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爆炒小黄瓜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了聂朗拽开了他的裤带。
又又隔了好半晌,聂清树说:“真的辛苦哥哥了,里面我来……罢。”
“罢”字未落,他喜大普奔地看见聂朗脱下了他的……谁知脱到一半,聂朗的手忽然顿住了,紧接着在聂清树飞快暗下来的目光里,将巾帕递给了他:“你来。”
聂清树:“……”
聂朗:“?”
聂清树低下眼睫,掩住瞬间阴郁下来的目光,顺从地接过了巾帕。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他胸中的杀意几乎要翻滚得溢出。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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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聂朗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神色冷淡地盯着他擦。
只见聂清树用那一只完好的手,颇为艰难地避开伤口,拉下裤缘,然后微蹙着眉伸了进去……哦,因为那巾帕是冷的,冰冷的。
聂朗看着看着,略觉快意。
然而很快,这股“快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为了诡异。
气氛实在是太……旖旎。
刚才聂朗胡乱一气擦的时候,没这种感觉,等他放下手专注盯着聂清树的看之时,这种感觉就悄然浮了上来。
……聂清树确实被他揍得很惨。
聂朗神思不属地想,半边身体几乎全是青紫的痕迹,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有的甚至外翻出血肉,但却很……美。
是的,美。
聂朗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把这个字用在聂清树的身上。
但真的……太勾人了。
聂清树身材瘦削而挺拔,尤其是肩胛与腰背,显得十分的笔直而流畅,这样的身形配上青紫泛红的伤痕,让人一看之下血液骤然沸腾起来。
聂朗气息不禁有些紊乱。
而聂清树像是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有些疑惑地挑了下眉,转过头。
聂朗看见他脸上的伤痕,心里顿时一跳,面上不动声色的、先发制人地问:“怎么?”
聂清树:“……无事。”
他觉得自己肖想聂朗快肖想出幻觉了,刚才竟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十分露/骨。
不过……倘若真有一天,聂朗用那样的目光看他的话。
聂清树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下/身,神色很温柔地想:自己在那时死去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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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朗没有等到聂清树擦完,就匆匆离去。
他总觉得自己再杵在那儿,会很……不妙。
修真界虽不是没有同性结为道侣共步仙途的,但是兄弟的肯定没有,或是极少极少。
——**无论是在人间还是仙界,都是一条不能饶恕的重罪。
就算聂清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聂朗也直觉不想沾染上这个,更何况对方与他的关系不止亲兄弟这一层。
然而有时越是注意不去想一些事,那些事便越是积极地浮现在脑海。聂朗回去后,除了吃饭睡觉会想起他以外,甚至做噩梦都会梦到聂清树。
简直不能更……糟心。
幸好何长风会时不时来挑衅他,尽管他的挑衅也很糟心,但比聂清树那张脸要好太多了,因此对他十分和颜悦色。
例如那天聂朗回来后,何长风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至他的房间,见他表情不大好看,便很愉悦地问:“回来啦?”
聂朗看他一眼:“嗯。”
何长风:“感觉如何?”
聂朗:“什么感觉?”
何长风贱兮兮地说:“被自己弟弟——”忽视的感觉。
谁知他这句话还未说完,聂朗神色倏然一变,搞得何长风以为是自己的毒舌功力猛增,然而短短几秒后,聂朗表情就恢复了常态,很平淡地说:“还好。”
何长风:“??”
还好?怎么可能?
聂朗侧过头看着他,唇角十分诡异的、僵硬万分地往两边提了提,露出一丝看上去很可怕的笑意:“怎么?不信?”
何长风:“……”
他一脸见到鬼的表情走了。
再例如,何长风听打扫聂朗岛府的杂役弟子说,聂朗最近心情非常恶劣,看什么都不顺眼。他一听,立即跑了过去,哪知迎接他的是一张平静到近乎和颜悦色的脸。
……何长风又跑了。
再再例如……
反正何长风觉得很诡异——聂朗万年不变的面色,竟然单独对他吝啬地缓和了几分,让人疑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的同时,也很担忧是不是看上了他。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这么想便这么问了,当时聂朗正在看经书,闻言翻页的手指顿了顿,缓缓抬起头:“为何如此想?”
何长风忧心忡忡道:“我发现你对我的态度很特别。”
聂朗定定盯了他半晌,低下头继续看书:“因为你的想法特别‘特别’。”
何长风:“……??”
