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片刻之后,向小园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一声蹲了下去,双臂抱胸,捂住胸膛。
向小园羞愤的低喊:“你干什么!”
许植也颇尴尬。他兀自捡起自己的外套,替她披在背上。
她的右脚脚踝之上戴了一串细细的白金脚链,今天刚见面时,他就注意到了。
此时随着她双腿果露在外,那脚链将她白皙的小脚衬托得更加妩媚。她的一双腿生得极好,又白又直,细细长长,性感而迷人。
许植轻咳一声:“你先起来。”
向小园抱着身子一动不动。
许植无奈,只得加了句:“地上凉。”
向小园仍旧不动。
许植笑起来:“害羞了?又不是没看过。”
然后他伸手去拉她,向小园这才犹豫着站起身子,一双传情眉目望向别处。
许植替她穿好外套,他起初还是一本正经的。但外套里面春风无限,两只小白兔也肥肥嫩嫩,许植替她扣上纽扣的手指竟有些不听使唤。
许植的手,从向小园平坦光滑的小腹开始,一路往上,指尖偶尔无意的勾勒轻触,引出一路颤栗。
许植那件夹克外套尚属短款,向小园穿着刚好遮住臀部,一对洁白如玉的大/腿暴露无遗,更显得结实修长。一双雪白稚嫩的脚,脚趾一如雨花石的圆润可爱,此时赤果的踩在沙地上。银白色的脚链衬得脚踝更为纤细柔美,使她整个人散发着野性妖冶的自然之光。
许植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许植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他对那个脚链很感兴趣,目光不受控制的在向她脚踝流连。
她连脚都长那么漂亮。
许植索性蹲下,撂起脚链摊在指尖反复细看。
他蹲下去时,他那刚硬的短发,触碰到她大.腿之上,酥酥麻麻,犹如撩.骚到她心尖之上。向小园不禁一颤,后退两步。
向小园双手抓着许植外套的下摆,拼命往下拉扯,但一切皆是徒劳无功,而这样的行为更显得欲盖弥彰。
许植的眼神逐渐往上,他突然问:“那个纹身何时弄的?”
“什……什么?什么纹身?”向小园惊慌的喊,双手却越加奋力拉扯衣服下摆。
许植这个男人,一向把欺负向小园当成人生一大乐事。对方越是羞愤,他越是口没遮拦。
许植挑着眉提醒道:“我的外套快要被你拉坏了。”随后他直起身,要笑不笑的捉住她的视线,故意压低的声线越加蛊惑人心,“你把刺青弄到屁.股上,是专门叫我欣赏的吗?”
向小园差点跳起来:“你不要脸!”
本来,纹身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向小园以前是从未想过的,向小园怕痛。但架不住思元的唆使。思元说:“我要去将准儿的名字纹在后颈项,小园你陪我去吧。”
去了之后,思元光是选字母形状就花了大半天。
向小园百无聊赖下,问了一句:“师傅,纹身痛不痛啊?”就这么一句,那个一条青龙占据半壁江山的纹身师就逮着向小园这个潜在顾客不放。不厌其烦的推荐:“这位美女,你纹出来绝对好看,你皮肤白,无论是纹动物还是纹字母,都是效果俱佳的!”
向小园摇着头说:“可是我总觉得不良青年才纹身。”
纹身师笑:“像你这么保守的姑娘我见多了,但咱们可以选一个隐秘点的位置纹嘛。”
向小园问:“哪?”
那时纹身师已经手脚利索的准备好工具,然后戴上手套,熟练的替趴在台上的思元进行消毒。嘴上对向小园说:“胸,臀,都可以。很多女人选择纹在胸上,既不张扬,又性感迷人。除了最亲密的人,没人看得见!美女,你皮肤太白了,可以纹一只蝴蝶或一支玫瑰,保管你男朋友对你欲罢不能!”最后四个字他故意说得暧昧不已,弄得向小园十分难堪。
纹身开始了,大部分时候,思元都皱着眉忍着,偶尔一股尖锐难挡的剧痛,让思元这种女汉子也不禁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
向小园心惊胆战的问:“元儿,这么痛啊?”
