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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大人以前来过沉香殿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以前,沉香殿办过大宴,我有幸参加。”
看来,的确是个皇亲国戚啊,却不知是皇亲中的哪一位。赵王?赵王是当今宝庆帝的同胞弟弟,年龄倒也与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吻合,是锦绣能想到的最符合的一个人选了。
可是,赵王身为皇弟,只穿一件青色锦衣,似乎又太过清简,不符合皇室的奢华。
虽心中一直在猜测,锦绣却不敢问。既然人家不自报家门,也就不方便失礼地去打听了。
默默地跟着他用脚步丈量了一番前庭,中年男子终于又开口了:“这儿的秋千架哪儿去了?”
“回大人,奴婢来的时候便没有秋千架。”
“来多久了?”中年男子顺嘴问,并没有看锦绣。
“回大人,奴婢来沉香殿才一个多月。”
“哦?”这回中年男子终于回头看了,“一个被弃置多年的宫殿,能弄得这么干净,可见你这一个多月,当差当得很是勤恳负责。”
锦绣小心脏乱跳,这是被人夸了呢。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被人夸总是让人开心的。
“谢大人夸奖,这都是奴婢的本份。”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似是赞许锦绣的话,又留恋地望了一眼正殿,却没有想进去看看的意思。负手转身,欲从游廊离开。
“女子肌肤最为娇嫩,如此烈日,岂能经受得起。一径游廊,终解了曝晒之苦啊。”中年男子感慨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独独这沉香殿有接连整个宫殿群的游廊,原来是怕慕容皇贵妃被太阳晒着了肌肤,这等用心,真正是帝王独爱。
“奴婢初来,倒是不晓得原来沉香殿有许多用心,昨儿下大雨,我还只说这游廊好,能避雨呢。”锦绣莞尔一笑,也算附和,免得中年男子唱独角戏。
中年男子倒也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后人哪知道这沉香殿的好。”
“嗯,真正不知。旁人还都说奴婢来受罪了,独奴婢不觉得,奴婢只觉得这沉香殿好得很。”
锦绣察觉到了中年男子对沉香殿似乎有很深的感情,难不成当年也是慕容皇贵妃的仰慕者?反正,跟着说沉香殿的好处,肯定没错。
中年男子果然来了兴致,眉毛一耸,道:“哦?哪里好?”
锦绣那胆大的毛病又来了。不胆大,怎么能打听到消息?
“宽敞,人少,不用争。奴婢一人一间宫人舍,真是舒坦得很,哪像别的宫里,争个好一点的床榻都要争破头。奴婢除了差点被这廊檐上掉下的瓦片砸破头之外,从来没有破过头。”
中年男子乐了:“莫非就是因为上头掉瓦片吓到你,你才把毽子踢上去撒气?”
锦绣扭捏:“大人真是英明,奴婢原也没想踢上去,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碰到廊檐罢了,它砸我,我砸它,这才公平。”安锦绣小朋友啊,真是胡诌界的一朵奇葩,能把没有的事也说成一朵花。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这下好了,试没了。”
“兴许是奴婢用的力气太大了,毽子竟越过廊檐,飞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廊檐上才看不到。”锦绣遗憾地撅了撅嘴。
“你能有多大力气,说不定它根本没踢上去,不知掉哪个角落你没发现。”中年男子乐了半天,终于正色道,“不过,这游廊最后一次修葺也是好多年前了,你还是少在廊檐下走,万一被砸到就是飞来横祸啊。”
“修过吗?我还以为这游廊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呢。”锦绣心里惦记着廊檐上的朱漆,一听中年男子的话,立刻想法子往这个话题上拉扯。
中年男子显然没意识到,点点头道:“十几年前修葺过。毓华宫要造个佛堂,就顺便把游廓顶加固过。”又有些陷入回忆,“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十几年。”
“毓华宫”三个字,终于让锦绣确定,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一定一定是当年很熟悉内廷的人。他竟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凶宅沉香殿,以前叫毓华宫,而且,还很自然地将它说了出来。
可见,当初他就是称呼这里为毓华宫,称呼得还挺习惯了。
就在这时,锦绣突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猫大人”。
猫大人平常白天除了吃饭,几乎都在睡觉,甚至连吃饭也不见得顿顿都有胃口,只有晚上才会懒洋洋地出来活动几下,这十分符合它老年猫的特性。
这会儿它出来干嘛呢?
