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I:废墟之中

现在能感到疼，说明那里还没有完全坏死。回去在医院里做个手术，把骨刺的碎片弄出来应该就没事了，最糟糕的情况也无非是克隆出一支新的手来接上。幽影特工组的所有成员的基因组都被单独测序并储存，这使得克隆他们的身体非常简单。这样想着，凯尔已经来到了五根巨爪之中一根的底部。
只有接近它才能感到它的恢弘。其高大超过很多人类的造物，顶端散发出幽蓝色的冷光。他的脚底终于又踩到了坚硬的“地面”。尽管那种东西凹凸不平，同时因为上面还有着起到润滑作用的粘液，也非常难以落脚，但对于一个幽灵特工，这是足以奔跑的环境。
凯尔以单手为轴沿着巨爪中的一根快速旋转，躲开了飞龙的连续攻击。骨刺打在主巢的坚甲上钉了进去，爆炸的碎片向四处飞散，有的碰到更加坚硬的角质巨爪上便爆碎了，酸液溅到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然而这些攻击对于拥有幽能辅助的他而言并不算威胁，他连续地做出超越人类甚至超越虫族体能的快速移动，躲开了所有这些攻击。
在脚底凝聚比刚刚更加强大的幽能，凯尔中尉用三步前进了二十米。他已经来到了五根巨爪的中心点。那里汇聚成一个肚脐状的凹陷。凯尔掏出背包中的定位仪，定位仪自动吸附在凹陷处。这时，又有数条飞龙腾出手来攻击他和定位仪，他立刻停止安装，抱起定位仪滚翻到一根巨爪的背后躲避。
接下来这样的动作重复了数次，似乎飞龙们也察觉到不能让这个人类完成他的工作，又或者主巢的确有着感知的能力。正当局面陷入僵局时，数十颗携带着蓝光的导弹精准地击中了领头的那一只。爆炸产生出蓝色的等离子云，飞龙们由于靠的过近无一例外地被卷进了爆炸中，半数的敌人被击杀，剩下的也被迫迎击更危险的敌人。凯尔获得了一段宝贵的喘息时间。他又将定位仪安装在原来的地方，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输入确认码时他的手滑了好几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手掌已经被一根骨刺射穿，从断裂的肌肉之间可以看到白色的掌骨。他用幽能为伤口止血，继续确认密码。
这是第二次确认。凯尔用空着的手扭转定位卡笋，最后一道安全措施也被解开。接下来，只要输入六位数的密码，信号便会发射到克莱尔三号上，这个耗费了很多炸弹也攻不下来的主巢就完蛋了。
也许骨刺上还带有毒液。这样想着，他用幽能阻断了从右臂上行的全部血管。这使得他的右手失去了知觉。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始尽可能地复写脑海中的那行数字。
04......16.
凯尔中尉的余光发现了空间中庞大的触须以及臃肿的气囊般膨胀的身体。他的第一反应是摸枪，宿主一般都处于飘行状态，很少参与战斗。如果像这样停在士兵的头顶上，那一定是要空投虫族士兵没错，如果不趁现在击退或杀死它，那自己就完蛋了。
快点输完密码，快啊！凯尔这样警告着自己，可从手掌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屏幕，似乎那骨刺中带有抗凝血因子和有机酸，使得幽能的阻断作用被弱化了。血液让手指连续打滑了好几次。终于，他按下了开关。
极强的中微子射束向平台外围发射。凯尔感觉到身体有一阵古怪的扭曲感，这是幽能者对中微子特有的，类似触觉一般的东西。或许这样，天上的克莱尔三号就能定位到主巢的位置了吧。
现在不用管这个装置了。他四处看去，却发现自己身边就在刚刚已经多出了许多只跳虫。如果刚刚他朝上看，可以看到从宿主的身体腹面裂开的，沾满粘液的缝隙——他该庆幸自己没那么干。就算是对于最坚强的人类，这种景象也不会很有趣。
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应该是血液流尽导致的正常情况。不过所幸，他不需要右手，因为手枪也只剩下一把而已。当他握紧手枪的时候，c-10上的指示灯散出轻微的蓝光，表示整个枪体正常。这把手枪还没有用过，里面的子弹还是满的，而且他身上还有几个弹匣。
但他清楚打也不会赢的了，因为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克莱尔三号舰桥，例行任务纪录0808————————
“我检测到发信地点了。这次信号强度很好，绝对可以一发入魂。”铃木兴奋地拍手，在中央投影上标记出了那个坐标。果然与平台表面之间隔着相当大的金属保护层，但我知道动能武器绝对可以胜任这次攻击。
“预热逆向引擎。开启动能武器发射通道外侧的力场扭曲装置。命令舰上的所有人，执行三级对冲击准备。”我命令道，通过舰长权限下达了确认发射的命令。接下来的程序将会不可逆的开始。
莫大的能量从水晶矩阵中被抽离，超导线圈上涌动近乎无穷大的电流。一颗耐高温合金制造而成的球型炮弹在强磁场中积蓄着它的能量。
