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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那讲武堂是怎么回事啊?”罗英兰多少猜出了阿土的心思,心中悯然。
“讲武堂是军官学校,殿下经常亲自前往授课。凭着殿下的看重和栽培,日后这军中大将,应该多出自讲武堂。”
罗英兰暗自记下,见阿土也聚精会神听着,不由得会心一笑。岷殿下象是好说话的人,若是拉上陈叔向他求恳,没准能成。让阿土进讲武堂学习,大小算是明军的军官,别人也不会再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两人的事情。如果阿土出息,日后当上将军什么的……





逆流伐清 第八十八章 鲁王移骅,三桂调兵
暖和的阳光下,船只飘在光坦而微波稍泛的海面上,慢慢靠上了码头。
不过换了个地方,依旧是个囚徒而已。鲁王朱以海在世子朱桓的搀扶下,走出了船舱,并没有什么欢欣鼓舞的情绪。在他想来,之前被勋贵郑成功所软禁,现在只是换成朝廷留守岷世子罢了。虽然同是皇家宗室,但做法不会有什么改变。
阳光有些刺眼,朱以海用手挡了一下,有士兵上前撑起了伞,他这才看清岸上的人群,略微有些吃惊。
跳板刚刚搭上,张煌言带着几个浙东武装的头领便快步奔上船来,跪倒在鲁王面前。
“臣之罪,臣之罪也,令王上流离琐尾,薪胆忧危……”张煌言心情激荡,哽咽泪下。
“是,是张卿,不,张尚书。”鲁以海睁大眼睛,仔细辨认。
自清军攻陷舟山,鲁以海在张名振等的扈卫下移居金门、厦门。为了避免郑成功猜疑,张煌言等不敢轻去拜见,已经数年没有相见。
“正,正是,下官。”张煌言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言语有误,赶忙改口,泪眼模糊地望着旧主。
“快,快扶张尚书,还有众位官员起来。”鲁王朱以海推了儿子一把,环顾左右,见到忠心的旧属,他的眼睛也潮湿了,“没想到,孤王还能见到昔日旧人,真,真是——”
“王上,您不必伤感。”张煌言起身向岸上看了一眼,委婉地说道:“还请王上移驾下船,岷殿下特派了文武官员前来迎接,正在岸上等候。”
哦,朱以海知道此时尚不是说私密话的时候,赶忙收拾起心绪。在张煌言等人的陪伴下登岸。
从蒙自赶来、代表朱永兴的马绍愉,以及下龙的文武官员,一一上来拜见。尽管心中都明白,鲁王朱以海不过将是一位被养起来的闲散宗室,但岷殿下既然作出了姿态,他们自然也不敢缺了礼数。
“海上颠簸。王爷定然疲累,当先休息恢复。”马绍愉热情洋溢,恭谨有礼,“明日下官再代殿下为王爷摆宴接风如何?”
“摆宴接风就免了吧,如此铺张,让孤王如何承当?”朱以海倒是肯放下架子,不想过于张扬。
“此乃殿下之诚意,下官岂敢违逆。”马绍愉笑着说道:“若王爷觉得身体欠安,便由世子代替。亦无不可。”
朱以海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一行人上了车驾,向下龙镇西面而去,在一处新建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众官员又向朱以海辞别,只有张煌言等人跟随着进到里面。
“此地风景优美,气候亦可,王上可在此休养。”张煌言在厅堂落座,知道朱以海有很多话要问。便先行禀告,“下官已请了名医。为王上调理贵体。”
朱以海感激地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张煌言立知其意,忙说道:“此地皆是浙东旧人,王爷不必担忧。”
脸上闪过一丝惊疑,朱以海叹了口气。说道:“岷世子倒比延平王胸襟广阔,难怪能聚集各部,撑起西南危局。”
张煌言也有同感,朱永兴对于朱以海的起居完全不插手,拔了一笔款项后便都交给了张煌言等人安排。
“这里是安南之地吧?”鲁世子朱桓开口问道:“不知将父王安置在这里。是岷世子之意,还是张尚书所选?”
