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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惟有七皇子,哭了个哽咽难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的为先帝的离去而悲痛欲绝呢,知道的,却都明白他是在哭自己,如今也不过十四五岁的人,真能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抱负?不过是被母亲和外家的人吹捧着撺掇着,便以为自己的确乃皇子们中的佼佼者,总能轮到自己了,谁知道这么快便梦碎一旦,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命里无时莫强求”,再想到吉凶难测的未来,换了谁能不哭的?
先帝只是小殓了,如今笔直卧在雕龙描金的箦床上,穿六章衮服,戴玄表朱裹十二旒冕。因为小殓沐浴后要用红绸连裹三层,外面再裹白绸,最后再裹黄绸,所以先帝的遗体看上去十分的臃肿笨重。
但饶是如此,空气里也已多了一股莫可名状的怪味儿,今年天气热成这样,哪怕四周都摆满了冰,一日一夜的功夫,可不照样得变味儿吗?先帝再是尊贵,人一殡天,也与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得亏钦天监择的大殓的吉时就在明日,不然之后的日子再哭灵守灵时,大家就得更难受了。
如此哭到申末,随着礼官一声令下,大家终于可以起身各自散去了。
但勋贵百官能散去,皇子宗亲们却不能散去,晚间灵堂也不能离了人,大家得请示新皇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轮班,二十几日呢,光靠寥寥几人轮班,铁打的身子也得熬垮了。
宇文承川单手抱着已累得睡着了的念哥儿,听完礼亲王世子的请示:“……究竟怎么个章程,还请皇上示下。”
先拧了眉头:“到底还没正式继位呢,王叔还是如以前般唤孤罢。”又思忖了片刻,才道:“那就由孤与几位皇弟带了叔伯兄弟们轮流守灵,八皇弟九皇弟都还小,便罢了,其他三位皇弟连上孤,四日一轮,自今夜由孤开始,礼叔祖与荣王叔等几位叔祖王叔都上了年纪,夜间便不必留在宫里了,只每日白日进宫即可。”
待大家都应了,才小心翼翼的抱了念哥儿,先出了谨身殿。
余下众人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对念哥儿那种无形中流露出来的疼爱与呵护,心里都暗暗有了计较,看来主子娘娘的地位,只会比他们原以为的更加稳固啊!
很快便入了夜,空气总算凉爽了些,到得交二更时,更是哗哗下起了雨来,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在为先帝哭丧?说来先帝在位四十几年,也的确英明神武,建树颇多,算得上一位难得的明君,倒也当得起举国悲痛,天降哀雨。
妙贵嫔独身撑伞走在雨中,看着谨身殿前漫天的白幡,听着被风吹得哗哗响的金箔声,还有殿内连绵不绝的梵音,自先帝驾崩起,便一直干涸的双眼,如今身临其境了,总算是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了泪来。
那个百般包容她,百般骄纵她,打她有记忆起,就数他待她最好最真心的人,那个既给了她男女之情,也给了她父女之爱的人,以后便再看不到,只能活在她的记忆中了,并且随着记忆的流失,她最终甚至会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妙贵嫔想到这一节,哪里还握得住伞,软软的匍匐跪下,以头抵地,泣不成声起来。
宇文承川在殿内听得冬至低声禀报妙贵嫔来了时,还想着可以通融一下,将其他人都屏退,让妙贵嫔进来单独送先帝最后一程的。
没想到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进来,倒是又等来了冬至轻手轻脚的进来低声道:“殿下,妙贵嫔正在外面痛哭呢,也不管这会儿雨有多大,明里暗里又有多少人看着她,瞧着倒是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宇文承川就想到了傍晚他送念哥儿回去东宫时,整好遇上顾蕴也回去,顾蕴与他说的有关妙贵嫔的话:“她的性子向来冷清内敛,如今心里还不定怎生悲痛欲绝呢,偏一点也不肯释放出来,时间一长,便原本再好的人,只怕也要憋坏了,到底替我们立下了汗马功劳,本身又那般苦命,得想个法子让她哭出来,以后也为自己活一回才是。”
