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婳语
祁闻砚顿了顿:“真的有。”
“我知道。”宋斯霖无奈,“就是十八年没联系过了,别说对方长什么样,只怕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吧?”
他不过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很快一语成谶。
“当然清楚。”祁闻砚脑子里闪过一双黑亮的眼睛,“长得还不错。”
宋斯霖忽然来了兴趣:“你们见过了?”
祁闻砚:“没有。”
宋斯霖:“……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也老大不小了,不可能为了小时候一句口头的承诺就不谈恋爱不结婚吧?对方说不定早忘记这回事,已经结婚了,你这还傻兮兮的……”
“不会。”祁闻砚笑了笑,“她今年才满十八岁,结婚肯定是没结,只不过……”
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等我忙完秋季新品的事,就亲自去找她。”
“你想怎样?”宋斯霖好奇得不行,“真娶啊?”
“我又没毛病,跟个陌生人结婚。”祁闻砚说,“当然是去退婚。”
“万一人家不肯呢?”宋斯霖为他担心,“你现在身价不菲,对方要是趁机敲诈一笔,你怎么办?”
祁闻砚却说:“如果她真要钱就好办了。”
“狮子大开口也无所谓?”宋斯霖问。
“毕竟救过我的命。”祁闻砚说,“我觉得我的命还是值钱的。”
“这个时候你不自恋会死啊?”宋斯霖很无语。
他还想说什么,祁闻砚手机响了。
宋斯霖自觉往后退开两步,顺便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偷窥。
祁闻砚看着陌生的来电迟疑了一秒,还是接了:“你好?”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
“你是祁闻砚吗?”电话那头是个清澈的男声,只是声音急切还微微颤抖,似乎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
“我是。”祁闻砚从容道,“你哪位?”
“我是你……对象。”对面的人迟疑了一秒,“我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祁闻砚:“……”
他打算挂电话了。
“你还记得青风庙的青灯大师吗?你小时候,他救过你的命,然后和你定了门娃娃亲,你还送了一枚黄金戒指当信物。”对面的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情,急匆匆解释道,“我就是青灯大师的徒弟,也就是那个和你定娃娃亲的人,你不会不认账了吧?”
祁闻砚:“……”
男的?!
他的“未婚妻”是个男人?!
祁闻砚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的表情是怎样的,但他看到宋斯霖一脸惊讶地看过来,还无声问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祁闻砚却接收不到了,他听到自己说:“把你的定位发给我。”
挂断电话,祁闻砚伸出指尖狠狠揉了揉眉心。
刚才还在说未婚妻,结果“未婚妻”眨眼就找上门来了。
要命的是,“未婚妻”还是个男的。
他明明记得……不对,那次他看到的“未婚妻”还裹在小被子里,粉嘟嘟一团,根本就雌雄莫辨。他当时也没扒开被子看看对方的性别,只是潜意识觉得,既然定亲,那最基本就该是一男一女吧?
谁能想到那和尚那么开放?居然找了个男的跟他定亲?
这真的很像一个恶作剧,或者说,他宁愿是恶作剧,甚至是个骗局。
可他精于各项判断的大脑告诉他,对方知道各种小细节,十之八九是真的。
算了,反正都要退婚的,现在还省得自己跑一趟,祁闻砚想,男的就更有理由退婚了。
“你没事吧?”宋斯霖很少看到祁闻砚失神的样子,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有点着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祁闻砚回过神来,正在组织语言,忽然听到一阵深情的歌声:“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祁闻砚抬头,前方舞台上,一个歌手正在暖场。他握着麦克风,唱得非常投入。
祁闻砚感觉心口有点闷,指着舞台上的人问宋斯霖:“那人是谁?”
“一个歌手,叫……”宋斯霖想了想,“对,梁宙。”
祁闻砚点点头。
宋斯霖不解:“梁宙怎么了?”
我想封杀他。
宋斯霖看看台上的梁宙,突发奇想:“你这么多年没谈恋爱,难道竟然是喜欢男人?”
祁闻砚心脏更难受了:“我有事先离开,你等下随便帮我拍两件藏品吧。”
他不再管宋斯霖的反应,从侧门离开。
出了酒店,祁闻砚想给司机打电话,刚拨出去却又马上挂断,走向后门招手拦了辆的士。
这个时候嘉宾刚进场不久,外面记者不多,没人注意到祁闻砚。
祁闻砚到了游乐场,发现游乐场已经关门了,外面也没人。
真被耍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简一打了个电话。
“我被困在里面了。”简一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快哭了,“出不去。”
祁闻砚迟疑再三,把外套脱了,找了处矮墙翻进去。
落地的时候,祁闻砚简直怀疑自己疯了。
但他还是按照简一的描述,朝游乐场里面走去。
走了十来分钟,他听到旁边的树丛里有动静,忙警惕地躲到一边。
树丛里又安静了,祁闻砚慢慢探出头,发现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个人。
那人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身上的白色运动服沾满了草屑和泥土,看起来既弱小又可怜。
祁闻砚正心情复杂,地上的人“咦”了一声,抬起头来,露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祁闻砚:“……”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3.求收留
和尚的徒弟是和尚也正常。
不对,定亲了应该没出家吧?
