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那个人就是许植。
一番思绪还没结果,向小园已经将手中的皮鞋擦拭得油光锃亮。
放下皮鞋,她又有些尴尬,觉得这样似乎有讨好的嫌疑,她自问与许植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撑破天算是点头之交。哪有点头之交不声不响为对方擦皮鞋的道理?但是皮鞋已经擦得光亮……要不要又用泥巴重新抹上去呢?正踌躇无措间,浴室门开了。
向小园做贼似的将皮鞋丢地上,并飞快的用脚踢进床底下。尽管她一系列举措不假思索一气呵成,很不凑巧的是,但还是被许植尽收眼底。
许植穿了一件灰色内衣,水雾缭绕的走出来,内衣稍嫌贴身,凸显出他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洗过澡后微红的皮肤和额前凌乱的湿发使他看上去性感慵懒,越发显得一张俊脸夺人心魄。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满不在意的问:“又在捣什么鬼?”
“我在……额,看电视。”向小园缴着手指,一阵支支吾吾之际,许植已经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叹谓一声。
他躺下床的瞬间,向小园不动声色的缓步走到窗口下方的沙发处坐下,默默的离他远一些。她僵直了身子,她感到后背□□难耐,竟是出了一背的热汗。
“小园。”许植轻阖双眼,他突然开口叫她。
“啊!”向小园一跳而起。
许植半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见她如临大敌戒备森严的模样,觉得好笑。许植双手枕着后脑,逗她:“是不是暖气开太大了,你的脸好红。”
向小园捧着双颊:“红吗?可能是暖气太大了,我突然觉得好热!我去关小一点!”
许植笑而不语。
洗过澡,往床上躺一躺,看看眼前这张羞赧答答的花容,这一个星期来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许植叹了口气,半靠在床边,自然的说:“小园,帮我倒杯水来好吗?”
向小园“哦”了一声,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许植随口赞道,真像个贤妻。
向小园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小脸又腾起红云。
许植接过水杯时,温润的指腹若有似无的刮过向小园的手背,一股酥麻之痒从小园小腹腾升,她在心里暗暗惊叫。但下一秒,许植接过水杯喝水,神态自若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肌肤相触只是向小园一厢情愿的遐想。
向小园踌躇半晌,小声说:“一会儿我打地铺吧。”
许植端着水杯,目不转睛的看电视,似没听见。
不得已,向小园抬高音量再一次说:“咳,一会儿我睡……”
许植的眼睛依旧盯着电视,他冷不丁打断她:“你就睡床。”
他慵懒随意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
向小园:“……”
电视广告时间,许植才将目光转向小园,见她还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许植诧异的问:“你不去洗个澡吗?一身羊肉味。洗了澡早点睡觉。”
向小园嘴角抽搐,这个男人怎么能把这种暧昧有余的话说得如此坦荡。向小园默默走进浴室,一言不发的将门锁拧了一圈又一圈。
胡乱冲洗一番,正待穿衣服,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向小园瞬间进入备战状态,一动不动,竖起耳朵,绷直了身子。
敲门声随即响起,与此同时,许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向小园。”
向小园警惕的问:“干嘛!”说完,她快速冲到门口,徒劳的用身子去堵住浴室门。尽管那门锁晃晃荡荡对许植来说仅是摆设。
许植问:“需要新毛巾吗?我出差都带着。酒店的毛巾可能不卫生。”
新毛巾……那么问题来了,怎么递进来?
向小园汗毛倒竖,摆着手说:“不需要,我不用毛巾!”
许植耐着性子诓道:“不用毛巾怎么擦干身子?”
向小园急中生智:“风干……风干……”
……
过了一分钟,许植的声音再次响起:“向小园,”并不轻不重的敲了敲门,“还没洗好吗?”
向小园声儿都变了,抖着嗓子喊:“快了!快了!”
许植说:“别洗太久,当心缺氧。”
向小园欲哭无泪:“知道了。”
正要骂一句啰嗦,许植的声音又响起:“我先走了,一会儿你早点休息,太晚睡不利于明天发挥。毛巾放床上了。”
向小园大吃一惊,喃喃问道:“你……你要去哪儿?”
