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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刺青男子见了这口浓痰,大吃一惊,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浓痰这种东西,挡也挡不得,避也避不开,刺青男子一阵手忙脚乱,十分武功顿时丢掉了九分。
“呔!看拳!”太史昆大吼一声,右脚携着隐隐风声,向刺青男子胯下掠去!
那男子只顾得躲避浓痰了,哪还提防得了这记“撩阴腿”?只听得“咔嚓”一声蛋壳破裂的声音,刺青男子夹紧双腿,哀嚎着跪倒在地。
太史昆打量了一下刺青男子,很显然,这个男子的下半身连上下半生都完蛋了。这个男人的下半生,注定要活在对太史昆的无限怨念之中了。
太史昆会让一个仇恨自己的人活下去吗?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太史昆俯身拾起一块约有十几斤的青石,双手扣住,“嘣”地一声盖在了刺青男子的脑门上。
那刺青男子闷吭一声,一股子白花花、红灿灿的糨子自他后脑上喷出。刺青男子倒在地上,兀自抽了几下腿脚,嗝屁着凉了。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手底下有了人命,自是要把那目证之人也灭口了才好。太史昆丢掉了青石,向那水池中的妇人走去。
那妇人见得情郎被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她倒是想逃跑,只可惜水中行走不便,再加上腿脚发软,她在水中扑腾了半天,也没挪动几步。
眼见太史昆越走越近,那妇人只好开口道:“壮士饶命!方才那汉子死便死了,无甚要紧!壮士要走,只管离开便是!”
太史昆哈哈一乐,对那妇人说道:“你也不瞧瞧大爷我这身行头,光溜溜的寸缕未着,如何能走?须得要押着你去取了盘缠,大爷我才好离开!”
“只要壮士不伤了贱妾性命,妾依了你便是!”妇人哪里知道太史昆的真实想法?她扭动着丰臀果真走到了太史昆跟前。
太史昆一伸手,便捉住了妇人的头发。妇人见得太史昆动了杀机,拼命挣扎,只是太史昆一抓之下几百斤的力气,哪是她一个妇人能挣得脱的?只见太史昆抓着妇人的头颅,猛地一下掼到了水潭石沿之上。
这一掼,掼得那妇人眼冒金星,耳鸣如雷!
太史昆早就抱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哪管那妇人是何感受,只是捉住妇人又是一掼。
这一掼,掼得那妇人天昏地暗,血流如注。
太史昆听得那妇人口中哀嚎,仍能挣扎,便捉了妇人的头颅,又是一掼!
这一掼,掼得那妇人三魂向了东,七魄向了西,白花花的一身臊子肉渐渐变得冰凉。
太史昆看着妇人缓缓沉下水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在水潭中洗净了双手,寻了块石台坐下来梳理了一下脑中纷飞的思绪:
时光机出了意外,不但是手枪、电脑等高科技产物都没有带来,连下一顿饭怎么吃都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难道真如当初应承宋博士那样,去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太史昆刚想到此处,却听到了身侧的矮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太史昆心下吃了一惊,外表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用眼角的余光盯紧了声响传来之处,却是看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青衫婢女。见得不是埋伏的护院、庄客,太史昆心下大定,几步便踱到了婢女藏身之处。
婢女十七八岁的年纪,躲在阴暗处见了太史昆连杀两人的手段,此时已被吓得手足无措,不敢逃跑。
太史昆用手指勾了这婢女的下巴,定睛一瞧,心里面不由大呼一声:好一个美人!
这婢女,脸如桃花,眉如新月也就罢了,关键是她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媚态,那唇眉之间皆是遮掩不住的春色,直看得太史昆生陡升出一股邪火来!
婢女瞧得太史昆面色潮红,心里更是害怕,口中不住央求道:“壮士饶命!”
太史昆惋惜地看了婢女一眼,道:“你既已见了本大爷行凶杀人,又如何能饶了你的性命?只愿你来生能投个好人家罢!”。
婢女听了这话,惊得哭出声来。她边泣边说:“壮士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即便是报到官老爷处也是件义举,又何苦杀了小婢灭口?”
“义举?”太史昆心里好生惊奇,便叫那娇媚的婢女细细说来。
原来,这被太史昆杀死的一对男女乃是两个偷欢的冤家,那女子是本县张大户的老婆,唤作余氏,而那男子却是一名辽国的客商,是一个契丹人。
这张大户家财万贯,庄园数座,却是敬畏余氏严厉。张大户年纪过了五旬后,身体上添了几样腰疼滴尿的症状,如何还能满足的了虎狼之年的余氏?
