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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西早楼
不知月华想起了什么,竟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娇媚的容颜仿佛带着露珠的花朵,看得谭志豪又是一阵心神荡漾,恨不能将佳人再次揽入怀中好生疼爱。
忽地想到了什么,谭志豪面色一凝,蹙着眉头对坐在床边的月华道:“月华,你们怎会突然找到这座山谷?”
这个问题确是严重,月华能找来,谁敢说随州城中的敌人找不来?
月华哪会不明白谭志豪担心的是什么,娇媚的望了他一眼,小手轻轻抓着他的大手道:“公子不用担心,随州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占据随州的叛军已于两日前撤回了武昌,若不是他们跑得快了半天,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什么?”谭志豪一双眼睛立时瞪得比铜铃还大还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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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九十三章 意外的胜利
随州这一场曲折惨烈至极点的血腥战事结束的却出人意料的突然,着实有些虎头蛇尾的味道。
如同古往今来大多数著名战例一样,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并不是战役的主角随州军与鄂王的北进军,而是由于相邻战场上的胜负所引起的连锁反应。
泌阳之战!
对于鄂王军而言,这本来是一场万无一失的大胜。
方天化乃是鄂王麾下有数的大将之一,所率领的更是鄂王压箱底的十五万精锐中的八万最精锐的步骑,而面对的对手却是群龙无首的十万朝廷派往随州的杂牌援军。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没有任何的悬念,鄂王军必胜。
战事的开端也似乎确实证明了这个观点。
两军第一场大战,愚蠢的朝廷援军竟然弃坚城泌阳不守,于城外旷野摆开战阵迎击,结过被方天化以一万铁骑踏破军阵,趁势掩杀,死伤无数后终于退返泌阳,死守不出。
此时,所有人皆已视泌阳之敌为瓮中之鳖,却浑然不知他们已然落入了镇国公谭天的骄兵之计。
骄兵必败!
就在方天化率大军围攻泌阳之时,谭天却亲率一万秘密从九边抽调而出的神武营轻骑,趁夜突袭襄阳,因为前线传来的大胜消息使得襄阳上下都失了戒备,龙在野与吴悠然带着一百四十七名圣宫高手,趁夜色翻入城中打开城门,襄阳城的两万守军,多还在睡梦之中,已然成为俘虏。
天下级的坚城襄阳,就这样被谭天轻轻松松几乎兵不血刃的攻了下来。
夺取襄阳之后,谭天只斩杀了率城响应鄂王起事的知府及几个统兵将领,凭借着镇国公的无上军威,收服襄阳的两万守军,彻底稳定下襄阳的局面。
正在围攻泌阳的方天化听闻襄阳忽失,自然大惊,立刻率兵回援,却在路上中了谭天的埋伏。
谭天以曾在关外令蒙古铁骑胆颤心寒的步车联合绞索阵大破方天化打头阵的精骑,随后率领一万神武精骑,出其不意自敌步卒阵势后方掩杀而上。
神武营号称天下第一强兵,曾经令蒙古铁骑都要见旗避走,其攻击力之强悍,岂是毫无防备更士气已衰的鄂王军所能抵挡。
一万铁骑一举冲垮了鄂王麾下最精锐的这支劲旅。
在襄阳守军与追敌而来的泌阳军的联合作战下,几乎全歼了这八万鄂王最精锐的大军。
是役,击杀敌统兵大将方天化及以下参佐将领十余人,斩杀敌首两万三千余人,俘虏超过五万降卒。
这一场大胜的意义,完全不同于谭志豪个人所创造的盘龙岭大捷。
盘龙岭大捷虽然同样杀敌无数,甚至神奇至令人难以置信,只能用奇迹形容,但也只是一场战术性的胜利,远远达不到改变天下大局的效果。
