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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笙歌四起
最后的话,说得有些赌气了,阿宁的肚子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子无名火,怎么都灭不掉,看着苏慕白紧皱的眉头更加旺盛了,真想一爪子拍过去。
阿宁继续说道:“我知道丞相大人有自己的主见,但是我做的从来不是无用功,你放心吧,我们的交易一定会成功,但是前提是请你一定要救出我的父亲!”
苏慕白也是烦躁至极,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突然就把阿宁给抱住了,蓦地就亲了下去,柔软的小嘴巴还在胡乱地挣扎着,苏慕白用劲地禁锢住了阿宁,唇一碰上便再也分不开了,那凉凉的触觉。
阿宁浑身打了个寒战,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慕白,刚扬起的手放了下来,最后真的一爪子拍了过去,她的脸也是红红的。
也不是没有亲吻过,只是这一次有点突然,而且苏慕白这般温润的男子倒是也学会了强来,阿宁愣愣地看着他,再聪明的脑袋也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了,一片空白。
苏慕白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笑着说道:“下一次,你若还敢擅作主张,便不是这般惩罚了,我知道你要离宫去皇陵,到时候我也会去的,到时候有什么再商量。”
阿宁的脸跟个猴屁屁似的,火红火红的,苏慕白居然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这qinshou,阿宁真想再甩一爪子过去,可惜相爷似乎皮厚,刚才那一爪子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愣在原地。
“相爷,你们家都是这么惩罚下人的?”阿宁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唇上痒痒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此非良人,阿宁你可得把持住啊【题外话……】
苏慕白勾唇,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同夜彦一同离开,阿宁趁着这空挡可算是把夜彦给喊住了,她冷冷地对夜彦说道:“师父刚才为什么一脸诧异地看我?别以为你带了面具我便不认得你。”
“你好意思喊夜彦师父,他都不好意思回答。美人香的事情你别插手,不是那么简单的,司空灵儿若是要见你,你死都别见,可记住了,另外再告诉你一点,密函很快就会到我的手里,到时候……”苏慕白故意说了一句。
阿宁愣了,原本以为没有密函,谁知道真的有,这么说来,爹爹很快就可以得救了。只是慕容璟一直想知道的秘密,父亲又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她最见不得的就是父亲的死亡,母亲的事情已经要了她的命了。
苏慕白和夜彦就这么离开了,阿宁脑子还没有恢复过来,被这件事情冲昏了头脑,却忘记刚才被苏慕白轻薄之事,想来自己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她擅作主张的事情,总归得有个结局。
苏慕白不就是希望自己快些回到慕容璟的身边,然后和他里应外合,改朝换代么?
回到住所,太后娘娘可算是想起她这么个掌事姑姑,据说抄了一份《金刚经》,需要阿宁过去看看,她倒是愣了,看着纸上的字说不出一个字来。
“阿宁,看你的手,纤细无比,也是个握笔的人。能不能写几个字哀家瞧瞧?”太后娘娘问道,面上倒是温柔极了,这老太婆近几日都潜心念佛,不问外面的事情,就是最近发生的大事情,也是充耳不闻。
偶尔叫了阿宁过来聊上几句,却也不是问那些流言,只是问问容络好不好。
阿宁退下来说道:“奴婢的字,实在是不敢献丑。”
“写得好坏是一回事,用什么心境写得又是另一回事,便写上几字吧。”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再不写就有点矫情了,阿宁拿起笔来,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宁”字,却见太后娘娘在一旁看得入了神。





弃后 68、宁
太后娘娘饶有兴致地看着阿宁写得那一个“宁”字,良久才说话:“阿宁倒是谦虚了,字是好字,只是这心情有些倒不见得宁了,也难怪,陪着哀家这么个老婆子是无聊至极了。”
阿宁愣了,这话该怎么接下去,她笑着说道:“奴婢若真的做到这个字,倒也得了个大乘,心境得和大师一般了。”
“这倒是不错,三天之后随哀家出一趟宫,去皇陵见见和你有缘的夏青宁,都叫阿宁,为什么她就那么不愿意听哀家的话呢。”太后娘娘叹息一声,阿宁却是浑身颤抖了一下,老太后的意思。
其实是因为之前,太后娘娘还是皇后的时候,就想着拉拢夏青宁,可是太子妃夏青宁丝毫不领情,一心只为了慕容璟,到了最后得罪太后的地步,太后处处针对于她,不过是因为曾经被阿宁拒绝了。
“娘娘在黄泉之下一定能明白太后娘娘您的苦心。”阿宁劝慰道,明不明白她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太后让她对慕容璟下手,她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太后继而朗声笑道:“她如果明白了,这一世也不会走得那么凄惨了。多听哀家的话,便不会死得这么冤枉,去得这么早,让镇国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
