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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安锦绣除了眨巴眼睛听着,已然没什么可说。
七皇子皱着眉头,吃饭跟吃药似的,没一样特别中意,安锦绣的思路却溜到了另一层。
既然宣仪公主说七皇子曾经是宝庆帝最中意的皇子,他必定是有过人的能耐。别的不说,光这嘴刁成这样,恐怕就比别的皇子要安全。
因为他灵敏啊,鼻子灵,嘴巴灵,谁敢给他下毒啊。只怕方圆一公里之内,毒药包刚拿出来,这位七皇子殿下的顺风“狗鼻子”就已经闻到了。
好不容易伺候着吃完,又漱了口。安锦绣学乖了,既然这位爷喝茶要用玉山龙泉,那漱口也该讲究,用的是安锦绣在烧水的壶盖上收集的滴水,而且要不冷不热,算准了时间,滴下来刚刚好。
七皇子对此很满意,罕见地夸了她:“总算有点像安家的女儿了。之前那品位,真让人怀疑你是哪家庄户里的小村妞。”
安锦绣懒得理他。她能将事情做得极漂亮,但就是不喜欢在嘴巴上奉承他。





盛宠皇妾 第18章 蠢牛新锅
“这蠢牛肉,赏给你。”七皇子不屑地瞄了一眼安锦绣,“少吃点,免得跟那屠夫一样蠢。”
这正合安锦绣的意。她才不在意牛肉汤被七皇子诋毁成啥样,只要能进自己的肚子,别说是“蠢牛肉”,就是“疯牛肉”,她也照吃不误。
可是,没高兴多久,接下来一句话就将她打回了原形。
“吃完还是把正堂按昨天的规矩布置好。昨儿没尽兴,大伙儿都憋着气呢,今晚上肯定还会来。”
安锦绣倒吸一口凉气,没吸好,顿时把自己给呛着了,咳得面红耳赤。
“真是糟蹋东西。你对着蠢牛这么一咳,本来就粗砺的肉质岂不是更加变味儿。”
安锦绣忍不住咳着,心里也暗骂:没指望你说两句好话,也不要如此雪上加霜吧。
“咳咳……奴婢……咳咳……稍后便来布……置正堂……咳咳。”她一边控制着,一边将几个菜连托盘端走。
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她幸福地喝着热乎乎的“蠢牛汤”。真是美味,就算这是个智商负数的屠夫宰的牛,这也是一盅美味的牛肉汤。
挑剔吧,龟毛吧!你越讲究,我越幸福。安锦绣内心甚至希望每一顿都遇见一两个蠢屠夫或者是蠢农妇,这样才有如此美味的各种荦素。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在江南生活的日子。
安府的厨房,安府的奴婢,安府的锦衣玉食。
就连软软的床铺也颇有一星半点儿安府的舒适了。可惜,她今晚还是不能享受。
留恋地望了一眼床铺,安锦绣好不甘心,猛地扑上去,抱着被子喃喃自语:“今晚我一定争取不犯错。那样后半夜宴席散了,我就能来亲近你喽!哎呀,这淡淡的味道,真像我们江南梅雨季节的味道。”
离乡背井的人,连潮湿的霉味也成了枕边的乡愁。
夜宴准时开场。
安锦绣手上的水泡其实还没有消除,不过,有了第一夜的经验,第二夜便有些摸到门道。
既然七皇子跟强迫症似的讲究直线,那摆放的时候尤其注意着,也并不很难。
对,强迫症!
