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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谁让新皇一登基,便做出了那么多有违先例有悖规矩的事来,又是让皇后娘娘入住坤宁宫,一家四口仍与以前般日日厮守在一起过活儿,什么时候想进后宫了就进后宫,连寻常人家的男人都是不到天黑不回后宅的好吗?又是事事以皇后娘娘为先,事事为她出头,甚至为她散尽后宫,指不定以后也不会再充掖后宫,让人是想不私下说几句嘴都难呢?
何况再端庄的妇人,骨子里也是好听八卦好讲八卦的,区别只是做得明显与不明显而已,如今国丧期间,又不能听戏文观歌舞乃至吃酒摸牌取乐,可不得更专心的嚼舌头了。
大家无论由哪一件事引起话题,最后都要说到顾蕴身上,以皇后娘娘“善妒不容人,将皇上治得死死的,可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此类话儿结尾,当然,再是私下说嘴,也没人敢真把这样大不敬的话说出口,便只拿“规矩”啊“妇德”啊来说事儿,但各人言辞神色间的羡慕妒忌恨,却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凭什么皇后娘娘嫁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还能活得这般恣意,这般随心所欲?连她们只是嫁了个全靠祖荫过活,实则什么真本事都没有,成日里只知道养丫头小老婆的男人,尚且不敢这样公然的善妒不容人,只敢私下里磨搓小妖精和贱种们好吗,皇上到底被皇后娘娘灌了什么*汤,能被她迷得这样七晕八素的,什么都由着她,把她都捧到九天以外去了?老天爷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更糟糕的是,照这样下去,她们的女儿孙女儿们哪还有进宫得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机会,那她们这些年花在女儿孙女儿们身上的心力岂非都白费了?
所有人都对顾蕴是又羡又妒,便是家风极好的人家的内眷,心里也免不得生出几分歆羡醋妒来,就更不必说那些本就心胸狭隘好说人是非的了。
说着说着,竟还拐弯抹角的挤兑起顾蕴来:“如今皇后是年轻貌美,又与皇上少年夫妻,皇上当然愿意与她你恩我爱,只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等明儿她人老珠黄了,若皇上还肯只守着她一个人过活,一个新人也不临幸,我们才真真是服了她呢,怕就怕啊,如今被捧得越高,将来摔得越痛,这世上四条路的蛤蟆好找,只肯守着自己原配皇后过一辈子的皇上,可不好找!”
这些人说得口沫横飞,自谓不会传到顾蕴耳朵里去,便真传去了也不打紧,难道就兴她做,不兴别人说么?关键还有一点,法不责众,皇后总不能把每一个私下说她嘴的人都处置了罢,那她岂不得将大半个盛京的人都给处置了,是嫌自己如今的名声不还够坏吗?
却忘了盛京城中勋贵姻亲盘根错节,表面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家人,没准儿从哪边理起来,就是亲朋故旧,以致她们前脚才散了,后脚她们才说的话,便分头传到了平大太太和祁夫人耳里去。
二人当即气了个够呛,偏当时她们又不在场,那起子长舌妇也不会真蠢到当着她们的面儿就说道到西,让她们连想当面啐她们一脸都不成,只得尽快通了气儿,决定进宫把情况与顾蕴说一说,再劝劝顾蕴,好歹别把事情做得太高调,太不留余地。
譬如此番放人出去,换了谁会不把马良媛几个留着啊?反正只是白养着,皇上根本不会看她们一眼,根本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影响,皇后娘娘又何乐而不为呢?