这余氏却不是那良善之辈,她勾引了一名与自家有生意往来的精壮辽国客商,此后边寻机与那辽人偷欢。
余氏尝到了精壮男人的美妙滋味,愈发不能收拾,后来这婆娘索性串通辽人将张大户幽禁起来,与那辽人雀占凤巢,日夜寻欢,直至被太史昆撞破杀死。
太史昆听到此处,心下活泛起来:这张大户怯弱软蛋,若是能将他放出,倒是一个敲诈勒索的好对象。
太史昆对娇媚婢女露出一副笑脸,柔声道:“既然如此,我自是不会取你性命了。只是不知道那张大户被幽禁于何处?可有人看守?”
婢女听得太史昆此话,破涕为笑,一身媚骨越发撩人。她回答道:“告知壮士,张老爷被余氏塞到了后院的枯井中,左右无人看守!”
太史昆在水潭边寻了一张布帛,罩在身上遮住羞处,让婢女领了路,直奔后院枯井而来。
这枯井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太史昆探头向井底看去,只见黑洞洞的一片却根本看不到底。太史昆丢了块瓦片进去,半晌后才听得井底传来一声惨叫,他这才知道娇媚婢女没有瞎说,井底果然是藏了人的。
要让太史昆下井去救人,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他向婢女问道:“这庄子上还有什么下人没有?总得找上一两人来下井背了张大户出来才好。”
婢女道:“回壮士,这庄子本是张大户家的一处别院,余氏为了偷欢方便,早把这处别院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如今只有一个名叫谷树皮的闲户看守院门,每日负责担水挑粪。”
“谷树皮?”太史昆听了这等别扭的名字,摇了几下脑袋。他走近院门唤了几声,果然有一个外形独特的闲户应声而来。
为何说这闲户外形独特?原来这人腰粗膀宽,身高却不满五尺,且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正应了他那“谷树皮”的名字。
谷树皮此人虽是外形独特,但心肠倒是不错。他听得太史昆要他下井去救张大户上来,不问缘由,也不作他想,只是寻了条长绳让太史昆牵了,果真下到井里去了。
不多时的工夫,谷树皮在井下扯动绳索。太史昆双臂发力,将那谷树皮连同他背上的一个老儿拽上井来。
那谷树皮背上来的老儿正是张大户。张大户虽说是被关在井底有几日了,但余氏每日都给他抛些饮食下去,所以他的精神头倒是还可以。
张大户重见天日,自有一番感慨。谷树皮和婢女都是他自家下人,所以张大户对他二人倒是没甚言语,只是对太史昆连声道谢。尤其是婢女将太史昆杀掉余氏、辽人的事迹告知张大户后,张大户更是恭请太史昆去正厅里说话。






大宋佣兵 三 你要对奴家负责
【被通缉了七年,如今我终于体会到了无事一身轻的感觉了。————摘自《昆哥日记》】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太史昆干了穿越、杀人、敲诈勒索等一系列寻常人一辈子都干不了一件的事情,不由得也觉着腹中饥渴难耐。
名叫金莲的美婢收拾了几样饭菜拿来与太史昆吃,太史昆揭开食盒定睛一瞧,却只是瞧见些粗饼腌菜,连一丝丝热气都没有,顿觉胃口不开。
实际上古代人的饮食本就无法与现代人比。先不说古代人没有制冷设备,时令生鲜保存不易,单单从生活习惯上来讲,大多数古人还是习惯于一日两餐的。对于现代人必不可少的晚餐来说,古人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应付了事而已。
不过太史昆可不明白这些事,他唤过金莲来就是一顿呵斥。那金莲平白无故得了一顿埋怨,两眼泪汪汪地说道:
“老爷好生不讲理!奴家又不是那生火的粗婢厨娘,又哪会烧饭?奴家自小学的是弄玉吹箫弹琵琶,推油按摩马杀鸡,老爷如何做那焚琴煮鹤之事,教奴家去杀鸡宰鱼?”
“嘿~~!!”太史昆被金莲一番抢白噎得直翻白眼,他指着食盒说道:“你既然不会烧饭,那这些粗饼又圆又薄是谁擀的?”
金莲嘟着嘴巴道:“自是那谷树皮做的。”
太史昆倒吸一口冷气:“谷树皮?怎地担粪的是他,做饭的也是他?”