“充能过程将在一百秒后完成。接下来就是看戏咯~”铃木摆出一种完全不设防的姿态靠在椅子背上，随后又晃动起这把可怜的椅子来。虽然全息投影的椅子不管怎么晃都不会坏就是了。不过拜她这么晃的缘故，裙子已经不止一次翻起来了。再看下去的话我的立场会变得很危险，于是我只能扭过头，望着外面死寂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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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I:废墟之中 第九幕 主巢/总攻 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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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虫群开始四散撤退。当我们意识到虫族在四散逃跑时，大多数虫族已经撤离了战场。鲍里斯上校操纵围攻坦克的火力网向虫群逃离的主要方向射击，一时间大量合金被炮击带来的强风所吹飞，其中一部分被高热所熔化，短暂的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当炮击带来的混乱结束时，这个区域中虫族的有生力量已经全部撤退，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殖体和等待清理的有机菌丛。
“根据清点尸体的结果，只有不到五百只跳虫在炮击中被杀死。这个数目不到当时战场上剩余敌军数目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仍然有相当数量的敌人潜伏在黑暗之中，再想像现在这样与它们正面交锋恐怕很难了。”看着铃木递过来的报告，我陷入了沉思。
虫族的机动性相当强，甚至比身着机甲的人类还要更具机动性，因此，对于大多数虫族没有被杀死这个事实，可说早在我的预料之中。相比较最终被逃掉这个“事实”，我更关注的是它们的“行动”。对于这场战争而言，虫族的行动可说极其不合理。
一般来说，虫族的战术常常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前提的。说到底，虫族不过是有了水晶，瓦斯和足够数量的卵，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的近似于兵器的生物体——不，比起兵器，用子弹和炮弹这样的消耗品来形容它们会更合适吧。它们活着就是为了战斗，为了它们的主人——从前是主宰，如今是刀锋女皇——击杀任何敢于挡路的敌军。正是因为如此，它们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是会进攻到死为止的，就像是之前在刚刚登入平台时明知必败也要奋力撕裂战士的那些跳虫一般，在鲍里斯的计划当中，也确实做好了迎接它们的拼死一搏的准备。况且，那支先前被铃木所侦查到的拥有众多守护者和雷兽的强力援军投入战场的话，胜负也还是不确定的事。
很奇怪。非常奇怪。虫群并非从未撤退过，上一次虫群撤退是人类对抗刀锋女皇时，那位女皇下令撤退，人类的指挥官中了诱敌之计，最后连舰队都被围歼。敌军会撤退很可能是由于敌方的指挥者位于战场附近，虽然刀锋女皇显然不会进入到这样贫瘠的平台当中，但即便是一位脑虫的存在也会给战斗带来相当的变数。这样的话，是否派出更多侦查部队并固守等待会是更好的选择呢？
“舰长，妄想狂的话对头脑可不太好哦。”
铃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由全息影像构成的少女正用吸管吸取着杯中的碳酸饮料，露出幸福的表情。当然吸管和饮料都是利用全息投影的效果具现出来的，不过，会因为可乐而感到幸福的人工智能是否有些太过亲民了呢，我不太清楚。
“我们打赢了，这就没问题了吧？”铃木咽下饮料，单纯的说着。微笑的脸让人真的很想相信我们的确是胜利了，虫族是纯粹的溃败而已。但我却无法勉强自己去相信，因为我知道另外一支位于平台中心点处的虫群正等待着我们的挑战，而这一支部队从最近一次的侦查结果看来仍然坚若磐石。这可不是我让它们退场它们就会乖乖退场的。
“嗯，确实能赢下来是好事，铃木也很努力呢。”我用敷衍了事的口气应付道。
“什么啊，那种完全没有干劲的赞美，听了也不会感到高兴的说......”无视铃木小声的抱怨，我开始专注地考虑所有可能的情况。或许把这事交给铃木的逻辑程序会更好，但我已习惯这样思考。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虫群撤退的理由。为了趁我们分散兵力搜索内平台时偷袭吗，或是虫族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虫卵，只等这些虫卵孵化出来就发动反击？据我所知虫卵是需要很多宿主看护的，但根据侦查，这里的宿主并未达到那种程度的数量——即使如此也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也许是准备了大量的巨蝎作为决战武器，只等我们的主力进攻的时刻，就喷射出大量蝎雾使得探测器失效，再通过近战上的优势来消灭我们？果然，还是用足够强的火力将敌人湮灭在火海中吗......
