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无羁
我耸肩一笑道:“这坛黄金交给谁,我自有着落。”
中午,自是又受到了黄二爷黄三爷备下的酒席款待,不在话下。整个下午,我和杨天骢只在黄家下棋,浑不动静,而黄三爷自也不急,笑而观战。下了多时,便又听黄二爷和他的四女儿在屋里大闹,便再也无心下棋,准备和杨天骢外出散步。却没想到。刚走到这“罗经阳宅”第五层黄二爷家的大门口时,猛见一人冲了出来,和我正好撞个满怀,一股幽香霎时沁人心脾,只听一女子声立时传来:“哎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慌忙道歉,却见眼前一丰满的年轻女子捂住额头,盯着我凤眉怒竖道:“瞎了眼啦你!”又狠狠白了我一眼。扬长而去。旁边的杨天骢鼓圆了眼睛望着我,面有讥笑。
“方先生,实在对不住!”黄二爷随即走出来,向我一抱拳,“这便是我那不听话的四丫头,太不懂规矩了。抱歉抱歉!”
我笑而摇头,和杨天骢走进后园闲庭信步。
“这几天没少听这黄四小姐和他老头吵架,听这丫头措词粗俗肮脏,脾气又大,原曾想这丫头定然是位长相丑陋的村姑,却没想到,长得还很有姿色!”杨天骢一阵说笑,“农村里能见到这等丰满白净的姑娘。实在少见。呵呵,这黄四小姐那胸部和屁股。可真和城里姑娘有得一拼!”
我一笑道:“果然是‘行家看面部,外行看屁股’啊!你盯着人家胸部和屁股看,看得口水滴答,可知我刚刚瞥眼见到这黄四小姐的面相,有些异常啊。”
“哦?她和你撞在一块,又用手捂住了额头,我没看清她的面相,方先生又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摇摇头道:“的确,她刚刚捂住了额头,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晰,还不太确定,且不说这个,即将天黑,晚上你先到陈家和陈凯等我,待我取出那杏树下一罐金子后和你们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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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已近晚上十点,我扛着铁铲和锄头独自一人来到黄家后花园,为避免被远处那狗篷里的狼狗发现而吠叫,我远远绕开正道,来到杏树下。
循照掘龙之法,找准了杏树的幽泉地脉,我分别在杏树根部天地君亲四方各铲三记,然后便规律性地开掘下去,以防伤着龙晕。直挖了一个多小时,也挖了一个近三尺多深的地洞,锄头隐约碰到了硬物,我以手电一照,果然,一坛明晃晃的金饼!
好家伙,这坛子有一小米缸一般大,冒冒实实装着好几十块小孩拳头般大小的金饼,明黄刺眼,一看便知是质地极为优良的黄金,比我在黄家天麻地那土地庙下挖到的两块金砖的质地还要好些!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人埋这些黄金于此地,估计已不下五百年的历史。
看时间已经不早,我赶紧将这罐金饼抱出来,然后再在这罐黄金所切断占取的杏树根上贴下一张符咒,便是我事先画好的“三春精气符”,这罐黄金切断的位置便正好是这杏树吸纳三春精气的经脉。
已近凌晨十二点,我抱着沉甸甸的罐子,扛好铁铲和锄头,刚要迈步而去,却听一阵强烈的娇喘声自远处那黄家狗篷里传了过来!其间夹杂着男人的吼叫和女子的娇哼,淫声浪调不绝于耳,里面在上演着什么事一听便知,直让我面孔燥热。一看时间,我甚是迷惑,这么晚了,是哪对男女在此偷情?旁边还拴着这么多狗,真可谓“狗男女”了。这黄家后院远避开了黄家大宅院,但有人在这里面乱来,只要那些狼狗不乱吠叫,黄家人定然不知,眼下,那些凶狠的狼狗却丝毫不吠,莫非,那篷子里是黄家自家人在胡搞?