张煌言拱手作答道:“是下官所选。岷殿下有言,王爷既是皇室宗亲,又是大明子民,大明所占之地,尽可去得。选定居之所,亦由王爷决定。只是滇省战事未息,反倒是这下龙更为安全。”
“这里是从安南借的,还是抢的?”鲁世子朱桓还是有所疑惑,继续问道。
“说是借,其实——嘿嘿。”张煌言欲言又止,嘿然一笑,向着墙上挂的地图一指,“那么一大块地方,都是借自安南。”
朱桓走到墙边,驻足观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刘备借荆州,呵呵,岷世子好手段啊!”朱以海也笑了起来,听到张煌言所转述的话,似乎并无监视软禁之意,他的心怀略微放开了一些,“岷世子现在驻骅何处,身为朝廷留守,吾当先去拜见才是。”
“岷殿下驻骅滇南蒙自,王爷不必急于前去。”张煌言劝道:“据下官观察,最近滇省我军可能会有所行动,战事将起,王爷不可轻涉险地。”
“蒙自?好象挺靠近前线呢!”朱桓在地图上找到了位置,插嘴说道。
朱以海知道张煌言悬挂地图,是不想让自己无所事事而颓丧灰心,但这也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屡经挫折,又被软禁数年,他已经想通了,自知没有争雄天下的资本和才能。
“岷世子能善待吾等,又能亲临前线,如此的肚量和胆色,却不是巡狩缅甸的皇上——”朱以海轻轻摇了摇头,本来就与永历不对付,此时鄙视的神情更是不加掩饰。
“王爷还请慎言。”张煌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下官给王爷安排了几十名护卫,皆是浙东忠义之士,首领叶云、王发更是忠心不二。另外,下官还买了几名仆妇侍女,足够王爷使唤。”
“有劳张尚书了。”朱以海感激之余,也有些失落,岷世子如此放手,一来有释疑之嫌,二来是已经不把自己看成威胁
停顿了一下,朱以海又谨慎地说道:“也不要过于张扬,吾在船上也听过一些有关岷世子的事情,不建府邸,不蓄歌伎,不贪钱财,虽是形势使然,然吾亦当节俭,勿为他人所议。”
“王爷深明大义,下官自会安排妥当。”张煌言见鲁王露出疲态,便起身告辞,由世子朱桓代他将张煌言送出。
讲武堂抓武将,书院出文官,虽然没开科举。但这些文武学生多半会把岷世子视为君师。将来呀,搞不好将来便会出一批希图从龙幸进,助岷世子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朱以海歪在椅中,轻轻抚着额头。承平时讲嫡庶,战乱时论功绩。永历胆小懦弱,非是治乱之君。岷世子应时而起。若能中兴大明,这皇帝之位倒也是实至名归。反正自己的身体、才能、势力都已经不适合兴王图霸,便做个闲散王爷,也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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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壮志或者耐心斗志被消磨,是因为在挫败中有了自知之明,或者屡屡在出乎意料的局势下感到无力。鲁王朱以海属于前者,吴三桂则属于后面一种。
东南大败的消息传来,吴三桂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管胜败,朝廷该把精力转到西南了吧?只要钱粮源源而来。再调外省援兵助战,等到雨季结束,未尝不能积聚起反攻作战的力量。
但接连而至的却不是令人感到鼓舞的好消息,反倒使滇省清军陷入到进退维谷的不利境地。
