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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冯母放下眼睛语重心长:“你跟他能一样吗?当年郭家想往上走,自动放弃有些衰败的黄家,巴上兴起的邓家。所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他们上杆子找个佛爷往头上压,隐患早在十几年前就埋下了,出事只是时间问题。可咱们的情况可不同,我们不需要借谁的势,这可是顾毛两家求着我们点头。”
“妈,娶妻当娶贤,外公的教训你最清楚不过了……”
冯少话没说完,冯母噗的从大班椅上弹起来,脸唰的黑了,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被提起的有两件事,一是在南省被强j生下冯隐竹,二是冯父为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逼死母亲,还用自己换得小姨子免下乡。这两件事有着必然的联系,若不是冯父耳根子软,就不会把本该下乡的那个女人的妹妹留在b市,而自己却被无情的放逐到南疆,如果不是下乡,自己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被男子强j,更不会在顾家受这些莫名的苦楚,如果说恨,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个狐狸精,偏偏自己做什么都没办法撼动她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最后还毁了自己一辈子。几回梦回,她都有要撕了对方的冲动,冯母阴沉着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目充血的盯着桌上的文件架,仿佛那就是那个可恶女人的化身,她颤抖着手将文件架扫落地上,内里的文件洒了一地。冯少也不阻拦,任由母亲发泄着,这样的母亲只有刚来陵市的时候见过,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打击着她,残酷的告诉她早已不是早年风光无限的公主,她被顾毛两家踩在泥泞里不得喘息,太多的怨气郁结在心中,适当的发泄有助于解开心结。
一阵发泄后,冯母立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鼻间发出急促的鸣声,冯少拥过母亲安慰着:“妈,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苦,是儿子没能耐,可儿子只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过得好好的。顾家只会是你的一个伤疤,在这样的环境里,伤疤发展下去的结果只会是化脓,最后不得不剐掉那块肉。”他抚顺着母亲的背,第一次述说自己的梦想:“我以前就在想,若是以后我有了爱人,必定是要与他相依到老的。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她,为她遮风挡雨,与她执手游遍天下。生几个漂亮的小孩,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然后慢慢变老。那个人必定是能为我洗手作羹汤,肯为我生儿育女,当我不再强壮、即便我一生一事无成,她也能待我如初。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儿子很没出息?你的儿子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英勇无敌,无所畏惧,可这才是最真实的我,这是我内心真正渴望的感情。你觉得顾楠楠能给我这些吗?她只会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母子,认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认为我所有的努力换来的成功不过是她施舍的。我不希望你吃了这么多苦,到老了没有媳妇孝顺,还要你弯着腰赔小心。可筱瑜不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经过了时间与空间的考验,有过生死相随的默契,她是个会疼人的女人,儿子在她身边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弟弟从我身上流出来的那个感觉,你知道吗?那血染了一路,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有多痛吗?”冯母有些竭斯底里了,眼中似乎还看到那猩红的鲜血顺着双腿摊在脚边形成一片。
冯少捧着母亲的头,看着这个皱纹已爬上眼角的妇人,心也沉到了底角,他用额头抵着母亲的额头呢喃着:“妈,弟弟不在,我还在呢!你会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和乖巧的媳妇,过去的放下吧!”冯少不断的重复着,等冯母安静下来后,冯少放开自己的额头,一只手整理着母亲夹杂了些许白发的额前,掷地有声的道:“打击敌人最好的手段不是一步一步蚕食对方的势力,而是不用你动手,只站在旁边看着便让对方有压力,然后自乱阵脚自我毁灭。妈,对于顾毛两家来说,我们过得好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打击。她们汲汲营营所追求的权势,我们不屑一顾,我们努力得来的一切没有借由她们任何的手尾,这才是为弟弟做的最好抱负。我们没必要陪着这帮子势利的人干耗,有那闲工夫不如让自己过得更快活些。你以为我娶了顾楠楠,谁获得的利益最大?刨去顾家女婿的身份,我就真的成为附庸了,以前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将会被认为是顾家活动的结果。儿子心不大,只想活得顶天立地,我只想为值得的人付出心血,我希望妈妈也是如此。”