还有,怎么会在游乐场迷路?
这里有那么多路标,只要认字就能走出去。
莫非,连书都没读过?
……
祁闻砚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却听到小光头喊了一声——“祁闻砚,是你来了吗?”
简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说:“我知道是你,快出来!”
祁闻砚心里奇怪,但还是走出来:“你怎么知道?”
简一看到他,瞬间垮下了脸。
怎么这么高?
说好的一米六呢?
他完全忘记了,一米六后不再长是他单方面的愿望。
“你没事长这么高干嘛?”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问出来了。
祁闻砚:“……”
看到小光头脸上的怨念,他有点好笑,故意朝前走了几步,站到简一面前。
简一:……幼稚鬼!
他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谢谢你来救我。”
祁闻砚轻轻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因为你一来,那些鬼全跑了。”简一不自觉带上了羡慕的语气,天知道他有多想要这种体质。
祁闻砚伸出指尖压了压眉心:“鬼?”
“你虽然看不到,但应该相信的吧?”简一之前怕吓到他,也不好解释,就没提鬼的事情,只说迷路了。
现在简一忽然担心他不信,丢下自己不管。他真是怕了,下意识上前,去抓祁闻砚的胳膊。
祁闻砚看到他满身的草屑尘土,在他碰到自己前,就条件反射地退开好远。
简一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我……”祁闻砚看气氛尴尬,有点过意不去,想解释一下。
“你什么啊?”简一这辈子最受不了别人的嫌弃,缩回手怒道,“我们俩定过亲的,我还没嫌弃你老,你凭什么嫌弃我?”
老男人祁闻砚心口被插了一把刀,不想再说话,转身走了。
“唉,你等等我!”简一看看周围还欲欲跃试的鬼,急忙追上去。
他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趴着个黑影,“吧唧”被绊了一跤,摔下去直接把嘴唇磕破了:“啊啊啊……”
好气!
祁闻砚听到声响,急忙回头,先看到旁边的树丛晃动了一下。
这时候没风,其他树丛也没动,想到简一说的鬼,他倒是信了七八分。
还真有鬼吗?
他敛了神色,四处张望一番,自带一股肃杀的气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有点过分。
简一还趴在地上。
祁闻砚在他面前蹲下来:“你没事吧?”
“有四啊……”简一吐出一口血沫,都快哭了,“你就不能拉我一把?”
祁闻砚隔着外套把他拉了起来。
简一:“……”
简一甩开祁闻砚的手。
祁闻砚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反正这婚约也不可能执行,误会就误会吧,大不了多补偿他一点钱。
“谁在里面?”随着一声爆喝,一束手电光照了过来,还有脚步声朝这边跑来。
估计是刚才简一的叫喊惊动了保安。
祁闻砚拉住简一的手臂:“走!”
他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大晚上被发现和一个“小和尚”翻墙到游乐场……这新闻真的很劲爆了。
然而祁闻砚对游乐场也不熟悉,两人没头没脑地跑了一段,反而被保安追得越来越近。
祁闻砚想了想,干脆拖着简一躲进一边的树丛里。
这里的树丛并不浓密,两人只能挤在一起,祁闻砚眉头紧紧拧成一团,难受得都不想呼吸了。
保安很快到了附近,他似乎也觉得树丛里能藏人,打着手电朝这边走了过来。
简一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祁闻砚见识过他的咋呼,担心他叫出来,来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简一本能地挣扎,保安的手电扫了过来。
祁闻砚无奈,死死咬紧后槽牙克服心理障碍,将简一压倒在地上,锁住四肢。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腿勾着腿,胳膊缠着胳膊,胸膛挤着胸膛,连……连那个地方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简一眼睛瞪得溜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躲着保安?直接跟保安打听出路,不是更方便吗?
祁闻砚压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嘴唇擦过他的耳垂:“不想出去跟那些鬼过夜,就乖乖的。”
耳朵是简一的敏感部位。
祁闻砚说话呼出的热气直往耳朵里钻,痒得不行,但简一被他控制得死死的,连偏头都不能。
他想到下山前刘叔给他说过的话,祁闻砚这不是在占他便宜吗?