“水西土蛮作叛,贵州只有四镇兵力,能调动者最多不过三镇;川西雅州(现雅安)郝承裔降而复叛,川陕总督李国英已亲率兵马前往嘉定(现乐山)相机进剿。如此,四川能抽调合击水西之军。只余四川总兵吴之茂之四千余人马。”方光琛介绍着情况,停顿了一下。不无忧虑地说道:“如此兵力,恐不足以平定水西,保黔省之安宁。”
吴三桂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他现在感觉越来越头痛,越来越无计可施,就象一头被牵着鼻子的驴。破路、深壕、堡垒、地雷、袭扰等战术已经使滇省清军被捆住了手脚。现在后方又出了叛乱。而且他想到的,能够施展的手段都被提前化解,敌人仿佛钻进了他的脑袋。
广西清军被牵制,四川清军被调动,湖广也嚷嚷着夔东贼的猖狂。滇省清军竟然只能是孤军奋战。
“有官员上书朝廷,欲重整旗鼓,在东南再战郑氏,以确保江南财赋之地。”吴三桂低沉地开口说道:“而云南宜先守御,滇省旗兵,请以一半暂驻,一半撤至湖南,相机接应,如此可省军需数十万。滇逆未靖,竟有如此蠢言,全不了解西南战局,真真令人忿恨。”
吴应熊在京里,消息极为灵通,转来的是浙江道监察御史季振宜的奏折所述。其中还有“守御专任平西一藩(指三桂),若兵力不敷,可调广西将军孙延龄部移驻贵州”等语。
把满洲八旗兵撤到湖南,其意是减轻云南的粮饷负担,也减轻朝廷的财政压力,但显然并不完全了解滇省和广西的形势。而且,这其中滇省八旗兵也在朝中偷偷运动,想把烂摊子扔给吴三桂,他们好撤出瘴疠丛生、水土不习的南蛮之地。
国内经历了长时间的大规模战争,国内经济遭到了严重破坏,清廷财政处于十分困难的境地。可谓是入不敷出,顺治十七年,国库缺饷额超过四百万两。
清廷困难如此,云贵两省在长期战乱之后,更是难以就地筹措粮饷。按照浙江道监察御史季振宜奏折上所说:“滇省四周边险,而中间百蛮错处。四境封闭,虽与黔、蜀、桂为邻,却水不通舟,山不通车,与邻省从无告籴邻封,借资商贩之事。其间粮饷更番往来,经历数省,供亿夫船粮糗,所费不赀,其不独云南困,而数省俱困矣。”
而贵州全省也同样困难。所谓“地无三尺平”,以山地居多,可耕地甚少。贵州巡抚罗绘锦便上疏报告:“黔省以新造之地,哀鸿初集,田多荒废,粮无由办。”
事实上也是如此,滇省清军所需的粮米基本上都从外省运进,千里往返,路途遥远,耗费糜多。不仅常常不能满足云贵两省的实际需求,而且往往不能及时运到。
“王爷,朝廷不是要派学士麻勒吉、石图来滇吗?介时与其密筹,必能让朝廷否决此等建议和意见。”方光琛说道:“况且水西叛乱,王爷已上奏言明厉害,朝廷很快便有相关旨意,王爷亦不必过于忧虑。”
“只恐晚矣!水西之叛甚为蹊跷,吾猜测与伪留守有关。既是谋定而动,则必有后着啊!”吴三桂叹了口气,没办法,若是只有他一军在滇,还勉强可用军事紧急为借口,速加征剿,但有八旗兵在,可就没那如意了。征伐之令出自天子,有人监督着,他便必须请示朝廷批准后方可大举用兵。
“大举用兵暂不合适,少量抽调亦无不可。”方光琛眨着眼睛,狡黠地说道:“水西安氏逆行已彰,王爷身为云贵总管,可先令一军进兵大方(贵州大方),遏要冲之路,勿使其蔓延势大。”
吴三桂思索了片刻,点头道:“献廷之计可行,当派何人前往黔省呢?”
“当派一文武双全、擅长谋划的大将前往。”方光琛委婉地没提姓名,但吴三桂已经猜出来了,不由得诧异地看了方光琛一眼。
方光琛恍作未见,端起茶杯喝着茶水,避开了吴三桂的目光。滇省战局越来越不乐观,明军采取拖、耗战术,清军日渐困窘,进退两难。对此,方光琛和刘玄初等人已经仔细研究过,困守滇省,敌势日强,非为久持之地。既然如此,贵州的重要性便显出来了,可作为一条后路早作经营。
吴三桂心中了然,心腹谋士也正在对滇省战局逐渐失去信心,在委婉地建议自己把军力慢慢移至贵州,别在滇省全消耗光了。
“吾便令国相率五千兵马先行,献廷以为如何?”
