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I:废墟之中

不过这也无所谓啦。她俯下身，越过我的肩头在投影屏幕上操作了几下，等到她重新站直时，我面前已经呈现出一幅宏大的三维星图。周围还有很多类似于群星和黑洞的装饰物。
“这些中子星还有黑洞之类的应该不是真实存在的吧？”我问了一声。黑洞本身的形成至少需要一个质量超过昌德拉萨卡极限2的恒星，像这样密集的黑洞团根本不可能存在。
“它们当然是装饰品。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把它拿掉。”铃木双手抱胸满脸无聊，“和我刚刚所说的一样，还有一个星期零七个小时的航程，现在整个舰队正平稳运行，底舱的破坏于三分钟前维修完毕。如果你愿意还可以重新验算一遍我设置的轨道，不过以人类的速度即便仅仅输入这些变量都要花三个小时。”
铃木坐在桌子上晃着两腿。“注意哦，我说的是专业引导员，不是舰长这种业余的。”
“算了啦，知道你很强。”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半固体全息成像只能给我一种模糊的触感，就好像摸到了流动的液体。但铃木仍然眯起眼睛，显出相当惬意的样子。
于是过了几分钟，我被强行推出这个属于我的房间。理由是“舰长该出去散步了”。这个理由，我苦恼的想着，怎么说都是在报复我吧！
注释
1一种虚构的工程设备。运用强力的激光钻穿物体，在《星际争霸ii：自由之翼》中，雷诺的游骑兵们用它钻穿神器外的防御。本文中，它将拥有更多的用途。
2一颗无自转的恒星能够通过电子简并压力阻挡自身引力带来的坍缩的质量上限。根据物理学家昌德拉萨卡的计算，这个上限大约是太阳质量的一点四倍。





scII:废墟之中 第一幕 名为战舰的小世界 II
我想，我大概是比其他人更加多了一点“既来之，则安之”的基因吧，反正我此刻没有感觉到太多不满，反而想着某些无关的事情，比如“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之类的感慨。以往也并非没有被罢黜的将军在疗养的途中突然诗兴大发，写出流芳千古的名篇的事情存在，当然我并没有那种兴致和可以用在上的多余创造力。于是我只是单纯的，像铃木说的那样，在舰桥外侧的一条通道上散步。
如果在战舰人员换班的高峰期，想必这条通道上会挤满了穿动力盔甲的战士们，而我则必须躲到旁边的某个房间里面，为他们让出一条通道。但此刻这里除了一两个值班战士外没有任何人员存在，只有惨白而明亮的人工光源照亮我的脸。
很快我走到了走廊尽头。本想转身回去，却又自我安慰的想着如果有重要事情，铃木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到我之类的想法，便按下了操纵升降机的按钮。
看似没有任何缝隙的墙壁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对此习以为常的我只是等待着这道裂缝打开到可以让我通过的地步。终于缝隙完全开启，我走进了这空无一人的长方体房间内。
在晚上，或其他任何陆战队员们的休息时间，总有一些战士乘坐着升降机上上下下，次数多到让人担心这厚度连一厘米都不到的舱壁能否承受住战士机甲的沉重。只是我对我的战舰充满了信心。
啊，真是抱歉，我似乎忘了自我介绍。不进行自我介绍是十分不礼貌的，无论是对于有点无聊的读者朋友还是希望确切的掌握所处世界观的朋友，我都保证这对大家接下来的阅读有好处。
我的名字是皮埃尔.c.斯科特，现任的克莱尔星系及其周边的近百个殖民地的总督。当然，从母巢之战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几乎所有的殖民地甚至是克莱尔母星都已被虫群攻占，所以这个“总督”也不过是个名号而已。此外我还有几个名誉头衔，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只有“克莱尔3号舰长”这个头衔可以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像我之前所述，它是一艘值得任何拥有它的人骄傲的强力战舰，算上外层的装甲，长度在六千米以上，内部装载着十余万的士兵以及研究人员，还储存着大量足以在外太空作战的战机和用于地面作战的各式机甲装备。如此之多的物品也没有占满它内部的所有存储空间，以至于还可以容下一个配套完善的实验室以及配置更加完善的工厂。
从前我第一次看见这架强大至极的战舰时，心中一直想着能够掌控这艘战舰的人该拥有多么大的威严和权势？当“外星生物入侵”的消息传来时，我不禁想，何时可以掌控这艘战舰和它旗下的庞大舰队这样大的力量，与任何敢于阻挡我的生物进行一场如同中世纪骑士般的决斗之类的想法。
