揉造作的嫌疑……但是,但是,当许植一声不响的喝下她盛的汤,她的脸竟渐渐红了,并且红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悄悄埋下头,她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莫名其妙。
从那过后,仿佛是得到了许植的默许,向小园的胆儿也肥壮起来,替许植夹菜越发流畅自然。
她发现许植不爱吃素,因为她每回给他夹了肉类他会立即吃掉,若是素菜他就会几不可察的皱一皱那两道好看的浓眉,然后用筷子将青菜拨弄到一边。这个孩子气的举措让她偷笑不已。
许植如此卖给她面子,向小园得到鼓励,母性大发。恰好她已经吃饱,索性在替许植搭配营养套餐的康庄大道上一去不复返。最后许植的碗成功被堆满,三分荤七分素。
看许植一边从容不迫的应对旁人,一边若无其事的在一堆菜叶里挑挑拣拣,向小园收不住笑意,她顿时觉得大快人心。
许植瞪了她一眼,已染上几分醉意的眸子,眼波缓缓的流淌。
向小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不许挑食!”
许植问:“嗯?你说什么?”
“咳,不要挑食。”向小园再说了一次。
许植“啊”了一声,又靠近一些。
向小园只得凑在他的耳旁,她冰凉的手触碰到他圆润饱满的耳廓,炙热的触感灼烧得她的手猛的往后一缩,“我说不要挑食”这句话说出之后才发现这个话题既幼稚又无聊。
许植勾了勾唇:“原来你这么关心我?”酒意已浓,他的眼眸却越发清澈,看人的时候灼灼发光。
向小园索性转过脸不看他,耳后立即传来他低沉的笑。
整个饭局在历经轻言细语,豪言壮语,疯言疯语,胡言乱语,最后不言不语的形式转变之后,大家终于酒足饭饱。
有人提议换个地方继续喝,毫无意外的又是ktv,绝大多数人热烈响应。
向小园为难的说:“我今天回我妈家,我家有门禁,十点前必须到家。大家玩得开心点,我就不参与了。”
许植起身说:“我送小园回去,你们继续。”
中心人物不在,剩下的人也觉得了无生趣,最终决定下次再约。
大家相互道别,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阿树,”魏新川在这时叫住许植,她看了他一眼,她的话别有用心,“我看你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你这时去送向小姐恐怕不方便,我让司机送她一程。”
许植在魏新川的肩上拍打两下,说:“放心,大魏,我不要紧。我带出来的女人,自然是要平安送回去的。”
许植对向小园招了招手,后者自热而然的就跟着他走了。魏新川目送二人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桌下的拳头松了又紧。
走出饭店,凉风一吹,许植这才觉得酒意上头。
今天司机放假,两名助手也早早回去了。
许植轻阖着双眼,靠在车门上问:“你会开车吗?”不等小园回答,他又自我否定,“对了,场考七次都没过的奇才。”
向小园跺脚:“是六次!”
许植“哦”了一声,嘴角弯出个好看的弧度,“才六次啊。”
向小园被踩到痛处,嘟着嘴不高兴了:“许主任不想送算了,何必挖苦人!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说完就要走。
她的手却猛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一把拉住,身后一个醇厚磁性的嗓音说:“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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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30章 下来
许植靠着车门站了会儿,越发觉得头痛欲裂,他揉了揉眉心,勉强睁开眼说:“小姐,现在是我需要你送。你就这么走了,我要是真出了事,你会担责任的。”
向小园甩开他的手,嘴上说:“一个变态能出什么事?你不祸害苍生就好了。”她却果真不再提离开的话。
两人在荒郊野外等了半天,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许植一直闭着眼睛,他已经不愿多说话。向小园将他扶进车里,打开暖气让他躺一会儿。当然向小姐寻找暖气开关的过程也几乎把头昏脑涨的许植逼疯。
之后这个男人难得安静下来。
向小园逮着机会讥笑他:“还以为你千杯不倒呢!都醉成这样了,还逞能要送我呢。”
许植说:“别人我不放心。”
向小园的心漏了一拍。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向小园快步跑回度假村去搬救兵,刚才那群人早就人去楼空。她只得向前台要了代驾的电话,打电话过去报了地址。然后气喘吁吁的返回车内,看许植是否还有呼吸。
他呼吸平顺,似乎已经睡着。他那两道桀骜不驯的浓眉深深锁住,薄唇紧抿,他似乎异常难受。
该怎么办让他好受一点呢,向小园六神无主。
正在她发呆之际,许植突然冒了一句:“你好香。”他的头朝向小园靠了过来。
向小园吓了一大跳,正要骂他登徒子,许植又难过的嘀咕:“我要发烧了。”
她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你发情了吧!”
