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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眼欲穿03
李爸还没什么表示,李峻暴跳起来:“我们的车还没发动呢他就撞上来了,凭什么要给钱。”众人一听,原来车还没发动啊,那就不是车子撞的了,看着车轮底下没任何痕迹的泥地,众人看小青年的眼神开始不对了。
大婶一见风向变了赶忙撒泼:“哟,这世上还有自己往车上撞的呀,明明自己撞人了还有理了,人要不是你撞的,你呆在这干什么?早走了!大家快来看啦,这人撞人不承认啦,赶紧别让他跑了,人不能给白撞了,得让他赔医药费!”
这时人群中有人摇摆不定了,哪有人会用肉身往铁疙瘩上撞啊,这年头人心还是向善的,可没有碰瓷一说,有人开始嚷嚷着报警,有人劝李爸赔医药费。一听到报警,一个老太太挤进来了,李瑜一看竟然是老熟人,就是上次在医院里多事报警的老太太,只是现在没穿病号服,人看着倒比原来精神很多,这老太太有一毛病,一天不凑热闹说闲话就浑身难受,见这边一堆人围着还有人说要报警就来劲了,使出浑身力气好容易挤了进来,刚一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就指着李爸大声嚷开了:“肯定是他撞的,上次他们家还把一孤儿寡母打成重伤住院呢!”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13、李爸挨打
众人一听,原来还有前科啊,这人定不是什么好鸟,连孤儿寡母都欺负,撞了人耍个赖这样的事肯定也是能干出来的,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李爸。李爸听了老太太的指控,气得都乐了:“大娘,我没得罪你吧?话可不能乱说!那天的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用给你解释。可今天这事是不是我的责任,咱们报个警,就让警察来判吧,警察怎么说我怎么做,警察说送医院我就送医院,警察要我赔多少我就赔多少,你觉得公平吗?”
小青年一听事主要报警就心虚了,本来以为舆论导向自己这边了,一般人都会自认倒霉赔钱了事,哪知这多事的老太婆一出来又扯出另一宗官司,人家反倒不依不饶了,一报警自己不就穿帮了,赶忙给同伙使了个眼色,同伙接了暗号又开始撒泼:“看你就是公安局的常客,公安和你都混熟了吧?让他们来判,那岂不是一分钱也得不到!老太太哟,你都看到了的,人家这就是想赖账啊,你是好人,你可要为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哪知这老太太就一根筋,很阿莎力的拍胸脯道:“不用怕,我邻居家的大侄子的表哥的二舅子就在公安局,还是个管事的,办事又积极又公道的,就像上次那样,那对孤儿寡母就被判了不少钱呢,这种人一干坏事,就要让政府好好的罚他,罚到他不敢做坏事为止。”
大婶慌了神,赶忙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到局子里又是登记又是做笔录的,多耽误事啊,这大过年的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忙活呢,你就让他们陪个钱,我们自己上医院拿个药在家躺着就好了!”
老太太急了,好容易赶上我能搭把手的事啊:“不成,不成,这种人不能姑息了,得让公安判个重罪,你想,要是就这么放过了,万一他那天又出来祸害人怎么办?”
“不用不用,多赔点钱也是一样的,报警多耽误事啊!”
李瑜和郑佩佩心里门清,赶忙起哄:“报警咯!报警咯!警察来抓坏人咯!”还用纯纯的娃娃音问李爸:“爸爸,被撞了脚会乌乌吗?”
李爸抱起女儿,看了看还在地上打滚的小青年道:“当然会乌乌啦,被车车撞了还会流血哦,你看那个哥哥就很好命,这么高的车车只撞到了小腿,还没有一点血呢!”众人一听,是哦,这么高的车被刮到肯定是大腿以上有事啦,怎么会是小腿呢?再看那个打滚的小青年,中气多足啊,哪像个受伤的人,墨迹了半天又不见血的有那么疼吗?人家都说让警察来判了,居然还不乐意,一个劲的只要求赔钱。议论声一时盖过了指责声。
这时,两个带着红袖章的大盖帽从街头那里走过来了,吹着哨子大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才谁要报警啊?”
