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马香车
白苏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光裸的肩头:“……这里。”
皇甫长安低头,赫然瞧见了香肩上的两个红印子,即刻“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艹!好疼!”
白苏的表情顿时龟裂了……泥煤啊!现在才感觉到疼……太子殿下您的反射弧该是有多长啊!还是说您是用眼睛来感受痛觉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皇甫长安素手一扬,笔直地指向潭子边最高的一棵松树,“去那儿挂着吧……挂到腿软了掉下来为止!”
白苏鼻子一酸,落下了两道宽面眼泪……嘤嘤嘤,太子殿下您不讲道理!
那厢,在听到皇甫长安的声音的那一瞬间,小德子仿佛遭了雷劈一样,忍不住从头到脚狠狠抖了两下,心里猛的就炸开了一团火花!
艾玛!居然是太子殿下在潭子里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再联系方才皇甫砚真反常的行径,小德子再次看向自家主子的目光,就无可避免地变得十分怪异了起来!
这这这……什么节奏?!看到太子殿下在沐浴,主子竟然会流鼻血?!难不成,难不成……?!
那啥,主子啊……您的袖子还在吗?
感觉到小德子愈发炙热的目光,皇甫砚真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说,却忍不住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这深秋季节,天干物燥的,难免……会上火。”
小德子微微动了动嘴角,最终没再说什么:“……”
说了还不如没说……这种理由太牵强了好吗?!神马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殿下!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没想到连淡漠疏离的主子都被太子殿下扯断了袖子,他对这个鸳鸳相抱何时了的世界……绝望了!
隔得有些远,两人说话的声音又不大,皇甫长安没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因此也不能肯定,皇甫砚真到底看见没有,看见了多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
千万不要知道啊!那样的话,她就少了很多调戏二皇兄的乐趣了好吗?!
迅速套上衣服,皇甫长安跃出水面,迎面走到皇甫砚真跟前,拿两道激光般的视线,在他清冷的面庞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在确定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二皇兄,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在皇甫长安拿眸光赤果果的扫视自己的时候,皇甫砚真一直都是半垂着眼睑,没有正视她的目光。
不然,一定会露馅的!
要是被皇甫长安看见了他眼中的那抹……惊喜……绝对会被她逮住了嘲笑上十天半个月的!
而且……就算她是女儿身,他也还是她的同宗兄长。
想到这一点,皇甫砚真的表情顿而更冷了几许。
“为兄此番上山,是为了把先前借走的棋谱还给道长,顺便请教道长一些事情,七弟若是没什么事,为兄便不奉陪了。”
“哈!反正本宫也没什么事情了,本宫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被撞破女儿身,皇甫长安心头不禁一阵窃喜,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挽着皇甫砚真的手臂习惯性地挂了上去。
皇甫砚真微微有些僵硬,指尖蜷了蜷,到底是没有推开她。
小德子傻愣愣地僵在原地,看着那两人手挽手地走开,心下百味陈杂,唏嘘不已,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再面对那兄弟两人……妆妃娘娘,是小德子不好,是小德子没用,没能守护好二殿下的冰雪小雏菊,害他落入了太子的魔爪,从此万劫不复……
“殿下?……二殿下?”看到皇甫砚真再次走神,老道长不由得放下了指尖的棋子,笑道,“二殿下今日似乎有心事?”
皇甫砚真回过神来,闻言眸光微烁,跟着也将棋子放回了棋盒里,面露歉意。
“怠慢了道长,是本殿失礼,还望道长见谅。”
“既然二殿下心中有事,那便改日再续棋局吧……”老道长捏着白胡子笑了笑,体贴地建议。
“也好。”
皇甫砚真点了点头,转眸看向坐在一边专心看药典的皇甫长安,秋日的阳光斜着打进亭子里,覆盖在她的长发上,发射出一层鎏金色的光芒。
她看得很仔细,一边捏着细长的笔杆,咬在唇瓣中,看书的速度却是极快,片刻后就翻了一页又一页,发出“簌簌”的响声,听着那样细微的声响,像是隐约间可以闻到书香。
小德子挺着脊背站在一边,见到主子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到了太子爷的身上,不禁在心头响起第二十六次叹息……一盘棋才下到了一半,主子就看了太子殿下整整二十六次……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主子您的魂儿给丢在了太子爷身上了么?
