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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马香车
再抬眸,瞅见来人脸上盈盈如玉的笑靥,一如花贱贱那般欠扁和欠揍……皇甫长安不得不仰天长叹,特么他俩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好吗!不仅穿衣品味一样,就连气质都辣么的神似!果然土豪身边不缺土豪,土豪的朋友也是土豪,这是个土豪的世界……上书“穷逼与狗不得入内”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啊!请等一下!大门,别关上!她虽然是穷逼心,但现在也已经步入土豪的行列了好吗?!要不要小爷甩几张银票到你脸上啊?!什么……别人甩的都是几叠?!去屎!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钱庄!
土豪见面,分外虚伪。
“啊!贵客啊贵客!花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属不该啊!”
“哪里哪里,冒昧拜访,还望贤弟切勿见怪!”
“怎么会见怪呢……当初花兄不告而别,我可是伤心了好久,还以为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得罪了花兄,叫花兄心生厌烦,再也不会理我了……”
“愚兄怎么会不理你呢?愚兄对贤弟的心思,贤弟还能不了解吗?日月可表,天地可鉴,一片赤诚如火……”
所以……这是误会解除,旧情复燃的节奏吗?!
皇甫长安抽了抽眼角,回眸同宫疏影对了一眼,两人都婶婶地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电灯泡当得瓦亮瓦亮的!
正琢磨着悄悄走开,给这两人一点儿私人空间,便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终于彻底把对方给恶心吐了,转头到一边扶着椅子呕了好几下……呕完了才带着几人进了内堂,坐下来正常喝茶。
见状,皇甫长安和宫疏影又对了一眼,婶婶地表示……土豪的世界无法理解!
“花兄,这两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折(wo)菊(de)公(niang)子(zi),这位是梅(wo)见(de)公(qing)子(di)。”
“原来是折菊公子!久仰大名!”纨绔公子哥儿牵起皇甫长安的手,表情十分夸张地上下打量了几眼,一派“人家是你的超级粉丝啦”的表情,恨不得趴上去舔几口似的,“你知不知道,这九洲之上,在下最崇拜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位便是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位,便是折菊公子您!这天底下,断袖断得这么彻底,这么轰轰烈烈的,恐怕也只有你们二位了!”
“呵呵……公子过奖了……”
皇甫长安继续抽眼角……嗯,前一个是本宫,后一个还是本攻,脑残粉你好,脑残粉再贱!
“哎哟!梅见公子,久仰久仰!瞧这小下巴俏的,瞧着小嘴唇红的,瞧着小皮肤水嫩的……比我后院里那些美姬不知要好上几百倍……折菊公子您可真有能耐,能叫这样的尤物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啧啧……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皇甫长安的眼角抽得都快死机了……后院的美姬?!靠!合着这丫他不是个断袖,是个腐男啊卧槽?!
节操君又开始挺尸了,泥们不要再欺负它了啦!
“这位是龙泽山庄的二公子龙天奇。”
“龙公子,幸会。”
“二位不必客气,叫我天奇便可。”龙少爷微微一笑,在发完花痴之后,即便恢复到了温润如玉的神态,气氛总算是正常了许多。
待四人坐定,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切入正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花兄千里迢迢跑来鄙舍,所谓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前些日子,愚兄听说贤弟在银月赌坊惹了麻烦,正担心贤弟的状况,这才跑来山庄看看贤弟……如今见到贤弟安好无恙,愚兄便放心了。”
龙少爷可没那么蠢,一听到“银月赌坊”几个字,便立刻生出了几分戒备。
“花兄这次来,不会就是为了银月赌坊的事儿吧?”
“既然贤弟猜到了,那愚兄也就不多费唇舌……”
“等等!花兄不必多言……其他什么事我都当竭力相助,唯有银月赌坊的事儿,千万不要找我!”
皇甫长安抬眸,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银月赌坊,这个龙少爷会如此鸡冻?转眸,却见花语鹤幽幽笑着,面上依旧是淡定从容的神态。
“哈哈……燕燕姑娘有什么不好,叫你怕成了这样?”
“别说了……一提到这个名字我就浑身起疙瘩,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打死我都不会再去了!”
