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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县衙大牢的对面,有一座二层的茶楼。太史昆在这所茶楼的二层,已经整整蹲了一天了。这一天的工夫,太史昆倒是把大牢内的情况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由于清河县一向治安不错,大牢内一年到头也关不了几个人,因而大牢获得的财政拨款寥寥无几,这大牢破败,也就难免了。一圈三米来高的土坯墙,一道带着门房的木头门,再加上一溜儿青石垒的牢房,这就是清河县大牢的构成了。
若是在平时,这座大牢连牢头带狱卒总共只有五六个工作人员,但如今大牢内关押了一个连环杀人犯武松,因而加强了一些戒备:清河县衙派出了七八个衙役,提着水火棍看住了大门。恩州州衙派出了三四个厢军的武术教头,住在院内看紧了牢门。
总体来说,这座大牢的防备并不算严密。毕竟现在的武松还没有成名,因而他也享受不到太高的戒备等级。
太史昆搞明白了情况,心下也有了计较。他想出的计谋也算不上什么妙计,无非就是趁着天黑,在大牢对面,也就是屁股底下的这座茶楼放一把大火,而后趁着救火的乱劲儿混进大牢将武松救出来便是。
既然主意已定,太史昆决定今晚上就动手。他回到别院,召集了众人,开始分布任务。
武大郎挑着一担松油,去茶楼放火。
崔道成带着禅杖埋伏在大牢后墙根儿,听见暗号便破开土墙,接应营救人员撤退。
潘金莲去山下旧衣铺,想办法淘两件衙役制服。
太史昆、邱小乙换上制服,伪装衙役,混入大牢救人。
众人领命已毕,就待分头行事,却听得崔道成哼哼唧唧问道:“昆哥!你还没说暗号是啥哩!”
太史昆微微一笑,说道:“今夜暗号为:武松武二郎!”
时间飞快,转眼子时已到。大郎救弟心切,将那一担松油泼到茶楼后院柴房内,呼啦啦点起了一把冲天大火,那大火,直把夜幕烧了个透亮。
要知道,在古代时候木质建筑极多,往往会发生一把火烧掉整个县城的惨剧,因此古人救火的热情极为高涨,就连政府公务人员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担水灭火的。
大牢内看大门的衙役一见火起,果然倾巢而出去灭火,整个门房的人走了个一干二净,太史昆与邱小乙二人穿着一身似是而非的衙役制服,轻松地步入了大牢内。
古代大牢并没有放风的说法,因此大牢院内颇为狭窄。太史昆、邱小乙二人一走进院子,立刻就被牢门处一位军官打扮的教头发现了。
那教头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摆手对二人说:“去去去!不是说了牢内关押着重犯,尔等衙役不得靠近吗?”
太史、邱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了动手的想法。
邱小乙点头哈腰的向教头走去,边走边道:“军爷!门口火大,兄弟来爷处讨个盆儿罐儿去救火!”
那教头还待开口驱赶,却没想到邱小乙双手一抖,自袖管内顺出一双鸳鸯刀来。小乙出手速度飞快,他不等教头反应,唰唰两刀便砍在了教头的面门之上。教头惨叫一声,迎面跌倒。
门口一番争斗,早已惊醒了守在牢房内的几人,只听得一声梆子响,两名狱卒并着另外两名教头,提着朴刀跳出牢外,立刻与太史昆、邱小乙斗成了一团。






大宋佣兵 十 不义之财
【男科医生是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啊?干嘛那傻小子要去学律法?————摘自《昆哥日记》】
“金子!”“发达了!”“额考!原来金元宝不是一个。而是一堆!”
一大堆金元宝自墙洞内滚出,黄灿灿的铺了一地!纵使卧房内只点着一根小小的油灯,这堆金元宝仍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你想啊!赌场是个什么样的地处?赌场是个败人家业、吸人血肉的所在!胡铁牛他经营了多年的赌场,不知道弄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他所积累的财富又岂会是一个金元宝?
