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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若是寻常人,恐怕三两个回合就得被武松锤中,不死也只得半条命。但是眼前这汉子应付起武松这套拳法来,却是从容有度。也不见得这汉子怎样跳挪腾移,他只是微微晃动身形,便恰到好处地将武松一双铁拳擦身躲过。
汉子有心试试武松的力气,与他也硬换了两拳。只是武松的力气的确是比那汉子大,汉子换了两拳没吃到好处,于是也不还手,只是闲庭若步般的躲避。
如此打了二十几个回合,汉子大笑一声,说道:“不愧是一拳打翻马匹的好汉,一身力气果然了得!只是你的拳法粗糙了一些,否则我也是不好赢你!”
说罢,汉子突然踏上一步。这一步踏的,恰好是武松连环步的连接处。武松被汉子抢了位置,拳法顿时一滞。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汉子一侧身,从武松两只胳膊中间挤了进去,用肩胛顶住武松的胸膛,大喝一声:“开!”武松猝不及防,一下子向后跌去,直把院中一堆空酒坛撞得粉碎!
汉子长笑一声,方待上前去看武松,却忽然耳廓一抽,“仓浪!”一声抽出长剑,头也不回,翻腕向身后连点九剑!
“叮叮叮……”一阵细密的金属相交声!这汉子竟然头也不回,仅仅凭着听声辩位,将身后射来的九柄飞刀如数绞落!
这样放飞刀的,除了太史昆还能有谁?太史昆见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的放飞刀,都没伤了汉子一分一毫,禁不住得头皮发麻。不过太史昆这家伙乃是那种越刺激越来劲的人,只见他怪叫一声,一脚踢飞了窗户扇儿,提着一柄松纹精钢剑,越出窗台便来战那英俊汉子。
太史昆刚一露脸,跟随着汉字而来的顽童先叫喊起来:“老爷!昨儿个与李固谋划的正是此人!”
太史昆听了顽童的叫喊,嘴角暗暗发苦。眼前这个汉子是什么人,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没想到啊!自己还没去招惹卢俊义,人家卢俊义便先找上门来了!
这种事,解释是没得解释的!太史昆也不会去做那种无用之事,只是咬紧了牙关,想要奋力拿下卢俊义。
剑法这东西,太史昆会的只有一路:化骨催心剑。如今是玩命的时刻,太史昆怪叫着将那把路剑法如数向卢俊义刺去!
“咦?你怎的会使这路剑法?”卢俊义见了这路剑法,不由得惊呼出声!只见卢俊义一抖长剑,竟然也使出了这化骨催心剑,两套一模一样的剑法碰了面,竟是两柄长剑剑尖碰剑尖,叮叮叮的连碰了数十次!
太史昆、卢俊义虽然使得是同一路剑法,但其间高下,明眼人一看就知!
太史昆使出这套剑法时,目露凶光,牙关紧咬,剑剑皆使出浑身力量,一副恶鬼食人的模样!。
卢俊义使出这套剑法时,眉目含情,欲醉欲痴,剑剑皆飘逸流畅,一副仙人腾云的潇洒!
况且,先发招的是太史昆,后发招的是卢俊义,也就是说,剑尖碰剑尖的场面惊险固然好看,但造就这副特技镜头的功劳全在卢俊义身上,太史昆的贡献值充其量不过是个龙套演员!
这时候武松也自酒坛碎片中翻身而起,他怒吼一声,双脚连蹬,使出了看家招数“鸳鸯腿”,来与太史昆一起夹攻卢俊义。
卢俊义见了武松的腿法,又是“咦”了一声,连打也不打了,只是凌空跃起,退了三步,脱出战团,高声叫道:“两位先住手!我有话要讲!”
太史昆、武松二人听了这话,自是按住了拳脚,立在原地呼呼作喘。卢俊义打量了两人一番,先是对武松说道:“兄弟,你这路腿法可是叫‘鸳鸯腿’?又是从何处学来?”