而这场襄阳大捷,却是一场真真正正的具有战略意义的大捷,完全扭转了自鄂王起事以来朝廷所面对的被动之势,一举化解了鄂王军咄咄逼人的攻势,取得了整个战场的主动权,说是有扭转乾坤之功,亦不为过。
失去襄阳,对于鄂王势力而言,远不是失去一座坚城那么简单。
襄阳自古以来就是战略要害地带,襄阳城更是天下少有的坚城之一,是鄂王势力扼守北方的门户堡垒,其战略价值就如随州之于朝廷。
襄阳在,鄂王军进可攻退可守,荆襄两地稳如泰山,后方稳固,自然可以放心经略南方,即使北伐失利,亦可南北并立,二分天下;襄阳失,朝廷大军随时可以从汉水顺流而下,直取两处鄂王军的根本之地,武昌与荆州,皆势如危卵。
鄂王军自起事以来的战略主动,因丢失了襄阳,而丧失殆尽。
鄂王失去的还远远不止这些有形的能够看到的东西……
攻占叛军重镇襄阳,尤其是一代战神镇国公谭天的死而复生,这消息令得天下轰然,百姓纷纷传颂,大陈气数未尽,才使镇国公可以死而复生。
那些本就忠于新君的人,自然是欢欣鼓舞,重拾信心,同时震慑了大多数墙头草式的人物,令他们不敢轻易投向鄂王,至于那些已经投靠鄂王的人,此时则心中开始打鼓,感觉未来的天空似乎已经隐现灰暗。
武昌城中,鄂王赵吉听闻襄阳易手后,独自一人关在屋中沉默了许久,方才仰天长叹了一声,喃喃道:“谭天未死……又出了一个妖怪一样的无敌侯……难道是天要亡我……不!本王才是真命天子!纵是谭天未死,纵使出现了一个能够以一敌万的无敌侯,也不能阻挡本王问鼎天下!”
襄阳大败,虽然意义非凡,但对于鄂王而言,还远未到失败的地步,赵吉也当真了得,立刻重振精神,全力筹谋,意图重整旗鼓,收拾残局。
襄阳已失,朝廷大军随时有可能截断占据随州的北进军的退路,而北进军在随州城的困境使得守住随州成为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赵吉当机立断,急命张朝祥放弃随州,立刻率军撤返荆州驻防。
又在武昌及荆州大规模征兵,短短十余日,征集了十五万大军,集合武昌、荆州两地的守军,以及五万多北进军残部,正面守备兵力重又达到了三十万之多。
同时严令两路南征军加快征讨步伐,务求在最短的时日内征服整个南方,好腾出手来与谭天所辖的朝廷平叛大军决战。
除了本方的部署,鄂王还使出了驱狼吞虎之策,派出心腹魏兴带着大宗礼物秘访草原,欲说服蒙巴克大汗出兵南侵,只要在沙井按兵不动的蒙古铁骑动了,就能最大限度的转移朝廷的注意力,毕竟比起遥远的南方战场,京城中的小皇帝与那群怕死势利的王公大臣更加畏惧近在咫尺的蒙古铁骑。
最妙的结果是朝中惊惧,将谭天调回京城自保,如此一来便大事定矣。
中策是虽然没有把心腹大患谭天调走,但由于要防备蒙人,谭天将得不到足够的兵员、粮草与军械的补充,任凭他是战神转生,也要巧妇难为,那么鄂王军只需稳守一段时日,待得两路大军平定南方,便可全力对付面前这个心腹大敌。
纵使小皇帝英明睿智,识破了他的计谋,也对鄂王无损,因为南侵的蒙古铁骑,足以彻底拖住三十五万边军与二十万禁军不敢南下,而鄂王最畏惧的正是大陈这五十五万最精锐的部队,只要这些精锐不能南下,他仍有把握同谭天战成平手,与京城的侄儿一南一北,二分天下。
“你这丫头真不听话,前线这么危险,还要跑过来!”
原来随州已经重新夺回来了,随州军也已经与随州的守军取得联系,谭志豪终于放下心来,貌似不满的拧了月华完美的玉鼻一下,口气中却满是宠溺的味道。
月华闻言,面色一黯,小手轻轻的抚着谭志豪胸前透出血迹的伤巾,又怜又痛道:“公子才是真的危险……”
谭志豪可不愿心爱的宝贝再伤心,又摆出方才那个英雄无敌的姿势,撇着大嘴道:“你家公子我可是以一敌万的万人敌,丫头怎样?有没有感觉更加崇拜公子我了?”
此话一出,月华面上登时显出一个似哭又笑的古怪到极点的神情。
“你这丫头,这是什么表情?”谭志豪蹙着眉头故作威胁道。
月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且还愈演愈烈,越笑越是离谱,最后竟抱着肚皮笑瘫在了谭志豪的怀中。
谭志豪愣了,方才他的话很好笑吗?为何月华这个臭丫头笑得这么夸张?