阿宁站在原地,不说话,就听着太后娘娘唠叨。那一段历史,她不愿意再多想了,只知道后宫之中的不可能有早知道这种事,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她那个时候还深爱着慕容璟,怎么可能为了太后做那样的事情。
“阿宁你倒是说说,这样的女子。因为爱情,却罔顾自我,你说说这不是傻又是什么呢?’”太后娘娘越说越来劲,非得要阿宁做出个评价来,她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才是最好的答案。
阿宁愣愣地说道:“其实娘娘是爱极了皇上才这般做的吧,都道旁观者清,入局者迷,能看清楚的,必须等到娘娘也成了旁观者。”
太后娘娘冷笑道,却不屑是对夏青宁的,她将手上的护甲脱了下来,道:“哀家想来是那么不让人放心的,她也是的,不过如今人死如灯灭,你便随哀家出宫一趟,好了,你去大公公那边看看容络需要些什么,系数去办吧。”
太后娘娘让阿宁去找大公公,例行了解容络的情况,这一下可真的不安宁了,容妃娘娘挺着大肚子去灵妃那边闹了起来,太后这边清静,还未收到消息,阿宁听到这个赶忙飞奔过去。
刚进去便听到了几句谩骂的声音,大公公见阿宁来了,忙使眼色,让她先过来,可别白白做了炮灰,这女人的战场,火烧完了便好了。
“大公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阿宁问道,这边吵起来应该和那具尸体有关系,容络因为有了身孕之后,情绪异常不稳定,动不动就摔东西,而因为慕容璟子嗣不丰的缘故,这些也就随着她闹了。
阿宁心里却是想着,这般闹腾下去,指不定这孩子得保不住了。她在后位那么多年,虽然无所出,但是看着那些妃嫔有了孩子,心里却也不是滋味,不过还是没有看到那些人没了自己孩子时候的神伤。
大公公回答道:“你来的还真是时候,现在吵得最凶了,回去通报一下太后娘娘,这件事情我们掺和不得。”
阿宁点点头,看样子是真的战况激烈,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容络的嗓门那么大,灵妃倒是安静极了,一直是容络在骂人的状态,阿宁回去禀报了太后娘娘今天出现的小插曲,然后便随了太后娘娘过来。
容络见太后来了,立马收住了架势,只是一地的碎片也暴露出刚才的争吵是多么激烈了,太后娘娘笑着说道:“宫中近日新人多了,你们也不至于无聊到这种程度,吵吵嚷嚷还大打出手?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母后饶命。”两人倒是有默契了,齐声说道,若是方才有这样的觉悟就不会出事了。
太后厉声喝道:“容络,你如今身怀龙种,还不知收敛一点。到底要哀家如何管教你,还是说哀家都管不了你了,若真是如此,哀家不介意去请花嬷嬷来帮忙……”
容络的身子颤了一下,显然是被花嬷嬷给吓到了,她花容失色地说道:“臣妾知错了,这就给灵妃妹妹赔礼道歉。这自从有了龙种,脾气都是控制不住了,妹妹对不起了。”
司空灵儿愣了一下,才笑着接话道:“姐姐客气了,方才妹妹也有不对的。”
“这般和和气气不就对了,哀家可不管你们闹出什么事儿来,若是胎儿受了影响,你们二人都逃脱不了干系。”太后娘娘这回是动了真格,呵斥了一下,之后便又温声地说道。
“你们都且收收心,皇上是念旧的。你啊,灵妃,来大齐也这么久了,皇上是个什么性子你也该知晓了,多担待着些,总能守的云开的,什么都比不上有自己的孩子,多听哀家的话。”
“臣妾知晓了。”两人齐齐地回答道,那般默契,不知道的人肯定猜不出来,刚才吵得热火朝天,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情况,阿宁目送了太后娘娘离开,被丢弃在这边收拾残局,同大公公一起悲催地陪着容络回去。
这容络的性子倒是野了,回了寝宫之后继续摔东西,阿宁也是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喘一下,等确认一切都好了,阿宁逃也似的离开了,再这里多呆一会会都是要人命的。
以前总觉得后宫之中没那么可怕,因为她在权力的中心,却做着一个路人甲的事情,很多的事情阿宁不去过问,也不去理会,包括慕容璟今晚歇息在何处,再比如他和谁见了面,可能有人会说她大度。
阿宁也只能自嘲了,见琳琅来找自己,她也知道没什么人能像自己那么大度。
琳琅来的时候,第一个动作便是给了阿宁一个巴掌,然后冷冷地说道:“从护国寺那一日起,我便知道你用心良苦,藏得倒是深了,真是不要脸。”




弃后 69、皇陵之行
“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阿宁迎了上去,若说琳琅也没什么可以骄傲的资本,她虽然受尽荣宠,然而却没有真正的地位,她这个巴掌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琳琅恨得牙痒痒,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为了接近皇上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倒是可以随驾左右,去皇陵一趟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去皇陵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然而这一次慕容璟只带了丞相,还有太后一起去,琳琅本来想去的,说是要去见见夏青宁,倒是可笑了。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阿宁?