可现在我真的成了这庞大舰队的主人了。却不再有幼年的憧憬和希冀。我盯着反射着银色光芒的舱壁，打量着自己由于疲倦而沮丧的脸。
我出生于2479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在某个早已灭绝的文明作出的末日预言中1，这个日子似乎很不吉利。事实的确印证了这一点，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由于一场不幸的医疗事故---事实上上万次手术都不会发生一次的医疗事故，我永远失去了我尚未谋面的母亲。
此后我对母亲唯一的记忆，就是永远挂在总督府内的那块静止的全息影像。黑白色的光柱投射下，妇人温柔的微笑，而且永远的微笑着。
从六岁起我开始接受足以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总督继承人的训练。在我达到九岁之前，我几乎学习了正常人需要六年时间才能学习完的课程，同时还进行了大量的体育锻炼。
然而这一切似乎还不能让我的监护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满意。他在我九岁生日后给我放了三天假，随即对我施加了“知识灌输手术”。
即便是对于成年人，这种手术也是极其危险的，正常情况下终身只能进行一次这种手术。然而我则在三年内遭受了整整十二次的手术痛苦，这种痛苦曾经数次让我想要自杀，直到现在，我仍然要每天服用名为稳定剂的药物。
或许我还该庆幸，因为我没有患上终身性质的精神疾病，大脑也没有遭受不可愈合的损伤，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拥有“和幽灵对话”一类的特殊能力，总之还算正常，而且通过这么多次的手术，我在三年内学到了正常人可能要用三十年才能完全了解的指挥一艘战列舰所必须的大量知识，以及大量的物理学，哲学，生物学和方法论方面的知识，一言以蔽之就是作为总督所必须的事物。从这点上说，这个交易也还算值当。
从十二岁起我开始正式的作为总督候选人培养必要的人际关系，但这种培养几乎与“与同年龄的异**往”无关，也无怪我第一次见到铃木的表现如此惊讶，毕竟我几乎没有和另外的同年龄女生相对应过。
在那之后，我便一直跟随着克莱尔科学院的院长，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勒修斯教授进修。在边境星球第一次接到虫群入侵的报告时，父亲就设法为我们弄到了大量的虫族尸体进行研究，导致我此刻对一般的虫群形态都麻木了。
似乎是在我十九岁那年，被后人称之为“母巢之战”的那场足以改变整个人类历史的战争爆发了。随即整个2499年，战火甚至波及到了克普鲁星区的最外围。首先是玛尔萨拉星的虫群入侵，然后整个人类世界在短短的数月时间内被虫群席卷，期间似乎还有神秘的星灵插手。甚至连整个人类联邦的母星“塔索尼斯”都在数星期内完全沦陷，随即便是蒙斯克大帝的飞速崛起，就算是用微波炉热一个包子，也不会比这种变化更快2。在得到确切消息的第一时间，我便被送入克莱尔三号中，并一直以见习舰长的身份接受铃木和其他引导员的培训，直到六个月前。
六个月前一支携带着利维坦的虫群开始进攻克莱尔主星的顶端平台。我方的战士进行了相当激烈的抵抗，并数次摧毁了强行建立起来的主巢，甚至重创了利维坦并强迫它退出外空轨道。
但最终还是输掉了。我本想用我所学到的所有知识和这艘战舰一起与虫群同归于尽，但当我正式向父亲提交这样的申请时，父亲却告诉我————“这个世界总要有人幸存下来，并找到新的家园。”
然后，父亲为我祝福。尽管我不是基督教徒，但作为信徒的父亲却仍然将手按在我的额头上，给了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祝福。他将当时仍然保持着强大实力的舰队分出一半，将这一半舰队和所有的运输船交给了我。最后，作为父亲的男人用指挥官的身份对我下令，命令我活下去，带领着民众们重建起我们的世界，名为克莱尔星的世界。
我咬牙离开。然后，没有任何耽搁的，和军官们商讨出可行的逃亡计划，在甩脱跗骨之蛆的追兵后，到了这里。
于是现在，当我终于坐上正式舰长的职位时，已经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再残酷不过的，被称为命运的这种东西，不相信果然不行啊。