我本不欲前去“观战”,可如此深夜里,阴邪出没,凶煞盛行,又加之我刚刚挖掘出了一罐黄金,越想越觉有些巧合,我赶紧推了一卦,却也不甚明朗,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生怕被狼狗发现。
那淫声浪调更加刺耳,尤其是那女子的叫声,应该是那男子让她**迭起。却在一接近那狗蓬时,入我眼帘的景象让我浑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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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57章 借问花开
无须再走得更近,我已然能借助明亮的月光透过狗棚杂草堆的一处缝隙看清里面的女主角是谁了,正如杨天骢所说,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沟里,能看到如此丰满的胸部和臀部,着实少见。而现在,那对洁白高挺的**正在我视线里一抖一跳,规律性的震动着,它的拥有者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来临时的**,直叫得人浑身血脉贲张!
我不敢走得更近,透过这杂草缝,我只能看见黄四小姐**裸的身子,看她们的阵势,很明显是黄四小姐在主动进攻骑着马儿走四方。如此一来,女在上,男在下,我恰好看不见黄四小姐身下的男子是谁。
我面上燥热非常,深呼吸一口气,赶紧离去,夜见**之事,手持贵重黄金,杏树不能开花……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卦象?凶还是吉?此时我心神紊乱,毫不能镇静,且待回去静下心来好好一推罢。然而我刚一跨步,因为手上的这罐黄金实在太重,慌忙之中,肩头的铁铲不小心滑了下来,正好击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发出了“哐当”一声,真是连锁反应,此声才消,彼声便来,十来条狼狗齐齐被震醒,狂吠之声霎时充斥在这园内。
“不好!”我暗叫一声,走得更快。便听身后传来一女子怒吼声:“谁!?”
黄家人此时估计也将前来巡视,我浑不管身后的呼声,径自踏步而出。
夜色极是明亮,有明月带路,星星点灯,我一时竟浑不觉手中这罐金饼的沉重,脚步轻盈,不多时便来到了陈家。
小兰早已睡去,杨天骢见我抱来这一大罐质地成色极佳的金饼,不由看花了眼,叹道:“这么一大罐黄金。成色又这么好。放在我的珠宝商行里,足足能打造三万颗金戒指、一万对金耳环、五千根金项链!老天,这得价值几何?!方先生,你这不是在折磨人么?呵呵,我不是贪财之辈,但我保证,作为一个黄金珠宝商来说。除了我,没人能在这么多黄金面前不失态!”
我一笑道:“任凭你有多失态,这些黄金我们都不能自个儿享用,别看这些黄金能换来巨额等价财富,但你要知道,在玄学里。金银俱是不祥之物,伤身戾气甚重,老杨,你还是少和黄金打交道为好!”
杨天骢一声叹息道:“这些东西俱是身外之物,自是不祥,也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方先生准备将这些黄金布施给谁呢?”