需要冷静。
我打开属于自己的私密文件夹，其中记载着人类基因组的全部基因密码以及他们分别的用途。也有一只跳虫的染色体亚显微照片。为了弄到这张照片，有许多医生和研究者献出生命——跳虫的酸性血液是足够凶狠的威胁，这种酸性血液甚至可以将抗腐蚀手术刀溶解，我们无法理解跳虫的组织如何在这种强腐蚀性环境中生存，而如果在有伤口的情况下接触到跳虫的组织，那后果可能就是为了防止虫群基因侵染而截肢，如果未及时截去肢体，那么所有细胞会被逐渐侵染，最终向着变异人的方向转化。但由于不处于虫族的控制下，无法得到有效的调控和处理，这种向变异人的转化是不完全的，常以人类全身长满肿瘤而死为结局。最终，这么多的牺牲换来了这张亚显微照片。
亚显微照片中显示出千奇百怪的复合结构。仿佛被加入诱导因子的分裂间期细胞产生出无数不规则的染色质凝集束一般，与那不同的是这种凝集有着自身特异的顺序。从不同的角度和方向转录和翻译后可得到不一样的蛋白质序列的成交叉形的染色质，以及一些完全不是染色质但仍然具有遗传学效应的掺杂其中的奇异化学物质组成了整个结构，至今我们也未能完全理解虫族的基因表达原理。
“舰长还真是有够闲的。有这个功夫不去看可爱的护士小姐吗？”铃木绕到我背后，双手撑着我的肩膀俯身看去。“或者，舰长终于能理解本小姐的魅力了？”
我摆出一副苦瓜脸。完全不理解这位人工智能的台词，比起这位大小姐而言，遗传密码都要更有趣一些。这些序列让普通人眼晕，其实专家也不会好多少，只不过专家能在眼晕之后学到点东西罢了。
发光的简报出现在铃木的手上，少女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报告道：“简报一封，来自鲍里斯上校。从未加密的部分看来，似乎是关于内平台仓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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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I:废墟之中 第九幕 主巢/总攻 V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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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将报告投影到我的屏幕上，最后看了一眼那幅“跳虫基因组计划”的图像。
“所谓的密码子表吗......舰长认为人类和虫族的基因哪边比较优秀一点呢？”
废话当然是虫族。这一点根本没得说，从孟德尔开始数百年的努力只是让人类在基因学上入门而已，比起在生物学上研究了数千年甚至数十万年的虫族而言的差距不止一星半点。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人类现在可以制造出细胞来，但却无法根据自己所想得到的生命体的样子定向布置基因，更无法尝试制造出跳虫般强大的生物。
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我们有足以胜过它们的头脑，这点就足够了。不过，以铃木的逻辑能力会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的确是很不可思议。
“我只是感觉舰长的状态很没精神而已，可没有特地为舰长操心啦......不要认为本小姐会为你担心什么的。”铃木用力扭过头，将发出微光的双手抱在胸前哼了声。
无视举止都不太对劲的人工智能，我浏览着鲍里斯发来的简报，沉默不语。最后我拍了拍旁边的人工智能。
“喂，鲍里斯让你调拨出来一部分运算资源给他。”
“......什么事？”仍然不在状态的铃木用手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需要多少？使用在什么地方？有递交正式申请吗？”
“我还真奇怪，你竟然没有偷看我正在读的报告。不过这没什么关系，鲍里斯说他已经把占领区所有的虫族都清除了，现在已经前进到仓库正门前。但在正门前遭受到采用二十进制的特殊密码阻隔，从密码门的样式可以看出那是联邦vix型设计，一旦输错次数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让密码门彻底锁死，同时引爆仓库内的炸弹。目前还不清楚仓库里藏着的是常规炸弹还是核武器，不过为了保全仓库内物资的安全他们不敢冒险，希望调用你百分之一的运算资源。”
“嗯，了解。”铃木闭上左边的眼睛，“马上就好......”