升降机的大门打开，我信步走出，这才发现我已经连续下降了六十几层，几乎来到了大和舰的底部了。真是糟糕，回去肯定要被铃木数落。不过反正一句数落也是数落，两句也是一样，既然铃木不来找我就代表没什么事。我一边想着这些自我安慰的话语，一边继续顺着走廊前进。前面是一个转弯，我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
我听见一声尖叫，随即一阵疼痛席卷而来。
注释：1：在古代世界中被称为玛雅的文明，曾预言了2012年的世界末日，尽管在那一天并没有发生世界末日。
2：这一部分为《星际争霸i》以及《星际争霸：母巢之战》中的剧情。由于本文使用与星际争霸主线一致的世界观，读者可理解为与星际争霸原作类似但又不同的平行世界。




scII:废墟之中 第一幕 名为战舰的小世界 III
这诡异的状况出乎意料，我连忙倒退了两步。显然是被什么撞到了，难道有人入侵这艘战舰？这样的话铃木没有理由不示警的！难道入侵者高明到连铃木的耳目都可以瞒过？我可不相信。
愣了几秒钟，突然想起刚刚那阵尖叫，我突然笑了。看来大概是我太神经质了吧。
“好痛痛痛......”我低下头，看见一位有着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相当痛苦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护士专用的白衣，想必是舰上某位在休息时间出来闲逛的护士。心里这么想，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我伸手试着扶起这位少女。
“真是抱歉，有没有......”我一边用力帮助她站起来一边询问着她的伤势。少女抬头，带着雾气的眸子泛着点点深紫色。面对那双眼睛的瞬间，所有可用于辩解的词语突然消失。
精致的五官，修长的睫毛，还有宛如动漫人物般的大眼睛和小巧嘴唇，在此之外加上白大褂遮掩不住的好身材，以及与这种身材并不相配的娇小。总之用简单的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好萌。趁我迷茫的这段时间，少女好奇的打量着我。
然后少女挣脱开来，一边鞠躬一边后退。
“......真是对不起，撞到您了，只是我单纯的不小心而已，真的抱歉......”少女一边道着歉一边想要逃跑般的倒退，结果不知道是由于刚刚的摔倒导致脚崴了还是本身平衡感就差，少女的脚步十分不稳。仅仅第二步就左脚就踩到右脚而向后倒去。
没时间犹豫了，我疾步上前，伸出右臂通过固定少女的腰部来保持她的平衡，同时注意着尽量不要过度触碰少女的身体。
所幸没有让她摔倒。我这样想还不到一秒钟，就被汹涌而来的现实击溃了---这下随意调戏少女这条罪名是免不掉了，我只好祈祷铃木此刻正好遇上什么事情抽不开身了。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起这艘巨舰突然自行解体的可能性来大概还要小那么一些。
要知道那家伙最爱的就是监视别人！！！
这么想着，我更加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少女。脸颊如同刚刚从果园采摘的水果般精致，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到脸庞的柔软。尽管现在由于医学技术的改进，皮肤低龄化变得可能，但这样自然的柔和肌肤仍然不是成年人该有的。克莱尔星可是严格立法不准未成年人做战士的啊！如果是平民应该去运输舰上呆着才是啊......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啦。克莱尔三号上有规定女性士兵头发不得超过二十公分，但这女孩明显超过了几倍啦。不过我想也不会有人舍得去追究她的过错的。
我试着开启一个“专属运送”但发现这里连一个终端都没有，况且以她的情况想必也无法在专属运送上站稳。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其实说老实话作为男人我也是有点想用这个方法的，不过我肯定不会说出来，以舰长的荣誉保证。
“看来是脚扭伤了哦。”我俯下身去略微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这一层的医疗区在哪里？我背你去——如果你愿意的话。”
看见少女的脸色大变，我连忙补上这句话。
“哎？”她露出很惊讶的样子，“不会处罚我吗？”
“只是我这边不够小心而已，况且你不是受伤了吗。”我扶着她以避免她摔倒，“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凯瑟琳.洛伦。”少女低下头，“是个护士，不过我还很不熟练，所以总是被大家笑话，呜呜......”