太史昆清点了一下,这堆金元宝大小均为五十两一个的国标元宝,数量竟有二百个之多!换做铜钱,这就是十万贯!要知道,此时清河县的烧饼也不过是一文钱一个,十万贯的购买力,堪比现代数千万元人民币!想到此处,太史昆不禁有些眩晕。
太史昆又查看了一下墙洞,墙洞内元宝是没有了,不过还有厚厚一沓地契押身一类的文书。这种东西在官府内都是有备案的,即便是拿了也难以出手,太史昆知道这些文书都是胡铁牛的不义之财,便一把火统统烧掉了。
古时十六两为一斤,即便如此,这堆黄金也足足有六百多斤重。太史昆一伙人都是硬汉,若是咬咬牙也能抬得动这堆金,但是让他们几个把这堆金子背回家去,那可就是强人所难了。
眼瞅着宝贝却弄不到家里去,太史昆这厮渐渐地冷静下来。他吩咐崔道成将金子用笼箱盛了,分批背到墙根儿去;吩咐邱小乙将铜镜装回去,把房内痕迹小心掩盖。然后他原路翻墙出去,打算寻个车马来驮元宝。
顺着河堤走了一阵,太史昆瞧见河边停了一艘乌蓬小船。船上一个艄公老儿,正吃醉了酒在船艄上歇息。
船儿运货自是比马车牢稳,太史昆这厮一个箭步跃上船头,三拳两脚便把艄公老儿打晕。他寻了块青石绑在老儿身上,一脚将老儿踢到卫运河里做了河鬼。
太史昆划着乌蓬小船,到胡家宅院前会合了崔道成、邱小乙,三人忙和了半个时辰,将二百锭金元宝如数装到小船上。太史昆荡起船桨,一溜烟的离开了清河县。
一伙人离了清河县二十里才靠岸。几个人将小船凿透沉了,太史昆、崔道成二人在岸边守着元宝,邱小乙去附近村庄寻了驾牛车。几个人辗转了一个白天,终于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元宝运回了山中别院!
太史昆、潘金莲、武柏、邱小乙、崔道成。这五个人蹲在别院大厅中,泛着热泪将二百锭金元宝挨个摸了一圈,一伙人的腰杆儿,顿时觉得粗了许多!
爽够了,太史昆清了清喉咙,正色道:“诸位!子曰:人无信而不立。如今我们取了金元宝,所以就必须如约替武松脱罪。诸位说说看,这官府如何打点才好?”
太史昆面前这四个人,两个是江湖亡命徒出身,两个是丫鬟下人出身,哪懂得打点官府之法?四个人瞪眼啜啜了半天,也说不出一点头绪来。最后还是金莲说道:“相公,不如……你去找你结义大哥张老爷问问!”
太史昆见状,心知金莲说的有理。当下他准备了几样薄礼,大摇大摆的去了张大户家。
张大户不愧是大户出身,对于官司方面的事情果然懂得不少。他听得太史昆有关司缠身,便提供了几项法门:
若是寻常纠纷,只管使钱打点苦主便是。若是苦主不告了,官司自然也就没了。
若是苦主摆不平,可以贿赂一下衙门里的师爷。师爷帮忙掩了状子,那官司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若是官司已经立案,那还可以走走夫人路线。若是能给官老爷的老婆递上财帛,那官老爷判案的时候自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嫌打点这些事项麻烦,又舍得花钱,那么还可以寻些熟悉官府门路的人来代办。这些代办之人可是能耐非凡,下至办证跑手续,上至跑官买爵,只要是牵扯官家的事儿这伙人统统能办得了,这伙人,好听点尊称他们声“状师”,难听点来说,这就是一伙“讼棍”。
太史昆听了张大户的说辞,沉吟一下,说道:“小弟这官司……还是找个讼棍来代办为好。不知仁兄可否推荐一二?”
张大户笑道:“贤弟若是打正经的官司,愚兄家中的几个师爷都能代劳一二。若是贤弟要打些邪门官司,那清河县内恐怕只有一位小官人能代劳了,”
“小官人?”
“没错。”张大户抚须道:“这位小官人,正是县东男科生药铺的小掌柜,西门小官人西门庆是也!”
“西门……庆!!!”
…………
城东男科生药铺。来到了这家铺子当中,太史昆才明白“男科”二字果然不是乱盖的。
一进铺子,迎面便是一溜排开的数十个透明琉璃罐儿。这些罐中,从小到大罗列了鼠鞭猫鞭狗鞭羊鞭猪鞭驴鞭牛鞭虎鞭等共计四十九种各式阳鞭泡制的药酒,这四十九种药酒掺和到一起,正是闻名全大宋的七七壮阳酒。
铺子左边,陈列了各种药材,什么附子、仙茅、淫羊藿,狗脊、鹿茸、阳起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摆不上的。铺子右边,陈列了各种成药,什么六神丸、人初油、虎力宝、萎必治、金枪不倒、阿三神油,只有你买不起的,没有你不需要的。
三面墙下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半大老头,那老头面前挂了一牌儿,牌上分明写着:专治各种萎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久、久而不射、射而无力,有病治病,没病养身,来了就走,不是男人!。
太史昆见了这幅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向那个老头问道:“你,就是西门官人么?”