想着铃木终于会消停一会，我庆幸地转过头去盯着自己的屏幕。然而脖子还没扭到一半，就听见铃木说：“任务完成，门打开了。”
“好短！这样算出密码真的没问题吗？”我不禁吐槽道。
“需要我把载入我数据库中的所有密码学知识全部复述一遍吗，笨蛋舰长？”铃木像是炸毛的小猫一般龇牙，“你把我的计算能力当成小学生水平吗？无论是用大量无效信息流产生的热量烧熔引爆电路还是强行穷举出二十进制的所有可能算法，都是人类一生也完不成的好不好？”
“抱歉，不过真是忘了呢，毕竟你是世界最强的ai。”我舒展了一下双腿，“可是比起你的运算水平，还是你刚刚的可爱模样会给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去死吧，萝莉控。”面对我的确发自内心的赞美，铃木却大喊大叫着干脆的消失了。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一无聊就会再跑回来。
控制台在这时发出了短暂的提示音，鲍里斯发来邮件表示仓库门已经被打开，同时一支拆弹小队已经出发去拆除仓库内安装的已经被铃木无效化的炸弹。那似乎的确是一枚小型**，通过引爆一颗小型原子弹来达到其临界质量而爆炸开来。其爆炸威力估计有五万吨**当量。如果让它引爆了，尽管不会摧毁整个平台，恐怕也会让鲍里斯的军队尽数毁灭。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感激铃木了。
我打开邮件后的附件，这附件是一段实时传送的影像，影像的拍摄者似乎是鲍里斯的机甲外壳上自带的摄像头。
——————机械军团指挥官，x.鲍里斯上校机甲摄像头a——————
屏幕上遍布着雪花点。这或许是晃动的太剧烈了的缘故，也可能是无线链接受到了远处辐射的干扰。不过其实正常状况下也并非很清楚就是了。
只见士兵们一个个出现在摄像头中，当鲍里斯上校凝视一个人一段时间后，机甲上就自动显示出那个人的服役编号和部分信息。在环视一圈后鲍里斯面向前方，在他面前的是一扇完全打开的门。门的厚度几乎和战列舰的外壳相当，从颜色上可以看出使用了防辐射层和抗高温层以及其他无法叫出名字的新型材料，可能用德拉肯激光钻机一类的大型设备都无法在引爆电路激活之前钻穿它。但现在这扇门是完全敞开着的。
尽管之前铃木表示引爆电路仍然是完好且可以使用的，但事实上整个仓库都处于断电状态，可能引爆电路独立于内平台主体电路之外。鲍里斯命令士兵们查看一下携带式探照灯的情况，那是拥有四轮，接近一人高度的专业照明设备，在一千米的尺度上仍然能够保持亮度，直视的话甚至会让人失明。但鲍里斯在它的前面加装了凹透镜，这可以在使之光度减弱的同时照射到前方的全部物体。
原本一片漆黑的仓库亮了起来。屏幕的这边，我发出轻微的惊叹声。
水晶。极其大量的水晶。完全超过了预期数量。尽管没有很高的分辨率，也能看出那些是相当优质的水晶。当一名士兵将探照灯的光芒照向散放着的水晶时，屏幕被一片银白占据了。极端的白色与黑暗几乎无异，直到光圈缩小后我的视野才恢复正常，那是水晶的剖面折射出的光。
水晶中蕴含着超越想象的能量，我们至今也没理解水晶中蕴含如此大能量的机理。其内可利用的能量的庞大程度几乎与将其质量通过质能方程直接换算得到的相等，但又比同样可将自身质量完全转化为能量的反物质更加稳定，它不具有放射性，直接放置在空气中也不会有与空气中物质反应的危险，它甚至比惰性气体更加稳定，就连氦气都可以通过高能粒子轰击的方式使其失去电子成为a粒子，但无论我们怎么操作，最终也无法让水晶的结构失去电子，就连熔化它都难以做到，也许水晶里根本不含有电子，而是与现有的所有物质都不同的结构也说不定。
尽管我们无法理解它的本质，却可以利用它提供能源，于是这种易于找到的矿石成为了我们的主要能源。
