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拥抱右背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徘徊搁浅
看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她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两个人的踪迹,第一个让她找到的是希里,他正埋首于一堆样本和显微镜之间,她悄悄的从窗口潜了下去,继续往前找去,实验室里静的吓人,甚至能够听见希里摆弄试管时轻微的碰撞声。
杨牧夕找到涛哥的时候,他正在杨牧夕这些天来躺过的手术床上呼呼睡着,双手交叠的放在腹部上,眼睛上蒙着一块布,仔细一看却是昨天杨牧夕换下的病号服。杨牧夕控制着呼吸,极力压制住紧张兴奋的情绪,用汗湿的手轻轻扭转门把手,惦着脚步,迈着细碎的步子往他走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醒了沉睡中的魔鬼。
她走到他的头顶后方,俯视着涛哥倒着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塑料袋里取出毛巾盖在涛哥嘴上,而后用手紧紧捂住。涛哥刹那间便从睡梦中醒转,双手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给杨牧夕来个过肩摔。早有防备的杨牧夕瞬间用双脚穿过他的手臂,用脚压住他的大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挣扎之间两人渐渐往下滑去,他的双手也垂了下来,杨牧夕也跟着跌在了地上,在心里默默的念着:第二个了,第二个了。
知道现在不是心怀愧疚的时候,有了第一次,现在她心里也没有特别大的震撼,把毛巾重新装好,杨牧夕丢下涛哥奔向下一个目标。
希里很兴奋,连日来的实验终于在今天有了小小的进展,虽然还没有达到能够完美改变细胞基因的水平,但是已经有部分成功了,决定性别遗传的染色体x、y已经被他分别剥离出来,并将两条x染色体导入了同一个造血干细胞中。样本的作用机制通过实验他已经揭开了大半的面纱,或许再给他几个月的时间,他便能够完美打造出又一个试验品吧。
唔,到时候改造谁呢?希里浮想联翩的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他已经能想象到这项技术带来的诸多革命性成果,还有成果背后丰厚无比的利润,光是中国就有三千万光棍,如果按照十个男人一个基佬的比例算的话,市场前景几乎等于无限了。
潜伏在门口的杨牧夕看见希里面朝门口,刚刚偷看的时候好像就差点被察觉了,这是最重要的一个目标了,她不想让他弄出太大动静来,也不想和前面两个一样草草了结性命,自己还需要他的技术恢复男儿身。
杨牧夕估计了下时间,离日常体检只剩半个多小时了,还是等等吧,时间到了他自然会走出实验室,然后自己只需要背后偷袭就可以得手了。
调整好呼吸节奏,杨牧夕注视着房门的窗口,耳朵听着四周的声音,连杀两个人所带来的的体力消耗和精神疲劳让她很困倦,但是尚未完成的行动让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她能够想象的到如果自己这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希里他们迟早都会发现死掉的两个人,然后等待自己的将不再是文明的囚犯生涯,而是惨无人道的小白鼠待遇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而后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希里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眼睛,另一只手揉着因长时间工作而发酸的双眼。杨牧夕看准了时机,从地上鱼跃而起,用单手箍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把毛巾盖在了他的口鼻上。
或许是意识到了挣扎无用,希里表现的很是镇静,好像一个病人等待着麻醉医生上药似的。
放倒了希里,杨牧夕赶紧找来椅子、胶布和绳子,封嘴、五花大绑一条龙服务伺候他。出于体力的考虑,杨牧夕没有急着出去一一放倒其他小喽喽,在中控室里,用希里的指纹登录了后台管理界面,修改了实验室的门禁系统,删光了所有人的认证指纹,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的。做完这些工作,她最后设置好闹钟,两个小时,足够她进入深度睡眠补充精力了,醒来后便是和这里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实验室里还是和她睡着之前一个样子,明亮的灯光,纹丝不动的仪器设备,还有被她绑在椅子上,嘴上封上胶布的希里。看着这一切,牧夕心里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郁闷了一个多月的心情现在终于拨开云雾得见天日了。
笑完之后又回到了现实里,现在实验室外面还有几个小喽喽需要解决,不然迟早要被他们发现变故。想到这一点,杨牧夕赶紧往外走去,只是走到半路她心里却又突然警醒:或许已经来不及了。她马上原路返回,跑到闷死涛哥的房间里,在他身上一阵摸索,从小腿上解下一把匕首、小腹上摸到一把手枪,把这些别在身上放好,她才安心许多,毕竟多了一分面对危机的保障。