他没懂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从字面上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总之聂朗还是觉得他挺“特别”的吧,何长风顿时更加忧心忡忡了,然后果断地远离了聂朗。
没了他时不时的挑衅,聂朗一下子清闲了不少,显得有些空虚。
为防止聂清树(的脸)再次趁虚而入,聂朗决定找点事干。
道藏会在第一轮比试与第二轮比试之间,间隔了半个月左右的时日,在这期间,所有修士可以至杏林观台进行切磋比试,胜者会随机获赠符箓丹药。
——奖品虽小,意义却重大,不少争强好斗的修士以此来彰显自身实力。
聂朗来这里只是想找点事干,因此连自己法器也没带,十分光棍地就上了台。
对方在台上等了半天,结果等来了这么敷衍的一位,一看之下自然是大怒,冲口而出道:“你这是何意!?不想打就滚下去!”
聂朗没什么表情地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颔首。
对方以为他这是承认了,神色一缓心说态度还算过得去,便开始等他下去迎接另一人上台,谁知等了半天见聂朗仍杵在那里,忍不住又怒了:“怎么还不走?你不是不想打么!”
聂朗停顿片刻,口气淡淡道:“你弄错了,我的意思是‘想打’。”
对方:“……”
聂朗:“不开始么?”
这一句话瞬间将对方仇恨值拉升至高点,只见他反手一旋掌中寒芒一闪,一柄利剑如凌厉而狠疾的箭支迅速朝聂朗袭来!
这一下来得太快太猛了,很多人在台下看得是心惊肉跳,心里想着这要是自己很可能就躲不过去,更何况聂朗手中没有任何兵刃——这不是上来给人家送战绩么?
然而还未等很多人想完,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铛!”一声震响,对方的剑刃竟凝固在了空中!
是,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钉在了空中一般。
好半晌仔细一看,那竟是从台上拔地而起的一层透明薄冰。
对方脸色唰的黑了,手上用力试图将剑刃从薄冰中抽出,但那剑刃就像是长在了冰层中一般,无论如何就是取不出来。十几秒后他放弃了挣扎,颓然放下手低声道:“……我输了。”
聂朗轻描淡写地点了个头,道:“承让。”
话音一落,钉在半空中的剑刃瞬间哐当掉落在地。
对方灰溜溜地拾起剑,想了想又有点不甘心地问:“你刚用的是什么术法?”
聂朗:“凝冰术。”
……初级初阶术法。
对方简直想掩面,然而自尊心驱使他继续问下去:“修为多高?”
他才刚结金丹,对方一招就打败了他,修为肯定无限接近元婴期……嗯,一定是这样。
聂朗:“不高。”
对方很执着:“多高?”
“才至丹初。”
对方:“……”
聂朗挑了下眉:“?”
对方已不想说话了,或者是说不出话了,对着聂朗匆匆一抱拳低头下了台。
台下的人见他不带兵刃都这么酷炫,顿时生出了挑战之心,好半晌一个身形剽悍的壮汉排众猛地跃上台。
他脚上站定的那一刹那,整个观台似乎都抖了三抖,而他的声音也如雷鸣般震响:“——我来试试!”
聂朗没有答言,轻轻颔了颔首。
壮汉掌中倏然现出一把巨剑——真的是巨剑,剑身又宽又厚,仿佛铁板一样精悍结实,在聂朗点头的那一瞬间飞速出鞘,挟着近乎尖啸的风声向聂朗拍去——那一下如果撞结实必定非死即残。
而聂朗手中无任何兵刃,看上去毫无反击之力,好像无论如何看,壮汉都会赢。
……嗯,上一个也是这样想的。
就在巨剑即将劈下的那一刻,聂朗突然在原地消失了!
台下有眼力厉害的人立刻道:“这人的身法有些眼熟……”
“这不是与何长风比试的那位吗?”
“怪不得如此厉害……”
壮汉心下大愕,然而巨剑招式迅猛而大阖,一旦出招极难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剑朝前方继续狂袭而去!
电光石火间他觉察到颈间一冷,迅速旋身避开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聂朗已无声无息地行至他身边,手中握着一枚透明尖锐的冰刺,攻势相当凌冽地朝他击来。
没有了巨剑,壮汉应对聂朗的近身攻击简直举步维艰,他一直想拖到等宽剑自动归来的时刻,谁知拖也没办法拖,十招之后——巨剑归来的那一刹那——冰刺猛地掼至他喉头上一寸。
聂朗缓缓松开对他的钳制,道:“承让。”
这就跟修为无关了,完全是自己杀招不如人纯熟的缘故。
壮汉认输认得很爽快,捡起掉落在地的巨剑,步伐咚咚地走下了台。
壮汉之后,便没有人轻易上台挑战了。
所有人都在台下议论聂朗的招式、身法、灵根属系……但就是无人敢上台迎战。
聂朗在台上等得有些无聊。
好半晌,只听一道柔柔婉婉的女声迟疑道:“——我与你打……”
聂朗抬头,便见一女子翩然跃上台,身上一袭素净黄衫,眉目犹如水墨细绘般柔丽动人。
可不是那位“莺儿姑娘”么?