许植说:“我就在车上对付一晚。”
向小园的心里顿时五味俱全,她靠在门上,咬了咬牙,轻声说:“别去了吧,天这么冷。”
许植斜斜倚着墙,他声音醇厚得性感,他说:“可是你又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向小园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心里却抑制不住一阵小鹿乱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植终于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说:“我走了,你记得锁好门。”顿了顿,他的声儿染上些笑意,“擦皮鞋的手艺倒是可圈可点,果然甚是贤惠。”
向小园:“……”
末了,许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许植说出的那两个字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从云端飘然而下,沾染着杨汁甘露,轻轻柔柔的触探到向小园的心房之上,她紧紧捂着心口,那里甜蜜蜜的,痒酥酥的,那里瞬间充盈着满足。
随着一声房门轻叩的声音响起后,屋内恢复了宁静。
向小园光脚走了出来,外面空无一人。手机和外套都已被带走,许植没留下任何东西。
房间里灯光明亮,电视已经关上,空气寂静,仿佛那个几分钟前还慵懒邪气的躺在床上吩咐向小园去倒水的男人只是向小园的一个幻相,她有点恍惚不清。只有微乱的床单,和空气中依稀弥漫着的雄性的气息,还彰显着这里曾经的不速之客。
他果然走了。
向小园坐在他刚才躺过的位置,舒了口气,同时心里某个地方隐隐有些落空。想起许植刚才那四肢伸展一脸放松的模样,还有他眉宇间显而易见的劳累。他一定是精疲力倦至斯,才在床上躺了一躺,争得片刻的休息。
窗外雨已经停了,又起了些白雾,气温更低了。
向小园有些后悔,她走在窗边向下望去,漆黑一片中,没找到那辆车,更没看到那个人。
早上向小园接到教练喊集合的电话时,天还没亮。她起床洗漱一番,临走前犹豫又斟酌,最后告诉自己,许植留下的毛巾又柔软又崭新,丢了太浪费。秉着节约光荣的美德,向小园找了个口袋,将那条毛巾叠的平平整整,放进包里。
向小园找到许植时,他还在蒙头大睡。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将座椅放平,尽管这样也不能将他1米88的身子完全伸展,他几乎是蜷缩着过了一夜。
没启动的车辆不能长时间开暖气,两个后窗开了一丝透气的细缝,整个车窗水气朦胧。向小园喊他的名字,里面没有反应。她心里着慌,又使劲敲了敲车窗,里面那个用大衣遮盖的身子,这才有了微微的动弹。
向小园接着喊:“许植!许植!”
许植顿时清醒,按下车窗,一张青白的脸探出窗户,他皱着眉问:“这么早,认床吗?”
向小园说:“我们驾校排在第二批上考场,我要赶回去了。”这时,她见许植呵欠连连,原本神采熠熠的眼底周围皮肤暗沉,嘴唇也冻得发紫。向小园心下一软,歉疚的说,“你昨天一定没睡好。这样吧,反正这里离得不远,我跑步回去,你还是先上酒店房间再睡儿。”
许植英挺的浓眉皱得更加厉害,他当即厉声训斥:“胡闹!是上次遇险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许植与向小园说话的口气第一次这般严厉,向小园有些尴尬,她本是一番好意的。她心中顿时满腹委屈,乖他太小题大做。
许植从车里走下来,伫立在向小园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立马给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被逼迫到车门上。
许植弯下身,撑在车上,将她困于两臂之间。他缓缓凑近她的耳旁,慢慢腾腾,一字一顿的说:“以后,无论是清晨还是晚上,你都不许一个人在外面瞎晃荡!”
向小园抬头窥视他,他凌厉的眼神里释放着不容反抗的霸道,与平日里总是笑意揶揄的模样大相庭径。
向小园也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主儿,她立即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许植盯了她一会儿,放开手,说:“上车吧。”向小园气鼓鼓一把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许植心里好笑,虎着脸骂:“呵,小丫头脾气不小!给我坐前面来!当我是你私人司机呢?”