“王爷英明。”方光琛放下茶杯,拱了拱手,说道:“贵州土司独水西最大,溯稽往代,叛复无常。此于滇为咽喉之病,于蜀为户牖之狠,于黔为盘结腹心之蛊毒也。故明天启年间,蛮长安邦彦媾难发端,曾调六七省兵马,费千百万金钱,大加剿伐,先后垂二十年。若王爷奉张天讨之灵,直捣老狐之窟,渠魁斯絷,党羽全芟,则是大功一件。水西安氏百年之积,富可敌国,灭之可实军需,养兵甲,亦为一利也。”
吴三桂呵呵一笑,对方光琛夸大敌情和剿水西安坤的实利深以为然。
…………….(未完待续。。)




逆流伐清 第八十九章 反攻之谋,三鬼之难
不作死就不会死。对于云贵清军的钱粮困难,朱永兴有自己的看法,什么“山土瘠薄之区,刀耕火种之地”,不过是遮人眼目。究其原因,这一切正是清军的烧杀抢掠、暴虐荼毒所造成的,完全是自作自受。
大西军经营云贵,能武装十万甲士,出兵北伐;滇省在大西军治理下能连年丰收,“大熟”、“大有”、“百姓丰足”之类的记载不绝于书。而到了清军入滇,便是“无处不遭兵火,数百余里杳无人烟。真使贾生无从痛哭,郑图不能尽绘”。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朱永兴对滇省的局势变化,越来越有信心。而随着滇南地区第一季粮食的大部收获,加上蕃薯、土豆这样高产作物的推广,粮食的压力在慢慢缓解,使他有了更多的余钱来扩充军备。
“再过个把月,湄公省的粮食也该收获了,对移民的补贴又能减少很大一部分。最迟到明年,湄公省就应该能够自给自足,或许还能够有富裕。”朱永兴翻看着财政部送来的报表,感到很满意。
海防的商贸已经走上了正轨,交易所以其快捷方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商人,商税的收入节节攀升;扩大的铸钱工场推出了更多的铜币,已经开始在滇省占领区大量流通,并且进入了安南郑氏的统治区,由此带来了更多的铸钱收益;滇省的茶叶、漆器、雄黄等物资的出口,势头也在增长。
“湄公省总督宗守义请拔款项,欲在西贡扩大城池,建设商馆。”早已调任财政部部长的刘佐宸见朱永兴心情不错,便开口请示。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再等一等吧!嗯,吾会写信给他,目前的形势,只能先紧着军备,毕竟那才是根本和保障。或许——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让他去试试好了。”
刘佐宸不知道朱永兴所说的别的办法是什么。但也没有追问,算是结束了自己的汇报。
“禀殿下,听闻西夷工匠已经吹制出了第一批玻璃,那个洋和尚保罗——”宣教部部长马绍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对基督教没有什么好感,但碍于朱永兴的面子,便欲言又止。
“吾已经答应保罗了,如果能够适当修改教义,并且招募工匠。便允许他在湄公省传教。”朱永兴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他做到了,那吾岂能言而无信。况且,以后他还能提供更多的帮助,便让这合作有个好的开始吧!”
“是,下官回去便给他发放相关文书,并行文知会湄公省总督。”马绍愉略显无奈地说道。
朱永兴并不想在小朝会上做过多的解释,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想要有所得,便要做出些退让和妥协。只要不破坏原则。
“这一批镜子销售出去后,款项便用来买枪枝吧!”朱永兴盘算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告诉法国人,如果他们不抓紧时间,等到荷兰、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工匠帮咱们制造出燧发枪。那么协议便要作废。”
制造燧发枪并不是法国人一家的专利,朱永兴在签订协议时便预留了条款,限时间限质量,引入竞争机制,防备法国佬拖延使诈。反正造不出合格的枪。镜子的秘密就不告诉你。
“全部都用来购买枪枝吗?”刘佐宸不确定地问道:“那嵩巡抚的拔款报告,殿下可是已经批准了。”
“吾自有办法,不会短了滇西的拔款。”朱永兴已经找好了冤大头,那些土司都累世积攒,成立的联军更是充满了掠夺土地的**,正好把买来的部分枪枝加价卖给他们,赚来的钱便足够拔付滇西。
对于这些身家不菲的土司,朱永兴也有过邪恶的念头,恨不得也学清军,让这些土司用“皮盔”把金银都交出来。但最终,他还是压制住了贪婪,觉得用小刀子慢慢割肉,比较安全。
这样,土司的联军经过训练,又有了新武器,战力能够提升不少,便让他们去打南掌好了。只要军官是明军所派,掌握好侵占的节奏,便能把这些土司的注意力转移到外面,不致在滇省生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朝会即将结束,朱永兴开口说道:“吾三日后便要启程前往弥勒,这几日便要开始准备,便劳诸位坐镇蒙自,处理好繁杂事务。”
“殿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朱永兴微微一笑,起身伸手向下压了压,待劝说声音小了,才说道:“吾去弥勒安全得很,诸位不必担心。嗯,滇省形势即将有变,若是筹谋得当,将士用命,今年光复全滇亦是有望。”
众位官员发出惊咦的声音,都注视着昂然而立的朱永兴,目光中充满了钦敬。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朱永兴觉得应该多说几句,鼓舞下大家的精神。
“水西安坤举义,滇省清军必有调动,我军养精蓄锐多时,正可乘机反攻,与水西遥相呼应,夹击敌人。”朱永兴声音朗朗,充满自信,“此皆诸位卧薪尝胆、生聚教训之功,今本藩吊民伐罪,昭彰天理,岂有不胜?待凯旋相聚之日,当与诸君痛饮一醉。”
“殿下英武,战无不胜。”刘佐宸率先叫道。
“殿下英武,战无不胜。”
朱永兴自入滇以来,所谋必中,所战必胜,已经得到众人的信服和崇拜。乱世之时,人们也希望一位力挽狂澜的英雄或偶像应时而出,朱永兴无疑用实际行动已经填补了这个位置。
…………..