陈凯也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我,这位少年骨格不凡。天资聪颖。若非他年龄已稍显过大,我定要收他为我无恒宗第三十三代弟子。
“这罐黄金。我要用来占得‘移乾逆天’的玄机,虽说是一占玄机,实则我也欲将它们布施给这一代乡野的黎民百姓。”我轻叹一声,“老杨,‘移乾逆天’乃是转移化解天谴的不二法门,玄机一体,正好我和所画的那张‘三春精气符’有机统一了起来,现在我已经将‘三春精气符’张贴于那棵杏树的精气经脉处,这是一张点符,我以斗数确定了点符神煞上的两个字开和花,只要能在这两个字下找准何时开花的时辰用神位,但一点上用神,符咒便能立时改气,三春精气自能被源源不断地招来,不出一时三刻,那棵杏树便能开花。”说到这里,我倏地一阵轻叹,“只是,以‘移乾逆天’来点中这符咒的用神位,神煞必须以‘形’贴合,若形贴不上,我可能便会引罪上他人之身!从这一点来说,以‘移乾逆天’法门来点出用神位甚是凶险……”
“以‘移乾逆天’来点中符咒的用神位,神煞必须以‘形’贴合……方先生,此话怎讲?点符和你那‘移乾逆天’的关系听得我云里雾里的。”杨天骢紧紧盯着我。
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兜来晃去,蓦地又想起了刚刚在黄家后院里窥视到黄四小姐和某男偷情野战的一幕,心绪极是不宁,当即,我说道:“我以神煞斗数在符上定下了两个神煞,便分别是‘开’和‘花’二字,用神分别是这两个神煞之下的十二个时辰数,也即是说,我要在‘移乾逆天’中借助他人之手写出的一个字来贴合‘形’,若某人正好写下了一个‘开’字,‘形’能完全贴合其中一个神煞,则此人便是玄机所在;若他写的是另外的字,却能以神煞斗数推出其和‘开’或者‘花’的形体关系者,这便也属于玄机,在玄机中找出用神,然后再在‘三春精气符’上一点用神,一切便算大功告成,三春精气但被招来,那棵杏树便会立时开花。但我最担心的问题便是,若三人写出的三个字完全推不出和神煞‘开’及‘花’的形体关系,便毫无玄机,但我却已然移了乾逆了天,如此一来,那三人将遭受不测之灾,而我也会因此暗受天谴。”
“方大哥,听你张口闭口都是‘天谴’的,听得我心惊肉跳,做你们这行的实在太危险!方大哥,你为我们陈家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好事,大恩大德实在无以感激,我们又怎能贪图更多?黄家那处埋葬祖坟的风水宝地我们不要了……”陈凯说到这里,眼里噙着泪珠。
“陈凯,你方大哥张口闭口都是‘天谴’,要知道,只有最正统的玄门高人才会有此一着,当今行走在江湖上的那些半吊子算命先生又哪会修为到这等境地?你方大哥的确不容易,玄门中人修为到他这等地步的,的确时时处处与危难为伴、与凶险擦肩。你努力读书,将来也能报答你方大哥一片赤忱之心哪!”杨天骢声调不无感慨。
我长叹一声,拍拍热泪盈眶的陈凯:“我在你姐姐坟前发过誓,黄家那处风水宝地乃是千古罕见的一处龙脉吉砂,我一定要为你们陈家争取过来。陈凯,好好读书,将来,我们还会再见,一定会再见。”说到这里,我取出三张黄纸和一支毛笔,再调好一盒朱砂,齐齐交给陈凯道:“现在已是凌晨一点了,在卯时天明之际,约在早上五点之前你抱着这罐黄金在村头八个方向的路上分别撒下一块金饼,再逐渐缩小地域方圆,八卦复以八卦,直到在八八六十四个重复方位上撒完这些金饼为止,路上但有村民或行人经过,拾得这些金饼者,金饼便属于他们,这个村落的人便也能广受恩泽布施。不过,从最后一个八卦西北乾位开始,依次数到第三个八卦乾位上,你便要在这附近侯着,率先从该位上经过、而且拣起了金饼的三人便会是神煞玄机所在,正好用来‘移乾’。彼时,你冲上去,让他们每人以这支毛笔蘸朱砂在黄纸上各写下一个字,三个字便孕育着用神玄机,然后,你带着这三个字立时到黄家后院那杏树前来找我,一切便会水落石出,那棵二十年来未尝开花的杏树到底能否开花,成败在此一举。”
杨天骢听到“移乾逆天”和点符用神如此玄奥晦涩的关系后,早已惊咋吐舌。所幸的是,陈凯天赋极高,领悟力甚强,听我说完便已记上心头。当下,我再提醒他道:“切记,以你自己为中心,定好八卦八个方向,西北为乾。最关键的是,暗合玄机的人必须是经过此位而率先拾起金饼的人,切记!”说到这里,我稍一思忖,问道:“那么,陈凯,你如何冲上前让他们写下三个字给你?”
