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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水光一闪,再开口时声音有着愤怒和微微嘶哑。
“就因为这残破不堪的身子,让我再也无颜面对表哥。我已经十九岁,可表哥仍旧没有娶我过门,我甚至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她怫然转身,美丽的眸子波光闪烁,有水晶化为珍珠即将落下。
“皇后?呵呵,你从小告诉我我会是南陵的皇后,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你亲手毁了我你知不知道?”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颤抖着,眼圈儿通红眼神痛苦而痛恨,又夹杂着几分悲凉与无奈,全都化为汩汩泪水滑落凝脂般的脸颊。
“我…”
安钺公主看着女儿流泪,心口也是一痛,差一点就冲动的将那些真相告诉她,然而话到嘴边她又及时止住。不可以,仙儿会承受不了的,绝对不可以。
深吸一口气,她表情又变得冷淡起来。
“你出生起就身子羸弱,若非我进宫让你皇祖母派遣太医精心用好药养着,只怕你…”她微微一顿,眼神黯然而无可奈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看着仍旧冷着脸却不再哭泣的慕容琉仙,道:“何况这些年你不是已经习惯并且学会享受了吗?我让你修习媚功吸引男人阳气,既锻炼了你的体魄又让你容颜比之以往更加艳丽,而且还可以吸食他们的内功为你自己所用。你看,你不需要辛苦练武,就可以不劳而获,有什么不好?”
“既然那么多好处,那你为什么自己不修行?”慕容琉仙忍不住怒问。
安钺公主一噎,媚功并不容易修炼。若想要达到神魂合一的大成地步,要从小开始修炼,并且在修行的同时就必须找阳刚之气的男子破身,其中痛苦滋味难以言诉。她从小生活在皇宫,娇宠长大,又不需要靠着男人的体魄来巩固自身体质。而且皇宫里又没有男人,她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男人来助她练功?
若非女儿体质特殊,她又如何让女儿练这种功夫来糟蹋自己?
想到此,她慢慢站起来,重新拉住慕容琉仙的手,眼神柔光满溢又似有深意。
“仙儿,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害你?你放心,你和殇儿的婚事是皇兄定下的,绝对赖不掉。你生来高贵又天资聪颖,媚术已经被你修习得炉火纯青。只要你入了东宫,稍使手段,还怕殇儿不被你勾住心魂对你百依百顺?”
慕容琉仙沉默着,眼底有某种亮彩渐渐酝酿,随后又暗淡下来,讥嘲道:“他心里只有那个贱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即便有千般手段,又如何使得出?”
想起这个她就恨得牙痒痒,她是公主的女儿,慕容府的嫡女,太后的亲侄女,又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哪个男人不是对她神魂颠倒恨不得爬上她的床?唯有明月殇,无论她如何温柔知礼,如何的善解人意,他偏偏不为所动。而且像是要故意跟她作对一般,反而被慕容琉绯那个贱人迷得忘乎所以。
这让她如何甘心?
“我真不知道那贱人有什么好,让他如此迷恋。何况那贱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他还不死心…”她怒而轻纱一挥,梳妆台上所有金钗首饰全都被强大真气震碎继而化为烟灰,转瞬即逝。
“她没有死。”安钺公主忽然开口了,脸色阴沉得如同黑夜。
慕容琉仙霍然回身,“什么?她没死?”
安钺公主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没错,那个贱人还活着。”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琉仙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眼神几乎喷出火来。她身份高贵,又风光无限要什么有什么,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最想要的一切,都被慕容琉绯那个贱人给轻易的抢走。所以她这辈子最痛恨最嫉妒恨不得抽筋扒皮的人就是慕容琉绯。原本以为那个贱人十多年前已经死了,她还为此高兴了好久,以为生平死敌已除,从此再无任何祸患。所有人的目光就应该落在她一个人身上,那个贱人不配。如今又从母亲口中得知那贱人还活着,她如何还忍得住?