好不容易等月华喘过气来,就这么瘫在谭志豪的怀里,边笑着边断断续续道:“公子……月华真的……真的好崇拜你……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名将……哈哈……笑死我了……”
看了月华这模样,便是傻子也知道出了问题,谭志豪哪肯甘休,逼着月华老实交待,甚至不惜“大刑伺候”。
月华抱着肚皮倒在谭志豪的怀里起不来,小嘴里连连告饶。
好不容易听清了前后的原委,谭志豪的脸彻底绿了。
同样是打了大胜仗,老爹被世人誉为无敌战神,而他谭志豪却成了旷古绝今天下第一大牛皮将军!
老天爷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咯吱咯吱……
这是谭志豪几乎咬断后槽牙的声音……
哼……哎哟……
这是月华笑到肚子奇痛无比后痛苦又快乐的呻吟……
“公子,还生气呢?”
帐帘一挑,月华挂着一脸灿烂的有若帐外朝阳一般耀眼的笑容行了进来。
盘腿坐在床上的谭志豪横了月华一眼,强作平和道:“公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旁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于我何干?”
虽然话音里面还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不过比起昨日死了亲爹一般的郁闷模样,确是有了天壤之别。
月华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撇着小嘴道:“公子果然是大丈夫真豪杰,月华佩服……嘻嘻……”结果话说到一半就没能忍住,失声笑了出来。
“公子……”
东南西北四个丫环随在月华的身后行入帐中,聚在谭志豪的床边,四双清澈秀丽的眸子里,尽是关心。
这四个丫头自从成了谭志豪的贴身丫环后,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对谭志豪可是巴结关心得很,一大群丫环里面,只有她们四个很少跟着欣欣一块起哄蹂躏他,也因此谭志豪对四个乖巧可人有贴心的丫环甚是喜爱,望着四张清秀亮丽的小脸,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你们四个丫头这几个月过得可好?”
四婢一头道:“月华小姐待婢子们可好了。”
“哼!”月华一耸挺立玉鼻,得意的扬了扬头。
谭志豪好气又好笑的在她的娇臀之上轻击一掌,目光中却无丝毫戏谑,带着一丝惆怅,喃喃道:“我的将军生涯终于可以结束了……”
望着前方残破的随州城墙,所有经历过那十余日血站的随州军将士尽都双目通红……
回来了!我们又回来了!
军人最重实力,随州军以不到三万人马打得鄂王北进军十五万大军狼狈不堪,虽然没胜,却也未败,这就是用鲜血书写的真正的实力。
这些英雄勇士的回归,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
当然,受到瞩目最多的,还是骑在黑风背上,仍然很是虚弱的谭志豪谭大将军。
“干他娘的!老子看到仙女儿了……”
“咦?快看快看……那匹大黑马上的那个就是那位名动天下的牛皮将军……”
“在哪里在哪里?”
“哎呀!笨死你!就是那几位仙女簇拥的那个蓝袍男子!”
“挺俊俏个小伙子,看上去既不疯也不傻,怎会吹出这等荒诞离奇的牛皮?”
“还是镇国公的儿子,真给他老子丢人!俺要是镇国公,非把这丢脸的儿子腿打折了不可……”
谭志豪面上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每日苦修酒神心法,他的功力已然恢复了四成以上,不管他愿听不愿听,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偏偏要往他的耳朵里面跑,弄得他一肚子火气闷在心里,面上还要故作出一片平静的模样。
更加令他郁闷的是月华这个臭丫头,虽然小脸上的神情一副圣洁的模样,可是闪烁着古怪笑意的一双星眸,却泄露了她快要笑破肚皮的真相。
一个穿戴一身亮银盔甲相貌威武的中年将军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迎了上来,恭敬抱拳道:“末将陈连升,参见少公爷。”
谭志豪并不认得此人,却也掬着面子抱拳还礼道:“陈将军莫要客气。”
此时陪在谭志豪身边的汪德昌朗笑一声道:“一别经年,陈将军仍是那般威武。”
陈连升豪放的呵呵笑道:“好你个汪小白脸,随州这一仗打得好啊!没给咱边军出来的爷们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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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九十四章 封侯
小白脸?谭志豪兴趣盎然的望了汪德昌一眼,这个绰号可是颇不寻常。
汪德昌苦笑一下,照着陈连升宽厚的肩膀上就是一拳,淬骂道:“你个陈大棒子,当着小公爷的面,也没个正经。”
有意思,能让一向正正经经的汪大哥露出这么粗放的一面,这个陈大棒子实在是有意思。
谭志豪哈哈笑道:“汪大哥此言差矣,一看陈老哥就不是外人,说这些话多生分。陈老哥,咱们兄弟头次见面,旁的话不说了,你与汪大哥是兄弟,我与汪大哥也是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也就别满嘴的少公爷末将的客套了。”
这陈连升确是个豪爽汉子,闻言双目一亮,连连点头道:“好汉子,不愧是谭公爷家的将门虎子,你这兄弟我老陈认了。”
又聊了几句,陈连升忽的哎哟一声拍了拍脑袋道:“光顾了聊天叙旧,可把正事忘了个精光,给二位贤弟颁旨的马钦差还在城里等着呢,赶紧回去吧。”
圣旨?