老头瞥了一眼太史昆,冷冷说道:“没错,洒家便是西门。年轻人,莫要以为年轻气盛就不需要看男科!难不成你没听过: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比空流泪么?”
太史昆来自现代,深谙现代医学,见多了悟本李一这等神医,自是不吃老头这一套。太史昆冷哼道:“少跟本大爷扯犊子,你丫一个讼棍,卖弄什么江湖郎中的手段!”
老头闻言,撇嘴道:“洒家是复姓西门没错,却是单名一个‘达’字,你说的讼棍,是俺那混儿子西门庆,现下他正在后院堂中午睡,你要找他,自管过去便是。”
太史昆懒得多废话,当下领了邱小乙、崔道成二人,直奔后堂而去。
这男科生药铺的后堂上,果然睡了一个年轻后生。这后生,面皮儿粉嫩,双目狭长,鼻梁高耸,嘴唇凉薄,长相虽是上乘,却无奈沾了些许娘气,倒显得有几分欠扁了。
这后生复姓西门字四泉,单名一个庆字,正是太史昆要寻找的讼棍西门小官人。他听得后堂进来了人,双目一挑,悠然转醒。
太史昆进得后堂还没开口,却见西门庆却不知从哪里拿了把折扇,呼啦一声摇开,率先开口问起了话:“小生见壮士行色匆匆,可是为官司而来?”
太史昆道:“然也!”
西门庆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壮士寻到小生家中,那想必小生的能耐壮士也已经了解。小生把话先说明白:若壮士缠了些经济纠纷的官司,小生要取涉案金额三成的钱儿做酬劳,若壮士缠了刑事案件,收费另当别算。”
太史昆道:“惭愧!我要打的官司,正是刑事。”
“哦?”西门庆轻笑道:“壮士!若是些狗撕猫咬的事儿,您也就不用开口了,小生懒得搭理。须是大点的案子,小生才有兴趣接手!”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不小。”
“哦?”西门庆来了点兴趣,坐直了身子说道:“壮士!若是打伤了人,视受害者身份,须花费十贯到百贯不等!”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还要大些。”
“哦?”西门庆兴趣更大了,他起身道:“壮士莫非淫了人家妻女?这倒也好办!铜钱千贯之内,甭管是谁家的老婆女儿,小生不但保证摆平这案子,还附带着将这小娘皮弄到壮士府上!”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还要大些!”
“还大!莫非是……出了人命!”西门庆绕着屋子走了两圈,说道:“不妨!只要壮士出得起钱帛,一条人命小生倒也能遮的过去!”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还要再大些!”
“还……大!”西门庆脸上顿时流下冷汗,这货哆嗦了一阵,咬牙说道:“恐怕壮士是群殴殴死了三两人罢!这种事,除了银钱之外,还需壮士找几个庄客顶罪,不过小生敢保得壮士你置身事外!”
太史昆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惭愧啊惭愧,我这官司却不是群殴,而是一个人办了十九条人命!”
“我擦!我知道是哪件案子啦!”西门庆双腿一软,咕咚歪倒在地,颤声道:“大哥!大爷!你说的莫不是胡铁牛灭门惨案!”
太史昆哈哈一乐,说道:“算你小子聪明,大爷让你办的案子,正是这件!”





大宋佣兵 十六 校场打擂
【二郎是真的没辨出来雌雄吗?我怎么瞅着,这厮像是装傻呢?————摘自《昆哥日记》】
见了这美少年,西门庆轻轻抽了抽鼻头,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儿就落入了他的鼻中。西门庆轻笑一声,双眼放光。
邱小乙干过风尘的营生,眼神更是毒辣。他看了一眼少年的腰肢,立刻含笑不语。
金莲瞧了一眼少年的耳朵垂,冷笑一声,身子越发往太史昆身上贴,而太史昆运用医学手段,瞥了一眼少年的喉头,立刻也就明白了:这分明是个雌儿!还是个漂亮雌儿!
只有武松和崔道成两个童男,傻呼呼地什么也没瞧出来。武松咧嘴一笑,答道:“小孩儿,大爷不是出来混的,是混出来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美少年羞答答的说道:“这位大哥,小兄弟我,也是出来混的,只不过我初出茅庐……嗯……经验不丰富……所以……囊中羞涩……嗯大哥你那个……江湖救急……”
“哦!我明白啦!你小子是没钱吃饭了!”武松大嘴一裂,一把搂住少年脖子梗,说道:“不就添双筷子的事儿么!哥哥们摆的是流水席,你只管坐下来吃!”