祁夫人说完,平大太太又立刻接道:“娘娘,别说天家了,连咱们家那样的书香之家,你几个舅舅跟前儿不也有几个老姨娘吗?并不是你舅舅们就真的贪花好色,实在是咱们这样人家,没有这些人不成个体统啊,旁人瞧着也不像,我们妯娌几个早年何尝没想过将她们都打发了的,可去了张三,还有李四,有她们在,还能堵一堵别人的嘴,让别人不至于再送个塞个来,她们也能终身有靠,也算是一举多得了,娘娘要不趁如今还来得及,索性收回成命,将马良媛几个接回宫罢?皇上他终究已是皇上,与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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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君临天下(九)
眼见平大太太话音未落,祁夫人又要接上,顾蕴再也忍不住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断然道:“皇上的确已是皇上,可再是皇上,他首先也是我的夫君,我一双儿子的父亲!若他如今待我已有二心也就罢了,我纵然心里再痛再恨,少不得也只能未雨绸缪,拼尽全力保住自己母子的一切,可他待我一如往昔,并且就在前日,还又一次的许我,终他一生,整个后宫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主子!他既许了我,我自然要信他,我既选择了信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马氏几个我便绝不会留下,说我善妒不容人也好,说我行事高调不留余地也罢,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情都能退让,惟独一点,男人是我的,这世间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休想染指,名副其实的不行,虚有其名的同样不行!”
顾蕴说得斩钉截铁,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的决心与毋庸置疑,让平大太太与祁夫人面面相觑之余,一时都没了话。
早知道皇后娘娘执拗有主见,一旦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却没想到执拗有主见到这个地步,这样的性子,若是做寻常人家的主母,甚至做王妃都不怕,可做一国之母,将来只怕是要吃大亏的啊!
平大太太与祁夫人都是满心的担心与忧虑,既为顾蕴,也为各自家族的未来,这种明明有光明大道,能做决策的人却不选,偏要去就荆棘小道,她们急得干瞪眼儿,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的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关键若那荆棘小道最后能通到终点也就罢了,就怕出身未捷身先死,半道上就倒下了啊!
但二人也知道,如今顾蕴与她们越发上下尊卑有别了,那有些话她们纵心里再想说,嘴上也不能真说出来了,就算实在要说,也得慢慢儿的,迂回的来,所幸到底还有两年多,来日方长,事情仍大有回圜的余地。
祁夫人遂先笑着转了口:“皇上既有这个心,还明白对娘娘说了出来,君无戏言,也不怪娘娘胸有成竹,臣妾们倒是多虑了。”
平大太太跟着回过神来,也笑道:“娘娘与皇上少年夫妻,一路风雨共济,还为皇上生了两位小殿下,皇上岂能不感佩敬爱娘娘的,论到对皇上的了解,这世间又哪还有人能出娘娘之右?是臣妾们想太多了,还请娘娘别放在心上才好。”
顾蕴微微一笑,大伯母与大舅母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仍是不无担忧与焦虑的罢?罢了,且先安安她们的心罢。
她喝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皇上幼年失怙,前二十年的日子,着实算不上好过,可那些不好的经历,却造就了他有情有义和比旁人更知道珍惜更知道知足与感恩的性子,所以大伯母与大舅母至少三五七年内,是完全可以不必焦虑的,我对自己的男人有信心,你们也得对我有信心才是,孙悟空再厉害,不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吗?”
顿了顿,继续道:“退一万步说,即便将来皇上真变了,大不了我带了两个孩子和大家伙儿漂洋过海,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便是,便捷早把连锁店开到海那边的高卢弗朗哥等地儿去了,听说那些地方虽及不上大邺,及不上盛京来得繁华,也别有一番风土人情,我们又有银子,还怕日子过不下去不成?”
后面这话,摆明是在开玩笑了,平大太太与祁夫人都笑了起来:“只要跟着娘娘,不管去到哪里,我们都是不怕的。”
心下也是松快不少,皇后娘娘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既这般笃定,可见的确有十成十拿捏住皇上的手段和本事,她们的确太着急了些,以致失了分寸,以后万不能再这般轻率了。
二人却不知道,顾蕴这番话,还真不是在开玩笑。
若宇文承川将来真背弃了她,她定不会同他闹,使尽一切手段也要保住自己和自己儿女们的地位,而只会带了儿女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离开大邺,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她就不信了,没有了她和儿女们,宇文承川余生还能意满志得,还得幸福满足得起来!