“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
她一着急一愤怒,也不管对方是她的生母了,连尊称都没有用,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仙儿你别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安钺公主连忙安抚她,“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个贱人十二年前只是失踪了,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那晚太过混乱,我的人也都死了,除了她那个下贱的母亲,并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就连慕容琉风那个贱种也活得好好的。”
说到这里,安钺公主有些咬牙切齿,恨声道:“那贱人当时中了毒,就算侥幸被人救走,也活不了多久。殇儿暗中找了她那么多年,不是也杳无音讯吗?我便以为那贱人应该已经死了,没想到她命那么大,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是气煞我也。”她气得胸口都在不断起伏,“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
短暂的愤怒过后,慕容琉仙渐渐恢复了冷静。
“琉风离开,也是因为那个贱人?”
安钺公主点点头,“八成是。”
“你派了人去追杀他?”慕容琉仙如何会不了解自己这个阴狠狭隘又善妒的母亲?从小就视那两个贱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解决了那个慕容琉绯,可偏偏当年那个女人拼死救下慕容琉风。这些年母亲屡次出手,却都被慕容琉风安全躲过。她不笨,自然猜到暗中有人护着慕容琉风。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扭曲嫉妒。同样是姐姐,同样是嫡女,慕容琉风那个低贱的庶子偏偏只认慕容琉绯,对她这个长姐视若无睹。
她真不知道那个贱人到底给这些人下了什么*药,爹宠她,表哥对她一往情深,就连慕容琉风也只粘着那个贱人。
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慕容琉绯,这次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帮你。
安钺公主看了她一眼,从她愤恨阴冷的眼神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先让他安乐几天,以后再慢慢收拾。”她沉声道:“为今之计,我们得想办法除去慕容琉绯那个贱人。当年我花费了好多功夫都没能杀得了她,如果再让她平安回来,那你这个慕容府的嫡长女可就真的毫无地位可言了。你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应千茉那个贱人,如果她的女儿回来了,那么…”
外面忽然想起老嬷嬷焦急的声音,“公主,小姐,老爷回来了。”
两母女同时一惊,而后连忙吩咐人将屋子收拾一番,安钺公主才对慕容琉仙道:“你的事我从来不过多干涉,但你也要注意点,人多了就容易嚼舌根。其他的我也不多说,反正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慕容琉仙没有说话,神色冷而讥诮。忽然又想起什么,眼神闪了闪。
“沐轻寒也知道了?”
安钺公主点头,“他现在在东越,就是为了那个贱人去的。”
慕容琉仙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神里折射出更甚的恨意和嫉妒。
“又是那个贱人。”她浑身开始发抖,声音嫉恨又带着几分莫可名状的痛楚。“当年那贱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竟然代她受罪几乎没了一条命。十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对那贱人念念不忘…”
“仙儿。”安钺公主回头看着她,神色难得的有些冷漠和警告。“你要记得,你是未来南陵的太子妃,其他的你不该多想。”女儿想什么,做母亲的如何不知?