纹身师身上的纹身恐怖,其实人挺亲切。他戴着口罩,眼睛笑得弯弯的:“也没那么痛,这家伙太夸张了。不过痛感是有的,偶尔会刺痛一下。如果一点都不痛了,怎么能记一辈子呢?”
记一辈子……向小园的目光恍惚一阵。
十分钟后,纹身师说了句:“好了。”
思元以为已经大功告成,擦着汗就要撑起身子,却不想又被纹身师一巴掌拍下去:“别动,第一划没出墨,我再给你补补。”
思元这回痛得嗷嗷直叫。
向小园却在这时站起来说:“我也纹。”
思元和纹身师都同时转过脸来惊愕的看着她。纹身师立即兴致勃勃的说:“好啊,美女要纹什么?”
向小园说:“一片树叶。”
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向小园踮着脚尖转身在镜子前照了照,一片小巧的树叶形状的刺青,生机盎然,青葱欲滴,活灵活现,印在她的脊椎末尾处。只是稍微还有些红肿,自然是相当隐蔽。
纹身果然是疼痛的,但那时候,向小园趴在铺着白布的台上,滋滋作响的针尖在她后臀游走,她一声不吭。
不痛,怎么记一辈子。
而现在却被许植看到了!他有没有欲罢不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快要被他那似笑非笑满是促狭的眼睛盯得咬舌自尽了。
向小园作着垂死挣扎:“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早就纹了!”
许植“哦”了一声,直言不讳的说:“上次你喝醉了,在酒店洗完澡好像什么也没穿就跑了出来,我记得那时你并没有纹身呀!”
向小园只得打着哈哈:“呵呵……你记错了吧!”
许植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
一股河风刮过,向小园光着腿不禁打了个冷颤。
许植这才说:“你先进去,回头我再对它进行深入研究。”
向小园快哭了,转身就往帐篷里跑。
许植又叫住她:“等等!”
她立即停了下来。
他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捧起她的脸,他的拇指在那片光滑清透的脸庞之上徘徊摩挲。他认真的说:“真舍不得。”
“再多呆一会儿,好吗?”他的呼吸吹到她脸上,他的问,“你怕不怕冷?”
向小园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好,但她缓缓而坚定的摇头。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她波光潋滟的眼睛,她感到紧张又羞涩,她只好闭上眼。
许植说:“我又改变主意了,”他的拇指移上那两片微微颤抖的丰盈红润的朱唇,他默读上面隐藏的含义。
许植沉着声,霸道的说:“你不准走。”
然后他缓缓俯下身来,他那迷人的充满男性魅力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的那一刻,向小园就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她情不自禁的发抖。
四唇相接的瞬间,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啊——”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魏新准。
……
思元虽说是个拉拉,但正常的*是有的。
说来荒唐,她和魏新准在一起大半年,她们的相交仅限于亲吻,她从没碰过她。
魏新准对□□的排斥,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不首肯,思元就不动她。
有时候思元被准儿的吻撩拨得难以自持,手上刚有其他动作,准儿就会立即推开她,疾言厉色的指控她。
准儿的拒绝,声色俱厉,不念丝毫情分,常常骂得思元羞愤难挡,无地自容。
两人好几次争吵都是为及此事。如果思元把准儿逼急了,准儿索性就离家出走,思元又耐着性子将她哄回。
准儿对此自有一套说辞。准儿说,如果你爱我,请尊重我的恋爱方式。
思元哪敢不尊重呀,她几乎将命都要交给她。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一点小小的私欲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认识准儿之前,思元和其他拉拉一样,外在热情开朗,内心敏感自卑,不敢轻易交付感情,容易见异思迁。那些年轻漂亮的小p都喜欢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帅t,她们甚至会一脸惊讶的问:思元,你居然也要买卫生巾?