午膳后打发了平大太太与祁夫人,顾蕴又陪了念哥儿和通哥儿一整个下午,直到掌灯后,才亲自给已睡熟了的哥儿两个捻好被角,回了自己的寝殿。
宇文承川很快也回来了,顾蕴也不瞒他,把白日平大太太与祁夫人的话简要学了一遍,末了哼哼道:“反正你知道我有的是银子,这世间只要有银子,哪怕就是在深山老林,一样能锦衣华服山珍海味,所以离了你,我和两个孩子照样活,还摆明了能活得更好,可你离了我们,能不能活得更好,就未必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是是是,是我离不开你们母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离不开,而不是你们离不开我。”宇文承川就朗声笑了起来,还顺势亲了口顾蕴,岔开了话题,“晚膳吃什么,我肚子好饿,让人摆膳罢。”
顾蕴是知道他一忙起来,便会忘记用膳的,闻言又心痛起他来,忙迭声叫起人摆膳来,把方才的话题揭了过去。
满以为事情就此便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才过了两日,便听说了朝堂上十数位官员,或是因贪墨或是因舞弊或是因这样那样的罪,齐齐获罪被抄家流放之事,一时间整个盛京城都是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盖因腾骥卫奉旨去这些罪臣家里抄家时,有自谓自家劳苦功高,素有体面,便是皇上也不能这般狠心绝情对待他们,将他们全家都流放的,家里的太夫人老太太们便倚老卖老的撒起泼来,又是口口声声闹着见皇上,又是口口声声哭先皇,甚至还有寻死觅活的。
腾骥卫如今是由季东亭执掌,他虽只听命与宇文承川,不屑理会他们,但心知皇上只是想杀鸡给猴看,并不想真闹出人命来,以免又累及皇后娘娘的名声。
到底还是捺下性子,冷笑着开了口:“皇上不能这般狠心绝情的对待你们,看来你们吃得脑满肠肥,肥头大耳的,就真以为自己的脸足够大了?且不说你们家的男人犯的那些罪都是铁证如山,只说你们家里那些个长舌妇们背后非议皇后娘娘的那些混账话儿,就足够你们举家抄家流放了,大不敬之罪等同于欺君大罪,怎么着,你们是觉得皇上罚你们罚得太轻,还想连脑袋都一并被摘去,才会闭嘴了?”
一席话,说得这些人再不敢哭闹了,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此番自家获罪,男人们在朝堂上的不法之举其实是次要的,关键还在于自家女眷私下对皇后娘娘那些非议。
可非议皇后娘娘的何止她们,凭什么就只拿她们开刀,且皇后娘娘那些所作所为,难道不该被非议吗?难道就兴她做,不兴别人说吗?皇上未必也太护短了,所以才会纵得皇后娘娘如今都快狂上天了!
只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话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再说出来了,一个个的便只张口喊起冤来:“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们几时背后非议过皇后娘娘了,纵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啊,求大人明察,求皇上明察……”
以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便可以当事情压根儿没发生过了。
换来季东亭的冷嗤,与旁边的副手道:“竟当着本官的面儿喊起冤来,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们究竟有没有做过,别人不知道,难道本官还能不知道不成?”
副手便冲喊冤的人们喝骂起来:“一个个的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是不是非要我们指挥使大人把你们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说了什么话,又是与谁说的这些相关的卷宗都调过来,扔到你们面前,你们才肯闭嘴啊?”
众人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腾骥卫是干什么的,别说她们日常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只怕连他们家有几只耗子,又分别是公的还是母的,腾骥卫都一清二楚,那她们私下非议皇后娘娘那些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皇上?
一时都瘫软在了地上,懊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们就不该那般多嘴多舌的,皇后娘娘要善妒不容人是她的事,她们管得着吗?只要皇上不介意,谁又管得着!