武松道:“没错!俺这路腿法正是‘鸳鸯腿’!这是俺年少时,在老家王家村村口陪一个老头捉了半宿蛐蛐,那个老头一时高兴,传授与俺的!”
卢俊义道:“这就没错了,我师父最爱的就是斗蛐蛐!兄弟你可知道,那个老头正是我的师尊,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如此说来,你与我是师兄弟称呼!”
“师……师兄?这么巧!”武松挠着脑门,呆立当场。
卢俊义对着太史昆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兄弟,你的这路剑法从何学来?”
“剑法?化骨催心剑么?”太史昆纳闷答道:“这路剑法也没人传授我,是我照着书本比划的!”
“书本!难不成,是秘籍!”卢俊义听了书本二字,顿时变得满脸通红,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吞吞吐吐的重复着书本、秘籍两词。
太史昆见了卢俊义这副模样,心里好笑,他唤了金莲,将那本《吕氏春秋》拿来,随手丢给了卢俊义,说道:“这位仁兄!我说的书本就是这本,你自己看好了!”
“这……这如何使得!”一时间,卢俊义手捧书本,竟是哆哆嗦嗦的激动了。
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人只见观念上的不同了。在现代,什么科学知识都记录在书本上,从课本到各种专业书籍比比皆是,只怕你不爱学习,不怕你想学时找不到书本。因此,太史昆可以非常随意的把自己的书本给别人看。
但是在古代,书本还算是个稀罕物,谁家拥有了一套记载着知识的书本,谁家就拥有了一项独门的手艺,因此古人对书本多是敝帚自珍,不愿轻易给别人看。更何况,太史昆这本《吕氏春秋》也是本有来头的书本,因此卢俊义才会这样激动。
太史昆又客气了几句,让卢俊义只管看便是。卢俊义受让不过,捡了张椅子,果然闷头看起书来。
半晌,卢俊义总算是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满目中皆是痴迷之色。卢俊义恋恋不舍地将《吕氏春秋》交还给太史昆,口中喃喃有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太史昆见了卢俊义这副神情,忍不住问道:“喂,老兄!你干嘛这副样子?莫非……我这书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卢俊义叹了口气,道:“兄弟!怪不得我见你使用这路化骨催心剑时步伐浮虚,丝毫剑意也没有,明显是没练过基本功!原来你这本书,是个只有招式,没有基本功的残本!”
“残本?”太史昆好奇道:“这从何说起?”
卢俊义道:“兄弟,你可知道你书中这本书,全名叫什么?”
太史昆纳闷道:“不是叫‘吕氏春秋’么?”
卢俊义缓缓摇头,说道:“要不怎么说你这本书是个残本呢!你这本书连书名都不全!此书全名乃:吕氏春秋战国秦汉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以来武学精要集萃,简称吕武精粹!此书记录的武学,是在这千百年历史来,由吕不韦、吕雉、吕布、吕洞宾等数十代吕姓后人,及毕生之力收集而来的!其中武功,自是非同小可!”
“啥!”太史昆听了这话,傻愣当场。
卢俊义继续说道:“我多年前,曾走访大江南北,侥幸学了些《吕武精粹》中的基本功,也凑巧学了几招精粹中的剑法。但我所学的剑法多是皮毛,比你这本书中记载的可少之又少了!”
“是这样啊!”太史昆听了这番解释,终于是明白了点。他感慨了一番自己的好运,开口对卢俊义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本书就借你看几天!你若是有工夫,找个先生复印……啊不,抄写一份便是!”
“啥……啥子!这是秘籍哎!兄弟你……忒仗义了!”这会,轮到卢俊义被石化了……






大宋佣兵 二十 英雄之城
【都是第一次听到我的志向么?惭愧!我也是第一次说!————摘自《昆哥日记》】
卢俊义长叹一声,紧紧地握着太史昆的手,动情说道:“吾这些年走遍天南海北,访遍天下豪杰,可谓是看透了如今的江湖!