“……”向小园将头扭向车窗。
许植忍俊不禁:“姑奶奶,快坐前排来指路。昨晚乌漆麻黑的,又下着雨,这巷子左倒右拐,我哪里记得路呢?”
向小园索性从包里翻出耳机来戴上,闭目养神。
许植竟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只得发动了车,凭着昨天的记忆,缓缓向前驶去。好在他记忆力过人,没一会儿就到了驾校所在的小旅店。
东边的天空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大家正在院坝里吃早餐。许植气势磅礴的越野车往里一开,将门口的道路挡了个严严实实。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向小园从车上走出,大家又纷纷跑过来,问向小园昨晚去哪里恩爱去了。几个教练都是懂车之人,伸手在许植的车上摸摸碰碰,一脸羡艳。
向小园被一阵众星捧月弄得面红耳赤,起先还慎重其事的解释几句“只是朋友而已”,奈何越抹越黑。后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索性不再说话。一群土匪更是满脑桃色,想入菲菲。
女a夸张的冲向小园说:“向小园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一位体贴的高富帅老公,你还不知足,昨天还佯装单身还让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的男朋友!”她暧昧的看着许植,“看来你在她心里还不够靠谱。”
许植“哦”了一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是吗?”
向小园干笑两声:“哈哈,哈哈。”
许植这个男人,无论站在哪类人群之中,他总是卓尔不群的。
此刻他又开始发挥他信口开河的特长。许植咧嘴一笑,一把揽过向小园的肩,扰人混听:“她昨晚已受到过相应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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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33章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许植暧昧不清的话,一时间,令女生们捧着脸尖叫四起。
向小园差点吓尿,使劲抓住许植的手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许植凑近她耳边问:“还要冷战吗?”
向小园举起右手:“我投降!”
许植挑着浓眉问:“还找不找男朋友?”
向小园哭丧着脸说:“我活该单身一辈子,再不找了!”
许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向小园在他鹰一样锐利的目光下,心里莫名其妙感到发虚。她快步跑去餐桌前坐下。
教练热情的看着许植,教练问,吃早饭了吗,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许植欣然前往。
他在向小园身边坐下,利落的剥了个煮鸡蛋,神态自若的放进向小园的粥里。
众人一阵暧昧的咳嗽,笑得不怀好意。马上进考场的紧张气氛立即被消弱几分。
向小园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用筷子拨弄一番,想还回去,又怕他再次语出惊人。向小园愁眉苦脸,小声嘟嚷着:“我从小就不爱吃煮鸡蛋。”
许植的胡说八道已经信手拈来,许植说:“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逢考必过吗?那是因为我每次考试之前都会吃一颗煮鸡蛋。你看,”他用筷子点了点向小园的碗,“鸡蛋是圆形的,寓意吉利,但凡有考试,轻松一滚就能顺利过去。”
向小园面上将信将疑,却还是皱着眉头在鸡蛋上咬了一口。边嚼边问:“那你考cpa时,也是吃了煮鸡蛋吗?”
许植面不改色的说,“自然是。”
提及呆会儿的考试,尽管从路线到车况向小园都烂熟于心,可一次次的状况不断还是使她内心频繁的敲锣打鼓。她转过头,忐忑不安的对身边的男人说:“那我考试的时候,你会在外面等着我吗?”
许植说:“我自然会在外面等你。”
有学霸保驾护航,向小园瞬间觉得心中踏实了。
过了会儿,向小园又秉着一颗对学霸的孜孜求教之心,不耻下问道:“司法考试就算了,你一学法律的,这么会想到要去考注会和我们会计抢饭碗呢?你是怎么考过号称天下第二大考的cpa的呢?准备了几年才通过的呢?”