仿佛说到了她的伤心事，凯瑟琳擦了擦眼睛，头埋得更低了。
“没事啦。看着你的脸，战士们会感到被治愈的。”我安慰道，一边蹲下身示意她到我后背上。
“是......是这样么？”少女似乎有些质疑，但还是顺从的趴了下来。她的体重相当轻盈，我感受了一下后背的柔软触感。那略带惊讶的声音在我听来也十分可爱，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女孩子吧，不像铃木那种“冒牌货”。
不过明面上，这些思考都没有表现出来。我用力的点着头，说着“绝对是啊”之类的话，随后又好像随意一般的问起“你多大了？”
如果她回答没到十八岁，我一定会把全体征兵办公室的负责人的年终奖全部扣光。虽然她真的很可爱，但我却不觉得虫群能和人类有同样的审美观。况且克莱尔三号上的战士都堪称精锐，她这样“很不熟练”的护士一旦加入，会给后勤保障带来很大困难。
不过所幸我想像的这些都没有成为事实，凯瑟琳停止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然后回答道：“嗯，19岁了哦。到十二月份的话就是20岁啦......从这个拐角右转，那边是主区域，然后从左数第二条通道向前。”
她说话时，轻柔的吐息也拂过我耳边。我感觉有点飘飘然，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可爱，怎么会选择做战士啊？”我问道。
然后背上的凯瑟琳明显的颤抖起来。
“诶......我？可爱？”就算我不回头，也能感觉到凯瑟琳的难以置信，口齿都有点不清楚了。“可我自我感觉一点都不可爱啊，那些大叔们都老是说我是‘笨手笨脚的小女孩’之类的耶。”
“呃。”我把她向上托了一下以免她滑落。可能是她把战士们过于粗鲁的调侃当成了嘲笑吧，这样就更可爱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要问。
她是个新兵应该不会错。不过即便是现在的沦陷时期，克莱尔三号上的士兵也都是经过多场与虫群战斗的老手了。想要进入克莱尔三号，就要经过足够严苛的训练和至少一场与虫族的交战才可以。可她别说与虫族交战了，估计到了战场上也只有战士保护她的份。
可她还呆在这里，不禁让我有点怀疑。
“洛伦......话说你的军衔是什么啊，不然不好称呼耶。”我问道。
凯瑟琳发出很可爱的声音，很快给出了回答：“我没有军衔。”
“呃？？？？？”这次轮到我头上冒出问号了。没有军衔你上这里做毛哦！
“没有军衔你上这里干什么啊！”我不禁用了质疑的语气，声音也加重了几分。没想到少女立刻啜泣起来。
此时已经进入该层的主干道，我已经可以认出路径了。现在大多数战士训练还未结束，只有两三个夜班轮休的战士正在主干道里随意走动着。我感到他们的目光突然都聚集到了我身上，其中有一个几乎连最基础的敬礼都忘了做，立刻便跑了开去。
完蛋了，我保证舰载网络在一个小时后就会冒出无数“有关舰长大白天背着某不知名哭泣少女闲晃”的贴子，而铃木一定会把这些贴子的内容全部一五一十的念给我听......前路未卜啊。要是可能我真想把她交给其中一个战士拜托他把她送去。不过现在暂时不想放开她。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在这艘战舰上到底负担着什么职务？”我换用比较柔和的口气询问。凯瑟琳停下哭泣，低声回答道：“研究室。”
“是哪一部分？”我继续追问。嗯，这绝对不是为了之后寻找的方便，一定是。
“单兵合成式机体研究，生物机械科。”凯瑟琳回答，“舰长也知道么？”
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到，“另外这个研究室即便不是真正的武力单位，也应该有一个荣誉军衔啊。”我干脆的说出心中的怀疑。
“似乎是有的，不过我忘掉了。”凯瑟琳回答，“不过这也算吗？不是只有在惨烈的战斗中幸存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军衔吗？”
“我说的是军衔，不是荣誉勋章。”我纠正道，“还有谁告诉你这些错误认知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没人跟你说过吗？”
“为什么总是感觉这句话很熟悉呢......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凯瑟琳在我的后背上若有所思，看来虽然是个天然呆，但至少稍微了解一点古代的事情吧1。
“啊，明白了！你该不会是舰长吧？”
“你到底是怎样从那句话联想到我是舰长的啊！虽然的确就是......”