吾观如今江湖之上,舍得钱财的假豪侠倒是不少,可真心交流武术心得,以发扬振兴我中华武学的真好汉却是只有你一个!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做那虚情假意之人!我定将《吕武精粹》的基本功传授于你,而后我们共同研读这卷残本!”
太史昆将卢俊义的话过滤了一遍,得出来的结论是:卢俊义要把另外半本秘籍悉心传授!太史昆大喜过望,连忙问道:“老兄!是不是我学习了你的基本功,就可以与你一般厉害了?”
卢俊义含笑道:“兄弟你何必客气!你若学了我的基本功,又有这卷书本教授招数,日后成就必定要超过愚兄许多!”
“哇哈哈哈!这么牛掰!”太史昆心里乐翻了天!这厮一把拉住卢俊义,连忙吩咐大郎火速去办理一桌酒席,当下就要与卢俊义喝酒。
卢俊义点头道:“若是换了旁人,我自是不屑于与他同桌饮酒!但今日我认识了两位同门,须得大醉一场,以显兄弟情义!”
当下,太史昆招呼人亲自动手,就在院中摆开了酒桌,卢俊义替崔道成、邱小乙拍开了经脉,一伙人互通了姓名,问清了年龄,排好了座次,就待吃酒。
这一来,倒是急坏了一旁的清秀顽童。顽童扯着卢俊义的袖子,叫道:“老爷!今日我们为何而来你可是忘了?怎的又吃起酒来!”
卢俊义板脸呵斥道:“小燕子!你须得记住!男子汉大丈夫,一切皆以义字为先!至于家中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休要在此时说来招人厌恶!”
清秀顽童无奈,只好捡了个角落,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酒菜上桌,一伙人吃喝起来。席间卢俊义倒是把自己的生平诉说了一番:自幼爱好拳脚棍棒,且天资过人,在十几岁时已经打遍大名府难寻敌手。而后十八岁拜入周侗门下,学习兵法武术,修为更上一层。自二十三岁后,又听说了《吕武精粹》乃武学奇书,因而游历江湖,寻访这部秘籍,后来果然在泰山吕祖飞升处寻得吕祖后人,学了这部秘籍的一部分,此后对阵便再也未曾输过。
卢俊义认为自身武功均来自周侗与《吕武精粹》,因此便有了将武松、太史昆视为同门的由头。
酒再喝了几分,卢俊义又说起自己志向来。他虽然在江湖上搏了好大的名声,但是他的志向却是从军征战,封侯晋爵。只可惜朝廷昏庸,宁愿用些溜须拍马的奸诈之徒,也不愿意让卢俊义有出头之日,因此卢俊义这一段日子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卢俊义又问起太史昆的志向来。借着几分酒劲,太史昆迷迷糊糊的绉了起来:“我的志向吗?呵呵,我的志向是建立一座城市!一座属于英雄好汉的城市!
我要天下的能工巧匠都汇聚在这里,把那神兵利器,天甲宝铠全都做出来!
我要天下的神厨酒师都汇聚在这里,把那名酒、美食散布于每一条大街小巷!
我要让天下的英雄好汉都汇聚在这里,有胡人来犯,就杀光胡人,就狗官来犯,就杀光狗官!”
“什……什么!”卢俊义闻言大吃一惊,他期期艾艾的说道:“贤弟啊!你这志向大是大,但就是有些不服王化了!”
“哈哈哈!”太史昆狂笑道:“卢兄!岂不闻祖逖中流击楫乎?我这城市,要建便建在幽云十六州上!”
“幽云十六州!贤弟好志向!”卢俊义闻言,方知太史昆大义,当下起身举杯道:“好个英雄之城!当浮三大白!贤弟,我来敬你!”
