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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所以一个时辰后,宇文承川与顾蕴便在崇庆殿收到了五公主已被何福海亲自监督着,搬去了如意轩的消息,冬至还幸灾乐祸的道:“听说之前服侍五公主的人,除了她的奶娘,所有人都让何公公奉旨给换了,贵妃娘……不是,贵嫔娘娘好说歹说,何公公也不同意让五公主多带一个旧人去如意轩,另外,何公公还自内务府给五公主挑选了四位以严苛出名的精奇嬷嬷,调教五公主的规矩礼仪,五公主届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等着好生喝一壶罢!”
顾蕴却仍不满意,没好气道:“她们母女只是被降了位份,分住到了两个地方,禁足三月而已,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丝毫不受影响,卷碧却至今生死命悬一线,即便侥幸捡回命来,后半辈子也毁了,真是便宜她们了!”
可皇上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毕竟她再看重卷碧,卷碧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奴婢,皇上今日惩罚林贵妃与五公主,也并不是为五公主打了卷碧,而是为五公主顶撞了她这个长嫂和太子妃,她再不依不饶下去,皇上只会越发对他们、对东宫不满,她总不能为了解一时之气,就坏了大局,少不得只能将这笔账先记下,以后再与她们母女彻底的清算了。
宇文承川闻言,皱眉接道:“的确便宜她们了,不过她们如今都失了势,多的是人想踩她们一脚的,你不好出手,让淑妃妙贵嫔替你出手也是一样。”
冬至插言道:“奴才还听说,五公主今日之所以找卷碧姑娘的麻烦,是因为听见二皇子与林贵嫔说,要将她许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幼子,她瞧不上人家,又不敢恼二皇子和林贵嫔,所以把账都算到了太子妃头上,这才会拿卷碧姑娘出气的。她既那么不想嫁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儿子,殿下与娘娘何妨就让她噩梦成真?如此娘娘便可以狠狠的出一口气了。”
当日二皇子与林贵妃说话时,是屏退了众服侍之人的,可先前五公主对着林贵妃和二皇子妃又哭又闹时,却没有避人,冬至自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这才会给顾蕴出这个主意。
顾蕴却摇头道:“二皇子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比三皇子要好上两分,素日瞧着对五公主这个唯一的亲妹妹也是真的疼爱,若只是为了拉拢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他的儿子不是真的出色,他也不会坑自己的亲妹妹,毕竟是五公主一辈子的事,所以我们还是别害人家的好儿郎了,五公主那样的性子,还是适合嫁到仇人家里去,要不,我们设法把她嫁到成国公府,或是益阳长公主府去?”
说着,因知道不可能,倒笑了一下,才又道:“至于让淑妃妙贵嫔踩她,也没那个必要,她就是个被宠坏了的蠢货而已,还不值得我们为她浪费心神,反正我们不踩她,别人也会踩的,我们只冷眼旁观即可。”
整个后宫恨林贵妃的人少了么,宗皇后且不说,其他妃嫔往日里谁没受过她的气,谁又没受过五公主的气,如今位份比林贵妃高的不必说,铁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便是位份仍比她低的,势必也会趁机落井下石一番,狠出一口昔日的恶气,她实在不必亲自上阵,没的白脏了自己的手。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九二回 好消息
宇文承川见顾蕴面色舒缓了许多,心下也跟着松快不少,点点头:“你怎么说,就怎么做。我看你午膳也没怎么用,要不,我让人给你做一碗燕窝粥来,你用了后,好生睡一觉?卷碧的事你也不必担心,我已安排下去,晚上就有大夫来给她诊治了,她一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顾蕴叹道:“你是太子,如此就承你金口玉言了。我不觉得饿,就不吃粥了……”
话没说完,宇文承川已道:“不行,你必须吃,不然饿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你又不只是卷碧一个人的主子,还是我的妻子,东宫的主母,你总不能只围着卷碧一个人打转。冬至,立刻让人给太子妃熬燕窝粥去。”
冬至忙应声而去,顾蕴见阻拦不住,只得抚了宇文承川的脸,道:“那你也陪着我用一些,我午膳没吃好,你何尝又吃好了?也别把眉头一直紧皱着,这样不好看,我不喜欢看,皇上听几句谗言就防着你是他的事,君父君父,君本来就在父之前,他防着你也无可厚非,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永远对你不设防,不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就足够了。”
皇上因听了林贵妃几句明显挑拨离间的话,就一副若有所思,大有防着宇文承川的架势,别说他身为被防备的对象心里不舒服了,连自己心里都舒服不起来,就算天家无父子,可皇上这也太草木皆兵了一些罢,也不怕让人寒心。
不过话说回来,皇帝防着太子本就是天然的,眼见自己已经老去,儿子却还年轻,又怎么会不生出忧患意识来,唐高祖李渊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呢,父子之情固然重要,可权利才是所有男人最热衷最想紧握在手里,至死不放的东西不是吗?