“可是……”冯母想说的是,时间终究会比爱强悍,忘记什么都不难。她与顾参谋长的结合并不是没有爱,不爱,她不会明知进入顾家后面对的是什么而义无反顾的跳进婚姻的坟墓,只是这爱,在无尽的心灵与肉体的折磨中稀释的再也找不到。她不确定儿子与筱瑜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相处后,依然能坚定两人的爱情,毕竟一个从小生活在乡间的女孩,她的生活环境是单纯无污染的,她怕在这个曲扭的环境里,筱瑜最终顶不住各方的压力,从温柔小意的解语花变成一个抱怨连连的食人花。顾楠楠虽然浑身是自己看不上的坏毛病,但唯一的亮点就是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早已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飞射过来的明枪暗箭,而不需要儿子再另分心思帮处理后院的事。
知母莫若子,即便冯母没有将内心的话说出来,冯少也能猜出她的心思,就像冯母在超市中与筱瑜说的那样,以前两人的相处隔着万水千山,用一根电话线和一封封情信联系在一起,偶尔的相处也是在南省如同世外桃源般没有世俗的困扰,她担心两人因生活环境的不同,导致理念和处事方式不同会在现实的相处中暴露出矛盾,即便两人为爱压抑自己的真性情,不断妥协和迁就,到最后一段美满的婚姻也会满是脓疤。
想着那个可人的女孩,冯少的内心融化了,她懂他冷静稳重下的粗鲁和莽撞、懂他俊朗帅气的身后的阴沉淡漠,她爱他,所以给了他汲取温暖的怀抱,他始终记得那个竹丛下倾述心事的月夜,只是淡淡的立在那里,安静而温和,如一股甘甜的清泉融入自己的心田,起初他害怕自己冰冷的心会冻伤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最终却抵不住内心的诱惑,因为他真的需要一个人拥抱取暖。
“妈,你太小看筱瑜了,她不是你表面见到的那样柔弱,即便不能如鱼得水,也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她虽不是最好的,却是最适合我的,是我理想中的妻子,有空你多和她处处就会发现,小姑娘很有睿智,很懂得藏匿锋芒,跟她在一起你会很放松,别被外人的几句话迷惑了,处久了你会喜欢她的!”敏锐的感知力让他察觉第三人的气息,门外偷听的人除顾参谋长还能有谁?刚刚太过关注母亲的情绪使他没法断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但这已无所谓了,母子俩谈论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越发觉得母亲的付出有些不值,淡漠的双唇朝着门口道:“有空你就到高第街的老宅去住吧,那是儿子买的,你媳妇在门口挂了个冯宅的牌匾,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家。还有一个月才开学,正好和筱瑜多处处,筱瑜把那整得古色古香的,清幽宁静,散心最合适不过了,整天呆在这所压抑的房子早晚会成神经病。”在冯少看来这不是家,只是一年住几次的临时住所,学生时代他愿意住在宿舍里,长大了住在军营中,只逢年过节来露露面,现在,他的家在冯宅,那个有自己心爱女人的地方。
冯母诧异的看着儿子望去的方向,有些明了,十几年的夫妻,居然还要偷听自己与儿子的谈话,难道害怕自己密谋夺他的权势吗?又不是解放前的军阀统治时代,犯得着这样吗?即便对自己没有爱,难道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当初怎么就觉得这男人有责任心,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呢?可笑的是,自己的心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时间果然无情,将那为数不多的情感践踏得片甲不留。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死心的呢?现在回想起来,怕是孩子流掉的那次吧,半路夫妻,两个家庭的组合,他的心永远偏向自己的女儿,小儿子的流产让她认清了现实,可惜了那个6个月大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被自己的亲人夺去了选择的权利。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顾楠楠的长大,所有人都已放下,忘却了那段黑色历史,如今才发现,自己连和儿子正常说话的空间都没了,冯母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太憋屈了,或许冯宅确实是个好去处,考察考察未来儿媳妇,摆一摆婆婆谱,生活应该会更有趣些。
“好!我儿子的房子,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要是合适,妈以后就住那了,好好享享清福。至于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妈也想明白了,没得到过的,自然没有失去这一说。”rs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81、与未来婆婆**的日子