武松几人也是头一次听到太史昆的志向,纷纷感动不已,对太史昆这位首领的认识进一步增高,于是皆起身举杯敬酒,乐的太史昆哈哈大笑。
一伙人越喝越热闹,倒是急坏了一旁的顽童。顽童见卢俊义眼看就要吃的酩酊大醉,也不怕受责怪了,硬是挤到酒场中,大声对着太史昆叫唤起来:“你如何好意思吃敬酒!昨天你还与李固一起算计我家老爷呢!你不是自称英雄好汉么?你倒是说说看,可有此事?”
太史昆被顽童一顿抢白,脸上顿时浮现了两朵红晕。他无奈说道:“唉!如果我说没有此事,反倒是落了下乘。这件事,我的确是做了。”
太史昆对卢俊义拱手道:“实不相瞒,小弟昨日与李固谋划,乃是为了讹诈李固钱财,却从未有暗害卢兄的心思!既然今日已于卢兄有了兄弟之情,那么这件字据也就一并还给卢兄!”
当下,太史昆取出字据,递给了卢俊义。卢俊义接过字据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是自己老婆贾氏亲笔画押的买命贴,不由得火冒三丈,直待把一口钢牙咬碎!
太史昆道:“卢兄,家里面出了这种事,实在是奇耻大辱。兄乃有爵位在身的员外郎,着实不好做那杀人泄愤之事,如果卢兄信得过兄弟,兄弟我愿意替你出手,了结了那李固与贾氏!”
“不用!这种破事怎能借他人之手!贤弟的心意我卢某心领了!这种事,须得我亲手去做,方能了却我心头怒火!事不宜迟,哥哥我走了!”话罢,卢俊义赤红着双眼,领着顽童,匆匆与众人打了招呼,携恨而去!
众人面面相窥,也不知道卢俊义此去是福是祸。不过别人家事众人的确不方便插手,于是乎众人只好继续吃酒玩耍,挥霍金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亥时二更之时,按现代的钟表,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太史昆等人吃了夜宵回到驿馆,却看见白日里跟着卢俊义的那个小顽童,一身血渍的跑了过来!。
小顽童哭哭啼啼地拦住太史昆,大叫道:“太史叔叔救命!我家老爷身中剧毒,又被百十号凶徒围困,命不久矣!”
太史昆大惊失色,忙招呼众人牵过马来,一面按照顽童的指示策马飞奔,一面问起缘由来。
原来这个小顽童,正是传说中相扑天下无双,一身风流无人能比的超级帅哥“浪子”燕青。只不过现在他年纪还小,只是会一手弹弓打麻雀的功夫,那相扑之术却是还没学好。他自小被卢俊义收留,深得卢俊义喜爱,因此卢俊义无论做什么,都随身带着他。
李固与贾氏素有私情,这件事在卢府上人尽皆知,单单瞒过了卢俊义一个。燕青人小鬼大,这件事情他岂能不知晓?只是李固贾氏偷情时刻意躲着他,因而他寻不到证据,也无法向卢俊义告状。
最近几日来,李固吃了太史昆的诈,因而时常与贾氏一起垂头叹气,被燕青瞧出了破绽。燕青便每日里偷偷跟踪李固,要寻李固偷情的证据,因而便有了燕青偷听到李固与太史昆谋划这一段。
当下燕青便把这事情与卢俊义说了,但人小言轻,卢俊义自是不相信燕青所说。不过卢俊义一来是磨不过燕青的死缠烂打,二来也听说了太史昆一伙打擂的壮举,有心结识,便在这天清晨,带着燕青寻到驿馆里来了。
从驿馆回家后,卢俊义寻遍了府中,只是寻见了李固,却走脱了贾氏。原来贾氏早晨时看出卢俊义神色不对,心里发虚,已于晌午时分躲回娘家去了。卢俊义一棍敲烂了李固的头颅,又去贾氏娘家寻晦气。
贾氏的娘家是大名府城东数一数二的大户,在东城根上有座里外三进的豪宅大院。贾氏家族里的男人素来一不做官,二不经商,三不耕种,四不读书,她家所做的营生有三样,乃是青楼、赌场、高利贷。换成今天的话说,贾氏的家族就是一个黑势力家族。
当初贾家把女儿嫁给卢俊义,无非也是看中了卢俊义在江湖中的名声,想日后借着卢俊义的武力来做些勾当。没想到卢俊义这人素来忠义,婚后根本不屑于帮贾家为非作歹,所以贾家人就对卢俊义有了几分妒意,平日里没少搓弄着贾氏算计卢家财产。