金莲扭动着娇躯,吭了一声点头确认了。
太史昆长叹一声,暗自庆幸方才自己长出息,没有见了这些吃食就先咬两口。这肚子饿着可不是个舒服事,于是太史昆索性领了金莲,去山下寻家酒肆吃喝。
两人下得山来,金莲便先让太史昆去兑了交子。原来交子便是宋朝时通行的钞票,此物本来是蜀地富商发明,由于它方便易携,故而在大宋朝迅速流通,到了后来,这交子已是改为官府发行、全国通用了。
太史昆讹诈来的这张交子面值有百贯钱之多,换做纹银正是百两之数。太史昆兑来一锭五十两大银,些许散碎银两铜钱,欢欢喜喜的捡了一家最为气派的酒楼,要了个单间,吃喝起来。
不多时的工夫,小二将酒菜就送了上来。酒是清河县小有名气的葛仙酿,此酒虽说度数比之现代的白酒低了一些,但是喝起来清醇可口、窖味浓厚,别有一番滋味。
两盘荤菜颇具北方风格,乃是一大盘白切鸡,一大盆酱烧猪肉。这两样荤菜虽无味精调味,可难得的是所用食材皆为农户放养,鸡味纯正,猪肉劲道,都是在现代难得一见的珍馐。
两盘素菜做得精致,一盘水汆的金针菇,一盘泼过葱油的茭白,无毒无害无残留,野外采摘纯天然,金的软嫩,白的清脆,一点儿大棚味儿都吃不出来。
花钱不多,吃得还是有机食品,太史昆心中自是高兴。他本来就没有主尊奴卑的封建思想,反倒是习惯了叫上三陪一起吃喝的现代风尚,于是太史昆便叫金莲不必拘谨,坐下来一起吃喝。
金莲这女子看起来娇滴滴的,可是喝起酒来却毫不客气。几盏葛仙酿下肚,金莲媚眼如丝,口吐香兰,竟是把持不住,整个人儿丢了骨架似地挂在太史昆身上。
这送上门来的好事太史昆又怎能放过?他偷偷伸手往金莲胸前一探,只觉得那团鼓胀之物弹性惊人,偌大的一个手掌居然只能握住半个。他又偷偷伸手往金莲翘臀一捏,只觉得指尖一阵滑腻,竟是捏脱了手!端的是婴儿般的娇嫩!
那金莲被太史昆又握又捏,居然是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倒是伸出芊芊玉指,在太史昆壮硕的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太史昆顿觉口干舌燥,哪还有心思去吃吃喝喝?这厮飞也似地结了酒账,将那金莲顺势抗在肩头,全然不顾大街中无数惊愕的眼神,一溜烟的跑回了山中别院。
一盏红烛将那轻罗帐映得千般袅娜,万般旖旎。金莲偎在帐内,已是罗衫半解,玉体横陈。太史昆抑制住了即将狂涌的鼻血,一把撕掉长衫,大吼一声,就待向金莲扑去,却哪曾想金莲探出一只玉腿,不偏不倚的点在了太史昆的胸口。
只听得那金莲羞答答的说道:“冤家,先找张白巾垫在奴家身下嘛,奴家……奴家还是第一次……”
捡到宝了!捡到没开封的宝了!太史昆欣喜异常,慌忙取了白巾丢给金莲,便要继续前扑。却没曾想金莲再次探出玉腿,点在了太史昆的胸口。
只听得那金莲媚道:“官人,想要做那等事情,须得依了奴家一件事……往后,您得给奴家一个名分~!”
“额考!还敢提要求!如今爷已经箭在弦上,发不发由不得你啦!”说罢,太史昆拨开金莲玉腿,狼嚎一声,揉身扑上……
片刻后,只听得金莲一声尖叫,正是那: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啾啾啾啾~”
一阵清脆的鸟叫,太史昆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
清晨的阳光刺破薄雾,透过窗纱照在了太史昆的脸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久违的鸟儿欢唱,感受着没有发动机鸣叫的宁静,太史昆突然有了一种欢畅的感觉。
他看了看枕边,金莲那张娇艳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微笑,睡的甚是甜美。
不愧是传说中有名的艳妇啊!虽然昨夜只是金莲的第一次,但她那本能般的技巧还是抽干了太史昆所有的精力。太史昆揉了揉有些虚软的双腿,挪开了金莲洁白的玉臂,缓缓起身,踱出了门外。
自从十六岁那年被通缉起,这还是太史昆第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想当初宋博士张发在网络上的那则“诚招济世义士”的帖子,被无数网友当做是精神病患者的呓语。只有他太史昆,冒着被网友们骂作是“烧饼”的危险,回应了宋博士的帖子。。
他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是宋博士在帖子中声称“地下秘密基地工作,供应三餐一宿”。那时候的太史昆厌倦了惶惶不可终日的逃犯生涯,他需要一个能吃饱肚子,能睡个安稳觉的藏身之地。
但是现在,太史昆觉得自己真正的解脱了。他亲眼看到那台时光机器被炸成了碎片,他亲眼看到那台时光机的设计者宋博士被火焰吞没。他清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将没有人能够再次制造出时光机,在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知道他通缉犯的过去。
这是一个全新的生活!而且这个新生活还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房产,银两,美女,这些过去太史昆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全部在一天之内得到了,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不会更加美好呢?