于是思元不得不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阳刚、坚强,耍痞,不拘小节。大部分时候,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只是个女人而已。
只有准儿是真心待她好,抛开始终不太和谐的房事,两人也算是佳偶天成、琴瑟和鸣。
那天晚上,准儿喝得酩酊大醉,和思元躺在一个睡袋里唧唧喳喳闹个不休。一会儿笑着喊只要你幸福,一会儿哭着说要痛就痛我一个。
思元在一边好脾气的哄着安抚着,细心的用湿毛巾为她擦拭嘴边的秽物。
准儿突然抱着思元,问:“老公,你愿不愿意我们跟阿树还有小园姐,我们两对儿一起去国外结婚?”思元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稍微消化她话中的意思后,她简直欣喜若狂。思元一把将准儿抱在怀里,激动得难以言表。
准儿体质较弱,不一会儿竟有发烧的趋势,一直叫冷。思元找来随身携带的常备感冒药喂她吃了,又灌了些温水,她这才睡着。但也睡得辗转反侧、极不踏实。
不知不觉,思元疲惫至极,也睡了过去。
思元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凌晨四点。
准儿烧退或感到冷,她像只八脚章鱼一般手脚并用的缠在思元身上,吸取她的热量。
准儿的身子柔软无力,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嘴唇因发烧而变得红肿,终于使她苍白的脸庞有了些颜色。
思元看着她,有些难以自持。鬼使神差的,不假思索的,就吻了下去。
一开始,准儿还有力气嗯嗯呀呀的抗拒,到最后只顾娇喘连连。
思元见她有些反应,想到她刚才说的结婚的话,心中一荡,胆也肥了,她附在她耳垂边轻轻的吹气,一双手肆无忌惮的就开始使坏。
女人总是了解女人的,思元的撩拨又极尽所能,准儿逐渐清醒,开始有了小小的抵抗。
但是她那点力气在生病后更显得若有似无,她不断喊着不行不要的话语就像是一种有色的点缀。她双手的推拉抵御也变成一种徒劳的欲拒还迎。
思元的力气在女人中算大的,她单手扣住准儿不停捣乱的手,另一只手在游弋中碰到准儿的小腹,那里有块儿长长的疤,思元知道那是她阑尾手术留下的。
原本白璧无瑕的身子留下如此巨幅的疤痕,且准儿从不许思元碰那里。她一定是感到深深的自卑吧。
思元心里却丝毫不觉得丑陋,相反她看它的眼神充满心疼与惋惜。此刻她的手指的在那狰狞扭曲的疤痕上辗转流连。似安抚,似迷恋。
准儿彻底清醒过来,她猛的坐起来,一把推开思元,她态度那么坚决,几乎用尽全力。
倘若之前的挣扎还可以勉强归纳为矜持,那此刻简直就是声色俱厉的厌恶。准儿冷冰冰的说:“思元,我警告过你的话又忘了吗?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永远不要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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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54章 她从没任过性
思元绝望的问:“为什么?”
准儿说:“因为我会恶心。”说完她开始穿衣服。
思元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残忍得陌生,她上一秒明明已经动情,她脸颊上甚至还保留着情潮未退的红润。可是她的话又如此绝情冷漠。她老是这样反复无常,肆无忌惮的冲自己发脾气,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宠她让她。
思元看她一脸悲痛,顿时心软下来,嬉皮笑脸搂住她自我解嘲:“你个小娘们每次都这样!老子要被你气成先帝了!干嘛呀!不就摸了你一把吗,跟谁没有似的!这就生气了,哎哟,你这药不能停哈!”
哪只思元无意中的一句药不能停,使准儿彻底爆发了,她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喊:“对!我是药不能停!我是没有性.欲,我他妈根本就不是女人!你要是受不了我你也滚!滚得远远的!我魏新准从没有求你和我好!”
思元对思元的愤怒感到极度莫名其妙,即使一个人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对方无休止的无理取闹,思元皱着眉骂了句:“你神经病啊,你他妈更年期提前了啊?!”
准儿想也不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目光阴狠的盯着思元,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全家都神经病,你们全家都更年期!”她指着漆黑空旷的帐篷外,一字一顿的说,“你给我滚!”