陈凯一颦眉道:“我冲上去,先和他争执这块黄金是我落下的,他定然不肯交给我,于是,我便掏出毛笔朱砂黄纸对他说道:也罢,你既然不肯还给我,便请随便写个字给我,我也好回去向老板交差、以证明我没有私藏黄金。我想,那人到这关头应该会写个字给我吧。”
“好,妙!”杨天骢对陈凯一翘大拇指,“这招‘请君入瓮’的确够妙,陈凯,你方大哥果然没看错你!”
我会心一笑,这少年头脑空明之至,我确实没看错人。
这一夜,我们三人都没有睡好觉。
待到第一声鸡鸣过后,还不到凌晨五点,天色麻麻亮,陈凯抱着这罐金饼便已出门。陈婶早已起床为我们熬好了粥,我和杨天骢匆匆吃过,辞别陈家,尽快赶往黄家后院。
黄家后花园的狗吠声划破了这山村静寂的晨,十来条狼狗望见我和杨天骢尽数狂吠,也惊动了黄家上下,黄二爷黄三爷等人也齐齐赶来,问明缘由,我只笑而回答一句“借字问花开”。众人皆知其间玄机重大,便和我同守候在这杏树下,等待这棵二十来年未尝开过花的杏树开花。
这一等便是三个多小时过去,直到朝阳初升、霞光万丈之时,陈凯握着三张黄纸大汗淋漓地跑了过来,远远朝我喊道:“方大哥,这三个拣金饼的人全是附近几个村的地痞无赖!这可怎么办啊?!”言辞甚是焦急,看他红肿的双眼,便似要大哭出来。
我浑身一阵机灵,喊道:“管他什么地痞流氓,他们字写了吗?”
“写了!但是,这三个小流氓鬼画桃符乱写了一通,不堪入眼啊,方大哥,他们这样有心糟践,我怕实在没你说的什么‘玄机’……”陈凯说到这里,急得面红耳赤。
“快给我看看!”我冲上前去,一把接过他手里的三张黄纸,没被气得吐血三个字分别是“日”、“操”、“滚”。
待黄家上下看到我殷勤辛苦求来的这三个神煞玄机竟是这三个字时,无不嘲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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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158章 三数辨卦
原来,陈凯遵我所嘱,于天亮之前抱着那罐金饼在村头大路八方一圈圈地撒完了金饼,他便在最后三圈八卦西北乾位附近候着,但凡有人经过这里率先拾起这些金饼便暗合了“移乾”之道,玄机可凭。
说来也巧,李二狗、鲁麻子、陈黑毛三位当地有名的地痞正好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凌晨六、七点正赶回家,恰恰又正是他们三人率先经过陈凯布置的三处八卦西北乾位上,三人不约而同地拣起了地上的金饼,李二狗和陈黑毛并不认得这是黄金,那鲁麻子却颇有眼力,认了出来。三人不胜大喜的时候,陈冲了上去,本来,这三人是附近各乡人见人避的主儿,陈凯自然知道后果,但为了完成我的托付他横下了心。
很自然,陈凯和他们争执说这黄金是他的,那三人本不信他陈家穷困如何会有黄金,即便相信了,在这路上捡起来又岂会还给他?陈凯则立即掏出毛笔朱砂黄纸,让他们三人分别写下一字以做凭证,那三人得了好处,生怕被暴露,又哪里肯写?陈凯愈加拖住他们不放,自然招来一阵毒打,所幸的是,陈黑毛是他们陈家的一个远亲,虽平素早已不往来,但见李二狗和鲁麻子对一个弱小的少年拳脚相向,却也于心不忍,只好劝阻二人,于是三人接过毛笔朱砂分别在黄纸上涂上三个字,哈哈大笑一番而去。
三地痞写下的字正是这“日”、“操”、“滚”三字。
我见陈凯一身污泥,鼻青脸肿,心下一阵发酸,拍拍他的肩头,轻叹一声道:“实在难为你了……”
“方大哥,关键是,你说过求得的字‘形’必须要和你那两个什么神煞‘开’和‘花’贴合起来,但你看看这三个字,尽是肮脏粗俗字眼,形体完全贴合不起来……”陈凯望着我。语调极为急促。
我静静端详着这三个字。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辣苦味一齐涌来,不由又气又笑又恼,诚如黄家上下所嘲笑的,我殷勤辛苦了这么一晚,所求的神煞三字竟是这三个国骂之字!