“好,不说她了,愚兄再想别的办法……来,喝茶!”
举起茶盏,花语鹤细细品了几口,又同龙少爷扯了些有的没的,即便起身告辞。
“花兄,留下来吃顿饭再走也不迟,你最喜欢喝的东山花雕我可都叫下人给你准备好了……”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先告辞了。”
“那……好吧,”龙少爷显得有些悻悻,面露几许歉疚,却是打屎也不肯松口,“我送你们下山。”
“喂喂,”皇甫长安忍不住扯了下花贱贱的衣角,“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啊?”
“嘘——别说话,等下你就知道了。”
一直走到了山脚的山庄门口,还不等龙少爷开口,花贱贱便凑到宫疏影和皇甫长安耳边轻轻传了一句话。
“快,趁现在没人,绑了他!”
宫疏影:……真绑啊?!
皇甫长安:……靠!花贱贱你神马时候加入了插刀教?
突然发现跟土豪做朋友好危险!





七皇“弟”,乖乖上榻 43、你在娘胎里怀的我啊(票子
“呜呜!呜呜呜!”
可怜的龙少爷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花贱贱会来这么一出暗算他!
冷不防就被宫疏影和花语鹤两人联手封住了穴道,尔后再用绳子五花大绑地给捆了起来……诧异的面庞上,一双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可见,比起花贱贱来,这龙少爷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图样图森破!啧啧……花贱贱既然来了,就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他们两个看起来还蛮熟的,怎么连花贱贱这般恶劣的性子也没有摸透?换作是皇甫长安的话,只要一看见这家伙来,绝逼会先在茶水里下药好吗?!
嘿……先下手为强啊,后下手遭殃!
“啊,等等……头好像有点儿晕……”
正暗自腹诽着,皇甫长安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手抚着额头踉跄了两步,险些一脚踩空从石阶上滚下去,好在花语鹤及时拽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怎么回事?”宫疏影合了合眼睑,同样露出了几许困乏的神色,“我也觉得晕……”
“那茶水里面下了药?”花语鹤转向龙天奇,微挑眉梢,用得却是肯定的句式。
龙少爷先是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算是默认了。
皇甫长安倏地睁大眼睛:“靠!你还真下药了啊!”……果然土豪都是危险的生物!
“下药了也没用,”花语鹤瞅着龙天奇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得扬眉笑得更加得瑟了,“反正我没喝,他们两个昏一会儿便也醒了,就你的那点儿小伎俩,威胁不了什么。”
闻言,龙少爷的脸色顿时就败了下去,即刻转为愤慨的神情,抡圆了眼睛往花贱贱那张优雅如玉的面容上恶狠狠地瞪了几下,大有“你要是再不松开我,老子就跟你绝交!”的架势,无声无息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花贱贱却偏偏当做没看到,径自将他押上了马车的车厢里,尔后又扶着皇甫长安,拽着宫疏影,一并进了车厢。
对着下人吩咐道:“快走,小心别让龙泽山庄的人给瞧见了。”
早已看傻了眼的车夫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哎哎,好!”说着便挥起鞭子匆匆驾着马车逃也似的快速奔了开。
等皇甫长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郊外的一个草坡上……春光烂漫,草长莺飞,鸟语花香,风景很优美,天气也很好,只是眼前的场面,看起来有些煞风景!
只见龙少爷被束着双脚倒挂在树干上,正在对着花语鹤破口大骂,几乎把他毕生所修得的“绝骂”都轮了上万遍,一直骂到口干舌燥了,花语鹤才悠悠地从一边的草坡上坐起身,回眸对他笑得温和。
“龙弟,这一次是为兄对不住你……所以,作为补偿,等这件事儿结束之后,为兄便将你最喜欢的那幅骏马图送给你,如何?”
“哼,休想贿赂我!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啧,看来一幅画的分量还不够啊……”花语鹤砸了砸嘴,又道,“那再加一本陈道鸿先生的孤本字帖,怎么样?这可是举世无双的孤本,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
听了这话,龙少爷显然有些动心了,然而顿了一顿之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杀了我吧……求你了……”
“呵,还不够?”花贱贱勾了勾眼角,暗自琢磨了一阵,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忍痛割爱!“罢了罢了,樊有光的芭蕉美人图也送你了还不成吗?他画的美人虽然多,可唯有这一幅,才是画中极品,人中妖仙……嗯?真不要啊,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我便把它们都烧了!”