思元从小到大也是家人捧掌心长大的,尽管因为性取向原因受尽白眼,却还没受过来自同伴的这种屈辱。那一瞬间她被抽得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处于癫狂状态的女人,是朝夕相伴大半年的准儿。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她自我平复了好久,终于心疼的柔声问道:“宝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你也把我当神经病了吗?我说了我不是神经病!我没病!什么狗屁医生就爱大惊小怪!你给老子再提一句神经病试试!”准儿冲到思元面前,扬手就要再打,思元就这么矗立在她面前,不躲也不藏,一双眼睛无所畏惧的瞪着她,满怀悲悯。
准儿始终没再打下来,废然丢下一句:“你不滚我滚。”转身跑进了浓稠的夜里。
准儿在漆黑一片的江边乱走乱窜,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在夜风里簌簌发抖,似丢了三魂七魄,她嘴里不断呓语,她说:“阿树,阿树,你在哪里,她们都说我是神经病,她们会将我抓起来,我再不能见你。”说到此处,她哭了起来:“阿树,我也不能见你,我是个不完整的女人,我配不上你,我只要你幸福的走下去,成家立业,我只要你快乐……”她又漫无目的的跑了几步,突然她呆若木鸡,因为她果真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而那个男人,此刻正紧紧抱着一个衣不附体的女人,下一秒,他情难自已的吻了下去。
那女的半果着身子,她的娇躯那么美丽富有朝气,她与身边的男人贴在一起,那男人一定对她健康性感的身子爱不释手,他一定早就忘了当年的誓言,当年对自己说过的情话。他们居然恬不知耻的要在野外苟合,他们欲.火焚.身激.情四射的淫.荡的模样,致旁人于何地,致自己于何地,致她多年的隐忍于何地……
准儿大受刺激,浑身发抖,失控的高声尖叫起来。
许植迅速放开向小园,并立即用衣服将她□□在外的身子遮住。
他转过头去,只见准儿愤怒而仓惶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二人,她那原本明净如秋天的水波一般的眼睛,装满了绝望,下一秒又转为深深的不齿。
她像一阵旋风般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荒郊野外就迫不及待的脱衣服,你他妈的是欠.操还是没见过男人?!”
向小园被这巴掌扇得偏过头去,她捂着火辣的脸颊,简直来不及反应。
魏新准带刺的话语深深惊醒了她,她奋力拉着许植的外套去遮蔽身子,羞愧得无地自容。
许植一把将向小园护到身后。
准儿见许植对向小园这般明显的袒护,一股熊熊妒火直冲大脑,她再次扑过去,没头没脑的撕扯向小园的衣服,嘴里疯狂的大喊:“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你不要脸!你是贱货烂□□!你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了你就来抢我的阿树!他是我的阿树啊,他是我十岁起就爱上的男人啊,谁说我要让给你!我不让了,你还给我……”
向小园出于本能的推了她一把。准儿被推得后退几步,又立即扑上前去,失控的大骂:“不要脸的烂biao子你居然还敢还手?”
许植愠怒的上前,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将准儿一把提起来,丢了出去,嘴里毫不留情的狠狠骂到:“你又发什么神经!”
准儿被许植抛得一个踉跄跌坐到地上。
许植居然为了她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许植居然与她联手欺负自己?这是魏新准始料未及的。她呆滞的坐在尖锐的石块儿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傻傻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植。
过了好久,她才如梦初醒般,双泪横流,她望着许植小声的,卑微的说:“连你也说我有神经病!我生病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呀!”