简一快气死了,保安却在这时候走过来,还伸手拨了一下树丛。
祁闻砚压得更紧。
简一只好忍。
再忍。
继续忍。
忍了又忍。
保安没发现他们,继续往前面走了。
祁闻砚松了口气,也松了手劲。
但他忘记了简一性子急,他稍微一卸力,对方就开始反扑。
祁闻砚没有防备,被扑在地上滚了一圈,感觉脸上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几乎要疯了,理智全失,一伸腿将刚站起身的简一也绊倒在地。
简一也生气得很,顺势一滚,抱住祁闻砚的腿,不让他起身。
“你有病啊?”祁闻砚压低声音怒道,“我不是为了救你?你还捣乱?”
“什么捣乱?”简一不服气,“你为什么不敢让保安看见?”
祁闻砚懒得跟他讲理,一胳膊肘挥了过去,刚好击中简一肩膀。
他虽然生气,但也只用了三分力,但这个举动惹怒了简一,他狠狠一口咬在祁闻砚大腿上。
祁闻砚:“……”
他是真怒了,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另一条腿勾着简一的腰,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一翻身将简一压在身下……然后被一束光闪了眼睛。
是那个保安又回来了!
“卧草!”保安边跑边惊叹,“这么刺激的吗?鬼节跑到游乐场来打野战?”
祁闻砚一手挡住脸,一手拽起简一就开跑。
祁闻砚边跑边觉得自己有病。
接到一个漏洞百出的陌生电话就大晚上跑来游乐场,跟一个小屁孩在地上打滚。
还被保安发现!
要是被宋斯霖知道,能让他笑话一辈子。
他严重怀疑今天的晚餐被人下了降智商的药。
不过他运气还算不错,慌乱之下,居然跑到了之前的矮墙下。
祁闻砚松开手,一个翻身到了墙上,回头想拉简一,发现他已经翻了上来。
两人一起跳下去。
到了外面还能听到保安的喊声,两人又跑出一段路才停下来喘气。
这都什么事啊?
祁闻砚对自己简直无语,拍拍身上的尘土,嫌弃地把西服外套扔进垃圾箱,径直朝前走去。
简一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打架归打架,可今天是鬼节,他必须跟紧这个自带驱鬼技能的人。
祁闻砚头也不回道:“跟着我干嘛?”
“不跟着你我会死。”简一老实说,“还有鬼跟着我们呢。”
祁闻砚本来满腔怒火,听到这话,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如果简一说的是真的,这小孩也不容易。
简一察言观色,立刻放低姿态:“对不起,我脾气不好,不是针对你,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祁闻砚冷着脸拦了辆的士,直接上后座:“师傅,去蜜糖公寓。”
简一也跟了上来,带着一股尘土味儿,祁闻砚皱眉挪开了一点。
简一从来没被人这样嫌弃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也朝窗边挪去。
谁稀罕跟你坐一块儿?
小心眼!
幼稚鬼!
然而天总是不遂人愿,简一刚靠近车窗,就隔着玻璃跟一张皱巴巴的脸贴在了一起。
“啊!”简一往后一仰,直接跌进了祁闻砚怀里。
光溜溜的脑袋刚好压在祁闻砚的嘴唇上。
祁闻砚一把将他掀开,抹掉唇边的几粒沙子,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你干什么?!”
“有鬼!”简一脱口道。
祁闻砚看了眼,什么都没有:“你别老拿鬼当借口,我……”
“真的有!”简一不能忍受他质疑自己的人品,“一个老太太,脸上全是皱纹,穿着红色的小棉袄,她……”
司机“吱”一声将车停在路边:“对不起,我车坏了,不能送你们了。”
简一:“……”
祁闻砚:“……”
祁闻砚勉强笑了笑:“师傅,小孩子不懂事,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师傅冷漠脸:“车坏了,真的。这段路我就不收你们钱了,你们再打别的车吧。”
两人没办法,只好下车。
结果车门刚关上,“坏了”的车一溜烟跑出去老远,只留给他们一抹臭烘烘的尾气。
祁闻砚冷眼看着简一。
简一自知理亏:“我说的都是真的……”
祁闻砚不想说话,简一也不高兴:“要不是你嫌弃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所以,是我的错?”祁闻砚感觉自己二十几年的修养严重不够用,“我就不该来。”
两人互相对峙,都不再说话。
祁闻砚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对方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朝前走去,没再打车,想静一静心。
简一始终跟在他身边一米范围内,也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走了半个小时,简一忽然说:“到了吗?”
