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西早楼
冲到近前,三条矫捷的身影陡然腾空而起,紧紧拥在一起。
“大哥你可真够威风的,旷古绝今天下第一大……将军,小弟佩服至五体投地!”吴悠然激动稍过,便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道。
又被提起了心中的痛脚,谭志豪没好气的照着吴悠然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你小子皮痒便直说,大哥不介意帮你好好整治整治。”
龙在野冰冷的眸子里有一丝笑意在闪动,轻轻叫了一声:“大哥。”
谭志豪也没有厚此薄彼,重重的在龙在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兄弟!”
吴悠然拽了拽谭志豪的袖子道:“老爷子亲在襄阳东门迎接呢,大哥快赶几步。”
谭志豪大讶,老爹在搞什么鬼,这世上哪有老子出门接儿子的道理,当即将兄弟重逢后满肚子的话咽入腹中,急匆匆召来月华与陈连升,众人飞骑赶向襄阳。
襄阳城东门,谭天摆开的迎接阵势相当隆盛,两千盔明甲亮的步卒排成二龙出水阵势,阵势中央,一杆谭字帅旗,迎着狂风,猎猎飘扬,帅旗之下,镇国公谭天一身素甲,有若一座山岳,矗立在大地之上,望着远方黑压压一线大军的影子,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使得原本威严无匹的气势,柔和了许多。
一阵雷鸣般的蹄声卷起漫天尘影,天马黑风一马当先,谭志豪远在迎接的军阵之外便跳下马来,身后众人自是有样学样,一行快步行入阵中,径直来到谭天的身前。
当着如此多的外人,谭志豪自然不能不给老爹面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朗声道:“孩儿谭志豪,给父亲见礼。”随着他这一跪,后面月华与龙、吴等人立刻跪下了一片。
谭天轻轻扬手道:“大家都起来吧。”说罢走到谭志豪的近前,和声道:“好小子,干得不错。”
谭志豪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父亲夸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禁也是老脸微红。
“走,随为父的迎接远征而还的大军。”
一众人等重新翻身上马,簇拥在谭天的身后,迎向了越行越近的大军。
谭天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很不简单,机敏、变达,甚至可以说很是狡诈,幸好这小子还有一份赤子之心,不然做起坏事来,绝对是个危害无穷的大奸巨恶。
即使如此,派谭志豪去随州时,谭天也没敢对这个于军略兵法一窍不通的儿子抱什么希望,毕竟敌我双方的实力摆在那里,即使换了他自己去守随州,面对张朝祥三路并进,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打仗不是儿戏,战争的胜利靠的是绝对的实力与一点点运气,再聪明的兵法外行,也不可能创造战场奇迹。
尤其在得知了张朝祥昼夜狂攻不休的战报之后,依照谭天的估计,坚守随州一个月,已然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他在发动这场泌阳之战时,特意留出了一万人马,潜藏于随州北部山区,就是随时准备接应随州败兵,以及阻截叛军北进军的来援。
然而随州之战的结果却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奇迹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儿子创造了出来。
神话一般的盘龙岭大捷,城头之上喝退万军的不世之威,在生死存亡的时刻灵活机变的放弃随州一举化被动为主动,以及那个令人叫绝的骚扰战术。
每一次壮举,都令他这个做爹的开心不已。
叛军十五万大军折损大半,剩余的五万余大军只能困守随州,别说支援泌阳之战,连自保都难,继续发展下去,不用自己派出的八万大军,光是随州军的七千多人马,也足以将之拖垮。
现在的谭天看自己的长子顺眼极了,若硬要从他身上挑出一点毛病,怕就是那一身仿佛已经深入骨髓的懒散气息,怎么看都与铁血军人格格不入。
是的,谭志豪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
军之魂!
而作为一个对儿子期望甚殷,希望儿子未来能够青出于蓝的父亲,谭天要帮自己儿子找到军魂!
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九十五章 填鸭
今天8。15,小日本投降的日子,小泉赶这日子拜鬼,心思如何便不用老楼废话了,这里只说一句,将来跟小日本干起来,老楼有钱出钱有人出人,干他丫的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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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子成龙,乃是人之常情,即使如谭天这等盖世英雄,亦是不能例外,迎接归来的大军,正是他这个父亲为儿子上的第一堂统帅实践课。
军心可用!