皇甫砚真对此却是不自觉,甚至连清冷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几分也不自知。
忽而,皇甫长安忽然扭过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随即裂开嘴角笑得奸诈,宛如阴谋得逞了一般!
皇甫砚真目光一烫,不太自然地挪了开来。
片刻后,眼前的光线一暗,皇甫长安倾身靠了过来,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吟吟地戏谑:“二哥你是不是在偷看本宫?”
皇甫砚真微抿薄唇,轻飘飘地瞄了她一眼,淡然道:“没有。”
“还说没有,刚才你下棋那会儿,一共偷看了本宫二十六次!”皇甫长安咬着笔头不无得意,琉璃般的眼眸里充满了对他的调笑,“二哥啊……你是不是暗恋本宫?”
“咳,咳咳……”
老道长虽然没有接触过“暗恋”这个词汇,但是顾名思义,多少理解了其间的含义,忍不住被茶水呛了两声。
艾玛……无论是谁,看到了当弟弟地对当哥哥的说“你是不是暗恋我”,都会承受不了的好吗?!虽然太子爷是个人尽皆知的断袖,但二殿下可是朵纯洁的白莲花啊,太子爷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您的二皇兄吧,不然……未免也太禽兽了!
小德子先是一惊,叹服于太子爷的洞察能力,尔后愈发确信了心中的猜疑。
看吧看吧……他可没有乱说,二殿下的冰雪小雏菊,果真已经沦陷了呀……
皇甫砚真却是不肯承认,只轻轻一哂,不以为然。
“那是你太吵了。”
“咦……”皇甫长安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你脸红什么?”
皇甫砚真耳根微微一热,侧开了面庞,没再搭理她。
皇甫长安伸手又捅了捅他的脸颊,继续嚷嚷,也不知道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呀呀,真的红了……你还不承认……暗恋本宫就暗恋本宫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本宫人贱人爱,花贱花开,喜欢本宫那就说明你眼光好!”
老道长放下茶杯,默默地走开了……太子殿下泥垢了,老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七十多岁的三观君都要**了!
回皇宫的一路上,皇甫长安就着“你偷看了本宫二十六次=暗恋本宫”的这个公式,对皇甫砚真的耳朵进行了长达半个多时辰的骚扰,听得小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最后被皇甫砚真“啪”的点了哑穴,世界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小德子婶婶地觉得,不是太子爷该吃药了,就是他该吃药了!……尼玛到底是谁放弃了治疗?!
进到皇宫里头下了马车,因着妆妃的“病情”大好,便就搬回了曾经住过的重莲殿,重莲殿位于西宫,而皇甫长安居于东宫,所以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两人走了不久便要分道扬镳,临近岔路口,皇甫砚真稍稍放慢了步子。
心下莫名地腾起一股寄望,想要皇甫长安留他去东宫小坐。
然而皇甫长安只顾着神采飞扬地在那儿侃大山,却是完全没有那个意图,不等两人走出几步,只见迎面走来大皇子皇甫无桀。
纵然距离有些远,皇甫长安却一眼就望见了他,狗眼噌的亮了三分,晃了晃手里头的折扇招手叫唤:“咦,好巧啊!大皇兄!”
皇甫无桀其实也看见了皇甫长安,原本是要装作没看见,从前面几步的转弯绕过去的,听到皇甫长安喊了这么一嗓子,不得不迎头走了过去。
抬眸看了眼她身后的皇甫砚真,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然而不知为何,皇甫无桀却有种芒刺在背的错觉,不是很强烈,但也无法轻易忽视。
皇甫长安笑吟吟地奔了上去,瞅见了他身后的侍从手里拎着的一个食盒,便就状若随意地凑上去打开食盒瞄了两眼,只见里面放着一盘做工精美的龙须酥,是宫里头的御厨才做得出来的一道甜点……联想到之前的小道消息,说大皇兄婚事提前是因为上官小贱人有了身孕神马的……
皇甫长安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皇甫无桀,笑着道。
“大皇兄可真是十佳好夫婿,不过是一道点心,都要亲自给未过门的娘子送过去……不过,据说怀了身孕的女人脾气都不太好,前一刻说喜欢吃这个,后一刻可能就不喜欢了,难伺候得紧,大皇兄不如多准备几样,免得还没走进屋子就被轰了出来……”
听到皇甫长安半携着讽刺的提议,皇甫无桀不禁微微沉了脸色。
上官婧瑶怀孕一事只有少数人知情,并未对外公开,皇甫长安这大嗓门特意的一嚷嚷,分明是为了制造风言风语叫他丢脸!