“粗鲁的女人。”他眉头锁得更紧。
向小园犹豫再三,还是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这一碰不要紧,手下的皮肤果然滚烫如炙。
向小园惊呼:“你真的在发烧呀?好烫,该有40度以上了吧!生病了还喝酒会死人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许植气若游丝,一动不动。
向小园责备他:“你太乱来了,不是说好了我替你喝吗!”
尽管许植面相像个死人,向小园焦急的话他还是一字不漏听到的。他心里一暖,嘴上却还占尽便宜:“你喝了酒太奔放,我吃不消。”
许植这个人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向小园面上一红,又要发飙,见他痛苦的模样,只得忍气吞声不再言语。
代驾师傅很快赶到,向小园说去最近的医院。
师傅瞟了后排的许植一眼,以为人命关天,把车开得好比开火箭。
到了医院许植已经昏睡过去,他一百五十多斤的大个头向小园和代驾师傅两人合力也无法将之移动。向小园不得不火急火燎的冲进急诊室,叫医生抬来担架。
挂号,拿药,取钱,做皮试,向小园在夜间十一点的空旷的医院楼上楼下的跑。
好不容易许植挂上点滴,并安稳的睡着,向小园已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她刚要坐下休息,又发现许植背后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为了避免他二次受凉,向小园又买来毛巾,奋力翻动他的身体,替他隔背。之后又看见他因发高烧严重缺水,嘴唇已经干涸得开裂了,她又跑到便利店买来矿泉水和棉签,一点一点沾水浸润他的嘴角。
许植这一觉睡得踏实安稳,似乎还做了个美梦。他醒过来时,已是凌晨三点。
许植睁开眼的一瞬间,跳入眼幕的就是向小园爬在床边熟睡的倦颜。
单人间的病房,油漆剥落的苍白的墙壁;满目疮痍的床单;洞开的窗户,夜风凄厉的刮;点滴的药水一点一点的输入静脉。这家不知何名何地的医院,在凌晨三点的夜里安静得空无声响。而这一切凄凉的景致,因床边那个小小的,蜷缩一团的倩影而瞬时温暖起来。
床头柜有一瓶矿泉水,瓶盖上还放着干净的医用棉签。许植动了一下,这才啼笑皆非的发现后背竟隔了一张毛巾。
许植闭了会儿眼,他想起过世多年的母亲。他想起在他小时候,母亲追在他身后替他隔背擦汗的身影。
许植伸手在向小园的头发上轻轻抚了一下,掌心的触感润滑而柔软。尽管他表面受世人尊敬,但实际上除了他妈,第一次有人这么细致的对待自己。
头痛与浑身的无力感已大为减轻。许植伸出没打点滴的手取下外套,替向小园披上。他突然看见滑落在她手边的手机,他毫不犹豫的拿了起来。
他用向小园的手机拨了串号码,直到衣兜里有震动声响起,就挂断。这时他意外的发现手机上有四个未接来电,备注竟然是老公,许植心中一跳,推算时间,正是下午汤宋来找向小园之前。
向小园睡得极不安稳,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
许植想起向小园那次在酒吧寻找一夜情,正是汤宋再婚的日子,尽管自己恰好就是她一夜情的对象,许植还是觉得十分不爽。女人这种生物就是拖泥带水不够果断!许植心想,于是他果断的将“老公”二字改为“汤律师”。
向小园早上醒来时自己躺在许植的病床上,许植已是衣着工整精神抖擞。他站在床前对向小园说:“我得马上回所里,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当事人在等我。你可以再睡会儿,我已经帮你跟你们公司请过假了。”
向小园刚醒来,神情还有些恍然,许植已走到门口马上就要离开,匆匆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向小园想到昨天许植在酒桌上对自己的保护,一股若有似无的不舍之感,犹犹豫豫的从心底腾升而起,她想对他说点什么,注意安全,开车慢点,要吃早晨……又觉得过于亲热,最后憋出一句:“我怎么睡在床上了?”
