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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扭曲着抽筋
那就是苏联!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一事件都是伟大的。被摧毁的不仅仅是压迫的巨像,不仅仅是邪恶的宫殿,更是那个国家人民的士气。异教徒的偶像是合法的袭击目标,克里姆林宫的大火是摧毁苏联的经济和军事标志。
如果我们对我们的人民的死难进行报复算是恐怖主义的话,那么历史将成为我们是恐怖主义分子的见证人。是的,我们杀死了他们中一些无辜的人,但这在宗教上和逻辑上都是合法的。
至于那些谴责这个计划并孤立看待这起事件的人,并没有联系过去发生过的惨痛历史,且忽视了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所以他们的观点是狭隘的。他们的态度也无关任何宗教信仰,出发点也非来自理性。他们和那些不坚定的信众看到苏联帝国主义的威慑就茫然跟随其后,攻讦我们的信仰。
真主的子民将真正团结起来,对抗这个灾难。穆斯林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些团体的压迫而沉默下去,我们必须反抗,必须将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斩断,我们每个人都准备好为此牺牲。
这就是圣战!”
清晰的液晶大屏幕上,是一个有着修长大胡子,围着白色头巾的中年人。他像一个先知一样,喋喋不休地发表着可笑的见解。这段来自cnn的画面,声称截取自一副神秘的录像带。
贵为中奖的瓦西里耶维奇同志,对这个穿着简朴的形象并不陌生。
“本.拉登……”他闷闷地抽了口烟斗,在刺鼻的味道中粗暴地命令:“给我关掉这些,统统关掉,我再也不想看到白头巾大胡子还有那个盗版的卡拉舍尼科夫!”
他的命令被贯彻,这条新闻很快就被电视台掐掉。
国家军事委员会、安全委员会还有政府首脑都都聚集在议会大厦,但大都像瓦西里一样默默地吸烟。袭击发生的最后,他们才被军队转移至此,可谓劫后余生。若不是飞机残骸坠落的轨道高了一点点,恐怖分子就能把苏联领导层给一锅端。
但现在并不值得庆幸。
没有人比这些高官显贵更清楚,现在的苏联是靠着什么在维持。经历了一连串动乱的苏联在短时间重新走向统一和繁荣,依仗的都是总书记尤里.马林的威望和……暴力。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暴君,残忍、冷酷、暴虐,伴随这些品质的是决心、智慧还有力量。只有尤里能驱使一百多个民族团结在苏联的红旗下——即使那是出于真空内爆弹的威力以及审判庭和法务部的子弹——只要尤里存在,北约就不敢东顾,中国也无胆被盟。
只要尤里存在……
摆在所有显贵面前是个无解的难题:他们很可能要失去这尊靠山了。
就连背地里指责尤里专权独裁、肆意妄为的阿赫梅罗耶夫元帅,此刻也感到了不曾感受到的虚弱。他宁愿被暴君所驱驰,也不希望苏联就此结束几十年来最繁荣昌盛的时期,进入权力倾轧的动乱中。
那太可怕了。
担当军事顾问、西方集群总司令的老元帅抽干最后一支烟,才发觉时间过了好久。他想要让勤务兵去再弄几包,刚好看见瓦西里在角落和人低声交谈着。
“……目前的伤亡数据已经突破了一万,恐怕在清理完毕后还要更多。所有的暴力机构都参与调查,还没有发现恐怖分子的新动向……”
冷不防一句话插进来:“你认为他们已经结束了?”
瓦西里回过一个侧脸,见识值得尊敬的老元帅,立即转身敬礼:“是的,元帅,可以看做袭击已经告一段落。”
“损失真是惨重。”
老元帅的叹息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所有人都在想问题。与无关紧要的伤亡数据相比,尤里的状况才是至关重要。他们必须确定总书记的病情,毕竟他之前的表现太吓人,被抬上救护车时几乎就是尸体。几乎所有人都倾其所能打听情况,有人已经在盘算“后尤里时代”的权利分配了!