想到此处,太史昆忍不住仰天长啸!
“死鬼,你想什么想得这样开心啊?”一双玉臂自身后绕在了太史昆的胸膛上,原来是金莲听到太史昆的啸声,也起身出门了。
太史昆抚着金莲的小手,说道:“我只是想到了几件可以生财的营生,心中得意罢了!”
“生财?”金莲的一双眼睛顿时雪亮,连忙问道:“这钱财却是讨喜之物,相公你赶快说来听听!”
太史昆道:“吾有一快速养鸭之法!取幼鸭若干,置于后院水潭中,每日不让它自由进食,需用竹筒将大量食物灌其肚中,此法名曰‘填鸭’!寻常幼鸭成长需两年之久,可这填鸭之法却可使其三月内长成!这般营生,岂不生财?”
“后院水潭喂鸭子?这可不行!”金莲嘟起嘴,怏怏道:“奴家还要在后院水潭中戏水呢!相公万万不可让脏臭鸭子扰了奴家兴致!”
“唔,不养鸭子也罢!”太史昆道:“吾还有一猪肉加重之法!取生猪一口,趁其未咽气前,将大量清水注入其腹,此法名曰‘注水肉’!用此法,二百斤的生猪可轻松变成三百斤,其法用于牛羊亦可!这般营生,岂不生财?”
金莲掩口惊叫道:“相公一表人才,怎好去做那杀猪郎!”
“罢了罢了,不杀猪便不杀猪!”太史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吾还有一蒸包子法!取羊尾数根熬制成肥油,取纸屑置于水中泡软,此二物混合后,可做馅料……”
还未等太史昆说完,金莲又尖叫道:“卖包子比杀猪来得出息么?相公思索的生财之道便都是这般辛苦之事么?奴家不喜欢!”
太史昆见了金莲这股劲头,纳闷地问道:“咦?你昨天还百依百顺的,怎么到了今日就敢撒泼了?”
金莲顿足道:“昨夜你上了奴家,今日你便要对奴家负责!还有,你快点给奴家一个名分!奴家是决计不会同意做妾室的!”
“呸!妾你是甭想做了,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婢!”太史昆啐了一口,怒道:“莫要忘记了后院中还浮着两具死尸!爷的手段你是见过的!”
金莲一下子被太史昆吓到了。她白着脸儿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吭一下声,只是把那豆大的泪珠挂满了俏脸。





大宋佣兵 八 灭门惨案
【千万别凑合,再苦再累也得保证工程质量!否则啊,吃亏的还是自己!————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整日路过门房,却从未曾向屋内多看一眼。如今走进了门房,太史昆终于知道这武大郎整日里在门房内干什么了!
小小的一件门房,竟然被武大郎改造成了一间炊饼作坊。只见门房内一头燃着个炊饼炉子,一头支起了一张面案。武大郎手里握着一根和他身高差不了多少的擀面杖,把面案上一团面芨子擀得是又圆又薄。
武大郎见到太史昆前来探望,心里面自是高兴,他忙端上热茶,将新出炉的炊饼用蒲叶包了,请太史昆来吃。
这新出炉的炊饼口感果然不错,外酥里嫩、焦香可口。太史昆喝了热茶,吃了炊饼,将两贯钱给了武大郎,与大郎絮叨起来。
太史昆道“大郎啊!我知道你不愿意上山落草,因此我也不勉强你。我将这处院子留给你打理,连上后山林子中的收入,都一并交与你花销,你看可好?”
武大郎一听,又惊又喜,连忙作揖道谢。
太史昆又说道:“大郎啊,我这一走,院子里就显得宽敞了!你将家中老小一起接过来生活便是了!”
