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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她盼着这样的夜宴有一个头,也试探地问过七皇子。七皇子却未置可否,既没有训斥她,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七皇子的脸色也没有先前好了。
安锦绣记得,她来的第一天,七皇子的气色还是很不错的,穿着那华贵的礼服,端地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可这几天他的眼窝却有些深陷了,嘴唇也有些干枯,喝多少龙泉水泡的雪芽,也补不回来的干枯。
这让安锦绣觉得非常奇怪。谁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啊。
如果他是真的病态,在臆想自己可以统帅地府,那他白天完全可以睡觉,补足精神以便晚上继续闹腾。
如果他不是病态,而是在演一场戏给谁看,他完全可以演得轻松些。至少,夜宴不用举行得这么频繁吧。
自从在廊下撕落了某人的青色衣衫,安锦绣几乎可以确定,静思堂一直被处于某种监视之中。甚至看上去对她还算亲切的姜公公,七皇子对他却是相当冷淡,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有两次,安锦绣在书房内与七皇子说话,隔着窗,她望见姜公公在不远处打扫院子。他的样子非常认真,似乎对书房内的谈话毫无兴趣。
安锦绣觉得这有悖常理,好奇心乃天性,无人可以逆天而为,即便他有再好的修养或规矩,也会在听到某些敏感话题的时候显出于一些表情的变化,可姜公公完全没有。
有一次,安锦绣终于忍不住了,在姜公公越来越接近廊下的时候,她不仅大声说话,还假装不慎,摔了一只并不太精美的碗。
正在用膳的七皇子倒是被吓了一跳,可望见安锦绣的目光落在窗外,又见到窗外的姜公公,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姜公公在修剪着花枝,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动作非常流畅连贯,完全没有任何停顿。
姜公公耳朵不聋。这一点,七皇子和安锦绣都知道。
如果他耳朵有问题,是不可能听到各种叩门声的。要知道,来静思堂送吃食、送物件的人,有太监有宫女,出手各不相同,有些生性腼腆的,敲门声几不可闻。但从未见姜公公耽误过。
由此,安锦绣在言行上更加谨慎,不管眼前有没有人,她都当有人看待。疯话说得,心里话却说不得。
像是理解了自己的想法一般,七皇子对她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辛苦还是辛苦,却不再故意折磨她。
一切像是命定一般。
这神奇的夜宴,没有因为七皇子的精神不济而结束;却因另一桩突发事件,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这时,安锦绣已来到静思堂第六天,成功打破了此前某个宫女忍受了五天的最高纪录,成为“耐受界”的新冠军。
入夜时,天空下起雨来。
春天的雨细密而阴冷,安锦绣去厨房取东西时,一时贪方便,没有打伞。她觉得自己体格还不错,浑然忘了这是一具十一岁孩子的身体,她的承受力又怎能以成人的感受来衡量。
到了傍晚,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周身发冷。
她悄悄地搭了一下自己的脉博,明显比往常跳动得快速。这不是一个好苗头,自己很可能是生病了。
加了一件衣裳,稍觉得温暖些,安锦绣还是强撑着将正堂布置好。
大约是二人的磨合渐渐到位,七皇子对安锦绣的工作指导已减少许多,即便这一天他发现正堂里桌椅的摆放比平常稍稍有差,也并没有言语。
不过,强迫症病人是不会罢休的。
他只是难得地没有要求安锦绣而已,自己动手将突出在直线以外的两张椅子稍微挪动了一下,终于成了让他得以继续健康地活下去的“直线”。
今天的夜宴,换了一拨人。
也许是“这拨人”生前就不太热闹,也许是春雨搞得人有些忧郁,反正七皇子兴致不太高,与“那些人”“彼此”说了些味同嚼蜡的话,说得七皇子自己也腻味起来。
“来,锦绣,库房里有一坛封了十五年的佳酿。是父皇早先赐我的,一直放着没舍得喝,去拿来。仲侍郎可是嗜酒如命之人,但凡让他过一过鼻子,保管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他明显想活跃一下夜宴的气氛。
安锦绣有些怜悯地望着他。一个人的夜宴,活跃不活跃,其实都在他自己。今天,明明是他自己活跃不起来。
低声应着,便去东屋的库房。
因头脑昏沉沉的,安锦绣忘了提一盏灯,等想起来的时候,也实在懒得再回头去拿。
她记得那酒在什么地方,借着正堂里通明的灯火,完全可以直接把酒从库房中顺手牵出来。
只是,去库房要路过东隔间。