不等花贱贱开数,一听到“烧”这个字节,龙天奇就“噌”的瞪大的眸子,恨恨道:“你要是敢烧了,老子就跟你拼了!”
“好好好,不烧,不烧……”花语鹤贱兮兮地笑了两声,阴谋得逞,“那么,这件事便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记仇啊!”
“哼!”龙天奇还是很森气,扭开了脖子不要再看他,却是紧抿着唇瓣没有反驳。
见状,花语鹤这才神情愉悦地站了起来,从马背上抽出一根鞭子,丢到了宫疏影手里,尔后从口中淡淡地吐出一个音节。
“打。”
“打?打谁?”宫疏影表示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明白状况,垂眸瞥了眼龙天奇,只觉得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遇上花语鹤这个贱人!
“当然是打他了……”伸手指了指被倒掉在树枝上的龙少爷,花贱贱眼角噙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了,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屎了……”
“靠!”龙天奇闻言猛的一颤,继续破口大骂,“花语鹤你这个变态!下次最好不要落到老子的手里!不然老子一定要折磨你到哭!”
“好啊,为兄等着,”花语鹤一如既往地贱,“你可要机灵些,每次都栽在为兄的手里头,为兄都快要玩腻了……”
“喂喂喂——”皇甫长安愈发看不明白了,快步走上前来,把花语鹤拉到了一边,“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用得着下这么重的狠手吗?”
闻言,龙天奇立刻大声哀嚎:“折菊公子!救我!他脑子有病!不要理他……快救我!”
“没事儿,这孩子欠虐,别人越是折磨他,他就越觉得爽快……是不是,龙弟?”
“去屎!你才欠虐!你才喜欢被人折磨!啊……!嗯……!哦……!唔……!”
掏了掏耳朵,皇甫长安弱弱地扭过头,尼玛……要不要叫得这么**,你丫现在是被鞭子抽,不是在床上啪啪啪好吗?!
花语鹤却是习以为常,勾唇浅浅一笑,道:“看吧……他以为他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吗?呵……太天真了!”
皇甫长安已经无法直视土豪的世界了……!
“可就算这是他的特殊癖好,你也没必要在这儿抽他吧?快别卖关子了,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呵……”回眸睇了眼龙天奇,对上那两道如火的目光,花语鹤不由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是迫不得已,“追查到现在,银月赌坊大致在什么范围已经确定下来了,只是一时半会查不到具体的位置,刚巧……这里有个诱饵,或许可以钓上一条大鱼也说不定……”
“什么诱饵?龙少爷?他跟银月赌坊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燕燕姑娘吗?她就是银月赌坊的人,而且在赌坊中的地位不低,前些日子龙弟在银月赌坊里输得狠了,郁闷之下喝多了酒……这一来二去的,便把那燕燕姑娘给招惹了,那燕燕姑娘据说是真的喜欢他,可没想到这个二愣子酒醒了不认账,打死不肯娶了人家,离了赌坊之后更是躲在山庄里足不出户,耗子躲猫似的,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别瞎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龙少爷一边受着刑,一边还不忘竖着耳朵听花贱贱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
“啊!啊啊……轻一点,别抽那么重啊!那燕燕就是个泼妇好吗?!她非逼着我把我那些妾室给休了,凭什么呀?!明明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还一口咬定是我强了她……就她那狠辣劲儿,借我一百个熊胆我也不敢碰她啊……”
“唔,我大概明白了……”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愈发觉得花贱贱腹黑了,“那燕燕姑娘看上了这小子,若是知道他被人打成了这样,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赶着过来救他是吧?”
“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十有**便是了……不管怎么说,燕燕的清白可是败在了他的手上,总不会对情郎的死活不管不顾吧?”
“嘿,这倒有点儿意思……”皇甫长安摸了摸下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不过,你怎么肯定燕燕姑娘就一定会把他接到赌坊去,要是她带着龙少爷去了别的地儿,可不就是功亏一篑?”