“方先生,我将三个字分别拆了一番。完全拆不出什么‘开’和‘花’的形体,是不是有些问题……”杨天骢凑了上来在我耳边骨碌一番。
“玄门正统拆字之法皆不似神煞斗数推字之法,各拆字之法推字求变理,而神煞推字求斗数,二者变化生克蔚为玄奥精深,一个求变。一个求数,根旨不同,推法亦有不同。”说到这里,我向陈凯问道:“写下这‘日’字的李二狗定不是真名,他的真名叫什么?”
“李旬欢。”旁边黄二爷的三儿子黄波答道。
一个地痞流氓原来还会起这等雅名,不知古先生泉下可慰?当即,我连番掐指推算起来。
黄家上下则在一边尽数嬉笑着,嘲讽之意浮于眉端。言道“若玄机藏于这三个字内。那么天下树木尽可开花了”,黄三爷当即走上来向我一抱拳道:“这样。方先生,你们先忙,等你们求出了什么‘玄机’再来通知我。我也想看看,你的‘杨公天禅风水’如何从三个字内求出玄机!”说罢便要离去。
“慢!”我止住了行将离开的众人,握着三张黄纸,走上杏树前,将那“操”和“滚”二字揉成一团丢弃,然后,我举起那张“日”字,笑道:“玄机便藏于这‘日’里。”
“哦?!”众人立时一片惊呼。在他们看来,地痞流氓随手涂出的三个肮脏字眼竟也能暗合玄机,这岂不是忒也玄乎了?
“不错!刻意求之者未必有用,无心为之者方见真功,这就是‘玄’的一个本意。三位地痞流氓心机简单,所求的不过是财而已,信手涂鸦而成三个字方合于我‘杨公天禅风水’的神煞斗数,若换作那些心机复杂之人、刻意写下一字,倒未必合于玄机变理。”我环视着众人,轻轻一笑,“神煞斗数以字求天机之数,以神煞‘开’和‘花’起推,合于写这‘日’字之人名‘李旬欢’三字笔画之和,得出神煞斗数七五之卦,天数:桃红杏粉李花白;地数:日出坎壁旬离开;人数:玉堂春尽欢声闹;用神:日薄五尾三春来。串起来,正好是一首压韵的七言诗:桃红杏粉李花白,日出坎壁旬离开。玉堂春尽欢声闹,日薄五尾三春来。既是斗数七五之卦,便以七为底数,合于卦辞七言。
“诸位且听我分解,天数,卦辞曰:桃红杏粉李花白。‘天’之笔数为四,以七为底数,便是七三之数,这句卦辞中第七个字为‘白’,第三个字为‘杏’,正合七三之数,杏花正是白色,此意又正好合于我们众人到此园的目的等待杏树开白花。可见,我们到此的目的,神煞斗数里早已一泄天机,诸位,今天的日期为农历七月初十,天数正好是初十,十,不又是七三之数么?七三之数,减之为四,和之为十。于此可见,我们众人光临此园的目的和日期早被神煞斗数窥视得一干二净!”我说到这里,众人无不惊叹失声。
“地数,得卦辞曰:日出坎壁旬离开。‘地’之笔数为六,以七为底数,便是七一之数,这句卦辞中第七个字为‘开’,第一个字为‘日’,诸位,七一之数便指的是‘日’和‘开’,我符中的神煞正好是‘开’和‘花’二字,我本欲求一个与此神煞二字形体近似的神煞玄机,这句卦辞便提示了我,这李二狗随手写下的‘日’字正好便是‘开’的近体!何出此言?坎壁遮日,坎为北,北边一壁遮日,便是‘旬’字,‘旬’字坎位遮一壁,‘开’字离方缺一壁,离为南,诸位,开字之南便是在最下方,补上一横,不正是‘日’字么?况七一之数,减之为六,加之为八,坤数便是八,我们众人及那棵杏树所处的这黄家后院不正好位于这石盆寨西北坤位么?地数一卦不仅点出了‘日’便是神煞‘开’的玄机所在,而且还点出了用神的地域方位乃在西北坤位!