宇文承川原以为顾蕴心里有事,察觉不到自己正不高兴,不想她仍察觉到了,还难得对自己表起了衷肠来,免不得有些心中发热,道:“他防着我本就是人之常情,毕竟我是离他位子最近的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也能理解,我只是、只是……罢了,我这辈子终归还是没有父母缘罢,那我也不必强求了,只要做好我该做的事,表现出一个帝国皇太子该有的能力和气度就够了,便是他哪日又听信了谗言想把我怎么样,也没那么容易!”
顾蕴点点头:“平心而论,他已经好到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了,至少他愿意给你机会,愿意栽培你,也愿意让文武百官都看到他对你的栽培和肯定,若不然,我们的路也走不了这么顺。便是今日,他若非要偏心,我们又能怎么着呢,一个是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一个是与自己几乎没怎么相处过,自然也没多少感情的长子,他能秉公处理,已经不容易,我们不能再强求了,因为强求也强求不来。”
“是啊,我要知足,知足才能长乐。”宇文承川伸手将顾蕴揽进了怀里,再没有说话,但眉头已不自觉舒展开来,没有父母缘怕什么,他有夫妻缘就够了。
一时白兰端了熬好的燕窝粥来,顾蕴自己吃了大半盏,又瞧着宇文承川吃了一盏,才漱了口,与宇文承川道:“你且忙你的去,别耽误了你的正事,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事情多,我且先瞧瞧卷碧去,权当消消食,回来后就休息,你放心。”
宇文承川的确还有不少事要忙,闻言也就不再多说,吩咐胡向安白兰紫兰等人好生服侍着后,领着冬至去了前面。
顾蕴方去了后面瞧卷碧,只是卷碧的情形并没有任何气色,唯一让人安慰的,就是好歹还能将药吞咽下去,生机总要大上那么一二分。
絮絮的吩咐了锦瑟一阵:“你这几日便不必去前面服侍我了,有白兰紫兰几个即可,你只安心照顾卷碧即可。我已与太子殿下说好,晚间另安排大夫来给她诊治了,她一定能逢凶化吉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操劳了,省得回头卷碧醒了,你倒又倒下了。要冰什么的,就只管告诉胡向安,我已吩咐过她了。”
待锦瑟一一应了,顾蕴才满心沉甸甸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到了晚间,宇文承川安排给卷碧诊治的大夫果然来了,一番望闻问切后,给卷碧换了他们秘制的金疮药,内服的药也在太医给开的基础上,加了几味他们自己的独门药材,如此到了次日下午,终于有了好消息传来,卷碧醒了!