许植喝了一口粥,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悠悠开口:“睡觉前无聊时看点杂书,换换脑子。”
换换脑子……换换脑子……学霸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让人天怒人怨。
候考大厅等待进场时,许植打了个电话,然后他起身出去了。
再回来时,许植附在向小园耳边说:“我都安排妥当了,一会儿你考试的车会跟其他人不一样,你的车没有次数限制,随便跑多少圈都可以,直到你顺利通过为止。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开,不要有思想包袱,不要紧张,就像平时练习时一样,这次绝对能过。我就在外面等你,考完了我们回去吃好吃的。”
向小园鼓着双眼不敢置信的连连发问:“真的吗?真的吗?你怎么办到的?”
许植笑得一派风流:“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向小园顿时不疑有他,高兴的一跳而起,瞬间对许植崇拜得五体投地:“我要是考过了,我请客!随便吃!”
许植望着她明朗的笑颜,许植柔声说,好。
然后与许植挥手,向小园壮志凌云的上了考场
考试时,铁面的监考老师果然比往常亲切几分,她在念过“向小园”三个字后,对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向小园顿时底气十足,浑身轻松,再不像以往一坐进考试车辆就紧张得双腿打颤。
毫无疑问,向小园的科目二在第七次参考时,一次性,满分通过。
学员们纷纷道贺,教练们热泪盈眶。向小园走出考场,脚下是绿油油的菜地,天高云远,空气分外清新。她望了一回天,在内心深处无限感叹:竟然第一圈就通过了,白白浪费了许植欠下的大人情。
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的科目二毕竟是过了,向小园还是很高兴。回城的路上,她坐在许植的车里,得意的满嘴哼歌,并且一次次口沫横飞的讲解了她的考试经历,之后又盯着许植的方向盘大言不惭要求换她来开。
许植的情绪也被她带动起来,嘴角带笑,酒窝若隐若现。最后,向小园更是掏出手机,朋友圈说说个性签名发了个遍。
许植看着她摇头晃脑的得意模样,笑着问:“说好的请客呢?最大的功臣还没吃饭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向小园抬头问:“哎呀,你那个帮忙的朋友呢,我该请他吃顿饭,当面致谢的呀!”
许植“啊”了一声,一脸茫然:“哪个朋友?”
向小园比手画脚的解释:“就是那个,你今天去托付人家照顾我的,车管所的朋友。”
许植无辜的说:“法院检察院公安局派出所的朋友倒是认识一些。”
向小园满脸疑惑,只见许植双眸闪烁着隐忍的笑意,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熟人在车管所工作?”
许植目视前方,笑而不语。
向小园不敢置信的大喊大叫:“你居然骗我!你为什么骗我!这种事也忽悠人太过分了?我还以为你天上地下无孔不入连车管所都有熟人!拿人家这么重要的考试开玩笑!许植你就是个大话精!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没一句正经话!大混蛋!”
等她发泄够了,许植才笑着解释:“我不这么说,有些人紧张到腿都不会走路了。只要效果俱佳,过程可以忽略不计。”他转过脸看着向小园,认真的说:“我就说,你只是缺乏自信吧。”
向小园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向小园原本信守承诺要请许植吃饭,许植接了个电话,称有急事需要处理,他将小园送到公司楼下后,就匆匆离去。
临别时许植坐在车里,按下车窗,对向小园招招手,“你过来。”
向小园走近他,一脸疑惑:“什么事?”