当年横扫关外的草原战神忽可兰,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曾经如此评价过自己有生以来最强大的敌人谭天。
“谭天拥有一种可怕的能力,或者更准确地说,这是一种魅力,一种能将任何一支训练驰惫的弱旅,在短时间内变化为作战勇猛的劲旅的魅力,这也正是谭天作为当世第一兵法大家最令人恐惧的一点。”
“气可鼓,不可泄,为帅者,鼓舞全军士气,乃是基本必备素质之一。”策马前驰时,谭天徐徐言道。
谭志豪先是纳闷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随即便猜到了父亲心中的打算,脸上登时一苦,自由自在惯了的他,实在是不愿意挑那副重如泰山的担子,嘴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闷声应了一下。
旷野之间,六万大军分成三十个方阵,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鸦雀无声的军阵,望着谭天的数万双眼眸中,尽都充满了崇敬的光芒。
谭天接过亲兵递上来的帅旗,缓缓策骑而上,猛地将帅旗举向空中,喉咙之中爆发出一声震天大喝:“神武扬威!”
“神武扬威……神武扬威……神武扬威……”
一阵阵仿佛能够撕裂天空大地的呐喊,响彻天宇,所有人的目光,都多了一股狂热,即使阴冷如龙在野,亦不例外。
月华一双星眸中尽是崇拜的光芒,梦幻一般的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谭志豪咬了咬下唇,胸中那股热血沸腾的冲动感觉令他有些彷徨,他有些明白父亲的打算,心中对于父亲的期望,却有一丝抵触,因为他并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英雄。
这样的英雄……
太累了!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谭志豪强自压下胸中那股沸腾的热血,探出一只大手在月华的眼前晃了晃,一脸痞气道:“丫头醒醒,公子我可吃醋了!”
月华一怔醒过神来,小脸一红,嗔怪的瞪了谭志豪一眼,低声娇嗔道:“公子胡说什么,人家……人家就是觉得伯父……”
“就是觉得我爹比我强是不是?”谭志豪继续一脸醋意的调笑道。
月华哑然片刻,才噗哧一笑道:“我的好公子也是英雄,只不过……只不过与伯父这样的英雄不一样罢了。”
谭志豪本是转移注意力的调笑,听月华这么一说倒是来了精神,凑过头去悄悄问道:“咦?我也能算英雄?丫头好好说说,公子我是什么样的英雄?”
月华小脸一红,玉首微垂的声如蚊讷道:“这里这么多人,回去了月华再告诉公子可好?”
谭志豪心神一荡,一脸别有意味的笑意,大头连点道:“咱们说定了,回营了月华可一定要好好跟公子说说,嘿嘿……”
这个时候谭天回过头来,巧到不能再巧的正好看到儿子脸上只能用淫荡二字形容的笑意,若不是他城府修养够深,当场就要把鼻子气歪。
不过在愤怒之外,他心底中对于这个从不按规矩行事的儿子,还有一丝隐约的佩服,任何人处身在如此威武肃穆的环境中,心神与情绪都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如此猥琐笑容的,这小子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回城的路上,谭天始终眉头微蹙,苦思着怎样才能将这个令他挠头的儿子调教成一名合格的军中统帅。
一入襄阳城,谭志豪立刻打着哈欠道:“爹,孩儿还有些内伤未愈,就不陪您了。”
当着许多的外人谭天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道:“晚上来见为父。”
“哦!”谭志豪随意的应了一声,欢快的招呼着月华与龙在野、吴悠然两兄弟,率领二百余通天圣宫属下高手,抹油开遛了,这时候哪有半点内伤未愈的症状。
谭天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有生以来首次在心中生出一丝对自己不自信的想法:“我真能将这个赖皮小子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统帅吗?”