顾蕴大喜过望,忙忙去了后面看卷碧,果见她已睁开了眼睛,虽仍满脸的虚弱,看见顾蕴进来,还是强挤出了一抹笑意来:“让娘娘担心了,都是奴婢不好……”
“哪里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顾蕴忙含泪笑道,“幸好你终于活过来了,不然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了。”
卷碧虚弱道:“我这两日虽都昏迷着,可我知道娘娘一定会救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的,我也舍不得娘娘,好几次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因为想着娘娘,想着还没服侍过小主子,我到底还是熬了过来,娘娘可一定要尽快生下小主子,圆了我的梦才是。”
顾蕴忙含泪啐道:“你这张嘴啊,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多话,我要给你生个小主子还不容易,可你也得先好起来了才行啊,不然不但你自己不能服侍我,还要累锦瑟服侍你。好了,你刚醒来,还是要多休息,就别多说话了,我晚间再来瞧你。”
卷碧忙应了,目送顾蕴出了房门,才闭上眼睛,继续休息起来。
因她出事导致气氛整体低迷了两日的崇庆殿,至此气氛总算松快了不少。
关雎宫内的气氛却比前几日永嘉侯刚落马的消息传来时,还要沉闷几分,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却是二皇子得知了五公主做的蠢事后,勃然大怒,五公主搬去了如意轩,皇上还下了旨不许她踏出如意轩半步,也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她,二皇子的怒气没法儿对着五公主发,于是都发到了林贵嫔身上:“她没有脑子,母妃难道也没有脑子吗?明知道如今我们该夹着尾巴做人,便是事儿主动找上了我们,能忍尚且要忍,她倒好,反倒主动去找事儿,这是惟恐我们还不够倒霉,想让我们更倒霉一些是不是?母妃也是,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跟着她一起胡闹也就罢了,分明已经知道是她理亏在先了,仍跟着她一起胡闹,有您这样宠孩子的吗,您根本不是在宠她,而是在害她!如今落得您被降位分,她被禁足,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的下场,您满意了?事到如今,我已不求母妃您能帮我了,可您能不能不要再拖我的后腿,再这样下去,等不到东宫和老三给我致命的一击,我先已被你们拖累死了!”
骂得林贵嫔又羞又愧,不敢则声,只得眼睁睁看着二皇子怒气冲冲的去了后面二皇子妃的屋子,让人把二皇子妃的东西收拾一番,即刻带了二皇子妃出宫去,摆明自己母妃已经失了势,还不定有多少妃嫔等着落井下石,他当然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跟着一块儿看白眼受委屈。
至于自己的母妃和妹妹,她们就是以往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所以才会养成如今嚣张跋扈,顾头不顾尾,半点气也受不得的性子,也是时候该让她们受一点教训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贵嫔与五公主的日子果然不好过起来,先是关雎宫的人出去到处都要受人刁难了,紧接着内务府也开始克扣关雎宫的吃穿用度,连林贵嫔的小厨房也让取缔了,理由就是,贵嫔虽是主位,但只有身边有皇子公主需要抚养的主位,或是得了皇上皇后特许的主位才能开小厨房。
小厨房既取缔了,林贵嫔想再随时吃个什么热汤热点心的自然也不可能了,而御膳房送来的东西,想指望与小厨房做出来的一样,怎么可能,连热度与新鲜度都不能保证了,还想奢望其他?除非给银子,一星半点的还不够,还得十两八两的才管用,把本就正缺银子的林贵嫔心疼得直哆嗦。
至于五公主那边,吃穿用度倒是没谁敢公然的克扣她,可那四个精奇嬷嬷却连她睡觉都要守在床前纠正她的睡姿,稍有不从戒尺便立刻上身了,还不只是吓唬她,而是真打,一开始她还大怒过反抗过,后来被打怕了,便再也不敢反抗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反抗又有什么用?
母女两个这才后悔起当日不该任性妄为,不该惹得皇上动了真怒来,说到底,她们的一应体面尊荣都悉赖于皇上,皇上愿意抬举她们,她们才能体面尊荣,皇上恼了她们,她们便什么都不是,——可如今她们就算悔青了肠子,又还有什么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盼着二皇子能早些解救她们于水中之中了。
林贵妃母女艰难度日之际,东宫却收到了好消息,四皇子在密云的那个秘密窝点,被韩卓和季东亭亲自领着人,一举给端掉了。
其时已交了三更,宇文承川与顾蕴早已睡熟了。
殿外却忽然传来冬至压低了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声音:“殿下,事情成了!”
宇文承川警觉性高,冬至方一靠近,他便攸地睁开了眼睛,绷紧了全身,及至听得是冬至的声音,他立时松懈了下来,等再听完冬至的话来,他就不只是松懈,更是喜形于色了:“真的?现在义父与东亭人在哪里,我这就亲自去见他们。”
冬至低笑道:“韩大人与东亭还没有回来,还留在那里清理现场兼善后,是韩大人特地先打发人回来给殿下报喜,好让殿下高兴高兴的,得明日他们才能回来,殿下要亲自见他们,也得明日去了。”
宇文承川这才又坐回了床上,道:“既然如此,你也下去歇了罢,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待打发了冬至,一转头,就对上顾蕴亮晶晶的双眼,他忙放柔了声音:“吵醒你了?我该再压低点声音的,这会儿已经没事了,睡罢。”
顾蕴的声音里有着与方才冬至一样掩饰不住的兴奋:“我方才听见冬至与你说‘事情成了’,是四皇子那件事吗?若是那件事迟了,别说只是吵醒我了,我就一晚上甚至几晚上不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承川见她已经听见了,也就不再瞒她,他满心都是喜悦,也的确急于与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分享,因点头道:“是,就是那件事成了,义父与东亭为此已布置了好些时日,总算马到成功了,我定要为此次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记一功才是!”