许植修长的手指在车窗上点了点,慢条斯理的说:“把我的电话号码存上,”他看着她的眼睛,“最好想个合适的备注,下次我会检查。”
向小园怔怔的说:“……哦。”
许植的车飞驰而去。
过了好久,向小园这才捧着红霞漫天的脸,暗暗骂到:“你以为你是哪根葱!你说改备注就改备注!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呢!还下次检查!查你二大爷……”她掏出手机,边走边想,“哎,改什么好呢……许主任?许律师?许仙……”
向小园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正如花蝴蝶一般飞进大楼,神态雀跃,步伐轻盈。
但是,那天一别后,向小园再没见过许植,他也没给她来过电话,包括短信。只在分别的当晚,他主动加了她的微信。向小园立即接受了,受宠若惊的捧着手机守候了半天,却再无下文。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许植偶然一次在朋友圈发了一篇“美国总统演讲名篇赏析”的文章后,她再没许植的任何消息。
向小园曾捡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做贼似的颤抖着手指点进许植的朋友圈,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笼统就发表了两篇文章,另外一篇更是无趣,那是去年发的与法律有关的学术性资料。
许植的朋友圈整个画风一片清爽连一张风景画儿都没有。
但闲来无事时,向小园还是将那两篇对她来说枯燥无比的文章津津有味的看了个滚瓜烂熟。她想在文章下评论点什么,写了改,改了删,最后她只是轻轻点了一个赞。
她把从东彭镇带回的那条毛巾洗得干干净净,虔诚之至的叠好,平放在枕头底下。
有时候,向小园会想,他太忙了,那么我主动打电话去吧。转念又想,他会不会不屑搭理呢?
毕竟,他从未对她有过明确表示。那些他望着她展露出的暧昧的揶揄的纵容的笑,真是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入菲菲吗?
在那些寂静的时光里,向小园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一会儿甜蜜窃喜,一会儿自哀自怜;同时,她又像是怀揣了一个自己才知道的宝贝,既惴惴难安,又心旷神怡。
暗恋,就像一朵生长在角落里的花,越是阴暗潮湿,无人问津,它就越是迅猛疯长。
向小园历经了千辛万苦,科目二总算是过了。她请了一次客。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笼统就请了三人:生歌,思元,还有思元的新女朋友准儿。
这个叫准儿的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小嘴抹了蜜似的甜,尽管她与大家年龄相仿,却是小园姐生歌姐的叫唤,思元对她宝贝得不行,听说思元为了追她,着实下了番功夫,追到手后小两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在家里买菜做饭搂搂抱抱腻腻歪歪,那段时间思元天天快乐得眉开眼笑。
准儿给小园的印象是白,是一种病态的过少接触阳光的苍白。尽管她精心抹了一层的腮红,也遮掩不住她毫无血色的惨淡。
向小园和准儿刚见面的时候,彼此都觉得眼熟。准儿当即开玩笑的说,前世我俩绝对不止500次的回眸,要不怎么初见小园姐就觉得似曾相识格外亲切呢。为此,思元狠狠吃了一番醋,对向小园时刻提防。
从前向小园遇到任何事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思元跟生歌,她却对与许植有关的一切守口如瓶。
在许植面前,她已深深的自卑到泥土里,无法自拔,又不能自行开出一朵花。
就因为对方是许植,她开始害怕,怕旁人笑她,离婚少妇,异想天开。
当然,她也舍不得说,那是她一个人的情窦,是她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能躲在被窝里,拿出来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琢磨的秘密。
她会将他的名字,轻轻萦绕在唇齿之间,细细的品读:许植,许植,亭亭净植,多好的名字。
阿树也很可爱。
他的一切都好。
可是许植啊许植,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热气腾腾的涮羊肉馆里。
向小园涮着羊肉,单手托腮,似有意若无意的说了句:“就咱们几个人吃,会不会没什么意思,要不再多叫几个人吧。”
思元已经将向小园列为头号情敌,思元搂着准儿,立即对她展开打击报复,她撇着嘴说:“姐姐,不就过了个科目二吗?还考了七次,我都替你害臊。就你好意思大张旗鼓的请客摆谱。”
生歌纯良多了,生歌咬着吸管,瞪着那对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小园你想请谁?”
向小园脸皮再厚,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她夹了片羊肉放进生歌碗里,漫不经心的说:“哦,就是一个对我考驾照帮忙很大的朋友,考试那会儿我答应了他,考过就请他吃饭的。”说完,向小园拿出手机翻找那串早已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思元“切”了一声,凑到准儿耳边说:“八成是她姘头。”
向小园心下一虚,手机差点抖进锅里。
那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尽管她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他主动提出的要求,我不过是信守承诺,我勉为其难邀请他来吃饭……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跳得砰砰直响,等待接听的几秒里,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几秒过后,许植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在电话里深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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