安锦绣开心起来。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特别适合七皇子的病,除了大部分时间他是神经病之外,剩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是强迫症。
至于为什么去掉“大部分”,剩下的还是“大部分”,安锦绣没有细想。
她理科并不很好。
送夜宴吃食过来的,居然又是小倩。
安锦绣很高兴,看来小倩并没有被责罚,将她拉到一边问,为何换了人。
小倩摸摸脑袋,愁眉苦脑地说:“昨天给宛平宫送膳,丽嫔娘娘的猫突然扑过来,我一躲,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所以后来一直都在罚跪。”
安锦绣心中一定,若说这两日有何心事,差事重是一桩,另一桩便是小倩有没有被自己连累。现在看来毫无问题,一块石头落地。
不过,罚跪也是很痛苦的,这一点安锦绣深有同感。
跟小倩,一切话都好说,又列了个单子,大约是明天静思堂要哪些东西。小倩也不推托,甚至说:“黄公公也很是犯愁,王爷……”
“嘘……”安锦绣赶紧阻止,这让七皇子听到,又是大事一桩,快避着点。
“爷,我们爷。”安锦绣指指屋内,向小倩示意。
小倩顿时明白过来,吐了吐舌头,也有点后怕:“爷那天说我们洗锅的巾子不新,今儿黄公公让采购锅子去了,往后给爷炒菜,连锅子都尽量用新的,别说是洗锅的巾子了。”
“啊,可不能!”安锦绣摆手,“新锅子虽是没有前菜之味儿,可另有一股子铁皮味儿,更是不美。你们且在洗锅的水上再注意些,倒也可以将就了。”
小倩听得目瞪口呆:“锦绣,你跟着七皇子,也讲究多了啊。”
“唉,你不知,小倩姐姐,我家当年也讲究……不过既然入了宫,也不讲这些了,只是为了爷,再用点心思罢了。”
送走了小倩,安锦绣进屋布置吃食,一切都照旧。
吃食换了一批,但是精致可人却是一脉相承。想到明日天一亮,这些吃食就会被自己所独霸,安锦绣心情很好,连布置吃食的效率都特别高,一放下去,基本位置就大差不差,只要稍稍调整即可。
想到上辈子曾经看过新闻,说酒店服务生技能大赛,摆桌的时候,一放下去,离桌边的距离、酒杯与盘子、酒杯与酒杯……各种距离就跟机器分布似的,丝毫不差。
那时候安锦绣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完全是形式主义没有必要。现在看来,只要要求高,只要心情好,自己也完全可以做到。
七皇子背着手从院子里散完步踱回来,没有对正堂的布置发表纲领性的指示。倒是闲闲地说:“尚宫局比我想象的有能耐。”
安锦绣奇怪:“爷,此话怎讲?”
“没人敢来我这儿,也没有随便给派一个。”
安锦绣有些啼笑皆非:“爷说笑话了,先前不还说奴婢不合适,只是留着观察的么。”
七皇子挑挑眉:“只会买新锅的,就去了膳房。唯你知道新锅有新锅的不好。若不是江南安家出来的,想不到这么周全。”
明明是夸,却听得安锦绣一身冷汗。
七皇子是怎么听到的,自己跟小倩在偏僻处说话,四周再无近人,七皇子当时明明应该在屋里休息。
也没法问,只得将疑问压进肚子里,垂头道:“既然爷讲究,奴婢自然也要打起精神。虽然不能如爷一样精细如发,至少能想到的,还是要避免一些。”
七皇子满意地点头:“后半夜没有白白罚跪,果然明白了不少。看来人虽笨,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指点。”
安锦绣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奴婢可以指点,不用罚跪也可以指点。”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急了,七皇子要不是神经病,可是会惹笑话的。
完了,神经病都笑了。
笑得还很好看。
“去跟王妃先请个安,问问她还有何事,没事就伺候她先睡吧。今儿要跟大人们说说,就不唱歌了,王妃说她昨晚果然没睡好。”
安锦绣应了一声。不会被扯着唱“哥哥妹妹”了,她表示很高兴,再也不讨厌这深更半夜的聚会了。




盛宠皇妾 第19章 树枝宝剑
不献唱的夜宴,自有它独特的雅意。
来宾居然没有什么变化。据七皇子说,要请的宾客本来是很多的,只是,他大哥对席上的人员比较挑,有些并不太顺眼或讲不到一处的,大哥不喜欢,他也就不邀请了。
又加上昨日宴席气氛好,可惜半途被影响,七皇子觉得,有必要宾主再尽兴一次。
“安怀远”并没有来,大约是缺席的唯一一员。也可见,昨日真是七皇子一时兴起,人家压根就不在他日常名单上。
有了首日“大戏”的锤炼,安锦绣的演技更好了。
她熟练地在门口迎接各位“王公大臣”,有条不紊地将他们引到自己相应的座位上。
她其实昨天是用了心的,而记那些自己素不相识的名字,并对应他们的身份地位,并不一件容易的事。可安锦绣认真地做到了。
夜宴依旧是七皇子一个人的“独角戏”,可是这戏演来逼真而深入。他纵论古今,笑谈边关,时而倾听,时而高论,甚至还会激烈地与人争辩。
当然,这争辩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可那流水一样的思维,让安锦绣觉得他是有对手的。
如果他的对手的确不存在于现实中,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与自己“内心的对手”激辩。
他是神经病吗?