花语鹤微勾嘴角,胸有成竹:“不需要。”
“什么?”
“不需要她把龙弟带到银月赌坊去,只要知道燕燕姑娘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用了多少时间,便可大概地算出其间的行程。”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皇甫长安恍然明了,继而走过去拍了拍宫疏影的肩膀,温柔一笑,“那你继续,哈哈!”
“……!”闻言,龙天奇顿时肝肠寸断目眦欲裂,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麻麻,窝要回家!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都是坏人嘤嘤嘤……
苦逼着一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脸,不过多时,龙少爷便被宫狐狸抽得皮开肉绽,掉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看样子已经死得不能再透了,花贱贱这一招引蛇出洞,演得倒是像模像样的。
然而,只有皇甫长安几人知道,丫受的都是些皮外伤,给点水喝吊个三五天都不成问题,就是看起来比较惨烈!
放出消息之后,几人便躲在一旁的树林子里,守株待兔半天不到,果然见到一名劲装女子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在见到被鞭子抽得花容失色的龙少爷的那一瞬间,女子的整张脸都快要扭曲了,要不是龙少爷挣扎着哼唧了两声,那女子恐怕会忍不住当场失声痛哭,可见这个叫做燕燕姑娘的硬妹纸确实是极其在乎龙天奇的……哎,又是一段孽缘啊孽缘!
趁着燕燕姑娘把龙少爷放下到草坪上,帮他解开麻绳的时候,花贱贱和宫狐狸齐齐出手,一人执剑,一人握着墨玉烟杆,抵在了燕燕的死穴上。
“燕燕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你……”见到花语鹤,燕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就领悟到了什么,不由得凝眸冷哼,“哼,你不就是想要知道银月赌坊在哪里吗,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找到?呵呵,别天真了!实话告诉你吧,就算知道了银月赌坊在哪里,你们也不可能找到!”
“怎么……燕燕姑娘不打算给我们带路吗?”
“带路?”燕燕又是一声冷笑,“你觉得我会吗?”
“罢了,若能这么轻易逼人就范,那银月赌坊就不叫银月赌坊了……”花语鹤淡淡一笑,收回了墨玉烟杆。
宫疏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跟着收起了长剑,没有再逼迫她。
“那你们就慢慢找吧!”
忿忿地留下一句话,燕燕即便带着龙少爷快速离去,却是没有偏拐到城镇的客栈,而是原路返回,坦荡而磊落!
花语鹤自是不信邪,当下就派了大量的人马跟踪搜索,不料……寻遍了方圆十里,竟然真的一无所获!
回到客栈,把这邪门的事儿同众人说了一遍,大家都表示很神奇!
“呵,这银月赌坊当真神秘……”西月涟浅浅一笑,转头问向破云鸣钰,“鸣钰,你怎么看?”
破云鸣钰怀抱着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流浪猫,洗洗干净,倒是一只纯白漂亮的小公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小猫的毛发,把小家伙伺候得舒服极了,闭着眼睛趴在他腿上睡觉。
“不过是唬弄人的噱头罢了……只要赌坊真的在,就没有找不见的道理。”
“那还等什么?”西月涟微微颔首,抬眸瞟了宫疏影和花语鹤一眼,夹着着几丝轻视的意蕴,“我们一起去找吧。”
下一秒,花贱贱和宫狐狸抱头大哭……多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居然没有好好把握住,这下子真的被岳父大人看轻了!
不行,必须抢在破云鸣钰那个小贱人之前,找到银月赌坊!
一路追踪到到夜月江岸,四下人烟寥寥,隔着百米才有一户人家,多半以打渔为生,看不出什么异常,线索便断在了此处。
临着江水有一处小客栈,酒旗斜风,波光粼粼……客栈很简陋,比起秦都城的酒家连个柴房也算不上,然而在此处却已经是很好了。多年的内乱外战,再加上天灾**,紫宸王朝虽地广物博,国力雄厚,然而贫富差距也是很严重的!
