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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裔世子。”
轻柔而温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雍容大度的舒雅和小女儿的羞涩。
云裔还是没回头,甚至十分厌烦她的靠近,索性掉头就走。
“你就那么讨厌我?”
沐清慈咬了咬唇,悲愤而哀怨的看着他的背影。
云裔脚步不停,对于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清白都可以不顾的女人,他能有什么好感?
“云裔。”
沐清慈气结,咬着唇低吼了一声。她慢慢抬起头,再也维持不了平日里的端庄温柔之态。
“她到底有什么好?”她眼神里满满愤怒,又勾起多年旧恨而发的深沉嫉妒,隐约几分意味深长和嘲讽。“还是,只因为她长得像…”
“闭嘴。”
云裔忽然回头怒吼一声,她立时闭上了嘴巴,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记忆中,他从来都是风流俊逸而潇洒若狂的男子。唯一一次看见他发怒,是那一年,他出使西秦。她为他所动,想尽办法想要留住他,最后却遭到他无情的拒绝和憎恶。从此,再不见君颜带笑,满面春风得意。留下的,只是冷漠的眼神和决然的背影。
她心中一痛,仍旧不甘。
“我腹中已有你的胎儿,你若不想身败名裂,就必须对我负责。”
云裔笑了,不是那种肆意风流的笑,也不是在敌人面前那样无情冷酷的冷笑,更不是在女人面前那种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笑。而是一种微带几分怜悯和不屑的笑。
“沐清慈,知道吗?你真可怜。”
沐清慈咬牙,“你…”
云裔忽然身形一闪,眼神飘过她身后某个方向,嘴角弯出诡异的笑。
“你当真想嫁给我?”
沐清慈有点讶异于他突然起来的转变,甚至没发现她身边的芷云身子僵硬得有些不正常。
“你…”她眼神迷茫,更多的却是警惕,想要后退,云裔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微微用力就将她揽入了怀中,低头望着她的眼神竟然含着几分温柔和幽暗。
沐清慈心中一跳,有些喜悦,却也更加疑惑。
“裔世子…”
下一刻,她浑身一僵就要后退,因为云裔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上。还不到三个月,胎儿还未显形。然而沐清慈却害怕他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而浑身紧绷,他却低低道:“这孩子真是可怜,有一个自私自利又满心肮脏的母亲。”
沐清慈眼眶慢慢睁大,愤怒和痛楚交错而过。
“云裔,你…”
云裔嗤笑一声,揽着她的手却没放,他低头对她说话的姿势温柔而暧昧,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说着悄悄话。
由于怀孕,而且这事儿遭到质疑,所以沐清慈这段时间几乎没出自己寝宫半步。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守卫,她出门也不会带暗卫。这个地方宫人比较少,侍卫也都站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语。
沐清慈动不了,只是脸色越来越白。云裔在她耳边说,“我听说有一种方法,可以在胎儿未出生便能通过血型验证亲生父母。你说,如果我取了你腹中胎儿的血,是不是就能还我清白了?”
沐清慈脸色刹那惨白,用力挣脱。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
云裔仍旧在笑,“知道那天晚上在我房里的那个人是谁吗?”
沐清慈悠然睁大了眼睛,忽然浑身都开始发抖,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天晚上是他刻意安排的。她之前一直奇怪,他那么讨厌她,怎么会允许她晚上入他的房间?何况,是在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过后,他更是厌恶她的接近。只是彼时她心中着急而不安,只想着与他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他便再不能推卸责任。没想到,他早已洞察了她的心思,所以故意设计于他。
云裔眼神冰寒,面容却依旧带着笑意。
“你很聪明,可惜没把你的聪明用在点子上,所以注定只能自取其辱。”他声音一点点的冷下来,眼神里再次覆满了憎恶。
“沐清慈,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为了托我下水,不惜自毁名声。当年这种手段还没用够吗?竟然还会蠢得再用第二次。你母后当年是怎么一步步算计自己的姐姐失宠取而代之的,你怎么就没有学会她的一分心机呢?还是,你当真以为这西秦的天下,是属于卢家的?”
沐清慈浑身颤抖得更厉害,她想大喊,却喊不出来,因为云裔早已点了她的哑穴。她后悔了,今天她就不该来见他。他该一直呆在自己的寝宫里,反正事已至此,他逃不掉。她更后悔,为什么出门不带暗卫?为什么要落入他手中?