一听警察来了,小青年嗖的爬起来,冲开人墙就往外跑,还拉着老太太手的大婶见同伙自顾自己跑了,也甩开老太太的手拔腿就跑。作为当事人的郑佩佩和李瑜瞥了瞥嘴,我还没发挥呢,你就跑了啊!
回到家,李峻这个称职的说书先生就把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连大婶撒泼的表情都学的惟妙惟肖的,大家都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只有李爸隐隐觉得还有后事。
果然到年二十八这天,场子里出最后一趟车,李爸回来的时候浑身挂彩了。场子过年要放五天假,李爸想着这五天食堂不开火,就顺便买点东西回来自己在家做饭,反正上次卖参的钱还剩下一半,确实不差钱,于是又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现时到下午了,刚从昨晚开始下了一场大暴雪,街上白茫茫的一片,冻得人们赶忙办完事缩回了自己的炕上,集上已经三三两两的只有小猫三两只了,李爸正提着采买的物资准备往停车场赶,又碰到那老太太了,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没多会儿老太太就被一帮流里流气的小子给围上了,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在停车场的小年轻。老太太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热情的和小青年打招呼:“大小子,你的脚没事了吧?上医院了没有啊,不舒服就得治,可别硬撑着,想我到老了,这也疼那也疼的就麻烦了。对了,那天你咋就一眨眼就跑了呢,还有你婶子也是,我都说了在局子里有熟人,不会让你吃亏的,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哪知小青年恶狠狠的说:“死老太婆,那天要不是你多事非要横插一杠子,那小子的钱我早讹到手了,现在我没钱花了,贡献点出来吧!”几个人围上去,就开始七手八脚的扒拉老太太身上的东西。
果然,老太太出现的地方必有是非啊。李爸英勇的跳了出来制止这种行为,倒被小青年清算旧账了,上次没讹到钱,你倒好还送上门来,既然来了,这次就得加倍还回来,十几个人夹着个老太太在雪地里打了起来,李爸虽然在战场上受伤后身体受损,但好歹是部队里千锤百炼过的,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几乎是一拳一个,三两下就把所有人摆平了,至于这个拧不清的老太太,李爸也懒得和她再扯上什么关系,见混混们被打后屁滚尿流的跑了,也就没在意人家走的时候放的狠话,提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到回来的路上,被扛着大棒子的混混骑着车追来了,李爸用血肉之躯在雪地里抵抗棒槌榔头,一顿暴揍下来,虽然对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自己浑身上下也都挂了彩,直到路过的人报了警,警察赶来才收尾。到医院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就跟着进警局做笔录了,翻检已经摔得不成样的瓶瓶罐罐李爸心里的火还没处发,又见到被家人带来报警的老太太了。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14、过年
李爸觉得跟在老太太后面的两个男子很不一般,身上有一股煞气,那是真正上过战场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才有的,尤其是其中一个瘦高个,虽然带着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却有种上位者的气势,那种气压只在老爷子身上感受过,不自觉的打量了一番,在自己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李爸,眼镜男见李爸也觉得有相似的气场,只是对方的光芒被刻意的掩藏在平和的表象下,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互相释出淡淡的激赏。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眼镜男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另一个壮实的则陪着老太太做笔录。