“公爷。”陈连升将谭志豪接圣旨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将心中的担心道了出来:“看那个马太监的样子,到万岁爷那里定然没有好话,公爷还需为少公爷想想办法才好。”
谭天听罢,面上神情岿然不动,不疾不徐道:“当今万岁虽然年纪甚轻,却是一位有为明君,断不会因为正儿的不懂规矩降罪,连升倒不比为正儿担心。”
直到众将尽退,谭天独自一人坐在帅府书房中时,脸上才显出一丝忧色,眉头微蹙着默然许久后喃喃道:“谭氏一门,一公一侯,位极人臣……位极人臣……”
谭志豪可没有自己父亲那么多烦恼,三兄弟久别重逢,自然是分外开心,回到自己的临时府邸,摆上一桌的酒菜,边吃边聊,热热闹闹的直至天黑方才尽兴而散。
打着饱嗝的谭志豪早忘了父亲白天的交待,旁若无人的牵着月华的小手回到自己的卧房,认真探讨有关“英雄”的话题,直到月上中天,月华才荆钗微乱,小脸羞红的行了出来。
如此一来,打算给儿子讲授兵法的谭天自然是等了一个空,一直等到深夜,也没见到儿子的影子,气得镇国公面色铁青,暗自咬牙不已。
第二日一大早,谭志豪就被两名谭天的亲卫押到了帅府,面对着面沉似水的父亲,这小子没一点失约后的羞愧,反而一番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想厮混过去。
看着这样的儿子,谭天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长叹一声道:“正儿你可是不愿意学习兵法?”
谭志豪表现得如此明显,谭天又岂会不明白。
谭志豪的性格就像顺毛驴,若是谭天对着他大发雷霆,他倒一无所惧,大不了对着吼就是了,可是此时父亲眼眸中却带着一抹深深的失落……
一向都是有如山岳一般不可动摇的父亲,却因为自己而目露失落,这个发现令生性至孝的谭志豪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巨大愧疚,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承认的话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默然片刻,他才缓缓摇摇头道:“爹您别瞎想,孩儿怎会不想学兵法?”
谭天又追问了一句:“正儿真的愿意随爹学习兵法军略?”
虽然父亲的面上神情丝毫未变,谭志豪却清晰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振奋与希望,即使心里再不情愿,谭志豪依然认命的点了点头,即使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他也无法令对自己寄望甚殷的父亲失望。
谭天没有立刻说话,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谭志豪的肩膀一下,方才低声道:“好儿子。”
简单的三个字,却令谭志豪原本满腔的不情愿,瞬间消散一空,低落的情绪为之一振,主动道:“爹,孩儿该先学什么?”
谭天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微笑,点点头道:“练兵乃是身为一名统帅最基本的素质之一,正儿可至西大营,先随陈连升陈将军学习如何训练一支铁军。”
谭志豪干脆的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谭天忽然笑了,幸好周边无人,不然看到这个笑容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永远堂正威武的镇国公,竟然也会发出这等狡诈的笑容。
“儿子,你还嫩得很……”
不知道谭志豪若是听到父亲口中喃喃而出的这句话,脸上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陈连升早便得了谭天的帅令,见到谭志豪来也没废话,拉着他便入了军营,一边在军营各处兜逛,一边讲授道:“功必赏;过必罚;令必行;禁必止,此为练军之总则,古今任何兵书战策论到治军练卒之处,皆不脱这十二字要义。”
谭志豪边听边点头,心中暗道:“陈老哥外貌粗豪,肚子里面倒是有些真东西,先时真的小看他了。”
前方传来一片气势迫人的呐喊之声,陈连升指着站成一座方阵,整齐划一的舞刀弄枪的士卒们道:“若建强军,首重选兵,老幼残弱者不留,心衰胆怯者不留,兵贵精而不贵众……”
谭志豪一边听着一边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不是废话?”
陈连升望见谭志豪的神情轻轻一笑道:“贤弟可是以为为兄在说废话?”