宫里野猫不少,宫女却不允许私养动物,这个猫大人,千万不要表现得对我很亲热啊!锦绣暗地祈祷。
什么叫事与愿违,猫大人就是!
它不光一反常态地在白天出现,而且还大大地弓着背,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公然从庭院的一角跑到游廊上,跑到了锦绣的脚边……
锦绣想哭!
她看到中年男子用惊恐的眼神望着猫大人,那神情,像是……不知道像什么,反正非常出人意料难以置信的样子。
猫大人却一点没有惊恐,它像是个得道的高僧,竟然悠然地在二人跟前躺下,然后静静地用它幽绿的睛睛望着中年男子。
好吧,这是两位“大人”的对视。
“这是……你养的猫?”中年男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被他克制住了。
锦绣不敢说是自己养的,含糊其词道:“奴婢来沉香殿,它就在这儿了,奴婢只是怕它饿死,偶尔给它些吃的。”
“银子!”中年男子呼道。
“嘎?”锦绣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意思,是问自己要钱?
猫大人却突然精神抖擞起来,从地面上一骨碌爬起,望着中年男子。
“银子?”中年男子伸出手去。
猫大人竟然蹭到他腿边,亲热地摩挲起来。呀,我没看错吧,他们两认识吗?猫大人啊,你能变出银子吗?中年男子却似发现了目瞪口呆的锦绣,低声解释道:“它叫银子。”





盛宠皇妾 第94章 祸起朱漆
锦绣欲哭无泪。
一只黑猫,一只连一根白毛都没有的黑猫,你好意思叫“银子”。
“好好养着它。它很老了。”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忧伤。
“大人放心,奴婢会尽力养它。”锦绣心想,你就是不关照,我也对它很好嘛,就是西外膳房伙食有限,所以我的好,便也只能尽力了。
又问:“大人知道猫大人到底多老吗?”
“猫大人?”中年男子有些错愕。
“奴婢不晓得它叫什么,又见它脾气很大胃口很刁的样子,便叫它猫大人。”锦绣如实回禀。
中年男子被锦绣萌到,有些怜爱地望着她:“真是个小孩子,起的名字也这么有意思。它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吧,或者,十**岁?总之很老了,我完全没想到它居然还在人世。”
锦绣瞠目结舌,一只接近二十岁的老猫!
好吧,您老人家果然德高望重,安锦绣再也不嫌弃你摆谱了。
“大人以前来沉香殿做客,也见过银子?”不得不说,“银子”这个名字还是跟顺口的。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却没有多说,似是不想多提往事。
“好好守着沉香殿,它当得起你的这番辛勤。”
说罢,便是要离开的意思。
锦绣赶紧跟在后头,将他一直送到门外,方才返身。
“方才谁来了?”李贤从自己屋里伸出脑袋,睡眼惺忪地问。这位“特困生”显然还没睡醒。
“一位大人。”
“哪位大人?”
“不认识。”
“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李贤放下窗子,继续睡觉去了。人家现在帮着韦福清看场子,晚上那是很忙的。
锦绣耸耸肩,不理会他。李贤的吩咐完全可以选择地听,不用往心里去。
午后,锦绣终于瞅了午歇的空,把慕兰找来了。
廊檐上的朱漆已然干透,慕兰抬头望,锦绣也抬头望,阳光刺眼,二人眯起眼睛看得很是辛苦。
“慕兰,你看清了吗?”锦绣拼命眨眼,眼泪掉了下来,“我撑不住了,你看完没?”
“哎哎,你可以不看啊,你又看不懂!”
“早说嘛……”锦绣嘟囔着,居然被鄙视了,好吧,我的确看不懂。
慕兰总算收回眼光,咋舌道:“果然有问题啊!”
“啥问题?”锦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慕兰说得毫无罪恶感。
锦绣双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这心里落差,就跟廊檐上的雨水似的。
“大姐,不知道你还说,逗我……”
“叫我大姐……”这次轮到慕兰双眼一黑了。
二人言归正传,慕兰正色道:“我虽不知道那朱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廊檐上的却与别处的不一样,你仔细看色度,和其余地方的稍有差异。”
锦绣抬眼又望,太阳太耀眼,实在看不出来,只得悻悻然道:“看不大出……”
“或者不是同一种油漆,或者是分两次上漆,总之不是一气呵成。”不得不承认,从小就学习辨药,到底眼色大大不同。
锦绣心中一动,竟想起了那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话。
他说,建造佛堂时,顺便修葺了游廊!