其实若说顾长安偷听还真是有些冤枉他了,他不过听到书房里又是砸东西又是哭喊的有些担心冯母罢了,只不过鉴于人品值不高的原因,冯家母子并没有给他洗刷冤屈的机会,当中也有腹黑的冯少故意为之,故意暴露顾长安,故意离间夫妻感情,可如果两人的感情坚固得无人能撼动,冯少这样的小伎俩又何足为惧?只能说误会缘于爱得不够深,没有人会只付出不讲回报,爱得再傻的女人也企盼在意的人一个眼神、一个拥抱来换取自己的任劳任怨,当她发现连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也得不到的时候,没有人还会傻傻的在原地等你。当即,冯少便带着母亲离开大院去了冯宅,连行李都没带,只留给了顾参谋长一个决绝的背影。
母子二人到达时,筱瑜正好在准备享受自己的晚餐。筱瑜有一个毛病,虽然自己不觉得那有什么大问题,但至少经历过自然灾害和的老辈们看来,那是个不小的毛病,这毛病还是硬生生从前世带来的,除了在北大荒那几年没条件外,只要是她下厨即便一个人吃饭,也会做上一桌的丰盛饭菜,规格远远超过主席规定的四菜一汤,若在时期这绝对是找死的前奏,偏偏筱奶奶在世时从没有过半句责问,小姑娘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果实。至于吃剩下的吧,以前在杨村筱奶奶养着鸡鸭,栏里还关着几头大肥猪,总有消耗的地方,至于在这?众位也不要太着急,筱姑娘在后院沿着围墙搭起了个大蓬子,养起了小白兔一对(名号大、小白)专用来捡食被女主*害掉的青菜叶子,小土狗一窝(一黑一黄,名号黑、黄竹,当冯少听到名字只觉得额前三条线),作用之一守屋。作用之二便是与在下蛋期的大、小花母鸡一同应付女主人的剩饭。冯母进入餐厅见到的便是优雅的举着筷子正准备动手的筱瑜,脚下围着一黑一黄两只刚满月的小土狗,而桌上满满当当的陈列着6、7盘丰盛的佳肴,匆匆一扫。目测有一条清蒸鱼、一盘糖醋排骨、一碟酿豆腐、半只白切鸡、一盘炒藕片、一碟蒜蓉空心菜,还有一碟拍黄瓜和一盅不知是什么的汤,盘盘色泽莹润,摆盘也很整齐,边角还有时景花会作点缀,说是星级酒店送的外卖也会有人相信,看来小姑娘是个会享受的。
筱瑜立即放下碗筷起身招呼两人,冯少用脚轻点了下黑竹软软的身子,简单的说了声母亲要在这住一段时间,便扶母亲去净手。一转身只见两副新添餐具已摆在了桌前,青花反口碗里已盛上满满的白米饭,轻盈的声音询问男主人:“要不要我再加两个菜?”冯少用公筷夹了块鸡肉放进母亲的碗中,反问母亲:“妈,筱瑜问你菜够不够呢。想吃什么就点,只要材料有的,你儿子和媳妇都会把它给变出来。”
“那倒不用,这些菜够我们三人吃了,筱瑜你也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吧。”她这可不是存心摆婆婆谱,不给小姑娘面子。冯母是个很务实的人,长在军人家庭,自来节俭惯了,即便跟顾参谋长在一起生活,一家子也不过四菜一汤,从不曾在平常日子这么铺张过。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在胃里打滚。千种思绪却在冯母的心里翻滚,若不是刚进门时看到对方眼中没来得及掩去的诧异,她倒宁愿相信这姑娘早收到风,做好了等她来吃的。想想这小姑娘也不是个肯特意讨好人的,做事都是随心而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筱阿妈给惯出来的资本主义习性,不,现在不扣这样的大帽子了,应该像医院里那些长舌的护士们说的贵族世家的习性,也亏得她自己能赚钱养活自己,否则就这么个败家法,早晚被吃穷。不过话又说回来,筱阿妈到底教了她多少?如果她能将老牌世家的规矩学得五成,在陵市上层的圈子里就能游刃有余的应酬了,只是世面到底还是见得少,还得要花心思带在身边慢慢教,冯母有些头疼了,从零学起可是不容易啊!
不过说归说,即便不添菜,饭也是不够的,没被预算到的两人无情的占去了大小花的份额,筱瑜简单的做了锅挂面,再从罐子里舀了一小碟腌螺蛳和油辣鸡枞菌。也许是中午有碍眼的人在场不益于消化,大家吃得都很压抑,自然进食少,母子两人在书房又一通折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子都敞开了吃,结局竟然是将桌上的吃食风卷云涌般全扫进了肚子,惊得筱瑜盘算着下一顿是不是要再做多几道菜来。
饭后冯少带着母亲参观宅子,顺便消食,等筱瑜喂完一干颜色的动物们,三人便出门为冯母采买日用品。商场采购之行倒没有发生任何的不和谐,要知道三个都是会花钱的主,只要是适合的,不注重价钱通通往篮子里放,不像一般家庭主妇不断的对比来对比去的算价钱,这是消费习惯使然,倘若筱瑜真像那样死算价格,冯母倒觉得这姑娘小气,上不得台面了,从这小细节来看,这小姑娘被筱阿妈养的倒是挺大气的,冯母对儿子的眼光渐渐有些信心了。冯少要知道他妈时刻像个探照灯似的盯着自个儿媳妇,非翻白眼不可,老妈,难道你不累吗?屁大点事都能牵出道理一箩筐。
到回去给冯母准备房间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分歧。筱瑜原打算将正房自己住的那间让出来给冯母,正房按规矩原本就应该是长辈住的,奈何冯母看不上那一屋子的古董傢俬,反而更向往厢房的席梦思床垫,最终选择了东厢离正房最近的那间客房。
趁冯母洗漱的空档,筱瑜依依不舍的送冯少出门,今晚又是他值班,中队一直没有选拔到合适的副队长,夜里值班都是自己和白斩轮流的,此时温香在怀,冯少强烈的希望上面快点将副队长的人选定下来,至少能降低自己值夜的频率啊!