“你以为和人私通怀上孽种就可以栽赃在我头上了吗?呵呵,不得不说,你不是一般的蠢。”云裔又在笑,另一只手还十分温柔的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让她对上他冰寒密布的眼。
“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算计着想要我‘不小心’推倒你顺便就把孩子给流掉好证明我是不想负责任而故意所为?届时你父皇会震怒的把我抓起来。你就会可怜兮兮的求情,到时候为了东越和西秦的安定,你父皇就会逼着我娶你。而没了这个孩子,将来也无法滴血认亲,我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沐清慈面色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怕。
“你不能无缘无故的流掉这个孩子,因为那只会证明你心虚。唯一的办法,就是借我之手,既能达到你的目的,还能让我百口莫辩。不得不说,这一点,你还是很聪明的。可惜…”
他忽然放开她,她踉跄的退后两步,靠在芷云身上,这才发现芷云早已浑身僵硬的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而两旁的侍卫,对此视若无睹。
她心中惊骇,隐约意识到什么,不断的后退。
“你要干什么…”
云裔笑得很温柔,“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那我就做做好事,帮你解决了他吧,反正留着,也是你们皇室的耻辱。”
沐清慈瞳孔悠然睁大,“不——”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云裔杀了她的孩子,那么她自己也活不了。她隐约觉得,今天自己掉进了他设计好的陷阱。按照她之前的安排,此时她早已激怒云裔推倒她,而她正好落胎,也会有人闻讯而来,断定云裔为了逃避责任而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到时他便理亏,东越必定要给个说法。
可是这么久了,连这里的守卫都没有动,更别说她的人了,只怕早已被人灭口或者抓起来了吧。
她心中一阵阵发冷,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中已经覆上了绝望。
“云裔,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云裔负手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不断颤抖惊惶的模样,眼神不屑而厌憎。
“对于一个曾对我下过宫廷媚情散的女人来说,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对你才合适?”
沐清慈面色又是一白,眼神里闪过羞愤和不甘。那年他要走,她约他于月上柳梢头,妄图以美色留住他,却不想被他识破,将她狠狠羞辱了一番决然离去。自那以后,便视她为洪水猛兽,甚至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云裔忽然又笑起来了,“知道你母后现在在做什么吗?”
沐清慈面无血色,“你…”她忽然声音拔高,仍旧有着掩饰不了的惊恐。
“你对我母后做了什么?”
“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而是…”他笑得温柔,“你出门前喝得那碗放了堕胎药的燕窝,不小心送到了你母后的宫里。如今只怕…”
沐清慈脸色灰白,眼神里被惊恐和绝望覆盖,不断的摇头。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云墨这次没笑了,十分冷淡的看着她。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奸夫已经被我抓了起来。他听说你为他怀了孩子,十分高兴…”
“不。”这一句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沐清慈终于崩溃了。“他已经死了,他已经够…”她忽然顿住,目光一寸寸睁大,不可置信而惊恐的看着了然微笑后退两步的云裔,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孽女——”
沐清慈陡然已经,刹那回头,却见转角处,站着一大群人,华美宫群面容温婉精致的柔妃扶着明黄龙袍面容冷厉而愤怒西秦皇,身边,还有一脸漠然的沐轻寒。
“父皇…”
沐清慈瘫软的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如雪。
云裔依旧冷淡的站在原地,波澜不惊的拱了拱手。
“云裔见过陛下。”
西秦皇尚且还在震怒中,见到云裔,便想起刚才沐清慈说的话,心中更是怒恨交加,颤抖的指着沐清慈。
“你…你竟然…”
沐清慈知道自己完了,刚才那句话一出口,便等于承认了她的确偷人,而腹中孩子也根本不是云裔的。苦心孤诣设计的一切,在此刻,烟消云散。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
“父皇,您听女儿说,不是那样的,不是…”
当初就是为了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她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就将那男人给杀了,或许也是因为心虚,再加上刚才被云裔说的那些话所震撼,以至于在他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尤为的恐慌而自露马脚。
她怎么就那么大意?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玩世不恭,为何还会中计?
“闭嘴!”