锦绣被震动了,难道问题便出在这里?她不敢跟慕兰提起那位中年男子,压制着内心的疑惑问道:“慕兰,若我将漆皮弄下来,你能找出问题何在么?”
慕兰顿感责任重大,而且身为御医世家,深知大话是不能说的,行医者的大胆是建立在形势的紧迫和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上,绝不盲目。
“这个不敢保证,毕竟我也只跟家祖学了几年,远没有学到家祖三成本事。不过我一定会尽力!”锦绣的事,就是重要的事,慕兰绝对重视。
甚至,慕兰还撸袖子:“我来爬上去。”
“啊,太危险了,别!”锦绣赶紧阻止。
“你个子更小,更危险。”仗义的慕兰真让人感动。
锦绣不方便跟她说,其实自己去佛堂取干漆皮就可以,不用爬这么高。只得找了个理由,说明日会有人来重新补瓦,到时候让人家取一块就成。
慕兰这才点点头,放下了已经抱在廊柱上的双手。
第二日,锦绣算好了慕兰出门去膳房的时间,在半道上等她。
慕兰果然准时出现,看到锦绣塞过来的小布包,一愣。
锦绣赶紧解释:“取的漆片,你回头好好辨别一下,到底有什么问题。”
慕兰笑道:“动作真快,这么早就有人去补瓦了?”
锦绣早就想好了说辞,正要解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二人吓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尔碧。
尔碧一脸稚气,却已然嫔妃打扮,一身水粉色衣衫,头上簪一枝金孔雀步摇,显然都是新置的行头,衬得她越加明艳照人。
“奴婢见过陈选侍。”慕兰行礼请安。
锦绣也知双方身份已然不同,赶紧跟着慕兰,依样画葫芦地请安。心中却暗道,**姐姐终于升级了,再也不是**姐姐,是陈选侍了。
“你们在传递些什么东西?”陈选侍咄咄逼人。
锦绣心中一紧,看来这位陈选侍一口气憋得够长,竟是故意报复来了。
慕兰被她的气势一吓,接了小布包的手顿时停住,不敢再缩回去,紧张地向锦绣望去。
“回陈选侍,沉香殿的柱子掉漆,奴婢觉得斑驳着不好看,想问问慕兰姐姐那儿有没有颜色差不多的,便给了几片漆片当个色板。”
锦绣说这番话,其实心里也没底。要找油漆,去尚寝局,找慕兰有个屁用。心中只盼陈选侍骂骂人出出气就走,自己受了也就罢了,千万别连累慕兰。哪想到,陈选侍宫女出身,对这些再熟悉不过,当下冷笑一声:“我竟才知道,潄玉宫还住着一个油漆匠呢,瞎话也得说得像,否则,不叫瞎话,叫笑话!”慕兰急着替锦绣证明,赶紧将小布包呈上:“请陈选侍查明,的确是漆片。锦绣找不到人,想着与奴婢倒是关系好些,便央求奴婢替她想办法,没有别的心思。”




盛宠皇妾 第95章 初见顺妃
陈选侍朝旁边的……伺候她的小宫女竟然是可晴。
锦绣最最头疼的就是可晴,长得一般,却十分有心机,而且为人还阴毒。看来她这次也颇是得意,从之前的小杂役,一跃成为嫔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的确不容易。
想起她曾经被当年的尔碧狠狠地出卖过,如今却还能当没事人一样围着陈选侍,此等忍耐功夫,的确不可小视。
可晴笑咪咪的:“慕兰姐姐,得罪了。”说得客气,手却毫不客气地伸了过来,取走了小布包。
又将小布包放在陈选侍的不远处慢慢揭开。
吓不死你们,不就是沉香殿一块漆片嘛,至于拿那么远。锦绣心中着实讥讽。
布包揭开,果然是几片陈旧干枯的漆片,虽然小小的,却看得出风吹雨打的痕迹。
“别以为弄几块破东西就能唬弄人。安着什么心,自己知道。”陈选侍的声音阴恻恻的,让锦绣大感不妙。
果然,陈选侍悠悠地道:“你是现在说,还是去顺妃娘娘跟前说?”
锦绣一时没闹明白,问道:“不知陈选侍要奴婢去跟顺妃娘娘说什么?”