谭志豪一怔,哪肯承认,连道老哥说笑。
陈连升也不拆穿,又道:“古时用兵,动辄便是百八十万,却是老幼病弱滥竽充数,攻不利守不坚,徒自虚耗财努粮草无数,其弊多矣,为兄的便不多述。谭公爷所练之神武营,号曰天下第一精兵,区区两万人马,却能每每以少胜多,历经大小数十战,战无不胜,往往于关键时刻,一剑封喉,此为精兵之妙处所在,贤弟可懂了。”
谭志豪已经有些晕了……
整整一天下来,从最基本的选士、军牌,到比较复杂的旗语号令,再到变化多端的各种军阵,谭志豪感觉自己像在填鸭。
当然,他是那只倒霉的被填的鸭子……
谭志豪虽然事先就已经知道兵法这玩意很复杂很麻烦也很深奥,却怎么也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学问门道,只是头一天的学习,已然听得他头晕脑胀,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府邸,平时一向好吃的谭志豪生平首次失去了吃饭的胃口,弄得他的贴身四婢以为他病了。
“月华呢?”谭志豪对着一桌子菜愣了半天神才想起来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押走,这一天下来没见到月华的人影。
小东看出谭志豪的心情不佳,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禀公子,月华小姐去了泌阳。”
“什么?”谭志豪面色一变,一定是出事了,不然月华这丫头是断断不会不与他打招呼就走的,焦急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下面是废话,不想看的兄弟别看:
纪念8.15日本投降纪念日
若干年前的这一日,曾经嚣张无比的那个岛国所谓的天皇陛下,低下了他那个丑陋的头颅。
对于每一个中国人而言,这一天是胜利的日子,但是同时,也是一个耻辱的日子。
因为令日本人低下头颅的,是美国人,是苏联人,甚至是那些创造了十多万军队被三万日军俘虏的愚蠢记录的英国人……
却不是我们中国人!
如果说二战期间,受苦受难最重者只有两族,一为犹太,一为中国,犹太人被屠杀600余万众,中国被屠戮的人数却是这个数字的数倍之多。
耻辱啊!
泱泱大国,却被远比自己小得多的对手揍了一个荤八素,险些便要死于非命,再无翻身之机,除了耻辱,我们不应该思考些什么吗?
优胜劣汰,这是千古不易的自然法则。
弱小者,注定了要受到欺凌侮辱,君不见美霸世界横行,任意妄为;君不见巴勒斯坦与黎巴嫩被以色列揪着脖子猛捶狠揍,声声哀号却无人主持公道。
中国几千年来奉行的儒家仁恕之道,在这个时代来看,明显已经落伍了,现在的世界上,讲究的就是实力与实际。
一句话,只有够强,才有资格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只有超强,才能夺取属于别人的利益。
东海之争,南海之争,说白了都是利益之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了最后,还是不脱实力二字,要靠拳头来说话。
当然了,匹夫之勇不足恃,没有头脑,再强大的实力也不过沦为他人的打手,计谋与策略在任何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
老楼就是一个草根百姓,没啥真知灼见,更与高瞻远瞩搭不上一点边界,姑且妄言一番,邓大人的韬光养晦到了目前的第四代领导人,终于结出了一颗颗硕果,近两年来一改往日的谦和与退让,中国在世界上的声音,越见响亮。
中国利益!
这四个字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国家领导人的口中明确的说出来,却已经出现在了那看不见刀光剑影的外交战场上。
中国真正的对手是美国,是俄罗斯,是有可能走向统一的欧洲,甚至是未来富强后的印度……
却绝不是日本!
这不是老楼狂妄,曾经的弱者现在已经强大了起来,现在的中国,已经成为了日本必须要仰视的强大存在。
日本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是在世界这块大棋盘上,充其量不过是一枚份量很重的棋子,棋子的份量再重,也不过就是棋子罢了,作为当今世界四个半棋手(印度算半个)中当仁不让的一个棋手,中国绝不该将日本视为对手。
小泉赶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拜鬼,老楼心中没有愤慨,有的只是一丝嘲弄。
拜吧……做秀吧……
当时机成熟的那一刻,就是咱们新帐老账一块算清的时候!
到那时,中日两国之间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会算他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8.15,这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因为它所代表的胜利,也因为它所代表的耻辱……
兄弟们,让我们记住这一天,或许若干年后的这天,就是算账的时刻!