西秦皇愤怒的打断她的话。
沐轻寒却突然开口了,“芷云,既然公主不服气,那么就由你来说吧。”
他一句话说完,不止西秦皇惊讶,沐清慈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云裔却已经随手一点,芷云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容却是十分冷静。
“是,奴婢说,公主腹中的胎儿并不是裔世子的,裔世子并未曾与公主做出苟且之事。公主腹中胎儿,乃是公主身边的一个暗卫,后来被公主杀人灭口。”
“住口,你这个贱婢,你给我住口…”
沐清慈完全崩溃了,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居然背叛了她。气得面容狰狞而恐怖,往日温柔之态全无,她扑过去想要掐死芷云。云裔却一挥袖将她隔开,芷云继续说着。
“公主之前在南陵的时候与慕容琉仙有过交往,并在慕容琉仙死后接收了她的暗卫,一个月前,公主派那些暗卫去刺杀凤含莺姑娘,也就是裔世子的心上人。重创了南陵八皇子,诬陷是裔世子做的,以至于将凤姑娘逼走…”
“你说谎,你给我闭嘴…”
沐清慈倒在地上,狰狞的大吼。
“奴婢没有说谎。”
芷云忽然抬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银白色的玉佩,那玉佩毫无杂质,一看就价值非凡。
“这是公主那天趁慕容琉仙不备从她身上盗取的玉佩,陛下可以查证。”
沐轻寒一招手那玉佩就落到了自己手中,他将玉佩递给西秦皇。
“父皇,这的确是义妹的贴身玉佩。”他说,“当年因为天女之故,南陵明皇赐义妹为太子妃。为表恩宠,更是赐予皇室子女才佩戴的龙纹玉佩,并且在这上面刻上了她的名字。姜太后素来极为宠她,让明皇给予了她比皇室子女应该配有更多的暗卫数量,便是以这玉佩召唤。”
西秦皇将那玉佩翻过来,上面确确实实刻着一个‘仙’字。
人证物证在手,沐清慈辩无可辩。
她脸色死灰,不断的摇头。
“不…不可能…”
西秦皇愤怒的将那玉佩砸过去,价值连城的玉佩顿时四分五裂,甚至有碎片溅到她身上,微微的痛唤回了她的神智,她抬头,却对上西秦皇更加暴怒的双眼。
“父皇…”
“闭嘴。”
西秦皇冷声喝道:“来人,把这孽女给朕抓起来,关进大牢——”
他话还未说完,又有宫人匆匆来报。
“陛下,皇后娘娘小产了。”
沐清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西秦皇倒是没多大表情,而是冷淡道:“国师呢?”
“父皇。”沐轻寒这个时候云淡风轻的开口了,“儿臣刚刚正准备告诉您,国师被查出结党营私豢养私兵,儿臣已经让兵部尚书带兵去搜查。”
西秦皇眼神深邃,“搜查出什么?”
正在这时,又有侍卫来报。
“陛下,国师方才急匆匆进宫,说有要事禀奏。”
西秦皇冷哼一声,忽然眼神一凛,看向晕倒在地的沐清慈。她身下晕开了鲜血,逐渐蔓延在云裔脚边,像一个血红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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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二章 国丧
这一年发生的事特别多,首先金凰内乱,皇女被诛数人,龟燕被灭,划归金凰版图,而金凰割让城池与东越,后被转送给南陵。
这一年南陵姜太后寿宴大乱,太后薨,其女极其外孙女被焚火而死,高阳王叛变被诛,五皇子离开皇城,八皇子被封王,即将娶妻。
这一年西秦孝贞皇后流产,国师被查出与皇后勾结意图叛变,后为太子沐轻寒查清,下入大牢,而后无故失踪。其女瑞宁公主因一己私欲陷害东越顺亲王府世子云裔而被剥夺封号打入冷宫,赐鸩酒而死。同一日,卢家自动上交兵权,其再朝为官并且掌握要职的子孙几乎全数罢职。
世家大族,一日之间,倒塌。
三天后,西秦与东越签署了联盟协议。
这,也是云裔明明有方法拆穿沐清慈却依旧一言不发反而呆在西秦与她们两母女周旋的原因。联盟协议早就呆在他身上,不过就是等到沐轻寒准备好一切彻底将国师和皇后以及卢家尽数覆灭,然后再逼沐清慈自己说出真相。而她身边的那个侍女,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沐轻寒收买。
等这一切结束,他才与西秦签署了联盟协约,随即回了东越。
同样也是这一年,东越孟皇后病重,云皇急召太子云墨回帝都。
云墨带着凤君华抵达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两人当即没有迟疑的进宫。
夜色如幕,宫墙檐角下的宫灯摇曳如即将凋谢的花朵,也如那在未央宫中深深帷幔后那低喘咳嗽的苍白女子,挽不住生命的流失。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来了,但面对皇后的病情,仍旧束手无策。云墨和凤君华来到未央宫的时候,正巧听见云皇在怒吼。
“都是一群废物,不过一个小小的伤寒都治不了,朕还养你们做什么?全都拖出去…”
“父皇。”
云墨的声音传来,也救了那些太医的命,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连忙伏地参拜。
“参见太子殿下。”
“墨儿,你终于回来了。”
云皇见到他,眼睛一亮,急急走了过来。
“你快看看你母后,她…”
云墨身影一闪已经来到床边,“母后。”
孟皇后原本闭着眼睛,容颜比之一个月前更苍白消瘦了不少,听到云墨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本无神的眼睛顿时闪过一道光。然后她颤巍巍的伸出手,“墨儿…”
云墨握紧她瘦得如同皮包骨的手,低声道:“母后,是我,我回来了。”
云皇也走了过来,“晴岚…”
皇后对他温柔一笑,然后又看向站在云墨身后的凤君华,动了动唇,似乎想唤她。
凤君华走过来,蹲在床前,和云墨一起握住她的手。
“皇后娘娘。”
皇后摇了摇头,轻声道:“叫…叫母后。”
凤君华一怔,见她一双浑浊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点点,那是期冀。
她心中一动,低低唤道:“母后。”
皇后顿时笑了,原本苍白的面容都因为这个笑容而添了几分红润。
“好…好…”皇后很高兴的应着,然后又咳嗽起来。
“晴岚。”
云皇焦急的上前,云墨给她把了脉,眼神顿时暗了,然后抬头唤了声。
“师父。”
云皇一怔,眼前白影晃过,一个白衣男子已经靠近,他这才发现天机子的身影,顿时蔓延希冀的望着他。
天机子给皇后探了脉,给她喂了颗药丸,然后起身,对云皇道:“皇后大限已至,我已给她护住了心脉,还可保皇后一个时辰性命。”
云皇顿时如遭雷击,面色惨白。
“一…一个时辰?”