要宇文承川自己说,妙贵嫔心里怎么想,他是既管不着也压根儿不想管,若每一个属下他都事无巨细的关心到,他也不用做旁的事了,毕竟她的苦命既不是他造成的,她之后机缘巧合下被送进宫,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旁人无尤。
可既然蕴蕴关心妙贵嫔,他少不得也只得多花点心思在这事儿上了,所以听罢冬至的话,宇文承川倒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哭出来就好,他回头也好向蕴蕴交差了……因吩咐冬至:“把人都散了,再通知妙贵嫔宫里的人过来候着,好随时带她回去。”
冬至虽早算不得男人了,面对妙贵嫔那样绝无仅有的大美人儿,也会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来,闻言忙兴头头的应了,自退下传话去了。
宇文承川这才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劳燕分飞天人永隔的痛苦与绝望,希望将来他和蕴蕴都不必亲身体验,若实在两个人不能一起走,他也希望他能走在蕴蕴之后,省得让她似此时的妙贵嫔般,纵使眼泪流尽,也再换不回爱人的一颦一笑。
昨夜的一场大雨,让天气凉爽了不少,次日上午内外命妇再哭灵时,便觉得比昨日好受了不少。
但到底是六月的天,再是凉爽又能凉爽到哪里去?也就持续了一日多,到第三日下午时,日头复又毒了起来,所有人不得不再次煎熬起来,并且一直到二十七日大丧结束,都再没下过雨。
以致所有外命妇都是黑了一圈瘦了一圈,还有好几家的夫人太夫人哭灵完毕才回家,便倒下了,其他没倒下的,也狠歇了好几日,才稍稍缓了过来,且不细说。
顾蕴自然也瘦了一圈,原本还暗暗发愁自生了通哥儿后,其他地方倒还罢了,腰上的肉却是怎么也散不去了的,如今也不必担心了。
但她且还歇不了,宇文承川不日就要正式登基了,前朝的事自有众宗亲臣工与礼部统筹操持,她既不想管也不能管,后宫里的事她却是无法假手于他人,尤其试穿礼服凤冠,挑选布置自己以后的寝宫,并两个儿子的寝宫等事,这些事纵有人能替了她,她且不能放心,何况谁能替她?
本来本朝的皇后依例都是住景仁宫的,顾蕴想着那里是宗氏住过的,且离乾清宫实在远,遂与宇文承川商量后,定了坤宁宫为自己的寝宫,连念哥儿通哥儿的屋子也布置在了一起,两个孩子都还那么小,是她的眼珠子命根子,不让他们时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如何能放心?
皇宫大内,每一处都有其特有的用途,譬如钦安殿,专门供奉真武大帝,每逢道家的大祭日,宫中的道官道众便会按例设谯供案,帝后妃嫔也要前往拈香行礼,作用与寻常人家的家庙差不多;至于坤宁宫,则是历朝皇后专门举行大大小小祭祀,每逢大的庆典,举行庆贺礼,也是帝后大婚后头三日充做新房的地方。
顾蕴如今却择了坤宁宫为自己的寝宫,这样有违祖制的行径,难免引来了宗亲臣工们的微词与不赞同,礼亲王世子身为宗正令,便心里再不想出这个头,也只能率先出头劝谏宇文承川了:“坤宁宫自来不做皇后娘娘寝宫的,如今主子娘娘却住了进去,将来举行各项祭礼时,又该去往何处?”
不想宇文承川却淡淡一笑:“这皇宫那么大,难道竟再择不出一处适合祭礼的所在了?若实在择不出,便现造也无妨,至于银子,天家无私事是一回事,朕与皇后夫妻两个想住哪里,却是朕的家事,自朕与皇后的私库支出即可。”
礼亲王世子便无话可说了,皇上摆明了给皇后娘娘撑腰,他们还能怎么着,说来住哪里的确是帝后的私事,原本便没有他们这些臣工置噱的余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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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君临天下(五)
礼亲王世子此举,除了因为他如今是宗正令,不得不率先出这个头以外,再就是存了试宇文承川一试,想看看新皇上底线,以后也好据此奏对办事的意思。
若新皇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不拘这些小节,轻易就退让了,当然就最好了,以后他和大家伙儿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可如今看来,新皇摆明了寸步不让,自己认定了的事便会强硬到底,不论大小,那他们以后御前奏对待人处世时,又得奉行另一套标准了。
想想也是,新皇打从做太子起,尤其是这几年奉旨监国以来,能文能武,治得了国打得了仗,还顶住来自方方面面的巨大压力,强硬的着手整顿吏治,怎么看将来都会是个手腕高杆,耳聪目明的皇上。
这样一个强势的君王,当臣下的自然该避其锋芒,恪守本分,时刻都该有个为人臣的样子!