“啊!那敢情好!”少年挣脱武松的魔爪,捡了张空座位坐下来便吃,瞧那模样,这位少年还真是饿了几顿了。美少年瞧见武松高大,且点酒点菜都是他说了算,就把武松当成了这伙人的首领,对武松好生巴结,逗得武松开怀大笑。
太史昆几个过来人看武松艳福不浅,也不说破,任由武松蒙在鼓里。
喝了一阵,大家说起大名府的好去处来。那少年道:“每年端午,城南校场都会举行马球大会,场面那叫一个热闹!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
众人听了热闹,纷纷说好。一伙人吃喝完毕,往城南走去。
大名府建城时的用途,乃是作为镇守黄河北岸的军事重镇。虽然自檀渊之盟以来河北已经太平了百余年,大名府已成为一座人口数十万的商业城市,但其军事设施却一直不敢荒废。
很难想象,在寸土寸金的大名府内,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片城南校场。校场长宽都接近一公里,周围用青石围墙围了,箭楼炮塔一应俱全。由于今儿是端午马球会,所以校场四下大门全部敞开,任由百姓进出。只见校场内红旗飘舞,人头涌动,一片热闹景象。
有武松和崔道成两个壮汉开路,太史昆一伙人顺顺当当的挤到了校场中间。
由于新任皇帝赵佶也喜爱马球,所以今年汴梁城端午节也开办了马球大会,并下令全国各地马球好手皆进京参赛。有这个由头,今年大名府的马球赛参赛队伍便少了许多,因此今年的马球比赛却已早早地经进行完了。太史昆他们下午喝酒耽误了太长时间,来到校场时只是瞧见了颁奖大会。
眼看着日头尚早,百姓们意犹未尽,都不愿离去。于校场点将台上端坐的大名府留守韩府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命人取来百两黄金作为彩头,在校场上设下擂台演武,无论军中兵勇,还是城中百姓,均可上台打擂。若是能在日头西沉,子酉三刻时站在擂台上的那一人,便可将彩头取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边彩头刚刚摆上,那边顿时就有一群大汉争相报名参赛。初上擂台的几个,大多都是些泼皮无赖,一伙人虽然手底下没有甚么出彩的武功,却难得个个心狠手辣,在台上打得个头破血流,煞是好看。
太史昆在现代时最喜欢看的体育项目就是自由搏击,如今现场欣赏了真人pk,心中自是快活。当下崔道成、邱小乙两个自百姓手中抢了些座椅,让哥几个坐了,又买来些瓜子点心,让金莲吃着,一伙人大呼小叫地看起了打擂。
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上的高手渐渐也多了起来。甚么乡勇的武术教练,大户人家的护院,天桥底下卖膏药的武师,城北普行寺的扫地僧,各色人物鱼贯登场,南拳北腿、相扑摔跤,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甚至有几场动了兵刃的,更是乒乒乓乓火星四溅的激烈无比,看的太史昆一伙都有几分按捺不住了。
眼见着酉时已近,擂台上打得更激烈了。如今台上守擂的是一位街头卖艺的棍棒武师,姓李名忠,使得是太祖传下的蟠龙棍法,号称一条蟠龙棍曾打死过山中猛虎。他一条棍棒使得出彩,将上台挑战的武师、军健一连打下了四五个,引得台下小媳妇老娘们惊叫连连。
几个被打下台的军健吃气不过,一溜烟的跑入了校场旁的军营。过不了多时,军健们引了一条壮硕的军汉,喧闹而回。
军汉来的目的,当然是要为小弟们找回场子。军汉看了一眼李忠的架势,呲牙一笑,随手提了柄朴刀,大步踏上台来。
李忠见军汉威武,心下有了几分怯弱,他刚想开口问问军汉的名号,却听得军汉吼了一嗓子“直贼娘,看刀!”,便把那柄朴刀兜头砍来。
李忠的棍棒是木制的,不敢迎上去接刀,他身子一转,一棍“孤雁出群”便往军汉肋上打去。
军汉身材魁梧,但身手却依然矫健。他长臂一舒,不偏不倚将李忠的蟠龙棍夹在了腋下。李忠奋力去抽,怎奈军汉力气过人,根本抽不动分毫,李忠再想撒棍躲避时,却早已被军汉倒转刀身,用刀面拍在了脸上。
刀面拍脸的滋味岂是好受的?李忠只觉眼冒金星,就待开口认输,不过军汉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哈哈一笑,一脚将李忠踢下了擂台。
军汉赢了李忠,台下的一伙军健鼓噪起来。军汉得意洋洋,站在台上放声大喊道:“若是叫你们这群腌货在大爷我军营前夺了彩头去,大爷颜面何存?哪个不服的,只管上来溺战!”。
军汉这一叫骂。却是连台下的太史昆等人一起骂了进去。邱小乙听了浑身不舒服,喊道:“贼军汉!方才那个武师已连战四五场,你趁他力亏将他打了下去,也算不上什么本事!”