对“白骨精”王妃,她也基本可以做到请安时真心相待,平常时视若无睹。不过,幽幽的灯火之下,安锦绣还是不由自主朝那站立一隅的“王妃”望了一眼。
那描金绣银的披风依然将“王妃”罩得严严实实,“她”可真寂寞,安锦绣轻叹一声。
又是一阵头晕袭来,她晃了一下,扶住一旁的雕花五斗柜,定了定神。
猛然发现,披风的一角竟然动了一下。





盛宠皇妾 第22章 智退暗探
安锦绣确定,她将窗户关得很严实,绝对不可能有风吹进来。
她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披风一角却又不动了。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确定一切安定,抬腿要走,身上却使不出半点力气,一下子绊在了柜子角上,摔倒在地。
安锦绣轻呼一声,甚至都来不及去体会身上的疼痛,只在心中庆幸:幸好是正要进去,若捧了酒坛子出来,只怕就打碎了。
我可赔不起御赐的酒啊!
再庆幸,地上也冷,撑着地面正要艰难地爬起身,却发现“王妃”的披风下……
是一双脚!
“王妃”的脚是骨架,被披风轻轻地遮盖着,根本望不到。
分明是有人躲在那里!
安锦绣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惊叫出声。
一个疾速的黑影从“王妃”身后突然跃起,袭到安锦绣身前。黑暗中,来不及去辨认那人的样子,只觉轮廓高大,一袭深色夜行衣,连面目都裹住,双目放出凶狠的光,拎起手掌便要劈下……
“ktotы??”她突然大声问道。
对方一愣。
“Чtotыдeлaeшь?”她又追上,而且声音更大,显然发现对方被她吓唬住了。
“пoctaвntь??hn3knn??цehtptrжectn!??Быctpee!taлnn??hacnльho!?”
她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
没错,她说的是俄语——又急又冲,舌头还打着花样的俄语。
“Дa,?вottak?,?moлoдeц??!?”
她脑子拼命转动,搜罗着一切自己还能记得的发音,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为自己争取一点点时间。
果然,对方一时摸不透她,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步。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门外有了动静,是七皇子闻声而来:“锦绣,你在和谁说话?”
那人目中寒光一闪,转身跃出,只听“呼啦啦”一阵声响,窗户应声而破,那人已从破窗中窜出,隐入茫茫夜色。
“谁!”七皇子正要纵身追上,却见安锦绣躺在地上,起身都很艰难。
一犹豫,他留下了。
“屋里怎会有人?”他语气略带怒意,伸手去扶安锦绣,一触手,却发现她身上滚烫,“你病了?”
“奴婢没事。”
安锦绣挣扎着要起身,七皇子却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扶到一旁的贵妃榻上躺下,还没忘记移了一盏灯过来。
“你不是来取酒的吗?是谁在屋里?”七皇子皱紧眉头,又狠狠盯了一眼破碎的窗户。冷风从窗户中吹入,安锦绣一个寒战。
“这儿不行,去我书房。”
他二话不说,又将安锦绣抱起,向书房走去。经过正堂的时候,居然还没忘记跟“诸位来宾”交待:“有点事,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喝。”
安锦绣一时有点想笑,心中的余悸去了一大半,若不是人还晕乎乎软绵绵,她一定会笑出声来。
书房中也有一张小小的卧榻,平常练字累了,七皇子会歪在卧榻上看书。
他将安锦绣轻轻地放平,一时有点无措,显然并不知道如何处置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弱小的病孩子。
“爷,奴婢没事的。是白天淋了雨,有些风寒吧。”她声音低低的,听上去甚是有些强撑的可怜。
七皇子想了想,望见桌上放着茶壶。茶还温着,便倒了一杯给安锦绣。
几曾何时,安锦绣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到了这皇宫里,遍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她想起了翠儿姐姐,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病着,那次更加严重,几欲送命,翠儿姐姐就是这样给她倒水的。
七皇子虽然笨拙,却隐隐带着翠儿姐姐那种焦灼的神色。这是关心吗?和翠儿姐姐一样的关心?安锦绣心中一酸,掉下了眼泪。那眼泪又热又急,滚到了茶水中间。
“怎么竟会有人潜伏到我们屋里。既是来作客,却又为何匆匆跃走?”七皇子若有所思。
奇怪,他初时还怒意横生,怎么突然变成了深思?