下一秒,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嘴里碎碎念道,“我为什么要活着,毫无意义,我活得那么累,你也找到了你的幸福,我伪装得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吗?我还有什么必要继续活下去……”
准儿缓缓向江边走去,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深秋的裸树上挂着的最后一片黄叶,枯黄孤单凄凉,只需一阵微不足道的寒风,就能将她吹到天际去。
许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准儿,别胡闹了。”
准儿充耳不闻,脚下越发急切。
许植喊:“魏新准,你给我回来!”他追了过去。
谁知许植越是追赶,准儿越往前跑,到最后几乎是狂奔起来。突然,她脚下被凌乱的鹅卵石一拌,她就向一只轻盈的飞燕凌空向前扑去。许植快步赶上,却也只撕烂她一片衣角。
准儿重重的摔倒在巨大又坚硬的鹅卵石堆里,她的头恰好碰到一块突兀嶙峋的尖石,片刻间,血水淙淙的流出。
许植疯狂的扑上前去,喊了两声没反应,才发现她已经昏死过去。魏新川等人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魏新川心痛得无以复加,她激动差点失声:“准儿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
许植冷静的吩咐:“她撞到头部,昏了过去。打电话叫就近的医院准备急救伤者,小毅,你去把车尽量开过来一点。准儿伤在头部,怕是不能剧烈移动。大魏,你去把急救箱里的绷带拿过来,我先简单替她包扎。”
众人慌乱成一锅粥。
然后许植小心翼翼的抱起那片弱不禁风的身子,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曾经那珠圆玉润的娇俏的身子,如今已是枯瘦如柴。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要说不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许植轻声唤她:“准儿,准儿,”他轻轻为她拨开额前被血水和汗水凝结成团的发:“你这又是干什么?!”
小毅将车开到岸边时,许植已将准儿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许植抱着昏迷不醒的准儿疾步经过向小园身边时,他看到向小园看自己那忧心忡忡的眼睛。
向小园突然伸手拦住他:“我不想你走。”
许植急切的说:“准儿怕是有颅内伤。”
向小园再一次说:“我不想你走。”她的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决绝。
许植心急,却仍耐心解释:“我只是送她去医院。”
向小园问:“你一定要亲自去吗?”许植看了她一眼,向小园加了一句,“其他人也可以送的,大魏,小毅,他们都可以!”
许植的浓眉皱成一个川字:“小园,你不要任性。”
她怕旧事重演,她怕再生变故,她怕他一去不还。
就像当年的汤宋。
她在他面前,患得患失,如履薄冰。有过谨言慎行,有过战战兢兢。打过脸,扑过火,伏过低……可她就是没有任过性。
从来没有。
只因他是许植,是她今生唯一一回,奋不顾身去爱慕的人。
向小园默了默,终是退让,轻声说:“那,我一起去吗?”
许植看了一眼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她衣不遮体,只粗粗裹了件外套,她尾椎之处,有一片树叶刺青,她此时满脸的不安。
许植终是心有不忍,他想搂住她,给予安抚,但他腾不出手来。
时间紧迫,他只是言简意赅的对向小园说:“不用,你只管等我消息。”
然后他急切的抱着准儿,迅速上了车。
其他几人也跟了上去,车子立即启动,呼啸而去。
他就这么抱着她走了,他只是说了句,等我消息。
原本喧嚣吵闹的江边,如今只剩下向小园、生歌、思元和另外一名开了车来的钓友。
向小园依然半裸着呆立在原地,她紧紧抓着肩上的许植的外套,她有些回不过神来,依稀仿佛,上一秒她还软弱无力的靠在许植的怀里,接受他动人心魄的吻。
四周静得可怕,清冷的河风如一把刀片,阵阵刮在她□□在外的腿上。有一瞬间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无法顾及她脸上火辣的五指印。
她就这么站着,像个丢了魂魄的木偶。
钓友在远处招手,他扬长声音吆喝着:“喂!上车走了。”
思元已经率先走了过去。
生歌默默的为向小园披上一件风衣,她什么也没问,只轻声说:“小园,我们走吧。”
那一刻,向小园多么感激生歌是个玲珑剔透的好姑娘。
向小园上车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在那焦炭燃尽的地方,曾有那么转瞬即逝的片刻,她还以为她真的收获了暂新的爱情。
江边又恢复往常,一位孤单的老者背着渔具踏着露水,早早赶来占个好位置,停泊了一夜的渡船一声长鸣,缓缓朝江心驶去。
一轮崭新的红日,在宽阔的江面,精神抖擞的腾空升起。
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55章 我永远得不到救赎
许植众人将准儿送到就近的医院,医生对病患进行了简单的伤口消毒处理,就劝他们赶紧转到三甲医院去,她有明显的颅内出血症状。
准儿转入了全市最好的医院,经过几小时的手术治疗,出血基本控制下来。当天下午,准儿就缓缓苏醒,除了感觉轻微头痛,其余并无大碍,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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