“姑娘话说得太重了,奴婢是随了太后娘娘去皇陵,理应随侍左右。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意见?”阿宁问道,那目光炯炯,毫不避讳地看着琳琅。就像是在说,你又有什么办法左右太后的心思。
琳琅一怒:“你……别以为这就是好的结果。你还嫩了点,阿宁?真以为叫了这个名字你就是夏青宁?”
阿宁退了一步,倒是想说我就是夏青宁,怎么样,你怕吗?但是她不能说,只笑了一下:“姑娘言重了,先皇后人那般好,又心慈,救了路边的姑娘,却没想到养了一只白眼狼,最后怎么样,姑娘爬上皇上的榻,那个时候想得是什么?”
琳琅面色红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了,她冷笑道:“总之,我们走着瞧。你敢做这些事情,就要有胆量来承担,你是何人,是人是鬼,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和夏青宁的事情还不消你来关心。”
琳琅恨恨地离开,阿宁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搅成了碎石一般,吃人的白眼狼,琳琅只是其中一个,那个时候本不该将她带回京中来,只是这姑娘苦苦跟着马车走了那么多日,任谁都会看不下去的。
身份神秘的琳琅倒是在慕容璟的身边待了下来,阿宁皱眉,看到知晓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拉着阿宁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了,那骚狐狸怎么打你了?”
原谅知晓说话就是这么直白,不过只是私底下的,她是个怕死的。最多逞逞能过过嘴皮子的瘾儿,刚才看到琳琅打阿宁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知晓见阿宁说不出话来,继续安慰道。
“阿宁,你可别往心里去了。这位就是没礼貌,平日里一副圣洁的样子,笑脸迎人脾气好,可惜暗地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跟你说了,小肚鸡肠的很,性子善妒,可能因为是从小地方来的缘故……”
“阿宁,阿宁,你可在听了?”知晓见阿宁愣了一下,把她扶了回去,用凉水敷脸,见阿宁一直都没有说话,还以为打傻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阿宁是困了而已,在想事情呢。
过了许久,阿宁才问道:“知晓,这次你去不去皇陵?”