慕容琉仙不再说话,眼神里有更甚的风暴淹没了复杂。脑海里想起那人翩翩如玉的身姿,想起他温柔如水的眼神,心不由得荡起柔波,又被更深的痛楚淹没。
都是义妹,为何偏偏他只待那个贱人不同?她有什么比不上那个贱人?为什么她喜欢的人都对她不屑一顾,反而对那贱人青睐有加?为什么她想要的都被那贱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安钺公主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慕容琉仙重新坐了下来,目光看向窗外景色,眸色深沉幽暗如看不见尽头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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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华再次被噩梦惊醒,额头上冷汗琳琳,一抬手烛火亮起,见外面夜色如幕,黑沉沉看得人压抑难受。她起身下了床,随意拿了一件轻纱披风披在身上,来到窗前,想到刚才那个梦境,又皱了皱眉。
自从穿越那天起,她偶尔就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火光冲天,什么都看不见,却能闻到尸体被烧灼焦臭的味道。而后画面又转,倾盆大雨,有人咬牙受刑,有人默默站着,将满腔的悔恨和血泪都吞咽进肚子里。第三个画面,又是无月的星空,空气里泛着浓重的血腥味,耳边有人低低呢喃,无奈的,痛惜的,悲愤而苍凉的…
她隐约察觉到,她应该就是在那晚上失踪的。可是失踪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豪门内宅里平妻的女儿,有侯爷父亲,公主嫡母,还有一个名动天下的姐姐。
又想起那日她误闯禁地后听到那妇人疯癫中说的那些话。那个人是谁?她口中说的公主是不是就是安钺公主?那个夫人,是不是就是她娘?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她忍不住抱着头蹲下身子。
砰——
门被推开,云墨急急而来。一眼看到蹲在角落里抱着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凤君华,他脸色一变迅速闪身过去。
“青鸾。”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床边走。
“云墨。”凤君华这次没推开他,抬头茫然而微带几分痛楚的眼神看着他。“我娘是谁?”
云墨刚将她放到床上,伸手去搭她的脉搏,闻言手指一颤。
“那个被你关押的妇人又是谁?她口中的夫人是不是我娘?她口中的三小姐就是我对不对?我娘为什么送走她的女儿?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多的疑问接踪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青鸾…”
云墨眼神不忍,想要安抚她,却被她抽出自己的手反握手腕,紧紧盯着他。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回去了?你看见了什么?那幅画…那些画…那些画为什么却了一段时间?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云墨狠狠一震,似乎被她此刻犀利的质问击中,又被她那样遥远疼痛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绞。他忽然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箍进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
“对不起…”
------题外话------
终于把慕容琉仙拉出来了,呼呼~很牛掰的一个女人,哈哈,大家期待女主和她的对戏不?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五章 她的身世
对不起…
黑夜里有人在她耳边呢喃若风,声音里数不清的痛悔和无奈,以及丝丝的颤抖和无法言喻的复杂。也有人在黑夜里临窗而望,清明透出的眸子折射出迷茫和痛楚。
绯儿,如果你想起一切,是否会永远离我而去?
他眯了眯眼,想起那晚血色染了皎月,如同她赤红的眼睛,洗刷着罪孽和杀戮。他忽然开始颤抖,手指按在窗沿上,骨节青白而面色霜白如雪。
痛楚溢满了眼眶,嘴角却噙起自嘲悲凉的笑。
当初下那样一个决定不就已经准备后了吗?那他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呢?她的记忆只是被封印,却没有完全丧失。他能自私的抹杀曾经发生的一切吗?能让她的过去彻底一片空白吗?
不能。
她会恨他。
不能阻止她记忆的苏醒,然而又无法面对她回想起一切后仇恨的目光。
他还能做什么?
躲在这里,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在其他男人身边?任其他男人一点点占据她的心?
不。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那一年在她院子前和她种下的那颗榕树。那时她回头对他说,“师兄,这树苗这么小,会长成参天大树吗?”
他摸着她的头,一脸的温柔。
“当然。”他道:“大概需要十几年吧。”
“那么久啊?”她目光惊奇而微微期待,“那时候我都长大了。”
“对,绯儿长大了。”他望着她闪亮透彻的眸子,笑得更加温柔。“等绯儿及笄,就可以嫁给我了。”
她立即羞红了脸,娇嗔道:“谁、谁要嫁给你了?”
“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他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头凝视她的眉眼。“你娘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了,待你及笄之后,就得嫁给我为妻。”
她眨眨眼,很认真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认真看着他。
“那你还会娶别人吗?”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道:“我若娶了别人,你当如何?”