当日他与孟先生计先生等人商量的虽是能凭他们自己的力量,便端掉四皇子的窝点当然就最好,若是不能,再借助官府的力量也不迟,虽然留了后手,但他们还是更倾向于借助自己的力量成事。
为此韩卓与季东亭是布置演练了不知道多少次,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们成功了,经此一役,四皇子的势力越发被削弱,以后自然也越发不足为惧了!
次日一早,宇文承川便上朝去了,一直到午正,才终于回了崇庆殿。
顾蕴早已等得望穿秋水了,见他回来,忙将满殿服侍的人都屏退了,便急不可耐的问起他来:“怎么样,你见过义父和季东亭了吗?他们怎么说?一切可都还顺利,没有漏网之鱼罢?四皇子那个秘密窝点到底又是做什么用的?”
宇文承川笑道:“你这样连珠带炮的问我,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好了。”
慢条斯理的样子,看得顾蕴冒火,忙道:“行行行,那我一个一个问你,义父和东亭怎么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已经见过他们了,所以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可以合并了。
不想宇文承川又道:“可是我好口渴。”
顾蕴无奈,只得忙忙又给他斟了茶来,待他吃毕后,才磨着牙笑靥如花的道:“这下你可以说了罢?”
宇文承川本来还想说自己好饿,再逗逗她的,见她已快抓狂了,到底不敢再玩儿火了,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遂正色道:“我的确已经见过他们了,一切都还顺利,从清理现场的结果来看,也应当没有漏网之鱼,不然老四方才早朝时,就不会跟往日一样,任何异样都看不出来了,他是会装,但装的始终是装的,又怎么可能会一丝破绽都不露出来?可见是还不知道,不过为稳妥起见,义父仍留了几个人在那里秘密隐藏着,一旦发现漏网之鱼,立刻格杀勿论。”
“那他那个窝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也已经查清楚了吗?”顾蕴点点头,忙又追问道。
宇文承川就微眯起了双眼:“你再想不到他那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竟是用来研制火药火器的,所幸你警觉性高,让义父一直密切关注着他,所幸他至今还没能成功,不然他有了那样强大的武器,我们就算有床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顾蕴大吃一惊:“火药火器?”
火药她当然知道,但那玩意儿其实并不好用,哪怕就是点燃了引线,也很有可能哑火,有时候偏又突然就炸了,前者有可能延误战机,毕竟敌人可不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确定你的火药能引爆,反而更大的可能是在你引爆火药以前,已经身首异处了;后者则极有可能炸伤自己人,给己方带来不可预料的损失。
所以即便是在攻城战中,火药也使用得极少,不然宇文承川那个床弩也没多大用处了。
至于火器,她就没听说过了,但顾名思义,一定是由火药衍生出来的产物,也不知道四皇子是怎么想到研制这些东西的?前世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连后来战事频起,宇文策因此成了大将军王,她也没听说过他曾在战场上使用过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今生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还是只是她自己孤陋寡闻,而战事机密也的确不是她这样的内宅妇人所能轻易知道的?
最初的吃惊过后,顾蕴忙忙又问道:“火药不好用是众所周知的,他却旁的不研制,偏研制这个东西,难道他跟你无意得了那床弩的残图一样,也得了什么残图不成?义父与季东亭能看出来他研制到什么地步了吗?早知道就该留几个活口,我们也试着做那玩意儿的,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得亏她有知道前世之事的优势,提醒自己人一早就提高了警惕,不然真任四皇子研制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哪还有胜算?四皇子前世能笑到最后,果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宇文承川笑着反问道:“谁跟你说义父他们没留活口的,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留活口?”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九三回 雷霆重击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留活口?”宇文承川笑着反问顾蕴。
但不待顾蕴高兴,他已又道:“不过我并不打算像你说的那样‘师夷长技以制夷’,研制这个东西花费不菲只是一方面,我倒是不缺那个银子,关键是研制这东西一个不慎便会死人。我听义父说,老四自四年前从手下一个姓诸葛的幕僚手里,得了一张改良及制作火药火器的残方后,便已在研制改良提纯火药了,这四年多以来,因此事至少也有几百余人丢了性命,四年前延庆不是曾发生过山体垮塌事件,以致活埋了当地二十一户人家八十几口人吗,你听说过这事儿没有?”