谭志豪倒是听说过,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接一回圣旨,不禁起了好奇,在一群人簇拥之下,入了随州城。
入了城,陈连升连连感叹道:“你们这一仗可真够狠的,随州算是全毁了,弄得咱们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叫一个惨,难怪张朝祥那叛贼跑得比兔子还快,终于将这座烂城丢给了别人,指不定这厮心中怎么高兴哩?”
八万大军自入了随州以后,每日忙着修整城墙,开掘水井,自然没空盖房造屋,便如撤走的鄂王军一般,在城中扎了营。
马钦差是个瘦高白净的中年太监,早得了通报,晓得面对的那是当今圣上眼中最红的红人,可不敢如对一般臣公那样牛气冲天,早早的便在营门处候着,眼见一众人等行近下马,已然迎了上去,恭敬道:“不知哪位是谭少公爷?”
谭志豪哪里晓得那么多规矩,走到近前道:“我是谭志豪,你就是钦差?圣旨呢?拿来我看看是个啥样子?”
“呃?”
所有人皆傻了眼,尤其是马公公,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久久不能合拢。
他颁下圣旨无数,何曾碰到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主儿?这哪是接圣旨,简直就象是如厕时找人要草纸一般?
汪德昌反应最快,赶忙陪着小心道:“少公爷出身草莽,对于官场上的规矩懂得不多,这位公公千万莫怪。”
马太监一怔,立时醒过神来,打个哈哈道:“这位将军多虑了,咱家出宫时,万岁爷便已叮嘱过了,说少公爷乃是率直之人,那些繁琐的规矩,不用计较太多。”说着话双手将圣旨捧过头顶,尖着嗓子道:“谭志豪、汪德昌接旨!”
瞬时间,营门内外哗啦啦跪下了一片。
谭志豪纳闷的左右看看,显然不明白明明这太监说让接旨,怎么这帮人怎么全跪下了?当下也没多想,抬手就将圣旨拿了过来。
这一下不要紧,所有人都被谭志豪大逆不道的举动吓傻了,几乎所有的眼珠子皆瞪到了眼眶所能忍受的极限。
“我的娘,见过胆大不怕死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大不怕死的……”这大概是在场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你……谭……”马太监有如中风了一般颤抖着手指指着谭志豪,脸上的神情精彩复杂到了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谭志豪可不管那么多,头一回见着圣旨,新鲜!自顾自的打开来,从头看到尾,忽的噗哧一笑道:“汪大哥,咱们哥儿俩升官了,我被封了个无敌侯,也不知道干什么使的,你升了从二品的威武将军。”
汪德昌的面上快要挤出苦水来了,心中暗道:“我的小祖宗,现在别说升官了,你能不能保住脑袋都是一个问题。”
谭志豪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闯了大祸,回头终于看到已然脸色铁青的马公公,纳闷道:“钦差老爷这是啥表情?”
马太监面上猛地一僵,倾尽全力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既然少公……呃……侯爷已经接过旨了,咱家这便回京赴命去了。”
谭志豪虽然有些纳闷,心中却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如此钦差老爷慢走,咱们就不送了。”
不送……
所有人再次满头暴汗,这位新任的无敌侯真傻还是装傻,便是家里来个稍微亲近尊贵一点的客人,也要送到门外,他倒真没把钦差当外人!