她略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聂朗,明显是很怕他的,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陡然变了变,又十分坚定地重复道:“我与你打!你……你出招罢!”
聂朗一侧眉尖抑制不住地一挑。
……这种看见她,就等于看见聂清树的感觉,真不好。
但想归想,聂朗表面上依旧一丝表情也无:“怎么打?”
这句话本应听上去是很正常的,但女子联想到前些日子聂朗“棒打鸳鸯”的模样,顿时觉得对方是在为难她。不大甘心地咬了咬唇,女子反手一召长剑,“铮——!”一声向聂朗重重袭去!
聂朗看也没看一眼,光是听剑身振鸣的力度,便知此剑出得不怎样,连方才壮汉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他正要抬手握住飞袭而来的剑柄,重新将剑扔回去,这时只听女子陡然惊叫了一声。
聂朗微一抬眼,只见原本离他很远的女子突然挨他挨得极近,轻薄的黄衫破了好大一条口子,露出柔细而雪白的肌肤。
与此同时聂朗稳稳接住了剑!
女子适时极其失措地捂住衣襟,泫然欲泣道:“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于是,台下人刚好看见的一幅画面是:聂朗手持剑划破了女子的衣衫。
聂朗神色不动,接住剑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
女子仍在自编自导,声音轻颤:“我爱慕的人是你亲弟啊……你怎可如此对我……”
聂朗听见“亲弟”二字时眉头陡然一跳,几乎是有所预感地抬起眼,果不其然他在台下不远处,看见了正向这边走来的聂清树。
作者有话要说:聂朗现在纠结的是,聂清树还没杀他,他到底应不应该杀他。
这本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悖论。
……当然,等他发现这个聂清树就是前生那个聂清树,他就不用纠结了。
蟹蟹阿政、一十二扔的地雷╭(╯3╰)╮!
反派重生 第二十九章
“莺儿姑娘”也瞥见了赶来的聂清树,刹那间演技瞬间上了一个档次,更加逼真惹人垂怜起来。
台下的人神色则有些……怪异。
虽然在美貌的蛊惑下,他们挺愿意相信“莺儿姑娘”的说辞,但看着确实……不大像啊。
聂朗的表情太正直、太淡定,不,或者说是没有表情,反正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是个会对“莺儿姑娘”有非分之想的人。
“莺儿姑娘”似是也注意到这点,神色倏地扭曲了一下,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类似“孤掌难鸣”的情感,有点演不下去了。
然而她抬眼一看,瞥见了台下不远处的聂清树,顿时又改变了想法。
树弟还被这个男人压迫着,她不能放弃。
仅仅是一次走火入魔就被揍得这么惨,想来平时的日子更不好过……
——她要救他。
这个想法一冒出,女子就被自己感动了,哭得愈发动情起来:“你为何不说话?划破了我的衣服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么?还是说……你就是想当众看我的笑话?”
她一边说,一边离聂朗更近,柔腻的肌肤也暴露得更多。
聂朗一直没什么表情。
一直到她的头快要凑到身边来时,才伸出手推开她,很平淡地说:“划破?”他微低下头,突然挨她挨得极近,手指慢慢拈起破了一条口的衣衫,“为何我看起来更是撕的?”
女子的脸骤然红了。
倒不是因聂朗指出她的破绽而羞红的,而是聂朗他长得太……好了的缘故。
人皆喜欢美丽的事物。
深刻而冷峻的眉目猛地挨近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这样极致的反差让她的心跳得更快。
但不行的……
女子很哀伤地想,她已经有树弟了,不能三心二意。
于是她飞快收敛了一下眼神,幽幽嗔了聂朗一眼,低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划破的同时,也悄悄撕了一把……”话到这里,她偷偷觑了眼聂朗的神色。
对方没看她。
女子不禁有点懊恼。
她不甘心地偏头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便见到了台下的聂清树。
女子陡然记起了这么做的目的,莫名羞惭之余,正想继续演下去,谁知这时聂朗淡淡开口了:“还打吗?”
女子很茫然:“……打、打什么?”
聂朗对她微一颔首,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不打我先走了。”
女子:“别!——你还没……”
聂朗径直绕过她,步伐平稳地走到台下,行至聂清树那里时微不可见地一顿,但很快便离开了。
跟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啊!
女子简直欲哭无泪,这样的回应方式未免太……简单粗暴了些,平白让她的举措显得无理取闹起来。
她一边气恼,一边寻思着该怎么圆这番说辞,让台下的人都站到她这边,这时,一个人影突然笼罩了她。
女子抬起头,眼神一下子惊喜起来:“树弟。”
聂清树微微笑了一下,道:“莺儿姑娘。”他递给她一件衣袍,声音很柔和,“先用这个遮遮身罢。”
女子接过衣袍,不知怎么就细声哭了起来:“树弟……我对不起你……”
聂清树偏头,神色有点模糊:“怎么对不起我?”