她点点头:“太后娘娘舟车劳累,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照应着,不过这事也奇怪了。好多妃嫔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出宫一趟,但是皇上就是不许她们去,也难怪琳琅会来找你呢,哈哈,你也别忘心里去了。”
阿宁点点头,原来如此,一定是慕容璟那小人说了什么,脸上肿了起来,阿宁也没什么心思,就在一旁的榻上休息,让知晓先看着,她真的有些累了,便睡了过去。
谁知道这一觉倒是长了,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自己在前行的状态,她想要站起身来,谁知道头都顶到上面去了,看着一旁安详闭眼的太后娘娘,阿宁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奴婢睡过头了……”
“坐下吧,也没什么关系。”太后娘娘还是闭着眼睛,想来也是受不了舟车劳累才这般,阿宁睡醒了倒是来了兴致,多日不曾出宫,倒是留恋外面的景色,她一路看过去,外面还真是繁华热闹。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因为皇家出行的缘故,众人都跪倒在两侧,阿宁盯着看了好久,终于在颠簸之下,她光荣地睡了过去,等到了下车的时候,阿宁才看到皇陵之下,怀揣着忐忑的心情。
真的见到自己的尸身,阿宁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事情,然而众人皆不知,唯独她一人,看着皇陵入口,她迟迟不敢进入,太后娘娘问她这是怎么了?阿宁摇摇头,说坐马车有些累了。
太后娘娘倒是慈爱了,一直拉着阿宁往里面去,入口不大不小,一群女眷先进入其中,太后娘娘、阿宁还有知晓走在一起,其他人皆不熟悉,她算是理解了琳琅说的走着瞧,原来看到那一角白衣的时候,阿宁心中也是猜到了,琳琅果真来了。
她还有什么颜面来见夏青宁,还能那般温声细语地和自己说,她那些悲惨至极的身世,还能说什么呢?
“哀家也是好久没有来到这里了,不曾想过再次来的光景,竟然是来看夏青宁。”太后自嘲的说了一句,阿宁倒是没有回家,皇陵之中没有那般繁华,因为这不是主墓室,只是偏殿,慢慢往里面进去。
守墓者向来神出鬼没,皇家之人来了又如何,还是见不到,只是将墓中的机关系数撤了,为了防止这些金贵的人受了伤,那就惨了。
阿宁跟着走进去,殿中的温度变得异常的地,而往前面数十米,有一张巨大的水晶冰床,散发着熠熠的光彩,而上面静悄悄地躺着一具尸身,难怪苏慕白说了尸体还在,原来是用千年水晶冰床保护着,尸身不腐不烂,除了面无血色之外,和活着的无差。
他们不能上前,只远远站着,阿宁见到慕容璟从外面缓缓地进入其中,而他身后跟着的就是镇国将军,阿宁看着父亲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尸身面前,老泪纵横,哽咽地说道:“阿宁,是父亲对不起你。”
太后娘娘没有丝毫想要过去的意思,和阿宁一起远远地站着,看镇国将军的一举一动,阿宁心里也是疼痛难耐,她多么想喊一句,父亲,阿宁在这里,只是她不能,即便是喊了,也没人相信她。
因为隔得比较远,只能大概听到父亲说的一些话,大抵就是后悔没有和阿宁说清楚之类的话。远远地看着,父亲已经苍老了,再没有当初的风采,脊背弯曲,鬓发苍白,阿宁想,若是他们这一家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那该多好?
可惜了,皇权贵胄,注定不能平安。
“罪臣希望皇上恪守承诺,才能将秘密告知于你。”镇国将军对慕容璟说道,却见着慕容景朝着阿宁这边来,他将阿宁带了过去,镇国将军随机亲切得引导了夏青宁朝着自己的尸体走过去。
父亲开口说道:“你看,这便是阿宁了……”
夏青宁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躺在冰晶床上,她颤抖着双手,看着父亲问道:“将军,如今奴婢见到了救命恩人的模样,也算是了了心愿,谢谢你们。”
阿宁说着就要跪下去,镇国将军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而慕容璟等人则自动地退散开来,阿宁的心一颤,只听得父亲在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嘱咐她千万要保密,关于躺在冰晶床上自己的秘密。
她该如何来形容,除了震惊,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将这件事情告知于自己,虽说这句话看不出什么意思来,城郊第十棵柳树,那里有我誓死保守的秘密,还有能让阿宁死而复生的法子。
自己根本没有死,何须复生?
阿宁只能让父亲放心,此事断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然而下一刻阿宁更加震惊了,父亲让自己把东西整理好了,交给相爷苏慕白,说他会保护她的。
阿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直到镇国将军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才回过神来,这就是父亲死守的秘密吗?城郊外第十棵柳树,下面又埋藏了什么?需要他们大费周章地想要得到,阿宁不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等着她。
例行的瞻仰,除了太后娘娘,所有的人都像是和夏青宁很亲切一般,在她面前诉说了好久的话语,尤其是琳琅,说着说着居然都哭了出来,阿宁遥遥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镇国将军是否将秘密说给慕容景听,阿宁不知道。她只知道,慕容璟现在特别想要和自己谈谈,父亲告知自己什么?