且平心而论,她们私心里何尝没想过自己将来也要效法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啊,有皇后娘娘如此行事在先,谅自家男人也不敢再似以前般,只一味的向着小妖精和贱种们……明明皇后娘娘就为她们做了好事,她们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啊,如今可好,将一家老小都给搭了进去,以后可该怎么活啊?!
如此一来,整个盛京城上下都知道了皇上待皇后娘娘的心,话说回来,女人的底气不都是男人给的吗,皇后娘娘既敢那般行事,岂能不事先把方方面面的后果都考虑到的?
一时盛京城再没了有关顾蕴的一句闲话儿,倒是在出了先皇的百日孝期后,忽然多了好些办喜事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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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君临天下(十一)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儿,宫里照例有大宴,宇文承川与顾蕴的意思,前两年因在先帝孝期,宫里逢年过节的通未大办过,算来今年竟是宇文承川登基后,第一次大开筵席,都觉得要办得热闹隆重些才好。
是以不只皇室宗亲们在受邀赴宴之列,盛京三品以上的勋贵臣工并各家的女眷,也在受邀之列。
但表面看来人虽比往年多了,待所有人都在乾清宫的正殿和两侧配殿入席后,却并不显得拥挤烦乱,盖因以往宫里类似这样的场合,纵不至于所有有位份的妃嫔俱有份儿出席,至少贵嫔以上的主位娘娘们,并其他位份虽低些,却在帝后跟前儿有体面的妃嫔是能列席的。
如今宇文承川的后宫除了顾蕴这个皇后,连个更衣采女这样的末流妃嫔都没有,光这已能少设十数席乃至数十席了。
更兼往年众亲王郡王进宫赴宴时,正妃不必说,都是要带的,但除了正妃,多少也都要带一二侧妃,毕竟侧妃也是有封诰要上玉牒的,且能做到侧妃的,一般家世都差不到哪里去,不然就是有儿女傍身的,这样的体面也该给人家,不然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样一来,少不得又要多出十数席乃至更多了,可不是光所谓的“家宴”,人数便已蔚为可观了?
不过如今这些问题通不是问题了。
这一代皇室的亲王们,也就是先帝的其他儿子,今上的弟弟们,二三四几个罪人且不必说了,只说其他几位,五六两位亲王都跟今上一样,专宠各自的王妃,曾经的五皇子,如今的宪亲王也还罢了,到底王妃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他专宠王妃倒还在情理之中。
偏曾经的六皇子,如今的淳亲王成亲都七八年了,膝下至今都只得一女,也专宠着王妃,据说连出门骑马时,也从来都骑公马,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七皇子,如今的恪亲王,因先帝孝期大婚推迟了,可距出了先帝孝期至今,也好几个月了,听说屋里也连个贴身服侍的丫头都没有,连其生母贤太妃看着不像,亲自挑了人送去,亦被他退了回来,大有步几位皇兄,为自己未来的王妃守身如玉之势啊!
除了这一位,另一位这几年御驾跟前儿和盛京城内一等一的红人儿,大将军王宇文策,竟也是这样,甭管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不能进荣亲王府也没关系,只要能当他的红颜知己足矣,也甭管有多少人变着法儿的想送美人儿给他,环肥燕瘦,款款皆有,他也只一心守着王妃丁氏过日子,还把二人的长女给宠上了天。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宇文家几时变成个情种窝儿了?
还不是上行下效,看着御座上皇上都是这样,想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欢心,再不然就是怕哪里做得过火了,惹得各自的王妃进宫去皇后娘娘跟前儿狠狠告自己一状,再惹了皇上生气,所以只能这样委屈自己罢了。
问题是,天家一向是全天下百姓效仿学习的标杆和表率,如今天家的男人自上而下都这般惧内,女人自上而下都这般悍妒成性不容人,失德失行,长此以往,这天下岂不得乱了套?