顾蕴点点头:“当时事情闹得那么大,还有好些民众以为是山神发怒,吵着要官府出面酬祭山神,盛京城人尽皆知,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不过这事儿与四皇子能有什么关系?”
宇文承川沉声道:“我当时虽不在盛京,也有所耳闻,所有人都以为是连日大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如今方知道,连日大雨只是附带原因,真正的主因还是当时老四底下的人因操作不当,弄得当地发生了爆炸,所以才会酿就惨剧的,也是自那以后,老四才将自己的窝点搬至了密云的深山密林中,以防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只怕就要惹人懂疑了。这还只是间接被害死的人,直接被炸死的,就更得翻倍了,我虽想要那个位子,也必须登上那个位子,却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所以,我已让义父和东亭把那里的所有东西都毁掉,少不得只能让你失望了。”
他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自己又何尝想?顾蕴虽自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也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不然先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不由笑道:“我有什么可失望的,我不过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能行当然就最好,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做了四年都没做出个什么名堂来,我们难道短时间内就能做出来不成?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可等柴都砍完了刀才磨厉了,又还有什么意义!”
宇文承川笑道:“我就知道,我媳妇儿一定会无条件支持我的。”
说着,抬起了顾蕴的下巴,“我瞧瞧,怎么就能生得这般讨人喜欢呢,眼睛是我喜欢的,鼻子是我喜欢的,嘴巴是我喜欢的,就连思想也是我喜欢的,我怎么就这么好的福气,捡着了这么一个大宝贝?”
顾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娇嗔道:“说正事儿呢,贫嘴贫舌的。就算四皇子暂时不会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自己的手下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时间一长,他自然会发现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怀疑东宫,怀疑我们?也的确只有我们嫌疑最大,如今二皇子自身难保,三皇子性情大变,我们更是深知他为何性情大变,也就只剩下我们有这个能力与动机了,他又是知道我们深藏不露的,万一他狗急跳墙,要与我们鱼死网破怎么办?”
宇文承川冷哼道:“他便是真想与我们鱼死网破,也得他有那个能力,他前几年虽靠着皇后母子和益阳长公主府累积起了一定的人脉和势力,到底根基还是浅薄了些,何况皇后母子得知他有贰心后,又打击了他一回,他就算知道是我们所为,恨我们恨得滴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会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不信你等着瞧,他一向最擅长的,不就是忍和装吗?”
“这倒是,他的确够会忍够会装。”顾蕴深以为然,“不过他既能建立自己的秘密窝点一次两次,四年多没研制出个所以然来,依然初心不改,只怕这次过后,依然不会死心,以后我们可不能放松了对他的监视,断不能让他痛定思痛,反倒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做出来才是!”
宇文承川笑道:“这个不用你说,义父自然会安排好的,只是此番他人材两空,想再建立一个同样的窝点,光银子就能难倒他,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所行动了。如今老二老三老四都受了重创,我们也暂时可以放松一下了,只待永嘉侯被押解进京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热河,好生散淡散淡了。”
顾蕴皱眉道:“永嘉侯只怕得月底甚至下个月上旬才能被押解进京了,大家伙儿少不得要为此耽误行程,到时候盛京都凉爽了,还避的哪门子的暑?”
“不能避暑,能出去逛一圈也是好的,何况热河那里一年四季都漂亮,什么时候去都一样,你一定会喜欢的。”宇文承川忙宽慰她。
顾蕴这才舒展开了眉头:“到时候你可得带我去骑马才成,我都好久没骑过马,没感受过那种自由驰骋的感觉了……”
如顾蕴所说,也就事发后的第四日上,四皇子便知道了自己秘境被人一举端掉,自己不但痛失了一众心腹死士并专业人才,还连四年多以来所有的投入和成果都毁于一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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