朱永兴大张王旗前往弥勒,滇南战区指挥部也前移玉溪,似乎要在昆明东南、西南形成钳形攻势。但虚而实之,实而虚之,真正的反攻战役却是瞄准了楚雄。
楚雄一下,则由建昌入蜀的通路便被打开。不仅对滇省清军构成更大的压力,而且展开进一步的行动,便可切断昆明与四川的联系。
时机因为水西之变而提前了,或者说是朱永兴有驱狼吞虎之意,逼清军回师与水西拼杀。如果朱永兴是吴三桂,首要考虑的是稳定贵州。而不是继续在滇省与明军拼消耗。云南、贵州,这是吴三桂的地盘,与其一个也不保,还不如扔下滇省这个烂摊子,稳定贵州,好好经营,尚有根据与明军继续抗衡。
但吴三桂肯定不会痛快地让出滇省,这固然有清廷的压力,当然还有在滇八旗兵的监督。对于满洲八旗。朱永兴早有予以沉重打击的念头,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他的自信心也显得不足。
雨季,无疑使针对满洲八旗的反攻战役增添了有利的因素;再有滇西晋王李定国,两大战区联手出击,兵力已经占有绝对优势,朱永兴觉得胜算大增。虽然明军火枪的威力大减,但以骑射为长的八旗兵也好不到哪去。何况。雨天对明军的手榴弹、改进型轰天炮影响很小,则又是取得胜利的一个有利方面。
将近半年的以战代练。应该使大量的新兵成长起来了吧?朱永兴翻看着各战区的最新报告,对目前民众动员的程度感到比较满意,特别是利用从军的优惠政策,解放出大量的原土司治下的少数民族,使得兵源得到了保证。特别是广西战区,食盐、土地这两个武器显示出了比军队更大的威力。大量僮、瑶、苗新兵入伍,只是财力所限,军队的规模只能保持在两万五千以内。
“反攻过后,该是向东看的时候了吧?”朱永兴轻轻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头绪繁杂。既要进取广西,又要攻掠四川,还要袭灭南阮水师,独霸北部湾……
“向东看,看什么呀?”伴着娇嗔的声音,梦珠款款走了进来,见朱永兴向她伸出了手,不由抿嘴一笑,移步过来坐进了朱永兴的怀里。
环着娇妻的纤腰,嗅着粉颈耳际的馨香,朱永兴将一双柔荑握在手中,轻轻捏摸着。蓦然停顿了一下,他有些责怪地说道:“开园种菜,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你做个样子就好了,还真当回事啊!”
“起茧子了吗?”梦珠赶忙抽出手,仔细看着。
“茧子倒还没起,不过也快了。”朱永兴笑着把温软的身子向怀里搂了搂,说道:“我估计得在外面呆上一两个月,你自己在府里要多注意,多保重。”
嗯,梦珠轻轻答应了一声,稍微侧了侧身,把脸贴在朱永兴肩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成了世子妃,便不能以女官或侍女的身份陪在朱永兴身边,带着家眷上战场,影响不好。而且,当明天送别朱永兴时,自然要有端庄贤惠的模样,不能象现在这般小鸟依人。
“带上龙儿吧!”梦珠用手指在朱永兴的胸口上划着圈,轻声说道:“再跟两个侍女,洗洗涮涮的一些小事,也方便使唤。”
“些许小事,我自己就能做。”朱永兴拂开梦珠的秀发,捻捏着她圆润的耳垂,轻笑道:“这么大人了,还照顾不了自己?再说,我还有亲卫呢!”
“殿下身份尊贵,可不能做那些下人的事。”梦珠执拗地说道:“那些亲卫粗手笨脚的,衣服洗一次就得扯破。嗯,我把这事儿定下来了,一个女官,两个侍女,怎么也不算过分吧?”
呵呵,朱永兴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和爱妻享受这分别前的温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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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畏满兵,而不怯汉军,汉军如云,何如满旗一旅也…...”
啪的一声,吴三桂将书函重重摔在桌案之上,来来回回在屋中急走,嘴中喃喃有词,似在咒骂。随后,他大声令人将方光琛和刘玄初请来。
时间不大,方光琛和刘玄初便联抉而来,见到吴三桂怒容满面,都是不明所以。直到看过书函,两人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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