安锦绣只念头一转,很快明白过来,只怕这静思堂,潜伏着不止一个那样的暗探。一个暗探跃窗而去了,而其他的暗探,还不知在哪一个角落。
静思堂的确太大了。
想明白了原委,安锦绣便配合着说道:“奴婢原本只顾虑着王妃,怕摸黑去取酒惊了她,便想与她知会一声,谁知身子瘫软,不慎被柜子绊倒,可巧倒望见王妃身前有个人。”
她垂下眼睛,可怜兮兮地:“爷,对不起,是奴婢太过莽撞,许是把爷的贵宾给惊走了。”
“知道错就好,念你是在病中,脑子糊涂,等病好了,你再去将贵宾请回来便是。”
安锦绣应诺。
七皇子又问:“不过,你说的那些话,我听着奇怪,不似祁国的任何一处方言。”
安锦绣朝七皇子使了个眼色,又道:“奴婢瞧那贵宾蒙面,倒似幼时见过的法师模样,便以法界语言欲与他对话。不过……似乎他不是法界之人。”
“哦……你年纪小小,出了府,便入宫,如何能识得异人?”他倒是真的好奇。
“若爷有兴趣,日后奴婢跟爷好好说道说道这段奇缘。”安锦绣眨了眨眼,示意七皇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不合适。
“爷!出什么事了?”
窗外传来姜公公的声音。不知道他是不年纪大了,反应比较慢,东隔间窗户被打碎的声音,居然才传到他耳朵里,现在才过来看情况。
“没事了,锦绣鲁莽,把我的贵宾吓走了。不过窗户破了,明天记得找人修缮。”
“是……”姜公公应了,半晌无声,想是已退下。
安锦绣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乱说话,谁知道姜公公在窗下听了多久。
“罢了,没人伺候,这席也开不成了,我出去送客,宾客们今日本就兴致不高,散了倒也好。”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安锦绣手中的茶杯,让她安心躺下。
正要将茶杯放到榻边的案几上,七皇子似有什么发现,向茶杯里望了望,除了半杯余下的茶水,似乎又无异样。
端到鼻下闻了闻,居然又轻轻饮了一口。




盛宠皇妾 第23章 因病生暖
安锦绣有点看呆了,这是自己喝过的茶杯,这七皇子不是非常挑剔吗?怎么会饮自己喝过的茶杯?而且他应该也不渴啊。
正不解,七皇子却做了一个更加怪异的行为,返身又走到榻前,居然伸手抹了一滴安锦绣脸庞上挂着的眼泪。
“爷……”
他难道真的中邪了?要替我擦眼泪,也该用丝帕啊。
安锦绣百思不得其解。
七皇子却根本没有替她擦眼泪的意思,反而将抹了眼泪的手指,擦擦地放到唇间啜了一口。
安锦绣又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怪癖,吃眼泪?
却见七皇子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了,便是这个味道。原来是你的眼泪。”
“什么……”
安锦绣喃喃地,难道自己的眼泪与众不同?七皇子到底想说什么?
“你给我泡的第一壶龙泉雪芽,便和了你的眼泪。”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泡茶的时候,想到你父亲了吧。”
原来如此!
他喝水时候怪异的表情,欲言又止的防备,原来连一壶水里的一滴眼泪,他都能喝出来!