“呵呵,还装傻。这一辈也只能骗骗十四皇子,却骗不了顺妃娘娘,骗不了我。”陈选侍冷笑一声,伸手捏住了锦绣的下巴。
一阵剧痛传来,陈选侍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啊!怕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吧!
“说,传递这漆片干什么?你要是不交代,我可把你交给顺妃娘娘去处理了。”
这宫里,说来也奇怪,倒是本该最有威仪的皇后,却是宽厚仁德,甚少听说她有责罚下人的事。其次的秦贵妃和顺妃,都是脾气不太好的主儿。
秦贵妃剜人眼睛就不说了,顺妃此人,锦绣虽未见过,却算是间接领教过的。
别忘了,在锦绣的“晦气史”里,那个美貌得宠的潘婕妤正是因为冲撞了顺妃而被赐罪,关着关着就再也没出来,锦绣作为潘婕妤宫里的人,第一次遭遇了遣散。
再加上顺妃能暗中培植一个韦福清,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省油的灯。
慕兰已经率先颤抖起来,她就在漱玉宫,想来更了解顺妃的为人,颤抖得很有预告的感觉。
“回陈选侍,的确如慕兰姐姐所说。奴婢也是逮着慕兰姐姐就问问,兴许就能帮上忙,便是奴婢的造化。”
陈选侍阴阴地,又是一声冷笑:“死不认账,好。那就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造化。”
“来人!”她大喊一声,远处跑来几个太监,“将这两个奴婢带到漱玉宫去。”
锦绣愤怒地望着陈选侍,什么叫无是生非,这个“**”就算当了选侍,也还是天生的是非精。
漱玉宫的正殿,是顺妃的寝宫。因事涉慕兰,宁婕妤也被喊了过来。
尔彤扶着宁婕妤,一见到跪在殿中的慕兰,狠狠地瞪了几眼,若不是当着顺妃和婕妤的面,仿佛要立时吞了她的模样。
顺妃坐在正中央,服饰华丽奢靡,硕大的发髻上,各色珠翠琳琅满目,端的是气派非凡。
她约摸三十岁不到,长得格外妩媚娇艳,虽说年岁略大,却别有一番成熟风韵,嘴唇旁一颗小小的黑痣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平添了几分诱惑。
看来皇家选秀,也不是那么严格,倒是看整体的,这是很务实的选秀态度。为了一颗痣选掉一个绝世美人的悲剧,没有在祁国发生。
“堂下二人……”顺妃缓缓地说了四个字,显然是问句,等着下面的人接。
“奴婢慕兰,漱玉宫宁婕妤的宫女。”可怜的慕兰浑身发抖,伏在地上不敢起身,也起不来身。
“哟,是漱玉宫的。”说罢,顺妃狠狠地盯了一眼宁婕妤,似是怪她没有管事好宫女。
宁婕妤一凛,向尔彤身后稍稍躲闪。
锦绣一看,宁婕妤这么怕事懦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当下朗声道:“奴婢锦绣,在沉香殿当差。”
顺妃一顿,将桌上的茶盖一掀,不满道:“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凉着茶,太烫了,怎么喝,拿走。”
分明是故意的,漱玉宫还会有这么不长眼的宫女么?
果然,陈选侍立刻走过去,对着宫女训斥道:“娘娘仁厚,你们便蹬鼻子上脸的,做事这么马虎,回头一个个收拾你们!”