当下礼亲王世子与旁边的臣工们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有了数。
宇文承川居高临下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则是微微翘起了唇角。
这些小节他完全可以不计较,再不然也完全可以将态度放和缓一些,与臣工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能达到目的,他如今毕竟是皇上了,谁敢真驳他的面子?
可他不想这么做,他和蕴蕴之后要做的所谓‘不合规矩,有违祖制’的事情多了去了,如今让蕴蕴住到坤宁宫只是第一步,若他一开始就退让了,后面的事情都别想再做成了,反之,若他一开始便态度强硬,毫不退让,后面那些事情不说易如反掌,至少办成的几率也会大上许多。
如此顾蕴母子终得以顺利的住进了坤宁宫,至于念哥儿通哥儿两个,因如今年纪还小,随母亲居住也是正理,倒是无人置噱。
至此一切也终于万事俱备。
永丰四十五年七月己亥,上即位于乾清宫正殿,以次年为昭明元年。
——《邺史稿成宗本纪》
百官正式陛见过新皇,山呼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后,便是大赦天下,大封内外,以太子妃顾氏以皇后,已故新皇生母慎贵嫔为孝贤皇太后,至于其他后宫诸人,原没资格由圣旨册封,何况宇文承川后宫还空虚无人,更不足为言。
再就是念哥儿,虽是嫡长子,也因年纪还小,暂未册立太子,只仍与通哥儿一道序齿,称‘大皇子’、‘二皇子’即可。至如先帝后妃并子女等人,自也各有封赏,不外封亲王的封亲王,封长公主的封长公主,封太妃太嫔的亦如是,不足细表。
因先帝驾崩还不足百日,纵是如此大典,宫里也是一切从简,于外且不说,于内倒是省了顾蕴好多事儿,何况如今后宫人口简单,不过三五日功夫,也就将后宫一应事物全权接掌了过来,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
遂在这日宇文承川回来后,一边服侍他更衣,一边与他商量:“我打算就这几日便安排胡氏徐氏两个出宫,马氏几个也是一样,亦连先帝后宫从未受过召幸的年轻妃嫔们,也想一并放出去,整好借皇上大赦天下,放三千掖庭宫女出宫的东风,皇上意下如何?”
宇文承川想也不想便道:“你如今是六宫之主了,这些事情你做主即可。”
顾蕴笑道:“皇上发了话,我就放心了,谅也不敢再有人往我面前说什么‘不合礼体’‘不合祖制’的话了。”至于‘善妒’之类的话,如今有守孝挡在头里,至少这两年多时间里,应当不敢有谁公然的说她,只要不是公然的说她,那她就直接当不知道了。
宇文承川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不就是要我替你冲锋陷阵,事事挡在头里么?直说便是,我难道还敢说‘不’?”
“这不是想着你如今是皇上了,今非昔比,我不敢再轻易造次么?”顾蕴笑嗔道。
话音未落,宇文承川已撇嘴嘀咕道:“你也知道你以往时常都在造次?将来朕名垂青史,一定不是因为朕为国为民做了多少建树,而是因为古往今来,似朕这般惧内没地位的皇帝,就只朕一人……”
说得顾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挑眉道:“皇上说什么,臣妾没听清,要不皇上再说一遍?”便要去拧宇文承川的耳朵。
念哥儿由奶娘牵着走在前面,通哥儿由奶娘抱着走在后面,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瞧得顾蕴正拧宇文承川的耳朵,立时挣脱奶娘的手,拍手笑了起来:“我也要拧爹爹的耳朵,我也要拧,爹爹抱我,抱我……”
急得奶娘忙要去将他拉回来,一面压低声音又急又快的道:“大殿下,您不能再似以往那样与皇上胡闹了,您该先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行过礼,再斯斯文文的与皇上和娘娘说话儿才是。”
本来大殿下身体便不若二殿下健壮了,不趁如今二殿下还小,不会说话讨皇上和娘娘的欢心之前,让皇上娘娘越发疼爱看重他,假以时日待二殿下长成了,以后会如何,可就谁也说不清了,天家可与寻常人家远不相同。
至于通哥儿的奶娘,则已抱着通哥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二殿下见过父皇,见过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两厢里一对比,高下立现,通哥儿奶娘的眼里便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得色,心里的想法与念哥儿奶娘的差不多,天家可与寻常人家大不相同,并不是占了嫡长的位份,就一定能笑到最后的,等她家殿下将来出息了,她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宇文承川何等样人,又是亲历过宫里各种阴私的,一看两个奶娘的神色,便约莫能猜到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了,立时沉了脸,他的儿子们还这么小,便已被身边的人有意无意的引导着,耳濡目染着防备彼此,背离彼此了,这还只是两个没有见识,野心再大也有限的奶娘,换了其他人,心里的图谋到底有多大,居心有多险恶,可想而知,一个不慎,待彼此再长大一些后,兄弟不合岂非板上钉钉?