小县城不过是因开荒而发展起来的,他的前身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从来没有过这么恶劣的打砸事件,派出所在受案后便报告了上级,不到半个钟头,派出所的所长连同县公安局的局长都陆续赶来了,几个小混混被当场三堂会审,交代了无数罪状,旁边的吕姓老太太原本觉得自己堪比那个被狗咬的先祖,旁听了小**的罪供后,彻底明白自己当错好人了,对李爸的好感空前绝后。等搞清楚所有事情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所长亲自打电话到场里简单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李爸被送到了不远处的招待所。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男子就来到了招待所,原来,眼镜男就是本县下一任县革委书记,而眼镜男的司机壮汉子就是吕老太太的儿子,本想着提前过来体察民情,刚到吕家就遇到了这事,革委书记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深入基层做深度了解,经过半天深谈,到下午的时候,革委书记跟着李爸坐着一步抖三抖的拖拉机去了农场。
因为身份保密,李爸并没有给出来迎接的众人介绍眼镜男的身份,只是用战友探访含糊盖过。吃过一餐简单的晚饭,三人一起参加了农场举行的誓师大会,去年因为狼灾损失了一个猪场,农场在初四晚上组织了人员上山狙击,狼是一种报复心很强的动物,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今年农场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好让大伙过个安心年。这种制式的会议通常都是分三步走的,先是阐述行动的必要性,一分场特意请了那个受伤的饲养员讲述了那晚与狼惊心动魄的战斗,然后表决心分配任务,一阵群情激荡的口号后,保卫科分发了武器和物资,按人头配发了一壶烈酒,三个馒头,知青们大多数得到的是长矛大刀类的武器,分派的工作主要是在农场附近定点巡逻,枪是主要派发给退伍兵的,他们的任务是进山直接狙击,这绝对不存在不公平或者有歧视的问题,完全是从物尽其用的角度考虑的。李爸三人都得了把枪,毕竟都是越战战场上下来的嘛,绝对的有资格。就这样,巡山队伍浩浩荡荡的打着火把向山脚开路了。
连绵的白山覆盖在皑皑白雪中,在幽暗的天幕下一点也不寂寞,队员们踩着前者留下的脚印在雪地里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狼嚎声从山谷中传来,被山峦层层叠叠的阻隔激荡起悠长的回声。这群有着共同经历的汉子在这漫长的一天一夜里,休息的时候轮流述说着自己在部队的往事,越南战场的战事受到了热烈追捧,李爸三人将一些不受保密限制的战事娓娓道来,惺惺相惜的友谊在不知不觉中升华了。