酒家内只有一名渔妇,晨起打渔,然后料理餐饭,所有事务皆是一手包办。
见到一行人走向这边,渔妇立刻笑着迎上去,热情满怀淳朴至极,又有些歉意揉着围裙边的双手,神色难掩局促:“公子里边请,小店简陋还请公子多多海涵。这地儿偏僻,隔三岔五才有一两个客人,今日来了这么多人,恐怕一时间招待不好……”
皇甫长安收回四下探寻的目光,转眼对她露了一口灿烂的大白牙:“没关系,我们不着急!”
渔妇被她笑得一闪,愣了三秒,回过神却见她早已转身迎向外,笑着对身后一群戴着狐形面具的下属道:“寻了半日也饿了,先坐下吃些东西,小爷我都快饿得扶墙了……”
为首的小公子一身锦衣华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身后跟着的几位银面男子看不清容貌,然而皆是气质出尘,超凡脱俗,不像是一般的富贵人家。
走到屋子里,皇甫长安转头往四下瞅了一圈,继而问渔妇:“这家店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渔妇陪着笑,声音有点颤。
“是啊,当家的被大水卷走以后就再没回来……这家小酒馆就是当家的留给俺的,如今捕一捕鱼,偶尔卖些酒,一个人倒也能凑合着过。”
皇甫长安甩开折扇摇了摇,不再多问,只笑道:“本公子近来嘴刁得很,不知老板娘手艺如何?”
这家小酒馆虽然乍一看,瞅不出什么破绽来,但皇甫长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她一向很信任自己的第六感,这个女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没那么简单!
“不瞒公子,俺家虽然酒酿的醇,烧的菜却算不上好吃。你看这小酒馆也容不下这么多人,要是公子不嫌麻烦,可以带些酒到小玉的酒楼吃食,他那儿才是厨艺双绝,绝对不会比外面那些大酒家差的……”怕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渔妇倒是不敢贪小利留下他们,一个劲儿夸着那小玉酒楼。
“呵呵,老板娘这番话倒是说得本公子嘴馋了。”皇甫长安清楚她的心思,也不为难她,“那酒馆远不远?若是不远的话还请老板娘带一趟路。”
“不远不远,乘竹筏一下子就到了……”渔妇捧着j殿下递过去的一锭银子,整张脸都因为激动兴奋笑成了一团,估计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看着她这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皇甫长安微微放下了一点戒心。
在村里走了一段路,一直到夜月江岸,迎面是广阔的江潮,举目而望不见对岸。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叫不远?”
渔妇紧张地揉着裙摆,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以前村子里闹过瘟疫,很多人就全家迁移到了船筏上面生活,一直到现在也还有大半个村子的人住在船上,所以村子里才会变得这么冷清。”
皇甫长安摇着折扇点了点头,这个情况花贱贱先前前也有打探到……很久之前这夜原也算是个兴旺的小镇,后来闹了洪水发了一次大瘟疫,就渐渐没落了,许多人家长年居住在船筏上,甚至在上面种菜舂米洗衣做饭,以打渔为食。
夜月江面广阔平稳,船只并不算密集,但时常也能见到一些人家,然而要刻意去找一艘船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念及此,皇甫长安眸光微动,忽然有了些想法。
那日燕燕姑娘说就算他们找对了地方也绝对找不到赌坊,是不是跟这个有关?难道那银月赌坊跟这些船家一样,长年漂浮在水上?
回眸朝花贱贱递一个眼色,花贱贱微微颔首,便是没开口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先前他有亲自去银月赌坊打探,在赌坊之时确然隐隐听到了水声,只不过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江水流动的声音,还以为是山涧的流水。
“虽然是在江面行船,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也划分了水域,小玉家的船就在江心不远,顺风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看出他们的疑虑,渔妇忐忑不安地解释了一句,对他们颇有忌讳。
所谓的小玉酒家,也不过是一艘稍大的船只,挂着一面猎猎飞扬的酒旗,阁楼建得却不高,只有两层,比起军团里的战舰要简陋许多。夜原村地处偏僻,村民又自给自足,酒楼的生意不算好,但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游侠文人诗士。
上了船家,渔妇快步走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边交待了几句,那名女子转头看了皇甫长安几人一眼,在与皇甫长安目光交汇的一刹,瞬间闪过一道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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