今日女儿回家说了奸情被卢俊义知晓的事情,贾家人立刻召集了一伙街头泼皮、勾栏浪荡儿,将自家门户牢牢看好,并联系了几个撺弄过黑钱的官差,一并来防卫着卢俊义。
不过卢俊义是什么人物?区区一伙泼皮岂能拦得住他?卢俊义提着一杆棍棒,将一伙泼皮杀得魂飞魄散,只片刻功夫就杀入了贾家内宅,寻到了贾氏。
那贾氏见到卢俊义,扑通一声就跪倒了。贾氏端上一杯酒敬与卢俊义,说是自己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是也兀自后悔,请相公喝了这杯绝情酒,她就自尽赎罪。
卢俊义当时也是冲动了,竟然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酒刚一下肚,卢俊义立刻反应过来,酒中有毒!
贾氏准备的这杯毒酒,喝在寻常人肚里即便是三条命恐怕也是立刻毒死了。不过卢俊义常年习武,体质过人,喝下这杯酒只是腹如绞痛,四肢乏力,性命一时半会还是丢不了的。
卢俊义又悔又恨,手起棍落,一棒将贾氏打死,而后他用尽浑身力量,将一直跟随在身后的燕青丢出了贾家大院的墙头!燕青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卢俊义虚弱的拄着棍棒,面对至少十名泼皮的围攻!
太史昆听了燕青这番计较,知道卢俊义现在的处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绝境!于是太史昆等人只是奋力抽打马匹,向贾府赶去。





大宋佣兵 二十一 喋血大名府
【如今禁止公车在娱乐场所前停放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些地方坏人多,不安全!————摘自《昆哥日记》】
马战这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运动,太史昆几人都不在行。方一接近贾家大院,太史昆等人立刻抛了马匹,抽出随身兵刃,暴喝一声,向贾家大院步行冲去。
之前卢俊义的一阵冲杀,打死了十几个泼皮,泼皮们吃软怕硬惯了,见得卢俊义威武,顿时逃跑了一半有余,目前贾府中的各色打手,不过仅余四五十人。
太史昆几个先在贾府门前乱杀一阵,把看门的泼皮连杀了七八个,剩余几个泼皮一看形势不好,顿做鸟兽散。邱小乙、崔道成两个自告奋勇看守住大门,不叫外面一个援军进去,也不叫府内一个败军出去。
太史昆、扈三、武松、燕青四个一路杀向贾府内宅,终于在后花园中看见了卢俊义。
此时的卢俊义,满脸惨白,步伐浮虚,眼见着就要站不住了。贾氏的两个哥哥,领了二十几个打手,围住了卢俊义不停招呼。卢俊义双臂上根本凝聚不起力气,只是靠了招数精妙与众人缠斗,他身上已中了七八刀,浑身血液哗哗直流,眼见着就要撑不住了。
太史昆见状,双腕一抖,从腰间抽出两柄飞刀,射向卢俊义那俩大舅子。那两名汉子哪能想到背后会悄无声息的射来飞刀?于是两人一个被飞刀贯穿了后脑,一个被飞刀扎中了后心,两人惨呼一声,倒地而亡。
武松嫌用拳脚杀人慢,早已经夺来了一柄朴刀。这朴刀质量虽然很一般,但被武松加持上惊天神力后,居然也变成了神兵利刃!只见朴刀掠过之处,中刀之人不是身首分家,就是拦腰被斩成两段,场面异常血腥残忍。
根本不待太史昆与扈三二人上前帮忙,二十几个围攻卢俊义的打手已全数被武松杀死。武松杀得性起,也不理会太史昆几人,兀自提着朴刀,向贾府内宅杀去,一路上,不管是打手护院、丫鬟老头,全部被武松一刀一个下了板刀面。
太史昆与燕青慌忙赶上前去,搀扶住了卢俊义。太史昆定睛一瞧卢俊义,只见他面容枯槁,肤如死灰,进气少,出气多,眼见着是活不成了,不由得悲从心生,抱着卢俊义痛哭道:“卢兄!你还有啥遗言,就赶紧交代了!”