她脸色立即就变了,推开他跳下地,冷冷的瞅着他。
“你要是敢娶别人,我就给你下穿肠毒药,毒死你。”她抱着胸,娇小的身子在阳光下倔强而坚持。她仰着头,目光执拗而清冷。
“我死也不与人共事一夫,我才不要像娘一样处处被别的女人欺负又不敢反抗。”
眼见她真的生气了,他连忙蹲下来安慰她。
“好好好,我不娶别人。”他扳过她的身子,柔声哄道:“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师兄这辈子就娶你一个人,只疼你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她下巴一抬,怀疑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他立即伸出三指,“若我此生有负绯儿,就让我死在绯儿手里,永世不得超生。”
她连忙拉下他的手,嗔道:“发那么毒的誓做什么?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他微笑着抱起她往屋内走,眼神宠溺而温柔。
“绯儿,我不喜欢看你蹙眉难过,我想要你日日展露笑颜,一辈子快快乐乐,永远不知痛苦忧愁。”
……
他睁开眼睛,耳边还回荡起当年的点点滴滴。
言犹在耳,却早已物非人也非。
慕容府琉绯阁,如今是何模样?当年他为她酿的那壶酒,是否还在?
沐轻寒能够刺激她记忆觉醒,如果他出现,她会不会想起他?那一年血色的夜残酷的杀戮无月的星空下是否有霜白如雪的身影铭刻在她记忆深处?
他是否可以不顾一切的带她走?
而她,愿意跟他走吗?
沐轻寒和云墨都不告诉她真相,他又如何忍心让她痛苦?
这翻覆诡谲命运,轮转不休。他不能让她永坠地狱深渊,生不如死。
如果,如果唯有忘记那一切才能让她再添笑颜,那么,他会让她忘记。
他看着漆黑毫无星子的夜空,眼神里逐渐下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以改变所有人命运轨迹的决定,一个,可以颠覆他生死的决定,一个,他或许遗憾却永不后悔的决定。
……
沉沉的呼吸声在耳侧低低响起,乱了心跳的频率。凤君华脑海里烦乱的思绪顿时一空,有些怔怔的抬头看着他。
云墨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语气低沉眼神痛楚。
“我去晚了…”
他闭上眼,脑子里回想起那一夜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想起那一年他离开,以为只需要等待,便可纳她入怀。然而不成想,险些就是永别。
十二年时光有多长,痛苦悔恨就有多深多重。
凤君华慢慢安静了下来,“十二年前我失踪的那晚,你去过慕容府?那你知道害我的人是谁?”
玉墨沉默着,似乎在斟酌,也似乎在挣扎,好一会儿才道:“我并不完全清楚,有些事情,我不敢确定。”他顿了顿,低头凝视着她,眼神沉沉如夜又涌动着春光曼妙的柔情。
“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
凤君华眼神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问。
“你是专门赶回去救我的?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我…”云墨正准备说什么,火儿忽然又跳了出来,在她眼前张牙舞爪,似乎极力的想要表达什么。
凤君华脑子有些乱,一把将它抓了过来。
“别闹。”
火儿停下来,委屈的看着她,云墨将火儿又塞回袖中去了。
凤君华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云墨说火儿是她的宠物,那为什么又到了他手里?
看出了她的疑惑,云墨道:“你被人所害,最后将火儿送了出去。”
“是火儿给你报信的?”
不,不对,时间不对。发生意外是在那一晚上,云墨应该早就离开了。火儿再神速,也不可能给他报了信又回来。除非他是提前知道了什么,特意快马加鞭回来救她。
“不是。”
果然,云墨微微蹙眉,似乎在犹豫,有些事情要不要告诉她。
他低头对上她沉静微等待的眸子,忽然心中一动,低柔道:“我感应到你有危险。”
凤君华眼神奇异的看着他,这人也忒胡诌了些。她跟他是什么关系,莫非他还跟她心有灵犀不成?可即便如此,她自己那时候恐怕都没提前意识到有危险,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惨?除非他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她推开他,“不想说就算了,别拿这种借口搪塞我。”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每次提及她的身世,云墨总是支支吾吾。除非她自己想起了什么,问起来的时候,他回答得也模棱两可。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疯了不可。
“青鸾。”
云墨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没有骗你。”
凤君华抿了抿唇,倒头就睡。
“我累了。”
云墨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苦笑一声,站起来。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顿了顿,他又道:“过几日我就要启程去南陵。”
凤君华有些讶异,“不是说还要等一段时间吗?”