“本殿的事就不劳太子挂念了,太子慢走,本殿先行告辞!”
“哎哎哎……大皇兄不要走得这么急嘛!本宫说的可都是实话呀!虽然本宫是很讨厌上官那个小贱人,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本宫的侄儿……本宫理所当然应该关心一下……”
听到后半句话,皇甫无桀的眸色顿而又沉了几分,一甩袖子便要走人。
见到皇甫长安作势就欲追上去,皇甫砚真下意识抬手拉了她一把。
皇甫长安回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
皇甫砚真微微松了松五指,不太自然地开口:“自从母妃搬回了重莲殿,就没怎么看见你了,前几日母妃惦记着你,去东宫走了两趟,都不见你在……趁着今天你回到了宫里,不如……”
看着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德子在边上那叫一个捉急……
艾玛,主子您可是冰山呀冰山!不要芥末主动好不好!您的冰山气质呢!都shi哪里去了?!您应该是无论别人如何倒贴都不屑一顾弃如敝屣的好吗!肿么可以主动开口请太子爷去你床上,哦不……是去你家里呢……
还有!辣个啥,主子您真的确定!是娘娘想见太子爷!而不是您想多跟太子殿下亲近一会儿吗?!
然而,不等小德子捉急完,不等皇甫砚真把话说完,皇甫长安的眼珠子一直就跟着皇甫无桀在转,见到他快要走远了,不禁面色一紧,一把甩开了皇甫砚真的手,随意地应付了一句。
“现在本宫还有点事儿!二哥你先回去,本宫晚上再去重莲殿陪妆妃娘娘喝口茶赏赏菊花儿!”
说着,皇甫长安转身就匆匆地朝皇甫无桀跑了过去。
霎时间,小德子张大了嘴巴,一张脸登时就僵在了那里!
哟哟……太子殿下您可出息了!竟然连主子的手都敢甩?!难得主子主动开口,您老竟然直接就给忽视了……您知道主子有多努力才能开得了那种口吗?!您知道主子有多玻璃心吗?!您知道您这么做对主子的伤害有多大吗?!
看看看看……主子的脸都绿了……!
艾玛……小德子恍过神来,真的瞅见了皇甫砚真微微泛青的面色,不禁吓得尿急,一时间噤若寒蝉,好一会儿都不敢开口,直到太子殿下扑在大皇子身上,一蹦一跳地消失在了转角处,才小心翼翼地拿余光觑向皇甫砚真。
“殿下,咱们……也走吧……”
皇甫砚真半眯这眼睛,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几乎可以冻结秋日的阳光,闻言不禁冷冷哼了一声,斥了他一句:“多舌的奴才,掌嘴十下。”
小德子脸儿一垮……嘤嘤嘤!主子您比太子爷还蛮不讲理!他一共就说了七个字!算上标点……也才十个字!
那头,皇甫长安继续牛皮糖似的粘在皇甫无桀身上。
看着他那一脸不爽的神色,皇甫长安的眼光何其毒辣,隐约似乎看到了一顶绿幽幽的帽子漂浮在了大皇兄的脑袋上!不由得心头一喜,自然不能白白错过了这等埋汰大皇兄的好机会!
“走啦走啦!大皇兄,咱们再去御膳房选几样点心,本宫亲自挑选,小侄儿一定喜欢吃!”
皇甫无桀沉着一张俊脸,想要甩掉她,然而皇甫长安油盐不进,骂了没用打又不成……到头来实在拗不过她,便只得由她拽去了御膳房。
一跨进御膳房的门槛,皇甫长安二话不说,“啪”的一扬手打翻了那小公公拎着的食盒。
皇甫无桀脸色一变,抬眸瞪向她:“你干什么?!”