可惜,警卫们阻止了他们的试探,铁面无私的军人,还有巡逻的政委们专心“护卫”着这些大人物,一刻不离。
时间又过了许久,距离“胜利日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城市中的火灾大都扑灭,唯独克里姆林宫,那里几乎成为一片废墟,浓烟依旧。
终于,事件后即刻失踪的国防部长出现了。
作为尤里的金牌打手,谢洛夫在政府和军队中一向被看做“暴君之鞭”。只要他还在,苏军最强大的最可靠的军事武装就是尤里的后盾,没人有自信和三十万中央近卫军抗衡——那是目前苏联最大最强的机动部队——阿赫梅罗耶夫的西方集群在近卫军面前就是没长大的婴儿,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军事素养都差了一筹,武器装备也存在差距。
枯燥的寒暄过后,一些领导人聚集到一起,他们也只有结成集团,才能面对谢洛夫、以及他身后那个恐怖的影子。
久加诺夫总理:“谢洛夫部长,我们必须见到总书记。”
“领袖的状况属于绝密,现在不会见任何人。”
国防部长完全不理会政府最高领导人的要求,他接到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控制苏共领导层”。恐怕这里的人早就意识到,四周遍布的军队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不能搞定谢洛夫,那么一切都毫无意义。
“听着,哪怕总书记已经快死了,我们也必须见到他,确认他的身体情况。”
“你是在质疑我吗,久加诺夫总理?如果要进入紧急状态,启用代总书记,那也必须由军事委员会集体决定。”
谢洛夫眼光不善,他脑中存在的东西只有“执行使命”,在尤里发布新的命令前,他不会有任何“尺度”。
这一幕让瓦西里想笑:一群笨蛋,总书记一个指头就能碾碎你们;即使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也是尤里.马林,仅仅依靠名字就能镇压半个世界的巨人。
不过阿赫梅罗耶夫元帅却为久加诺夫一派增加了砝码:“如果你需要军事委员会的许可,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他的想法很容易被理解:总书记情况不明,万一发生以前那样的突然病逝,他们也可以有所准备,最快速度选出领导人稳定政局。
军事委员会才是苏联的真正栋梁,也只有将军们统一意志,苏联才能真正获得稳定。
“……”
谢洛夫冷冷地瞪了老元帅一眼,心里计算的却是近卫军镇压西方集群所需要的兵力。他也是军事委员会委员,尤里之下最有发言权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将军们的算计。
【带他们过来,谢洛夫。】
一道不可违背的意志贯穿了国防部长的神经。
“好吧,同志们,军事委员会成员和总理跟我去见领袖。”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位脑袋里都是钢铁的国防部长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
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显然不在预料之中。之前领导们的态度让谢洛夫感到不快,在他的暗示下,来到议会大厦接待高官显贵的居然是审判庭专用车辆——黑色的牛蛙装甲车。
十几人的队伍瞬间沉默。
而且他们在行驶过程中也发现了异常,车队并没有前往莫斯科任何一家医院,而是直接前往审判庭——尤里任职国防部长期间修建的那所钢铁城堡。
“这不是医院的方向,你想要干什么,国防部长!”
久加诺夫几乎以为这个人准备把所有人一网打尽,甚至联想到了其“篡位”的过程。
迎接总理的是谢洛夫机械地回答:“医院,是个幌子。为了防止刺杀,领袖已经到达秘密地点进行治疗。”
嗯,大家都懂,尤里一直以来都有神秘倾向。
“莫斯科还有这样的秘密?”