很可能不是。
他或许是一个类似于神经病的天才。安锦绣认真地想。
他的纵论让安锦绣对朝廷的认识发生了质的变化。她原本只有一点点原主留下的关于朝廷的记忆,那是一个十岁孩童从父亲那儿听来的片言只语。七皇子却无疑是给她上了一堂生动的时政课。
她从那些纵论中,读懂了祁国的官职与部分机构,又了解了少许机构的职能。
她从那些激辩中,依稀能听出这个世界的文学与哲学认知水平,与自己掌握的那些历史时代相去不远。
若没有夹杂其间的几句“疯话”,她可能会被眼前这个博学的人所倾倒。还好,每次她快“倒”的时候,七皇子就会来上几句,让她立刻明白,一切不过是“妄谈”。
比如,七皇子突然说:“锦绣,昨晚上喝完酒,坛子封得不严实,似是走了味儿。”
锦绣赶紧解释:“请爷恕罪,奴婢办事不周。哪怕被爷罚跪,也该将酒封好再去……”
这话说得有水平,看似承认了错误,其实还是提醒七皇子:是你催得太紧,才耽误了我封酒。
七皇子一蹙眉:“大哥,上回你带来的……对对,就是那酒,似乎还存着,今儿倒可拿出来让大伙儿一赏……哈,为弟是这么小器之人么?回头让人回赠十坛去您太子府,让嫂子好好收着。”
又过三巡,已是后半夜。
便是铁嗓子,一场演讲下来也该累了吧,可七皇子不。
他醉意朦胧,冲着锦绣大喊:“我的剑,我要舞剑!夜凛凛,风萧萧,宝剑夜出鞘。”
安锦绣有点抓瞎,大爷啊,你要什么不好,你要宝剑?
你见过软禁思过之处,会放着刀剑?
不怕你自尽还怕你被谋杀呢!
“啊……”灵机一动,“爷,您的宝剑不是拿去开刃了嘛,工匠还没送过来呢。”
安锦绣真是大胆,她越来越觉得,每当七皇子发神经的时候,你越是脑洞大开地跟他发挥,他就越高兴,绝对不会怪罪于她。
果然,七皇子突然回想起来似的:“方才送过来了,你恰好不在,我给挂在外头树上,对,挂着呢!”
说罢,“忽”地竟然从安锦绣身边掠过,惊起的风将她鬓角处的碎发拂下来一撮。
他貌似会武功的样子……
长得帅、有文化、会武功、高品位,还是贵族血统……这不应该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么?
安锦绣遗憾地想:这位爷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惹怒了宝庆帝,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啊!
“忽”地一声,七皇子又从安锦绣身边掠回屋里,手中已然多了一根树枝。
树枝……
好吧,不是无形的宝剑,安锦绣已经觉得很直观了,不能再要求更多。
不得不说,七皇子舞剑的身形真的很好看。他舒展而不失硬朗,刚柔并济。
安锦绣花痴地想,要是他换一身衣裳就更好了。不要穿得这么正式,跟要上朝似的。要换一身飘逸的长袍,将那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再配上如此优美的身姿……
该是多么妖孽啊!
正要吸溜一下口水,突然,“咚”的一声,七皇子手中的树枝擦着安锦绣的头皮疾速飞向门外……
为了“迎接”贵宾们,安锦绣将门帘收起了一个角,树枝正是从那个小小的缝隙中极其准确地穿了出去,落到了不知何处。
“呀,想吓唬一下你,看来多时不练,准星差了点。”七皇子的语气居然有些调皮。
安锦绣极度无语,擦着头皮飞过,这叫准星差。要是准星不差,是不是就钉在我脑门上了?