我在屏幕那头粗略的目测了一番，那是联邦标准的大型货箱，每一个可以装进十吨高能水晶。但数目却无法数清，因为众多的箱子如同长城一般摞了很高，根本无法看到尽头在哪。但我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绝对达到了。
“舰长，请通知奥利斯将军。我们或许需要调集所有的scv来搬运这些水晶，同时希望他能腾出专门的大型运输舰来运输它们。在统计过后会给出正式的数据。”鲍里斯的声音适时响起，“这里似乎没有被虫族侵入过的痕迹，但时间长了可就不一定了。我将派出部队保卫运输线，希望他能尽量快的派人过来，这么多可能要运一整天。”
或许虫族也对外壁没辙吧，这是个好消息。这至少说明这里没有腐化者的存在，或腐化者的数量少到无法钻穿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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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I:废墟之中 第九幕 主巢/总攻 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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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高能瓦斯泄露的讯号。”一个技术员报告道，所有刚刚打开了面罩的士兵都赶快把面罩密闭。与水晶不同，瓦斯气矿不能算是一种安全的物质，初期采掘瓦斯的技术不够完善时，常常会发生置人于死地的爆炸事故，这些爆炸事故有时甚至可以摧毁利用新型材料构建的矿井。但那些平常气态井喷出的物质经液化分馏和一系列的处理后却能合成人类世界中几乎所有的工业产物。当今这个能源充足的时代任何人都不会拒绝这种全能选手，甚至理论上只要有足够的水晶和高能瓦斯，一台scv就可以建造出一个城市。虽然稍微有点夸张，但已经贴近事实了。
高能瓦斯这种物质在常温常压下呈气态，对人类具有较大的毒性，对于部分没有经过特殊进化的虫族也是危险的。但在较高的压强下它会液化，从而降低其危险性。身着机甲的士兵们手持瓦斯气罐，小心翼翼地穿过瓦斯形成的淡黄雾气，寻找着泄露的瓦斯气罐。
很快，堆放的瓦斯罐就被寻找到了，由于时间间隔较长，有些瓦斯罐出现了轻微泄露，不过不会影响剩下的部分，它们仍然保持着较高的纯度，可以随时使用。鲍里斯留下一些士兵，士兵们用携带着的粘合剂堵塞裂缝，以防止瓦斯进一步泄露。舰上的工程师们从scv中取出一些喷雾剂，这些喷雾剂喷出的化学物质可以与高能瓦斯的多数有毒组分结合并沉降，使得瓦斯可以被收集再利用。剩下的士兵则继续前进。
“啊，舰长，探测部队发现了大量战列舰使用的a级超合金板，它可能可以维修我们的克莱尔三号。从量上来说大概是足够的，不过质量就只能让技师来验证了。另外是六个战巡舰级水晶矩阵，虽然用在克莱尔三号上太小了，但拆解后配件都可以用来修理护卫舰。另外仓库里也储备了巨人反应堆的备用冷却剂，这样我们发射大和炮的充能速度很可能会快上好几倍。看来仅仅用scv是不够的了，我们应该使用专业的大型设备来运输它们。”鲍里斯满脸笑容的报告。
“......”不对劲。
当然，能够有很多物资是很高兴啦，这里的物资数量足足可以充实整支流亡舰队的仓库。
然而，在欣喜的同时，察觉到了不协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