无声的冷哼一声,宇文承川正要叫人进来将两个奶娘拖出去,即刻打死,以儆效尤,手却先被顾蕴拉住了,然后冲他轻轻一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由她来处理即可。
宇文承川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顾蕴与两个奶娘都相处得更多些,岂能看不出来?
只不过这变化是近日才开始有的,二人尽心尽力的照顾两个孩子却都已为时不短,也的确都颇为得用,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奶娘不抬举,偏抬举她们两个了,就算二人如今有了这样的心思,非换了二人不可,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让两个孩子不适应,尤其是念哥儿,他已懂些事了,身体又不大好,总不能让他伤心还伤身。
知道顾蕴既阻拦自己,那便定有她的理由,宇文承川这才堪堪将满腔的怒火都压下,伸手举起了念哥儿,笑道:“想拧爹爹的耳朵,行啊,不过得先看看你的手有没有那么长,够不够得上爹爹的耳朵,爹爹数十下,你若是还够不上,爹爹就要拧你的耳朵了啊!”
念哥儿见父亲待自己仍与往日一般无二,小脸上的不知所措这才散了去,“咯咯”欢笑着试图拧宇文承川的耳朵去了。
他的奶娘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皇上摆明了仍跟以前一样疼爱大殿下,也不知道某些人得意的什么劲儿,没听说过一句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么?何况以皇上和娘娘的恩爱,你就知道你家殿下定是皇上和娘娘的幺儿了?
我家殿下的确不占长也未必会占幼,可架不住他身体好啊,身体不好了,什么都是白搭!
两个奶娘偷偷打着眉眼官司之际,顾蕴已伸手抱起了通哥儿,脸上笑着引着他一道与宇文承川和念哥儿闹去:“快帮你哥哥拧你爹爹的耳朵去,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么。”
通哥儿才八个多月大呢,哪里听得懂这些,只看着父亲与哥哥闹得热闹,在一旁“咯咯咯”的笑着不住,小小的身子也扭来扭去的,要往宇文承川怀里扑,宇文承川索性也抱了他,一手一个儿子的逗弄着,屋里的气氛也越发的欢快了。
顾蕴看在眼里,先是满心的柔软,继而便攥紧了拳头,她的孩子都是她的宝,在她心里绝无任何分别,无论是谁想要分化他们,让他们兄不兄,弟不弟的,她都绝不会姑息,也绝不会放过,无论是谁!
翌日顾蕴起来时,宇文承川早已去了前庭,她也不急着先发落念哥儿和通哥儿的奶娘,只吩咐白兰,这几日两个孩子跟前儿别再只让那两个奶娘事事都包圆儿了,也让其他人都分担一些,小孩子注意力转移起来快,忘性也大,等过几日不再最亲近她们了,就可以发落她们了。
白兰知道兹事体大,忙郑重的应毕,自退下安排去了。
顾蕴这才又打发人去东宫的冷宫,提了胡氏与徐氏来,安排放她们出宫的事宜。
胡氏与徐氏刚进冷宫之初,还曾满心的怨恨,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们甚至都要扎小人来诅咒宇文承川尤其是顾蕴了,她毁了她们的一生啊!
当然,二人也曾希冀过,万一有朝一日太子殿下就又想起了她们,或是忽然发生了大的变故,让她们有了旁的机遇,可以逃离冷宫这个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地方呢?
只可惜无论她们再如何怨恨,再如何希冀,于太子殿下和顾氏那个贱人的生活和地位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他们不但没有遭殃,更没有想起她们,反而日子越过越好,终于登上了天下至尊的位子,成为了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之一,这世道怎么能这般不公平,老天爷怎能这般不开眼?!