她站在实验室门口向外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看时间却已经是傍晚了,往常肯定有人来送餐,她留意到玻璃门上有被砸过的痕迹,只是没有破损,看来这是防弹玻璃了。如果这些喽喽们够忠心的话,她想此时外面一定早就有了埋伏,只等她这条鱼儿出洞了。
不能坐以待毙。杨牧夕告诉自己,马上她便想到了实验室里有个中控室,而这里面的监控摄像头所拍摄的画面里面都可以一览无余。
果然不出她所料,猫腰躲在实验室两边打埋伏的小喽喽尽在眼底,哎,这就是高素质的头头和低素质的喽喽组成的队伍,想打埋伏却忘了隐藏自己。
看着这些黑压压的头顶,杨牧夕阴阴的笑了,她的心底已经有了破局之策。
左拥抱右背靠 第024章恍如隔世
这一天对小喽喽们来说绝对是最痛苦、最绝望的一天,也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实验室的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却不是他们打算埋伏的目标,而是一辆小推车,上面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有些还用导管连接着,下面则用幕布遮挡着。一个小喽喽在癞皮狗的催促下走上前去,伸手撩开幕布,里面也和上面一样,满满的瓶瓶罐罐,里面不时的有气泡产生,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冷汗直冒,立时转身,拖着虚软的步伐想要找遮挡。
躲在实验室里的杨牧夕注视着悲催的小喽喽,他还没跨出几步,身后便砰的一声炸了开来,液体、玻璃碎片、托盘···一瞬间化作巨大的一团气浪四下冲散,小喽喽如同掉线的风筝一样,张开双手前扑着飞了一小段,而后随着爆炸的碎片一起落在了地上,原本穿着衣服的后一片背血肉模糊。乒乒乓乓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不时的能听见被酸液溅到的人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惨叫,虽然隔着雾气看不清里面太多的惨状,但是光听着就感觉很渗人,虽然知道这些人是敌人,但杨牧夕觉得自己很坏,为了解救自己要伤害这么多人。
现场逐渐平静下来,只有人们痛苦的呻·吟还在继续,杨牧夕偷偷的再次打开实验室的门,从侧方迂回,在地上捡了一把手枪,对着地上打滚的人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后,现场顿时又喧闹起来,反击的枪声此起彼伏,但渐渐的枪声又都熄灭了,早就摸准了方位的杨牧夕一一了结了他们,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烟雾渐渐消散,留下的是满地狼藉,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杨牧夕皱着眉头,双手紧握枪支,谨慎的一个一个数着人头,直到数完她才松开了手,跑到一边干呕起来。呕完之后,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这些烂摊子她一时是没心力去烦了,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臭出来。她一心记挂着被绑起来的希里,他才是她目前最关心的。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把希里给吵醒了,杨牧夕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用玻璃碎片磨绳子。一看地上的玻璃碎片,杨牧夕便知道他在干什么好事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希里先生感觉怎么样?”杨牧夕拎着他的脖颈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丢在另一张椅子上,呲啦一声撕掉他嘴上的胶带。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一个悲剧的试验品。你手底下的小白鼠。”杨牧夕扶起地上的椅子,坐在他对面,“只不过现在这只小白鼠要闹革·命了。”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很简单,把我变回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希里弯腰大笑起来,前俯后仰的,似乎在嘲笑杨牧夕是个变态。
“笑够了没有?”杨牧夕并没有恼羞成怒,刚刚的那番嗜血已经让她很疲惫了,此刻如果不是太心急着变回男人,她本应该洗个澡然后蒙头大睡才是。
“听陈涛说,他给你破处了是吧?”
都说骂人不揭短,他这么一说又勾起了杨牧夕本来要遗忘的痛苦回忆,毕竟人都死了,总不能够再鞭尸吧。杨牧夕抬起脚,狠狠的把他踹翻在地上:“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给你破处,比如爆菊?”
“你爆我菊花也没用,你这辈子做定女人了。是女人,不是女孩!”