“反正迟早都要去的。”他回头对她微笑,眼神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在流淌。“以前我觉得让你忘记从前没什么不好,但我更不想看你为此苦苦挣扎,痛楚难耐。所以,或许让你见到以前熟悉的人会刺激你的记忆。”
又想了想,“解开封印太冒险,我怕你一下子承受那么多,会不堪重负。”
凤君华漠然,他做什么事总是先从她的角度考虑。
“我娘…”她皱眉,犹豫的问。“她以前在东越是什么人?顺亲王也认识她?”她想起那日在顺亲王府,顺亲王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种熟悉的震惊和喜悦。难道她娘是东越某个大家族的贵族千金?
“我娘姓应?”据她所知,东越好像没有姓应的世家大族。
云墨转身,“你娘姓莫,皇叔…”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接口道:“曾爱慕你娘。”
凤君华愕然,云墨却已经抬步走了出去。
翌日。
云墨一大早就去了皇宫,禀明了云皇,要和沐轻寒兄妹俩通路去南陵给姜太后贺寿。如今已经是五月初,距离姜太后的寿辰还有两个月。一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的多月,再在南陵住上一些时日,刚刚好。
云皇问了沐轻寒的意见,沐轻寒自然是不反对的。他这次来只是为了凤君华,最终的目的地还是南陵。至于沐轻慈,千里迢迢来到东越,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难免失望。又听说心上人去了南陵,她自然巴不得赶快飞奔去南陵见云裔才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凤君华的存在还是有人知道的,下朝之前,云皇有意无意问了一句。
“听说你别远里住进了一个男子?”
话音一落,朝臣全都屏息凝神。这事儿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也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大臣隐晦的对云皇提起过,但云皇似乎对这事儿并不在意,觉得这不重要,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过去。没想到隔了好些天,云皇突然又提起这事儿,不由得让所有人都有些疑惑,暗自猜测君心。
朝臣中,梁王低着头,眼神里精光闪烁。
云墨并不慌张,气定神闲。
“回禀父皇,却有此事。不过——”他又话音一转,淡淡笑道:“她乃女儿身。”
大臣们全都惊讶的看着他。有的忧有的愁,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难免落寞。太子不是龙阳之好,自然是好。但是这样放一个女人在府中,其心若何,昭然若揭。
不过想起前些日子梁王府的千金去太子的别院,最后弄得浑身是伤。有些人看着梁王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梁王面色有些沉,目光里也微微愕然。没想到云墨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将凤君华的身份说开,一边又在心里思索他到底想做什么。
云皇则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了然,面上带了几分笑意道:“哦?女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云墨慢悠悠继续道:“并非儿臣刻意隐瞒,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未曾及时禀报,还望父皇恕罪。”
“特殊?”云皇隐匿了眼中情绪,不动声色的问。“什么身份?”
“她是…”
所有人屏息,等待着他的答案。只有沐轻寒面色自若,仿佛早已了然于心。
“南陵武安侯府失踪十二年的三小姐,慕容琉绯。”
一言落而举朝震惊,人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梁王更是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云墨。蠕动着唇瓣,下意识的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云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淡道:“沐太子当年流落民间之时曾被慕容三小姐的生母收养,在慕容府住过几年。本宫多年前出使南陵曾与慕容三小姐相识,只不过多年未见,不太确定,于是传信给沐太子。经沐太子辨认,确定她就是慕容府失踪多年的三小姐慕容琉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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