“奴婢该死,是奴婢长得太矮,但凡再长高一寸,爷的角度便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这话真有情绪,是个人都听出来了。
但是“神经病”听得很高兴。他就喜欢来情绪。
“你反省得很是有道理,快去将我的宝剑捡回来。”
安锦绣记得,那“咚”的一声似乎是从廊下发出,并不太远,想来他的“宝剑”也就落在近前。
一边打着灯找“宝剑”,一边想:今日把他哄得很开心,应该不会罚跪了。
那树枝却已不在廊下,跌落在台阶下数米开外。
七皇子殿下的手劲可真不小,安锦绣赞叹。
跑下台阶,捡起树枝,却发现树枝上挂着什么东西。将灯举起,凑近了一看,却是一条青色的绢布。
安锦绣不动声色地将绢布悄悄撸下,拿着树枝回了屋里。
夜宴直至天色将明。是夜没有外敌来犯,散时终于“宾主尽欢”。
疲惫的安锦绣终于被同样疲惫的七皇子恩准,去小睡片刻。
安锦绣离开前,将那青色布条轻轻压在书桌上的白玉镇纸之下。
正欲穿过书房回卧室小憩的七皇子,眼光落在那布条上,又深深地望了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眼睛一垂,躬身退下。




盛宠皇妾 第20章 阳光普照
她渐渐地掌握了一些与七皇子相处的技巧。
比如,她可以与他一起疯癫,但却只能仅止于疯癫。
七皇子射出的那一“剑”,安锦绣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有失了准星。他就是要射向屋外,射向廊下。
那是拼尽全力的“一剑”,而青色的布条,分明是从谁的衣角上扯落下来。
廊下有人!
但是,这个秘密,彼此心照不宣,安锦绣深知,七皇子不可能与自己分享。
而为了自己这个还未长成的小命能有机会茁壮成长,她觉得,还是不要分享的好。
就在安锦绣回到自己屋子里小睡一会儿的时候,过度的疲倦让她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全然不知静思堂的黎明,又有一“剑”悄无声地射了进来。
七皇子并没有真的去小憩。
他若有所思地踱到屋后,望见屋后空旷而衰败的院子里,唯有厨房飘出的丝丝香味,让这儿稍稍有点生机。
那香味是安锦绣从宴会上收下去的吃食。
“又便宜她了。”七皇子嘟囔一声,居然不自觉地一笑。
离高高的宫墙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初春,让大树的枝桠上抽出一些喜人的新芽。
七皇子常常在院子里的每一棵树上看新芽。
许久,他伸手,在树上取下了什么东西。
是不起眼的树枝,细细的一根,横在大树上。只有七皇子看出来,这是根断枝,而且,断枝上的新芽,另有乾坤。
清晨的例行散步结束,七皇子将断枝弃了,新芽拢入掌心。回到书房,赶紧取出。
哪里是新芽,分明是嫩绿色的小纸团。
七皇子看完,嘴角浮现出轻笑。将小纸团扔入火盆之中,瞬间吞没。
安锦绣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是大惊失色地从榻上跃起的,起码睡了一个时辰!
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大殿,行过请安之事,还好,七皇子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又奔回厨房,将早上该准备的工作全部准备完毕。
膳房终于将早膳给送来了。
安锦绣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误了七皇子的事。
七皇子用早膳之时,安锦绣站得比平常远。七皇子奇怪地望了望她:“站那么远做甚?”
安锦绣陪着笑:“五尺,正好。”
“你的尺子坏了么?”
“回爷的话,尺子没坏,是奴婢突然觉得,爷用膳的时候,奴婢该当离桌五尺,而不是离爷五尺。”
七皇子似乎翻了个白眼,觉得安锦绣离“神经病”也越来越近了,趋势很好的样子。
其实安锦绣另有想法,不过她不敢跟七皇子说。
七皇子能接受她神经,那她只好表现出神经的一面。
终于等到晨膳料理停当,安锦绣终于有时间去干一件大事。
她要——晒!被!子!