“我妈就交给你了!”因为信任,所以没有过多的客套。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靠在温暖的怀抱中,看着天上仍旧朦胧的弯月,与昨日唯一的不同便是肥厚了些。
当黎明的曙光划破天际,如墨般的夜幕像是被来拉开了序幕一般。整个天空被倏然而来的光芒晕染了开来。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也寓意着筱瑜与准婆婆**的日子正式拉开。
冯母起来的时候,筱瑜已做好了早饭,见桌上两笼小笼包和三笼馒头,再看砂锅里满满的皮蛋瘦肉粥,和还冒着热气的一大碗茶叶蛋,不用数都起码超过10个,冯母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筱瑜,不是我说你,昨天一个人做那么大桌子菜就算了。早餐怎么还整这么多!我们两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阿姨,这些可不全是我们吃的,帮前面铺子装修的工人和驻店的刺绣师傅都有份的,因为来得早,大多数时候都是没吃早餐的。所以我都会顺便做一份给他们。对了,昨天比较匆忙,忘了问阿姨早上喜欢吃什么,今早我就只做了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也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冯母见筱瑜用篮子将茶叶蛋和三笼馒头装了起来,再装进几个碗勺类的餐具,而砂锅中的粥大半被腾到了一只带耳朵的铁锅内。便顺手挎上篮子道:“早餐我不挑的,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这是拿到前院的吧?我陪你走一趟,顺便看看铺面装修得怎么样了,昨晚太晚了也没瞧见什么。”
铺面门楣上挂着“撷芳斋”的牌匾,左右廊柱上各挂着一副木刻对联,写着“几尺棉帛绣天地、一根铁针刺乾坤”。内墙上贴的都是木色的墙纸,地面是磨得光可照影的青色大理石,家具都被盖着白布堆放在一处,装修已到了尾声,就差大门两边的落地玻璃没有装上。只是用塑料布钉死了蒙起来。二人带着早餐去时,装修工们正掀了塑料布准备装玻璃,众人见二人的到来,纷纷热情的叫着嫂子,然后毫不客气的围了上来,解救手中的早餐。冯母很诧异筱瑜与工人的相熟程度,再看工人们举手投足散发的兵味就明了了,而筱瑜一边帮着舀粥,一边介绍了冯母的身份,使冯母在分分钟内收获了所有人的尊敬,让冯母的心瞬间烫贴极了。
吃完早餐的工人们,不出一上午便将剩下的活彻底干完了,装完玻璃,一边的落地窗前添上木质的假窗框,内里装上若影若现的纱帘,将光线带进室内,隐约间有神秘的透出室内陈设,另一边则添上游廊,用石膏板与室内隔开,隔成了一个的展示橱窗,橱窗前摆着两个模特,一个穿着淡紫色改良旗袍,手握横笛席地而坐,脚下精美的绣鞋、香囊、中国结应有尽有,还有一副半米高的人像刺绣图;一个穿着嫁衣顶着红盖头坐在琴案后,身后挂着粉红色蔷薇花刺绣纱帐,两侧还有一副刺绣对联,白鸟繁花的底色上绣着:巧手赛天工繁花似锦,清新胜雨后馨芳如兰,边角隐隐的现出红烛香案。室内搞完卫生,将家具摆到了制定位置,又从杂物房中抬出了陈列用的装饰品,一间古色古香的绣坊便诞生了,橱窗后是明亮的贵宾接待室,里面的床榻与多宝阁上的陈设品却是清早期的真品,单床榻上摆放的青花斗彩果盘就不知价值几凡,更别提那一架酸枝雕花双面发绣台屏,让冯母头一次觉得这姑娘非常败家,要换个平常人家里有这些宝贝还不得锁在柜子里,别说碰一下,连观赏还得看客人自己的机缘,她倒好大咧咧的摆在这,也别说被偷了盗了,难道就不怕被客人磕着碰着了?