朝臣里一些上了年纪,思想守旧古板些,还有一些自谓高瞻远瞩,或是贪图美色享乐,惟恐这股风气终究影响到自身的,便开始纷纷上起书来。
不敢直说顾蕴,因为深知皇后娘娘实在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更深知皇上有多护短,回头也步了几年前那些因为诟病皇后娘娘,便落得丢官家破之人的下场,于是便将矛头对准了淳亲王,他连个儿子都没有,寻常人家尚且讲究多子多福,何况天家,更该枝繁叶茂才是,方能让江山永继,不是吗?
捎带还挤兑了宪亲王几句,你好歹也是一个亲王,竟委曲求全到这个份儿上,简直丢尽了全天下男人的脸好吗?反正宪亲王母家卑微,岳家不显,说他可比说淳亲王风险还要来得小些。
当然被说得最多的,还是淳亲王妃的娘家,什么‘没有家教’,‘无子无德,还将男人管得死死的,容不下妾室庶出’,‘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做王妃了,就该送到佛寺里,青灯古佛一辈子,修身养性才是’,‘他们家的女儿,以后纵是陪嫁一座金山,我也定不会让我儿子娶的’云云,直把淳亲王妃气了个半死,捋了袖子就要去找那些乱嚼舌根的长舌男长舌妇们理论去。
被淳亲王给拉住了,眯起眼睛笑得左右服侍的人寒毛直竖:“有你夫君在呢,何须你亲自出马?你就等着本王给你狠狠出一口恶气罢!”
回头便下帖子请了嚼舌根嚼得最欢的几个人去酒楼吃饭,吃着吃着就动起手来,至于理由,他身为堂堂亲王,打人还需要理由吗?哦,非要理由,那就给一个罢,那几个官员竟把酒菜洒到了他身上去,这样冒犯他,不将天家的体面和威仪放在眼里,他不该打吗?
这理由倒是与当年三长公主惩治四长公主前头驸马家那位“真爱”表小姐异曲同工了。
直把那几个挨打的人气得了倒仰,再是亲王,也不能动手打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罢?尤其他们中还有做言官的,历朝历代谁不知道言官是打不得的,所以连做皇上的每每都言官气得狠了,也只能忍着?奈何淳亲王身体不好又是众所周知的,他们也不敢还手,只得生生受下了这场单方面的暴打,简直怄也怄死了。
偏皇上知道这事儿后,只口头上责骂了淳亲王几句,给了那几个被打的臣工几句话:“皇考在时,便百般纵容六皇弟,皆因他幼年受过惊厄,身体不好,临去前更是曾拉了朕的手,让朕务必看顾兄弟们,尤其是六皇弟,几位爱卿看在皇考的份儿上,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罢。”
再随意赏了几人一些药材便让他们跪了安,一回头却打发自己跟前儿最得用的大太监冬公公,大张旗鼓送了半车的药材补品去淳亲王府,慰问淳亲王,给他压惊。
又提前下旨封了宪亲王的长子为世子,次子也给了个四品的佥事。
如此一来,满盛京谁还看不明白皇上的态度?摆明了给淳亲王夫妇和宪亲王夫妇撑腰,说穿了更是给皇后娘娘撑腰啊,做帝王的爱妻护短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更让人后怕的是,那些个上书上得最多,嚼舌根嚼得最欢的臣工,陆陆续续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是被贬官便是被上峰斥责,渐渐都作了冷板凳,偏自家后院也起了火,妻妾嫡庶闹的笑话儿让满盛京的百姓几个月都不必担心茶余饭后没有谈资了,哪还顾得上再胡说八道?
是以这会儿的乾清宫从正殿到配殿,除了服侍的宫女嬷嬷们以外,竟一个不是正房夫人的女人都没有,同样也是前无古人了。
一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里的气氛渐渐松快了下来。
顾蕴实在被念哥儿通哥儿闹得头疼,近一年来念哥儿因为开始扎马步泡药浴了,身体稍稍好了些,但他成长得更快的,却是他的脑子,成日里简直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和点子,且因为他如今念了书,反驳起顾蕴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让顾蕴过不几日就会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那滋味儿简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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