皇甫长安悠悠地笑着,并没有任何做错了事情的心虚,只扬手在御膳房里点了一圈,吩咐道:“把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给本宫装起来!”
“是,殿下。”
宫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恭敬地按照皇甫长安的吩咐,把几样点心装进了食盒里。
皇甫长安睨了皇甫无桀的侍从一眼,道:“愣着做什么,提上啊!”
那侍从唯唯诺诺地应了声,转头看向皇甫无桀求助,征询自家主子的意见。
皇甫无桀心头憋气,不知道皇甫长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然而原先的那个食盒已经打翻了,不能再用,只得黑着脸色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提上吧!”
说着,一把拽住皇甫长安的手腕,将她拉到了院子的一个僻静角落里。
他的身材较皇甫长安高大了许多,皇甫长安被他逼到了墙角,循着太阳投下来的阴影,有种被他整个儿笼罩在身下的错觉。
皇甫无桀有些薄怒,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些,皇甫长安被他捏得生疼,不禁皱着鼻子嚷嚷了两句:“手好痛,快放开本宫!”
皇甫无桀却是没有松手,只稍稍缓下了力道,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口吻沉重如山。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要打翻那个食盒?!”
看得出来,皇甫长安方才那一下子,显然是故意为之!
皇甫长安尝试着抽手,试了两下不成功,便就放弃了挣扎,转而抬起另一只手攀上皇甫无桀的俊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眉眼微弯,露出一丝叫人看不通透的笑意来。
“为什么要在点心里下药?那种香料放进去,保不准会小产的吧?”
皇甫无桀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皇甫长安的鼻子那么灵,连那种香料的味道都能嗅出来,看来他之前确实是太小看她了。
见大皇兄不出声,皇甫长安也不在意,继续循着自己的思路去推断。
“难道……上官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皇兄你的?”
皇甫无桀眸色微狠,露出了几分隐藏在沉稳之下的冷佞,闻言只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先前上官婧瑶进宫,母后特意下药灌醉了他,又制造了两人同床共枕的假象,只不过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真的瞒得了他?上官婧瑶怎么做他其实并不在乎,唯一叫他心寒的是,竟然连一手将他抚养成人的母后,都帮着上官家的人来算计他……
呵……果真养子就是养子,不可能当成亲生的儿子那样疼爱。
“所以,你打算用这种东西,让上官小贱人小产……打掉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
感觉到从上官无桀身上散发出来阴狠之气,裹挟着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和怨愤,皇甫长安手下的力道稍稍重了几分,狠狠地扯了一下他嘴边的皮肉,痛得皇甫无桀即刻杀来一记眼刀,拍掉了她的手。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笨蛋!”
皇甫长安抬起手来,对准他的脑门重重地又弹了一下。
皇甫无桀眸色一紧,怒气更甚了三分!
皇甫长安却依旧笑着骂他:“见过笨的,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你现在用这种手段弄掉了上官小贱人肚子里的野种,虽然气是出了,但你之前隐忍的那些苦功不也跟着白费了吗?什么叫功亏一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平时看你挺能忍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你都知道什么?!”被皇甫长安这么劈头盖脸的一指责,纵然她说的都是实情,可是听在皇甫无桀耳里,却是异常的讽刺……什么时候,他竟然也要给“废材太子”教训了?“要不是母后她……”
一句话说了一半,皇甫无桀狠狠地抿了一下嘴唇,顿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母后的作为实在伤他太深,他也不至于会气到这般地步!
“嗯……?”皇甫长安敏锐地抓住了某个重点,眼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这件事,皇后也知情?还是说,根本就是皇后一手推波助澜的?”