“人数,得卦辞曰:玉堂春尽欢声闹,‘人’之笔数为二,便是七五之数,这句卦辞第七个字为‘闹’,第五个字为‘欢’,七五之数合为‘欢闹’,其意义自昭然而揭:大家欢声笑语,遇上了兴奋之事,到底是何等兴奋之事?哼哼!”我哼声一笑,“七五之数,减之为二,加之为十二,诸位,这园内现在一共有多少人?我数了一下,你们黄家上下及我、老杨和陈凯,正好是十二人!这不正合了人数之卦么?
“这一神煞斗数七五之卦中的天地人三数尽藏玄机,天数为天定,地数为地定,人数则是人定,最为玄奥的是,这七五之卦以七为底数,合于七言卦辞;五为中数,贴合神煞玄机,给我写下这‘日’字的李二狗便是神煞玄机所在,他的真名乃是‘李旬欢’,诸位请看,‘桃红杏粉李花白,日出坎壁旬离开。玉堂春尽欢声闹’,这天地人三数每一句卦辞里的第五个字便正好是‘李’、‘旬’、‘欢’!神煞斗数成书于一千多年前,却能毫无误差地预见千年之后一名为‘李旬欢’的现代人于路上拣金饼写‘日’字,实在是天机奥妙!”我说到这里,自己也一时钦叹起来,杨天骢及黄家上下尤其是黄二爷黄三爷早已呆若木鸡。
“黄二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只知道神煞斗数当世几无人能推演,只因为该斗数乃是一天书,自唐朝第一天师袁天罡创下此数以来,能识得的天下不会超过五人,正是如此,该天书在宋朝便已失传,当世流行的神煞斗数推演书籍都是后人的伪造经学,毫无实际意义,今观方先生以神煞斗数娴熟演造,推天相地,黄二方知方先生实为当世玄门高人!只是,老朽实在难以想像,方先生如此年纪轻轻,后生如此可畏,黄二实在惭愧,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方先生恕罪!”黄二爷向我躬身一拜。
又听黄三爷一声冷笑道:“果然神奇之至!但我想要看的最终结果便是这棵二十多年未尝开花的杏树开花,不知方先生还有何见教?”
我轻笑一声道:“三爷莫急,且听我这神煞七五之卦的最后用神之数,卦辞曰:日薄五尾三春来。前三数天地人数已经得出了‘日’为‘开’之近体,而我那张‘三春精气符’中神煞‘开’之下列着地支十二数,我必须点出用神位方能起符运神,而这神煞七五之卦中的用神之数已经提示了我用神何在只要我在符上点出用神的时辰位,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方先生的意思是,这用神之数的卦辞‘日薄五尾三春来’点明了具体的时辰?”黄三爷一阵怪异,“可我咋看不出任何时辰?”
“那是因为你的修为还不到家而已。”杨天骢一笑,“‘日薄五尾三春来’,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当下午五点多时,天正酉时,入夜,便是白天之尾,太阳正好日薄西山,这时候,方先生那张‘三春精气符’便会生效。所以,这一句点明的时辰应该是下午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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