到年三十下午3点,家家户户坐在嗮谷坪上开始等待巡山队的归来。没满四十的男子都参加了这次的行动,昨晚枪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夜,胜利是必然的。果然到5点时,除了四人轻伤,巡山队全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带回来了四十几只成年狼的尸体,其中一只还是头狼,除了狼还有两头野猪和被枪声惊醒的一只熊瞎子,至于野鸡狍子什么的,场里发的干粮根本是不够的,本来也有让队员在山上自己猎些食物果腹的打算,所以被猎的小件猎物被队员们就地解决了,连根鸡毛也没带回来。这是空前绝后的大丰收,场长和书记兴奋的点燃了一盘五百响的鞭炮,吩咐食堂将所有猎物全收拾了,熊掌和熊胆可都是好东西,连着狼皮和熊皮都被收进仓库,等着年后卖给供销社,狼肉直接上了年三十的餐桌,野猪肉和熊肉被分解成一例一例煮熟后连着肉汤分发到各户,大人领着小孩怀里揣着个罐子排队领肉,农场总共三个分场有上千人,分到手的东西也只够吃一顿,可大家还是很高兴。这年头还没有春晚,年夜饭就只有干巴巴的一个节目——吃,吃得最解恨的就算张寡.妇,仿佛把桌上的狼肉全吃进肚子里,男人就能回来了,对于张寡.妇,李瑜还是很同情的,若不是被生活所迫,谁也不想为了一文钱而斤斤计较。
几碗酒下肚,男子汉们开始自发的玩起了击鼓传花,只是击的不是鼓而是碗,传的不是花,而是半大的小孩,李瑜有幸也被当作花传了一把,碗声停止后孩子在谁手里,谁就表演节目,有唱军歌的,有表演军体拳的,有绕场跑圈的,最后把部队的训练项目展现了个遍,嗮谷场上笑声阵阵。
吃完年夜饭就要守岁,孩子们被老师组织在了一起,围着火堆烤火,然后出些简单的问题让孩子们回答,答对的就奖励一颗糖果,遇到小朋友愿意出来表演节目的,不管节目好坏都给双份奖励,这一政策果然很有吸引力,不断的有人上去表演节目。李瑜和郑佩佩是那种不用表演节目也有糖果的小孩,谁叫自己妈妈/爸爸就是老师呢?掌管着礼物的分发工作,总得要小小的中饱私囊一下吧,趁人没注意仍一颗进嘴里,嗯,真甜啊!笑得越发甜腻了。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15、凿冰捕鱼
“拜年!拜年!屁股朝天!瓜子花生我不要,只要你的挂挂钱(红包)!”大年初一是所有孩子最喜爱的日子,因为可以穿着美美的新衣服满场子跑,四处拜年兜红包,农场开垦的荒地是连年增加,收益自然连年递增,工分也比去年值钱了不少,为讨个吉利,都舍得往上面花费。红包其实很简陋,用供销社买来的大红纸裁成掌心大小的纸块,把要包的东西往中间一放,打个卷对折成四方形即可,往往薄的里面放有一张一分或者两分的纸币,大多是攒了很久的,皱巴巴的怎么摊也摊不平整,而厚的里面一般装的是糖果,通常是一分钱三颗的硬糖,被包在漂亮的花糖纸或者彩色透明的玻璃糖纸里,看上去倒是喜庆。在孩子们的幼小的心灵中,红包就是大人给自己的奖励,表扬自己在过去一年中的乖巧懂事,至于得到的实物是什么并不在意。挨家挨户去说上一堆吉祥话,得了红包然后跑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美美的享受一下糖果的甜腻,剥下的糖纸就开始在女孩子中流通,互相交换自己喜欢的颜色、花纹,然后用细棉线扎成各色的蝴蝶结,挂在墙上成为最时尚的装饰。
李瑜和郑佩佩这对闺蜜是场里最受欢迎的小玉女,啥也不用说,站在那萌萌的一笑,红包手到擒来。尤其是郑佩佩,走哪都有一堆的大姑娘小媳妇跟她套近乎,摸摸小脸蛋吃吃嫩豆腐,然后拐弯抹角的打听郑爸的消息,作为回报,红包自然给得不手软。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丫老爸就是一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李瑜不清楚钻石是个啥,也不明白钻石为啥会闪着金光,只知道那些姑娘们的眼神就跟肚子饿了看见烤鸭是一样样的。这种友好交流活动最频繁的当属张寡.妇,不大的嗮谷坪转了三圈都给了三回红包了,绝对的惊悚事件。后来得知张寡.妇还有一个幺妹,过了年正好满25岁,几年前男人病死了,带着个6岁的女儿过活,张寡.妇正想着自己的妹妹长得也不差,常言道鳏夫配寡.妇天生是一对,更何况在县里的废旧收购站里工作,工资过得去又清闲,捧的算是铁饭碗了,这样的条件配郑老师是绰绰有余。