怨恨绝望之余,二人又忍不住再次后悔,若当初她们一直安安分分的,不曾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至少如今她们还能得个位份,在后宫偏安一隅,平安富贵的到老到死,于如今的她们来说,也是难得的福气不是吗?只可惜,这世上哪来的后悔药卖!
所以这会儿瞧得凤座上雍容华贵,美丽依旧的顾蕴,听得她淡声问她们:“……你们若是想回娘家去,本宫这便安排人送你们回去,自家的骨肉,想来你们的娘家人也不至于容不下你们,你们若是不想回去,想去旁的地方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本宫一样安排人送你们去,嫁妆也一样不少你们的,如今就看你们自己怎么选了。”
二人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以为自己根本就是在梦中,不然顾氏那贱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虽仍不肯与她们分享夫君,却愿意放她们出宫去,重新嫁人,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只一日又一日的苦苦挣扎,到头来依然只能悄无声息的死在冷宫里,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只能沦为孤魂野鬼?
还是胡向安尖细的声音响起:“胡氏徐氏,没听见皇后娘娘问你们话儿呢,难道是在冷宫待久了,待出感情了,不想出去了?既如此,我们娘娘再成全了你们便是。”
才让二人回过神来,忙又急又快,几乎语无伦次的叫起来:“我们愿意出去,愿意出去,求太子妃娘娘开恩……求皇后娘娘开恩,我们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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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君临天下(六)
胡氏与徐氏惟恐答应得迟了,顾蕴就反悔了,当下也顾不得去深思自己如今到底是不是在梦中了,忙捣蒜般磕起头来:“我们愿意出去,愿意出去,只求太子妃娘娘……哦不,只求皇后娘娘开恩……”因为太紧张太惊惧,语无伦次之下,还将顾蕴如今的称呼都叫错了。
好在顾蕴也不欲与她们计较,几年的冷宫生活,让二人都从妙龄女子,变成了未老先衰的中年妇人,暗黄干枯,苍老憔悴得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说到底,她们也是家族的牺牲品,想上进想出头也只是为了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她既一开始便存了放二人出去的念头,如今自然不会改变。
因说道:“你们既愿意出去,那本宫回头便安排人送你们出去,除了你们当初带进宫的东西和进宫之后你们得的份例赏赐,你们都可以带出去以外,本宫再额外给你们一人两千两。你们若要嫁人,这嫁妆也不算薄了,若你们不肯嫁人或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也应当够你们余生衣食无忧了,你们可还有话说?”
不但肯放她们出去,还又是赏东西又是赏银子的……胡氏与徐氏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哪怕是在做梦,她们也不肯更不敢轻易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谁知道错过了这一次,还能不能有下一次?
重见过光明以后,她们已不知道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们还能不能再熬下去,又还能熬多久!
是以二人忙又是一阵捣蒜般的磕头:“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顾蕴见状,遂看了胡向安一眼:“既然胡氏徐氏都没有其他要求了,你便亲自走一趟,送她们回去罢,至于该怎么与胡徐两家如今的当家人说,你自己知道。”
胡徐两家当初在傍上成国公府前,便已是日薄西山摇摇欲坠,连最基本的体面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明知夺嫡之战无比凶险,远非他们这样人家能参与进去的,依然铤而走险,说什么也定要搭上宗家的路子了,就是想着一旦赌赢了,自家立刻便可以鸡犬升天,重新中兴起来,反正他们只需要赔上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儿的终身幸福乃至性命,有什么大不了的?
却忘了既是赌博,那便有赢也有输,赢和输都各占一半的几率,于是在宗家彻底倾覆以后,胡徐两家自然也跟着遭了殃,得亏他们两家实在势薄力微,想参与到宗家逆贼真正的阴谋里也没那个资格,事后上边儿论起罪来,才能只丢了爵位查抄了家产,但好歹保住了上下老小的性命。
顾蕴显然可以安排人大张旗鼓的送胡氏与徐氏回去,二人当初被打入冷宫,都是罪证确凿,辩无可辩,尤其徐氏,更是当年的宗皇后亲自发落的,与顾蕴这个正房半点儿关系扯不上,相反,二人多多少少都曾对顾蕴有所不敬,她从头至尾都无半点可指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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