“你想活还是想死?反正杀了这么多人,我也不在乎手上多沾点血。”
“想活。”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跟我绕弯子说废话。”
“其实你做女人也挺好的,你还没体验过做女人真正的感受吧,说不定你体验了就上瘾了。”
杨牧夕气息紊乱起来,明明很想杀人,但现在又不得不忍着,这感觉让她很郁闷:“说,你现在的研究到了哪一步了?”
“改变部分细胞的性别遗传染色体。”
“说直白点。”
“就是让你不男不女。细胞层面上的不男不女,不是人妖那种。”
“如果要弄出让我变回原来样子的药品需要多久?”
“不知道,至少半年,还得顺利的情况下。”
杨牧夕皱着眉头想了想,半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这家伙就只是个技术人员那倒是问题不大,关键是他本身就是危险分子,她自己一个人很难看住他,而且自己消失这么久了,爸妈肯定很担心,肯定也已经报警了。现在这家伙又给自己出了道难题,最合适的肯定就是把外面的尸体埋了,收拾收拾直接让他在这里继续研究,要是转换阵地,这么多就能愁死她。哎,怎么看住他,让他老老实实干活呢?
不想让希里看出自己虚实,杨牧夕又重新给他绑上了,这回连眼睛都不放过。忙完以后,她又继续拖着疲惫的身子,把外面那些尸体一具具拖到一个小房间里堆起来,清扫了爆炸现场,简单用外面的泥土遮盖了满地的血腥。
睡在原本属于陈涛的床铺上,杨牧夕心情愉悦的想着,现在自己便是此间的主人,此间的王。
这一觉睡得很长,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天是黑的,地是暗红色的,一条宽广的河流在汹涌向前,上面尸殍起伏,而她自己则站在河岸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的手里时而拿着镰刀,时而拿着枪,她想要离开河岸边,可是脚步却生了根一样挪不开步子,低头看着河流的时候会一阵阵晕眩,几次都差点栽倒在里面。身后依稀传来些枪声,她抬头看向对岸,那里有一小片光明,虽然很小,但因为这周围的黑暗而显得格外明亮,她看着那光明觉得心生暖意······
望得久了,她又觉得很热,抬起手遮挡住眼帘,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回过神来,外边天早已经亮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睡到了中午,浑身上下都透着宁静的感觉,稍微动一动就有骨头劈啪作响的架势。
摸了摸肚子,饿的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了,只是觉得有点低血糖,她走到关押希里的实验室房间里一看,他正歪倒在地上睡觉,检查了下绑着的绳子并没有松动的痕迹,杨牧夕安下心来,忍着血腥味到堆尸体的房间里扒下他们的钱包,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他们的财产。
推开这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这是她半个多月来第一次走出这个大院子,长时间的与社会脱节,她一时都有点迈不动步子了。当她走过一片荒凉,路过一户户民居的时候她还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左拥抱右背靠 第025章火灾
沉浸在成功喜悦里的杨牧夕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进行的第一套方案,直到几辆警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时,她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厂房小房间里堆放着的那些尸体。
杨牧夕的脑海中出现片刻的短路,身为警察的她自然明白什么叫正当防卫,什么又叫防卫过当,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完全是防卫过当了,而且整个事看起来漏洞百出,她这样一个还在学校里上学的女生怎么有能力杀害那么多歹徒?
有能力?