一听到收购站三个字,郑佩佩两眼冒金光。郑佩佩重生守则第二条:去到任何能捡漏的地方捡漏。收购站可是淘宝的好去处,是重生者发家致富的洞天福地,不管张小妹有没有机会成为自己的后妈,眼下的关系是一定要维系好的。李瑜对古董啥的不热衷,侯府里随便一件拿出来都是古董。倒是对江南寄来的春衫很感兴趣,年前李瑜收到了太姑奶奶早年缝制的桃红色春衫一件,牡丹花刺绣滚边,还配有一个巴掌大的同色系锦囊,用紫红色绸带串起来可以挂在脖子上,锁口用的紫红色绸带的顶端各有一粒粉色的东珠,锦囊上仍是用紫红色的绣线绣了百子戏春图,上面的小孩或放鞭炮或蹴鞠或放风筝,表情丰富动作自然,是老太太的压箱底物什,保存了这么久也难为她老人家了。有了这件春衫,李瑜学刺绣就有了名目了。李瑜把锦囊小心翼翼的挂在胸前,在人群中挺着不存在的胸部很傲娇的秀了半天,无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倒是张寡.妇见了连连称奇,想用手去摸一把,又怕自己手上的茧子磨坏了缎面,讪讪的收手了:“这可是好东西啊,正宗的苏绣,当年我还是姑娘的时候,我奶奶也是教过我的,只是后来不时兴这类打扮,被当作资本主义割了。”怀着少女情怀的张寡.妇,难得撩着粗笨的手指一边讲解各种指法,一边回忆少女时代的光景,眼里流转着惆怅的光华,这是李瑜所未见的。
不知哪个孩子从大人那获得了一条消息,说是过几天江面上要凿洞捕鱼。不多会,李峻脖子上挂着个铁圈过来了,那造型活像个毁人三观的哪吒,看得李瑜直想发笑,杨子跟在后面扛着根细细的铁钩,他弟手上拿着个陀螺,腰上缠着根皮绳,神气活现的过来邀请李明去江面上滚铁环、抽陀螺,要趁江面凿得四处是窟窿前玩个够本。李瑜和郑佩佩也跟着去了,这种男仔玩的游戏,女孩是不屑玩的,两人单只想看看风景。广袤的荒原上一望无垠的白,像被一张巨大的棉被铺盖着,原本汹涌的嫩江此刻变得很平静,如同沉睡了的婴孩没有任何攻击性,洁白坚硬的冰面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银光。宽阔的冰面上,到处活动着被北风刮得通红的小脸,滚铁环、抽陀螺、赛跑溜冰。。。。欢笑声不断。
到农场销假,果然干的第一场大活动就是在嫩江上捕鱼。冬天的鱼因为缺少活动肉质最肥美,全都懒洋洋的躲在冰面下,在江面上凿一个洞撒把网下去,便能拖上白花花的一片。农场从供销社新买了几个巨大的渔网,先是有经验的捕鱼老手选好下网点,凿开一个长约两米、宽一米的网眼,然后以该网眼为中心,每隔十五米左右凿开一个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冰眼,供冰下走网。这样的冰眼直凿了近两百个,最后汇集到出网眼上。待冰眼全部凿完,将巨网投入水中,通过竹竿的牵引,将两百个冰眼穿在一起。在场长一声令下,几十名壮汉排着队,吆喝着将大网缓缓拉出水面,妇女和儿童站在稍远处跟着兴奋的喊着加油,不一会,网兜里上千公斤活蹦乱跳的鱼一个个相继出水,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刺激的场面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待大网全部拉出冰面,换上运输队的上前,将鱼一个一个分类捡进编好的柳藤框中抬回食堂处理。
供销社的采购员坐在食堂里,看着妇女们挑拣抬回来的鱼,估摸着大小适中、易脱手的直接称重登记好,然后倒进铺着雨布的拖拉机里,赶在鱼死之前运到城里销售;过大或者过小的、品种不讨喜的、受伤或者开始翻白眼的就留下给食堂工作人员,宰杀了抹上酱油粗盐腊起来或者直接烘干成咸鱼。




随身带着侯府重生 16、捡漏也是一门学问
农场的鱼汤没喝几天,眼镜男便走马上任了,打砸事件的调查报告第一时间摆在了县革委的办公室上,在接下来连续几天的常委会议过后,宣传部和公安局联合组织了打击坑蒙拐骗犯罪行为的普法宣传,以各派出所为基点向周边村镇和农场扩散,那十几个被抓的小混混被赶场子似地押往各个宣传点,作为反面教材告诉众人骗子是如何寻找目标、如何行骗的;至于李爸鉴于还有没清算好的政治问题,不方便树为见义勇为的典型,只是照例在农场开了个对内的表彰大会颁发了一张奖状,总算是在档案上浓墨重彩的书写了一笔,不过之前每周一次的检查被放宽到一个月作一次思想报告了。