若非是被亲近的人下手,皇甫无桀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落了套。
见着皇甫无桀愈发森冷的面色,不用他回答,皇甫长安心中就有了答案,不由惋惜地喟叹了一句:“虽然皇后于你有养育之恩,但也要看养你的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上虽然也有良善的后娘,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后娘,都能像亲娘那样掏心掏肺的。”
最软弱的一面被皇甫长安深深地撕裂,皇甫无桀感觉到的并不是宽慰,反而有种无地自容的怨怒,拽着皇甫长安的手腕将她重重推倒了墙壁上,皇甫无桀俯身压下,捏着她的下颚一寸寸收紧,黑色的眼眸之中盛满了酷寒——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呵呵……”皇甫长安却是笑得更欢了,继而抬眸白了他一眼,带着婶婶的鄙视,“本宫是真的关心你,你反而当成了驴肝肺……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不过上官婧瑶大皇兄你暂时先不要动,她这样‘凌辱’你,就滑个胎神马的太便宜她了……”
闻言,皇甫无桀稍稍松开了手,那一瞬,他似乎在她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惊心的冷佞,叫人在一瞬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你准备怎么做?”
“上官小贱人是本宫的仇人,自然要交给本宫来教训,除了本宫,旁的人都不许动她……而且,大皇兄难道不觉得,让那个野种亲生的老子动手杀了他,会来得更解气吗?”
皇甫无桀微微挑眉,彻底松了手,嘴角处轻轻提起,露出跟皇甫长安相似的笑意。
“你有办法?”
皇甫长安拍了拍她那36d,并且隐隐有变成36e趋势的大胸肌,豪爽地应了一句:“包在本宫身上!”
皇甫无桀轻哼:“那么……上官婧瑶,就交给你了!”
“怎么样?”见到皇甫无桀逐渐平坦的眉峰,皇甫长安勾起嘴角,抬起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笑道,“关键时刻,还是哥们儿给力吧?”
皇甫无桀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捏着她的脸颊拧到了一边,低低骂了句:“笨蛋……”
尔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开去。
回到东宫吃罢晚膳,皇甫长安隐隐觉得……是不是忘了啥事?
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正要作罢,准备洗洗上床修炼内功,不想宫疏影那只死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躺到她的床上,香肩半裸媚眼如丝地对她吐艳,皇甫长安顿而灵光一闪,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对了,说好了晚上要去陪妆妃娘娘赏菊,差点儿给忘了……”
于是,在某狐狸幽怨的目光中,皇甫长安夹着尾巴夺门而去。
“见过太子殿下。”
跨出门槛,守在门外的宫人见她要出去,立刻恭敬地拜了一礼,提起灯盏给她照路。
皇甫长安抬眼头看了眼夜色,弯月皎洁繁星澄澈,照了一地的银白,即便抬手遣退了众人:“今夜不用掌灯了,你们自行歇着去吧。”
重莲殿距东宫离得有些远,皇甫长安见着夜色有些晚了,便抄了个近道。
经过竹林的时候,夜风一阵接一阵吹过,竹叶沙沙抖动着,在地面投下淡淡的斑驳阴影,夜空之上,一层薄薄的云朵飘过月牙,转眼又吹散开去。
“簌簌簌——”竹林中的枯叶被轻轻踩碎,传来了移动的声音,皇甫长安耳根微动,想了想,还是飞身藏到枝叶之间。
挑眉往下边仔细瞅了一眼,是一个男人,离得太远五官看不清楚,但看服饰着装应该不是侍卫,而且还是一位官阶不低的男人。
皇甫长安倚在枝干边,凝眸看着他走出了竹林,竹林的那头,则是太妃昭德娘娘的寝宫。
七皇“弟”,乖乖上榻 19、二殿下荡漾了
太后每年都要出宫礼佛数月,按往常太妃一般都会陪同前往,今年临行时昭德太妃染了风寒,就一直搁着没有出宫,身体也一直没有痊愈,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皇甫长安本打算绕过宫门走,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昭德太妃的病情。
尚未走近宫门,远远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转角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个身影。
前面的宫殿内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走近几步,皇甫长安终于认出了那个男人,是极少在朝中露面的景王,同时也是神策营近三十万兵马的掌权人!
哟……是皇叔……!
皇甫长安摸了摸鼻子,对皇叔神马的不是太感兴趣,毕竟不是同一辈的人,又都上了年纪……哪怕长得再帅,也都已经被人翻来覆去艹过好几回了,已经不再是白白嫩嫩,清清纯纯的小雏菊了……
不过,一想到皇叔手里的神策营,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要说一点都没有蠢蠢欲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