锦绣分明看到有个宫女转过身去,狠狠地白了陈选侍一眼。
看来,陈选侍这作派很不得人心啊。也难怪,之前的尔碧也不过是杂役宫女中稍微有些资历的,跟这些在顺妃跟前服侍的宫女,还差着一大截。如今一成了选侍,往常围着大宫女拍马屁的劲头全收了,喝斥起来丝毫不留情面,大宫女们暗地不知道给她赏了多少颗“白果”,就差没有一人一票把她票死了。
顺妃却似乎十分欣赏陈选侍的“狗腿”表现,叹口气道:“回头是要委托你好好管教这些奴才了。”
陈选侍喜滋滋的,只觉得顺妃娘娘真是越来越重视自己了。
“娘娘,此二人方才在沉香殿外接头,私自传递东西,违反了宫规,我将她们拿了过来,听候娘娘发落。”
“传递的什么东西?”顺妃抬眼望了望二人,这个脸上扫到那个脸上,看看有谁言不由衷。
“回顺妃娘娘的话,奴婢们穿递的是剥落的漆片。”锦绣恭敬地答道。
在顺妃面前,太幼稚的谎言不能出,说话一定要以事实为主,发挥为辅,而且宁愿不发挥,也不能随便发挥。
可晴已经双手捧着布包,呈到顺妃面前。
“娘娘小心,远远看着就好,这可是沉香殿出来的东西。”陈选侍的马屁永不停歇。
果然,一听沉香殿的物件,众人都警惕起来。“陈选侍,到底是怎么回事?”顺妃问道。“回顺妃娘娘,这两个奴婢在外头传递这几个漆片,被我撞见,问她们意欲何为,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道理,只说随便问问啦,顺便看看啦之类避重就轻的回答。我觉得事情定没这么简单,谁都知道沉香殿不祥,这两个奴婢取了不祥之物,不知打错害谁。”




盛宠皇妾 第96章 明枪暗箭
一听此话,二人大惊。
传递物件还能说清,一盖上害人的帽子,尤其是“害人未遂”的帽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诛心之罪。
锦绣立刻伏地辩解:“沉香殿年久失修,多处毁损,奴婢报过多次尚寝局,一直无人过问,所以奴婢才想了个最笨的法子,求慕兰姐姐替奴婢弄些朱漆来,自己将就补着,否则夏日雨水丰泽,剥落油漆之处最容易被腐蚀。”
幸好沉香殿之毁损,是当真是报过尚寝局的,如今拿来一用,倒也不怕顺妃去查实。
果然,顺妃道:“报没报过尚寝局,本宫叫人一查便知。不过,你这小孩子,讲得也可笑。工匠干的活儿,就凭你弄点儿朱漆就想糊弄过去,那还要尚寝局做什么,各宫都自个儿刷刷罢了。即便你讲的属实,这私相传授,也是宫里的禁忌,尤其是沉香殿的东西,更是忌讳。”
锦绣态度恭敬,立刻认错:“请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到沉香殿才一个多月,实在是不晓得其中的利害。”说着,小嘴一扁,又强行忍住,“许是沉香殿太让人忌讳,宫里的姐姐们都对奴婢敬而远之,只有慕兰姐姐好心,愿意与奴婢稍说几句,所以奴婢才存了私心想求求慕兰姐姐。请顺妃娘娘明鉴,慕兰姐姐是被奴婢拖累的,要责罚也请责罚奴婢。”
说罢,连连磕头。
“胡言乱语,说得姐妹们孤立你似的,你明知道人人忌讳沉香殿,还拿着沉香殿的东西四处乱传,不是想害人是什么?”陈选侍斥道。
顺妃却不动声色。
她何尝不知道陈选侍还是宫女之时,与锦绣的那段过节。要知道当时可惊动了十四皇子出手,也不算小事了,顺妃是心里有着重大打算的人,德嫔又与她走得近,自然在皇子们的事上分外留心。
见顺妃不言语,锦绣突然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陈选侍虽是顺妃选出来献给皇帝的,但女人之间,终究会相互提防,她也不见得希望陈选侍越过自己一头,必然是只能为自己服务的。只是到了顺妃的地位,更有城府和心机,对于自己提拔上来的人,捧和杀,一定是双管齐下而且不露痕迹。
当下,锦绣大着胆子道:“若说人人忌讳沉香殿出来的东西,那奴婢也是沉香殿出来的,为何陈选侍非要拿着奴婢进了漱玉宫,还近了顺妃娘娘?”
顺妃挑了挑眉,这个小宫女,可真是有意思。
“小贱人!”陈选侍冲上来,扬起手便要掌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锦绣抬头,冷冷地盯着她,那目光冰冷彻骨:“在漱玉宫,奴婢只听顺妃娘娘的责罚。”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风正亭的一幕,陈选侍一想起自己吃过的亏,恼羞成怒,便要落下掌去……
“尔碧,住手。”顺妃娘娘终于开口。
锦绣的话没错,在漱玉宫教训人,还是要看看顺妃娘娘的脸色的,一句“尔碧”,而不是“陈选侍”,是顺妃娘娘在提醒她,就算承了恩,你也还是我宫里的人,可别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选侍悻悻地住手,却还是不服,对顺妃道:“娘娘,这小贱人诡计多端,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我自有主张。”顺妃道,陈选侍忿忿退下,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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