“你们应该庆幸自己知道的不是很多。”谢洛夫一个眼神秒杀了问这句话的笨蛋。
所有人立即闭嘴。“大清洗”期间,“你知道的太多了”可不仅仅是一个玩笑。
“到了。”
他们驶入了审判庭附近的空地,那里几年前应该是一个军事基地,现在已经变成了公园停车场。在这几年开发的“新莫斯科”好像和这里没半点关系,最近的居民区和工厂都在十公里外的地方。
他们进入了1号车库。
然后再一连串机械碰撞声中缓缓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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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第七章.尤里之怒(下)
护卫的车队当然被堵在了外面,审判庭的人早就养成了“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的习惯,泯灭掉了好奇心。所有在中央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神秘一号车库”,但绝不会在审判庭以外的地方谈起它。
虽然关于“一号位”的猜测从未停止过。有人说那是个研究室,也有人说那是密道,更有人相信那里直通尸体处理中心。
真相就是一号只是某庞大的地下设施的出口之一。
最高军事委员会的8名成员,还有久加诺夫总理站在三十个平方的货运电梯上沉默不语。升降台缓缓下降,标示的深度很快就达到400米,一座灯火通明的地下基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以苏联大型工程一向的过度浪费的标准,这里也实在太大了。初步的估算,这里的高度超过一百米,通明的灯火和用钢铁修筑的四壁、天顶使得这里充满了银白色的科幻气质。这是个梯形的空间,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也是用金属建造,天顶上垂下了不少巨大的长方体建筑。空中连接着数条黑色的直线,那是货运流水线。将军们为每一个设施赞叹,这里有人工湖、工厂,还有立体化的建筑群落,简直就是一个地下都市。
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中央的黑色大金字塔。占据了整个地下都市四分之一的面积,高度也达到一半,塔上部浮现着一圈规整的有蓝色线条,无数机器人从通道进出。
“这里是……”
谢洛夫对诸人的震惊感到很满意,这里的成果本来就有他参与的一份,连部分经费走的都是国防部的秘密账户。他理所当然地为大家解释:“第三新莫斯科,应对全球核战争的地下都市,苏维埃最强大的庇护所。设计规模足以容纳十万人正常生活,维持中央机关运转。”
“这里耗费的资金恐怕超过审判庭应有的经费了吧?”
久加诺夫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大的建设计划所有人都一无所知”,谁都知道那是毫无意义的:自从苏联的工程师在通用型恐怖机器人基础上开发出了专业的自动化建筑机械后,基本的工程建设效率提高了上百倍。和审判庭隔着公园的区域就是新莫斯科的工业区,秘密机关在这几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大搞地下建设并不知值得探究的事情。
总理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就连谢洛夫本人也不清楚克里姆林宫直接控制的秘密组织的具体结构,更遑论通晓其经费来源了。法务部和审判庭已经是庞大到让所有人仰望的国家安全机构,就连内务部和克格勃都要望其项背。
升降台在一分多钟后达到底部,谢洛夫走到三层合金栅栏前,对着唯一一块显示屏,联通了个人终端。
“识别代码……代码正确,指纹正确,瞳膜确认……”响起的是一连串电子模拟声,坚不可摧的栅栏也随之缓缓开启。在谢洛夫一行进入地下基地前就得到消息的负责人在外笑脸相迎:“欢迎来到‘黄金王座’,谢洛夫阁下。”
虽然在这里,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谢洛夫还是记得这个曾被他认为是人渣的家伙——审判庭某机密任务执行人之一,曾担任基辅军区审判官的赞采夫.别林斯基上校——这个人的专业居然是通过国家福利机关诱拐孤儿进行人体实验。
即使上校表现得再恭敬并且军人气息十足,国防部长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几乎是用下巴对着这人,傲慢的说:“上校,我要立即确认领袖是否健康。”
“当然,阁下。”别林斯基努力表现地不卑不亢,因为知道这位正义感强烈但忠诚度更高的部长不喜欢他的工作,且隶属不同系统,他从未想真正去巴结任何高官显贵——那可能会让他的生命在最高审判下泯灭。他与所有人一一见礼,坐上基地专用的电动车,向他们介绍沿途的“风光”。
至于被问道“总书记到底如何”,上校先生永远是笑而不语。
一行人无心观光,他们一直在电机转动的噪音中进入金字塔,穿过重重保卫,在机器的簇拥下再次下降,直到一位科研工作者带着团队恭候在巨大的钢铁之门外。
“帕夫利琴科博士,有劳了。”别林斯基带着护卫队遥遥向其敬礼,就像刻在金字塔外的那句“知识就是力量,悉心护之”的标语,他一丝不苟地履行着教条。
“我的荣幸。”帕夫利琴科微微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谢洛夫。作为大脑和精神研究的专家,他在这里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博士面对十几位高官,也不曾露出恭维,他知道,政府和军队都只是总书记控制国家的手段;而他这样的顶尖科学家才是推动苏维埃进步的决定性力量,尤里对他们永远是宽容的,并且决不允许任何外力插手其中。
“部长同志,领袖的状况已经安定下来,可以进行接下来的会面。”帕夫利琴科开启了最终的门扉,露出极其壮观的大殿。
那是由几十根数人环抱犹有不及的立柱所支撑的宫殿,规整的刻线密布每一块金属板,幽蓝的光线在其中流动着。一行人仰起脖子也只看到这无数光亮的线条来自天穹之上,将此处化为异界的模样。那些线条就像是生物的血管,流通的血液最终集中到宫殿中央高耸的小型金字塔上。
怪物呼吸的声音……
怪物心跳的震动……
怪物神经的颤抖……
如果说金属和电线搭建的宫殿是人类异常审美的结晶,那么它现在就化为怪物的巢穴。所有人在将目光锁定在金字塔尖端时,立刻意识到——
尤里,就在这里。
“这……是……”
久加诺夫久久才说出一个词,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卢卡申科为他补完了这句话:“总书记。”
他随即询问必然知情的博士:“这到底是怎么了?”