武大郎道:“太史东家费心了!您瞧小人这副模样,哪会有什么妻儿!小人家中只有一个顽劣的胞弟而已。我这胞弟甚是顽劣,整日赌钱撒泼,喝酒滋事,好生破费钱财!小人一月在东家这里领两贯钱,打些炊饼去卖也能挣得两贯钱,可怜小人我日日辛苦劳作,可是挣来的钱自己个儿半个铜子也花不着,尽数被我那胞弟给挥霍了!俺这胞弟,不让他上院子里来败坏也好!”
“哎呀!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太史昆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说道:“大郎呀!你家老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不如这样,你让你胞弟跟我上山落草好了,我多分些金银与他,闲暇时也好帮你管教管教他,说不得两年后,你这胞弟就变成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好汉了!”
大郎看着太史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原来大郎个儿矮模样丑,加上性子偏软,所以识得他的人都瞧不起他,不与他好生说话。如今他听了太史昆一番嘘寒问暖的熨帖话,竟一不小心被感动了。
武大郎做了半晌思想斗争,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对太史昆说道:“东家啊,使不得啊!诺是前几日东家这样说,我一定让我那兄弟来跟东家混,可如今……可如今……”
太史昆道:“如今怎么了?”
大郎垂首顿足道:“可如今,我那兄弟作孽吃了官司,被押进了死牢,眼见着要被判死刑了!”
武大郎悲从心生,哭倒在地。他一边哭,一边给太史昆讲述了武松吃的这桩官司。
事情的背景是这样的:
有清河县破落户姓胡名铁牛,此人年少流落汴梁,学了一身赌技,后来回到家乡,招了一群浪荡儿,创业开办了本县盘口最大的一家赌场。而武柏的胞弟武松,正是这家赌场的常客。
在十赌九骗的赌场中,所有赌徒的下场都是一样的——输光家产、欠下赌债。即便是武松武二郎这般人物,也避免不了落了个日日被人逼债的下场。
旁人欠赌债欠到极致,还有妻儿用来顶债,可武松这般光棍汉子,又哪里有可顶债的物件?况且武松一身好拳脚,若是逼债将他逼恼了,往往还有挨他揍的风险,所以赌场老板胡铁牛拿着武松着实头痛。
赌债收不回来,赌场老板还怎么混?于是胡铁牛带着几个浪荡儿,将那蒙汗药搀在好酒中,把武松给药翻了,捆回了赌场中。胡铁牛当着清河县一干赌徒的面,扬言要将武松卖到汴梁去做鸭。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
是夜,武松药劲过了,挣断了绳索逃回了家中。
翌日,胡铁牛手下的三个浪荡儿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清河县的百姓们纷纷猜测这事儿是武松干的……
又过了一天,胡铁牛手下另外三个浪荡儿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清河县的百姓一口咬定这事儿是武松干的……
又过了一天,胡铁牛一家十三口人全部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
在武柏眼中看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武松逃回家后,每天下午他都去后院挖坑,转日凌晨,他再去后院填坑……
事情的延伸是这样的:
话说胡铁牛家有十三口人,但是头天下午武松只挖了十二个坑。
按理说,武松晚上埋人的时候应该再掘个坑的,可是他扛了十三具尸首,着实力乏,于是便糊弄着将两具瘦小的尸首埋到一个坑里了。
谁曾想,这一个坑埋俩人的确是埋不严实!这不,有天清早有只狗子跑到武松家后院,叼了一根人大腿去大街上啃了起来。这下子可好,围观群众们纷纷扬扬的去县衙报了案。
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当十几名衙役提着铁链枷锁闯进武松睡房时,武松他还睡得正香哩!就这么着,一伙衙役将武松这条汉子轻松拿下,丢进了死牢。
太史昆听完了这段故事,哈哈一笑,说道:“大郎莫要惊慌!本老爷这就去劫个狱,将二郎兄弟救出来!”
……………………
清河县属于恩州治下,清河县城是一座建设在卫运河两岸的河流城市,河北岸是原先贝州老城,由政府出资,在十年前刚刚修整了一番,现在成了恩州州衙的驻地。而河南岸则是清河老城,清河县的县衙就坐落于此。
一个小县城有两套领导班子,这说了算的当然是知州。但是依照大宋的律法,地方上发生了刑事案件,还是需要一级一级从下往上开始审理的,所以武松这会子还关押在清河县衙的大牢内,等着开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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