卢俊义艰难开口道:“太史兄弟,愚兄我还没到那个份上!死我暂时是死不了!只是我一身功力,如今连一成都不到了而已!”
“不会!”太史昆郁闷道:“大哥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怎么觉得你进气少,出气多呢?这分明是活不成了啊!”
卢俊义苦笑道:“贤弟啊!愚兄这是发动了‘龟息大法’来压制体内毒素啊!总之,我这两三年内是不会挂掉的,但如若在这两三年内解不了体内的毒素,恐怕到时候愚兄也难逃一死啊!”
说话间,贾府大院外已乱成一团。原来此前贾府寻来的那伙官差并不敢上前阻拦卢俊义、太史昆两路杀星,只是寻了处院外的胡同藏了起来。如今他们听得贾府内喊杀之声渐渐平息,却跑回衙门报了官。
大名府的另一个称呼是北京,是大宋陪都之一,放在今天就是个直辖市的规模。这样的城市,治安等级都是非常森严的,如今衙门中的官老爷听说了治内发生了械斗群殴大案,且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位数,哪还能坐得住?
大名府的知府还兼任着留守司的留守,也就是军政大权一手抓的主。他大手一挥,也不管是衙门里的捕头还是军队中的部头了,只管让当值的衙役士兵一并往贾府开去。
太史昆听得院外喧闹,知道是非之地不得久留,当下说道:“卢兄,闲话莫讲了,我这就背你离开此地!”
卢俊义道:“兄弟,我犯了案子,自当去衙门中请罪!你们几个速速离去!我卢某人来世再报答各位恩情!”
太史昆还没开口,燕青先叫喊起来:“老爷!你怎的如此糊涂!为了贾氏、李固以死抵罪值得么?早知如此,你还不如由得这对狗男女快活罢了,也省的今夜为他俩陪死!”
“也是!我若死了,反而被旁人耻笑了!”当下卢俊义向太史昆拱手道:“如此……我卢某……便去追随太史兄弟建立英雄之城!”
“如此甚好!”太史昆一把将卢俊义负在背上,唤了武松、扈三、燕青、邱、崔几人,在贾府内燃起了一把冲天火焰,翻过院墙,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太史昆接了大郎、金莲、西门庆几人出来后,大名府内已是重重戒备了。
满街上,执着火把的各色公人川流不息。大名府城门十五处:景风、亨嘉、阜昌、安平、耀德、华景、春祺、泰通、宝成、利和、宣泽、安流、巽齐、安正、静方,皆紧闭城门;水门两处:善利、永济,皆落下闸口。整座大名,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已成铁桶一座,滴水不漏!
太史昆见这形势,知道天明之后将更难匿藏。而此时身边不但有金莲、大郎等不会武术之人,更有一个连站立都困难的卢俊义,翻越城墙连夜出逃这种事,现在根本就无法实现!
太史昆领众人躲在一座拱桥之下,脑中疾转,思考脱险之计。却恰好在这个时候,他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地处,上演了一幕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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