他才是异人,闻所未闻的嗅觉、让人难以置信的味觉。
一个宫女,端上来的竟是一杯带着异味的茶水,他居然忍了,没有将宫女赶走。安锦绣觉得,他可能比外人想象的要宽容。
当然,他也由此而对自己更为警觉,只怕那些折磨,其实也都是他对自己的试探。安锦绣想,幸好自己坦然啊,若真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只怕早被他发现端倪。
一滴眼泪,居然也可以引出这么多心思。可见,这宫里的一言一行,由此而来的后果是多么地难以预料。
可是慢着,人的眼泪不都是一样咸咸的味道吗?
“爷难道从未流过眼泪?”
七皇子摇摇头,沉默起来。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以置信”?安锦绣觉得,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没有哀恸过吗?他没有动情过吗?他的人生除了曾经的优秀瞩目,和如今的怪异落寞,难道就那么乏善可陈吗?
哦,对啊,他不是还有王妃嘛。景王府里,期待他被赦的孤独的王妃。
他与王妃,难道也没有一点点激情或离情?
安锦绣不敢问,而七皇子也无意解除沉默。他放下茶盅,走出了书房,可能是给正堂里的“宾客”们送行去了。
想到东隔间那惊险的一幕,安锦绣依然有些后怕。若不是急中生智搬出俄语来,将暗探一时唬住的话,自己现在小命很可能已经不保,连生病的机会都没有了。
感谢那些经历给自己带来的生机。
在她还是运动员的时候,队里曾经请过俄罗斯教练。因整日耳闻目染,那美丽的俄国妇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些用语,自己也学会了。不光学会了,来到这个世界也并未忘却,还用上了!
她一方面感到幸运,幸运来自于两个世界的穿越,让自己拥有更为广阔的机会和更为成熟的头脑;而她另一方面也有一些隐隐的担忧,比如,她将如何解释自己情急之下冒出来的俄语。
法师的语言,只是一个权宜的解释。
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暗探会信,七皇子却一定不会信。
当这个地方的暗探成为一种确实的存在,安锦绣几乎可以断定,七皇子的种种表现一定有着他特殊的用意。
当七皇子将正堂的宴会结束,回到书房时,安锦绣已经睡得昏昏沉沉。
她隐约感觉到七皇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多时,有一床柔软舒适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他也会照顾人?
书房的灯光是幽暗的,安锦绣努力想睁开眼睛,去望望七皇子的表情,却只见到他的身影。他没有去自己的卧房睡觉,一直站在窗口,站成一个英挺的剪影。
十一岁的小宫女,正是一个不容易引起误会的好年龄。安锦绣想,若自己是十六岁,是否会像初来时见到的那个美貌宫女一般,被羞辱而出?
七皇子的剪影沉静而俊朗。被这样的男人羞辱,心中会好受一些呢?还是更加屈辱呢?
安锦绣胡思乱想着,终于在榻上睡了过去。
这一夜,浑身酸痛,睡得又沉又乱,特别奇异的感觉。当早上醒来时,一夜细雨初停,居然有不怕冻死的小鸟在枝头鸣叫。
睁开眼睛,望见书房中空无一人,榻旁放着一张梨木小几,一杯热茶还冒着茶烟。
不用问,一定是七皇子倒的茶水。
他不喜欢言语,却能把事情做得细致暖人。安锦绣心中一热,以他皇子之尊,大清早起来烧水煮茶,真正是难为了。
头还有些晕,摸了摸脸,烧却似乎是退了,浑身都带着一种重塑般的余痛。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暖流啊,从口中,似一股温柔的清泉,汩汩流进心中……
“你醒了?”七皇子从门口进来。
他从来都是自己收拾自己,这一夜过去,衣裳换了,发式换了,唯一没变的,是华丽和雍容依旧。
“谢谢爷的茶,奴婢好多了,这就去做事。”安锦绣欲起身下榻。
七皇子却一皱眉:“这不是让人说我草菅人命?瞧你这小娃娃的样子,想是经不起生病的,别忙了,养好了再说。”
“可是……”
“不用‘可是’了。”七皇子打断她,又道,“茶水是我让姜公公替我烧的。”