天机子点点头,随即飘然而出。像他这种早就懂得命理术法之人,对人的生死看得比较淡。更何况,经历了挚爱之人惨死以后,他更是对着世间一切看得淡如烟水。
云皇怔怔的站在原地,满眼的悲伤。
满宫殿的宫女太医跪了一地,已经有人在无声低泣,整个屋子充斥着悲伤的气氛。
云墨抬头看了一眼,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满屋子宫人太医全都走了出去,空气顿时沉寂下来。
皇后对自己的生死看得很开,得知自己活不过一个时辰后,并没有惊惶或者害怕,只是笑了笑。
“孩子…”
她看着凤君华,抬手去触摸她的脸,喃喃道:“你跟你娘长得真像。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和你娘并肩作战的时候…这一晃,都二十年了。如今想来,还恍如昨日。”
或许是天机子那颗丹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回光返照,皇后面容看起来比刚才好了很多,说话也不再吞吞吐吐,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晰。
凤君华不说话,只是握着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静静的听着。
皇后示意凤君华扶她起来,云墨拿了靠垫放在她身后。她又笑道:“那时候我还常常跟千影开玩笑说,如果她将来生了个女儿,一定要嫁给墨儿为妻。千影的女儿,一定跟她一样美,一样优秀。”
她看了看云墨,目光里又露出温和而欣慰的笑光。
“如今看到你和墨儿在一起,我真高兴。”
“母后…”
云墨忍不住低低唤了声,眼神里露出深切的悲伤。
皇后笑了笑,“墨儿,你不必伤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你也不用自责,你没有做错什么。”
云墨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从小视他为亲子的女人,心中感慨良多。
“我有爱我的丈夫,有孝顺的儿子,还有好姐妹。我这一生,已经无憾。所以,你们不必伤心。”
“晴岚…”
云皇看着她,苍老的眼睛里写满了凄楚和痛苦,仿佛一瞬间老去了十岁。
“只是可惜…”皇后似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暗,道:“我这一去,你得守孝三年,不可大婚,到时候…”她看向凤君华,眼神怜惜而歉疚。
“母后。”
凤君华突然道:“我们已经成亲了。”
她这一开口,连云皇都怔了怔。
“你说什么?”
皇后讶异而茫然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云墨,似乎想从他们脸上找出端倪来。
“我们已经成亲了。”凤君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因为太过仓促,所以没有事先告诉你们。我找到我亲生父亲了,我们已经当着我爹和我娘的面拜了天地,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皇后显然十分震惊,她看向云墨。云墨点点头,“是,我们已经成亲了。”
他一只手拉过凤君华,眉眼温情而坚定。
“好,那就好…”皇后眼神里又闪烁出泪花,却是欣喜的。“你盼了那么多年,如今总算心愿达成了。”她将凤君华和云墨的手合并,道:“母后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两人点头,“谢谢母后。”
皇后又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环,给凤君华戴上。
“孩子,母后没什么好送给你们的,这只玉环,是我母亲在我出嫁的时候送给我的,如今我把它送给你。”
凤君华一听,连忙要拒绝。
“不行,母后,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
皇后按住她的手,坚定的摇头,道:“我和千影相识一场,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说你能收你就可以收,不许脱下来。”
“这…”凤君华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
“是,谢母后。”
皇后又看向云皇,“陛下。”
云皇连忙走过来,云墨和凤君华起身,将位置腾给他,他将皇后抱在怀里,一只手握着她枯瘦如骨材的手,眼神里覆满了疼痛和歉疚。
“晴岚。”
皇后看着他,突然唤了声。
“阿鸿…”
云皇怔了怔,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已经好久没唤过他的名字了。
“嗯。”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重重点头应了声。“我在,晴岚,我一直在你身边。”
凤君华在旁边看得不忍,别开了头,对云墨道:“我们出去吧,他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云墨没说什么,拉着她走了出去。
云皇抱着皇后,轻轻呢喃。
“晴岚,你已经很久没这样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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