军汉叫道:“脸上长痣的贼道士!若是不服就上来打过!”
邱小乙受激,怪叫一声,从衣襟内抽出鸳鸯刀提了,翻身上擂来战军汉。
军汉哈哈大笑道:“道士,本大爷姓索名超,乃大名府留守司下的马军军使!你若是怕了,自己跳下台去便是!”
邱小乙听了更气,将鸳鸯双刀舞成了一团银花,向索超扑去。索超见了邱小乙的花刀,不闪不避,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了刀柄,暴喝一声,将一柄朴刀携着风雷之声砍入了邱小乙一团刀花中。
“咣啷!”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后,邱小乙拖着两条酸麻的臂膀,倒飞着摔下台去,连那一双鸳鸯刀,都远远地掉落了出去。
索超与邱小乙的战斗,只一照面就分出了胜负。这倒不是说邱小乙有多么不济,而是军汉索超把握住了“一力降十会”的法门,吃定了以轻巧见长的邱小乙。
索超更加得意,指着灰头土脸地邱小乙嘲笑道:“哈哈哈!就你这两下子还使双刀!大爷我打遍天下好汉,就没见过能双手握着刀还能用好的人!使双刀的,都是花架子!”
邱小乙愤恨难耐,有心想出口分辨,却奈何技不如人,只好把一口银牙咬得吱吱作响。就在这个时候,那位雌儿装扮的美少年却柳眉倒耸,挡在了小乙的身前。
美少年朗声对索超叫道:“索军使!你自己没有见识,就不要看轻了天下英雄好汉!今天,我便教你看看使双刀的是不是花架子!”
言罢,美少年解开随身带着的包袱,取出一方古匣来,少年复而打开匣子,捧出了一对银光灿烂的双刀来!
旁人看不出这对双刀的来历,只是觉得此刀比寻常的朴刀弧度要大上不少,且外形古朴大方,煞是好看。只有邱小乙喃喃说道:“这……这是日月双轮刀!小丫……小伙子你可是姓扈?”
美少年一愣,随即答道:“这……倒是没错,我的名字……叫做扈三!小乙哥你少做歇息,看我打下那个索超来与你复仇!”言罢,扈三持刀跃上了擂台。
索超看见扈三清秀,顿生轻视之意。他仍是打着一力降十会的主意,大吼一声,将朴刀使出了雷霆霹雳之力,拦腰向扈三砍去。
扈三腰肢轻璇,干净利落地避开了索超的刀锋,而后将双刀搭在了索超朴刀的刀面上一推,轻叱一声:“回去!”
原来扈三使得这个法门,正是日月双轮刀中的“借”字诀,这诀窍的用途,便是借力打力,专破各种蛮横刀法!
索超冷不丁的吃了一个“借字诀”只觉得自己双臂上的力量一下子打空,而且这股子力量不但收不回来,反而驱使着朴刀向自己肋下扫来!索超大吃一惊,险些一慌乱将朴刀丢了,好算是他武艺娴熟,连抖了几个刀花,才堪堪将朴刀控制住,只是这一霎那的工夫,他已经情不自禁地退了两三步。
扈三轻笑道:“索军使!只是一个照面,你怎的就先倒退了三步?你要怕了本小爷,只管自己跳下台去便是!”
索超被扈三说的火冒三丈,立刻泼风般的耍开了朴刀,来战扈三。无奈扈三手下的这路刀法,特点就在于“卸力”、“引力”、“借力”这三个诀窍。可惜了索超臂力惊人,武艺娴熟,竟是被这套刀法牵着一身力气左转右转,弄得索超一口怒气闷在胸中吐不出来!他咬住了牙,将一身力气收回了八分,耐住性子与扈三缠斗起来。
台下的百姓们哪见过这等银光飞舞的对战?只听得台下欢呼惊叫声此起彼伏,将擂台的气氛烘托到了最高峰。索超长得蛮横,言语粗鲁,自是不及清秀可人的扈三受欢迎,因此台下的欢呼九成九的都献给了扈三,使得索超更为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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