“因为......之前，在科学院研究的时候，曾经听过舰长的演讲。那个时候，说出了同样的话......”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细若游丝。感觉上好像说到了相当重要的事情，由于她的脸颊贴着我的后脑，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脸颊的温度正在升高。
对了，的确是有那样一次演讲。那是我第一次作为父亲的继承人登台演讲，父亲建议我将演讲主题设定为相对比较好应付的科学方面，演讲地点则在记者较少的克莱尔星科学院。我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到处查找相关的演讲资料，无数次地对着空白的墙壁练习，从少女的声音看来，似乎练习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虽然希望再多和这位女孩独处，但看来已经没可能了。医疗区已近在咫尺。
“嗯，到站啦。”我蹲下身，将少女从背上放下。
从这里就要分开了。最后我看了一眼凯瑟琳的脸，用轻松的口气说：“如果身体有问题的话再来找你好了，虽然那是很难的呐。”
“嗯！”凯瑟琳用力点头，脸色泛红。
我撑起她的肩膀，让她可以通过一条腿以半跳跃的方式前进。当我这么做的时候，少女用很小的声音说出“就算是身体没有问题，舰长也可以来找我啊。”
也许是听觉不太对头吧？总之我将她交给了值班护士，选择性忽略了护士惊骇的目光。当凯瑟琳向我道谢时，墨绿色的秀发乖巧的垂在脑后。我难得的感到，今夜或许可以享有良好的睡眠。
注释
1我国的领导人邓老于1988年9月提出的论断。对于发生于2503年的这个虚拟故事而言，无疑是有相当历史的古代。




scII:废墟之中 第一幕 名为战舰的小世界 IV
才刚刚进入舰长室，我就感到一阵近乎实质的杀气扑面而来，条件反射的我认为自己的五感发生了错乱，连忙退出门外。
可原本应该自动关闭的大门此刻居然还打开着。我看着舱门，不禁不知所措。
不过随后便释然了，因为我听见那熟悉的数落......不，是叫骂声。
“你这人渣恶棍色狼死萝莉控hentai啊啊啊-----”铃木飞身跳上舰桥那堪称庞大的会议桌，虚拟的手相当真实的掐住我的脖子来回摇晃，我感觉冰凉的液体触到了我的颈部，尽管并不能真的把人勒死，但的确非常难受。
“舰长啊！我亲爱的舰长！mydear舰长！拜托请看下终端上的时间，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哦！可舰长没有工作耶！我可是已经帮你搞定了20多件原本应该由您过目的公务！另外还有7项工作必须由你本人处理，所以现在还压着！可你呢？你在闲晃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闲晃，可是连续竞走一千五百米外带下降70层哦~你以为这里是传说中的‘是男人就勇下一百层’专区吗？还有啊，难不成你天天都在和那位可爱的小女孩约会哦！怪不得不让我查你的通讯记录！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白目的样子哦！我不是比她可爱n倍吗？不是吗？啊不对，本小姐根本和她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就像是医疗兵和大和舰一样！对，没错！”
我默默听完铃木的“超负荷运作”，这么久的相处已经让我摸清了她的习惯。和她争吵是没用的——女人和男人吵架时，通常可以抓住男人过去所犯下的一系列问题，并以此在争吵中取得胜利。而女人工智能更是这样，在各种事情上都缠着人不放。如果我做出反击，很明显铃木会把这四年里我犯下的所有问题全部添油加醋地说一遍。因此现在只要等她发泄完，我再适当的安慰几句，她就又会像原来一样露出笑脸。
说实在的我真的想要夸奖一番制作“铃木百合子”这个人工智能的设计师，这性格也太拟人化了。不过，既然找到规律也就不难破防啦，哈！
“是啊是啊，百合子始终都是那么可爱哦，而且一直都是这么可爱呢，如果让我来评价的话，可以评你为‘世界第一的（ai）公主殿下’哦。”我摸摸她的头，感觉到原本那种冰凉的液体突然间热得烫手，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