安锦绣没再坚持。她听出了七皇子的骄傲。他不会承认自己对安锦绣有关怀,就连茶水,也是姜公公替“他”烧的,和安锦绣无关。
至于安锦绣的确喝到了热腾腾的茶水,不过是沾他七皇子的光而已。
“我这静思堂,没这么大面子去请个御医给宫女看病,你好自为之。”说罢,他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拿到外边看去了。
静思堂条件不如其他宫殿,并没有铺设暖龙,可无论怎样,书房都要比正堂来得狭小温暖。
他将书房留给了安锦绣,自己去了正堂。再如何语言生硬,安锦绣的心里也可以原谅他了。




盛宠皇妾 第24章 太后旨意
纵然七皇子心中颇有照应之意,安锦绣也不会当真就好好修养起来。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宫婢,更没有忘记这静思堂随时都可能潜伏着暗探。
如果不想自己太过引人注目的话,还是安守宫女的本份比较好。所以缓了心神,又觉得自己的确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安锦绣立刻搬离了书房的卧榻。
满打满算,她在那张半新旧的卧榻上也就躺了大半夜,实在是很识趣的一个孩子。
可是,识趣不是被放过的理由。
当她拖着病体打算去收拾被撞坏的东隔间窗户时,七皇子随意地说:“姜公公早上已经收拾过了,回头会有人过来修缮。”
安锦绣听闻,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不妥在何处,只得暂时按下。
又想起七皇子深爱的“王妃”,便道:“虽已早春,夜间依然寒气逼人,想那破窗却是难挡风露,岂不是让王妃受苦?”
一番话,很得要领,不管七皇子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善意的提醒,“爱意”,也是要既浓且足,才像个样子。
七皇子神情懊悔:“竟忘了这事,王妃心里可得怨我了。赶紧将王妃挪个地方吧。”
二人来到东隔间,七皇子将“王妃”轻轻抱起。
安锦绣不由地紧张起来,生怕听到“卡啦啦”一阵碎骨之声。可是没有,“王妃”被披风包裹,实在是“顺从”得很。
是啊,这是骨架,保持得如此完整,想来本身就已经过某种加工。七皇子殿下还真是花了大心思的啊。
想明白了些层,安锦绣暗暗觉得好笑。又对七皇子将整出戏演得如此逼真,而感到有些困惑。
他这是为什么呢?
七皇子将“王妃”安置在了东隔间后边的一个狭小卧室内。那卧室一直关着门,连安锦绣都未曾踏入过。
“王妃”离七皇子可是越来越远了。
也好,离七皇子远,也意味着离安锦绣远。虽说她不怕“王妃”,但也绝不喜闻乐见。
“爷,尚宫局刘姑姑求见。”外面传来姜公公的声音。
大约是在正堂内没见到人,姜公公尤其提高了嗓音。
自从将安锦绣送到静思堂之后,尚宫局就没有来过人,突然间刘姑姑前来,一准有事。
安锦绣心中不详的预感更深。总觉得没啥好事。
回到正堂,却见姜公公站在正堂门外。没有七皇子的允许,他果然是不敢踏入正堂一步。
“我不见生人。尚宫局若有事,直接你去交接便是。”七皇子冷冷地道。
姜公公为难道:“刘姑姑领了人过来,要把锦绣替走。新人,总得爷亲自相看……”
替走!
安锦绣大惊,难道自己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七皇子作了什么决定?
怪不得对自己那么好,原来是临别前的一点点“赠礼”!
接过安锦绣带着惊讶和愤慨的目光,七皇子比她还惊讶。
“我什么时候说要新人了?”
他语气愈加冰冷,一时倒让安锦绣有点迷惑了,难道不是他要将自己赶走?
“刘姑姑说,是太后的意思。”姜公公望了一眼安锦绣,垂目道,“据说宣仪公主上次来后,觉得锦绣实在太小,怕服侍不了爷。您看……”
到底是太后的面子,七皇子便也没再坚持:“让刘姑姑进来,我看看是个什么人。”
安锦绣心中七上八下地直打鼓。
好不容易捱到第七天,渡过了重重难关,获取了七皇子部分信任,自感命运稍安,居然让太后来横插一杠子。
这命运也太坎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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