杨牧夕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而后立刻转身抄来时的小路往回赶······
远远的,一股浓烟冲霄而上,几辆警车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几十米高的浓烟裹挟着十余米高的烈焰把大地照耀得通红一片。当杨爸杨妈跟着警察下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炽热的烈焰连他们都感觉到了灼热,杨妈立时哭倒在杨爸怀里,在场的人心中都升起绝望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两辆消防车拖拽着嘹亮的鸣笛赶到,没有过多的寒暄,打开大铁门,车开到厂房前,架起长长的消防水管往火焰上喷射着水龙,渐渐的,厂房露出了黑色的残垣断壁,滚滚浓烟在微风下打着转儿往上飘。等到火势大半被控制住了,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满目疮痍,几乎看不见任何完整的物件,大火蔓延了大半个厂房,只有消防队及时赶到的时候让一小部分幸免于难。
消防队员看大火基本被扑灭了,于是开始入场搜救幸存者,踩踏在灰烬上,不时的有零碎的建筑物掉落在地上,一截木杆、一片钢棚瓦亦或者几根烧焦的电线。搜救队伍很快便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撞开破损的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炼狱般的景象——烧焦的衣物、失去脂肪水分而干瘪的皮肤、暗红与黑色纵横交错如沟渠般难以辨认的脸,穿着厚重消防服的消防队员们甩下帽子,转头弯腰呕吐起来,这景象远比他们曾经见识过的火灾现场都要惨烈。
本就哭得肝肠寸断的杨妈跟着看见了,还不及呕吐便一阵天旋地转,若非杨爸及时抱住恐怕便要晕倒在地。杨爸的眼中也噙着泪水,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自己倒下了这个家也就垮了,什么事不到最后一步都决不能放弃。
把杨妈送回车上,摇下车窗,而后杨爸便又回到了现场,看着呕吐完以后继续工作的消防队员们把烧焦的尸体一具一具抬出来,有些被柱子压到的尸体在移动中甚至断成两截,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如果不是之前已经吐过了,加上已经稍稍习惯了臭味,估计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呕吐。
杨爸蹲在尸体前,一具一具的仔细辨认着,头发、衣服、胸部、身形,一处也不肯放过,唯恐自己一个疏忽就漏掉了杨牧夕,等到小房间里所有的尸体都被抬了出来,杨爸再三确认之后,几乎欣喜若狂,里面没有杨牧夕,这些全是男的,她还活着!!!
此时法医也赶到了现场,穿过警戒线,打开工具箱开始在尸体上简单摸索起来没多会便和现场刑警得到了一致结论——枪杀,在此之前还遭受到某种形式的爆炸。
随着现场的深入以及法医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玻璃碎片,再结合以及焚毁的实验室,爆炸的形式基本被确定了下来,应该是某种化学物爆炸。
现场刑警忙忙碌碌的拍照,搜索现场,维持围观者的秩序,杨爸这个跟上跟下的人便显得碍眼起来,没多久便有民警过来想要带他出去等待。整个神经都紧绷着的杨爸死活不答应,差点就要跟民警起争执,还好来时跟随的d市刑警队长及时过来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多体谅先家属情绪方才缓和了。
很快又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了,在法医鉴定下,很快便发现了不同之处,前面这些都是死后被烧焦的,而这一个是则是被活活熏死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的痕迹,烧焦的程度比前面那些也轻很多,估计是火势蔓延过去比较靠后。
消防队员继续往里深入,最终在一个小实验室里发现了被反锁在里面,浑身湿透的杨牧夕,她趴在地上,嘴边还留着一块毛巾,头顶上的花洒汩汩流出清水,四周的墙壁上黑乎乎的,看样子烟是从上方的排风口中飘过来的。
当杨爸看见被三个消防队员抬出来的杨牧夕时,他顿时老泪纵横,顾不得她身上黑色的烟痕与滴水,紧紧的抱住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会永远离开自己。
被人大力抱住的杨牧夕在被摇晃了一会儿后,便装作悠悠醒转的样子睁开略有些发泡的眼睛:“爸,你怎么在这儿?”
杨爸看见女儿醒来了,安然无恙的喊自己爸爸,满腔的愁思顿时化作一道道烛泪,额头相抵,让杨牧夕感觉到丝丝温情正注入她的心间,她也跟着落泪起来,浑然忘了周围那么多注视他们的目光。
“现场基本清查完毕了,咱们走吧。”刑警队长拍拍杨爸的肩膀提醒道。
“好,好,有没有抓到绑架我女儿的凶手?”