“生命维持装置。”
不需要确认了,那就是尤里的声音。尽管其中充斥了金属和电子的介质,听起来活像一个机械;但毫无疑问,经常聆听其教导的一行人可以立刻指认:尤里.马林。
“总书记!”
“出乎意料吗……久加诺夫?”
“不——这实在是……”
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苏联总理的思绪简直是一团乱,在无数杂念中总会伴随几分恐慌,就像他之前上千次觐见这位苏维埃的统治者时一样,他几乎要弯下腰来,显示臣服与卑微。
一只有力的胳膊撑起了他,阿赫梅罗耶夫元帅昂起共产主义者的头颅,询问道:“尊敬的总书记,您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中?”
如果这只是科技演绎出的把戏,那么元帅不介意立刻更换一个能支撑苏维埃的领导人。他们需要的是支撑起这个国家的擎天柱,而不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木乃伊。
出来解释的是帕夫利琴科,他很自豪地介绍起自己的研究成果:“总书记的肉体技能将在生命维持装置中维持低消耗睡眠状态,利用脑波连接设备,总书记的思维信号可以被转换为声音和图像。他可以依靠这套设备维持正常的交流。”
这其中,只有脑电波转换设备是他的杰作,但恰好是最重要的。他也理所当然受到了领袖的重视,人生即将登上颠覆。
“这可真是……”众人发出了感叹。
“很难以令人相信?是的,我知道。”尤里机械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真实了许多,更贴近人的发音:“我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过去参与的实验在我身上留下了永久性的损伤,这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这个装置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勃列日涅夫同志和安德罗波夫同志突然离去的状况,以至于权力交接出现动荡。所以——”
“——给我收起你们的小心思!”
他完全是在咆哮,即使相隔很远,人们还是感受到了怒火从四面八方集中起来。
一个半透明的影像,在他们面前出现。
“总书记!”
科学的化身,力量的集合,苏维埃最强的统治者,挣脱了肉体的束缚,重新降临这个世界。
他那在逻辑引擎运算下渐渐真实起来的面孔上完全是扭曲的表情,让人感到切身的惊惧;总书记即使批示无数的处决令,也只会是冷酷的。
现在的他就是一头暴怒的北极熊。
阿赫梅罗耶夫一直不喜欢阴险冷酷的总书记,这时候觉得他才像是真正的苏联人应该有的姿态。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很“欣慰”,因为他们马上就领教了暴怒之尤里的可怕咒骂:“这是一次可怕的事故,从防卫军到克格勃、内务部、法务部、审判庭,还有我们不计其数的监察设备,没人发现这一次恐怖袭击。苏维埃的旗帜在烈火中燃烧,而我的幕僚们却急于争权夺利——”
一片关节打颤的声音,难为这些中老年人了。久加诺夫因为之前串联其他中央领导的前科,这时几乎跪下来哀道:“总书记,我们……”
他没有得到辩解的机会,在绝望的目光中,尤里下达了命令。
“以下的人留下,瓦西里耶维奇、谢洛夫、久加诺夫和卢卡申科。”(注1)
总书记用一句话解决了所有人躁动的心思。他留下了对外情报头子,自己的狗,不安分的官僚总裁和值得信任的队友。出去的人好歹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总书记原形毕露的样子,必须被忘记。
尤里的虚像,在人们离开后,不停地震动着。
“都他妈是些渣渣!我的将军和所有的机关全都是渣渣!!!”