许植的一只脚本已踏出门口,闻言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我抱你上去的。”他指着向小园,“下次记得穿样式简单点的内衣,昨儿夜里我折腾了好半天才脱掉。”
向小园简直悔不当初,抖着嗓子喊:“你……你这个死变态,赶紧滚!”
许植滚了之后,向小园这才发现,自己仅仅脱了外套而已。但他老爱说些让人想入菲菲的话,那张祸害众生的嘴真是叫人讨厌。
向小园把头埋进被子里,鼻息间是消毒水混合着一股阳刚的陌生的体味,那是许植身上的味道。向小园对这个味道不仅不排斥,甚至还觉得心旷神怡。她感到脸有些发烫,自从遇到许植,自己便像那情窦初开的少女,动则脸红,以向小园26岁高龄来说,这真是个害人不浅的恶习。
向小园给主管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迟到的缘由。
主管大人在电话里情绪特别高涨,声称许主任早上已经来过电话说明情况了。然后她在电话里淫声阵阵的笑。
向小园被那笑声撩拨得后背发麻,向小园问,许植到底说什么了。
主管大人说:“许主任说,你昨天伺候了他一宿,今天肯定累得起不了床,他帮你请了一天假。”她压低声音说,“这次你绝对算是因公负累,我额外批准你请两天。”
向小园:“……”
向小园就“那一夜跟许植如何度过”的情节一再申述,尽管她虚着心诅咒发誓自己和许植一点关系都没有,办公室的姐妹对她的解释只是付之了然一笑。人不八卦天诛地灭,托许植的福,向小园一夜成为财务部茶余饭后舌端月旦的红人。午休时分,更是常常有别的部门的同事前来探头探脑:
“哪个,哪个是伺候了许律师一宿的向小园?”
“那个,就那个。”
……
成为红人的烦恼虽多,便利也不少。比如说此时,向小园又一次为了考试科目二而请假。以往那六次假请得那是一波三折饱经坎坷。说多了都是泪。捏肩捶背,歌功颂德,插科打诨,外加请客吃饭,主管大人才勉为其难的批准。
而如今,红人向小园只怯怯的提了一个开头,主管大人立即眉开眼笑,关切的握着向小园的手询问:“两天假真的够了吗?要不要多请一天,提前准备充分?万一不小心考过了姐妹们为你开个庆功宴,记得一定要带男朋友来哟!”
真是世风日下。
向小园对本市科目二的各个考场都已经熟门熟路,这次考场在离主城有两小时车程的东彭镇上。开考之前,各考生还需交400大洋的合场费。需要合场的学员要在考试的前一天到达,合场完毕之后就在就近找间旅馆过夜,等待第二天正式开考。
如此,考试驾照不仅增加了车管所的收入,也大大带动了考场所在区县的旅游业,餐饮业,娱乐业以及各类服务业。
尽管已经老马识途到对各大考场熟悉至斯,尽管教练苦口婆心的劝阻“你真的不用合场了”,但是天性谨慎的向小园还是再一次义无反顾的交了合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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