“暂时还没,几乎所有人都毁容了,要分辨出来需要一段时间。”看见他还是有些不甚明了的样子,刑警队长又补充道,“我们回去等消息就好,现在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事。”
杨爸听他这么说也想起来自己已经请假很多天了,很多事都交给副手在办,虽然每天都会通电话汇报工作进度,但他仍旧有些不放心,代行使的权力用久了谁知道会不会成为某个人的惯例。
“好,辛苦你了,大老远陪我们追查。”
“呵呵,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
杨爸没再多说什么,投以感激的眼神,而后便揽着杨牧夕的肩膀疼惜的说道:“走吧,你妈还在车上等着呢,早点回酒店洗洗然后休息。”
杨牧夕从刚刚的惊喜中苏醒过来,觉得杨爸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老大不一样了,至于哪里让她觉得异样,她一时又说不清楚,她的心神大半都被盖着白布的尸体吸引了过去,虽然她克制着自己不去注视他们,可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那个方向侧去。
“走吧,别看了,都过去了。”杨爸回忆起尸体的惨状,不忍女儿目睹,连催带拉的揽着她回到车上。
看见杨妈昏睡在车上,杨牧夕迟疑的看了眼杨爸,后者便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些天来二老的种种担心,尤其是刚刚看到现场火灾的时候杨妈更是晕阙过去了。杨牧夕耐心听着,心疼的揽着杨妈的肩头将她搂紧,妈妈真的瘦了,也憔悴了,本来多么精心呵护自己啊,不知道的人总说她是自己的姐姐,现在却一眼便看出了年纪。
杨爸预定的酒店是当地一家公务指定宾馆,硬件设施一流,光是大堂里头顶上那巨大的水晶灯,杨牧夕一眼估价便不下二十万,更遑论别处金碧辉煌的装饰了,在大堂经理的帮助下,一行四人并昏迷着的杨妈到了预定的楼层,安置好昏迷的妈妈,简单的帮忙给她梳洗了下,杨牧夕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反锁了锁扣,杨牧夕便脱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就连内里的衣物也不例外,赤条条的走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洗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不觉间已经快成披肩长发了,肩膀上能感觉到发梢触着的麻酥酥的痒意,今天那场时间竞赛实在是令长久没有剧烈运动的她疲惫不堪,其后那场大火,虽然她已经采取了很多防护措施,但仍旧被烟熏了好一阵,若非消防队灭火及时,差点就真的昏迷过去了。
回想到这儿,她又暗自庆幸起来,这样一场火应该可以迷惑他们的视线了,什么都在大火中焚烧殆尽了,她触摸过的枪、化学试剂也都统统葬身火海,提取指纹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提取到了,她也可以有很多说辞可以推诿。
没有庆幸多久,等她擦干了身子,裹着浴巾站定在镜子前的时候,她又痛苦起来,貌似她自己把自己最后的希望掐断了,浴巾上一个大大的结搭在胸口的位置,看起来好像是被托着的,注视良久,她稍稍解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花花的胸肉一点点画出近乎完美的半球状曲线,等到露出那两点嫣红的时候,她又重新挡了回去,盘上结,盯着自己鲜艳欲滴的红唇,用干毛巾胡乱的绞着头发,看着镜子中自己披头散发却有种别样的美丽——狂野、性感。
这一夜,杨牧夕过得很漫长,她重复做着一个梦,一个男孩拎着水果刀,站在血泊里,拨通了报警电话,而后又连捅了自己两刀,而后将水果刀丢弃在血泊里,顺着墙一点点滑到······
左拥抱右背靠 第026章善后
第二天一早,杨牧夕就被通知要去当地警局里录口供,杨爸杨妈都心疼她这么累还没得好好休息,可是身在异乡,很多事杨爸这个小镇长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人家能给他一分薄面都算不错了。
好在从酒店去警察局有段路,再加上早上上班高峰车流有些堵,是以杨牧夕有时间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她不断的假设自己就是办案刑警,然后自问自答,在脑海里演绎了一番缜密的逻辑推理过程,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已经准备的**不离十了。
虽然心里藏着事,但再次来到警察局,那种似曾相识的亲切却让她倍觉轻松,在前台民警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专案组刑警的办公室里。杨爸杨妈这两位不相干的人进去没一会儿就被请了出去,在大厅里等着。
“姓名?”刑警坐在电脑桌前,一手放在键盘上,一手按在鼠标上开始询问。
“杨牧夕。”杨牧夕看了眼问话的刑警,四十来岁,没有普通民警的那种匪气,浓眉大眼,开口说话很沉稳,让人听在耳里有种掷地有声的感觉。
“年龄?”
“19。”杨牧夕把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搭放在膝盖上,头微低,眼睛注视着办公桌和刑警上身交界的地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略有些拘谨的模样。
“户籍所在地?”
“dy市xx新区xx街道。”
“说一下你被绑架的过程。”刑警一边听着,一边双手在键盘飞速敲打着,“不要紧张,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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