李爸在农场里风光一把,也让场长兼任支书的老谢头羡慕嫉妒恨了一把,原本是看在那几包大前门的面子把他调来开拖拉机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这运气,碰个仙人跳都能和一县革委书记攀上交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郁不郁闷的事,他正有一件忙白头的事要做呢,眼下刚建起的小学没了老师,开学遥遥无期,正等着去教育局哭穷找米下锅呢。这年头,哭穷不但不丢脸,还是一件光荣的事,这正证明了我们基层的广大干部群众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一如既往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啊,至于什么时候去哭穷,怎么个哭法,哭的有多夸张就是一个大学问了,自打37年参加革命至今,打过交到的大小领导比自己口袋里的烟丝还多,早就摸出了自己的一套哲学,你得在领导差不多忘记你的时候适时的出现,先总结前一段时间取得的成绩,再列出今后的打算,再说这些计划实施还存在哪些难度,这些难度得有大半是领导字职权范围内能解决的。去年年底恢复高考,场子里绝大多数的知青都参加了,考上的正等着欢欢喜喜的报到,没考上的也决定在家温书等着年中再接再厉,早没了上课或者出工的心思,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无奈各个学校都有这样的问题,除了让顶着也没别的办法。老谢头灰头土脸的从教育局出来,想想不甘心,转头去了吕老太太家,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在老谢头看来吕壮壮的就是一李莲英的存在,果然没过几天,县革委办公室的电话打过来了,从市里的师范调了十个即将毕业的实习老师,暂时将孩子送到隔壁的824农场合用课堂,这边修缮校舍,等到下半年新一批的师范生毕业就能解决问题了。得了答复,老谢头大手一挥,让会计叔领着卖鱼得的钱上供销社订购教具了,所谓教具,就是黑板什么的,之前教室建的仓促,只在墙上抹了层黑油漆,一个学期下来已经被檫的斑驳不堪了。
每天一大早,李妈收拾好了就领着李峻一块去了隔壁农场的学校,李瑜和郑佩佩因为太小就没有跟着去了,整天无聊的坐在嗮谷场看着空地一天空过一天。嗮谷场前面的空地被规划成新的中心校校区,正清理上面的杂物,扫完积雪后,画出了一道道的白色地基,等着化冻后开始动土。看到张寡.妇忙进忙出,郑佩佩想到了自己的捡漏计划,觉得有必要先给李瑜洗洗脑。要知道捡漏也是一门学问,经过她的观察,李瑜举手投足的做派绝对出身大家世族,见过的宝贝无数,掌掌眼看个古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接下来的日子,李瑜在侯府呆的时间变多了,以前只对珍珠翡翠这些珠宝类的如数家珍,对器具摆件不甚在意,捡漏自然少有珠宝可以捡,最需要慧眼识英的就是捡器具摆件的漏,为不负郑佩佩之望,她把每个房间都逛了个遍,尤其是老福晋、马佳氏的陪嫁库房,库房放物品是分三六九等的,常用但不是很贵重的放门口位置,方便拿取,越是贵重的越是搁置在里面,用精致的檀木雕花盒子装着搁在架子上,一件一件的把玩,从材质到色泽到工艺造型一一细细品味,看的多了,还真摸到了点门道,虽然没有劣质品对比,但一上手就能感觉到摆件是否有价值,而那些暂时没办法参透的就放在一边,想起了又看上一眼,等有机会找人请教一番。
等到秧苗下了田,李瑜的学习已经告一段落,新学校也修好了,几间宽敞明亮的教室被围墙圈了起来,唯一没被圈起来的瓦房正对着嗮谷坪,开了个大大的门,几乎整面墙都给挖空了,房间里填满了货架和货柜,过了几天听到鞭炮声跑过来看才知道,供销社搬了进来。供销社的到来激发了人们的购物狂因子,周边农场的走动也频繁了,有来买东西的也有来倒腾点什么的,补货的拖拉机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回去的时候捎带上从这边收购的山货毛皮,跟售货员和司机混熟了后,为李瑜的进城提供了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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