祁闻砚一愣,抬头看着前面闪着光的“蜜糖公寓”几个大字,才发现他们居然徒步走了过来。
“这公寓名字挺……”简一能屈能伸地跟祁闻砚搭话,“挺特别。”
祁闻砚:“……”
这公寓是宋斯霖接手的第一个项目,当初做了个年轻情侣的主题,一开始销量不好。祁闻砚为了支持他,买了几套送人,有一套没送出去他就自己留下来了。
但是,祁闻砚平时几乎不来这边。
今天晚上过来,纯粹是因为不想带简一去家里。
祁闻砚打开门,简一直接往里蹿,被祁闻砚一把拉回来:“换鞋。”
简一以前回庙里可不用换鞋,但看看祁闻砚家光可鉴人的地板,默默把吐槽咽了回去。
换了鞋,祁闻砚看简一往沙发边走,立刻又道:“不许坐!先去洗澡!”
简一忍无可忍,拧着眉问他:“你到底是有洁癖,还是单纯嫌弃我?”
他也是有尊严的,如果祁闻砚真的这么讨厌他,他不会非要赖在这里。
祁闻砚承认:“我的确有洁癖。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注意一下卫生。”
“切!”简一脸色好看了一点,嘴上却不肯饶人,“小爷我也有洁癖的,ok?今天就是情况特殊……”
他说着自己有“洁癖”,却不知道洁癖为何物,习惯性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
祁闻砚:“……?!”
他快要心梗了!
等祁闻砚强忍着心理障碍把地上的脏衣服收拾好,卫生间的门拉开,简一围着条浴巾出来了,光着的上半身还在滴水。
祁闻砚:“你……等等,这好像是我的浴巾!”
“这里是你家,浴巾当然是你的。”简一想了想,“哦,你要用啊?”
他伸手去解,祁闻砚忙一把按住他的手……不小心按到了不可言说的部位。
简一:“……”
祁闻砚:“……”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4.包养你
祁闻砚咳了一声,缩回手,四处望望:“你的行李呢?”
简一:“带行李太麻烦,本来想安顿下来再去买的,谁想到……”
祁闻砚心里微微一动:“你一开始没想来找我?”
简一其实很感激祁闻砚去救他,但是对于这门亲事,他短时间内真的不能很好地接受:“要不是遇到鬼打墙……”
他给祁闻砚留面子,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祁闻砚却没生气,转身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一套休闲套装:“你先穿我的吧。”
简一接过去道了谢,祁闻砚又去找新的浴巾。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祁闻砚:……
这都什么习惯?他以前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
简一毫无所觉,套上裤子一转身,面对祁闻砚愣了下:“你这衣服也太大了……”
祁闻砚记得他对身高似乎很在意,故意道:“跟衣服有什么关系?纯粹身高的问题。”
简一果然炸毛了:“我还小,正在长身体,未来不可限量。哪像你,只会越来越矮。”
祁闻砚轻笑一声:“这是我高一的衣服。”
看到简一被噎住的表情,祁闻砚满意地进了卫生间。
简一回过神来,哼了一声。
祁闻砚都这么老了还在穿高一的衣服,可见日子的确过得有点苦。
他四处转了转,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套公寓面积本来就不大,原本设计是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走精致温馨路线。但祁闻砚不喜欢小格局,便将两个房间打通,在落地窗边做了两排书架。反正他很少过来,不会在这里办公,偶尔看看书足够了。
但在简一看来,祁闻砚的房子就一个卧室,可以说是非常可怜了。毕竟在青风庙,他一个人就住一个院子。
这足以证明祁闻砚是个穷鬼,简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常年霸榜富豪榜的祁大boss并不知道,在“未婚妻”眼里,他形象有多落魄。
祁闻砚今天洗澡花的时间有点久,一来感觉身上确实脏,实在受不了;二来也是想冷静一下,待会儿得跟简一好好谈谈,争取早点把婚约的事解决了。
洗完澡出来,祁闻砚看到简一正团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闻砚心累得很,走过去说:“你能不能好好坐?”
简一一脸懵逼:“我怎么没好好坐了?”
“坐没坐相。”祁闻砚皱眉道,“腿放下来。”
又被嫌弃!
简一气死了,歪头打量祁闻砚一番,忽然说:“祁闻砚,你好娘啊。”
祁闻砚被惊得连生气都忘了:“我?娘?”
他几乎要不明白“娘”这个字的意思了。
“你别不承认。”简一可是有理有据,“之前在游乐场我就闻到了,你身上喷了香水,一个大男人喷香水……”
祁闻砚:“……”
香水做错了什么?
“还有,过分爱干净,一个大男人,沾点灰尘怎么了?”简一说,“你还把衣服都扔了,败家!”
男人就不能爱干净?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简一最后道:“你还穿丝绸睡衣!”
丝绸睡衣又做错了什么?
简一总结说:“娘不唧唧的!”
祁闻砚深呼吸两口气,感觉他跟简一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沟通不了。所以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说正事要紧。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简一又道:“也不是我想说你,但谁叫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呢?”
“你说什么?”祁闻砚跳不过了,猛地凑近小光头,微微眯眼,下巴紧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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