老楼乱写于2006.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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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九十六章 学兵
小东为难的答道:“月华小姐走得匆忙,并未交待什么,只说要婢子告诉公子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回到襄阳。”
“龙在野与吴悠然他们俩个呢?”心爱的佳人走了,谭志豪又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兄弟。
小东玉首微垂,小声道:“龙少爷与吴少爷被老爷派出去执行破袭与暗杀的任务了。”
谭志豪懊恼的搔了搔头,如此一来岂不是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了?
烦!
就在谭志豪郁闷的想要闷头睡大觉的时候,早上将正在床上练功的他“请”走的那两个亲卫家将又来了。
“少公爷,公爷有请。”
“不是吧!晚上还有?真的是填鸭呀?”谭志豪郁闷无比,但是一想到早上时父亲失落的眼神,终于没说什么,咬着牙随着两名亲卫去见自己老爹。
“兵之有法,如医之有方,必读习而后得。敏智之人,得其法而推之,师其意不泥其迹,乃能百战百胜,成为一代名将。盖未有不习一法,不识……”
“爹!您就别拽书袋了,有这工夫还不如象当日在京城那几天一般,给孩儿讲讲古时候那些名将打仗的故事。”谭志豪听了陈连升甩了一天的书袋,听得他头晕脑胀,忙不迭打断道。
儿子小时候没给他讲过故事,反倒长大了才讲……
谭天心中若有所感,也不着恼,哑然一笑道:“若论我神州兵家之鼻祖,惟孙子兵法莫属,短短五千言,却道尽兵家妙谛,后世兵法,莫能出其所论,今日为父便给正儿讲讲兵圣孙武助吴伐楚的典故。”
别说,堂堂镇国公给儿子讲故事,还真有几分说书先生的风采,直把谭志豪听得眉飞色舞,连连喊好。
“合着这小子真以为自己在听书。”谭天心中是好气又好笑,道罢典故,便开始出题一考:“正儿答为父一题,楚强而越弱,吴国已然大败强楚之后,孙武却为何劝谏吴王不可攻越?”
“嗄?”正听故事听得过瘾的谭志豪一下傻了眼,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啊?连强楚都快被灭了,孙武又为何不让吴王趁势灭越呢?”
谭天没好气的给了这滑头小子一巴掌,微恼道:“少装傻!为父的在问你呢?”
谭志豪嘿嘿笑着,一边搔着后脑勺一边道:“爹,越为楚之附属,趁吴伐楚时,背后击吴,害得吴国错失了灭楚的最佳时机,换了孩儿是吴王,一样要狠狠教训这个该死的越国,让它知道知道厉害。”
谭天徐徐道:“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这句话正儿可听得明白?”
谭志豪点头道:“这话的意思是说,帝王不能因为发怒而枉自兴兵,大将不可因愠恼而盲目出战,孩儿答得可对。”
谭天不至可否的又道:“为父再为正儿讲两个三国时的典故为例。”
谭志豪赶忙点首,这小子听故事听上瘾来了,若是学习兵法都是如此,他可就甘之如饴了。
“三国时,张绣据南阳,联荆州刘表以拒曹操。建安二年,曹操征南阳,张绣降。曹操纳张绣婶娘,张绣恨之。曹操闻其不悦,密谋杀之。谋泄,张绣降而复叛,纳谋士贾诩之谋掩袭曹操,长子曹昂、侄儿曹安与心爱大将典韦战死,曹操仅以身免。若正儿是那曹操,会当如何?”
谭志豪想也没想便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孩儿若是曹操,定会尽起全军,再攻南阳,不将张绣这反复之徒五马分尸,如何解恨?”
谭天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口中道:“蠢才,刚才教你的主不可以怒而兴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忘记了?”
谭志豪一咧嘴,心中暗道:“怎么爹跟师父一个德行?”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道:“那爹说说,曹操又是如何做的?”
谭天道:“建安四年,张绣又降,曹操欣然而纳,待之以上宾,自己的亲信大将才封一千户侯,却封了张绣两千户侯,一时间天下英雄尽知曹操的胸怀,莫不来投。”
谭志豪的脸色有些古怪道:“杀子侄爱将之仇就不报了?”
谭天道:“此正为曹操真正高明之所在,其时曹操北方尚有一个实力远强于他的诸侯袁绍,张绣来投曹操之时,正是曹袁即将兵戎相见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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