被一群看不上眼的恐怖分子揍得半死,尤里能保留一丝理智那是马克思的辩证法忽悠的结果。
“你们怎么能让恐怖分子大摇大摆地进入莫斯科!我们的情报机关已经败坏到了这种地步吗?!所有的官员都试图欺瞒我,甚至克格勃也是!这些官僚和将军都是些不忠不义的懦夫!我养这些懦夫,叛徒,饭桶——”
即使是被认为“懦弱”的久加诺夫,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总书记,这样说有些过分……”
“——这些人都是苏联人民的渣滓!没有荣誉感!称自己是将军不过因为,你们在军事学院里待了几年,和不知道在哪里的野蛮人打一场连局部战争都比不上的冲突,还他妈都打输了!你们只学会了怎么用刀叉吃饭!”尤里凶狠的目光扫过四个人,他们一个个低下了头颅。
即使是虚影,那也是尤里的虚影。这位总书记的训诫前所未有的严厉,他们都仿佛看到了接下来子弹乱飞人头滚滚的画面。
“多少年了,军队只会伸手向我要钱要装备,官僚只会向我询问‘做什么’还要我告诉他们‘怎么做!你们所做的只是在脱我的后腿!我早该将所有的废物都清洗掉,而不是保留一批当做耻辱的种子!”
尤里的毒舌突出一连串词,骂人都不重样的,躺在维生装置中的肉体,隐约可见神经激动引发的怒容;营养液和调和的药物顺着导管流入,维持着心灵躁动的领袖驱动无双的力量,连殿堂都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我从来没有进过军校,但我一个人征服了东欧!我一个人带着你们这群废物对抗整个世界,可你们连一点最基本的安全工作都做不好!!!”
“叛徒,”他的手指划过每一个人,他们都被突然降临的重压按得跪地,即使再怎么抗拒,也无法驱散那股腿软的恐惧,“从一开始就对我欺骗和背叛!对苏联人民的不可饶恕的背叛!!但所有的叛徒都要偿还血债,用他们自己的血。他们将溺死在自己的血液里!”
“所有的命令都没有得到贯彻,拖沓的作风没有改变,在这样的环境中要我怎么去领导?”
如果这个房间有能被领袖抓取的东西,恐怕早就被砸烂了吧。卢卡申科心惊胆颤地看着这个英明的领导人将狂暴的一面暴露无遗,却无法施加任何谏言。克里姆林宫完了,列宁的塑像完了,总书记重伤,莫斯科死了上万人。放在斯大林时代恐怕连克格勃主席都要被枪毙了,这顿骂换来的是稳定的话,那就是值得的。
“开始了。战争开始了。我就在这里,如果你们任何人以为我将就此离开领导人的地位,那么你们错了。”
久加诺夫顺从地把头深深埋下去,不敢有半点异动。
“现在都给我滚回去工作,动员我的军团,动员我的党员,动员我所有的人民,给我把那个愚昧落后世界变成灰烬!!”
——————分割线——————
注1:此时四人职位分别是克格勃委员会主席,国防部长,总理,中央总务部部长。顺带一提,尤里的正式职位是苏共中央总书记、军事委员会主席、安全委员会主席、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苏联总统职位空悬,和没有差不多。
ps:16日回上海,17日开始更新将回到正常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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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第八章.最后的新月(一)
机场爆.炸、民航劫机、阅兵式袭.击,还有……
“尤里之死?!”
全球各大新闻媒体停留在莫斯科的记者们纷纷惊呼这个带有爆.炸性意义的标题,他们比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更灵敏,比掠食中的豺狼更凶蛮;在事.件发生后不到一小时,还在冒烟的城市,大街小巷中就填充进很长一段时光里被官方机.构当做古拉格主要填充物之一的异常生命体。
“真是浮躁的菜鸟……”王启年看到一位异国的同行在被执勤的内务部警.察痛打一顿扔进“警用牛蛙装甲车”后,为其倒霉的遭遇感叹了一句;几秒后,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标准一号”套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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