从昨天发现被褥起,她就盼着今天出太阳。
所以天一亮,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她宽敞的屋子,安锦绣觉得世界简直太美好了。
忘了说,她的屋子朝东,所以她完全有理由成为整个静思堂第一个拥抱阳光的人。(当然,这里一共只有三个人)
她找了两棵树,在中间系上绳子。被褥有点重,她小小的个子实在有点费劲,踮着脚尖终于将被褥给铺展好,满意地拍打着。
又跑到前殿张望,见七皇子正在书房安静地抄经练字。便迅速煮水泡茶,伸长了手臂把白瓷茶盅推到书桌角上。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七皇子皱眉。
“奴婢去厨房望着火,片刻再来。”安锦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完赶紧退下。
她根本没有去厨房,她躺在厨房前的院子中央晒太阳。
春天温差大。黎明时分,明明还是冰冷的样子,寒风凛冽,毫不留情。但只需太阳一升起,将大地照着一段时间,整个世界便温暖了。
尤其这院子中央。高高的宫墙将风挡住,可宽敞的院子却大胆地接受阳光在每一个角度的普照。
安锦绣躺得还是比较文雅的,她搬了个宽宽的长凳子出来,朝天躺了一会儿,又翻过身趴了一会儿,再朝天……
“你在干什么?”
一朝天,大事不好,上面那张脸!
是七皇子!
大惊失色地从长凳子上爬起:“爷,你怎么来了这里,这里脏,不适合爷。”
“写字累了,出来走一圈。你翻来翻去的,在烙饼么?”
呀,看来七皇子还很有生活经验,知道厨房是怎么烙饼的,真是有点亲民呐。
但是安锦绣不敢这么说,她有些不好意思,讷讷地道:“奴婢在晒太阳……”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将绳子上的被子翻个身。
可她太矮小,翻得很是吃力。
七皇子一皱眉,走过去,拎起被子双臂一展——呃——翻好了。
“你在学被子?它要翻身晒,你也要翻身晒?”七皇子似乎有点领会她的意图了。
安锦绣正在震惊中。
七皇子啊!这个男神和男神经病集与一身的七皇子,怎么会伸手帮自己翻被子?
我一定看错了!
震惊归震惊,七皇子的问话还是要认真回答的,否则就不是好奴婢。
“正是,爷英明。被褥放久了,有股子霉味,晒一日太阳,被褥上便会有太阳的味道,可好闻了。”
“你也想有太阳的味道?是嫌跟着我,与阴世接触太多?”七皇子的脸沉了下来。
安锦绣一紧张:“爷误会了,奴婢不敢。是奴婢凌晨贪睡,将被褥上的霉味儿留在了奴婢身上。虽说早上换了衣裳,总觉得未能除尽。这味儿虽淡,却顽固,奴婢怕影响了爷的兴致……”
安锦绣暗想,你鼻子这么灵,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么。
七皇子这下有点啼笑皆非,敢情这小丫头是在晒太阳去霉味儿。
“怪不得今日一直离我远远的。可也奇怪,我并未闻到什么味道。”
七皇子走上一步,低下头,闻了闻安锦绣的头发:“霉味儿是没有,不过,烧点水洗个头吧。”
安锦绣大窘。
人家不是十一岁的小女孩,人家内心都二十了,你这样闻人家头发,人家会害羞的!
可惜,七皇子眼里,她就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的性别,没有意义。




盛宠皇妾 第21章 隔墙有耳
不知是出于何种微妙的心理,安锦绣竟真的烧水洗了头。
像是配合她难得的闲适,七皇子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练字或看书,完全没有使唤她。倒是安锦绣实在觉得不妥,当宫女还是应该有个宫女的样子,便跑到前头去探望,发现他今天特别安静,基本无事,最多也就是添个茶水。
这种彻底的放松,让安锦绣在晒干秀发的时候,躺在宽宽的板凳上竟然沉沉睡去。
七皇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来走一圈,放松一上。望见沉睡的安锦绣,远远地绕开,似是故意给她留一方灿烂的阳光。
静思堂的日子,就这样说奇怪也奇怪,说平淡也平淡地过着。
当一种日子成为寻常,那些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情节,对安锦绣来说,不过是她必须完成的一个差事。甚至有时候,这个差事还让她觉得很有趣,一种窥视了底牌的乐趣。
这种生活带来的最大困扰,却是外人完全想不到的。
就是睡眠。
在夜宴接连进行了几晚之后,安锦绣极度缺乏睡眠,已经到了烧水的那一会会功夫都可以眯上一小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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