女子:“我不是故意让你哥哥看见我身子的……我也不想,但我的修为实在比不上他……”
聂清树闻言又偏过头,定定看了她半晌,声音愈发柔和了:“没关系。”
他这副样子实在太治愈了。
女子内心被情意淹没的同时,又有些自责刚才的“三心二意”……
明明树弟比那个聂什么朗的要好得多……
就在此时,只听聂清树问道:“莺儿姑娘,你能不能陪我去杏林走走?我有些事要问你。”
女子求之不得。
她有些羞怯地低下眼,用手拢了下衣袍,款款站了起来,轻声说:“好。”
聂清树:“来。”
女子羞羞答答地跟在他身后,期待又紧张地步入了杏林。
……
聂清树从杏林里出来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他唇边笑意依然十分的温情,目光却显得极为冷冽。
在看见台上聂朗与那女子挨得极近时,有那么一瞬间胸口暴涨的杀意几乎淹没了神智。
就算他心里知道聂朗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但仍是不开心。
更何况,那女子让聂朗看了这么多不该看的地方。
哥哥只能是他一人的,要看也只能看他。
不过这一次,聂清树内心的戾气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自上次一役,他已懂得要改善与聂朗的关系,自己是万万不可主动出击的。
一切都要聂朗自愿。
自愿送上门。
这样他的抵触才会降到最小。
若他此刻,表现得如以往一样在意聂朗与他人的关系,聂朗是定然不会留心的,只有显现出不一样的态度,才会引起聂朗的注意。
——当看见一直依赖独占着自己的弟弟,突然之间对自己不依赖了,那么他的感受应当会是如何呢?
所以,在聂朗视线扫向他的那一瞬间,聂清树飞快压抑下目光里的杀意,表情很纯良很无辜地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都透出“支持哥哥”的意思。
……聂朗一看之下,自然不大好了。
然而他又觉察不出哪里不对,冷漠反驳女子的同时,本能地离她更近了些,但再望过去,看见的依然是聂清树温柔鼓励的眼神。
聂朗顿时沉默了。
他没觉察出聂清树的不对,倒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
这样太……诡异了。
虽知自己一直未能摆正聂清树在心中的位置,但不正到程度,已超出了聂朗的接受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严打来了我本来不想更新,但后来想了一想,觉得这样不好,还是更吧。
虽然这文没有肉没有接吻只有抱抱……但还是有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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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 第三十章(修)
聂朗不由再一次审视自己的态度。
这一次,他却没了之前的干脆,总觉得不管怎样想都是在拖泥带水。
他忍不住扪心拷问自己:为何会这样在意聂清树的态度,难道真因对方服侍了他三年,便将从前的血仇置之度外了么?
与此同时,有个小小的声音也在回答他:前生与今世是两回事。
难道因为是两回事,他就要放弃复仇么?
简直……无稽之谈。
聂朗自我催眠一样地默念半晌,抬眼看了一眼台下聂清树无辜又温柔的笑容,紧接着垂下眼帘,跟女子冷淡地道了个别,转身下了台。
走到聂清树身边时,他脚步微停了一下,很快又十分平稳地离开了。
——此次之后,休想他对他再心软。
聂朗认为,这次他可以下决心了。
而聂清树见他突然离开,便知他将自己的态度看了进去。
他微低下眼睫,温柔地勾了勾唇角,正想再接再厉跟上去,谁知稍一抬眼,就瞥见了台上泫然欲泣的女子。
只见对方楚楚可怜地站在观台中央,雪白圆润的肩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眼睛再往下一点,甚至可以窥见深陷优美的锁骨……
聂清树不禁一顿,温柔无比的神色下,心口倏地被戾气灌满。
一想到聂朗的视线曾扫过那里,他就很……不快。
为什么总有些人,要想方设法地靠近哥哥呢。
从一开始的聂清桃,到门派中的李婵,再到桃源城死去的聂家小妹……最后是现在的容莺儿。
这种所有物被觊觎的感觉,几乎要将聂清树逼疯。
他知道,聂朗一直放不下前世的事。
可那又如何?不管聂朗对他的态度怎样,他都只能是他的。
可现在——
聂清树黑眸杀机骤然溢满,然而不到短短一瞬间,又强制平息了下来。
……不能杀。
此女尚还有用,且若是现在杀的话,很有可能给聂朗惹上麻烦。
留到会后再处理。
不过……
聂清树偏头微微笑了笑,慢慢走上台,表情相当柔和地邀请了容莺儿到杏林。
略施小惩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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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聂朗回到客居岛府,便看见李婵撑着下巴坐在门口,挡住他的去路。
他心情不愉快,不想开口说话,就沉默站了一会儿,指望她能识趣主动离开,谁知站了半晌对方仍是不起身,忍不住问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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