然而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坚固的皇陵,突然传来一阵地崩山摇的震感,所有的人都慌乱了,阿宁看着四处逃窜的人,却想着自己是否可以永远地呆在这里,可是她不能,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拖着她往外面走去。
时间根本来不及,墓门关闭的时候,阿宁看清楚了身旁的人,不是慕容璟,而是苏慕白,他脸上的焦急之色,出不去了,可能会永远困在皇陵之中,谁都不知道刚才的震感因何而生,阿宁却释怀地笑了一下。
从苏慕白的怀里出来,地震山摇的感觉过去了,她咧嘴笑了一下:“这下可是出不去了,相爷比我聪明一百倍也该知晓,那墓门是打不开的。”




弃后 70、不似当年
墓中的温度越来越低,阿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慕白倒是好心,将衣服脱下来给阿宁披上,夏青宁愣了一下,本来打算拒绝,可是这儿实在是太冷了,那冷,足以刺入人骨之中,她看着苏慕白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多谢相爷,倒是没想到有一日会和你关在同一个地方,阿宁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夏青宁倒是笑了,表情没那么窘迫,却见着苏慕白的样子不太好。
兴许这里的温度真的太低了,他也是冷了。不过阿宁有时候便觉得,苏慕白本该是这个样子的,冷也是理所当然,他本就是冰山一般,虽然表现地如同春风一样……
“现在可曾好一些,没那么冷了吧?倒是真的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最后一句,更像是在惆怅,阿宁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看进眼里却觉得暖暖的,让她有一瞬间,脑子全部空白了。
夏青宁道:“相爷,我们该是要死在这里了吧?皇陵的建造原理,你比我更清楚,这关上最后一道墓门,可别想出去了……”
阿宁本来想看看苏慕白脸上绝望的表情,但是她没能如愿以偿,苏慕白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紧不慢,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四周,看来这货心里定然还是有想法的。
“既然都要死了,相爷怎么不多说两句,你和我爹爹到底是什么关系?”言归正传,为什么爹爹在最后的时候,说要将东西交给苏慕白,不是深交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阿宁调动前世的记忆还是未曾发现,将军府和相爷有什么联系。
苏慕白不自觉地往水晶棺那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阿宁,才说道:“同僚,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故交,既然今天有时间,你若是愿意听听,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
阿宁来了兴致,这儿可没什么意思,讲讲故事倒也是好的。她笑着应了下来,她发誓,在她的记忆里面肯定是没有苏慕白这号人物的,除非那个时候他不叫苏慕白,长得也和现在一点都不像。
苏慕白的故事慢慢展开了,原来当初苏家也遭了大劫,那还是先皇时候,苏慕白的父母私通商贾,贪污受贿,犯下了大错,被处以极刑。那个时候,苏家只剩下苏慕白一人,镇国将军倒是心地好,和苏慕白的父母私交也好,不像那些趋炎附势的人,见没了好处便纷纷撇清关系。
那个时候,是镇国将军将苏慕白养在了府内,而苏慕白也不叫苏慕白,叫苏笙。夏青宁之所以没有见过他,其实是两人一直在错过,他在将军府,她便在漠北。她回了将军府,他又去了江南。
直到那一次,苏慕白见到了一个小姑娘带着小丫鬟从狗洞里面灵巧地钻了出来,而那个时候,苏慕白坐在将军府旁边的大树上,看着夏青宁灵活地进进出出,这是第一次相见,不甚美好。夏青宁还掉了几颗牙齿,笑起来倒是可爱。
阿宁听的窘迫,原来自己也有那么诡异的一段时间。
第二次见到夏青宁,又是在那棵树上。这回倒不是从狗洞里面出来,而是从墙上跳了下来,苏慕白本来想着小姑娘这一回倒是要摔了,谁知道稳稳地落在地上,如此一回生二回熟,夏青宁往后出府便都从墙上跳下来了。
直到有一次,阿宁摔了下来,恰好被慕容景救了下来,那个时候,苏慕白在树上吹笛子,曲子恰好就是《晨曦谣》,听到这里阿宁愣了一下,难怪苏慕白知晓,原来竟然是他吹得,怪不得……
她看着苏慕白,心里倒是想起了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可惜了,那个叫慕容景的小孩如今也长成了大人,小狮子的野心越发的大了,阿宁怎么都猜不透,究竟为何会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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