汪德昌与陈连升自然不是谭志豪,慌忙站起身来道:“公公慢走……”说着话,汪德昌还暗地里拉扯了谭志豪一把。
想来马公公是受够了刺激,摆手道:“各位将军留步,咱家自便就是。”说罢带着一众御前侍卫,纵马而去。
“兄弟,你可闯大祸了。”汪德昌苦笑着对谭志豪道。
月华与四婢也走上前来,月华还罢了,出身江湖的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若皇帝老儿真的降罪,大不了隐迹江湖,一样的逍遥自在。
四婢却不一样,出自镇国公府的她们怎会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四张小脸上惨白一片,尽是紧张的颜色。
听罢众人的讲解,谭志豪终于明白自己方才犯了多大的一个傻,用陈连升的话讲,这叫逆天之罪,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谭志豪却不以为然的撇嘴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大家放心吧,皇帝老大决不会怪罪我的。”
皇帝老大……
陈连升等人看向谭志豪的目光与当初初听此言的汪德昌一般无二,像极了在看怪物。
果然没出谭志豪的所料,崇武帝赵麟确实没有怪罪谭志豪,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在听了马太监一番谭疯子接旨记的描述之后,被逗得哈哈大笑,口中连道“妙人”,可把存心暗整谭志豪的马太监吓得不轻。
赵麟好不容易收住笑后,蹙眉想了想,忽的喃喃道:“这小子无法无天惯了,若是约束多了,只怕也要跟亦心那个混蛋似的跑路……”脸色微微一变间,猛地作下决定:“也罢!朕便为你开一个特例吧!”
赵麟当即拟了一个旨意,从今以后镇国公与无敌侯父子接旨时免摆香案,不必跪迎,此旨一出,朝野轰然。
镇国公一门,一公一侯,圣眷之隆,一时无两。
随州。
错事已经犯下了,后悔也晚了,何况谭志豪根本就没当是什么大事,打着养伤的幌子,或是窝在营帐之中,与月华亲亲我我,或是领着几个小姐丫鬟与一众亲卫,溜入山中游玩,随州附近的美景尽收眼底,小日子过得滋润到极点,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陈连升与汪德昌拿这位无敌侯兼名义上的讨逆大将军没一点办法,也只能听之任之。
谭志豪优哉游哉,他们俩却辛苦之极,汪德昌重新接手随州防务,补充兵员,修缮城墙,无数军务,忙得这二位恨不能自己练成分身术才好。
鄂王军撤走的匆忙,来不及破坏城墙,在鄂王军修缮过后的基础上,八万多大军全力以赴,只用了十三日,便将城墙基本修缮完毕。
这一日,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汪德昌麾下的随州军补充了两万新军之后,军容异常鼎盛,两千轻骑列队在城门之外。
“汪大哥,随州就交给你了。”谭志豪高踞黑风背上,内功尽复的他显得异样的风采奕奕。
汪德昌点点道:“贤弟放心,大哥现在可长了记性,打不过就跑,决不会让叛军舒舒服服的得到随州。”说罢又目带关心道:“贤弟也要保重,到了襄阳与谭公爷说一说钦差的事,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谭志豪知道汪德昌是关心他,当即老老实实的道:“小弟知道了,多谢大哥关心。”
陈连升在一旁接口道:“凭谭公爷与少公爷的功绩与忠心,当今的万岁定不会怪罪,小白脸你管好自己才是第一要务,可别忽然挂了,我老陈可等着与你再次痛饮一番。”
汪德昌摇头苦笑道:“滚你个乌鸦嘴!”
都是铁血男儿,没有女儿般别离时的泪眼朦胧,几句嬉笑怒骂,却将彼此的深厚交情融于其中,最后在几记老拳的送礼之下,谭志豪与陈连升率领着六万大军,撤回襄阳。
有随州军上下七千多张嘴的证明,在这六万大军中,谭志豪终于扔脱了牛皮将军的帽子,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异样的敬畏,令得他在这一段行军路,变得自在了许多。
大军开到襄阳城,一众飞骑踏尘而来,隔着老远便听到吴悠然那无敌大嗓门喊出的大哥二字。
谭志豪大喜,转头冲月华挥了挥手,反手一拍黑风的屁股大叫道:“黑风跑起来!”
黑风哧溜溜一声长嘶,力与美完美结合在一起的雄壮马躯陡然拔起,一道旋风一般向前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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