看着筱瑜正指挥工人摆弄正对着大门的双面绣屏风,冯母觉得那话不吐出来憋在心里难受,正要开口便见一男一女从大门口进来,年长的女子有些眼熟,男的却是认识的,自己医院最年轻的副院长郑明。
“郑院长,怎么有空到这来?”冯母麻溜的打招呼。
郑明推了推眼镜,有些意外的笑笑:“冯主任,居然能在这见到你,这是——?”从语气上来看显然不是来找自己的,那个盯着筱瑜忙活目中显着慈爱的女人,分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副院长母亲,冯母对筱瑜能认识她们很好奇。
感受到女人的目光,筱瑜转头一看,笑了:“表姨,你怎么来了?”
何氏拉过筱瑜的手,急忙招来郑院长:“来,这是你表哥郑明,在市人民医院工作。”
“表哥好!表姨、表哥,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的母亲,冯程阿姨。”甩开未来婆婆和亲人热乎会无形中拉婆婆的仇恨值,所以筱瑜很识相的适时推出未来婆婆。
“想不到还能与冯主任做亲戚,真是缘分!”与第一句比明显热烙了许多,市人民医院那么大,一个儿科主任除工作场合并没有深交,虽然传闻她的夫家有不错的军方势力,他也从未放在眼里过,但有表妹未来婆婆这个身份就不一样了,这寓意着七拐八拐的划到了亲戚的范围里。
“哪里哪里,郑院长见外了。你们这是找筱瑜有事吧?不如去贵宾室坐坐,那儿已经打扫好了。”
何氏被儿子和表外甥女拥着进入古色古香的贵宾室,坐在床榻上,拿起案几上的青花斗彩果盘端详了一番,翻开背面见底部写着“大明成化年制”,抽出老花镜再前后左右看了番问道:“这是康熙年间的仿品吧?”
“表姨好眼光,正是康熙中期的仿成化瓷。”
老太太眉毛纠结:“胡闹!这样的真品怎么能随便放在店铺里呢?也不怕遭贼!”ro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82、招牌菜
冯母终于找到了知音,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亲家姨,我也正想要说孩子的呢,这满室的饰品可都是真品,别人家要有这么一两件早找个柜子锁起来了,偏偏这孩子败家的很,一个二个全现了出来。”
筱瑜顿时觉得头上冒汗,两个长辈都不赞同,难道我真的错了?再努力一想便羞得脸通红,别怪啊!前生不管是在纳兰府还是侯府,甚至教坊,为了培养姑娘们的眼界,她们住的地方陈列的装饰品虽不是顶好也是能上得了台面的,见多了,自然不觉得这些东西稀奇了,不过几件不怎么稀奇的东西摆在自己家,哪怕是茅房应该没人有意见吧?古今思想第一次正面碰撞,此番ko明显筱姑娘处于劣势,好在筱姑娘是个虚心好学的,立刻端正了思想:“表姨、阿姨,我知道错了,等一下就把它们收起来,换成高仿的!”
孺子可教也!长辈们满意了。郑院长掏出一封精致的请帖递了过来,何氏让筱瑜将帖子收好:“今天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你这铺子装得怎么样了,顺便给你送老姨婆的寿帖来,这个月的28号她老人家满90大寿,原本有打算不办的,三年前你舅公就是赶着回来办寿死在飞机上的,怕勾起老太太的伤心事,不过这整寿不办会被戳脊梁骨,又硬着头皮办了,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轻重,选礼物的时候注意着些。”
“谢谢表姨,我记下了,一定不会出岔子的!”不过粗粗几面,又没有实质的血缘关系,何氏对她的照顾良多,又怎能不感动呢?
老太太和未来亲家母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送二人出门后,冯母望着还在倒腾双面屏座的筱瑜,将多宝阁上的饰品一一拿下放在床榻上,准备收拢回库房,看着孤零零摆在案几上的请帖,凸印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蟠龙,心如猫爪子在抓,如果没猜错的话,在陵市,用蟠龙纹做装饰的只有一家,她打开请帖看了落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高昕”二字,无力的放下帖子,郑家、高家这些大家都没有在调查报告中体现出来,想来是筱瑜来陵市后结识的,短短的十来天里,居然有这样的能量,果然看人不能全凭几张薄薄的纸。
冯母坐在榻上还没回过神来,第二波访客又到了。来人是张耀旸和他的胞姐张耀晖,一个成熟而内敛的女子,浑身散发着女强人的气息,张耀晖傍着冯母的胳膊亲昵的道:“我早就想来拜访一下新邻居的了,奈何一直忙着没空,没想到今日一看居然是阿姨的未来媳妇,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这下阿姨可再不能用太远、没空这样的借口打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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